御螮蝀 发表于 2009-5-2 15:19:35

恶魔城大结局------终曲:狂夜破晓

恶魔城大结局------终曲:狂夜破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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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御螮蝀
写在前面:我完全不是一个有资格以同人写手的名号自居的人,事实上,就算将我自出生以来所写 的所有文字收集起来然后用标准的12码字号单面打印在A4纸上累在一起,恐怕也连本人身高的十六分 之一都不到。因此,我写作的目的一不为了申精,二不为了磨练文笔,严格来说的活,我的愿望是娱乐 ,单纯为了快乐而写作是我的宗旨,所以如果尊贵的你们在读过我的文字后也感到快乐的话,请务必毫 不吝惜地写出来与我分享,这是我无上的荣耀。

顺带一提,我的笔名“御螮蝀”的读法是“狱帝东”。

序章 :邪心之神的理想乡

那是,无法触碰到的古老而悠扬的回忆,遥远到连一件可以用来追溯的物品都未曾留下,久远到现尚存于世的任何延绵不绝思念都无力启及的古老年代。本不可能看到的梦境,此刻正随着血液流淌过我的全身。

仿佛闻到了血的气息,与历经千年却从未被撼动的沉重的宿命的枷锁一起禁锢着我的身体。不,这不是血的气息,是人的气息,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人,不是自己的人,想要去抚摸,摸到的却只是无尽的虚空,让人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哀。

做了一个梦,不属于自己的梦,那原本是属于“他” 的回忆。

那是,被荒凉与寂静所支配的,仿佛处于末日的大审判最后的临界点的昏聩世界。长满了青苔的礁石一点点地风蚀溃裂,无数的破败沉船断桅摩肩接踵地铺向海平线,烂木板铁屑填满了死亡且漆黑的大海,静默着在那里生锈腐烂。不会有生命在这里降临或逝去,因为死亡的大海上聚集着严酷到难以使任何肉眼看得见的生命得以生息的致命的瘴气,恐怕,纵使是古以色列之临,被世上绝无仅有的海之最强支配者,司'骄傲'的天使拉哈布所震撼的原始大海,也没有这般地暴虐。

因此,“他”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人类,俨然,这个男人就是这个世界唯一的王————尽管这并非是“他”所期望。

男人曾经有着最纯粹的理想,希望人们能了解他们目所能及一切事物的奥秘,希望人们能了解他们出生以前创世纪初洪荒之世至今的一切奥秘,希望人们能了解他们归去以后直至永恒一切的奥秘,男人要用自己的手,将人类送往理想之乡,这便是男人唯一的理想,因此,男人虔诚地行使着“他”无比崇敬爱戴的上帝所赋予“他”的知性,并且曾经相信着,不,虽然男人自己不会承认,我想或许“他”至今依然相信着,只要“他”不惧一切奋勇地为净化被污染的土地而努力,终有一日会得神之恩泽,达到“他”理想的终点。即便在“他”明白了自己的斤两与世界的广大之后,男人依然不可思议地从容,高傲得俯视着这文盲一样的世界,掩饰着涌现在自己嘴角边的嘲讽。鞠躬尽瘁地侍奉神,默默地追逐理想,尽管是疾病缠身的躯体,“他”依然可以高高地挺起胸膛。

作为回报,“他”得到了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学识,以短短的生命,游历了常人想都不敢想的领域,即使用最保守的说法,都高出幸福一词许多,但是,对于男人的终点,他唯一可以安息之地,却还是异常地盲远。即使身躯崩溃,男人依然不会放下手中的剑,并且没有丝毫的悔恨。或许,这就是像“他”这样纯粹的人类惟一的活法。

月下的窗前,伫立着一位少年,满头华美的银发,霸气且随风轻扬的披肩大衣,望月少年的英俊与高傲足以与天上的苍月争辉。深夜里,来须苍真没有入睡,独自站在白马神社外庭的窗前,仿佛在月下思忖惆怅着什么,抑或是祈福着什么。

白马神社,正是大和民族传说中须左之男暴走后,被天照大神所隐藏之所,其名为天岩户。天岩户因地 势稳重雄厚,有气吞万象之势,得以囤积日月精璞瑞气,在风水上呈六龙绞莲,亦可称为日食之相,恰与天照大神的神隐之所意相吻合,因此具有镇封邪心之怒的力量,自绳结时代起便受到人们的仰慕,亦有世代克尽职守守护此地的家族,他们的虔诚与功绩伟人们口耳相传,最后在幕府时代被赐姓白马。由朝廷拨款在此修成白马神社,每当国家面临重大危难之际,大臣们必会来此举行仪式祈祷平安。

1999年的战争,正是借助了白马神社以及其现任神主的力量,于特兰西法尼亚举行了令天照大神的灵力 连通的降灵仪式,将数次现身于现世的堕天者的圣域,永生且不死的魔王吸血鬼德拉库拉伯爵的量的象征------恶魔城封印入了日食之中。

当时负责协助联合军的神主名叫白马舞帝也,也就是白马弥那的父亲。当然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陈年旧事,事实上,这座白马舞帝也是位很有学识的人,常年于欧洲四处游荡讲学,平日很少回神社一次,因此平日里很少有人来参拜,诺大的神社经常显得空荡荡地。因此,苍真是这里唯一的常客。

“啊,SOMA桑~~~~~~~ ^-^”
本该万籁俱寂的夜幕里,传来了非常有精神的少女的声音,来须苍真挥过神时,眼前出现了一个看起来至多十二三岁的娇小的女孩。整个小小的上半身都用上地用力朝苍真招着手,厚厚的大衣里还非常珍惜地裹着两盒便当,脑袋上顶着的一对猫耳朵蒲扇啊蒲扇。

......猫耳朵?

先放下为何这位少女会在这时出现在这座神社里这个问题不管,苍真君费了好大的气力才想清楚少女头上的猫耳朵大概是一种头饰一类的东西,总之摸一摸就会明白了。话说回来,国中女生中间时下正在流行的大概就是这种东西吧。

原来如此啊。正当我们的苍真君沉浸在自己能在一挥间解决了一个会令常人困惑许久的问题的小小的成就感时,少女已经很有精神地跑到苍真面前停下了.

.........
......
...

等等,没停下来??!

扑通?!

沉浸在小小成就感中的苍真,就这么被少女豪迈地扑倒在了地上。

对于这场小小的车祸究竟悲壮到何等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请诸位自行想象,阿门。

将苍真扑食倒地的夜袭少女,像狩猎得胜的肉食一般,将手中的猎物(苍真)紧紧地抱着,脑袋上的猫耳朵摇啊摇。

“呵呵…好高兴喔~”

“别呵呵了啦,赶快下来啦!小玛西亚!”

因为无法呼吸脸色变得和初号机一个颜色的苍真,终于在窒息前将少女干脆利落地甩了下来。

“呜呜呜,被抛弃了!莫非被苍真君讨厌了?”

“今晚非法入侵这里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正式犯罪作演练么?”无视少女提出的话题,自己主导谈话权,是苍真君在与这位少女的交往中总结出来保障自己心理健康安全的不二法门。

“才不是呢!!!我只是作为善良的普通市民来这里参拜啦。”

“善良的普通市民是不会用这种危险的方式登场的。”

“呜呜呜,这种登场方式很普通啦。”

虽然嘴上闹着别扭,但苍真知道,少女心里其实蛮愉快地。这名少女玛西亚拥有读取人心之所想的特殊能力,或许对教会来说,这种能力存在的本身绝对是对神最大的亵渎吧。因为神是全知全能的存在,神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被允许行使奇迹的存在,人类因背弃了神偷吃了善恶树上的禁果,作为惩罚,人类无法在一个体的形式存在,需要彼此依靠才能得以存活,却又无法完全信任对方,互相揣测猜忌,以这种悲哀的形势延续了万千代,而这名名叫玛西亚的少女的能力,无疑是对这种规则最大限度上的破坏。这两方面的原因,无论从哪一方面考虑,这名少女若生在中世纪,一定是第一批被绑上十字架处死的异端之一。

事实上,这位少女的能力确实属于黑暗之力,因为这名少女是教会所认证的第四名魔王候补。魔王候补指的是在1999年恶魔城城主德库拉的肉身毁灭同时出生的人。目前,教会所给出的官方解释是,魔王德拉库拉毁灭的同时放出了足够世界上所有人类魔法使挥霍上三十年的庞大魔力,若用费昂里基姆的魔法核子论分析,保守估计的话,当时所放出的魔导率也已经达到了六个数量级的费昂里每秒,足以形成覆盖整个欧洲大陆外加三分之一个大西洋的循环型魔导闭合场,并且产生至少长达半个小时的超距效应,这种作用已经不仅仅是对于热力熵,地磁场或是时空的干扰了,已经足够对灵魂的领域造成直接的魔法干涉,所以,凡是在德库拉毁灭同时出生,都多少拥有了一些德库拉的能力。

