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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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生——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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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0 12:15:52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6-8-8 19:03 编辑 <br /><br />&nbsp;『永生』作者:谬西 <br>&nbsp;<br>&nbsp;<br>&nbsp;<br>&nbsp; 第一部 <br>&nbsp;<br>
第一章 楔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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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 上帝说:“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是昔在、今在、以后永在的全能者。”<br>
<br>
——启示录1章8节——<br>
<br>
在可考据的记载中所有已知的生命型态都是有限的。亚当与夏娃虽然曾有过永生的机会,不过他们两人联手那条倒霉的蛇一起把这事给搞砸了,这连带弄得我们这些后代也莫名其妙的跟着倒了大楣,出生就为了要要经历死亡实在不是一件太让人欢喜的事情。至于亚当与夏娃还有那条笨蛇的这段历史纪录在“旧约圣经”——“创世纪”的3章11—19节中,在这段文字中有着非常详尽的介绍,这段纪录的内容如下:<br>
<br>
耶和华说:“谁告诉你赤身露体呢?莫非你吃了我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吗?”<br>
<br>
那人说:“你所赐给我、与我同居的女人,她把那树上的果子给我,我就吃了。”<br>
<br>
耶和华 上帝对女人说:“你作的是甚么事呢?”女人说:“那蛇引诱我,我就吃了。”<br>
<br>
耶和华 上帝对蛇说:你既做了这事,就必受咒诅,比一切的牲畜野兽更甚;你必用肚子行走,终身吃土。<br>
<br>
我又要叫你和女人彼此为仇;你的后裔和女人的后裔也彼此为仇。女人的后裔要伤你的头;你要伤他的脚跟。<br>
<br>
又对女人说:我必多多加增你怀胎的苦楚;你生产儿女必多受苦楚。你必恋慕你丈夫;你丈夫必管辖你。<br>
<br>
又对亚当说:你既听从妻子的话,吃了我所吩咐你不可吃的那树上的果子,地必为你的缘故受咒诅;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br>
<br>
地必给你长出荆棘和蒺藜来;你也要吃田间的菜蔬。<br>
<br>
你必汗流满面才得糊口,直到你归了土,因为你是从土而出的。你本是尘土,仍要归于尘土。<br>
<br>
不过从某些角度来看这两个惹祸精也算是幸运吧——起码跟那条古蛇比起来是好运许多了,那条蛇的终极下场也还真是悲哀。“创世纪”中记载亚当活了有九百三十岁,而夏娃活的日子虽无法考证但想必也跟这数字差不了太多,那时代的人都长命的不得了,有学者考据说或许是跟环保有关……活这样久的感觉到底是怎样的呢?<br>
<br>
又,身为这两位闯祸者后代的我们呢?<br>
<br>
人类的历史一直朝着两个极端发展着——试图“自毁”又同时追求着“永生”,这种矛盾的行为始终持续着且未曾有过片刻间断。从“人”这种动物还没进化到惯于只用两脚走路之前就已经开始透过战争来达到自毁,同时也藉着宗教以追寻永生。慢慢的……逐渐的……在人类智识有了一定的累积后,他们发现如此的追寻脚步实在太慢——于是人们就开始透过科学这玩具来同时创造——自毁与永生。<br>
<br>
科学——这是人类成功的爬到地球食物链最顶端后所发现的最伟大的玩具,它竟然可以同时进行着自毁以及永生两项伟大的游戏。我一直在想,科学这玩意会不会是上帝设下的一个陷阱或是玩笑?关于这念头我是很认真的。<br>
<br>
科学又是什么呢?有人说最早的科学是轮子或是一根棒子,也有人说是火说是盐……但据我个人的考证——最早的科学其实是一个连兽皮都没得穿的原始人,他发现用石头竟然可以打死猛兽……以及邻家或自家那位可恨的长舌妇。科学其实一直同时扮演着宗教以及战争的脚色,只是这两者都被精美地画了粧、改了面貌,有时混淆的让我们分不出谁是谁了。<br>
<br>
你当它是纯的,但世间哪有什么是纯的东西呢?<br>
<br>
说说永生这个人人期待的东西吧!不管你喜欢或是不喜欢它,但事实人类像是追求战争似的已经追寻它追寻了整个历史。<br>
<br>
永生的意义是什么呢?一个聪明的宗教家会叫你期待于来生或是将冀望置于无法预知的未来,你将无法满足但也别无选择,因为你什么都不知道。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对于自己的生命是这样贪婪的死抱着不放——就算那许多自杀的人,大多也期待有个来生重新好好再来过一次……如果确定没有来生那么还有人会自杀吗?<br>
<br>
有谁能证明转世或是复活这种玄妙的事情呢?虽然有众多忠诚的宗教信徒们信誓旦旦的举证说明,但看来不幸的是都缺乏了一些证据,这些人是靠着信心而活着的。信心在伟大的圣保罗的解释是——信就是所望之事的实底、是未见之事的确据。——这已经说明了所有信心之士举证时的荒谬了,既然可以举证的事情那就不再需要信心了不是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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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唯一能得到永生的机会只有——科学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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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第二章 故事的开始 <br>&nbs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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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上帝创造天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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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是空虚混沌,渊面黑暗;上帝的灵运行在水面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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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1章1~2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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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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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已经是两天前的事情了。<br>
<br>
我的职业是一个简单的网页设计师,每天在800x600的空间里玩弄着frontpage、dreamweaver、photoshop、flash等等……未婚,没有固定女友,廿八岁,独居在台北“圆环”附近租来的一间位于十二楼的小套房里。我不是个能言善道的人,甚至你可以说我有些孤僻,天生就缺乏所谓“活力”这种美德,医生说我除了有些忧郁症的症状外身体基本上还算是健康。平日我很少与人往来,也就是说我几乎是没有任何所谓的——朋友……或是敌人。<br>
<br>
除了看电视这回事是我的兴趣外,我几乎是没有任何其他的嗜好,只是这样浑浑噩噩的活着。老家在苗栗的乡下,当时大概是因为台北的工作机会多所以就上来了,并非因着像电视剧男主角那样的叛逆或什么伟大的特别志向。我想,除了我爸妈外,全世界都认为我是个再普通不过的人吧,所有一般人过的生活我都照着过,非常标准的一个既无创意又无能力的人。每两周我会到林口“长庚医院—精神科”去拿一次药,若时间允许就顺便听听那些无聊的精神分析师问我些无关痛痒的问题,然后一天三次按指示的服用那些粉红色的小药丸各一颗。凡是流行的事情我都插上一手,像是忧郁症、流行性感冒、网路等等……<br>
<br>
总而言之,我就是大家口中的那种简单、无聊但又无害的家伙。<br>
<br>
事情的开始是发生在那天晚上八点多吧!我平日大多都得忙到差不多九点半才会下班,反正搞网路这行的人都是这样没日没夜的,况且在公司里上网不但不要钱连线速度还又快。那晚,吃完晚饭时我特别看了看手表,我特别注意到那时间约是七点五十多就要八点了,那天下班的早,再加上公司离我住的地方不算太远,所以我就决定慢慢的用散步走回家里,医生说我偶然也该要运动的。当我在电梯前呆呆的瞪着楼层灯一个个的变换时——我想我被攻击了。那个人的身高必然高过我许多,手帕上面带着一丝我无法描述的味道自背后蒙住我的鼻子跟嘴,我猜想那应该是一种麻醉剂?那是当时我最后的记忆了。<br>
<br>
我不知道我是否算是清醒了,但我模糊的感觉到身边似乎有着一些穿着白色衣服的人在那走来走去,我不能确定这是我真的看到?或只是我的感觉?又或许这一切根本就是我在幻想、作梦。清晰与模糊同时存在于我的脑中,我似乎清楚的知道身边的每一件事,但却又无法确定我真的知道。<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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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个声音用着命令的口吻对着我说:“放轻松、放轻松些……慢慢吞下去,就像是吞咽口水一样……”<br>
<br>
这我才发现自己口中正咬着一个塑胶块,一根管状的东西在我的喉咙内探触着。我猜那就是胃镜吧!这玩意我曾听一个同事清晰的描述过,他因为胃溃疡曾接受过这种惨无人道的酷刑。我想挣扎,然后发现四肢好像都被牢牢的捆绑而丝毫无法动弹。那管子一寸寸的进到我的身体,我清楚的感觉出管子缓缓的通过喉咙、食道然后进到我的肚子里面。<br>
<br>
耳中我听到一些金属器具碰撞的声音,我开始意识到一些事情,所有感官都在恢复当中,然后想起稍前没有道理的攻击事件。我相信我现在正在医院里,或许正在动着某种紧急手术,或许现在正在接受急救中,而我目前的知觉或许是人家所说的灵魂出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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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压……给我血压……”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急迫的说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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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0……70,还不错……我想是可以了……”一个女人回答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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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那根管子正从我的胃中被抽出来,缓缓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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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脉搏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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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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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图报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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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没问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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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最后一次确认样品身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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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代号xm56号,样品身分确认无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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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再问一次,还有哪个部门对样品还有疑问?这是最后一次询问了……”这是刚刚那个苍老的声音,在一阵短暂的寂静后,那声音又再次响起的说道:“ok!如果大家都没问题,那就开始吧!愿仁慈的上帝保佑我们。”<br>
<br>
在我还没听懂那声音在说些什么时接着我意识又慢慢趋于模糊了。原本慢慢开始清晰的影子又逐渐的晕染开来,像是置入水中的彩画,所有的颜色、线条、形状、声音都慢慢的溶化着……混合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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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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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时感觉自己像块破布一样瘫着,我尝试着想要举起一根手指,那根手指却恶意的背叛了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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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七点五十分整那个该死的闹钟准时响起,它已经尽责的响了至少有五分钟以上了吧,真是一个不屈不挠的混蛋机器啊!我安稳的躺在床上,全身酸痛的像是刚经历过一场世纪摔角大赛,而我是那个一整夜被“虎面人”用过肩摔摔过来又摔过去的那个肉脚。想起昨夜……一场诡异的恶梦,我心里这样想着,但这梦却如此的清晰……就像是真的一样。<br>
<br>
