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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7-24 13: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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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9:25 编辑 <br /><br />中庭间穿过的风神和雷神的叫声如同一股凉凉的液体,在我脑中降下,也使我停步。
“什么事?”我的语气如同我心中一样地冰冷,但也清醒了过来。
“你是在干吗?这是传令”,雷神似乎也看出我的脸色有些不对,但他们究竟是不用理会的。两位风纪委员只是替西德校长来下达命令,但实际内容却要等待一位“garden的伟人”来做说明。他们又问起了萨依法的下落。
“萨依法,”读到这个名字时仿佛如同一根芒刺横梗在喉中。“他可能已经死了……(风神显得极为震惊)听说格鲁巴特雅已做出了对他处极刑的判决……”
“说慌!”风神很激动。
雷神也一阵大叫:“这肯定是谣传!不可能有这样的裁判!而且默不作声地接受极刑?萨依法不会是这样的人!”
风神:“访问?”
雷神:“噢!是要和萨依法会面吧?那么,斯科尔,我们去格鲁巴特雅找萨依法了。”
我默然看着他们跑开的身影。对于这两个人来说,萨依法也同样是很重要的吧。
这时广播中让我们一班到门口集合,我站在原地踌躇了一会儿,终于无可奈何地跑到大门口。
一辆黄车在我们面前停下,一个穿着黑色大氅的男子走到我们面前。想来这就是被称为“garden之伟人”的格鲁巴特雅garden校长兼理事长多东那了。
“大家辛苦了。现在是将你们巴拉姆garden校长的命令书下达。我们服从规定,确认了命令书的检测结果,将全面协助西德校长。其实我们以前就为了同样的目的而做好了作战的准备。为了让你们了解到任务的重要,现在将目前的情势说明一下。魔女担任格鲁巴特雅和平使节一事你们已经知道了吧?但是,和平使节只是个名义,魔女根本不会走上协作道路,而是将恐怖带给世界,不可能存在公平的会谈。格鲁巴特雅只是打算利用魔女的恐怖形成对自已有利条件,从而让他国屈服,最终达到支配世界的目的。当然,我们与你们的garden也不会是例外。事实上,魔女正打算将这个garden作为她的根据地……我们剩下的没有什么选择。我们只能将世界与garden的和平,还有未来托付给你们(我们严肃地敬礼,一边的莉诺娅却也和我们一样举起了手)。具体的任务内容都写在命令书上,请确认。有什么疑问吗?”
我翻了一下命令书:“命令书上写着方法为‘狙击’,但我们中间并没擅长狙击的。”
多东那脸上微有笑意:“这一点不用担心。格鲁巴特雅garden将会派出优秀的狙击手。齐尼阿斯!阿巴因·齐尼阿斯!”
一只蝴蝶从手指上慢慢飞开,一个戴着礼帽,举着枪的金色长发男子施施然从草地上站起来,嘴角抹着一丝笑意向我们走来。
多东那:“这是阿巴因·齐尼阿斯。他能完美地完成狙击任务。那么,就请准备出发吧。绝对不允许失败。”
那个“优秀的狙击手”似乎有些懒洋洋地看着他的校长离开,随后举手朝多东那校长“bang!”了一下,
“巴拉姆的诸君,多关照了。”他随意地捶了我肩头一下。我看得出来,扎尔对这个人又有些看不惯了。
“我的表达,没什么问题吧?”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扎尔的反感。
“这是因为你自己的态度。”我异常冷静地说道。
“啊,我的言词嘛,倒是经常能得到别人的反感。不过让别人不得不注意也是我的本领呀。”
我看着他那自信的样子,深深感到要他和扎尔在一起是一件不太容易的事。我背过身来:“接下来的工作是……不,这不是工作。巴拉姆与格鲁巴特雅,两处garden下达了命令。我们要……暗杀魔女(他们全都一惊)。手段是远距离狙击,这位齐尼阿斯就担当狙击于;如果狙击作战失败,行动方式改为直接作战。”
“我不会失败的。don’t worry.”