当然,这里有一个矛盾,德拉库拉毁灭的时间是1999年,算到现在,已经过去了38年,所以,候补魔王们的年龄都应该是38岁。而此刻就站在苍真眼前的少女,怎么看也与常识意义上候补魔王差了20多岁。所以。这个少女的出现成为了给予候补魔王起源之魔导场干涉说沉重打击的反证。当然,支持这个说法的人还是可以做最后一搏的。那是因为,连少女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岁。

少女自从懂事时就是一个人生活,在她的记忆里,她曾经是有过父母的,只是父母的长相,以及自己为何会变得孤身一人的原因,早已经记不得了。她对于自己父母唯一的记忆,就是他们以“玛西亚”来呼唤自己,所以,她认为“玛西亚”是她的名字。教会的人认定了玛西亚因为继承了魔王的魔力,而在她幼年时身体发育得异常缓慢,用了30多年的时间才发育到了寻常人5,6岁的地步。这样,他们就可以继续以魔导场干涉说掩盖他们的无知了(至少苍真是这么认为的)。顺带一提,教会到现在也没有找到鉴别候补魔王的方法,他们之所以承认玛西亚是候补魔王,是因为一年前名为“新生之光”的邪教组织的教祖塞利亚.福特内尔(Celia Fortner)曾为了召集候补魔王而找到过玛西亚,但是,当塞利亚得知玛西亚的能力仅仅是读取人的思想时,便立马放弃了她,毕竟这种在战斗中毫无建设性的能力只会给他们拖后腿而已。当得知自己身为候补魔王后,玛西亚便找到了教会寻求帮助,之后便被委交到日本得到了日本正腐的保护。当然,教会中也存在拒绝相信魔王候补的品格得人,认为少女是因某种不光彩企图而撒谎。

玛西亚的故乡在罗马尼亚雄奇的喀尔巴阡山南麓的比斯特里察·诺色乌德,那里应该是冬冷夏暖的温带阔叶林气候,与四季都像火炉般闷热的东京截然不同,但是少女很快便适应了东京的生活,并且在三个月之内就可以讲一口流利的日语了(后来苍真才知道,少女除了罗马尼亚语之外,还已经掌握了英语,法语,德语以及匈牙利语,或许还有更多。也许她语言上的天赋,也是得益她身为魔王候补的特殊身份)虽然有角幻也一直对少女保持着应有的警戒,但是小玛西亚对于苍真,弥那与洋子来说,更像是珍贵的妹妹一样的存在。

“那个...弥那姐姐的病情有好转吗?”在苍真的临时房间里,与苍真一起坐在床上吃着便当的玲珑少女小心翼翼地问。

“不,自从昨天中午到现在,心率一直没有回升的迹象......”看到少女突然阴沉下去的脸,苍真有些后悔了“.....不过没关系,虽然父亲不在身边,弥那好歹还有我这个青梅竹马在,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所以请不要担心了。(虽然苍真自己也不清楚他这个所谓的青梅竹马到底能起多大作用)”

不知何时起苍真发现自己喜欢上了玛西亚的笑容。每当听到自己面前的金发美loli那充满了年轻的芬芳,露出了两颗小小的虎牙的天然三段笑,都有一种心灵受到纯洁洗涤的感觉,就算是偶尔闹别扭嘟起小嘴的样子,少女还是非常可爱啊。

“那个…人家的脸上有东西吗?”

“你脸上沾到便当喽”苍真决定戏弄少女一下。

“咦!”少女不好意思地脸一红,急忙用衣袖擦了起来。

“擦掉了吗?”

“你放心,反正本来就没有。”

" 呜呜…苍真君果然还是很讨厌我对吧?”

“完全没有这回事喔。”

“那么难道刚才是在,欺负人家?”

“正是如此。谁让你平时一贯都傻乎乎得,给别人添了不少麻烦,还不知道吸取教训。”

“……哇啊啊啊啊啊啊!!苍真这个大笨蛋!!哇啊啊啊啊啊啊!!”

怎么会这样,干吗哭得那么认真啊……苍真再次确认,这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苍真情不自禁地伸手抚摸起她的头发来。摸啊摸……!两只小小的猫耳朵晃啊晃。

这时苍真稍微有点后悔了,小玛西亚正和自己一起坐在床上。自己好歹也是个男的啊,在稍微意识到有个可爱的女孩在自己房里的这件事之后,苍真的心跳似乎有点加速了起来。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

少女似乎也不好意思的样子,一样一言不发的坐在另一边。

为了打破此刻的尴尬,苍真慌乱得口不择言起来...

“不过啊,难得可以在这种时间跟一个女孩独处,看来其实有一些其他的事情可以做呢。”

“哇、苍真怎么可以这么说啦…”少女满脸通红地低下头来。

于是苍真再次确认,这真的是一个开起玩笑来反应会很有趣的家伙。

“那人家要回去了。”

脸颊还带点红晕的少女站了起来。

“苍真晚安。”

小玛西亚轻轻对苍真挥手之后,打开门走了出去。

那一刻,苍真就在心里这么暗暗起誓,我苍真也好,弥那也好,我们不能没有玛西亚你的笑容。我们想让那个孩子,能够一直这样微笑下去。所以,以我来须苍真的性命保证,这个保证虽然朴素……但是让人不由得跟着一起如此祈祷的愿望,那就是:绝对……绝对不能让她哭泣,虽然少女失去了家人,但是只要在一旁继续守护着她,就可以带着满足的表情悠闲地望着她和大家快乐的样子。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易懂的青春吧。

序章完

有须秀树 发表于 2009-5-2 18:04:30

强烈期待下文~~~~-w-~
小烧卖同学~嘿嘿~

青椒肉丝 发表于 2009-5-2 19:35:26

本帖最后由 青椒肉丝 于 2009-5-2 20:42 编辑

不为了磨练文笔,纯粹写着玩的都这么强大。
反正文笔已经够资格玩下面的课题了。
下面三个课题,不知道有没有兴趣,选一个挑战。
1 煽读者眼泪,但不许死人。
2 创造一个角色,让读者以为世界上真有这个人。
3 把深奥晦涩的道理写得通俗易懂,把通俗易懂的内容写得妙趣横生。

群青之光与影 发表于 2009-5-3 10:31:57

按作者说 玛西亚生长缓慢 那么玛西亚应该和格拉罕大叔一样38岁
苍真只有18岁……
苍真是不是该喊玛西亚姐姐……

御螮蝀 发表于 2009-5-3 12:46:05

4# 群青之光与影
这个一解释就剧透了

御螮蝀 发表于 2009-5-4 23:19:29

第一章 狂宴于哈里路亚之上


                                          (1)
"莉萨呦,马上就要分别了呢。”

“这是你自己做出的决定,亲爱的,你不应该有所动摇。”

“我明白了,从明天起,我会一直向着我的目标迈进,不会再次留恋我作为人类的伯爵,你的丈夫与你共度的时光。”

“这才是我喜欢的德拉库拉啊,你是一个一直向前看的人,虽然在别人的眼中,你冷酷,偏执,但是,我是清楚的,你是我所见过的最纯粹的人类,永远在自己的心中描绘最完美的自己,为了理想决不让步,就算与自己唯一可以依靠的信念为敌也在所不惜。“

“莉萨,我可早就不是人类了。”

'"说得也对。我亲爱的德拉库拉,你看起来就和普通人类一样呢。”

“......对了,那个孩子的名字起好了么?”

“还没有呢,亲爱的,不如由你做决定吧。”

“那好,让我看看,是个男孩呢。”

“这你也能知道?”

“这个吸血鬼的身体就是能感知到不少烦人的琐事......嗯,叫艾德力安好了,中间名就用你的姓氏。”

"艾德力安吗?真是个好名字呢!艾德力安......艾德力安..."

"抱歉,利萨,死神已经来迎接我了,我得起身会魔界了."

"那么,我们从此不会再见面了呢."

"......最后的最后,你还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亲爱的,我有一个问题."

"是什么?"

"如果我们的孩子不是男孩,而是个女孩,你会给她起什么名字?"

"利萨,为何问这个,这个问题有意义吗?"

"亲爱的,这个世界上只有没有价值的事,没有没有意义的事.在离别时,如果说什么伤感的话,只会让人平白无故地心痛而已,所以,这个问题只是我一时兴起,亲爱的,请你满足我这次任性吧."

