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查看: 9192|回复: 47

《青蝠酒吧》 作者:孔雀高飛

[复制链接]
发表于 2007-7-24 21:09:3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序章 天鵝
作者:孔雀高飛
序章天鵝
寧靜之湖上,高貴的天鵝蜷縮在黑暗的角落,失去了伴侶,也就失去了起舞的執著。
東京國際機場在一片耀眼的閃光燈中,十二如天使般美麗的盛裝麗人緩緩走下飛機,微笑的面容與朦朧的眼神引起了一陣陣尖叫。
「看,那就是東亞最著名的女子舞群『天鵝』,都是不足二十歲的美麗女子組成,實在名不虛傳啊。」
「哎,你看,那個金髮的美女看了我一眼。啊~~~~~~好幸福。」
「胡說,她明明看的是我!天鵝,我愛你們~~~~~~~~~~~。」
就在那片光芒的後面,一身黑衣,銀白色的齊腰長髮,絲毫不遜於天鵝們的美麗面容上,掛著淡淡的微笑,蕭夜,如黑夜的精靈般走下了飛機。看著那群閃光燈下的美女,嘴角揚起了興奮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就像看到了獵物的狼。
「日本,我回來了。」
在巨蛋舉行的世界現代舞大賽集合了世界頂尖的舞者,而天鵝,無疑是其中的佼佼者。她們的出現,改變了現代舞西強東弱的格局,也讓東亞成為了新的現代舞中心。
「讓我們見見天鵝吧,我已經等了五個小時啊。」
「請給我簽名吧,簽在我的內衣上~~~~~」
有時尚之都的東京,這種場面是屢見不鮮的,只是無論狂熱的人們怎麼喊,也沒有人從酒店中走出來回答他們。
與外面的喧囂不同,酒店裡卻是絕對的安靜。十二位天鵝以最優雅的姿態坐在沙發上,這本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如果知道她們已經這樣一動不動的作了三個小時,那麼這景象就相當詭異了。
「讓外面那些白癡安靜點,就說天鵝們已經休息了。」舞群的經理,像屠夫一般的大叔不耐煩的說著,接著又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容,「這麼好的夜晚,當然要好好利用!」
在場的其他男性也都露出了同感的表情,想必,在這個夜晚,應該會發生什麼讓男人們快樂的事情吧。
在場的天鵝們像木偶般被拉出了大廳,而原本應該空無一人的房間響起了略帶嘲諷的笑聲,「唉,真是現代版的美女與野獸啊。」從窗簾的陰影中走出了有著銀白色長髮的身影,「我的獵物啊,可不要讓我失望哦。」
而在不遠處的臥室裡,屠夫一般的經理正看著床上的金髮美人,這是舞群中最年輕的成員,年僅十六的她也是舞群中無論外貌和舞技都最優秀的,而同時,她也是唯一沒有被屠夫經理弄上床的人。
當然不會是想要保護未成年的國家幼苗,屠夫經理所以會等到現在,是因為床上的美人眼中並不像其他天鵝般空洞無物,就像屠夫經理這樣遲鈍的人也可以看出那發自內心的掙扎,而外表凶悍的屠夫經理,其實只不過是只敢玩弄那些失去了靈魂的木偶的懦夫罷了。
即使是懦夫,只要是正常的男人,就無法對橫陳在床上的美麗軀體熟視無睹。於是懦弱的屠夫經理也像一個正常的色狼應該做的那樣爬上了床,將那洋娃娃一般的身體抱在懷裡。可就在那又短又粗的手指伸到女孩兩腿之間的時候,原本美麗而又空洞的大眼睛中流淌出晶瑩的淚滴。
「混蛋~~~!!!」有色無膽的男人一巴掌將金髮的美女甩到地上,懊惱的提起褲子惡狠狠的大吼著:「你最好老實一點,不然也會像你那不開眼的FBI男友般莫名的下地獄去。」知道地上的女孩不會明白,屠夫經理也就毫不顧及的發洩著不滿,「『那個人』還說這些天鵝都是沒有神智的玩偶,真是。#¥%……」
只是,她真的聽不懂麼?
無視於地面的冰冷,女孩朦朧的淚眼前似乎又浮現出那無數次在夢中出現的景象,那伸出手牽著自己翩翩起舞的男子,和槍聲後他胸前那抹刺眼的紅。所有的記憶中只留下這個片段,以及心中那無可言喻的痛與仇恨。
「好了,不要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被耳邊溫柔的耳語驚動,金髮的女孩這才發現自己不知被誰從背後輕輕環抱著,與那屠夫經理的感覺不同,這個人的體溫並沒有讓自己排斥。
「哎呀,你竟然還有驚訝這個表情,雖然不知是誰對你們使了『滅魂術』,不過看來也是個半瓶子的傢伙罷了。」耳邊溫熱的呼吸讓脖子有些癢癢的,雖然奇怪身後的人如何能看到自己的表情,不過女孩早就幾乎已經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如果想起了自己的仇人是誰又想報仇的話,就叫我的名字好了。」聲音如同天使一樣溫柔,而內容卻是標準的惡魔的誘惑,「代價是你的身體,與靈魂。當然,如果你還有靈魂的話。」
仇人?女孩費力的思考著,可是那個開槍的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回過頭,只看見漸漸沒入黑暗的銀白色長髮。
「記住,我的名字叫蕭夜。」
「這個是什麼?」
「經理,這個是黑市上最霸道的春藥,只要一點點,再貞潔的烈女也會任您擺佈……」
「嘿嘿,真有你的,這回那個小妞……」
「經理玩膩了可別忘了我們……」
窗外的月光下,庭院的大樹陰影中有人正悠閒的看著窗裡正邪笑的二人,銀白的長髮隨風舞動,手中酒杯中血紅的液體透露著不祥的信息。
「在黑暗中,一切的罪惡都變的赤裸而不加修飾,這句話是誰說的來著?」
當又一個夜晚降臨,有著屠夫一般面容的中年人流著口水看著那嚮往已久的生澀果實。手下獻上的春藥顯然已經起了作用,可憐的羔羊呼吸漸漸粗重起來。可是屠夫經理惱怒的發現自己真正的目的並未達到。
就如身體不是自己的一般,金髮的美少女眼中沒有絲毫的慾望,那迷茫而又努力思索著什麼的眼神足以讓天下任何男人心動,但卻決不是面前的這個屠夫臉。
事實上,屠夫經理最怕的也就是這種眼神,一想到自己曾經作過的事,屠夫一般的臉上就露出了驚懼的神色。他只不過是個用來充門面的小角色,連這十二隻天鵝都是由自己名義上的副手控制。只不過,那副手也不過是『那個人』的傀儡而以。
無關於自己的意願,金髮的少女覺得身體越來越熱,而僅有的一點神智都隨著小腹升起的熱力逐漸煙消雲散。幾乎不會思考的腦子無法對這種情況作出正確的判斷,只有口中發出的無意義的呻吟。
只是這若有若無的呻吟已經讓原本還有些顧慮的男人變成了瘋狂的野獸。只剩慾望的人早已和野獸無異,不恐怕是連野獸都不如吧。
感覺身體被粗暴的揉捏著,可憐的少女睜開眼睛,一張被慾望扭曲的面容映入眼簾,而心底的記憶也被喚起。
是他!拿槍的人就是他!
屠夫經理全身的肥肉不住的顫動著,迫不及待的想要進入少女未經開墾的聖地。就在這時,性感的櫻桃小嘴輕輕吐出一個名字。
「蕭夜……」
這也是他在人世上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有著完美的防火設施的五星級酒店竟然無故起火,而大名鼎鼎的『天鵝』竟然全部葬身火海,連隨行人員也沒有倖免。這個消息讓無數的年輕人悲痛的想要自殺。然而,真相卻在一片對公共設施防火措施不完善的指責聲中被埋沒了。
「亞子,依你看是什麼原因讓這些女孩變成這樣?」看著床上猶如植物人一般的十一名美貌少女,抽著煙的中年男子皺起了眉。
「我也不知道,村上警視。醫學上無法作出任何有價值的診斷。不過,天鵝應該有十二個,我想失蹤的那個就是關鍵吧。」
「……這件案件就拜託你了。」
「是。」
「唉,真是欺騙大眾啊。我明明把你那十一個苦命的姐妹放在安全的地方了。」看著電視裡的報道,蕭夜猶如天使般美麗的臉上又掛上了嘲諷的笑容。「不過,沒想到控制你們的和施法的不是同一個人。結果我割開那白癡的喉嚨,那十一隻小天鵝也成了斷了線的木偶。」
「如果不是和我有了契約,你也和她們一樣了哦。」輕輕吻了懷中如貓一般蜷縮著的金髮少女一下,蕭夜的聲音無比的溫柔,「你那掙扎的靈魂真讓我愛不釋手呢。」
懷中的玉人睜開眼睛,迷茫的眼神分外惹人愛憐。
「等你真的醒來了,會否還像現在這麼乖呢?」撩起金色的長髮,雪白的頸子上有兩個明顯的牙印。「知不知道?你的鮮血是世上最美味的東西,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開你的。就如契約那樣,你的身體和靈魂都屬於我。」
黑暗中,響起了吸食某種液體的聲音以及輕微的呻吟聲。
「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姐姐。蕭羽。」
「是。」
無聲無息的,在東京最大的紅燈區中,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小的酒吧。每當入夜,有著古樸的花紋的松木門上就會掛起OPEN的拍子。只是,懷著各種慾望經過的男男女女似乎不會注意這裡。如果你不小心推開了門,那麼,就請稍坐片刻,有著齊腰的銀白色長髮,如天使一般美麗的老闆兼調酒師會為你調製一杯忘記憂愁的雞尾酒。或者,你可以找一位同你一樣的客人步入舞池偏偏起舞。只是,千萬不要找那鋼琴前的金髮美女,她從不和任何人跳舞。
在這慾望橫流的都市裡,在這慾望橫流的紅燈區中,又有幾人肯看看那小小的木門呢?
歡迎光臨青蝠酒吧。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0:25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第一章 幸福
作者:孔雀高飛
第一章幸福
男人將幸福的碎片小心收集,女人將它們拼在一起。只是破碎的風景再也恢復不了原來的顏色,怎麼會這樣的?
真宮寺唯坐在床邊,委屈的想。
自從父親經商失敗,自己就從人人羨慕的公主變成了灰姑娘。原本只是想出來打工補貼家用,可不知怎的竟然成了夜總會的女侍,然後是陪酒女,然後……終於到了今天,該是自己接客的時候了。
或許,什麼都不會的自己,也只能做這種事情吧。有些自暴自棄的想。雖然冷氣開的並不大,可唯還是不由自主的抱緊了自己幾乎沒穿什麼衣服的身體,今天過後,一切都會不同了。
門響聲。
啊!看著走進來的四個面露邪笑的中年大叔,唯恐懼的叫出聲來。這和說好的不一樣啊。不是說是一個年輕人麼?
女領班虛假的笑臉從門外伸了進來,「麗子(真宮寺唯的花名),好好伺候幾位社長,事後會多給你提成的。」
被稱為社長的幾個大叔目光中寫著慾望二字,口水滴滴答答的流了一地。也許這時候,稱他們人型野獸會更合適一點吧。
「不要……」被恐懼佔領了心神的少女微弱的聲音唯一的作用就是刺激野獸們的慾望,人型的野獸連衣服都沒有脫就撲了上去……
「痛!!!」
「唉呦,這賤人竟然敢咬我!!」
「啊!!!她踢我那裡!!」
不知從哪裡來的勇氣,唯用最激烈的動作反抗著,也許是蒼天有眼,在身上本就不多的的衣服幾乎變成破布後,少女竟然從四堆肉山之間逃了出來。不過,她並沒有機會感謝神明,因為那四個人型野獸已經咆哮著衝了上來。
「呼,呼……」用盡了所有的力量,可身後的腳步聲還是越來越近。而街上的的其他人只是一臉漠然的的看著這一切。畢竟,這情景在這條被稱為東京第一紅燈區的街上一天可能會發生好幾起。
不!我不要這樣!我才十六歲啊!無助的淚水從少女的面頰上劃落。肺部似乎像火燒一樣,腿也漸漸沒有了力氣,身後的喘息聲已清晰可聞。
誰來救救我?從心底發出這個聲音,然後唯一頭撞進了一扇有著古樸花紋的松木門。
看著女孩從門外滾了進來,正在調酒的蕭夜驚訝的皺了皺眉。現在流行這種進門方式麼?還有,她身上的布條難道就是被稱為衣服的東西?唉,自己是越來越落伍了。
雖然驚訝,不過生意還是要做的。「歡迎光……」
「姐姐,可不可以讓我躲一下?」少女像一隻受驚的兔子一樣縮到了吧台下面。
……姐姐?花了一秒鐘,蕭夜意識到所謂的姐姐就是自己,不禁微微苦笑了一下。「放心,這裡並不是誰都進得來的。」
雖然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唯還是略微安心。這時自己看看眼前人的外貌,對自己的外表頗有信心的唯也不禁讚歎。
「姐姐,你好美。」
腳步聲在門外停了下來,唯害怕的又往吧台角落裡縮了縮。
「奇怪,怎麼沒了?」
「剛才的確跑到這邊。」
「唉,我被咬的地方流血了。」
「哼,下次再見到那個賤人……」聲音漸漸遠去。
「他們已經走了。」蕭夜低下頭,「還有,我是……」那『男人』兩個字並沒有說出口,因為吧台下的少女在緊繃的神經突然放鬆後已經昏了過去。
「啊~~~~」好久沒有睡的這麼爽了。真宮寺唯睜開眼睛,看到的卻不是自己臥室熟悉的米黃色天花板。
咦?我有裸睡的習慣麼?感覺到自己沒有穿衣服,還有點昏昏沉沉的腦袋冒出了這個想法。當然,在看到地上那些曾經被稱作衣服的破布後,記憶立刻回到腦子裡。
看來,是逃過一劫了啊。輕輕噓了口氣,又看到了在床角的衣物,從內到外一應具全,明顯是給自己準備的。
腦海中又浮現出那有著銀白色長髮的姐姐。她一定是天使吧!這麼想著,唯的嘴角露出了笑容。
穿戴整齊,走出屋門,客廳中天使姐姐正在看報紙,而另外一位金髮的美少女將麵包上抹上果醬。
突然有想流淚的衝動,自己有多久沒體會過這種安詳的氣氛了?
「早!天使姐姐!」
噗!蕭夜差點將牛奶噴到報紙上。天使姐姐?太扯了吧?自己一定是第一個被稱為天使的吸血鬼了。
「那個……第一,我是男性,第二,我不是天使。」
剛坐在桌邊的唯嘴巴變成了O型,男人也可以這麼漂亮?太~~~~~沒天理了。
「我吃飽了。」雙手合十,唯滿足的說。雖然金髮的姐姐和超美型的哥哥都不怎麼說話,可自己完全不覺得尷尬。
「嗯。」
「那個……你不問我麼?」
「什麼?」
「問我昨天發生了什麼事?」這個人沒有好奇心的麼?