我很少会记住梦的内容,有时刚醒来还躺在床上时尚能记起某些片段,但通常一离开床梦就消失了,像吹过的风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我一直认为梦跟床铺之间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秘密勾结,它们签订有某种秘密条约,床铺在你离开它的一霎那就吃掉了你一夜的梦,大概是作为它载着你一整夜辛劳的补偿?<br>
<br>
我是这样的一个笨蛋,常常会有这些不切实际的幻想。<br>
<br>
但这个梦不同,它清晰的像是可以触摸一样。我想,或许起床后一切就会自动消失了吧!就像是以往我所有做过的梦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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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触电般我想到一个疑问——平时我大概都在十一点半时上床,上床后我大约会在十到二十分钟内就不省人事,对于昨夜吃完晚饭到上床这中间约三个小时我的记忆竟然是完全空白的,换句话说昨夜的梦……我努力想要记忆起昨晚睡前到底做了些什么?怎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好像是看了电视影集“外星人报到”?喔!不,“外星人报到”是周三晚上演的,那是前晚的事情了。越是想要兜起一切,所有事情就越是像乱掉的毛线球一样牵扯成一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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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身时我脑袋左侧的太阳穴像是被重击般的一阵刺痛,我挣扎着坐了起来,随即起了一阵晕眩。我几乎是用爬的进到浴室里乾呕着,跪在马桶面前却什么也吐不出来,只吐出一些胃酸。我常头痛,习惯性的头痛,但以前从没这样严重的痛过,我的头痛大多只是那种一抽一抽的阵痛类型,而现在痛的却像是有人正用电钻对着我的头上打洞一般。我跪在地板上低着头慢慢的适应着那种天旋地转,让这痛成为身体的一部份,对付头痛通常这是很有效的一种消极偏方——既然好不了就适应它,每个人都有他独特的生活哲学不是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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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粗略的看看自己,看不出身上有任何明显的伤痕,应该是没有吧!身上某些小痕迹应该是旧伤或是一些无意碰撞所得来的。正想要放弃时我注意到手背——一个很小很小的疤痕,那疤痕有着青紫色的瘀血……那该是静脉注射过的痕迹。没错,昨夜我确实是有接受过静脉注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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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恐惧自我内心升起,没有人喜欢梦境成真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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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澡时我才又发现头上缺了一小片头发,在那缺口处有着一道小小的伤口。因为没法看到所以只能用摸的,那是一个不小心检查绝对不会被发现的很小的伤口,约略只有一公分不到的大小,摸着时感觉有些微微刺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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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都是两天之前的事情了。事件后我因为身体不舒服而请了两天的假,接下来的生活就回到了正常而又无聊的轨道当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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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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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我一直在思考为何会被攻击,还有头上那莫名其妙冒出来的伤痕,这种没有答案的谜题让我感到疲倦以及害怕……我躺在床上想要不要去上班?或许我该再请个几天假,我认为我极度的需要休养。但我还是决心要面对这一切事情,如果再躺下去我或许会永远都爬不起来了,我想起心理分析师说的——我需要的是振作而不是害怕,害怕只是会让我更害怕而已。<br>
<br>
在浴室里刮胡子时我面对镜子告诉自己说:“该放弃研究这事了吧!去轻松一下……你已经很久没女人了,再这样下去你得请精神科医生增加药量了。”<br>
<br>
然后我步出了浴室——就在这时我看到了那只猫……<br>
<br>
我住在十二楼,套房的窗口阳台是独立且悬空的,跟隔壁丝毫没有任何连接之处。而现在有一只猫正安安稳稳的坐在我的窗台外舔着它的脚掌,可是那窗子却是紧闭着且自内反锁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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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会飞的猫?”我这样告诉自己:“我眼前有一只会飞的‘暹罗猫’。”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6: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第三章 消失的伤口 <br>&nbsp;<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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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聚集的时候,耶稣开讲说:“这世代是一个邪恶的世代。他们求看神蹟,除了约拿的神蹟以外,再没有神蹟给他们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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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拿怎样为尼尼微人成了神蹟,人子也要照样为这世代的人成了神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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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审判的时候,南方的女王要起来定这世代的罪;因为她从地极而来,要听所罗门的智慧话。看哪!在这里有一人比所罗门更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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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加福音11章29~31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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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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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猫儿这样对看了约有一分钟吧!我相信我正身处在幻想当中,我可能是疯了但绝对不会是一个白痴,所以这只猫应该是不存在的。於是我试着闭上眼睛——从一数到十……我相信当我睁开眼睛时这只猫就会自动乖乖的消失了,这应该是因为头痛而带来的幻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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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眼,那只该死的猫儿仍在用牠那双炯炯有神的蓝眼睛紧紧地盯着我。<br>
<br>
对任何动物我都没什麽概念,例如——狗就是狗,猫就是猫,我永远不了解为何连吃个牛肉都会有这样多的品种。这跟我对车子没概念是一样的,我分不出来任何车的厂牌或是型号或是汽缸容量,对我来说车子就是车子,最多只是大车子或小车子的差别而已。我猜测光是猫的品种或许就有个几百上千种,而我唯一能认得出来的大概就只有“暹罗猫”了——因为我老妈也曾养过一只,并且她爱牠胜过爱我千倍。<br>
<br>
“暹罗猫”——是种很特殊的一种被人饲养的的宠物猫,但却是野性十足。我妈平日都是用一种极细的链子像狗一样把牠给栓着,她说是一放就会跑了,起码我家那只就是这样,牠简直就像只野兽而不像是宠物。这只猫现在就正用着一种独立超然、一种怀疑的哲学眼神看着我,这让我感到很不舒服……不!我突然感觉到自己完全的体会出那猫眼神的含意,那猫跟我一样正在纳闷着——“这家伙是从哪冒出来的?”我的出现对牠来说才是一种完全不正常的状态?就像牠的出现对我来说是如此的不合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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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强迫自己去洗个脸,或许我是在梦游,又或许我是在思乡,我承认最近我是有点想家。我曾看过一些报导说——人要是过度思念一些事情就会看到某些怪异景象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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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完脸後那只怪猫果真消失了,凭空的消失了,就像是从未出现过一样。我打开窗子想要找出一些证据,就算是一根猫毛也好,但只换来一阵阵嘈杂的车声。我想着,或许这阵子太累了吧!是不是该休个长假回老家看看?再一个月我就工作满一年可以休年假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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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我尽量不让自己去想着有关被攻击、或是幽灵猫的事件,如果只是被攻击那我几乎可以确定那是个事实,静脉注射以及头上的伤口都是无可反驳的确切证据。但一大早就看到突然出现、又忽然消失,并且会飞的“暹罗猫”……这可不是件小事情,我开始怀疑自己的感官是否早已背叛了大脑,还是大脑背叛了感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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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手间里我仔细的检查手背以及头皮,静脉注射及头皮上的疤痕都已消失,甚至连那少掉的头发也不知何时长了回来,我自以为完美的证据现在变成了或许只是可笑的自我幻想?我认真的想,下周我该老老实实的跟我的心理分析师诚恳的谈谈了,或许药量不够,或许该增加点其他的药?上回在哪本杂志上我看到说“百忧解”这种抗忧郁的药物效果不错……我想我该建议一下我的医生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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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到电子报网页我选择了高科技投资报导,漫无目标的我浏览一个又一个标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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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ap是否能成功生存,专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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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n宣布新的java合作夥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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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类电信的未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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号称dna电脑突破原是闹剧一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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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梦想自己有一天会抓住一个机会,然後用我所有廿万的积蓄一次砸入在某个投资中,我期待在四十岁时能够退休,然後在加勒比海的海滩上打着遮阳伞晒着太阳了度余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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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科技的资讯是我一直很重视的,我自己从事网路工作,所以我知道所谓高科技这种东西进步的实在太快速了,任何跟高科技沾上点边的东西只要是押对了宝……嘿嘿!而高科技中我又特别注意到的是“生物科技”,网路股已经不可避免的阵亡了,没机会了,被大家给玩烂了。而最近“基因”炒的够热,我有点後悔当时为何没冲动的下注?我特别的注意到这个有关“基因”的新闻。要想成功第一条件是不要被骗,而不想被骗就要先了解骗子,虽然我清楚知道自己是个无论怎样都会上当的笨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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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有关“dna电脑”闹剧的新闻是这样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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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na”(去氧核醣核酸)资料的储存及运算所需的能力均远超过目前所使用的的矽晶片,唯这知识到目前尚停留在理论而已。如果要让所谓“dna电脑”完全发挥“dna”资料储存的功能,必须突破——奈(十亿分之一)规模的科技。