我没有理睬他:“要确实将魔女击倒。这是新命令,我们要去格鲁巴特雅首都达宁古,去那儿和卡维大佐商谈具体的作战计划。好,出发吧。
“决定了到达宁古行动组的成员了,就这样行了?”
这个阿巴因,行了吧。“就辛苦你了。”
“辛苦了”赛尔菲却插话进来。“啊,多冷酷呀。我们就这样想想算了。”
“噢,明白了。”莉诺娅突然头枕在阿巴因肩上:“齐尼阿斯君,走吧。”
“请叫我阿巴因吧。和漂亮的小姐一块散步是我的幸福。”
赛尔菲也学莉诺娅的样子:“阿巴因·齐尼阿斯。那么就更幸福一些吧。”
这种话,我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的……女人真令人难以理解。
扎尔若有所悟地“阿巴因·齐尼阿斯……要注意了。”
没想到,珂斯蒂斯竟然也靠在了我的肩膀上:“斯科尔君,走吧。”
这,这是什么呀。我看着前面三个挤作一团的人,和那个小子轻飘飘的样子,头旁却也有一个“心醉神迷”的少女。那个一时的悲剧从何时开始变作短暂的闹剧了呢?我,无话可说了。
在火车上,像以前那样打开包厢密码,赛尔菲首先跑入,齐尼阿斯也一脸轻佻地跟随而去。
扎尔:“想干吗呀?那人。”
阿巴因不出声地走到里头……
珂斯蒂斯:“不是吗?”
莉诺娅:“哟,去看一看吧,赛尔菲没事吧?”
我走进去时,这个阿巴因正站在赛尔菲身边:“你与我是命运共同体。”
赛尔菲一脸惶感:“什,什么呀?”
阿巴因:“是恋爱的叹息?”
赛尔菲:“不,不对……”
阿巴因要走入包厢,见到我,却做了个很有风度的礼让动作,又走到外头。
天真的赛尔菲又是激动,又是不安:“我,心跳得厉害……这是什么感觉了。”
我将笑意隐藏在心中:“是重大任务。现在我也感到很紧张。”
“呼……”赛尔菲似乎有些扫兴,趴下头看着窗外:“格鲁巴特雅还没到吗?”
我走出时,却又见到阿巴因在纠缠莉诺娅,逼得她逃到了珂斯蒂斯身边。
珂斯蒂斯:“阿巴因·齐尼阿斯!你是这次作战的主角,希望能严肃一些。”
阿巴因扫兴地站到一边“……谁也不会明白的。狙击手是很孤独的……只有到集中精神射出一发子弹时才在一个人的世界中意识到自己的存在。这个瞬间的压力,这个瞬间的紧张,让我……经常无法忍耐……害怕。不过,稍稍的放松一下……就是很好的调整!何必这样说呢。”
虽然语气依然轻松,带有玩笑意味,我却分明能感到这个狙击手内心的认真。
到达达宁古后,我们前去卡维邸,在门口却又被士兵拦住,说大佐要先考验我们一下。不得已只能去东北的无名王墓走一趟,将地上遗留下的剑身上的号码回报给士兵,方才能够进入。
在门口,一个疑问飘向了我的心头:巴拉姆,格鲁巴特雅两处garden为何会与格鲁巴特雅的大佐联手……这究竟是……我还是不用多考虑了,seed是不会问理由的。
莉诺娅却提出个奇怪的问题:“这个……我手中的契约书是否还有效?”在这个家中不要说我的事情,行吗?”