"那好,如果生女孩的话...就叫玛西亚好了."

"玛西亚?嗯,玛西亚,艾德力安,玛西亚,玛西亚,艾德力安,艾德力安,法联茵海兹.策贝修,.....玛西亚.法联茵海兹.策贝修......"

...
......
.........

来须苍真从梦中惊醒.

"真恶心."苍真不由得捏紧了自己的胸口.这个梦到底算什么?如果只是普通的暧昧不清的春(河蟹)梦的话,自己还可以用精神分析法煞有介事地解析一番,为何自己非得要看到"他"的记忆不可呢?这种白痴梦,大概弗洛伊德大师看了也会笑到前仰后合了吧.

最后苍真得出了结论,一定是自己临睡前来夜袭的少女严重污染了自己的精神卫生状况,可恶啊可恶.总之为了明天能有精神照顾卧病在床睡在隔壁的公主大人自己还是接着睡觉吧.

                                                 (2)

东正教的现任教皇该隐.齐默尔曼最近很郁闷。

并不是为了某事而郁闷,单纯是为了郁闷这件事本身而郁闷。硬要说的话,他是在为了名为世界的这个物体而郁闷。

“你在做什么呢,该隐先生?"联合军组织的总司令格戴维尔.帕拉达克斯(Godevil.Paradox)看着自己认识多年的好友,有些无奈地问到。

虽然该隐.齐默尔曼与格戴维尔.帕拉达克斯同为在当今世界凌驾于各国首脑之上,可以跨国际地呼风唤雨站在权力顶点的人物,但是却是无论从外茂还是生活习惯上来看,两人都是截然不同地对比鲜明。

如果说格戴维尔.帕拉达克斯是那种无论外形气质,还是谈吐风度都高贵典雅完美到你绝对不想把他介绍给你自己的女朋友认识(即使你没有女朋友),让人嫉妒到眼红的精英人士,那么该隐.齐默尔曼教皇就是乖僻到一定境界,甚至用偏执狂形容都不为过的另类精英.

先说这个人的发式,请原谅才疏学浅的我只会用乱这么轻描淡写的词来形容,总之那头发是在以地球上不存在的方式狰狞地扭曲纠结在一起.但是对于该隐.齐默尔曼来说,他的招牌标志还是他那双眼睛.如果你曾经有过在山里的夜晚遭遇过野狼,并对那黑暗中如饥似渴地盯着你的闪着诡异的光的眼睛印象深刻的话,那么我保证你一定想象不出该隐.齐默尔曼的眼神究竟恐怖到了何等地步,那绝非是饥渴想通过想撕裂眼前的猎物来充饥的狩猎者的眼神,而是单纯地以杀戮而感到快乐,通过让受害人因为求生本能而反抗而得到满足感,沉醉于被虐杀者的恸哭与凄厉的绝叫,陶醉于剖开被害者肝脏肚肠的无差别猎奇杀人狂的猎奇之眼.总而言之,有胆量与该隐.齐默尔曼对视6秒钟以上的人类,根本不存在,大部分人与他目光相接1秒钟以上.就会觉得如同一丝不挂地置身冰窖,生不如死.

虽说如此,该隐唯一的好友格戴维尔可以保证,该隐绝非如他的长相那样,是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家伙,事实上,虽然行为乖僻,但该隐真的是一个很好相处的家伙,甚至说,这家伙的性格硬要归类的话,应该被归为可爱那一类。

该隐.齐默尔曼这个人无论是正式场合还是居家,甚至向神作祷告时,走起路来永远是“叮当”作响的.那是因为他在自己的全身上下挂了足足四串塔斯卡(一种用来试酒的器具,圆盘状,一般品酒师将它们拴上铁链挂在脖子上),两串挂在他袖子的搭扣上,另外两串与他脖子上的十字架相连,只要身体移动,铁链与铁链就会相互碰撞摩擦发出叮当叮当的声音,拖这个的福,第一次见到我们这位教皇的人大抵会把他当作推进城或是什么地方逃出来的穷凶极恶的怪物级杀人犯。

令格戴维尔.帕拉达克斯以及东正教会的副手们头疼的是,日益忧郁的该隐最近迷上了新的游戏,用他私人收藏室里陈年佳酿的卡尔瓦多斯(一种用苹果做的蒸馏酒),调和合上粘稠晶莹的蜜糖,让腐烂的苹果酒变得甜滋滋后,浇在小巧可爱有如用花边以及缎带进行装饰的纯洁无暇的少女般堆起的甜点上,然后持续咬着拇指瞪着大眼盯着桌上的甜点发呆。

发呆。

直到蚂蚁大军们抵挡不了密糖苹果拔丝甜点的极致诱惑浩浩荡荡地排队而来

浩浩荡荡地把眼前完整又漂亮的甜点啃得千疮百孔,有如纯真少女被玷污、蹂躏。

糜烂地腐蚀着。

该隐同学便自顾自很诡异地笑起来。

于是乎格戴维尔这么评价到自己的好友:"该隐,虽然我早就知道你是个批着圣职者廉洁外衣的重口味**了,拜托你不要在神面前里进行这种孤僻又无聊还要很诡异的游戏!还不过来吃饭!别告诉我你又想只喝红酒。“

“格戴维尔呦,听得到么,正在哭泣呢!“该隐诡异地兴奋起来,那一双仿佛连接着地狱之渊的瞳孔瞬间放大了3倍。

“谁?莫非是他么?”格戴维尔望了望圣坛上被钉在十字架上的那位,英俊高贵的脸上浮现出了一丝令人难以察觉的鬼魅。

“是么?格戴维尔你是这么想的呀......“仿佛些许对格戴维尔的回答有些失望,该隐没有继续说下去

在哭泣呢,世界的弦在哭泣。

                                                                   (3)


于是回忆起了与"他"的那次重逢.

在如同无数条巨龙交错盘旋的被无尽阴霾所支配的世界里.

那就是此刻的"他"的心像世界的具现化.

在我的眼前渐渐浮现出了,那位暴戾而傲慢不可一世的王者的面容

明明是永生且不死的身体,却比300年前见面时衰老了很多

眼睛里透出了无尽的悲凉与沧桑,仿佛越度了亿万时空的深邃,仿佛承载了古往今来一切悲愤怨哀的沉重,君临世界的尽头,宇宙的彼端,与神所对立而存,高高在上地凝视并掌控着世间的一切.统括天下一切之恶的魔王之座,本该是摒弃了身为人类时的全部情感的嗜血魔王德拉库拉,却仿佛在看到了我的一瞬间, 露出了些许的兴奋与温柔.

"阿鲁...卡...多"苍老的声音轻轻地吟诵着我的名字,念得悠久且颤抖,仿佛是在咏唱着一段世间绝美能净化人的灵魂的祈祷词一般,剪不断理还乱的悲情与痛苦纠缠其中,缠绵不绝.

或许那一刻我看到了,不,或许只有我才看得到,那小小的,从那苍老且高傲的面容上流淌下来的,德拉库拉的眼泪,因为那一刻,我的心也在滴血.无论多沙次,我们这对父子的重逢只会彼此伤害而以,的那段我们共度的时光,虽然短暂,但是很幸福,只要一回想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变得温柔了起来.对于已经无法回到过去的我们来说,这些记忆如一把利剑,刺痛着我们心底的那块软肉.唯有彼此没有交集地活下去,才是我们唯一得到救赎的方法.

但是,为什么命运你就不能对我们父子仁慈些呢?

阿鲁卡多------德拉库拉.威拉德.策贝修伯爵之子艾德力安,法联茵海兹.策贝修曾经在梦里见过的,那 片死亡的海岸是“他”的世界,确切地说,是尚为人类时“他“的世界。

遥远到连一件可以用来追溯的物品都未曾留下,久远到现尚存于世的任何延绵不绝思念都无力启及的古老年代。“他“为了“他“的信仰而战斗,数度纵横无数战场而无所败,最终,“他“追逐的旅途在这杳无人烟的死亡大海上宣告结束,“他“是这里唯一的人类,因此,“他“是君临这里的王者,尽管这并非如“他' 所愿.

但是,这里没有希望与救赎,这个世界可以容纳的,只有绝望与糜烂,"他"的战斗在这里宣告终结,“他' 如同崩溃地,放开了手中的剑,倒下的躯体与无数摩肩接踵地铺向海平线的破败沉船断桅一起渐渐生锈腐烂.