而以目前的科技水准,显然与奈科技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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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前,一个号称跨国科技组织的不知名团体声称他们已经获得了技术上的突破,而成功的研发出所谓的“基因超级电脑”。一毫克“dna”的储存容量就相当於一万片的光碟片,“基因超级电脑”并且能够在同一时间内同步处理数兆个运算指令。除了资料储存外,该团体也声明他们同时做到了“dna”的自我组装功能等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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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团体自公开其研究成果後并未进一步说明何时会展出第一台原形产品,某些投资专家当时就指出这可能只是一个噱头,目的在於提高该团体的知名度以吸引投资者的兴趣。投资专家并呼吁投资人不要贸然投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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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某投资机构前往该团体所在之研究总部,发现该研究总部已经是人去楼空。但因该团体尚未展开任何正式公开的募资行为,所以无法查知是否有任何资金因为这新闻而投入,但一般咸信,该团体或许已经以此不实的研究成果吸引了不少资金。截至目前为止,尚没有任何投资者或投资机构对该团体的行为提出任何声明或发表意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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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掉电子报网页後我坐在位置上幻想着这台不可能出现的超级电脑。我已经厌倦於公司配给我工作的这台pentium200,这台甚至连mmx都没有的烂电脑亏他们还在使用,要是用这种所谓的“基因超级电脑”做flash动画在速度上会有多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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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拖着疲乏的身躯回到家里。最近头痛的是越来越厉害,普拿疼已经无法保护我了,头痛像肚子饿一样成为正常感官的一部份,而也像是吃糖果一样不停的吃着普拿疼。<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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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开手提袋,我取出刚才在中山捷运站边上买的柳橙,头痛或许是因为缺乏维他命c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这种习惯性头痛是因为缺乏哪种维他命所造成的,又或许头痛跟维他命一点关系都没有,只是老妈以前每天都念着维他命c可以解决世界上所有的身心疑难杂症,而我又正好知道柳橙含有丰富的维他命c。最大的原因是反正晚上闲着也是闲着,既然没事就该做点有意义的事情,我对看电视一直有种罪恶感,这样边看电视边吃柳橙可以让我的心灵平衡一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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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看着连续剧我边切着柳橙。柳橙是很好吃,但削皮真的是很麻烦……那把该死的水果刀在女主角正遭遇危险之时阴险的划过了我右手食指,一阵刺痛後血冒了出来,我立即放弃了拯救女主角的念头起身去找ok绷。这就是我讨厌水果的原因,我喜欢像个阿拉伯酋长一样有人帮我剥皮,然後由美女将切丁的柳橙送到我口里。这道伤口可能需要个好几天才能恢复,明天要怎样使用滑鼠?我开始烦躁起来,我尝试着用中指模拟操作滑鼠按键的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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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了好久我才找到药箱,取出碘酒後我拿开捂住伤口的卫生纸……突然间我感到一阵晕眩……那道伤口没了!消失了,彻底消失的无影无踪。食指的皮肤光洁一如往昔,看来完整无瑕,我忍不住逐一的检视着每根手指。难道是我蠢到看错了手指?又或许刚刚的受伤是另一个幻觉?但血迹呢?卫生纸上印着清楚的五十元硬币大小血迹,如果是幻觉那这血迹又是从哪来的呢?血迹像是红墨水般漂亮的渗开在卫生纸上,我感觉它正在扩张,在我眼前不断的扩张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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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试图想止住那种难过的呕吐感。抬起头我看到那只飞天“暹罗猫”正隔着窗子望着我,那双眼在夜里像是鬼火般闪着蓝宝石的幽光。牠都看到了?那双眼里的含意是了解?还是同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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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於我止不住将晚餐整个吐在洗脸盆里,包含我的胆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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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第四章 我跟我的猫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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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新妇,求你与我一同离开黎巴嫩,与我一同离开黎巴嫩。从亚玛拿顶,从示尼珥与黑门顶,从有狮子的洞,从有豹子的山往下观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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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子,我新妇,你夺了我的心。你用眼一看,用你项上的一条金链,夺了我的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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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妹子,我新妇,你的爱情何其美!你的爱情比酒更美!你膏油的香气胜过一切香品!<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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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歌4章8~10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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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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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疯了还是怎了?恐惧深深的勒紧我的脖子、抓紧我的思绪,让我几乎就要窒息没法呼吸了。它或许是个鬼魂,一只猫的鬼魂,我紧盯着猫儿头脑昏胀的胡思乱想着……但那消失的伤口又该要怎样解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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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普拿疼中毒?这些天我每天至少要吃上五、六颗以上……脑海里闪过的念头让我如同中奖般兴奋起来,压住翻腾的胃我立刻找出从前从报纸上剪下来的剪报,我想我必须感谢老妈她喜爱简报的个性遗传给我。我眼睛挪到“临床特征”那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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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床表现——临床的病程分为四个阶段……<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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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阶段(中毒24小时):无症状、厌食、恶心呕吐、苍白、倦怠、冒冷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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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阶段(中毒24~48小时):第一阶段的症状可能暂时改善、右上腹疼痛、ast/alt上升、频脉、低血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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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阶段(中毒72~96小时):第一阶段症状重新出现且恶化、肝细胞坏死、腹痛、黄疸、凝血功能异常、肝脑病变、肾衰竭、ast/alt/pt/bilirubin上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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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阶段(中毒4~21日):肝脏伤害逐渐复原、1~2%仍持续恶化导致肝衰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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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大串的名词我根本看不懂几样,不过我猜我目前已经身处在第二阶段了,纯粹是用一种直觉猜测的。这段时间我头痛不断,普拿疼也吃个不停,或许是因为血压低而导致幻觉?在深呼吸后我下了个决心,该面对的迟早都是要面对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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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的我走向窗口,缓慢的,非常缓慢的,我不想惊吓到猫儿。那猫儿似乎是从我的眼神里感觉出我的意图,它身子弓起略略后仰退缩了一下,但并没真的退后,大概是怕从12楼摔下去吧!<br>
<br>
轻轻的打开窗栓,“喵……”我试图用亲切来安抚这只猫儿,记忆中老妈都是这样做的。猫儿的眼神里透着不安,两只前脚不安的原地扭着,背部的毛微微耸起……我不担心也不着急,这只飞天怪猫已经没有退路了,我只需要防着它刁钻的穿过我溜进屋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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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为何非要抓到这只猫不可,这不过就是一只猫啊,我想证明什么呢?证明它会飞?依此来推论我没有发疯?我想在这几天的所有遭遇只有三个可能的答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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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我疯了,因为生活压力、婴儿期的挫折、来自老爸或是老妈的遗传又或是某些什么其他的狗屁理由。<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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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我中毒了,因为普拿疼或是饮用水、污浊的空气、二手菸……甚至可能是因为吃了太多柳橙而导致维他命c中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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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我终于发财了,我遇到了一只会飞的猫,这将会是生物史上最重大的发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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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觉出一种童年时的快乐,小时后我总爱这样抓猫的,一晃眼就廿年了啊!<br>
<br>