我不明白她是怎么了,更无从去判别。我只是轻声地:“还记得使用我们的方法吗?你只要下命令就可以了。”我没有看她的眼睛。
我们进入客厅等待,莉诺娅显得异常烦燥:“真是……等待真让人受不了,我去说一声。大家先等会儿吧。”她走出门外,却又回进来加了一句:“啊,在这里,你们不用担心我。”
我看着她消失在门外,心下全然是疑惑与不安。似乎总有一种什么预感在胸中隐隐约约。
过了片刻,我们等待的对象卡维大佐终于出现在我们面前。我不知为何,竟然着急地问莉诺娅在哪。
卡维大佐回答我:“她并不像你们一样,做什么事都要加以限制的。这次作战只是现在在这里的几人,她不会参加。”
赛卡菲此刻却显得非常机灵:“这么说起来,你就是莉诺娅的父亲?”
大佐淡淡地:“也可以这样称呼。”
扎尔显得有些激动:“父亲是军队中的上层领导者,女儿却是反政府组织的成员?这不是很糟糕?”
“是啊……非常的糟糕。”大佐站到窗旁,脸上映上一层黯淡夜色。不过,这只是我们家中的问题,与诸位无关。”他脸色冷淡而又有些担忧。这,能说和我们无关吗?“当然,比起我们将有的作为而言,这只是小事而已。”
我看着这个中年人,或许他,或许其他人都不明白,对我而言,莉诺娅的命令是和garden的命令同样重要的。我忍不住说道:“在我们完成这次行动后,会按照契约重新成为莉诺娅的庸兵。希望到时请您不要妨碍。”
大佐显得有些诧异:”妨碍?”
“我们seed有自己的工作方式和原则。”
阿巴尔在一边不耐烦了起来:“好了好了,我们是来讨论暗杀魔女的吧。是不是应该先讨论重要的事情。”
大佐不再过问,带我们离开大佐邸,到作战岗位实地布置任务。我们被分为两组,在魔女与格鲁巴特雅合作纪念典礼上分头行动。在典礼结束的巡游过程中,由“凯旋门组”放下凯旋门铁栏困住魔女,而“狙击组”就负责攻击。
(回到卡维邸,分配好人手后,“凯旋门组”队长珂斯蒂斯正要出门,莉诺娅却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问珂斯蒂斯,斯科尔的去向。
珂斯蒂斯显得有些不耐烦:“对不起,莉诺娅,我们得起程了。”
莉诺娅:“不过,请稍等,看看这个吧。这个。奥达因·邦格尔,是从这个人的房间里发现的。”
珂斯蒂斯:“奥达因?”
莉诺娅一脸兴奋地:“好像有抑制魔女的力量。只是不知道效果怎么样。这一次的作战不如使用这个吧”
扎尔:“奥达姆·邦格尔真有这效果?可得有最强的魔力呀。”
莉诺娅:“绝对的!绝对的!”
珂斯蒂斯累积了许久的不耐化作一股浊流涌上心头:“那么,你,想干吗呀?给魔女戴上这个?谁去做?什么时候做?怎么做?”
莉诺娅却依然不懂那严厉的语气:“这个就是要大家一块想呀!”
珂斯蒂斯不堪忍受,一跺脚:“时间已经不多了,还胡说什么。斯科尔他们已经在待机了。我们执行的是任务,懂吗?不是离家出走的小姑娘那种反抗。这不是游戏!”她一脸寒霜地带头走出。
莉诺娅讶然看着三人在眼前消失,眼中兴奋的光芒黯淡了下来:“我知道这不是游戏。”她慢慢坐在地上,“我……真的是在认真思考呀。”(房中明亮的灯光将莉诺娅的影子静静剪在地上。)
我们跟随大佐到待机地点。阿巴因在路上问我:“seed不是真的不问任务是什么?”
我反问他:“你为什么想知道?”
话音从背后飘来:“不管敌人是好是坏,你都不加选择地和他战斗?”