「不關我的事。」雖然是很不客氣的回答,可從蕭夜口中說出來就有一種理所應當的感覺。
「不過……」合上報紙,蕭夜換了個舒服的坐姿,「我閒得很,所以你說給我聽我也不反對。」
看著蕭夜嘴角溫柔的笑容,唯的淚水終於流了下來。
「原來是這樣啊。」蕭夜輕輕歎了口氣,這種事情在這個城市每天都會發生吧。當然,對於當事人來說,無疑是人生最大的悲劇了。
「說出來後,心裡舒服多了。」唯帶淚的笑容顯得無比淒美,「那麼,能不能借我一點錢坐車?昨晚沒回家,家裡一定很擔心。」
「……先打電話回去吧。」
「喂,我是唯。啊,爸爸!您怎麼在?!我昨天……我……我睡在男朋友家了。」
這個傢伙!在心裡暗罵一聲,蕭夜接過電話,同時狠狠瞪了那個正作出道歉姿勢的人一眼。「您好,我是唯的男友,恩,恩,好的。我明白了。」
「你父親讓我送你回去。」放下電話,蕭夜沒好氣的說。
「對不起,不要生氣了。」唯像一隻受欺負的小狗一般,讓蕭夜有一種虐待小動物的感覺。
「我沒有生氣。」
「你明明就在生氣。」
「您好,我是唯的男友,蕭夜。」接待蕭夜的是唯的母親,一位標準的日本主婦。
「我家唯給您添麻煩了。」
「哪裡,唯是位好女孩。」
諸如此類沒營養的對話一直在繼續,直到喝得醉醺醺的唯的父親走了進來。
「小子,你就是唯的男友?」
一眼就認出自己的性別反而讓蕭夜有點驚訝。「我就是。」
「跟我進來。」
內間的正面有著巨大的供台,然而上面供奉的並不是神明或者先人的靈位,而只是一隻白色的無指手套。
「那是祖輩傳下來的神物。」看到蕭夜的視線,老人解釋著,「不過,曾經有不止一位高人曾經對我說那上面有著巨大的邪惡力量。如果不是先人的遺物,我早就丟掉它了。」
「您的祖上是否有過叫淺草的?」看到老人疑惑的目光,蕭夜歎了口氣,「如果這個東西是她帶來的話,那麼它就是我一直尋找的詛咒之物。」
當老人的目光從族譜上移開時,蕭夜已經知道了答案。
「這是被詛咒的神器,留在您身邊有害無益,能否將它送給我?」
老人神色複雜的思考著,半晌後,「那麼你要答應我一件事。」
「如果這就是您所希望的,那麼請和我簽定契約吧。只有在這種情況下,我才會幫助別人。」
今天一定是我最幸福的一天,唯在出門的時候這麼想著。她旁邊是一身休閒服的蕭夜。而他們現在正要去--約會。而且是蕭夜提出的。
就如情侶一般互相依偎著,看電影,逛街,購物,在綠蔭遮蓋的路上偶偶低語,相對於蕭夜一如既往的泰然自若,唯的心裡如小鹿一般的揣揣不安。他的心裡,有沒有一點喜歡我呢?十六歲的少女心中,懷著一個小小的期望。
入夜的東京彷彿在炫耀著人類的科技一般格外的燈火斑斕,唯與蕭夜牽手走進一家看起來格調不錯的飯店,卻冷不防聽到了一個極為另人厭惡的聲音。
「呦,這不是麗子嘛!上次我的提議有沒有考慮啊?陪我一夜,我會付你大價錢的。」說話的男人有如人型的肥豬,發出聲音的同時也引得渾身的肥肉不停的顫動。
唯的臉色瞬間變的煞白。
「唉呦,這位小姐也是出來做的麼?我的一位議員朋友最喜歡您這種類型了,怎麼樣?給您開大價錢,考慮……」
慘叫聲在下一刻響起,蕭夜帶著原本屬於真宮寺家的白色手套的左手準確的擊中了豬頭,原本就該爬在地上的生物又恢復了他原本的樣子。
「對不起,因為我的緣故,讓你也遇到這種事情。」被拉著離開的唯心情可算沮喪到極點。
「哦。」
「雖然沒有和別人上床,可是我已經被不知道多少人碰過,我已經……」
「這種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不,你聽我說,」唯終於哭出聲來,「我已經配不上蕭夜了,我已經,已經……」
冷不防被蕭夜抱在懷中,唯所有的聲音都消失在喉嚨深處。蕭夜的身上有著若有若無的香味,讓唯慢慢的安定下來。
「唯的身上,還沒有別的男人的氣味哦。」蕭夜的耳語讓唯不自覺的臉紅起來,再抬頭時,蕭夜已經鬆開手回過頭去。
「那麼,咱們去哪裡吃飯?」
「……不要對我這麼好,我會認真的。」當然,這句話唯並未說出來。
華燈初上的街道上,十六歲的少女有了美麗的夢。
剛剛走進家門,唯就感覺到了氣氛的異常。很多不認識的人出現在家裡,而母親則在角落裡默默的落淚。
「母親,發生什麼事了?」
「你的父親出了車禍,已經,已經……」
幸福還未綻放,便已凋謝。
三日後屋子裡傳來斷斷續續的頌經聲,唯的雙眼早已乾澀的流不出淚來。蕭夜在遺像前微微行了一禮。
「父親是被一名議員撞死的。」聲音有著悲傷後的平靜,「他給了我們很多錢,當然前提是不能張揚。不然,我和母親只有人間蒸發掉。」
「……」
「下星期,我要回學校去了。」女孩深深吸了口氣,「我不能再墮落下去了。因為,因為這是父親用生命換來的未來,我必須幸福才行。」
淚終於還是落下。
「原來你已經想到了。」
沉睡的老人嘴角掛著一絲笑容,身旁坐了許久的中年女人手裡抱著一個小小的鐵盒。裡面有一個紐扣,一條斷掉的鑰匙鏈,一個摔壞的煙斗,一個用柳葉編成的戒指,一張全家福,上面的唯還是個嬰兒。
在盒子最底下,泛黃的照片上,一對男女依偎著,笑得是那樣的甜。
「還沒有對方的線索麼?」桌子上竟然是一疊關於車禍的照片,其清晰度足以將肇事者送上法庭。
「對不起。」
「廢物!!!」
「不過,在我們依約付了一百萬美金後,對方也交給了我們底片。那個死者的家屬也用錢擺平了。」
「錢並不是問題,不過,選舉就要開始了,不許再出什麼差錯。」
「是!!」
窗外的樹上,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男人露出滿意的微笑。
「輕鬆弄到一百萬,辛苦你了,妖目。」
黑暗處慢慢浮現出一個老式的照相機,在原本應該是鏡頭的地方,竟然是一隻大大的眼睛。
「這沒有什麼。只是,那傢伙在被撞的瞬間竟然在笑呢!真不可思議。」
「……比起被疾病之類的東西折磨致死,能按自己的意願死去難道不是值得高興的麼?」俊美的臉上露出微笑,「妖目啊,縱使你的眼睛能看清世間一切真相,卻還是看不透人的心啊。」
「只是,即使是為了親人的幸福刻意求死,留給生者的,也只有悲傷而已。」
「人們啊,總是作著自以為對的事情,卻不顧及別人的感受。千年來,都沒有變過。」
有著古樸花紋的松木門又掛起了OPEN的牌子。
「羽兒,我決定了,下星期去上學。」
金髮的女孩當然不會反對他說的話。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0:5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第二章 妖目之夢
作者:孔雀高飛
從何時起,心中就有了牽掛;從何時起,心中就有了你。無所不能的神啊!既然世事無常,為何還讓我們嚮往永恆?
不!媽媽,不要打我了,我是你的女兒啊!為什麼你不抱我呢?
當然,這句話只能在心裡說。溫暖的懷抱,只是夢而已。
「你不是我的孩子!我沒有生過你這種怪物。」母親經常一邊打我一邊大喊,那披頭散髮的兇惡模樣,是我夜晚的夢魘。
我不是怪物啊,我是你的孩子。為什麼不抱我呢?難道,只因為我多了一隻眼睛?
我有一隻美麗的眼睛,大而有神。長長的有點微卷的睫毛。只是,這隻眼睛生在常人光潔的額頭上。
我不敢睜開這隻眼睛,即使它能看到世界上任何的角落。可是,我不敢用它來看母親那憤怒而恐懼的面容。
「杜鵑啊,我的孩子,好好睡吧,在我的懷裡好好睡吧。」母親總是抱著我的娃娃輕輕的搖。可是我才是杜鵑啊!媽媽,為什麼不抱我呢?
「燒死她!她是妖怪!一定是因為她的詛咒阿牛才會掉到山下的。」
「虧得阿牛對他那麼好,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不是啊,不是我詛咒他的。我看見了他掉下去的啊!如果我不說,他會死在山下的。為什麼,為什麼你們不相信我。
火焰燃起,燒得我的皮膚劈啪作響,透過火苗,媽媽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笑容。
原來,原來被燒死是這麼痛的。
媽媽,為什麼不抱我?哪怕一次,一次也好。
火焰的盡頭,有一片銀白色的光芒,那是他的長髮。用那洞悉人心的眼神與我對視,有如神明。
「要和我簽定契約麼?我賜給你新的生命,你,為我所有。」
我點頭,然後陷入無邊的黑暗。再次醒來,剩下的,只有我一直想要拋棄的那隻眼睛。
「妖目,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了。」他霸道的為我起了新名字,同時宣佈了對我的所有權。從此,我附在他的相機上,陪著他看遍世間百態。
「這麼老式的相機,為什麼不換呢?」
「這是我非常重要的東西。」
每當他這麼回答,心中總有一種莫名的甜蜜。
他總是抱著我,就好像擁有了什麼珍寶。不知道,媽媽的懷抱,是否也這麼溫暖?
也許,我們可以就這樣,直到永遠。
「妖目,在想什麼?」
「……沒什麼,只不過作了個夢而已。」
「……你該不會是在偷看羽兒洗澡吧?」
「怎麼可能!!!!!」
難道你忘記了,我也曾經是叫杜鵑的女孩子啊。
「那麼,我去上學了,和羽兒一起好好看著店哦。」
「是。」
朝陽下看著他的背影,銀白色的長髮亦如當年一般閃動著耀眼的光芒。
是的,這樣就夠了。無論是以杜鵑的身份,還是妖目,只要我的眼睛能夠永遠看到他,那就夠了。
第一次,感謝上蒼,賜予了我這隻眼睛。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1:09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特別篇 被遺忘的鬱金香
作者:孔雀高飛
特別篇被遺忘的鬱金香
在每天蕭夜散步的路上,都會經過一個街心公園。之所以要經過這裡,是因為每當附近的學校放學的時候,這裡都會聚集很多的學生。每到這時,蕭夜就會坐在公園的長椅上,成為公元的一道特殊的風景。
只是在今天,似乎有人同蕭夜有著相同的嗜好。
女孩很漂亮,有著長髮和乖巧的臉蛋,標準的小鳥依人型的美女。臉上上了淡淡的妝,胸襟上別著一朵黑色的鬱金香。
一直到月亮生起,蕭夜起身離開,而女孩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雖然晚上放一個女孩獨身在外有點不妥,不過美少年並沒有同外表一樣的好心腸。
第二日,蕭夜到時,女孩已經坐在和昨天相同的座位上。
「等人?」坐到女孩的身旁,蕭夜很隨意的問。
女孩有點緊張的看著身旁的人,可能是蕭夜的外形怎麼也無法和壞人搭上邊吧,女孩放下了戒心,輕輕的點點頭。
第三日,蕭夜毫不意外的又看到了女孩的身影。
「還沒到?」點起一隻煙,蕭夜緩緩的吐出一口氣,看著煙霧在空氣中形成各種古怪的東西。
「他……家裡管的比較嚴,也許不方便出來吧。」女孩有點委屈的說著,旋又綻放出與蕭夜見面以來的第一個笑容,「你,抽的煙和他一樣呢。」
是麼?只是這個牌子多半是女孩子抽的啊。
第四日,蕭夜照例坐在女孩的身邊。
「讓女孩子等這麼久,真的好過分呢。」蕭夜說出自己的看法。
「不,他一定是有要緊的事。」女孩著急的辯解著,可是怎麼也掩飾不了聲音中的哭腔。「他,他是很溫柔的人,以前我們約在這裡見面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遲到過,所以,這次一定是有什麼事擔擱了。」女孩的話與其說是在說服蕭夜,倒不如說是說服自己。
蕭夜只是淡淡的笑了一聲。女孩胸前的鬱金香,已經開始枯萎了。
第五日,遠遠的看到,女孩正一動不動的在看一張報紙,蕭夜走了過去。
報紙是五天前的,也許是從哪裡被風吹過來的吧。報紙的頭版是這樣的標題:荷蘭航班海上失事,日本女孩魂斷異鄉。
下面赫然是身旁的女孩的照片。
「原來,原來我已經死了啊。」女孩的臉上有淚滑落,卻沒有在地上留下任何痕跡。「所以,所以不是他沒有來,對麼?」
「對,不是他失約。」
女孩臉上露出了笑容,「好想再見他一面啊,他現在在哪裡呢?」女孩似乎想要站起身來,可是身體的顏色卻越變越淡。一但明白了自己已經不在人世,迷失的靈魂就再也無法脫離陰間的束縛。
「請將這只鬱金香交給他,告訴他我永遠愛他。他,是東日財團董事長的女兒東日木香。」
鬱金香掉在地上,有風吹過,只剩蕭夜一人。
輕聲歎了口氣,將報紙展開。遇難者的最後一張照片下寫著:報紙另一版上有一篇文章說遇難的兩名日本女孩是同性戀關係,似乎是想私奔去荷蘭開始新的生活(荷蘭同性戀合法,妓女合法,軟毒品合法)。在報紙的中縫上,有著東日董事長與自己的女兒脫離父女關係的消息。
流連在陽世的靈魂一般只能記住心目中最重要的事情。也許在那女孩心目中,在這公園中,懷著期待的心情等待著自己戀人到來的時光,是真正幸福的所在吧。
第七日,荷蘭,集體公墓。
由於遇難者的家屬不領回遺體,兩位女孩子被安葬在荷蘭的集體公墓裡。在這之前,兩人誰也想不到會以這種方式踏上荷蘭吧。
有風吹起,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將已經枯萎的鬱金香放在墓前,黑色的花瓣隨風而舞。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的,兩人的墓穴是相臨的。
幸福之花,在將要開放的一瞬間枯萎了。
也許,她們的家庭不反對他們,她們早已得到幸福了吧。也許,她們就生在荷蘭,也早已得到幸福了吧。也許,這只是也許。
千百年來,我們還是沒有學會什麼是愛,可為什麼,總是有人會想要教會別人該怎麼愛呢。
無論性別,種族,國家,年齡,相愛難道不是應該得到祝福的麼?為什麼,相愛的人,總是和幸福擦肩而過呢?