猫儿的眼神里闪烁着一种不信任的光芒。然后它侧头……先是跃出去的前脚……然后是头……身子……后腿……尾巴……如同分解过的慢动作,它的身子一样样的消失在空气中。这样说吧!这只猫好像是跳进了“小叮当”的“如意门”里,就这样不经任何预告的完整的消失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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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声、喇叭声伴着风声吹了进来,外头一片黑暗,只有我孤独的阳台安静沉默又忠心的守在那儿。我伸手出去试图想摸索出那个让猫儿自由进出的界线,但是没用,一切都很正常,那只猫就这样凭空消失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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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起码我知道我没有发了,这不是一只会飞的猫,而且这只猫并不真正的存在过,它完全是我幻想出来的。望着窗外我享受着自然的空气,每天吹着冷气我有多久没开窗户了?或许是“退伍军人症候群”?一般的窗形冷气有可能吗?于是我打开窗子关掉冷气就去睡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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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我听到那苍老的声音沙哑的叫着:“那就开始吧!愿仁慈的上帝保佑我们。”那声音带着一种怪异的尾音拖曳着,一直不断的回旋,侵蚀着我的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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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钟上指的是四点十分,我感觉好饿,饿到胃都痛了起来,这才想起我晚餐几乎都吐光了,大概是饿了所以因为胃痛而半夜痛醒来的吧。最近饭量莫名其妙的变大,很容易就饿了,我走到冰箱前思索还有什么存粮?泡面昨天就已消耗殆尽了,而我一直懒的去大卖场补货,楼下那家便利商店又卖的贵死人不偿命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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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头我又看到那猫儿静静的坐在窗台上,它用着它那鬼火般的蓝眼睛盯着我,阴魂不散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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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饥饿让我整个人的知觉都敏锐了起来,我注意到那猫的脖子上挂了个铃铛,是那种廉价的镀铜铃铛,这是只有人养着的猫吗?反正烦恼也没任何意义了,我想我必须跟这只我幻想中的猫儿和平共处。在我下了这样的决心后我可以清楚的感觉出这猫儿也似乎跟我有着同样的共识。隔着一段距离我弯下腰来瞧着那铃铛,铃铛边有个小小的牌子,像是个纸牌?透着月色我努力看着——上面写着一种我很熟悉但却又不认识的文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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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心电感应一样我感觉猫儿跟我感情越来越好,它歪着头彷佛也正在研究着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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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点五十分闹钟准时响起,再次起床后我第一件事情就是去窗口看那只猫在不在,这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泛起一种拥有某种东西的情感。诚实说,我从没负起过任何责任,专科毕业当完兵后我唯一能负责的只是养活自己,我甚至没有拿过任何钱回家过。我始终无法跟女人们建立起一种长久的关系,包含老妈在内,因为我讨厌任何形式的责任,我总感觉女人会要你承诺些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这是我第一次兴起一种责任感,我现在拥有一只猫了,我必须去爱它、喂它,或许等等我该去找一家固定配合的猫舍。<br>
<br>
猫儿在窗口准时的等着我。我依着每天起床的程序忙碌着,忙碌中可以感觉出这猫儿也正在分享着我的心情。我心底叹息着,被需要的感觉真是美好,你知道那种当你忙碌时有双关怀期待的眼睛一直盯着你看的感觉吗?尽管它只是一只幻想中的猫,但还是让人感觉如此的幸福啊!所以我帮我的猫儿也做了一份早餐,我认为它是这家庭里理所当然的一份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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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整夜窗子没关,那猫儿却老实的没有跨进窗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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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这是你的早餐!”我将早餐放在桌上这样勾引着猫儿。<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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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闻到还是看到了食物,猫儿在阳台上着急的绕着,我心想着:“你难道看不见这窗子是开的?跨过就可以进来了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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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奇的接近猫儿,这才注意到那纸牌上写着的原来是“花球猫舍”这四个字,只是这些字是被人恶作剧似的左右颠倒的写着,怪不得我感觉熟悉却又认不出来。应该是这只猫平日常去洗澡美容的地方吧!嗯!应该是的……一个想法在我心里扩大着,这必然是潜意识里我想要帮我的猫儿找家猫店,而这潜意识反应在我幻想中了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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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怕破坏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感情,我没敢太接近猫儿。今天天气阴沉沉的,冒着下雨的危险我没关上窗子就去上班了,我想这个险是值得冒的。上班的路上我心想着,猫儿刚刚或许是因为我在而不好意思进来吃呢,又想着,这下子我可真是疯的彻底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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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时我上网查了关于我的猫儿的品种,它真正的名称——也就是学名好像是叫做“海豹色重点色暹罗猫”,一个很长很罗唆的名字呢!又或许它是“重点色波斯猫”,这是一种“暹罗猫”与波斯猫杂交的品种。但只靠着网路上模糊的照片我实在分辨不太出来两者差异。不过无论如何,反正我对于略为知道我猫儿的一些资讯感到相当兴奋。<br>
<br>
或许我该帮我的猫儿取个名字?老妈一向不给猫取名字的,她呼唤猫时就叫它“喵~”,她的猫儿也回应她一声“喵~”。老妈说狗才需要名字,我不清楚为何只有狗才有名字,如果让我的猫儿知道这种事情它一定会很伤心的,于是我决心要帮它取个名字。这名字不能太俗气必须可爱一点,毕竟猫不像狗一样的笨重,不过我想无论如何我都该先确定它的性别才对,叫一只公猫“玛丽”,或叫一只母猫“强尼”都一样的可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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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着查了电话黄页号码簿,我坚持要找到我幻想中的猫店——“花球猫舍”,天知道我还真的找到一家完全同名的猫店。或许这是一间我曾经看过然后残留在我记忆深处的猫店吧!在我需要时,我的记忆就帮我编造了个故事。那猫店就在迪化街附近,我想坐计程车大概还不至于需要跳表吧!我盘算着帮我那猫儿弄些玩具、猫食还是些什么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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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做什么事情我都是很投入的,这也就是我怕女人的原因,我怕身陷其中而不能自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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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或许因为这猫只是我幻想出来的,是虚拟的、是假的,所以我才愿意这样投入我的感情。从小我就怕死、怕分离,还记得一篇小说提到作者他发誓永不再养猫,只因为猫的年岁与人比起实在过于短暂。人呢?人与人呢?谈恋爱就像是经历了一场生死,初恋时的出生,热恋时的壮年,争执时的老年,到分手时就一切都死了。所以米老鼠、唐老鸭这些卡通人物会这样历久不衰,只因为它们是永生的,不会腐朽的。就像我的猫儿一样,它永远不会让我遭受到别离的伤痛……我想现在网路流行饲养虚拟宠物不是没有道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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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人生里有着太多的悲伤,只有虚拟空间才有永恒的爱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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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第五章 真实的梦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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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各出了别是巴,向哈兰走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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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一个地方,因为太阳落了,就在那里住宿,便拾起那地方的一块石头枕在头下,在那里躺卧睡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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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见一个梯子立在地上,梯子的头顶着天,有 上帝的使者在梯子上,上去下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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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和华站在梯子以上,说:“我是耶和华─你祖亚伯拉罕的 上帝,也是以撒的 上帝;我要将你现在所躺卧之地赐给你和你的后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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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世纪第28章10~13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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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br>
“花球猫舍”……小小的一间猫店,在我就要放弃寻找时出现在一个极小的巷子里的巷子里,这店看起来就像是不久之后就要倒闭的样子。抱歉我用这样刻薄的言词来形容,其实这种感觉完全是来自于猫店的店主——一位看来已经超过八十岁的老婆婆,这店里陈设几乎是空荡荡的。<br>
<br>
“咳!……我有一只猫儿……我想它应该是‘暹罗猫’吧……”为了表示专业,我刻意加强语气说道:“它的学名应该是‘海豹色重点色暹罗猫’,我想要帮它买些东西,我可以四处看看吗?”<br>
<br>
老阿婆不知道有没有听到我说的话,她茫然的抬起头看了一下墙边的售货架,好像示意要我自己找的样子。<br>
<br>
这让人有点烦恼,基本上我没养过猫,养过“暹罗猫”的是我妈妈而不是我,我只负责跟它打架的,以前我家那只猫专爱跟人搏斗。跟猫打架那可是门学问,你的出手要快,要在瞬间就先抓住它的两只前脚,不然被抓到可是很痛的。<br>
<br>
“你能建议我该买些什么?”四周看完后我想我该投降了,关于养猫,我根本就是个白痴。<br>
<br>
老阿婆又抬头望我一眼,一样的茫然,就好像我不该问问题似的。我在想,如果我拿着东西不付钱就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出大门这老阿婆会怎样呢?或许也不会怎样吧!这里像是一个自助棺材店一样冷清,陈列的货物上面也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br>
<br>
“你能建议我该买些什么?”我带着火气放大声音重复说了一遍。<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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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冰雪遇到了阳光,冷漠终于解冻了,老阿婆突然像是个复活的木乃伊,甚至还露出了笑容。我想老阿婆年轻时或许是个殷勤的老板娘,她的笑容里有种活力,像是我们乡下老家巷口杂货店的那为欧巴桑。她用加倍的大声还给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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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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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刚刚说了一堆原来都是废话,原来是这老阿婆耳朵背了不行了。于是我调整了我的音量调到跟她同步,我大声喊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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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只猫……我猜是‘暹罗猫’……是只‘海豹色重点色暹罗猫’,我想帮它买些东西。”我有些担心邻居会不会报警说这发生抢案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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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大呢?”老阿婆的声音永远都比我大上数十分贝,看来老阿婆的年纪可能要比我想像的年轻许多。<br>
<br>