以凡人之身承载起无数人的命运,并将他们渡往自己心中的理想乡,这就是他的理想为了追逐"他","他'被逼迫到了世界的尽头,并且在最后的最后,“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信仰出卖了他.

不可改悔的选择,将自己灵魂出卖给深红之石(the Crimson Stone)
那一刻,他做出的宣言,仿佛在英灵殿之上绕梁千年,今日仍不绝于耳。
IF limited life is God's decree,
then I shall defy it
And within that eternity
I shall curse Him
forevermore
Power is the single justice of all!
这就是,他所选择的王道,凌驾于一切信念之上,甚至是超越了神所能干涉的领域,不可动摇的直达一切的“根源“,名为混沌的终极的存在。

简直像个笨蛋一样呢。

力量只有在守护重要东西的时候,才能超出它的界限,当舍弃了爱并且与爱背道而驰的时候,你就已经输了,父亲!

所以,请不要再让妈妈的灵魂痛苦了!

本来就是不该降生于世的受诅咒的存在,阿鲁卡多我没有资格批评任何人,但是,我的剑仅为母亲所用,我将膺服母亲的意愿,就算为此舍弃我的一切,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拥有的东西也再所不惜。所以,或许与“他'病人相向是我的命运,无论事后有多痛苦,就算灵魂都要裂开了,至少在拔出剑的那一刻,我没有一丝一毫的迷惘。

御螮蝀 发表于 2009-5-4 23:21:22

(4)

"感谢您能接受死神的邀请来到这里,尊敬的暗夜之王的贵公子,有角幻也先生。”一接黑色的大礼帽,身着庄重红色晚礼服的老绅士向着他面前夜幕里浓雾笼罩的稀薄的空气深深鞠了一躬致意。

“你是何人,为何能识破幻化成雾的我?“从原本空无一物的浓雾中,走出了一名西服笔挺的有着异乎寻常美丽面容的男子,那男子生得妖异冷酷华美,绝对能让任何看到他面容的异性甚至是同性屏息凝望,但是凝视过久,便又会从他脸上感觉到凝若冰霜的,极尽死亡的绝望。

“我并非是识破了你的变形体,只是对我来说,你会在这一时刻出现在这里这一事实,是事先就已经知晓了的知识。我知道的情报远超你们的想象,而我的认知体系并非是你们可以接受的,但是我也有我的规则,因此我希望在我下一次说出你无法理解的事实,请不要询问我原因,这么做比较有效率。“外表像德国人的红礼服老绅士------圣杰门解释道。

“告诉我你来这里的理由,或许你还可以告诉我死神叫我来这里的理由。“似乎完全无视了老绅士颓长又难以理解的说明,阿鲁卡多直逼地中心问到。

“阿鲁卡多少爷,看来您还是没有学会请教别人问题时应有的礼貌啊,我替您的父亲为您感到遗憾。“

浓厚的夜色里,位于东京银座商业街中心的中央大教堂上空骤然间传来了苍老却威严的声音,仿佛是凌驾于全人类顶端的青空中,傲视着人类的文明进程,将人类的命运玩弄于鼓掌之间,并以此消遣的暴戾的统治者,声音威严到可以渗透皮肤,穿越骨骼,压迫灵魂深处。引得站在中央大教堂顶端直指苍穹的大钟楼上的两个人同时抬起头向头顶的方向望去。

不知何时,夜空里已有不少残缺不全破碎不堪的发出绝望的淡绿色光芒的灵魂碎片,当空乱舞,并逐渐聚集在一起,将天空腐蚀出了一道大裂痕,收割古往今来一切人类的灵魂,象征死亡的秩序的威严的巨大的镰刀从裂痕中冒出盘旋而下-----身披有地狱之焚风编织成的煞气汹涌的袍子,死神降临在钟楼顶,打量了事先已经到达那里的两个人一番。

“不过呢,我也认为礼仪并不是对所有人都适用的,仅仅是适用于那些配得上的人。所以,所以,我认同阿鲁卡多少爷您没必要对那位自称圣杰门的先生讲究礼仪。“

面对死神的挑衅,老绅士报以微微一笑:“我的心情与您也大抵相同,虽然以前与您的每次会面都谈不上开心,但是我认为这是我们的职责使然,不过这次您能来助我一臂之力,我还是要好好感谢您。“

由此,阿鲁卡多确信那位德国老绅士和死神至少不是同伴。人类常说:“敌人的敌人是同伴“也就是说,自己和老绅士是......同伴吗?不过自己似乎也听说过人类有“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的说法,所以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嗯,烦死了,这个吸血鬼的身体,果然不适用于思考。

人类常常认为吸血鬼是很有智慧的,只是一个误会,吸血鬼的智力发展水平是远不如人类的,尤其是那些先天的吸血鬼。但是吸血鬼可以以自己的寿命累积起来的经验弥补智力上的不足,也就是说,吸血鬼在某些领域显得比人类中最有经验的专业人士还聪明,但在有的地方却幼稚得如同儿童一样

所以倘若您看到平日阿鲁卡多沉默不语,您以为那是他忧郁的性格使然,那您就上当了,阿鲁卡多只是单纯的不想与人类说话而已。“吸血鬼一思考,人类就发笑“血族密党的祖训如是说。

御螮蝀 发表于 2009-5-4 23:23:37

本帖最后由 御螮蝀 于 2009-5-21 17:26 编辑

"阿鲁卡多少爷,虽然这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我想确认确认一次,今晚您有带武器来吧?“死神问道

“明知故问,在知道会面对象是你的情况下,我会不有所防备?但是告诉我,我要与之战斗的对象该不会就是两位吧?“

“是么,看来我对您的理解力抱以了过高的期望啊,可惜补救教学并不是我所擅长的。那么,你呢?以旅行者自律的你应该不被允许提前对命运作出干涉吧?“

“通常情况是如此,但是今晚是个例外,我多少可以解除一些时间的限制。那么,有角幻也先生,就让我尽己所能简单说明一下情况好了。我之前就说过了,我拥有能够洞察一切命运的双目。“

“预知未来吗?“阿鲁卡多问。

“虽然这么概括不准确,但以你们的立场可以这样理解。从一切定律与可预见性都失效根源处诞生的这个宇宙,被人类称作奇点的的存在,从那时空被赋予了它们应有的秩序,众生的命运被牵连其中,而我曾经作为一名旅者一路见证而来,不管是不为人知的过去还是遥远的未来,我本应该有能力知晓一切发生过的或者应该发生的事。“

“本应?这是什么意思?“

“我可以看到的命运在今晚就断绝了,从今晚午夜开始,我将无法再看到新的命运了,确切地说,从那一刻开始,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玩笑话就请到此为止吧,午夜就在你刚刚说话时已经过去5秒了,可是依你所见,我们所有人都还好好的“阿鲁卡多看了看自己的西装配的手表,说道。

“阿鲁卡多少爷,“没有未来“这种说法仅仅是针对那位“圣杰门“自己的立场的,我倒是认为,说成这个世界从刚刚过去的午夜开始,已经从本质上被改变了,更为确切。“死神补充道

“现在的世界已经是与我们之前所熟悉截然不同的新世界了吗?可是根本没有任何征兆啊。“

“不,有角幻也先生,谈不上新世界,应要说的话,使我们之前所熟悉的世界已经从根源处被污染变得不再干净了。“圣杰门说。

“蠢货,毫无自知之明啊,老不死的。“在一瞬间突然从三人身后传来了有如千军万马压境摧城般压迫感十足,令人窒息的冷酷的声音。

“什..."死神不禁为之一惊,回过头去

“...么?!!"阿鲁卡多也因为突然意识到钟楼顶上除了他们三个外,还存在着第四个人而被吓了一跳。“

在三个人身后仅不超过几码的地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第四个人,而在场的三人全然没有发觉。

“你是什么人?!“阿鲁卡多与自己身后不出几码的地方的那双红色的瞳孔对上的一瞬间,立马便屏息了,因为那是视人命为草莽的,毫无怜悯之心的接近绝对零度般冰冷地视线,仿佛,单凭那目光就能遏制住包括行星在内的一切物质的运动,让整个世界因他的威压胆寒而变得静止。

阿鲁卡多在与那双瞳孔对视的一瞬间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根本没被眼前出现的男人放在眼里,或者说,自己根本不被他当人看。

身着披金戴银集结天界各种珍宝镶嵌装点而成的华丽甲胄的黑色长发男人,悠闲地坐在教堂顶端的十字架上,犹如王者之临般地用冷酷的目光打量着圣杰门。

此刻的银座夜空,早已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在夜空中翻滚燃烧着的业火发出了漆黑色的光芒,烧尽了天地宇宙的界限,让世界成了一团混沌的空间,邪魅之气围绕着犹如太阳般耀眼的红色月亮旋转 ,鞭笞着整个世界,