走出大門,街對面有一對年輕的女孩正在擁吻著,那麼自在,那麼張狂,那麼我行我素旁若無人,而又那麼的……幸福。夕陽下,這幅畫面,猶如天堂。
是的,千百年來,我們還是沒有學會什麼是愛。可千百年來,我們就這麼愛著,恨著,執著著。也還將這麼愛下去,恨下去,執著下去。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1:37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第四章 學校的第一日
作者:孔雀高飛
在市郊的聖山學院在三年前還是一所著名的女子貴族高中,這兩年雖然由於新任校長的改革而開始招收男性學員,不過總體來說還是極度的陰盛陽衰,男性的比例不足一成。
真宮寺 唯鼓足了勇氣走進了校長的辦公室。她雖然通過了高中的考試,可是因為去年缺課太多,在學校裡又有很多關於她的不良流言,於是學校打算將她開除掉。
「這次就算是跪下求那個大叔,也一定要拜託他讓我留下,」在心裡下定決心的唯懷著壯烈的心情準備接受校長大人的狂轟爛炸,但是門後的卻是那個她本以為再也不會見到的人。
即使沒有風,銀白色的長髮似乎還是在微微舞動,看著那個背影,唯的眼淚不知怎麼的就掉了下來。
「那麼,我該在哪個班呢?」正在和校長討論著最後的入學事宜,蕭夜忽然聽到了背後的門響,再回頭,就看到了已經哭得淅瀝嘩啦的唯。
「真宮寺同學,你有什麼事麼?」新任校長其實剛剛三十出頭,還沒有到被稱為大叔的年紀。對真宮寺唯的事情她也聽說過一點,雖然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唯實在是觸犯了太多的學校紀律,如果不開除她將會造成非常壞的影響。「開除你是整個理事會的決定,求我也沒有用。」
「開除?為什麼?」說話的當然不會是已經哭到快斷氣的少女,當然,他有著比任何女人都美麗的面容。
「因為,有人在聲色場所看到她。」雖然自認為沒有作錯什麼事,校長大人還是突然有了一種後悔的感覺。眼前的美少年雖然還是微笑著,可是卻給人一種無言的壓力。
「奇怪了,會是誰去了所謂的聲色場所,又在那裡看到了她呢?」蕭夜一臉奇怪的表情,當然,校長不會蠢到認為他真的在奇怪。
事實上,提供這個消息的是理事會的一個素來喜歡流連在色情場所的年輕理事,當然這也是開除唯的直接原因。但是,總不能承認理事會裡也有人光顧那種地方吧?
「我們只是聽說的。」
「你們只是因為道聽途說的事情就想開除一名學生?」
「這個……」校長的額頭上似乎有了豆大的汗滴,如果是別人這麼咄咄逼人,他可能早就翻臉了。可是眼前的少年並不是能夠翻臉的人。「要不,我們再重新召開理事會討論這件事?」
「嗯,」蕭夜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前一陣這個女孩在我的酒吧打工,而我的酒吧離紅燈區比較近,所以有人在那附近看到她也是正常的。這件事我會在理事會上親自做出解釋。」
「這樣就好。」校長明顯的鬆了一口氣。「對了,這位真宮寺 唯的高一四班還有空位,你就插在那個班吧。」
「好的,那麼告辭了。」
於是,在被拉出門後,唯才意識到自己還沒有說一句話,不過,退學危機好像已經解除了。
「那個,校長好像很聽你的話呢。」在走廊上,兩人瞬間成了目光的焦點,而蕭夜還若無其事的牽著唯的手,這讓唯窘困異常,只好找些話題來說。
「因為,我買下了這個學校的三成股份。」
「哈?那麼,那麼……」
「沒錯,我現在是這個學校理事會的成員,所以我才有資格要求重新召開理事會。」
唯安靜下來,她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些消息。
「到了,這裡就是高一四班了。」蕭夜終於放開了少女的手,「你先進去吧,我等班主任一起。」
「總之,剛才真的很謝謝你。」一想到剛才一直和蕭夜牽著手,唯的耳根就開始發紅,深深鞠了一弓,頭也不回的逃到教室裡了。當然,她也沒有看到蕭夜臉上奇特的表情。
傻丫頭,買學校股份的錢是你父親的命換來的啊。蕭夜在心裡說。
「大家好,我是蕭夜,來自中國,請多多指教。」簡短的自我介紹已經引起了騷動,迎接蕭夜的是班上少數幾個雄性的桃心狀眼睛和無數女性的殺人的目光。
「那麼,蕭夜同學,請你自己找個位子坐吧。」話雖這麼說,可是班上沒有同桌的也只有長久不在學校的唯而已。
「請多多指教了,蕭夜同學。」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長髮美少年,唯的臉上露出了開心的笑容。和他同桌呢,真幸福啊。
但是唯的幸福感並沒有持續太久,因為上午的前三節課,這個人竟然一直在~~~~~~~~~~睡覺。
什麼嘛,都不跟我說一句話。唯無聊的轉著手中的筆。托這位同桌的福,不管上課下課這裡都是目光的焦點,而當事人自己卻一直呼呼大睡,而且竟然還拿她的外衣當枕頭!
看著被疊得四四方方的墊在桌上當蕭夜枕頭的外衣,唯欲哭無淚。
「喂,醒醒啊。」
「怎麼?吃飯了?」蕭夜抬起頭,看到的是已經換好運動衣的唯。
「不是啦,這節課是體育課,該去操場了。」
「為什麼你可以在這裡?」聖山學院的體育課是男女分開上的,可是正在跑步的唯卻看到操場邊的樹陰下,蕭夜竟然還是一身男式制服,正悠閒的喝著可樂。
「保健室的老師給我開了免體的證明。」示意唯坐在自己身邊,蕭夜把自己手中的可樂遞了過去。「我對陽光過敏。」
「啊~~~~~~~~~~還是這裡舒服。」唯喝了一口可樂,發出了滿足的歎息。「這樣一來,很多人都要失望了。」
「哦?」
「班上的女生正在討論你的性別問題,一半認為你是男生而大發花癡,一半認為你是女生而嫉妒的要死。」唯頑皮的吐了吐舌頭,「本來以為體育課能見分曉的,現在看來,你的性別之迷還可以保持下去哦。」
「……算了,我已經習慣了,事實上,能正確辨認出我的性別的沒有幾個。」蕭夜一邊說話,一邊側頭打量著唯。
作為十六歲的女孩,唯的身材好的沒話說。而身上的夏季運動服明顯的小了,短的不能再短的運動短褲更是讓一雙美腿完全暴露出來。剛剛的運動讓整個人散發著青春的氣息。再配上一服天真的面容,實在是能夠引起人犯罪的慾望。
如果我的天鵝是十分的話,唯至少可以打九分。蕭夜在心裡說。
「你在看什麼?」感覺到了蕭夜的注視,唯摸摸自己的臉,「沾了什麼東西麼?」
「我只是在想,你的運動服不會是初中買的吧?」
「你……」明白了蕭夜話中的意思,唯本來就因為運動而發熱的臉更是紅的不成樣子,「我要去跑步了。」
看著唯跑遠的背影,蕭夜收起了笑容。
「站了那麼久,不累麼?」
「……失禮了。」從蕭夜背後的樹後傳來了淡淡的女聲,蕭夜轉過頭去,看到了一位穿著和唯一樣的運動服的女孩。
如果說唯是夏日的陽光,那麼眼前的女孩就是冬日的冰雪了。有著同樣傲人的身材,與唯不同的成熟美麗的面容,齊腰的長髮。可是卻有著一種神聖不可侵犯的氣質,配上沉靜的表情,讓蕭夜想起了一位很久以前的故人。
「能讓我看看你的手套麼?」女孩轉到了蕭夜面前,臉上依舊沒有表情。
「對不起,這是我的一位朋友的遺物。」
女孩皺了皺眉,蕭夜發現她皺眉的姿勢很好看。
「也許你不相信,但這是非常不吉利的東西,那上面有著很邪惡的力量。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還沒有被它控制,但總有一天,它會傷害你的。」看到蕭夜一臉不在意的樣子,女孩顯得有點懊惱,但還是繼續說了下去,「我家世代都在神社侍奉著神明,我也是合格的巫女,所以我希望你能把它給我,我會將它封印起來。」
「這種無理的要求我怎麼會答應?」
女孩似乎料到蕭夜會這麼說,又想張口說些什麼。這時,傳來了老師的叫聲,「那邊那個女生,不要偷懶。」
「我叫鳴神素子,是高一三班的學生,如果發生了什麼事情,請務必找我。」
和冷漠的表情不同,似乎是個熱心的人吶。看著遠去的背影,蕭夜暗自想著。不過世代供奉神明,又姓鳴神,不會真的是那傢伙的後代吧。
「為什麼會有洋蔥?」看著學校發的配餐,蕭夜難得的皺起了眉。
「你不吃洋蔥麼?」已經開始作戰的唯側過頭,「挑給我好了。」
「……全都給你好了。」蕭夜把還沒有動的餐盒推給了唯。「我聞到洋蔥的味道就會吃不下東西。」
「那麼我就不客氣了。」唯笑嘻嘻的作了個感謝的手勢,「我不會浪費糧食的。」
半晌後
「啊~~~~~~~美女。」幾個靠在窗邊的男生發出了驚歎,接著是不少女生的低呼。更有多事的已經跑了出去。可不一會又跑了進來,「好像是來咱們班的。」
「咦?會是找誰的?」
「真的好漂亮,像洋娃娃一樣。」
隨著引起風波的人出現在門口,唯的好奇心也得到了滿足。原來那人是……
「妖目說你不喜歡學校的午餐,所以我作了便當帶來。」一身洋裝的蕭羽柔柔的說著,眼睛只看著蕭夜一人。在她背後,班裡的全部男性都已經口水流了一地,門口又有無數的飢渴目光在閃來閃去。
不過,蕭夜現在眼裡只有一樣東西。
「啊~~~~得救了。」飛快的打開保溫盒,蕭夜發出一聲歡呼,「本來以為要餓到晚上的,羽兒你真是天使。」
「看來很好吃的樣子。」看著精緻的菜餚,唯吞了吞口水。
「是啊(拔飯聲),羽兒的中國菜水準一流(咀嚼聲)。」
「妖目說真宮寺小姐已經吃了兩份午餐,不然我會多帶一點的。」蕭羽的聲音還是柔柔的,唯懊惱的摸摸肚子。可惡!真的完全吃不下了。
純真的唯並沒有想到所謂的妖目為什麼會知道蕭夜沒有吃午飯,為什麼會知道她吃了兩份午餐。而從市區到學校要至少兩個小時的車程,為什麼蕭羽會這麼快到。她只是單純的在為吃不到蕭羽做的菜而生著悶氣。
「啊。吃飽了。」滿足的歎了口氣,「晚上咱們吃麵好了。」
「好的。」金髮的女孩收拾好保溫盒,「那麼我回去了。」
「路上小心。順便說一句,你今天美極了。」
蕭夜一句隨意的讚歎卻讓女孩綻開了笑容,那絕美的容顏讓同為女性的唯都有些失神。
「你和你姐姐都好漂亮。」唯鬱悶的趴在桌上,「上帝好不公平!!!」
「是啊,上帝好不公平。」這麼回答著。這世界又有什麼是公平的?