我用手比了一下长度,有点不放心的我又喊道:“不含尾巴是这样大,如果含尾巴的话……”我又用手比了另一个长度。我希望我的眼力够好,因为实在我没抱过我的猫儿,这都是用目测的。<br>
<br>
“我是说年纪有多大?”老阿婆推推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瞧着我,她似乎对我有点兴趣了,我想这可能是因为我的表现看来像是只从没养过猫的猪。<br>
<br>
“我……嗯……我不知道。”我感觉这店越来越冷,在这仲夏的晚上。<br>
<br>
“猫砂、化毛膏、猫食、笼子……嗯!‘暹罗猫’……现在养这种猫的人已经不多了,你刚刚说的是‘暹罗猫’还是‘喜玛拉雅猫’?”<br>
<br>
“我不知道……”有点头晕,突然间四周的东西都有些空荡起来,我想我应该要回家了。<br>
<br>
“看看这……这才是真正的‘暹罗猫’,毛比较短些,而这只是‘喜玛拉雅猫’,它是‘波斯猫’的一种,现在这些开猫店的年轻人常常搞错。”老阿婆翻出一本老旧的相片簿唠叨的念着:“想当年我开这家店的时候,全台北不过也只有五家猫店,那时……”<br>
<br>
那相簿看来像是风吹即碎,不知道是哪个年代的东西了,相片也发黄到颜色有些失真……然后我看到我的猫稳稳的就坐在相簿里——一张发黄的照片里。没错,那就是我的猫,千真万确,在一千万只别人看来完全相似的“暹罗猫”中我也能正确的指出我的猫儿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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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7: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这只……”我用发抖的手指着照片说道:“这只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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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只是‘暹罗猫’没错,公猫还是母猫?阉过了没?我建议一定要阉,这种猫的脾气……”<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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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是说……这只猫是谁,喔!不,是谁家养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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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阿婆用着害怕的眼神的看着我,她大概以为我是疯子还是什么,我自己也有点认为自己疯了。不过现在更重要的是我想我大概真的生病了,我全身滚烫,口干舌躁,我用双手撑住桌子说道:<br>
<br>
“我是说……这只猫现在在哪,它的主人住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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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的声音一定是很尖锐,老阿婆像是被吓到了,她退了一大步,好像打算说完话后拔腿就逃。她说道:<br>
<br>
“丽都宾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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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猫店,外面的空气比猫店里清爽多了,但我仍感觉身体内的血液像是要烧了起来一样,一阵风吹来我冷的上下牙关发颤。大概真是发烧了,我得去看看医生,我要去看医生……我要去看医生……我脑海里不停对着自己的说着……<br>
<br>
小小的巷子变成没有尽头似的,我突然忘记自己身在何方,旁边人来人往的说话声好像都距我远远的,是这样的似虚若幻像似做梦一样。我想找部计程车好离开这,但这巷子太小了,人又多又是单行道,没有计程车会傻的贸然开进来这儿的。我蹒跚的想要绕到旁边巷子试试。<br>
<br>
这是一条死巷子,比刚刚那条还要狭窄,但却安静多了,甚至连一个人影都没有,我好像刚从最繁华的台北东区被空降到中央山脉里。突然的安静让人更是难受,我转头想要回到原路。<br>
<br>
身体越来越难过了,我需要找人帮我,我必须求救,我想我就快要死了……<br>
<br>
是四个还是五个人?他们走过来靠近我……<br>
<br>
“医院……”这是我记忆中最后一句话,双腿一软然后接着我什么都不知道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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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中,我听到那苍老的声音说道:“不对,不对,是哪出错了?怎会搞成这样呢?”<br>
<br>
接着我一直作梦,一些恶梦……<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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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不断无止境的持续着……那苍老的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回旋,人与人说话的声音在我耳边不停的吵着、争执着……梦境慢慢的清晰了起来……<br>
<br>
“46度?不可能,不可能的,到底是哪出了问题?”<br>
<br>
“会是免疫系统吗?有感冒的迹象吗?还是有伤口感染?”<br>
<br>
“可是验血报告上说他的白血球数量正常……”<br>
<br>
“脉搏呢?现在脉搏是……”<br>
<br>
“脉搏上升到208……”<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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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给我心电图报告,快……”<br>
<br>
“心电图稳定正常,除了心跳……光从稳定上我实在看不出任何异常。”<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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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一切看来都很稳定……但这体温跟心跳完全不对,他为何还活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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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梦,我知道这不是梦,但为何我全身一点都无法动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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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他心跳在降了,195,持续降,降的很快……”<br>
<br>
“体温……体温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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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也在降……43.8……43.7……一样降的很快……”<br>
<br>
“难道是因为细胞超速代谢?血压现在多少?”<br>
<br>
身边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这里大概是医院吧。我害怕的想着,他们在帮我开刀吗?我试图睁开眼睛……<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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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他醒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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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慢慢可以睁开了,我看到一张张模糊的脸在我眼前晃动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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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isentil,60mg……”<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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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麻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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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给我闭嘴……快打针就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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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的我分辨出这是一直在恶梦里纠缠着我的那个苍老的声音。“危险!”两字像是警示灯般一闪一闪的在我脑海里亮着,我挣扎的爬了起来。力气一点一滴的恢复着,我推开了一个大概是护士之类的女人,然后滚下了床。我死命的努力挥舞着手脚,我猜我打翻了一些东西,接着只听到金属掉落地面的碰撞声、咒骂声、尖叫声,甚至还有分不出是男是女的惨叫声。这正合我意,这时我需要的就是混乱,越乱越好。<br>
<br>
在地上我滚了一圈还是两圈?虽然视线还有些模糊,但我看到了一扇门,那门看来似乎没关死,外面透入的灯光正指引着我。我立刻用尽所有力气爬了起来,冲出门开始往外跑……<br>
<br>
双脚好像链着铅球一样的沉重。我开始后悔,学生时代我总是逃避体育课,当兵时也是这样鬼混过来。我努力的跑,用力的跑……心脏跳动的声音像战鼓般在耳边擂着,我张大了嘴,努力呼吸着空气,我的肺跟我索求更多的氧气……眼前的视野越来越清晰了,体力感觉上又恢复了一些,跑的速度也加快了……混乱中我不知怎的转到了一条长廊上,长廊的末端有一道门,直觉的我相信门的那端通往着自由。<br>
<br>
直觉驱使我向着门冲去,但不知道哪的岔路里突然冒出了两个高大的男子正对着我跑了过来,他们是来阻挡我的。背后一群声音嚷嚷着,没有选择机会,我维持着速度然后直直的撞进其中一个家伙的怀中。骨头碎裂的声音传来,我希望断的是那男人的骨头,相撞的力量将我自那人身上抛过,我整个人向门那端翻滚着,正如估计——我成功的一直滚到了门前。爬起来我想起身打开那门,这时右脚脚踝一阵剧痛……他妈的!是我的脚断了!简直是痛到骨子里痛毙了。我倚着门撑起身子试图打开门锁,我告诉自己:“努力、努力!门开了就自由了!”运气还真好,这门竟然没锁,我用尽力气推着,门开了……<br>
<br>
“不要!不要!……让他走!让他离开!”那苍老的声音像个女人般尖声叫着。<br>
<br>
一股大力击打着我的右背,将我整个人推出了门外,火药味弥漫在空气中。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第六章 关于死亡这件事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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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患难的人为何有光赐给他呢?心中愁苦的人为何有生命赐给他呢?<br>
<br>
他们切望死,却不得死;求死,胜于求隐藏的珍宝。<br>
<br>
他们寻见坟墓就快乐,极其欢喜。<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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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道路既然遮隐, 上帝又把他四面围困,为何有光赐给他呢?<br>
<br>
——约伯记3章20~23节——<br>
<br>
※※※※※<br>
<br>
这是哪儿?我面向下趴着,眼前在月光下是一片带着露水的草地,我可感觉出露水的晶莹透彻加上青草地的香味……可惜这草是韩国草,刺的我脸痛的要死。我心想,那些人竟然没追出来?刚刚那老头说要放我走,是真的要放我走吗?我想要爬起来看看脚上的伤,或许那老头只是说说而已,我想还是快点逃命比较安全。<br>
<br>
一侧身,在月色中我看着自己的右胸出现一个拳头大的洞口,那伤口此时正像是一朵美丽的红花一样向外绽放着,血是流干了吗?我并没看见流血。天啊!我中弹了,刚才那些王八蛋竟然他妈的用枪打我……我心脏在哪呢?右边?左边?左边?右边?我慌乱的思索着,我要死了,我就要死了!<br>
<br>
趴在地上喘息着,生命就要离我远去了,一点一滴的离开我,毫不留情。我珍惜的看着这世界最后一眼。<br>
<br>
美丽的草地啊!我尝试着将身体仰过来想要望着星空而去,记忆中电影里的男主角死前都需要这样望着星星而离开人世的。不幸的是今天晚上天上连一颗星星都没有,甚至刚刚的月亮也躲了起来……而更倒楣的是——那该死的老天爷居然给我下起雨来,诗意整个消失荡然无存。我想或许我该对我的人生表示一些悔意……一时间怎也想不出我该向上帝忏悔些什么,我只好开始想我那可怜的猫儿,想起我为它做的早餐。<br>
<br>
在这死前的一刻我内心可说是非常之平静,没有惧怕,没有忧虑,死亡就像一张安稳的床。我或许该跟老妈说些什么,但是真的好像无话可说,那就说——<br>
<br>
“嗯!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了,我真的是非常抱歉。”<br>
<br>
其实想想,老妈好像从来也没对我抱有任何寄望或期待之类的东西,我是那种从小就被看穿而被放弃的家伙,我实在想不出我死后老妈会有多大的失望。况且这句话一听就知道是抄自于日本连续剧的对白,有点令人恶心。<br>
<br>
我继续努力思考有没什么话要交代给其他人,以免我的突然死掉会带来一些困扰,我最厌恶那种做事不交代清楚而让别人困扰的家伙了。我很努力的想着,但抱歉的我就是想不出有任何人会因为我的死而遭受不便,或许我死了反而让这世界更空旷一些。我想我的死最多只会让人这样想着:“遗憾阿!这样的年轻就……”或许更多人会用我来教育孩子:“你看那个不学好的下场……就这样被枪给打死了……”——好歹我仍有些教育功能吧。<br>
<br>
细雨打在我的脸上,我想起房里没关的窗户,猫儿若是跑进来会不会在我床单上任意留下脚印?洗床单可是一笔不小的额外开支……然后,我就真的看到一双脚,一双穿着粉红色运动鞋属于人类的脚。<br>
<br>
“嗨!你摔倒了?需要我扶你起来吗?”这是一个女孩子,她说话的声音像是教韵律舞的有氧老师那样的充满着活力。<br>
<br>
那女孩伸出了手,她轻易的就将我从草地上拉了起来,女孩有点担心的问道:“先生,你还好吧!你的上衣是怎么了?”<br>
<br>
我这才惊恐的发现我赤着身子……上衣不见了,鞋子袜子也都没了,还好我的裤子总算是没背叛我。<br>
<br>