阿鲁卡多发觉,从眼前的男子身上涌出的魔力量,居然已远远凌驾于拥有混沌供给魔力的他的父亲之上,那男人的身体就有如同在地球表面骤然洞开了一个直达地核直径百公里的大洞,源源不断地喷射出足够将五大洲七大洋都焚烧成世界形成之初洪荒之时的火海地狱的岩浆般,奢侈地向外界喷射出银河倒倾般庞大的魔力,可以说如果德库拉是被混沌授予行使其魔力的资格,充其量作为代理人的存在,那么眼前的这个男人更像是浑沌的本身化作了人形直接在放出魔力,实实在在的真品。

"我曾经可爱的朋友啊,看来这真是一个适合我们重逢的迷人的夜晚,对我来说知晓一切并非是什么享 受,能有所探求才是最美妙的,因此,与你的重逢应该可以给予我我想得到的,毕竟世界是公平的。“ 在场的只有一个人------红衣老绅士没有被黑发男子的威压所震慑住,向君临这座教堂楼顶的黑暗王者鞠躬致意。

“老不死的小丑,竟然敢对本贤如此放诞无礼!!高兴吧!因为本贤在将你千刀万剐前,还有一件事要优先处理!“

男子仿佛嗅出了空气中有什么让他厌恶的气体般地狰狞地皱起了眉头

“那边的杂种狗!太煞风景了!!速速从本贤面前蒸发掉!!!“

男子抬起戴满了天界锻造场历经亿万载所能冶炼出的最华美的宝石的手,突然一指圣杰门身后的阿鲁卡多,用冷酷的声音做出了死亡宣言。

连让人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惨剧就已经发生了。
拔舌地狱剪刀地狱铁树地狱孽镜地狱蒸笼地狱铜柱地狱刀山地狱油锅地狱牛坑地狱石压地狱舂臼地狱血池地狱枉死地狱磔刑地狱火山地狱石磨地狱刀锯地狱

空间开裂,涌出了如同在地狱七君主者最残暴的支配者LucifugeRophocale所掌管的业火之海中承受着撕心裂肺之痛垂死挣扎的罪人灵魂无数,一边绝望痛苦地哀嚎着,为了争夺那唯一的一线生机而彻底沦丧了理性,成了被逃出升天这一绝对欲望所支配的野兽相抓撕揪扯在一起难解难分的伤痕累累流着脓疮的人类躯干手臂般,不可名状的来自异界的集合体,以高压水泵中涌出的水柱的气势,瞬间遍无情地吞没了阿鲁卡多,

那是,从一开始就毫无恻隐之心,丧失人性的极恶之躯干。那黑色的西装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就被这极大着恶性瞬间就腐蚀洞穿了,被从背部直接贯穿而出。无数条伸出的巨大令人作呕的手臂全然不顾对方悲哀地是试图逃跑,又将其绝望地拉扯了回来,如同无数只饥饿至极的秃鹫,将猎物剥皮抽筋,剔着猎物的骨头,将肠子抽出,扯裂成数段般,瞬间就将它们捕食到的猎物撕成了无数黑色的碎片。

阿鲁卡多的那副样子完全没有生还的可能早已没了人形,被完全地切割解体,如同一堆浓水流淌四溅的肉块堆积在一起,阿鲁卡多被谜之男子唤出的躯干集合体吞噬了下去,成为了这堆世间绝无仅有的诅咒之物美为多汁的食物。

很高兴吧?!!杂种狗!别装蒜了!被像这样捣成肉酱骨沫然后吃掉不是正合你这种被判血族亲父,一次次地用自己的双手将自己逼上绝境,背负上一切之罪恶,抱着自己捏造出来的满足感,将自己葬进自己亲手挖好的坟墓的贱骨头杂种狗的愿望么??! 本贤明白你其实很高兴啊!所以你这杂种狗想笑的话就笑吧!!!还敢装蒜??!!!这才是你的本性吧,你其实高兴得全身都要冒泡了吧!!!被拈成泥的你自己的身体很好吃吧??!怎么会不好吃呢?一定既松软又入口即化吧!你自己也想亲自吃吃看吧!!口水都挂下来老长了自己去照照镜子吧!!!啊,本贤都忘了被剁成了烂泥的的你已经没办法照镜子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你把这当作本贤对你竟能拖着如此卑贱至极的身体苟活至今维系了如此低贱蝼蚁不如的生命形态奖赏就好,本贤乃天上天下一切高贵灵魂之精华的完全形态,本贤才是唯一有资格支配这天上天下一切物之人,换据话说,本贤决定着这人世间一切的快乐,也只有本贤仁慈英明,能施与你这杂种狗想要的一切,你一定已经痛哭流涕感动到要跪下哽咽着舔本贤的鞋底,赞颂本贤是之英名了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阿鲁卡多惨死这幅凄惨的景象,无论谁看了都会双腿发软,全身痉挛着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吧。

这时

“无礼的杂种狗,本贤说了叫你消失,你就应该尽快自杀才礼貌吧?!”

男子轻蔑地发出咆哮,然后轻轻吟唱了一段咒语,随即他便黑发飞扬,从他的左手中,冒出了排山倒海般的黑暗波动,黑色的冲击波中渐渐浮现出了了一把高及普通人身高的刻满了堕天使浮雕及异端符号的看不出材质的威风凛凛的黑色巨刀。

男子仅凭单手就轻易举起了刀,瞬间便将黑色波动的魔力全数灌注到了巨刀的刀刃上,却全然没有理会死神与圣杰门,而是朝着某个方向随手一挥,霎时间刀挥过的地方掀起了起了翻江倒海的巨浪,浩浩荡荡的横贯教堂顶端,向着雾气蒙蒙的空中的某个看不见的东西席卷而去。

如同守宫会在危急时刻自断尾巴逃脱般,阿鲁卡多刚刚在千钧一发之际,甩掉了那身碍事的西服,从男子必杀的一击中无间得脱,化成了雾遁去。

可惜奇迹不太可能连续发生两次。

“我是...不会让...你这样的恶魔...惊扰我的灵魂的...我以...母亲的名义起誓!”被卷入黑浪中的那个东西,屈服于强大的黑暗意志,被迫变回了原形。

褪去了为掩人耳目而作的伪装的魔王之子,现出了作为吸血鬼王子的真实的装束,身着雍容华贵的中世纪贵族装,一袭如夜幕般漆黑的披风如同在阿鲁卡多背后张开的巨大的魔翼,昭示着阿鲁卡多的强大与美丽,包含着华美、幻想、恐惧、死亡、七情、六欲等等丰富的底蕴,仿佛面对这披风我们看到了生命的由青春到苍老的整个过程,还有那被定格的瞬间悸动。

与之极为不协调的一点是,阿鲁卡夺的侧腹开了个狰狞的大口,里面渗出了点点发黑的鲜血,如枯木柴般碎断的骨头,以及如同被踩扁的蛆虫般柔软的内脏从中露了出来------阿鲁卡多虽然侥幸回避了男子刚才的一击,却并没能全身而退,在他的身体上留下了鲜血淋漓的佐证。

但是,虽然身受伤及内脏的重伤,阿鲁卡多却仿佛除了呼吸变得紊乱外并无大碍,妖精与半妖精同时被作为使魔召唤了出来,交错飞舞着挥洒魔药为他治疗硕大骇人的伤口。

阿鲁卡多举起了他的爱剑,统称“母形剑”真名未知的魔剑,剑锋斗气汹涌凛冽,朝着刚才对他发起了无情攻击的男子摆起了架势。

“切,本贤原本还想出于慈悲,以你期望的方式送你这杂种狗下地狱,但,现在本贤的心意改变了”

只一眨眼的功夫,黑色的巨刀的刀刃上便再次囤积了不断向四周喷涌的满满的魔力

“就用臭小子你的身体与求生不得求死无门的悲鸣让本贤好好开心一下吧!!!”

御螮蝀 发表于 2009-5-4 23:29:07

为何中间有一段不让我发?

御螮蝀 发表于 2009-5-21 17:27:41

本帖最后由 御螮蝀 于 2009-5-21 17:29 编辑

(8)

"随你怎么说都好,但是先回答我刚才的问题,你究竟是什么人??!”阿鲁卡多直视着男子那令人胆寒的冷酷的目光,再次质问道。

“哼,滑稽,实在是太滑稽了!区区一条杂种狗,也配本贤向你报名?!!”