下午的課蕭夜照樣以睡覺度過,於是在聖山學院的第一天就這麼平靜的度過了。當然,這只是當事人自己認為。事實上,關於蕭夜的性別問題已經由學生自發成立了研究會,而無數的口水男在四處打聽蕭夜的任何情況,還有一部分因為回想中午出現的金髮美女而撞到牆壁受傷。
「我不住校是因為晚上要開店,你呢?」因為學校遠離市區,所以專門有校車接送。不過大部分學生都住校,還有一部分有家裡的車接,所以真正在坐校車的只有三個人。還有一個,竟然就是上午見過的鳴神素子。
「因為如果我住校,家裡就只剩媽媽一個人了。」唯有點落寞的低下頭,「媽媽的樣子,好孤單。」
有著古樸花紋的木門裡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正擦拭著手中的酒杯。悠揚的鋼琴聲從金髮女孩的手指間流出。
「那個叫唯的女孩絕對喜歡你。」桌上的妖目忽然說。那可以看到世界任何角落的眼睛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我知道,我和她父親有契約,要好好照顧她。」
「僅此而已?」
推門聲打斷了蕭夜的回答,又有客人上門了。
「歡迎光臨,青蝠酒吧。」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1:58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第五章 很久很久已前
作者:孔雀高飛
第五章很久很久已前
「蕭夜同學,今天放學後為你準備了歡迎會,一定要參加哦。」帶著厚厚的眼睛的班長撂下一句與其說是徵求意見,不如說是命令的話後就施施然的離開了,留下了長髮的美少年摸著鼻子不知所措。
「傷腦筋,還要開店的說。」蕭夜苦笑著看著同桌,而短髮的少女聳聳肩,「我也是啊,為了參加你的歡迎會,我晚上都不能回家的說,只好住在同學的寢室裡了。」
「原來你早已經知道了啊。」
「只有你不知道而已。」
雖然並不熱心,可蕭夜也不打算拒絕同學們的好意。事實上,似乎也並沒有拒絕的機會。於是,在最後一節自習後,同學們都聚集到事先已經佈置好的音樂教室裡。據說這次活動的組織者就是那個蕭夜沒有什麼印象的帶著大眼鏡的班長,從事先組織到佈置等等都是由這個看起來不起眼的小個子女生一手完成。
「還真是個熱心的人呢。」
聽到蕭夜的喃喃自語,唯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知不知道,她的身份除了班長,還有一個就是『蕭夜性別研究會』的會長。另外,好像有個什麼『蕭夜後援團』也正在準備當中。」
接到少女拋來的同情的目光,蕭夜突然感到一絲寒意。
不過,更令蕭夜不解的是,並不是自己班上的鳴神素子也坐在擺滿實物的長桌旁,而且就在自己旁邊,而在這個班上蕭夜唯一熟悉的唯卻被安排在一個角落裡。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
「……因為你和唯都不坐校車,所以司機拒絕只拉我一個人。」雖然還是那麼面無表情,可從語氣中還是可以聽出一絲不滿。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因為我們……」
「這不是你的錯,不用道歉。」鳴神素子打斷了蕭夜的話,而目光正看著別處。蕭夜順著她的眼光看去,那是坐在角落裡顯得很孤單的唯。
「……唯是個好女孩。」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讓蕭夜有些驚訝,不過素子還是自顧自的說了下去。
「我和她都是從初中就上這個學校的,應該算是老同學了吧。」長髮的少女似乎在斟酌著自己的語句,「從前,她是個很開朗的孩子,可是自從家裡經濟上出現問題後,她整個人都變了。」素子的語氣有一些悲傷。
「和我說這些有什麼用意呢?」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她好像很信賴你的樣子。」素子皺了皺眉頭,似乎因為蕭夜不客氣的回答而不高興。
「雖然我不信任你,但是我希望唯能夠快樂,你明白了麼?」又看了一眼蕭夜一直帶在左手的白色手套,鳴神素子很快說完最後一句話,起身向坐在角落裡的唯走去。
哎呀,似乎被討厭了呢。美少年在嘴角浮現出一絲苦笑,不過,看來這個鳴神素子是真的很關心唯的樣子。
素子似乎在唯的耳邊說了些什麼,然後唯一臉驚訝的向蕭夜走去。而素子則坐在了唯原來的位子上。在這過程中蕭夜分明感受到幾道不友好的視線。
看來,唯的確在這個班上受到了某種程度的排擠啊。
「素子姐說你覺得和她說話很無趣,所以叫我來和你聊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夜一臉苦笑的看了素子一眼,後者給了他一個警告的眼神。
「……我想她可能對你有著同性間超越友誼的感情,所以對我很不友好。」
「不要開素子姐的玩笑。」平常一直沒什麼脾氣的唯難得的生氣起來,雖然看起來還是沒有什麼威脅性,可還是嚇了蕭夜一跳。
看到蕭夜皺起眉頭,唯的口氣又軟了下來,「素子是我最好的朋友,所以,所以不要說她的壞話好麼?」
「明白了。」蕭夜又露處笑臉,親暱的拿起一個草莓塞到唯的嘴裡,「事實上,她……」
「請蕭夜同學給我們表演個節目吧。」也許和唯的親密舉止讓某些人感到不舒服吧,一個聲音打斷了蕭夜的話,而這個提議很快得到了大家的贊同。連唯都一臉期待的表情。
「……那麼,我給大家唱一首歌吧。」蕭夜坐到鋼琴前,指間流露出幾個散亂的音符,已經引起一陣掌聲。
隨著鋼琴聲,蕭夜的目光望向窗外的黑暗,而從他口中吐出的不知是什麼語言的歌曲立刻讓所有人安靜下來,只有素子驚訝的張大了眼睛。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旋律,蕭夜的琴聲卻通過快慢的變化,重音的轉換,成功的刻畫出歡樂,憂傷,期望等等不同的感覺。而那歌曲,只能用天籟形容了。蕭夜那中性化的低沉聲音,已經成功的征服了每一個聽眾的心,連素子的眼光中都有了迷離的色彩。
隨著最後一個重音敲下,蕭夜的手也離開了琴鍵。所有人都長出了一口氣,半晌大家都說不出話來。
「……神語。」最先響起的是素子有些顫抖的聲音。這種情況出現在以冷靜著稱的鳴神素子身上,實在是太罕見了。
於是就有人問,「神語是什麼?」又有人很期待的,「那麼素子你能聽得懂這歌中的意思了。」
素子的聲音還是有些抖,「神語是很久以前一些古老的民族祭祀時用的語言,我也僅僅會說一點簡單的詞彙。至於歌曲的意思是完全聽不懂的。就好像你會一點英語照樣聽不懂英文歌曲一樣。不過,我實在想不到現在還有人能將這古老的語言說的這麼好。」
眾人失望的歎息一聲,又都用期待的目光看著蕭夜,這回連素子都加入進來。
「既然大家都有興趣,就聽我說一個故事吧。」那個旋律又在蕭夜手下響起,眾人立刻安靜下來。蕭夜皺皺眉,似乎在想著什麼。
「在很久很久以前……」這是個很滑稽的開頭,於是立刻有人笑了出來。
蕭夜一記重音讓聽眾們重新安靜下來。
「在很久很久以前,大約是七百到八百年前吧。」蕭夜似乎在回憶著什麼,「那時,有一個古老的民族,他們住在世界上最高的山峰下,那是一個可以被稱為人間仙境的地方。也只有那從最高的純淨之地流下的甘泉才能培養出這麼高尚的民族。那個民族的男人都英俊而文雅,女人都美麗如雪山的蓮花。最特別的,他們的女人都有一副如百靈鳥一般的嗓子。他們,被稱為神之眷族---科爾格族。科爾格在神語中就是『神的孩子』的意思。」隨著蕭夜的聲音,所有人都露出嚮往的表情。
音樂漸漸加快。
「這個古老的民族已經與世無掙的度過了不知多少歲月。直到有一天,一個采雪蓮的少年無意中闖入了這個地方。」音樂聲已經透露出幾絲不祥。「少年受到熱情的招待,而且在他離開時,科爾格人送給他很多的雪蓮花。雪蓮在這裡,本是很平常的東西。但是,災禍卻因此而產生了。」
琴聲中一片殺戮之聲,眾人也屏住了呼吸。
「隨後而來的,是一個國王派出的軍隊來到了這裡,幾乎沒有受到任何抵抗的掠奪了科爾格人的全部財富。有大量的科爾格人變成了奴隸,而剩下的族人也被迫離開了世代居住的聖地,開始了流亡之旅。」
在悲傷的琴聲中,眾人的心情也沉落谷底。接著,音樂又變成憤怒,「但是,科爾格人的悲劇剛剛開幕。那些權貴們很快就發現了比雪蓮更寶貴的東西,那就是科爾格的女人。科爾格的女人的歌聲能讓天上的老鷹落在枝頭,能讓水中的魚兒浮上水面。這原本是眾神的恩寵,這時卻變成了苦難的源泉。無數的女人被迫整天的歌唱,直到因聲帶充血而發不出聲音。那時,上層社會最重的禮物可能就是一個科爾格女人了。更恐怖的是,不久人們發現,只有純種的科爾格人的後代才能遺傳這種天籟般的聲音,於是,科爾格人受到了好像種豬一般的待遇。很多人被強迫發生性關係,其中不少是兄妹,甚至父女,母子。」
有不少人驚呼出聲,更有人在嘴裡罵著什麼。但蕭夜猶如預言者般的聲音仍在繼續。
「在這其中,有一對兄妹,妹妹是族中巫女的繼承人,是科爾格人最神聖的所在。雖然在惡劣的環境裡,少女仍未失去希望。在她心中,一直想念著青梅竹馬的戀人,雖然已經不知生死,但一直是她心中的希望。」
「但是,噩夢終究降臨。兄妹倆被人捉住後,先下藥迷失了神智,然後服用了烈性的春藥。如此連續了一個月,少女懷上了自己哥哥的孩子。」
「也許是命運之神的安排,本該一直神智不清的少女在有一天竟然醒了過來,她很快明白了發生了什麼事。於是,在整夜裡,夜空中都迴響著她淒美的歌聲,也就是我剛才唱的那首。第二天,人們發現了割脈自殺的少女的屍體。從那天起,連續下了三個月的雨,據說是上天因少女的歌聲而流下的眼淚。」
隨著蕭夜哀傷的琴聲,很多女孩已經流下了淚水。在一個重音過後,故事卻還在繼續。
「雖然故事到此應該告一段落,但是貪婪的心卻無視命運的旨意。國王請來了一個邪惡的煉金術士,用禁忌的方法讓本該死去的軀體保有了一線生機,於是,胎兒就在活死人的腹中長大,最終誕生下來。」
「但是命運的線早已決定了一切。這個孩子雖然是女孩,也遺傳了母親的美麗容貌,更不知為什麼從小就會說神語,但是聲音卻沙啞不堪,根本無法唱歌。」蕭夜的語氣中充滿了對命運的嘲諷,而那些含淚的眼睛也抬了起來,關注著事態的發展。
「惡毒的心中還有最後一步棋,那就是這個女孩的父親,也就是那對兄妹中的哥哥,雖然神智不清卻還活著。那對兄妹的悲劇於是再度重演,只是這回變成了父女。」
蕭夜的琴聲突然如暴風一般,之中包含著對命運的感歎。
「命運再度和世人開了個玩笑,這個由屍體中誕生的生命有著種種不為人知的秘密,她竟然是無法生育的。」
眾人也隨著啊了一聲,這其中包含了多少意思就不得而知了。
「於是,女孩最後的用處也沒有了。喪心病狂的人於是決定抹殺她的存在,但是,就在他們拿刀對著女孩的時候,沙啞的聲音從女孩嘴中響起,那無疑是神語,可沒有人明白其含義。只是隨著這如詛咒般的聲音,烈火在女孩掌心燃燒起來,所有妄圖攻擊她的人都化為灰燼。然後,女孩就那麼離去了,根本沒有人敢阻止她。」
「在後來的歷史學家研究科爾格的聖地後才發現,原來科爾格人的語言之所以被稱為神語,是因為它在由有巫女的血脈的人由某種方式說出後會有毀滅一切的力量。只是科爾格人太善良了,他們根本沒有想過去毀滅任何東西,不然……」
蕭夜用一連串音符代替了接下來的語言。
「隨著剩下的科爾格人因為各種原因的死亡,這個民族的故事也結束了。曾經的罪惡也慢慢被時間遺忘。雖然後來人們在非洲,在美洲重複著同樣的罪行。時間,讓人們飛上了天空,卻沒有讓心靈更加接近天堂。」
琴聲停止,蕭夜坐直了身體。「但是女孩的故事還在繼續,因為從屍體中誕生的她竟然是不老不死的。她背負著族人的悲傷冷眼旁觀著人類一次又一次的重複著同樣可笑又愚蠢的罪惡。直到有一天,她遇到了一個銀白色長髮的年輕人,出於某種原因,她將神語與科爾格的歌曲都教給了他。」
「現在,我來告訴大家歌詞的內容吧。」
歌聲再度響起,不過這次是用大家都熟悉的日語。
親愛的戀人啊,可曾記得曾經的誓言不管任何苦難,你我一直相伴直到永遠在潔白的雪蓮花上有我用鮮血寫下的思念在遠方的你啊,可曾看見親愛的戀人啊,可曾記得曾經的誓言不管相隔多遠,我們的心永遠相連願我的歌聲能一直傳到天邊在遠方的你啊,可曾聽見親愛的戀人啊,可曾記得曾經的誓言讓我們手牽著手,一起見證永恆的意念……
看著已經哭得淅瀝嘩啦的同學們,蕭夜露出了頑皮的笑容。
「這是我編的故事啦,其實這只是一個古老民族的情歌而已。」
「我說嘛,根本沒有什麼不死的人類啦。」有人這麼回答,卻沒有人能笑出聲來。
「為什麼執意要回去呢?」
在夜幕中蕭夜走向離學校最近的記程車站,而送她的卻不是唯,而是沒有什麼表情的鳴神素子。
「你以為我不知道咱們班長打得什麼算盤麼?」蕭夜有些好笑的說,現在他記住了那個帶眼鏡的女生的名字---鈴木鹿乃。「那個什麼『蕭夜性別研究會』的會長大人分明是想看我寄宿的宿舍而確定我的性別,我怎麼會讓她得逞。」
「那麼你的性別究竟是什麼呢?」
「……秘密。」
一瞬間素子臉上出現了懊惱的表情,這讓她看起來非常可愛,但只是,一瞬間而已。
「那個,並不是你編的故事吧?」素子用的是確定的口氣,「不死魔女的傳說,我也有耳聞。畢竟,我是四大伏魔世家的後人啊。」
「……鳴神,大門,黃,金,四大伏魔世家?」
「原來你也知道,看來你果然不是普通人。」
「哪裡,只是見聞較廣而已。」
鳴神素子站住腳步,原來已經到車站了。
「總之,感謝你答應教我神語,還有,那首歌,真的很好聽。」
「謝謝。」
看者素子走遠的背影,蕭夜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竟然真的是那傢伙的後人。命運真是奇妙啊,我還沒有開始找他們,竟然已經相遇了。這算不算命運的相逢呢?小丫頭啊,你知不知道,一千年前原本有六大世家的。還有兩家,就是淺草,和蕭啊。」
當然,這些淺草素子是無法聽到的。
古老的松木門裡,銀白色的美少年正晃動著酒杯。而吧台邊坐的,是一位穿著連頭的衣服,低著頭,連面孔都看不清的奇怪客人。只能從身材上依稀辨認出是個女性。
「我把科爾格的故事將給別人聽了,你不介意吧。」
「沒關係,反正不久就會被遺忘的。」沙啞的聲音猶如生銹的齒輪一般。
「說起來,人類真的很善於遺忘啊。」
「是啊,日本人在中國幾十年前做過的醜事,現在他們自己已經忘的差不多了。而美國人在阿富汗扔下炸彈後,可能轉眼就會忘掉吧。」
「就因為如此,悲劇才不斷重演。」
「不說這些了,請給我調杯酒吧,別忘了,我叫你神語的代價就是你要免費為我調酒哦。」
「好的。這杯酒從前在中國的名字是孟婆湯,現在有了個美麗的名字,叫遺忘。請享用。」
人物卡姓名:蕭夜
年齡:???(大於1000)
性別:應該是男性
特性:吸血
能力:由於活得太久了所以會的東西也太多,這裡就不詳述了。
武器:毀滅之螺旋(就是那隻手套)
人物卡姓名:蕭羽
年齡:16
性別:女
特性:靈擊免疫(因為契約的關係,靈魂為蕭夜所有,所以對所有心靈攻擊免疫)
能力:舞蹈鋼琴中國菜
武器:無
人物卡姓名:妖目(杜鵑)
年齡:500-600
性別:無(曾經是女性)
特性:機械(因為是照相機,所以不會感冒發燒之類的,當然也不會中毒)
能力:全視野(可以看到這個世界任何角落,但不能看到不屬於這個世界的東西。就像幽靈之類)
武器:無
人物卡姓名:真宮寺唯
年齡:16
性別:女
特性:暫無(這裡賣個關子,不過千萬別以為她只是個花瓶角色哦。別忘了蕭夜的毀滅之螺旋就是她家的祖傳之物,而且……)
能力:食神(就是非常能吃而且吃得非常快可是永遠不會胖。雖然是個很搞笑的能力但卻是無數女人夢寐以求的)
武器:無
人物卡姓名:鳴神素子
年齡:16
性別:女
特性:絕對冷靜(是家傳心法造成的結果,可以對幻術有一定的免疫效果)
能力:劍道和氣道家傳武學--鳴神流誅暗劍
武器:碎魂
人物卡姓名:不詳
年齡:800-900
性別:女
特性:不老不死
能力:神語咒術
武器:無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2:24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第六章 永恆
作者:孔雀高飛
第六章永恆
如果問聖山學院現在最有人氣的人是誰,那麼大多數學生都會回答是高中部一年級的中國轉校生蕭夜。雖然本人沒什麼自覺,但他的確已經在學校引起了一陣波瀾。被稱為謎樣美少年(女?)的他先是和有著諸多不良傳言的美少女真宮寺唯之間舉止親密曖昧,現在又有了和有『冰山美人』之稱的名神素子來往頻繁的傳言。甚至有人信誓旦旦的說看見他倆在學校有名的情人小路上並肩漫步,而那時的名神素子竟然在~~~~~~~~笑。要知道雖然從初中開始就在聖山學院唸書,可從來沒有人看到過什麼情緒化的東西。以至於有了『名神素子患有面部肌肉麻痺症,所以不能作任何表情』之類的傳言。
雖然這些都是捕風捉影,但名神素子的確會在每天中午來到蕭夜的班級,然後兩人神秘的消失,直到下午上課前才出現。唯竟然還會用微笑的表情看著兩人離開。於是傳言變成了『三人之間有著超越同性友誼的親密關係(當然這是支持蕭夜為女性的人認為的)』。但是事實上~~~~~~
「……神語真的是人類所能明白的語言麼?」
聽到名神素子用沒有表情的臉說出這種話,蕭夜也只能感歎命運不濟了。此時兩人正並肩坐在學校的草地上,外表看起來猶如親密情侶一般,事實上,蕭夜正在作著世界最艱苦的工作。
在答應名神素子教她神語的時候,蕭夜怎麼也想不到唯崇拜到極點的學習、體育全無敵的名神素子竟然是語言白癡。教她神語並不會比教豬說話更簡單些。
「如果按這個進度,在教會你神語的時候,傳言很可能已經變成『名神素子是蕭夜的最佳床伴,兩人已經有了無數私生子』了。」
「怕唯會誤會?」雖然唯每次都笑著目送兩人,可早已認定唯是蕭夜女友的名神素子還是感到相當程度的內疚。儘管沒有表現出來,可她的確非常喜歡這個一起長大的活潑少女。在唯的身上有著很多她沒有的東西。
「我拜託姐姐給她每天作一份便當,所以她現在每天中午都幸福的不得了,根本沒時間想別的了。」想起唯看到便當時興奮的表情,蕭夜也不禁露出了微笑。
「那麼,今天就先到這裡吧。」站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蕭夜很紳士的伸手拉起名神素子。「我還有事要去校長室。」
校長室
「這次理事會的意見是可以不開除真宮寺唯,不過她要重新進行高中的入學考試。」
「就這樣吧。」蕭夜點點頭,這恐怕也是那些傢伙的底線了吧。剛剛想要離開,蕭夜的目光卻落在兩個角落裡的雕像上。
那是裸體的男子與女子雕塑,真人大小,栩栩如生,似乎連頭髮的髮絲都能看清。
「那是第一任校長最喜歡的雕塑,年代與來歷都已不可考。」
怎麼看都只是雕塑而已。蕭夜皺了皺眉,那麼剛才那一絲怪異的感覺是什麼呢?