真正让人惊恐的是……我胸口那个洞没了!就这样消失了!我摸了又摸,皮肤光滑如昔。接着我发现我那应该已经碎裂的脚踝一点都不痛,我像是足球选手一样扭动着脚,我的脚踝一切正常……<br>
<br>
女孩用不解的眼光看着我来回的摸着自己,我则像个暴露狂似的不知道该怎样解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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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之间我情愿那洞口跑回来。就像个孩子一样,我告诉爸妈刚刚有只凶恶的大狗正在死命的追我,等老爸气愤的带着棒球棒冲出去时,那只混蛋狗儿竟然逃的无影无踪。老爸的眼光里明显的问:“狗呢?”我无能为力的解释着:“刚刚就在这啊!真的,真的刚刚就在这,活生生的,还对着我叫差点咬到我呢!”老爸摇摇头,脸上写着“骗子!”两个字。<br>
<br>
“请问这是哪?”我虚弱的说着。<br>
<br>
“园区,科学园区,新竹……先生,你真的没事吧?”女孩子看我的样子像是遇到了疯子一样,我似乎感觉到她扶着我的手有些微颤。或许那是我在颤抖,我想我这时候比谁都害怕,我到底遭遇到什么事情了。<br>
<br>
“对不起,我没办法做任何的解释……”我回忆起这周的事情,真的是乱到可以了,不要说说出去怕没人会相信,我现在最期待的反倒是自己能相信所有的一切不是在做梦,我接着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我原本是上街想要帮我的猫买些东西,谁知道突然生病发起高烧,后来醒来就躺在这了。”我没有隐瞒任何事实。<br>
<br>
“消失的时空吗?”女孩兴奋的喊着,她大概是突然发现到我目前的窘况,她接着说着:“你家住哪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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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市,‘圆环’那……”<br>
<br>
女孩沉思了会,她说道:“你这样衣衫不整的,也没法搭车,嗯!我开车带你回去好了。反正我今天是中班,明日轮休。”<br>
<br>
车上我逐渐定下神来,这才有心情偷瞧了一下女孩,女孩有着柔弱的身材,这与她开车的凶猛样子正好相反。她很漂亮,瓜子脸,柳叶眉,大眼睛,脂粉不施,像是电影里面冒出来的明星一样。除了那身t恤牛仔裤,不然怎样都不像是一个在园区里上班的老土工程师。<br>
<br>
女孩说她在“t公司”里担任线上品管工程师,那间公司是做晶片的,就是股票涨翻了的那间公司,传说中连那家公司扫地的欧巴桑都拥有百万元的年终奖金。我被发现躺着的地方是他们公司“晶圆三厂”的右侧庭院,而我冲出来的那间房子,是他们公司盖好但尚未启用的最新“晶圆实验室”。照女孩的说法,那间屋子已经盖好了有一年多了,但却不知道为了什么一直没有启用。不过她确信里面应该是不会有任何人的。<br>
<br>
“你没有说实话,你是怎样跑来了我们新竹?又出现在我们公司里,还光着上身。台北跟新竹虽然说是不远,但还是跨了一个桃园县啊!而且你还没有开车。”女孩用着狐疑的口气说着,短短几句话中间,她又成功的在高速公路上超越了两部车子,我开始对她这辆小车车有点担心了。<br>
<br>
这样说吧!我同样的也是一点都不相信这女孩子,甚至比她不相信我还要更加十倍。这女孩的突然出现处处透着怪异、巧合,她或许是对方……敌方?派来的……我一下也找不出适宜的称呼,反正这女孩或许是一个间谍。<br>
<br>
因为她或许身分是个间谍,那就是说她是特地被派来监视我的了,那么女孩知道的或许比我还要多上百倍?对于发生在我身上的种种事情,我几乎可说是一无所知,那我就算说出一切也无妨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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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就算女孩不是间谍也无所谓,最多被当成是疯子而已,我反正感觉自己的精神已经有些不正常了。我心里这样想着。<br>
<br>
于是我大致的说了一下关于这段时间内我所有的遭遇,不过我略去了我的猫儿,我的猫儿似乎并不在这故事之内,它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br>
<br>
在女孩脸上我看不出任何相信或不相信的表情,她只是注意听着我说,像是个检察官在验证犯人是否说谎一样,她甚至连一个问题都没有问到,这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在唱着独角戏,很不舒服。在天色微亮之时我们进入了市区,女孩似乎对台北很熟的样子,三两下就找到了我住的大楼。<br>
<br>
“我想这时间很难找到停车位,so……”女孩耸了耸肩。<br>
<br>
“对不起,我好像应该请你进去坐坐,喝杯咖啡、吃个早餐什么的,或许我该介绍我的猫跟你认识。”<br>
<br>
“呵!不了,我想你应该跟我交换个名片才是真的。”女孩笑了。<br>
<br>
虽然我不相信她,但她笑起来可真的是美,就像是“007”恶魔党里的那些坏蛋美女那样美。在我观念里,坏女人总是要比好女人漂亮许多,大家也都比较爱坏女人而不爱好女人。<br>
<br>
走进大楼又是一场灾难。管理员阿吉仔跟我很熟,老实说,他跟谁都很熟。他拿出他的外套让我披着,不然我会在中庭里被当成变态而造成骚动。我警告阿吉仔不准问我问题,不然他就别想拿到我帮他在网上抓的漂亮美媚光碟。<br>
<br>
猫不在阳台上也没进屋子,它昨晨的早餐安然的放在桌上一点都没动过。我帮自己煎了个荷包蛋,烤了土司,想了想,我将猫儿昨天的早餐倒掉,帮它新换了份牛奶。<br>
<br>
吃着早餐,我仔细看了一下女孩的名片……<br>
<br>
——刘雨雯“t积体电路制造股份有限公司”三厂品管工程师——<br>
<br>
看来这女孩并没骗人,可是我还是不相信世界上有巧合这件事情,要假造一张名片并不是这样难。<br>
<br>
我打电话去公司里,大概是太早了所以还没人上班,于是我留言说要请一个月假。管他们答应不答应,网页设计师工作好找的很,只要不贪心,一个月拿个三万元满街都是。身上的钱省吃简用够我活上一年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第七章 拥有永生的感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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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过去,一代又来,地却永远长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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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头出来,日头落下,急归所出之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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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往南刮,又向北转,不住地旋转,而且返回转行原道。<br>
<br>
江河都往海里流,海却不满;江河从何处流,仍归还何处。<br>
<br>
万事令人厌烦,人不能说尽。眼看,看不饱;耳听,听不足。<br>
<br>
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br>
<br>
岂有一件事人能指着说这是新的?哪知,在我们以前的世代早已有了。<br>
<br>
已过的世代,无人记念;将来的世代,后来的人也不记念。<br>
<br>
——传道书1章4~11节——<br>
<br>
※※※※※<br>
<br>
睡到下午我被电话铃声给吵醒。我这支这电话理当是没什么人知道的,我没什么朋友,也没留电话给公司。在床上我看到猫儿正坐在它该坐的位置,似乎跟着我一起在研究着这电话到底是谁打来的?是房东?还是老妈?或许是那个女孩?像个歇斯底里的女人一样,电话没头没脑的开口又突然的闭起口来,空气中蔓延着一股令人难过的寂静。<br>
<br>
查号台说丽都宾馆并没有登记,这下就没辄了,我思考着该怎样进行调查工作,这丽都宾馆有可能会在别的县市吗?嗯!或许有个人可以告诉我答案,楼下管理员阿吉仔他可是关于‘宾馆’这方面的高手,起码他自称是的,好几次他还想拉我陪他一起出去开开洋荤。<br>
<br>
“讲笑,丽都宾馆火烧去就要有十年了,要怎样去,去你的大头啦!”<br>
<br>
“伊本来起在哪?”<br>
<br>
“嘿!这啊!跟阮这大楼同所在,阮这大楼就是改起伊大楼的。”<br>
<br>
我把椅子反过来,像西部片里帅气的男主角一样坐在窗台面前,猫儿安静的坐在那,一动也不动。今天是个艳阳天,外面太阳正大,我的猫在阳光下却是没有影子……关于这点我一点都不奇怪。<br>
<br>
“你知道吗?你可是一只已经死了要十年的猫,那场大火听说七楼以上连只蚊子都没获救,你可是比蚊子大多了。”猫儿一点也没理会我,它竟然慢慢的开始打起了瞌睡,我继续说道:“你有点良心好吗?我们谈的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情,你难道没有一点危机意识吗?”<br>
<br>
电话铃又响了,暂时放弃了跟猫儿的沟通,我犹豫了一下才拿起了电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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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晚上有空吗?”是那个当工程师或是当间谍的女孩打来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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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跟我的猫正有些重要事情需要沟通,改天可以吗?”我不认为这女孩适合我,她太聪明太漂亮了,她该去跟那些有钱有势开跑车的小开们约会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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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啦!我们去跳跳舞?还是唱歌?你喜欢唱歌吗?”女孩不理会我的拒绝坚持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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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淡水看月亮怎样?我不会跳舞而且唱歌也很难听,我不想用我的歌声来伤害你对我的印象。要不然你来我家?或许你可以帮忙劝劝我的猫儿,今天我们简直是完全无法沟通。”希望女孩听得出我的拒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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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那我七点准时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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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带啤酒来好吗?在跟我的猫儿谈完后,如果有空,我想我们还可以继续谈谈关于昨晚的故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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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这样了,晚上见。”女孩挂电话的方式跟她邀我出门是一样的任性、不讲道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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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上女孩对于我最后那句话没有任何情绪上的反应,是默认?还是根本完全不知情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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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带了半打罐装啤酒来,感谢主,是冰过的,罐装啤酒要是再加冰块的话那简直是淡到像白开水一样不能喝的。当我端出我们丰盛的晚餐——泡面时,我喜欢女孩那种讶异的眼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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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打蛋,并且加了烫青菜,营养方面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一向很注意饮食的均衡的。至于下酒菜,我准备了洋芋片以及科学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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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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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这种感觉,有一点像家的感觉,属于我的猫儿现在坐在窗外看着我跟女孩吃泡面,以及喝着啤酒,我感觉好温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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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想帮我的猫取一个名字,你帮我建议一个好吗?”我一直相信,只要是女人就一定会喜欢猫的,我说道:“因为我还分不出它的性别,或许可以用中性一点的名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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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女孩笑了,她的笑容有如阳光般灿烂,她问道:“是怎样的猫?你的猫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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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啊!”我用眼睛望着窗台示意着。我看着猫儿,猫儿也看着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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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啊?”女孩的笑容慢慢消失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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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我猜你看不到它吧!