“我也认为现在这个状态我们彼此不报上真名才是明者的选择,所以不介意的话,请让我称呼你为“巴尔贝力特”(Balbeleet)如何,当然,我希望你能称呼我为“圣杰门“。“红衣的老绅士说。

“只会做表面功夫,这还真像是迂腐至极的老腐朽老腐朽会做的事!不过本贤无所谓,就暂且依你的好了!只是,你不想爆出真名的另一个原因,莫非是因为你施展了言灵魔法的关系?” 被圣杰门称为巴尔贝力特的谜之男子说

“是的,我想你降临在这个空间应该已经注意到了。”圣杰门答道。

“原来如此,真叫本贤受不了!!现在的世界,实在是对人类太温柔了!不过这样一来就更有意思了!!!本贤要..."就在这一瞬间,发生了件令阿鲁卡多意想不到的事,一个身着漆黑斗篷的身影冷不防地出现在了巴尔贝力特身后,高举着的镰刀泛出了仿佛在渴望着对方的灵魂,势必要一击至对方于死地的猩红的光芒,朝着巴尔贝力特毫无防备的后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挥斩了下去!

死神以肉眼不可能捕捉的速度,向迷之男子发动了偷袭!

那是,为了斩下对方头颅而挥出的一击,曾经收割了无数灵魂的最强凶器,以超越音速的高速领域斩去,在空中留下了红色的残影

所以,那样的攻击,试着躲避也是没有意义的吧。象征着生命的尊严,以斩下对方头颅为必然结果,绝 对不可违背的裁决铁锤。

但是,
要斩下这头颅的红色残影,
本不可能被挡下的一击
却被骤然出现它的攻击轨道上的一把匕首挡下了

“这是什么意思??!圣杰门?!!”死神大为光火地质问刚刚在他发动攻击的一瞬间,停止了时间,并幻化出一把匕首,冲上前去替巴尔贝力特挡下了一击的圣杰门。

"死神,你是知道的,逃跑是我的专长之一,但是我并不能在逃跑的同时保证两位的安全,而且对手的棘手程度已远超出我的预料了,有勇无谋地贸然与之战斗绝对不会让事情向好的方向发展。所以,虽然这么做会带来很大损失,我认为今晚我们暂且先退下才是上策。”用匕首抵住死神镰刀的圣杰门说道。

阿鲁卡多抢在死神前面驳回了圣杰门的停战提议:“我拒绝,这个敌人必须在此被打倒,识相的话,你就给我快些退下吧。”

“噗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你们想把本贤活活笑死吗?!逃跑也好,与本贤对抗也好全都休想!!看来你们需要本贤教教你们何谓死心啊。”被称为巴尔贝力特的谜之男子,再次以死亡的声音做出了宣言

如果屈服于男子的威慑力,暂时失去了判断力,没能预测接下来的一瞬间将要发生的事情,估计刚刚正在巴尔贝力特面前对峙的死神与圣杰门已经受到了重创并被轰飞了吧。

刚刚在死神与圣杰门站立的地方,现在已经成了一片瓦铄飞舞的地狱,碎砖破琉璃从被刚刚的黑暗波动炸出的大坑中滚落入高耸漆黑的教堂里,发出了“隆隆”的回声。索性受到攻击的两个人纷纷在被波及前扭曲了空间,以类似瞬移的方式,逃到了数米开外的地方

一时间山摇地动,四周林立的高楼大厦的玻璃全都被刚刚巴尔贝力特的攻击震得粉碎,如瓢泼大雨一般倾泻了下来,停在下面的汽车霎时间便被无数玻璃碎片刮得面目全非,大街上彻夜闪烁的路灯与霓虹灯也因为这冲击爆裂起火,浓烟滚滚。

忍住从巴尔贝力特刚刚发出攻击的黑色巨刀上所放出的恶寒,趁着男子发动攻击的间隙,阿鲁卡多朝他奔跑去,如溶解于深夜中的鲜血般的残影化为了一发子弹。

黑色巨刀飞驰

阿鲁卡多的剑,蓝色的剑气架开宛如蛟龙出海的黑暗波动

但是,随即被巨刀舞动起的黑浪再次以欲将阿鲁卡多湮没之势剧烈翻腾起

乾坤崩析,已经因巴尔贝力特的降临而变得趋于混沌的夜空,被巨刀所放出海量魔力剧烈搅动着,变得异常紊乱,仿佛可以听见空间被挤压作响的声音。

阿鲁卡多的感官凝结,既非恐惧,也非畏却,只是他领悟到了,眼前的男子接下来所要放出的,是他无论如何也突破不了的。

挥动母形剑,跃动的剑气为了保护它的主人而竭尽全力地撞向逼近的黑浪,但是这无异于螳臂当车。

在巴尔贝力特全力放出的一击下,不可能有人有存活的手段

"---Siben(德文:第七)......"圣杰门吟唱咒文,身为时间之旅者,拥有直接与世界连接的契约,可以对名为时间的这一要素本身下达命令,行使当今任何理论魔法体系都无法解释的究级奇迹。

逾涌逾烈的黑暗狂潮即将埋葬阿鲁卡多的一瞬间

“---Es Labt Frei(德语:解放).Taimal Raud Lubugred...!"

圣杰门咏唱出真名,震荡时空

在阿鲁卡多的四周展开了媲美天上光芒万道的月轮的巨大辉煌护盾,与巴尔贝力特的巨刀所放出的魔力发生了激烈的冲突,犹如核子裂变般撕裂天地,势如欲将名为地球的物体焚烧殆尽

从创世纪时暴风雨与高热卷起的残骸无数,穿越了亿万年的时光,在现世的此地四下飞散,巴尔贝力特石破天惊的一击,被圣杰门的究级护盾挡下

那护盾正式直接由时间干涉物质编织而成,足以挡下古往今来天下一切英雄缩编制成的联合大军的千军万马,集人间一切不可破城池的城墙都难以匹敌的所向无敌的盾。

其名为时间片轮转

“喀嚓擦......"

但是,巴尔贝力特的攻击却给圣杰门的盾造成了裂痕

“难以置信..."在旁观战的死神都不尽为圣杰门与迷之男子的惊人程度而折服

承受着巴尔贝力特攻击的时间片轮转开始从边缘处破损,被剥离,化作碎片消逝

“欸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在圣杰门的庇护下,暗夜的贵公子以雷霆万钧之势,高举母形剑,冲向巴尔贝里特。

如若圣杰门的时间片轮转先被巴尔贝力特破坏掉,那么阿鲁卡多就将在下一刻灰飞烟灭,

也就是说,究竟是圣杰门的护盾先报废掉,还是阿鲁卡多先攻击到巴尔贝力特,成败就在此一举

突然,一道猩红的巨型圆盘飞过,巴尔贝力特的魔力波动居然从中间断成了两半

“死神,你这家伙......"用愤怒且危险之极的声音,巴尔贝力特说道

高速飞旋的死神镰刀,不允许黑暗波动的存在,镰刀所及之处,黑浪皆避让。

巴尔贝力特所放出的绝对恶性的魔力无法与相同性质的被人类临死前的怨念浸染的诅咒之力相融,相遇之时魔力动量地的一方,会自动回避,死神的这一招,可谓是四两拨千斤

“下次记住,过于依赖魔力量上的优势,是你的致命失误“死神截住了回旋归来的镰刀后,嘲讽地对巴尔贝力特说

趁着神秘男子的黑暗波动被削弱的间隙,圣杰门的时间片轮转再次放出了耀眼的光芒,将黑浪暂时压制了下去。

借此时机,阿鲁卡多用左手对着黑发男子掷出了一把阔首大剑。

“愚蠢至极,凭你也想暗算本贤?“飞出的剑被男子轻而易举地弹开,男子旋即向自己身后的方向一挥刀

瞬间,发出了剑与刀相撞的激烈爆鸣声,一把通体布满了回路的黄金,宝石镶柄的华丽巨剑被弹开了

原来阿鲁卡多掷出一把剑的目的,原本是为了吸引开男子的注意力,趁机召唤出了最强的使魔---智慧魔剑,令其在背后偷袭,但是此举完全被男子看穿了,横过一刀,便截住了第二把巨剑

然而......

“失算了,你的失算。”明明自己的两把剑都被截住了,阿鲁卡多却做出了如此宣言.