「真的要重新考試麼?」真宮寺唯一臉淒慘的被蕭夜拉著來到校長室辦理重考手續。與上次不同,這回校長露出了親切的笑臉。
「那麼,還有兩個星期的時間,你要好好努力了。」
走出校長室,唯卻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怎麼?重考對你很困難麼?」蕭夜有些好笑的說。
「……那兩個雕塑,」唯似乎在想著怎麼表達,「很怪異的感覺。」
「哦?怎麼說?」蕭夜這回有點興趣了。
「你不覺得,擺在一起比較好麼?現在的它們,感覺好悲傷。」
對!蕭夜心中一跳。就是這種感覺,那兩個雕塑不知為什麼,就是覺得不對勁。現在回想起來,是怨念。可是,是什麼原因呢?真的像唯所說是因為沒有擺在一起麼?
「……別多心,只是雕塑而已。」
「蕭夜,快來看,這是咱們學校五十週年校慶的紀念冊。」唯揮舞著手中印刷精美的綠色硬皮本,「總共只有十本哦,素子姐借給我看的。」
「這是什麼?」
「這是歷屆校長的照片啊。說來湊巧,五十年來,學校剛好是每十年換一任校長,現在剛上任的是第六任了。」
「我不是說這個,你看照片裡的雕塑。」蕭夜一臉疑惑的樣子。
「照片都是在校長室裡拍的,那兩個雕塑在並不奇怪啊。」唯一邊說一邊湊過頭仔細的看,漸漸的,她的臉色也變了。
「不一樣。」
是的,每張照片上的雕塑都不一樣,雖然差別很微小,但仔細看還是可以看出差別。
「會不會不是同樣的兩個?」
「不會,校長告訴過我那是第一任校長最喜歡的雕塑。所以……」
兩人對視一眼,那麼就只有一個答案---雕塑會動。
「也許是有什麼東西附在上面吧。」這是第二天中午名神素子知道這件事時的答案。這自然嚇了唯一跳,不過蕭夜卻不贊同的皺起了眉。接著,素子也推翻了自己的假設。
「不對,如果是有什麼東西附身在上面,也只能移動雕塑的位置而不能改變雕塑本身。」
「我們,我們是不是捲入什麼怪異的事件了?」唯怯怯的說,這種怪力亂神的事情她最害怕了。
蕭夜和素子只是凝神想著什麼。
「也許我的一位朋友會知道什麼。」蕭夜最後說。
通過蕭夜的不懈努力,校長大人終於同意將雕塑賣給蕭夜。於是放學後,在名神素子的執意跟隨下,被稱為『校車三人組』的三人搬著雕塑上了一輛計程車。
在經歷了恐怖的東京大塞車後,幾乎橫穿了整個東京的三人終於來到了蕭夜所說的朋友的住址。
「占卦屋?」
「她的怪異嗜好。」蕭夜苦笑著推門進去。
嗚~~~~~~~~好怪異哦。唯躲在在兩人身後左顧右盼著。黑色的帳幕,畫著魔法陣的屋頂,沒有燈光,卻亮著兩支蠟燭,接下來應該有恐怖的老巫婆了吧。
正想著,燭光熄滅。
「啊啊啊,出現了。」唯嚇得緊緊抱住蕭夜。當燭光再亮起,出現的果然是穿著斗篷的人。不過,並不是什麼老巫婆,而是個年輕亮麗的小妹妹。
「歡迎光……什麼啊,原來是你啊。」小女孩本來充滿笑容的臉立刻垮了下來,「還以為有生意上門的說。」
「你那是什麼表情。」
「一天都沒有生意啊~~~~~~」整個人攤在桌上,小女孩無聊的把弄著手中的水晶球,「再這樣我會餓死的。」
下一刻,小女孩整個人被蕭夜提起來扔在雕塑前。
「幹什麼啊!對淑女動手動腳的,當心我要姐姐逼你娶我哦!」小女孩一臉想咬人的表情。不過當她看到那兩個雕塑時,整個人都變了。該怎麼形容呢?就好像唯看到食物一樣。
「是詛咒!」良久,小女孩才抬起頭,這時旁邊的三人已經快成為化石了。
「能解開吧!」蕭夜一臉意料之中的樣子。之前他已經想到可能是石化詛咒不完全造成的短暫回復現象。
「不可以。」出乎意料的,小女孩搖了搖頭。這回輪到蕭夜驚訝了。
「我以為你雖然是個五流占卦師,卻是個一流咒術師的。」
「你以為這是石化詛咒麼?」看著蕭夜承認的表情,小女孩一臉你也會料錯的表情,「這可是最高深的時間詛咒呢!」
這回不但唯一臉茫然,素子和蕭夜也露出了迷惑的表情。
「這是很恐怖的詛咒,」小女孩解釋著,「這個詛咒源於一個兩千多年前的古老王朝,現在早就失傳了。它是用來懲罰那些最嚴重的犯人的。」
「肉體會變成類似石化的狀態,是因為肉體的時間被極大的放慢了。然而,靈魂卻是清醒的,而且時間標尺正常。」
「就好像一個正常人有了比烏龜還慢千萬倍的速度。」
「簡單來說,就是這樣。」
「那簡直太痛苦了!」唯一臉的同情,「怪不得用來懲罰犯人。」
「就是這樣!」小女孩打了個響指,「根據古老的傳說,大多數犯人在詛咒過後幾十年,甚至幾年內,就因為極度痛苦而靈魂消散了。而你卻說他們還會動?」
蕭夜的回答是將學校紀念冊遞了過去。
「啊啊啊,我太好奇了,到底是什麼原因讓他們忍受千年的痛苦,他們到底想幹什麼呢?」小女孩一臉不甘的樣子,「雕塑先放在我這裡,也許我會有辦法的。」
「那個女孩叫什麼名字?」出了門,鳴神素子才發現自己沒有問那個咒術師的名字。實在是因為整件事情太震撼了。
「鬼月。」
「天下第一咒術師鬼月?」
「不然還有哪個鬼月?」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三天後
「我已經作了所有努力。」一臉疲憊的鬼月拿著一小瓶藥,「這可以讓他們恢復兩秒鐘。沒辦法,要有施咒者的血才行,可那傢伙已經掛了幾千年了。」
「總比沒有好。」
藥物滴下,然後……
伸手,邁步,環繞,然後兩副深情的面孔慢慢靠近,就在雙唇就要相碰的一剎那,一切,靜止了。
四人愣愣的看著,相視無語。
原來,千年的等待,千年的執著,為的,只是將對方環入懷中。
「忘了說,這個詛咒有一個美麗的名字,叫永恆。」良久,鬼月輕聲說。
古老的松木門中,依舊傳出悠揚的琴聲。
「有沒有人告訴你,這組雕塑擱在這裡很怪異。」沙啞的聲音讓蕭夜放下手中的酒杯,順著說話者的目光望向那緊緊相擁的雕塑,臉上罕有的露出了溫柔的笑容。
「與不朽的你相比,他們在用另一種方式見證著永恆。」
「……不要因為比我多活了幾年,就說一些我聽不懂的話。」聲音的主人抬起頭,露出了與聲音不符的絕美面容。藍色的短髮和異於常人的金色眸子,張顯著主人的與眾不同。
「既然知道自己還年輕,就不要總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厭世的樣子。來,笑一笑。」親暱的玩弄著那藍色的頭髮,頭髮的主人輕皺眉頭,卻並沒有避開。
那兩唇間的一絲距離,又要經過多少歲月呢?不過沒關係,有的是時間,不是麼?
「今天本酒吧特別優惠,新品雞尾酒『永恆』打七折哦。」
「什麼啊,還不是變相促銷?」
「哎呀,竟然被你們識破了。」
在一片笑聲中,金色的眸子看著那又露出溫柔笑容的面孔,聽到了那喃喃自語。
「也許,只有通過了時間的洗禮,才能看到永恆吧?」
在東京最著名的紅燈區裡,卻有一間有著古樸的松木門的小小酒吧,如果你還沒有被那橫流的慾望迷失了心志,如果你還看的到那小小的蝙蝠形標誌,那麼,請推開門吧。有著不輸任何美女的面容的老闆兼調酒師會送你一杯叫『忘憂』的酒。哦,對了,還有新品『永恆』正在打折哦。
當有人因為那怪異的雕塑而懷疑老闆的藝術品位的時候,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總會露出溫柔的笑容,目光悠遠的看著窗外的黑夜。
人物卡姓名:鬼月
年齡:不詳
性別:女
特性:不詳
能力:幾乎所有咒術
武器:迷你水晶球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2:46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第七章 執著
作者:孔雀高飛
在秋高氣爽的日子裡,聖山學院一年一度的學院祭終於在很多人的企盼下到來了。所謂的很多人並不是聖山學院的學生,而是那些想要有些艷遇的外校生。女生比例極高的聖山學院,一直是很多人心中的天堂。
上午八點,一身白色休閒服的蕭夜出現在學校門口,而一起來的還有曾經讓聖山學院的男生撞到柱子的蕭羽。
猶如磁石一般,眾人的視線集中過來。曾經受過刺激的聖山學院的學生已經比較有免疫力。而那些外校的學生則將全身的液體都化成口水滴在地上。
「那個金髮的女孩,哦!我的心臟病要犯了。」
「那個白髮的姐姐,一定是天使。」
「什麼啊,那個白髮的明明是帥哥嘛!啊~~~~~他看了我一眼~~~~~~~~~」
「看,羽兒,你的魅力真是無法抵擋啊。」蕭夜附在金髮女孩的耳邊輕聲說,順便親暱的吻吻她的耳垂。這個曖昧的動作立刻引起了一陣低呼,也成功的讓蕭羽雙頰染上紅霞。
「哪裡,他們注意的都是你啊!」嘴角揚起優美的弧線,金髮女孩微笑著反擊。
磁石效應在真宮寺 唯出現後達到頂點。
不知和在聲色場所工作過有沒有關係,不過真宮寺唯無疑是穿衣的高手。白色的緊身露臍上衣與黑色皮褲勾勒出誘人的曲線,一頭短髮則梳成了凌波麗式的羽毛狀,顯得俏皮可愛。
「天使的面容魔鬼的身材,指得就是這樣吧?」
聽到蕭夜毫不保留的讚美,唯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劍道部的素子姐姐正在賣飯團,要不要去試試?」
「素子……賣飯團?」在腦海中浮現出沒有表情的素子叫賣的情形,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開始拚命的忍住笑,不過這種忍耐在見到素子的一瞬間宣告失敗。
「哈哈哈~~~~,對不起,可是素子你實在不適合賣東西。」
看著那即使囂張地笑也顯得那麼漂亮的面孔,素子原本沒有表情的臉上漸漸凝聚起怒氣。緊接著,兩個飯團飛向那正在大笑的嘴。
但是肇事者並沒有放鬆警惕,輕鬆的接下暗器飯團,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一個飛吻。「謝謝你,素子,我太愛你了。」
看著漂亮的銀白色長髮漸漸遠離,素子的嘴角微微揚起。這倒嚇壞了劍道部的學長。
「鳴神同學,你在笑麼?」
「咦?」驚覺到自己心態的變化,素子陷入了沉思。和蕭夜在一起,自己似乎變得容易高興,容易生氣,容易……
逛了大半個校園,手中早已拿著各種食物的美少年突然停住了腳步。
「你們看。」
順著蕭夜的目光,在角落裡一個少女孤單的站在冷清的燒烤攤後。
「好可憐哦。」唯的同情心開始氾濫,「咱們去幫忙吧。」
在蕭夜點頭後,充滿活力的少女跑了過去。
「要幫忙嗎?」
「啊!」拿著章魚燒的少女顯然嚇了一跳,手中的烤串掉了下去,卻被一隻戴著白色手套的手穩穩接住。
「不叫賣可是不會有顧客的。」唯當仁不讓的接過烤串。
「章魚燒!章魚燒!剛烤好的章魚燒哦!」
有磁石三人組坐鎮,生意又怎能不好呢?很快,連蕭夜都要幫著穿烤串了。
不過,叫賣的唯也遇到了些奇怪的客人。
「來兩個章魚燒。」
「謝謝惠顧。」奇怪,這個人為什麼穿著雨衣呢?