它已经死了将近要十年左右了。”对于女孩看不到猫儿本就是预期中的事情,所以我并没有太多的意外,只是略感失望没人与我共同分享我可爱的猫儿了。爱情也是这样的,说不出去的爱情最是让人痛苦,就像我有只世界最可爱的猫却没有人可以看得到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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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收起泡面的碗拿到水槽里泡着,然后她走向窗前。猫儿警觉的向后跃开,然后消失在空气中。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8: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我今晚就搬过来,等等行李就会送到。”女孩望着空无一物的窗外毫不隐瞒地说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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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吗?”我想既然她这样直接那就大家都直接点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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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保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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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监视。”我坚持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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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保护兼监视。”女孩让步了,这让我感觉到她也有温柔的一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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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何需要被保护?难道我很脆弱或是我很重要?”被监视是我可理解的,但是保护就有点过头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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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工作之一就是解释,你想用哪种方式来听这故事?”女孩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始终没有回头,好像一回头她就无法继续这样坦白的对谈一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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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反正我时间很多,你要是愿意,甚至可以靠在我大腿上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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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声明,你可以随便发问,但我不一定能回答。不是我不回答,也不是因为忌讳……”女孩似乎是为了寻找更恰当的措词顿在那儿,她想了一下,继续说道:“首先,这里面许多事情我自己也不知道,只有某些相关专业人士才能解答,我希望这两天我们会有机会去拜访他们的。其次,因为我主修的是‘半导体’,关于‘生物科技’方面我没这样熟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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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你,我无所谓,反正我几乎是一无所知。例如你名片上身份的真假?”我试探的问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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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是假的,你不用理会它。”<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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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想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始,起码我已经得知了一件真相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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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女孩说了个故事,很离谱的故事,她先从我目前的处境说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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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目前一共有几个困扰——第一、关于你自己身体的变化:这点目前有些脱序,大家都还搞不太清楚,这是我们目前最为着急的。第二、我们‘公司’:‘公司’正试图帮助你了解你自己,当然还有研究你,而我是‘公司’的雇员之一。第三、‘绿色圣战’:这是个环保激进团体,他们迟早会发现到你的存在并盯上你。第四、‘红十字军’:这是属于基督教的一个激进宗派,我猜他们将会跟‘绿色圣战’一样不怎样喜欢你的。”说到这女孩吸了一口气,像是要说出什么重大秘密似的,她说道:“最后也是最烦人的——另一间‘大公司’,他们如果知道有你的话,我相信‘大公司’绝对也会希望能够得到你,他们甚至认为你本来就是属于他们的财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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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怎了?你说的我像是个货物一样?”我被她说的这长篇大论解释的更是迷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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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公司发展出一种晶片,这晶片是用‘dna’制造的,目的是用来发展一种超级电脑。”<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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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部分我略有耳闻,很好啊!如果真成功可是赚毙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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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想问的是,“你们公司有发行股票吗?”但想想还是算了,既然都已经研发成功,那这种股票早已经涨到我买不起的地步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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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事实上只能说我们在某些部分算是成功了,但并没有预期中那样的成功,我们还不能完全自由控制‘dna’的存取开关,所以晶片离真正的经济价值上还有段不小的距离。但是在挫折中我们发现这晶片有一个特殊作用,就是它会自行修补以及复制……”<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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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会自己繁殖?”晶片难道会生小孩?那不是该有公的跟母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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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算是繁殖,应该说是修改或缝补……这样说吧!就拿你做例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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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心想,这干我个什么屁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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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发现这作用后,就尝试做了一系列的人体实验,因为怕会造成轰动,所以实验是有些……”说到这时女孩有点难以启齿似的停了一下,接着她继续说道:“嗯!非法的。你也是被实验的对象之一,接受实验的一共有八十四人,除你以外,还有一位s小姐是我们仅有的两个实验成功者。”<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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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在我身上做了什么?装了机械还是炸弹?我成了生化人吗?”恐惧贯穿了我的心灵,我想到‘魔鬼终结者2’里面那个打不死的坏蛋机器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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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对‘dna’我们已经算有点了解了,但在人体上的使用方法上还是相当的原始,基本上是用一种植入式,也就是移植的方式。你知道盲目约会吗?基因植入就像是盲目约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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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说到这停了下来,好像是在看我的反应。我假装都听懂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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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那接下来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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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女孩继续说道:“我们先将晶片植入到你的脑中,如果运气好,那你的脑部就会跟晶片两个一拍即合,运气不好,就没了,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这是运气的问题。当然以后会进步到不需要这样盲目的植入,不过目前我们的能力也只有这样了。我们期待晶片能在你脑中跟原有的‘基因’结合,期待你会成为一个具有超级脑袋的人类,到时你整个脑子就是一部‘基因电脑’。”<br>
<br>
“只是因为一个或许,一个不确定的可能,你们就剖开我脑子乱放东西进去?”<br>
<br>
“现在‘基因’实验连植物都被限制死了,动物几乎无法取得同意,你想想何况是人体?我猜‘公司’的意思是,不这样我们永远没法合法取得活体实验吧!反正现在‘基因’市场一团乱。通常我们会先知道有这样一组‘基因’存在,然后我们去找到它,然后申请专利。”女孩习惯性的耸了耸肩接着说着:“但通常我们并不知道它该被用在哪?怎样用?我们对‘基因’的了解目前还在初学者的摸索阶段,不过我们确知‘基因’这东西会让我们发大财,所以大量的实验是必须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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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人命就不值钱了?”我想我的口气有点激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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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k!我现在是来协助你的,你必须当我跟你是一国的好吗?不然我要怎样跟你说话呢?”女孩的语气也跟着我激动了起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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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再说……我并没发现我变聪明了……”我一直都是很诚实的人,我想保持我的纪录。<br>
<br>
“其实我们一直以为你是失败的案例,直到你发烧那晚,接着是你被枪击之后……我们发现你竟然成了……成了……不死之躯。这脱离了我们的本意,我们本来是要制造超级电脑,却意外创造了个具有永生能力的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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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我不会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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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好消息吗?为何我没任何一点兴奋的感觉?