天国之剑,
此即为阿鲁卡多投掷出的第一把阔首大剑之名,
他的父亲魔王德拉库拉镇守世间一切因果律之绝对秩序
直通德拉库拉王座之间恶魔城最上阶六龙回日朝圣之隘口时计塔之最忠实的护卫,
飞装甲所持之巨剑

无数次与手持圣鞭的对手于最后的关卡交锋,天国之剑本为二把一套的双子剑,阴阳相合,这就是这套剑的真正剑义,魔王德库拉所造恶魔秩序的象征

阿鲁卡多所掷出的天国之剑却只有一把,照理说,守卫秩序的双子剑应该是绝对正派之剑,那么只有一把的天国之剑便成为了秩序崩坏的象征,至邪的邪派之剑

事实上,阿鲁卡多的剑法正是邪道,纵观阿鲁卡多具有代表性的武器,无论是可以扭曲空间的相位连接,改变因果律以斩杀对方的母形剑也好,嗜血以无限的提高自己的杀伤率的村正妖刀也好,将剑锋所及之处的一切碾为尘埃的无限真空刃也好,皆为离经叛道以快狠的剑技之对方于死地的邪道剑法

所谓剑道的终极,便是持剑者自我的体现,以我的界限为形勾勒剑峰的轨迹,以自己的灵魂驱使剑的挥动,而这一套无敌的邪道剑技,正是背离了的自己的归宿,否定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的剑士阿鲁卡多能所掌握的最合适的制敌法

阿鲁卡多掷出的天国之剑,拥有在被掷出后自动回到主人手中的特性,尤其是当掷出的剑只有一把时,轨道更加迅捷莫测,但是单把天国之剑,是寻常人,包括它原本的主人飞装甲在内,所无法驾驭的

原本被巴尔贝力特击飞了天国之剑,剑锋划过了一道美丽的弧度,以不可能的方向,回旋而归,直逼男子的心脏而来,

男子刚刚为了弹开智慧魔剑,挥动那把黑色巨刀用了过大的气力,是绝对无法及时收剑再架住这一天国之剑奇袭的

通过之前的交锋.洞察对手的能力,加之精确的计算,在最后的关头一击制敌,这便是阿鲁卡多战无不胜的剑法,邪道之究级

可是...

面对将在下一瞬间刺穿自己心脏的不可能被挡下的一击,巴尔贝力特不仅不试图躲避或防守,甚至连看都懒得看一眼

只是不可思议地看着阿鲁卡多

黑色刀身所放出的烈风猛烈地从阿鲁卡多面前吹过,披风随风优雅而磅礴地高扬着。

巴尔贝力特就这样意味深长地盯着阿鲁卡多,仿佛要用目光灼穿阿鲁卡多的胸铠般紧紧地盯着,连动都不动一下,就连世界也被这令人窒息的诡异气氛所震慑而随之静止了。

无法理解

无法理解

真的是无法理解啊

这名完全没有预兆以出人意料的方式登场的男子

这名傲慢到一谈糊涂的男子

这名不分青红皂白就对阿鲁卡多发动攻击的男子

这名挥洒奢侈的魔力轻而易举就将周遭的一切搅得天翻地覆的男子

真的是个让人无法理解的存在

然而这名男子的底细,阿鲁卡多却恰恰完全不知道

而此刻,这名男子又做出了出人意表的举动

完全无视了即将在下一瞬间刺穿自己心脏的剑,却将注意力全放在了阿鲁卡多身上

阿鲁卡多在于这名男子交手这么长以来,还是第一次因为男子的目光而感到恐惧

因为那名男子盯着自己的诡异的表情,拥有着500年以上的年龄,历经沧海桑田目睹了无数人间纠葛对人心了若指掌的阿鲁卡多竟完全解读不能

无法相信

无法相信

真的无法相信

阿鲁卡多终于意识到,自己恐惧的原因并非是不理解巴尔贝力特的表情

阿鲁卡多确实理解了紧紧盯着自己的男子,对自己露出的表情

只是他绝对不愿意承认而以

因为这名不知底细的男子,此刻正对阿鲁卡多露出了淫邪的笑容。

他那双深红色的眸子,全然不去理会飞向他的天堂之剑,只是悠然地细细地打量起秉承自己毕生的理念,以行云流水之势,挥洒出这整套剑技的阿鲁卡多

目光中却带着淫靡的味道,仿佛蛇爬上身体一般,使阿鲁卡多感到屈辱和不快。

“这就是你的剑心吗,还真是是叫人愉快!连本贤也不由得夸奖两句!!叫艾德力安是吧,那好,本贤问你,你与你的剑,究竟为何而战?“
理所当然的,“咚“的一声,直逼巴尔贝力特心脏的一击被弹开了,男子没有闪避或以刀去格挡,因为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男子的铠甲在天国之剑靠近它的主人的一瞬间,自动发出了妖艳的光,虚空中立刻呈现出了一道有着花岗岩花纹的魔障,不仅截断天国之剑的飞行轨迹,甚至如同在于天国之剑接触的瞬间对那剑下达了诅咒般,让剑失去了灵性,飘忽无力地从空中坠地。

但是这无所谓了

无所谓了

真的无所谓了

因为,阿鲁卡多在听到巴尔贝力特对他的发问后,视野突然变得模糊了

“艾德力安,本贤问你,你与你的剑,究竟为何而战?”

这句,是含义深远的有力语言

沉迷于狂乱,分崩离析的思考灌入鲜明清澈的意念

曾经多少次地身处险境,出生入死

以电光石火办的刀刃,孤身一人向着王座上的那个高高在上的父亲挑战

并且,自己还取得了完胜,用自己的剑向父亲展示了自己的理念,用自己的剑让父亲幡然悔悟

这是何等的奇迹啊

而且,就在刚刚,面对实力凌驾于自己的父亲之上的对手

依然无所畏惧地迎战

纵使思考跟不上身体

纵使挥出每一击后,视野都在变小

纵使面对对手的每一招式,都仿佛看见自己的死状若隐若现

但是自己竟然并不害怕,

自己有的,仅仅是喜悦

战斗,

我战斗着

不管是用什么流的招式,什么样的手段

我正在和比我强得多的对手,正面交手

“你与你的剑,究竟为何而战?”

......对了,

我的剑,仅为我想守护的东西而战

为了能让母亲的安息,为了能永远守护母亲的灵魂

这是我延续自己罪恶且永恒的生命唯一理由

此生注定没有尽头,因故,此身永远为母亲的剑

但是,就在这里葬送掉自己值得吗?

阿鲁卡多心里知道自己绝对赢不了,眼前的这名男子,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无法战胜的对手

就算如修罗般,继续与巴尔贝力特战下去,那么自己唯一的结局便是一死

毋庸置疑,这并非是母亲希望看到的

此刻,我又是为了什么而战呢?

此刻,我将自己逼入如此绝境,不顾一切疯狂战斗的理由是什么?

母亲,我这么做,真的可以吗?

母亲,我到底该怎么做?

明知,我的思念是永远也无法传递给远在天国的母亲的

因为,天堂这种光辉的存在,是拥有着被诅咒的血液的我,永远也无法企及的

阿鲁卡多,一直是在孤身一人的奋战

不会与任何人发生交集的人生,就算是母亲的真正的意愿也早已不可能得知

数百年之后,母亲光辉而温存的形象早已模糊

剩下的,只有孤独与迷惘而已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即便如此,

母亲直到被绑上十字架烧死的前一刻,还在祝福着将她视为巫女残忍杀害的人类,

希望用自己的血来洗刷人类的罪孽,如圣母般,无差别保佑着背弃她的全人类

即便不被理解

即便再痛苦,连灵魂也残破不堪四分五裂

守护母亲的这一遗志,以自己的躯体来承担全人类的罪恶

这便是阿鲁卡多身为战士的使命

巴尔贝力特,他的降临毫无疑问是对人类前所未有的威胁

所以,自己应该做的唯一的事

便是在此将他击败

且不惜一切代价

迷惘不应属于阿鲁卡多

贝尔蒙特曾经说过:“人类会为了共同的理想团结起来,共同进步”

母亲曾经说过:“如果我的死能换来大家的幸福,那么我很乐意迎接死亡。”

父亲曾经说过:“力量是唯一的正义,憎恶与背叛赋予人力量,而最初的仇恨,乃是由爱而生。”

就连巴尔贝力特也说过:光凭剑技,而不抱有必死的决心,是休想赢过他的。

下定决心,现在决不能前功尽弃

阿鲁卡多把全身的力量注入了紧握剑柄的双腕中,高高举起了母形剑

光在聚集。

仿佛照亮这柄邪道之母形剑才是自己至高的任务一般,光辉无限凝聚,汇成一道耀眼的光束。

在这道激烈而清澈的光辉照耀下,所有人都说不出任何话语。

曾照亮了比夜更深的乱世之黑暗的半吸血鬼身姿。

历经数百载而不屈,历经无数战役而不败。这份功勋没有人类可以企及,这份荣耀没有人类可比,不受时空与轮回的羁绊,绝世独立,身为暗夜之子却给人类无数次带来光明的孤傲的战士。