「小姑娘,四個烤魷魚。」
「謝謝惠顧。」真奇怪,在學校裡竟然可以看到穿和服的漂亮姐姐。
「小妹妹,三個章魚燒。」
「……謝謝惠顧。」什麼啊,明明自己是小孩子,卻叫我小妹妹!可是她為什麼穿著古時的衣服呢?剛才幾個人也是,難道今天還有什麼時裝表演?
「啊~~~~~都賣完了哪。」伸了個懶腰,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看著賣燒烤的少女嘴角的微笑,唯的心情出奇的好。
「那麼,咱們繼續逛吧。」
走出了很遠,唯才想起來那個少女身上的校服是十年前的款式。
「真奇怪吶。」輕聲嘀咕著,不過單純的少女並沒有想的太多。
「素子姐姐,我們回來了。」
再度回到劍道部的飯團攤前。劍道部的學長們看待蕭夜的眼神除了驚艷外又多了一份敬畏。也許明天就會出現『讓石像美女微笑的謎樣轉校生』之類的傳言吧。
「都賣完了。」彷彿在回擊蕭夜之前的話,劍道部之花將已經空空如也的容器展示出來。對此,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只能讚歎美女的威力了。
「說起來,關於『學院祭的恐怖燒烤少女』可是聖山學院六大怪談之一呢。」高年級的學長的話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而唯則有了一點不祥的預感。
「在十年前,聖山學院有一位家中世代賣燒烤的少女。」應大家的要求,學長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十年前的學院祭,少女精心準備了很多燒烤,可是因為某種原因,那一年的學院祭取消了。可是少女的同學為了捉弄她,告訴她學院祭照常舉行。」
學長的語氣突然陰森起來,「結果,就在那天少女來學校的路上,發生了不幸的車禍,少女當場死亡。然後在以後的每一次學院祭上,都有人看見一個渾身鮮血的少女在叫賣著『章魚~~~~燒~~~~~,剛~~~烤好~~~的~~~~章魚燒~~~。』
「啊!」唯嚇得緊緊抓住了蕭夜的手。剛才,不會是……
「也許,是心中有怨恨而無法成佛吧?」身為巫女的鳴神素子這麼說。
「也許,是想向騙她的人報復。」
「也許……」
「也許,她只是想讓其他人品嚐一下她的手藝罷了。」一直沒有說話的蕭夜突然開口,而眼神則看著遠方。
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一個穿著舊式校服的少女朝著這邊深深鞠了一躬,然後就像霧氣一般消失了。
「啊啊啊啊~~~~」所有人都嚇得大叫起來,最後,還是除魔世家的鳴神素子第一個跑了過去。不過,那裡什麼都沒有。
「請問,剛才在這裡賣燒烤的少女呢?」
「這裡是我們擱雜物的地方,怎麼會有人賣燒烤?」
校車上
「那個女孩,可以成佛了吧?」唯看著學校的方向,輕聲問。
「也許吧。」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輕鬆的回答。
又有誰知道,在常人眼裡微不足道的小事,竟是少女執著了十年而不肯離去的原因呢?
從此,聖山學院六大怪談之一的『學院祭的恐怖燒烤少女』,再也沒有出現過。不過值得一提的是,在第二天,很多吃了不明來歷的燒烤的學生因為腹瀉而請假。對此,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這麼回答:「吃了十年前的東西,沒有中毒而死已經很幸運了。」
在古樸的松木門裡,有著讓女人嫉妒的美麗容貌的老闆正在想著發財的點子。
「妖目,你說我們來個特色燒烤怎麼樣?」
「在酒吧裡?」
「不行麼?」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3:01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第八章 禁忌
作者:孔雀高飛
花園裡,穿著紅色碎花和服的小妹妹正在快樂的追逐著飛舞的蝴蝶,突然腳下一拌,整個臉同大地進行了最親密的接觸。
「嗚~~~,好痛,~~~哥哥,嗚~~~~哥哥。」
下一秒,比小女孩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將小女孩抱在懷裡,溫柔的擦去她鼻尖的泥土。
「乖,美雪不哭了。美雪是世界上最勇敢的女孩子哦。」
看著哥哥的眼睛,被稱為美雪的小妹妹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嗯,美雪不哭。美雪最喜歡哥哥了。」
「那麼,咱們去吃飯了。」輕輕拉起妹妹的手,兩個小孩子並肩走著。
「哥哥……」
「什麼事?」
「哥哥要永遠拉著美雪哦。永遠永遠不可以放開哦。」
「嗯,永遠永遠。」
那年,男孩七歲,女孩五歲。
「客人,您確定您還要喝下去麼?」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有點擔心的看著已經沒法好好坐著的客人。這傢伙是酒桶轉世麼?
「哈,哈,哈哈,妹妹,妹妹要嫁人了。」被認為是酒桶轉世的人其實不過十七八歲,雖然已經有了很強壯的身體,不過明顯是一張小孩子的面孔。
「老闆,乾杯。嘿嘿,這裡的酒真是好喝啊。你知道麼,我的妹妹要嫁人了啊。」
即使是語無倫次的話,蕭夜也大概明白了這個客人在說著什麼。畢竟,在喝醉了的人嘴裡是沒有秘密可言的。然後,在並不認為自己醉了的客人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卻一不小心滑倒在地上,然後就那麼打起了呼嚕。
「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超美型的老闆有點苦惱的敲了敲額角,「羽兒,來幫忙把他抬出去。」
「好像是個有戀妹情結的小鬼啊。」飄在半空的妖目似乎認為自己是隻鳥,一邊說話一邊作著各種高難度的空中動作。作為一個照相機,的確非常的不簡單。
「作為人類能夠找到這裡,的確不簡單。」雖然整個人都藏在連帽的黑色斗篷裡,不過沙啞的聲音還是揭示了說話者的身份。
「話說回來,最近我的酒吧似乎總是被人光顧呢。」
「……你有沒有注意到,剛才的小鬼穿著你的學校的校服。」
「正好,下次見面要把這次的酒錢要回來。」
「啊啦,那是什麼?」妖目的眼睛突然睜大,順著她的目光,酒吧的主人揀起了掉在地上的已經有點泛黃的照片。照片上,穿著紅色碎花和服的小女孩正依偎在一個小男孩的懷中,笑得是那麼甜蜜。
「~~~~頭好痛。」花了很長時間,因為宿醉而頭痛的鈴木宗次郎在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個**桶裡。
「喵~~~~」因為自己的地盤被侵掠而不爽的野貓正擺出各種威脅的姿勢。
「有你這樣一個喪家犬一般的哥哥,你妹妹還是嫁人的好。」雖然昨晚已經醉的一塌糊塗,不過還是記得那個美女老闆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
「……你說的對,我只不過是個沒有勇氣的喪家犬而已。」
「蕭夜同學,拜託你一件事。」午飯的時候,鳴神素子突然很鄭重的坐到蕭夜對面,所以,正在享受美味便當的美少年也不得不抬起頭來,一臉嚴肅的回答。
「什麼事?」
「可不可以參加劍道社?……」
「原來是這樣啊。」
作為一個以女性為主的學校,會參加劍道社的人本就不多。事實上,這回新生中參加了劍道社的只有鳴神素子一人而已,如果她也算新生的話。(鳴神素子雖然是高一的新生,但實際上她初中就在這個學校,而且也是劍道社的成員,所以劍道社的人數根本沒有增加。)
「就是這樣。如果還沒有新的社員的話,學校可能,不,是肯定會關閉劍道社的。」
「那為什麼找我?如果劍道社打出廣告『歡迎加入劍道社,美女社員鳴神素子親自指導』的話,我像全學校的男生都會參加吧。」剛剛說完,鳴神素子的瞳孔已經開始收縮,還在吃飯的美少年聰明的轉移了話題。
「換句話說,素子你也是在這個學校上了四年的學生啊,難道沒有其他人可以拜託麼?」
「……我的交際圈並不廣。」事實上,不住校的鳴神素子根本連自己班上的人都認不全。
「那麼,只要我去參加就好了吧。可不許逼我參加什麼訓練活動哦。」
「我也沒有作過這種期待。」在大多數人心目中,連體育課都不參加的蕭夜理所應當是個身體極差的傢伙。
於是,劍道社逃過了散社的危機,而且出乎意料的得到了大量的經費。不過,鳴神素子也許不知道,這其中真正的原因是蕭夜學校理事的身份。
「女兒啊,好歹也是快要訂婚的人了,應該高興一點。」身為母親的人正在勸著自己的女兒。
「反正只是商業聯姻而已,有什麼可值得高興的?」少女沒有任何高興的表情。
「千萬不要這麼說,對方可是全國有名的大財團。嫁過去一定會幸福的,」
「對於以同樣的方式嫁給父親的母親大人您?現在可曾感到幸福?」
「……」
「……算了,哥哥還沒有回來麼?」
「宗次郎最近一直住校,不過放心,他一定會參加你的訂婚式的。」
「……」
「為什麼劍道社會有了這麼多人?」很久沒有參加社團活動的玲木宗次郎本想好好運動一下,卻看到了小小的道場被塞進了三四百人。
「託他的福,我們一下有了好多新社員。」順著說話者的手望去……
「蕭夜學長,請問你愛吃什麼東西?」
「蕭夜學姐,訓練完了去吃消夜怎麼樣?」
……
「這樣子我們根本沒有辦法訓練。」作為劍道社主將的鳴神素子有些頭痛的看著眼前混亂的局面。而且那個可惡的傢伙竟然真的說什麼「鳴神同學會親自和新進社員進行『貼身』訓練。」害得自己身邊也圍了一群嗡嗡的蒼蠅。
就在這時,美少年突然站了起來,凝望著門口的方向。
「是鈴木學長。」
鈴木宗次郎也那麼凝視著眼前的美少年。
「啊,那麼深情的對視,難道他們是秘密情侶?」認為蕭夜為女性的學生甲猜測。
「那麼曖昧的眼神,難道他們是愛人同志?」認為蕭夜是男性的學生乙臆想。
然後,下一秒……
「快把酒錢還給我,你這個沒品的酒鬼。」所謂的深情眼神立刻變得兇惡。
「我的相片是不是掉在你那裡了?」有關酒錢的問題玲木宗次郎當然不會放在心上,他在意的是那張已經陪伴了他十個春秋的照片。
「聽你這麼一說,」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做思考狀,「好像是有這麼回事。不過,已經被我扔到**箱裡了?」
「什麼?」玲木宗次郎大吼一聲,手中的木刀已經砍了出去。
「糟了,」看到來不及阻止,鳴神素子已經作好了將蕭夜送往醫院的準備。
可是,事情的發展卻出乎人們的意料。蕭夜的左手畫了一個半圓,輕鬆的將木刀撥到一邊,然後右手輕輕的按在玲木宗次郎的胸口。
「蓬!」時間似乎靜止了一秒鐘,然後所有人目瞪口呆的看著玲木宗次郎像一個麻袋一樣倒著飛了出去。在那一瞬間,蕭夜的長髮無風自舞,似乎換了一個人。
「喪家之犬一般的你,還有資格再擁有那張照片麼?」不屑的看著趴在地上掙扎著想起來的玲木宗次郎,「現在的樣子才更適合你吧?」
「你,你懂什麼?」作為劍道社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整個劍道社也沒有幾個人),玲木宗次郎第一次在一個照面就落得如此狼狽,而蕭夜的話更是勾起了他心底的痛楚。
「我不需要知道什麼,我只知道你是個只會拿著愛人的照片在酒吧哭泣的喪家之犬。」手腕輕輕一帶,像野獸一樣撲上來的玲木宗次郎就踉蹌著轉到了另一個方向。而全場的人只有鳴神素子看出,那是太極的手法。
「愛人麼……,如果只是愛人……」毫無章法的揮舞著手中的木刀,玲木宗次郎一臉的苦笑,冷不防被蕭夜一腳踢在肚子上,痛苦的趴在地上。
「鳴神學姐,他們在說什麼?」
「……不要問我,我也是有聽沒有懂。」
「即使有億萬個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但只要有一個在一起的理由,就不應該放棄。」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這次連看都不看那在地上的人。「不過,你早已經放棄了吧。」
「在一起的理由……不放棄的理由……」兒時的記憶又再一次回到腦海。
「哥哥要永遠拉著美雪哦。永遠永遠不可以放開哦。」
「嗯,永遠永遠。」
「我才不要放棄,因為,因為我愛她啊。」似乎在抒發著心中積攢已久的怨氣,在說出埋藏在心底的話的同時,玲木宗次郎以前所未有的氣勢向蕭夜衝去。不過如精靈般敏捷的美少年輕盈的閃了個身,右手再一次溫柔的按在玲木宗次郎胸口。在那一瞬間,玲木宗次郎似乎看到了這還不知名字的美少年嘴角露出一絲笑容。
然後眼前就是一片黑暗。
「那是中國內家氣功中的發勁,」在後來有人詢問的時候,身為劍道社主將的鳴神素子這麼解釋,「將體內的氣一瞬間爆發出來的技法,有很強的破壞力。」
最後一句話有實例為證,某個倒霉的人被兩次發勁打斷了四跟肋骨,在醫院裡昏迷了一個星期,後來即使清醒了也三個月無法移動。
三個月的時間,可以發生很多事。
夜,玲木家。
「哥哥……,明天,我就要和那個人訂婚了啊。你,難道就這麼看著……」從前的小女孩如今已經亭亭玉立,但是心中的依戀依然。
「令兄現在正在醫院裡昏迷著,即使想做什麼也是不可能的。」從窗簾的陰影中響起的聲音將少女嚇了一跳,而聲音的內容更是讓人膽戰心驚。
「你是誰?我的哥哥……他怎麼了?」
「他?只是不自量力的和別人打架結果受了重傷而已。至於我,」飄逸的銀白色長髮和絕美的面容離開的陰影,不請自來的客人幽雅的行了一禮,「我是可以滿足美麗少女願望的天使哦。」
穿著哥哥學校的制服,應該不是壞人吧。看著蕭夜似笑非笑的表情,少女莫名的感到安心。
「……是哥哥叫你來的?」
「雖然我認為他很想叫我帶他可愛的妹妹脫離苦海,不過他並沒有明確的拜託我。所以,我只是來看看美麗的小姐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地方。」
「你……知道了?我和哥哥……」
「略知一二。」
「那又怎麼樣?已經,一切都晚了。」少女難過的低下頭,「明天,明天……」
「我可以滿足你心底的願望,不過相對的,你也要付出相當的代價哦。」自稱是天使的人露出笑容,在少女耳邊說了幾句話,少女的臉色剎時變的蒼白。
「其實,你是惡魔吧?」
「哎呀,竟然被識破了。」
「即使是這樣……也無妨。」
感覺到些微的寒意,玲木美雪從睡夢中醒來。
剛才真是個奇怪的夢啊,自己竟然和惡魔立下了契約呢,雖然那人怎麼看也不像惡魔。
可是,不過是夢而已。少女悵然的四顧。
咦?我沒有關窗戶麼?怪不得這麼冷。
在玲木宗次郎住院的三個月中,一切都向著出人意料的方向發展。
玲木美雪的訂婚只維持了三天,因為她在隨後的身體檢查中竟然被發現是無法生育的。所以對方毫不猶豫的解除了婚約。而玲木美雪的父親則大發雷霆。然後,在玲木宗次郎回到家裡的時候……
「什麼,父親竟然想把你送給那個超級好色的青田社長當乾女兒?」
「父親說,這是我唯一的用處。」