 楼主| 发表于 2004-7-20 12:19: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9:04 编辑 <br /><br />第八章 猫以及它世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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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见一个新天新地;因为先前的天地已经过去了,海也不再有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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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见圣城新耶路撒冷由上帝那里从天而降,预备好了,就如新妇妆饰整齐,等候丈夫。<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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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见有大声音从宝座出来说:“看那,上帝的帐幕在人间。他要与人同住,他们要作他的子民。上帝要亲自与他们同在,作他们的上帝。<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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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要擦去他们一切的眼泪;不再有死亡,也不再有悲哀、哭号、疼痛,因为以前的事都过去了。”<br>
<br>
坐宝座的说:“看哪,我将一切都更新了!”又说:“你要写上;因这些话是可信的,是真实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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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示录21章1~5节——<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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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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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终于回过头来看着我,似乎最困难的部分已经过去,剩下的一切都没有什么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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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会死其实是夸张了些。你知道人为何会死吗?是因为老化……因为‘基因’突变……因为细胞受到伤害等等……某些人在幼年时也会像蜥蜴一样,断的尾巴还可以再生,死掉或受损的细胞也可以恢复。但当人慢慢老化,这种能力也就开始慢慢的衰弱,开始走下坡,直到细胞完全无法修补为止。”女孩盯着我,一直盯着我,她的眼里有着一种艳羡的眼神,她接着说道:“而你不同,你是一直可以修补的,不只是修补,还是极端快速的修补。你之所以发烧,或许是因为植入的‘基因’正在快速的修补或复制,而你原有的‘基因’抵抗下造成了抗体。我猜现在新的‘基因’已经跟你完全融合了。”<br>
<br>
“所以我中弹之后伤口会自己癒合?脚骨断了没一分钟就自己好了?”女孩说的我大部分都听不懂,我只想知道答案。<br>
<br>
“嗯!大致上就是如此了……但先别高兴的太早,真要杀你还是可以的,方法就是隔绝你能量的取得。修补跟复制都需要能量,细胞生存也需要能量,毁灭你最简单的方式就是囚禁你、活活饿死你、淹死你、烧死你等等,如此怎样的修补与复制也都无能为力了。”<br>
<br>
女孩说到这时,我看到了火光,窗口那竟然出现了火光。虽然我的窗子是开着的,但我的猫儿却像是个默剧演员整个贴在窗口那,像张打开的猫皮似的。<br>
<br>
到现在我才发现猫儿为何不过来吃饭了,在窗台边好像有一块透明玻璃似的东西阻止了猫儿,猫儿虽看得到我这,但却越不过来。现在猫儿发现我这是唯一的活路,烟在猫儿那端是越来越浓了。<br>
<br>
这应该就是十年前那场火灾,我感觉自己好像也被那浓烟给呛到了。随即我发现房间里并没有任何的烟味,这或许只是我看到窗外布满浓烟后的错觉,猫儿那边的烟并无法飘进我的房间里来……不过我情愿相信这是我跟猫儿的心灵沟通,当它被烟呛到时我也有着相同感觉。我相信女孩看不到这场火灾,只有我能看到,虽然我一点都不知道原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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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反应我就是冲过去试图抱住我的猫儿,我双手一下子抱了个空,猫儿就像是幻影般的从我手中穿了过去。猫儿像是个没有躯体的鬼魂,或许它本来就是个幽魂,这十年来不停的在我窗口不断重演着这场悲剧。总之猫儿对我来说只是有影像的空气而已。<br>
<br>
猫儿用着哀求的眼光看着我,它似乎是在求我再尝试一次……它在咳嗽,猫头四处找着空隙想要钻过来屋子里面。这是我第一次看到猫会咳嗽。<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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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闭上眼集中精神心里想着:“没有时间了,我只有一次机会。”<br>
<br>
缓缓伸出手,靠着感觉跟记忆,我慢慢的接近猫儿,“专心……”我脑海中什么都不思考。终于我感觉我成功的触摸到猫儿的毛皮了,轻轻的我将猫儿抱了过来。就在这瞬间一阵浓烟蔓延进了屋内,迅速的充满了房间,女孩拉着我退到浴室里。<br>
<br>
因为当时我闭着眼睛,所以事后女孩又重复了一遍当时的景况……<br>
<br>
在我第一次伸手想要抓住却没抓住猫儿时女孩看我好像在空气中空捞了一把,我并没有抓住任何东西。第二次我伸出手时女孩看到我的手消失在空中,我的手从手尖开始慢慢延伸到手肘处一点点的消失,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切断了一样。这样的形容并不精确,或许应该说我的手好像伸进了一个不透明的物体里,这物体就是空气。然后紧接着空间像是一个果冻一样被我弄开来,猫被抓出来的同时旧的空间像是不舍的紧紧拉扯着我的手,就像是我从糨糊里强捞出这只猫一样,捞出的霎那糨糊也跟着被带出些许。当我抓着猫离开那空间时大概造成了一个缺口,浓烟就大量的从这缺口中钻了进来,那缺口应该只持续了一秒不到,但已经让我屋子里充满了浓烟。我想再慢个半秒猫儿就死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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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曼切口’,这真的是个‘黎曼切口’,你竟然创造了一个‘虫洞’?”女孩尖叫的样子有些歇斯底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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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离开浴室时烟已经散得差不多了。我没理会女孩在旁一直说个不停,反正她说的我都不懂,我只想好好的专心照顾着我的猫儿。猫儿应该是被呛的很厉害,它一直在咳着,不过从外表来看它的精神倒是很好。它像婴儿一样扒紧着我,紧紧的,它吓到了,我现在是它唯一的支撑,是它唯一的依靠。<br>
<br>
转过猫儿我想要查证一直想知道的一件事情,我哑然而笑——这猫不是公的也不是母的,它被阉了——呵!<br>
<br>
“……你这些天做了些什么?你有吃些什么或是接近些什么吗?”女孩疯狂的摇着我问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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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啥都没做,做了一堆莫名其妙事情的应该是你们吧!”猫儿咳嗽慢慢缓了下来,我说道:“你觉得花球这名字怎样?”<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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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精神力吗?来自于身体还是磁场?或是因为‘基因’改变后的后遗症?我的天啊……”女孩在屋内跺着步子喃喃自语着,她没理我。<br>
<br>
“喵~~”猫儿望着我叫了一声。你不会了解那种感受的,我跟猫儿算是相识了好一阵子了,这下才终于算是第一次听到它的声音。这就像是从未见面却通信多年的网友第一次通电话;更像是母亲听到孩子的第一声啼哭……这是一种感动,很深很深的感动……<br>
<br>
“花球乖,嗯!你别介意好吗?首先,你实在是有点过胖,我认为肥胖对健康是有着很大妨碍的,你需要一些运动了。其次,你的声音没我想像中的好听,跟我在梦中梦到的差了很多。喔!除此之外我想我没什么埋怨的了,或许等我们相处久了,就不会再彼此互相抱怨了,我想现在我们还不太熟。”<br>
<br>
阿吉仔用内线通知我说有人送来两个旅行用的箱子在一楼警卫室,他并且问我有没有闻到像是失火的那种烟味?很多住户都在紧张着。我诚实的告诉他说那是因为丽都宾馆失火的关系,然后阿吉仔说我疯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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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头你越是诚实就越没有人相信你的,很奇怪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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