我略略一停,随后在夜风中听见自己清晰的声音:“敌人就是坏人吗?善恶是不能用来分辨敌我的,不过是因为立场不同。哪一方的人都会认为自己是正义的一边。不存在绝对的好人和坏人,只有敌人或不是敌人。”
我和阿巴因来到规定的地点——大统领府前待机。人潮汹涌,到处充溢的热力预示着这个狂乱的夜。在群众灼热的待待中,那个传说中的魔女出现在演讲台上。幢幢人影在她眼中似乎只是千万个渺小的黑影,她,整个就像笼罩着骄傲与高贵组成的光芒。
阿巴因忽然失声道:“喂,那个人是……”
我抬头,一个有些呆滞的人影落人我眼中。那是莉诺娅?为何表情如此恍惚?为何跟在魔女身后?
“……一股臭气……污浊而愚蠢的人类呀,自古以来,我们魔女就在你们愚蠢的幻想中出现,披着恐怖的外衣,用残酷的仪式将善良的人类诅咒的魔女。用邪恶的魔法焚烧绿野,令你们温暖的故乡冻结的魔女……无聊幻想中的魔女现在就要与格鲁巴特雅站在一起,你们可将安心地呼吸着?在你们面前重现着梦中邪恶的是谁,你们看清了吗?”
魔女浑身都是妖异之气,人群的骚动更趋激烈,大统领似平有些看不过去,想阻止,却被一道光打倒在地。
魔女伊德娅继续着她的演讲:“从浊流中逃入幻想吧!我将在这个幻想世界中为你们继续而舞。我将持续着为你们带来恐怖的,你们与魔女未来的永劫之舞!你们将与我……创造出究极幻想,在其中上演着或生或死的甜美之梦。魔女与幻想永远共存!臣服于魔女之下的格鲁巴特雅也将永远存在!”
她转身退下。这时,人们已被妖异的火焰所吞噬,随着这个魔幻的节奏舞动挣扎不休。两只怪物破空而来,扑向还留在演讲台上的莉诺娅。
阿巴因摇着我的肩头,催促着我快去救莉诺娅,我看着半空的动静,虽然心中无限焦急,却依然推开阿巴因:“巡游还没开始,还得等在这里。”
时间秒秒击打着我的心脏。终于,巡游开始。仪仗队带领着所有人,带领着满城的火,满城的辉煌而疯狂舞动,魔女安然坐于车上,就像永恒之石。而更令人意外的是,萨依法竟然站在车头。桀傲的脸上红光涌动,烫上狂乱之心。
我与阿巴因赶紧从总统府背后赶去。到此时方才感到焦急如同利刃,撕扯着我的心脏。我当然不会知道,莉诺娅独自一人去“行刺”魔女时也是走的这条路,风声呼啸中我似乎可以听到她爬上时咬着牙的心中自语。
(……我……)
我往上爬着
(……不是seed……)
我继续往上爬着
(……这不是游戏……)
终于赶到了演讲台上,打倒那两只怪物后,莉诺娅睁眼看见是我,激动地拉住我的手。我侧过头去,感受着她手的摇动,听着她仍有后怕的语音。心中潮涌不定。我轻轻挣脱她手,但又被她紧紧拉住
“你的命令会一直记得的。”我叹了口气,“我不会离开你身边的”
我们来到时钟室。阿巴因捡起地上的扭击枪。默默地坐到一边。低头集中精神。或许这就是狙击手的孤独了,回想着这个轻佻的小子在火车下话和此刻凝神的样子。不由也沉重了起来。巡游不知道怎样了,萨依法……还活着……
“……莉诺娅。”我坐下静了许久。抬起头来,正好与莉诺娅目光相对,“萨依法还活着。他,和魔女一块进行着巡游。”
“……为什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
就这样,我们双目相对。我似乎在捕捉,又似乎在逃避,只可依稀分辩出莉诺娅眼眸中一个模糊的影子。可能的话,要与魔女直接战斗……也就是要和萨依法生死相搏了……这就是无法选择敌人的seed的宿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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