此刻母形剑所发出的光芒,正是全人类毕生追求并憧憬,千百年来一直批佑人类德神之光辉

高傲地睥睨万物的男子,见到这母形剑上直指他面容的光辉,不仅没有半分动摇,脸上竟再次浮现出了轻浮的笑容。

“太美妙了,小子,对本贤来说,你真是不可多得的玩物,独自背负着这份痛楚百年,连灵魂都变得支离破碎,却依然不肯屈服,这份倔强的可爱,仿佛是在卧榻上散花的处女般,令本贤愉快。本贤决定了,虽说血统低贱,本贤必定会留你一命作本贤的奴隶,每天好好地践踏你,蹂(优雅)躏你,凌(优雅)辱你,疼爱你,让你乖乖地放下那不肯屈服的小脾气,紧紧地跪抱着本贤的腿哭着求饶,愉快地品尝你恸哭的泪水的甘甜。”

仿佛感应到了男子身上的危险气息,智慧魔剑不顾一切地向那男子冲去,却再次被永劫铠甲制造出的不可侵领域弹开了

母形剑的光辉达到了满点,阿鲁卡多无视男子莫名其妙的愚弄,以极近的距离,向那名男子挥剑而去

“好了艾德力安,就让我见识一下吧。你作为战士的光辉价值,就由本贤来鉴定。”男人不紧不慢地打了个响指

空间再次开裂,一开始险些将阿鲁卡多撕成碎片的躯干集(优雅)合体,受到男子的号令,再次决堤般涌了出来,直逼拿到光辉,欲图将其湮没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即将被异界的集(优雅)合体一口吞下去的光辉,骤然一闪,消失了,

这便是阿鲁卡多手中魔剑的邪道所在,改变通过扭曲空间而改变因果律,以斩断对方为必然结果,只要随意挥出剑,根本无须接近对方,就能突破对方的任何防御,斩中对手,必中的魔剑

阿鲁卡多在巴尔贝力特的身后现身,虽然号称不可侵的永劫铠甲在这一瞬间感知到了它主人的危险,却也为时已晚,无计可施,因为母形剑的斩击无视因果律,是来自上位世界的攻击,决非通常意义上的攻击,即便是神话中无敌的铠甲或盾,也对其无能为力

母形剑光辉凛然,势如破竹

“啊!!!!!!!!!-------"

夜幕里传来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在仅差毫厘就可以击中巴尔贝力特的瞬间,母形剑的光辉骤然消失了

躯干集(优雅)合体吞没了阿鲁卡多消失的位置,并囤积在那里,竟然凭借着那化不开的怨念,干涉并入侵涉到了上位世界,直接将阿鲁卡多从上位世界中拉了回来

阿鲁卡多这次实实在在地被巴尔贝力特召唤出的躯干集(优雅)合体捕捉到了

最恶毒的诅咒,无情地钻入了阿鲁卡多的体内,撕裂了他每一寸皮肤,如千针钻心般的疼痛,想要大声呼喊,却又做不到,因为他的嗓子早已灼坏了

蝥链竹签 沸汤浇手 掌畔流液 断筋剔骨 堰肩刷皮 锁肤 蹲峰 木石土瓦压 飞灰塞口 灌药 油滑跌 刺嘴 碎石埋身

常跪铁砂 屎泥浸身 磨摧流血 钳嘴含 割肾鼠咬 棘网蝗钻 碓捣肉浆 裂皮暨擂 衔火闭喉 桑火烘 粪污 牛雕马躁 绯窍 头脱壳 腰斩 剥皮揎草

恤自吞 冽胸 笛腿火逼坑 权抗发 犬咬胫骨 燠痛哭狗墩 则顶开额 端鸨上下啄咬 务皮猪拖 吊甲足 拔舌穿腮 抽肠 骡踏猫嚼 烙手指 油釜滚烹

车崩 闷锅 碎剐 翦朱 常圊 断肢煎脏 炙髓 爬肠 焚 开瞠 剐胸 破顶撬齿 割

敲骨灼身 抽筋擂骨 鸦食心肝 狗食肠肺 身溅热油 脑箍拔舌 拔齿 取脑填 蒸头刮脑 羊搐成盐 木夹顶 磨心 沸汤淋身 蝎钩 蚁蛀熬眈 紫赤毒蛇钻孔

被吞入的阿鲁卡多不见了那俊美的面容,此刻的他早已被腐蚀成了一团畸形物,没有手脚,没有头,只是一团流着脓疮的腐烂肉块,肉块上方依稀可以看出两个流出脓水的孔,那曾经是被称作眼睛的存在

但是。唯有一点,那就是阿鲁卡多还活着,虽然不能被称之为人了,虽然早已没有了身体,阿鲁卡多依然以这种惨不忍睹的活着

以这种状态可悲地活着,虽然活着,还不如死去

阿鲁卡多的意识,虽然在被吞进去的瞬间就丧失了理性但依然微弱地健在,突然感到了自己曾经是心脏的地方传来了一丝冰凉,原来,智慧魔剑为了帮他的主人结束痛苦,奋不顾身地投入了躯干集(优雅)合体中,刺入了那团肉块的心脏

阿鲁卡多的心脏在此刻停止跳动

无数把猎魂镰刀如雨一般被一齐解放,

黑色巨刀立刻放出了黑浪迎击,暗之波动吞天覆地,将死神的小镰刀全部挡了下来

借此时机,一道血红的斩痕劈开黑浪,向着君临波浪最中央的存在直捣黄龙而去

火花爆出,在前所未见绝状气魄的连击前,身着奢华至极的永劫铠甲的男子后退

取得上风,死神提起挥下去的死神镰刀,再踏入敌人距离一步

“太古深渊之统括者,吾之刃为吾主所铸,吾将以其索汝之魂。”

死神用苍老而威严的声音,向他的对手做出了胜利宣言,

狂风扫落叶般的猎魂之舞,就算是万千雄军挡于前,也难以抗衡死神的镰刀乱舞,必将无一例外命丧于此

镰刀气势如裂帛,血影如流星,不断追击敌人的铠甲制造出的不可侵领域,逼得敌人不断后退

“切..."巴尔贝力特抱怨了一句,挥刀不慌不忙地挡下了死神镰刀。

见到敌人重新摆好架势,死神疾退,与敌人拉开距离,挥开斗篷,斗篷内电声雷鸣地窜出了数十如子弹般的小镰刀,闪着电光蹿出

“去..."巴尔贝力特一弹刀背,刀刃上立刻射出无数黑色的散弹,截击死神的电光镰刀而去

一时间,如震动天穹,数十把镰刀与散弹相撞,立马便剧烈的爆炸,“隆隆”的爆破声随着两股弹幕的相撞不停息地响彻一片

"罪与罚之缚!!!”死神对着被男子的弹幕轰碎的雷光镰刀残片发出了号令

在刚刚发生爆炸的地方,洞开了无数异界之门,从中飞出了无数道炼狱之锁链,在空中交错飞舞随后被收紧,紧紧地将巴尔贝力特与他手上的巨刀捆绑了起来。

“放肆!!”黑色的巨刀的刀锋上闪过一道红光,瞬间便切断了原本连太古之时的恶魔都束缚得了的炼狱之锁链,从中间被断开的锁链立刻崩溃殆尽,被吸回了它们被锻造的地方

利用男子挣脱锁链的时间,死神再次吟唱咒语,死亡之幻影犹如画卷般展开,死神横向涌出分身无数,被制造出来的死神分身四散而飞,挥舞着镰刀从四面八方朝巴尔贝力特袭去.

男子所穿被赋予无敌的铠甲之名的永劫铠甲,当即便毫不吝惜的挥洒着魔力造出不可侵领域面积前所未有地庞大的不可侵领域,以应付这一致命的奇袭

第一个一马当先冲向巴尔贝力特的席卷着死亡的焚风身着厚重黑袍的暗杀者的身影,撞在凭空出现的无敌屏障上,便被轻而易举地弹开了,旋即,死神的分身由于沾染了缠绕在屏障上的咒缚遭到腐蚀的缘故的缘故,不出几秒,就分解消失了

但是,这决不意味着巴尔贝力特有能力轻易摆脱这次危机,因为,刚刚永劫铠甲仅仅消灭了一个死神的分身,而黑发男子接下来将要面对的,是一支浩浩荡荡高举镰刀准备将他一刀两断的死神大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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