在天亮後,玲木家的人再也沒有見到過這對兄妹。
北海道北邊,不知名的村落。
「玲木宗次郎,你願意娶這位女士為妻,無論貧困,疾病,容顏老去,都不會後悔麼?」
「我願意。」
「白鳥美雪(化名),你願意嫁給這為先生,無論災難,痛苦,歲月流逝,都不離不棄麼?」
「我願意。」
「那麼,我以上帝的名義,宣佈你們結為夫妻。」
「哥哥,永遠永遠不要分開哦。」
「永遠。」
良久,兩人才發現身後的地板上不知什麼時候放著一個禮盒。禮盒裡放著一瓶酒,標籤上寫著『永恆』,一張信紙,上面寫著『祝百年好合(到底,你還是沒有還我酒錢)』」,還有一張照片,照片上,穿著紅色碎花和服的小女孩正依偎在一個小男孩的懷中,笑得是那麼甜蜜。
「你不進去麼?」教堂外,有著金色眸子的少女問身邊的人。
「不了,」銀白色的長髮隨風飛舞,「這樣就夠了。再說,你見過進教堂的惡魔麼?」
「明明只是個五流的吸血鬼,還自稱惡魔呢。」少女誇張的撇了撇嘴角,這個表情只在眼前的人面前才會出現。「對了,很少見你像這樣白做工呢。」
「誰說我白做工?」纖細的手指張開,掌心的玻璃瓶中裝著一個微微發光的小東西,仔細看,竟然是胎兒的形狀。「人的靈魂是一種很奇妙的東西,如果你取走他靈魂頭部的一點東西,反映到肉體上就是整個人變成白癡。而取走這個東西……」如女人一般的手指收起,緊緊的握成拳頭。「上帝賦予女人的最大使命就被剝奪了。」
「……我收回剛才的話,你的確是惡魔。」
「過獎。」
在古樸的松木門裡,客人已經在隨意的聊著天。
「結果,他們兩個還是私奔了。」能夠說話的照相機,不用說是誰了。
「從富貴人家的少爺小姐變成了窮光蛋,而且還要隱姓埋名一輩子,更不能有後代,也不能再見自己的親人……怎麼看都不可能幸福的。」早已看過多少悲歡離合的金色眸子閃爍著一絲不屑,但還有一些什麼別的東西。
「可是,即使有天大的困難,只要兩人齊心合力去克服,就一定會有幸福的。」自認為是天下第一占卦師,實際上卻在咒術上無人可超越的天才少女(這個才是名副其實的少女)不服氣的反駁。
「幼稚!」先前的兩人(事實上都不能算是『人』)齊聲說。
「你們……」天下第一的咒術師轉而向別人求助,「阿夜,你也說話啦。」
酒吧的主人放下正在調試的雞尾酒,露出溫柔的笑容:「愛與勇氣就是一切麼?鬼月啊,我也願意這麼相信呢。」
「即使有億萬個不能在一起的理由,但只要有一個在一起的理由,就不應該放棄。淺草小姐啊,這句話,我可記了千年呢。」
金色的眸子閃爍著疑問,即使是認識蕭夜最久的她,也不知這個淺草小姐是何人。只是在這時,蕭夜時常掛在嘴角的笑容看起來卻那麼的悲傷。
「此言猶在耳,人事已全非。淺草小姐啊,如果他們真的能夠幸福,我就相信,神還眷顧著這個世界。」
將酒杯向窗外的黑夜敬了一敬,美麗的老闆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在那一瞬間,那凝視著黑夜的雙眼裡有著千年的時間留下的痕跡。
那夜,『永遠』又一次成為了酒吧的話題。
《青蝠酒吧》的故事有很多在現實中都有原形,這個酒吧是真實存在的(雖然早已經關門了),而主人公蕭夜是用酒吧的美女調酒師作為原型的。不過這位大我六歲的美麗姐姐早已經成為酒吧老闆的妻子,現在兩人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享受著愛情的果實(這也是酒吧關門的原因)。
《幸福》在現實中的結局是超不幸的,為人父者的死亡終究被判定為自殺,家人當然也就拿不到任何的保險金。這是孔雀遇到的最鬱悶的事情(大家不要誤會,孔雀是旁觀者),所以孔雀私自篡改了故事的結局。
《被遺忘的鬱金香》實際上不是同性戀,不過,就在他們終於下定決心去法國開始新的生活的時候,在孔雀和其他朋友正等待著他們結婚的消息的時候,等到的卻是一張樸告。他們在法國開車從高速路上撞到山下,連屍體都辨認不出面目了。也許是事故,也許不是,只是,幸福之花似乎總是在眾人最期待的時候枯萎。據說,屍體被發現時是抱在一起的,分都分不開。當然,這只是據說。
《很久很久以前》靈感來自於孔雀看到的一篇報道,也許各位也看過。講的是在英國人們為了保持馬的血統純正,強迫有血緣關係的馬進行交配。馬兒當然不會幹,於是人們蒙住他們的眼睛,在他們的飼料裡添加上大量的催情藥物。在這麼做了很久以後,有一次布沒有蒙好,於是兩匹是母子關係的馬看到了彼此,然後那匹公馬掙脫了韁繩,撞死在當場。而母馬從此沒有吃任何東西,幾天後也餓死了。在那幾天,母馬的悲鳴聲幾里外都能聽到。
而人們所做的,是又拉來兩匹馬。
《禁忌》的起源是孔雀不久前接到的很久沒有聯繫的朋友的郵件---「我的妹妹離婚了,這次我絕對不會猶豫。」孔雀在六年前還是中學生時曾經看過他因為妹妹結婚而痛不欲聲的樣子,所以一點也不懷疑他的決心。後來在和他與其他知情的朋友的聯繫中,得知他的妹妹是因為習慣性流產而導致婚姻破裂的(好像是四次)。不過那樁婚姻本身的感情成分到底有多少孔雀也不得而知,因為當初是因為他的父母因為發現了他們兄妹不尋常的關係,才把妹妹草率的嫁人的。如今,他的父母已經不在人世,而一切似乎在從新開始。
孔雀是個很懦弱的人,並沒有反抗世俗的勇氣,所以,孔雀也從沒有給過他們正面的鼓勵。不過,算是幼稚吧,孔雀還是希望有情人終成眷屬。
孔雀只是個普通的大四的學生,雖然現在還可以在窗子的一側悠閒的轉著高腳杯,品嚐著杯中的紅酒,看著窗外忙碌的人群,不過,可能在不久以後,孔雀也會和他們一樣吧。可能也會被現實磨圓稜角,不再有任何個性吧。所以在現在寫下這些,在孔雀還相信愛與勇氣就是一切的時候,還會為花兒的盛開而欣喜的時候,還會在小雨中奔跑的時候,還會在賣唱的歌手杯中投下硬幣的時候,還。。。。。。有夢的時候。
也許在多年以後,變的碌碌無為的孔雀再看到這些文字,也會露出若有所思的微笑吧。
以上,只是一隻孔雀的胡言亂語。

 楼主| 发表于 2007-7-24 21: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7:07 编辑 <br /><br />第九章 生存(梵帝岡的來客前篇)
作者:孔雀高飛
「教皇大人,您召見我有何要事?」在金碧輝煌的大廳裡,身穿著中世紀的白色盔甲的騎士整恭敬的半跪在身著白袍的老人跟前,雖然看不見容貌,但還是可以從身材看出是一位女性。」
「佛羅利亞啊,最近東方的情況很不穩定啊。」教皇滿意的看著自己面前的人。這位不滿二十的女孩子是整個教廷最傑出的戰士,以女子之身在十六歲就獲得聖騎士稱號,更因為在一年前完美的解決了英國的狼人事件而名聲大躁,在上帝的信徒中,她有一個響亮的名字----上帝的右手。
「您是指那些獸人的餘孽麼?」
「是的,在東亞的很多地方都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而且當地的很多有名的除魔組織都不能有效的解決問題,所以現在的事態變得越來越嚴重。」
「那麼,就讓我將上帝的光輝帶到那些異教徒的身邊吧。」少女的眼睛射出了銳利的光芒,消滅邪惡是聖騎士的職責。
教皇滿意的點了點頭,這正是他想要得到的回答。「那麼,你就去那些獸人出沒最頻繁的地方,那個叫日本的島國。」
「是,以上帝的名義。」
「願我主的光輝與你同在。」
「蕭夜,你不冷麼?」真宮寺唯擔心的看著自己的同桌。她的擔心並不是沒有道理的,現在已經是深秋季節,即使最愛美的女孩子也不得不穿上會遮住自己優美曲線的外套了。可是,蕭夜還是只穿著那身男式制服,和一個月前完全沒有變化。不,應該說在夏天剛入學的時候他就是這身打扮。也就因為如此,蕭夜的性別之謎一直得以保存。
「冷?不會啊。」並不是吸血鬼不怕冷,而是因為蕭夜本身有著極為深厚的氣功造詣,所以對環境有較強的適應能力。不過聽唯這麼一說,蕭夜也發現同學們都早已經換上了秋東季節的衣服。
真是的,活了太久,反倒忘記了最基本的東西。明天要趕快穿個外套,不然會顯得太與眾不同的。蕭夜暗自責備自己。
不過,唯顯然不相信同桌的說辭,為了證實,她伸手握住蕭夜的手。頓時,一股寒意從掌心透了過來。
蕭夜的手似乎沒有一點活人的溫度,仔細看來,掌心也沒有正常人該有的紅潤。
「還說不冷。」很自然的,善良的少女用兩隻手將蕭夜的右手緊緊握住,輕輕的在嘴邊哈著氣。「這樣,好一點了吧。」
輕側著頭,蕭夜有些好笑的看著身旁的少女。身為吸血族,體溫低一些是很正常的,不過,從手心傳來的熱度,似乎真的讓全身都有了一絲暖意,就好像……蕭夜歪著頭思考了一下,就好像很久以前所能感受的陽光的感覺一般。是的,那是好久以前了,現在的自己,即使沐浴著陽光,也只能感到痛苦而已。
那是因為,自己的心中,已經沒有神了吧。
聽到蕭夜輕微的歎息聲,唯有些疑惑的抬起頭,那一瞬間,蕭夜眼中那沒落,失意,以及無盡的憂傷,讓唯的心臟猛然跳動了一下。
「蕭夜……」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很快,蕭夜又回復成平常的蕭夜。他很快的抽回手,坐直了身體。唯順著他的目光向側面望去,老師那發怒的臉就在一米外。
慘了,忘記了現在還在上課。
「對不起,要你也被罰站。」站在走廊上,唯懊惱的低著頭。
「沒關係,反正這節課也沒什麼意思。」
看著蕭夜俊美的側臉,唯又想起了他剛才的眼神。仔細想起來,其實自己對他完全的不瞭解。
「我,我可以叫你阿夜麼?像你姐姐那麼叫你?」不經意的,少女說出了心裡想的話。
「好啊,總是連名帶姓的叫我也感到很生疏呢。」隨意的回答,就讓少女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還真是容易滿足呢。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這樣想著,回應給唯一個微笑。
輕輕拉起蕭夜的手,唯這才發現,蕭夜的手好大,雖然手指如女孩子一般纖細,但卻比自己的手大很多。
「陽光的寵兒啊……」聽到蕭夜的喃喃自語,唯疑惑的抬起頭,正好迎上他望向自己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著太多的東西,讓唯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人們是不是總是要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呢?」聽著蕭夜的自言自語,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溫度,唯覺得蕭夜現在的心中,似乎也是一片冰封。
「今天下午我有事情,所以你們不用等我了。」中午吃飯時,鳴神素子竟然穿著一身道服。平常因為放學後鳴神素子要參加社團活動,所以『校車三人組』的另外兩位總是會在教室等她。
「素子姐姐穿成這樣,難道是去降魔麼?」唯開玩笑的說。
不料鳴神素子竟然認真的點點頭,「最近連續發生了很多起獸人襲擊人類的事件。我們剛剛接到消息,似乎有了獸人的蹤跡。所以我要去看看。」
「啊~~~」唯嚇得說不出話,而蕭夜則皺起了眉頭。
「獸人的蹤跡?在哪裡?」
「花園街。」說完這句話,年輕的巫女轉身離開,留下兩人面面相覷。
花園街,東京最大的紅燈區。也是真宮寺唯與蕭夜第一次見面的地方。
花園街入夜,這條街的黃金時間也逐漸到來。不過,在燈紅酒綠的背後,還有著不同的一面。
「把我妹妹還給我。」在小巷的深處,一個衣衫襤褸的少年毫不畏懼的與七八個彪形大漢對峙著。
「開什麼玩笑!你的妹妹那麼漂亮,一定能給我們賺大錢呢。而且跟著你這種窮光蛋,你的妹妹早晚會被餓死吧。」一個大漢輕輕一推,少年就踉蹌著摔倒在地上,這又引起一陣哄笑。
「不想死就別再來煩人。」幾個大漢轉身離開,少年的耳中聽到這樣的話語。
「話說回來,他妹妹的滋味還真不錯呢,嘿嘿嘿……」
心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崩潰了。
幾個大漢聽到了身後的咆哮聲,回過頭,看到少年的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
那是野獸的眼神。
黑夜中,響起了淒厲的慘叫聲。
鳴神素子看著滿牆的血跡以及地上八具不成人型的屍體,輕輕皺起了眉頭。
「從傷痕上判斷,是狼人或者豹人這樣的兇猛型獸人。混蛋,咱們來晚了一步。」同鳴神素子一起的一位鳴神流的長者恨恨的說,而其他幾位年輕的鳴神流弟子可能是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場面,都一臉慘白,好像要吐出來的樣子。
「真巧啊,素子。」聽到熟悉的聲音,鳴神素子猛的回過頭,蕭夜的一頭銀白色長髮在月光下格外顯眼。而在他的身邊,則站著一位如洋娃娃一般的女孩子。素子記得她是蕭夜的姐姐,在學院祭上見過面。
「為什麼你會在這裡?」看著走到身邊的蕭夜,鳴神素子下意識的想擋住他的視線,不讓他看到那血腥的場面。
「我在這裡工作。」蕭夜輕巧的閃了個身,就讓鳴神素子的努力落空了。
「在……這裡……工作?」名神素子臉上露出了古怪的神色。接著頭上就被狠狠的敲了一下。
「你在想什麼啊?我的酒吧就在附近,不是你想的那種工作啦。」看著鳴神素子的表情,蕭夜已經知道她在想些什麼。
不過剛才的舉止已經讓所有人大跌眼鏡。因為在過去,除了鳴神素子的父母,沒有人可以作出撫摩(其實是狠狠的敲)她的頭這樣親密的動作。曾經有一位自認為英俊瀟灑的同門師兄想要摸她的手,結果被她一個過肩摔撂在地上,半個月沒有起來。
「這就是你所說的獸人襲擊人類的事件?」看著眼前血肉模糊的場面,蕭夜並沒有露出半點和平常不一樣的神色,他甚至還蹲下去檢查屍體。
「錢包裡的錢還在,應該不是為財殺人,難道是仇殺?」
受到蕭夜冷靜的影響,其他鳴神流的弟子也漸漸平靜下來,紛紛四處尋找有用的線索。
輕易的擊敗劍道社的學長,見到現在這種場面還能平靜如常,帶著擁有黑暗力量的奇怪手套。蕭夜,你果然不是一般人呢。蹲在蕭夜不遠處,鳴神素子這麼想著。
「這裡有金黃色的毛。」
這麼說來,很有可能是豹人了。
「好了,這裡還是留給你們這些專家來處理好了,我還要回去作飯呢。」蕭夜站起身,鳴神素子這才注意到他的手裡還提著一個很大的食品袋。
「那麼,你要小心一點。那個野獸可能還在附近。」雖然知道蕭夜不是一般人,鳴神素子還是忍不住叮囑,這在其他人眼裡彷彿妻子在擔心出門的丈夫一般。
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揮揮手表示回答。
「他……是你的男朋友?」看著消失在小巷口的身影,鳴神流的長者這麼問,畢竟,兩人的舉止太親密了(對於鳴神素子來說)。
「我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說完這句話,鳴神素子的嘴角竟然露出了微笑。
不用說,又是一地的眼鏡片。
「姐姐,我好餓。」
抱著體弱多病的妹妹蜷縮在黑暗的角落裡,莉莎的心中一陣絕望。為什麼會這樣?
本來靠著在飯店裡做應侍生,自己和妹妹還可以勉強度日,但是那一夜後,一切都變了。
為什麼自己和妹妹會長出尾巴?為什麼身上會長出黃色的絨毛?為什麼……
「姐姐……」彷彿是想要汲取更多的溫暖,妹妹莉莉莎一個勁的向姐姐的懷中鑽。還不到十歲的她恐怕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吧?不過,再這麼下去,恐怕她不會有機會瞭解發生了什麼了。
「餓麼?莉莉莎?」憐愛的看著自己的妹妹,莉莎咬了咬牙,用指甲在自己手腕上狠狠一劃……
溫熱的液體流進妹妹的嘴裡,已經餓得神智迷糊的小女孩貪婪的吸食著,絲毫沒有注意到姐姐的體溫越來越低。
也許,就這麼結束了吧。眼前一陣發黑,莉莎無力的看著前方。咦?那是什麼?
的確不是少女餓的眼花,在幾乎沒有人光顧的骯髒小巷裡,不知何時有一位金髮美女緩緩走過,如洋娃娃一般美麗的她卻出現在這種地方,讓莉莎不禁懷疑那是迷路的天使。
不過,更吸引莉莎目光的,是那少女手中提的超大型食品袋。那裡,一定是很多吃的東西吧!如果,如果……
鼓起勇氣,莉莎抱著妹妹一步步接近前面的金髮少女,少女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背後的異樣,還是不緊不慢的走著。三米,兩米……
果然……莉莎懊惱的靠在牆壁上,看著金髮少女走出小巷。果然,自己還是沒有膽子做壞事啊。真是……
「看在你最終沒有動手的份上,我就饒你一命吧。」忽然聽到這悅耳的聲音,莉莎幾乎嚇得跳起來。回過頭,一抹銀白映入眼簾。
糟了,被人看見了。莉莎掙扎著想要逃跑。她怎麼也不會忘記前幾天自己想要去飯店的**箱中找食物的時候被人看見的情景。那些人一邊驚恐的大叫一邊拿出槍來,如果不是自己逃的快,恐怕已經沒命了吧。
可是這次虛弱的雙腿卻違背了主人的命令。莉莎只走了幾步就摔倒在地上,絕望的看著剛才聲音的主人一步步走近。這時,莉莎才注意到來者那超乎常人的美貌和手中與剛才那金髮美女同樣的食品袋。
然後,那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這次帶點嘲諷的味道。
「什麼啊,原來是兩隻野貓啊。」蕭夜啼笑皆非的看著摔倒在地上正一臉恐懼的看著自己的兩個小傢伙。剛才看到有個長尾巴的身影跟在羽兒身後,還以為是剛行兇的豹人,著實嚇了自己一跳。現在看來,細細的尾巴,手肘內側以及脖子下面那金色的絨毛,還有腦袋上那尖尖的耳朵。明明是兩個在獸人中最沒有威脅的貓女啊。
那個人,好像沒有惡意的樣子。稍微放下心來,肚子立刻不爭氣的叫起來。莉莎不自覺的看著眼前的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手中的食品袋。
看著眼前這兩隻小貓直勾勾的望著自己手中東西的樣子。蕭夜不用想也知道為什麼。
「叫什麼名字?」
「莉莎。」姐姐老實的回答,還吞了吞口水。不知為什麼,她覺得眼前的人是不可違抗的。
「莉莉莎。」妹妹並沒有姐姐的感受,她只覺得眼前的人那麼漂亮,一定不會是壞人的。
「嗯……」眼神掃過莉莎手腕的傷口和莉莉莎嘴角的血跡,蕭夜的心莫名的抽動了一下。
「我作晚飯的材料買的太多了,送給你們吧。」嘴角流出這樣的話語,蕭夜自己都感到奇怪。從前的自己可是不會有這樣不求回報的善舉的。
看著那銀白色的長髮消失在小巷口,莉莎這才緩過神來。感受到手中食品袋的真實的重量,眼淚忍不住的流下來。
也許,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存在吧。莉莎虔誠的想。
只是,這個想法如果讓那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知道了,又會露出怎樣的無可奈何的笑容呢?
「鳴神師姐,在那邊的小巷裡發現了兩個獸人的蹤跡。」年輕的師弟在鳴神素子耳邊低聲說,聲音裡有著掩飾不住的興奮。「我們很小心,沒有驚動他們。」
「好!」瞬時間,鳴神素子身上散發出驚人的氣勢。「這回,不能再讓他們跑了。」
來到那個師弟所說的小巷,鳴神素子果然看到兩個黑影蹲在角落裡吃著什麼。而在不遠處的月光下,赫然是蕭夜剛才提的食品袋。
難道蕭夜被……這個想法剛映入腦海,鳴神素子平常的冷靜就一掃而光。誅暗劍回應著主人的憤怒與焦急出鞘,發出了尖銳的聲音。
「哎呀!」正在享受著難得的大餐的姐妹倆發現了衝過來的鳴神素子,第一個反應就是跳起來逃跑。剛吃了東西,已經有了些體力。畢竟,沒有人會認為拿著刀衝過來的人會是善意的吧。當然,這個舉動更加的激怒了對方。
「你們兩個,不要跑。」地上沒有血跡,四周也沒有打鬥的痕跡。鳴神素子稍微安心了一些。如果現在她還夠冷靜,就會想到事情的真相吧。不過現在,鳴神流的繼承人只是接著追了下去。
「嗚嚕嗚嚕……(會停下才有鬼)。」由於嘴裡還含著麵包姐姐無法正確的發音,不過心有靈犀的妹妹還是聽的懂。
「嗚嗚嚕嚕……(大笨蛋追不上)。」從姐姐懷裡探出頭,莉莉莎一邊努力的將嘴裡的香腸嚥下去,一邊不忘向追過來的鳴神素子作鬼臉。
後來被稱為花園街噩夢的追逐戰就這樣展開了。
雖然貓女的敏捷超過常人,但是因為身體虛弱的緣故,莉莎並沒有能夠把身後的追逐者甩開。實際上,雙方的距離還在接近中。
「停下,接我斷刃斬。」
「嗚嗚嗚嚕……(那傢伙是人麼?)」及時的從一家酒店的陽台上跳開,莉莎回頭看著成為替罪羊碎成幾塊的陽台心有餘悸。
「嚕嗚嚕嚕……(姐姐加油啊,那個瘋婆娘追上來了。)」
就這樣,雖然並非當事人的本意,在當天還是有十幾家飯店或夜總會遭到不同程度的破壞。當稍後警察趕到時,聽到了『一個人影一邊在樓宇間以超越人類極限的方式跳躍穿梭,一面四處胡亂攻擊』這樣的目擊證詞,於是此事被歸結為超現實事件歸入了X檔案。
「外面好吵啊。」鬼月放下橙汁(因為沒有成年,所以被禁止喝酒),不滿的嘟囔著。
「妖目,發生什麼事情了?」有著銀白色長髮的老闆放下正在調治的雞尾酒,打算出去看看。
然後,就看到剛才見過的兩隻小野貓以一種極為不雅的方式從門外滾了進來。
「拜託,讓我們躲一下好不好?」好不容易回復了正常說話的能力,看到蕭夜的莉莎像看到救星一般懇求著。
「你的那位臉上沒有表情的同學就追在她們後面,而且她現在已經發現這個酒吧了。」妖目的聲音裡有一絲幸災樂禍,「我記得,她是個驅魔者吧?」
「唉……」有些頭痛的看著自己店裡沒幾個能真正稱得上『人』的顧客,蕭夜向身旁的藍髮少女打了個手勢。
「HAKA……」沙啞的聲音在空氣中響起。
直到那兩個獸人逃入那扇松木門,鳴神素子才注意到那間酒吧的存在。
奇怪,剛才為什麼一直沒看到呢?雖然感到奇怪,可年輕的巫女並沒有停下腳步。
可是就在將要接觸到那扇門的時候,一個聲音響起,「HAKA……」聲音低沉沙啞,卻帶著奇怪的韻律,宛如神明的宣告。
「神語……」雖然是個語言白癡,可和蕭夜學習了很久神語的鳴神素子依然明白了這個次的意思----阻擋。與此同時,年輕的巫女和酒吧之間的空氣彷彿扭曲了一下,一層肉眼難以分辨的隔閡就這樣形成了。
這,就是真正的神語咒術麼?鳴神素子又想起了蕭夜剛才的話。
「你在想什麼啊?我的酒吧就在附近,不是你想的那種工作啦。」
現在,年輕的巫女已經知道這酒吧的主人了。
彷彿在印證鳴神素子的想法,古樸的松木門從裡面打開,那飄逸的銀白色展現在月光下。
果然,他沒有事……一直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突然感到一陣軟弱,難以形容的感覺湧到胸口,讓鳴神素子一時說不出話來。
還在考慮如何向鳴神素子解釋不讓她進去的原因的蕭夜剛出門就看到了這樣的情景。
鳴神素子先是看到自己露出了驚喜,然後一臉安心的表情,好像有什麼東西從臉上滑落,而她本人似乎也意識到了,慌忙用手擦拭著眼睛。
「……有沙子,進到眼睛裡了。」
她可能把一年的表情都用完了吧。忍不住這麼想著。可是當看到少女手中拿的食品袋的時候……
「傻瓜,兩隻小野貓怎麼能傷害到我呢?」伸手拭去鳴神素子臉上的淚滴,蕭夜的語氣中有自己都料想不到的溫柔。
「野貓?」少女疑惑的眨眨眼睛,然後明白了蕭夜的意思。「是貓女麼?」怪不得自己剛才追的時候跳得不像豹人呢。
直到這時候,鳴神素子在注意到蕭夜的動作有多麼曖昧。向後退了一步,少女離開了少年的手所能達到的範圍。然後,又回復成了平常的樣子。
「既然你沒事,那麼我還要繼續追那個殺人兇手,先告辭了。」
鬆開手中的食品袋,少女又恢復成一個驅魔者的樣子。
「為什麼不問?」
「什麼?」
「為什麼不問,我為什麼不讓你進去?」
「大概的原因,我已經想到了。」年輕的巫女語氣中有一絲枯苦澀,「獸人能夠進入,而身為驅魔者的我卻不能進入。多半是因為裡面有同獸人性質相似而和我對立的客人在吧。」
「……既然你有這樣的認知,也就不必我多費口舌了。」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也在心中歎了口氣,以後兩人之間也會有一層隔閡吧?就如現在兩人之間那看不見卻真實存在的結界一般。
「你可不可以發誓?」雖然極力保持平靜的表情,可顫抖的雙肩卻洩露了少女心中的掙扎,「發誓在你的酒吧中沒有邪惡的事情存在。」
「我發誓。」如果不回應她,她就會立刻拔刀砍過來吧?看著鳴神素子放在刀柄上的手,蕭夜這麼想。
「太好了。」鬆開握著刀柄的手,年輕的巫女轉過身去,用一種喃喃自語的方式說,「就算是騙我也好。因為,我真的不想在有一天必須要和蕭夜刀劍相向啊。」
一瞬間,蕭夜有時光交錯的感覺。
「為什麼,為什麼是蕭夜你?我,我真的不想和蕭夜刀劍相向啊!」也是同樣的誅暗劍,也是同樣的握刀姿勢,那時,有個少女流著淚對自己說。猶如發生在昨天。
只是,眨眼間,時間已過了千年。
可是,那時你終究拔出了劍啊。此時此日,此情此景,是否算是宿命呢?你千年後的繼承人,是否還會重複你的命運?
「鳴神……啊。」不自覺的輕歎出聲,引來了鳴神流傳人的目光,眼神交會的剎那,鳴神素子的胸口好像被撞了一下。
那是什麼樣的眼神呢?裡面包含著太多的東西,恐怕連當事人自己也沒辦法說清吧。只是,如果真宮寺唯在這裡,一定會有熟悉的感覺,因為那和蕭夜上午的目光太像了。
短暫的沉默後,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突然露出了笑容。
「你有沒有吃晚飯?」
「啊?」突然的話題轉變讓少女有些不能適應。然後,蕭夜就那麼穿過了結界,拉住少女的手。
「我請你吃晚飯吧。」
「你為什麼可以……」他為什麼可以穿過那層隔閡?
「結界是單向的。」彷彿看出了少女的疑惑,蕭夜這麼解釋著。
「可是,我還要追……」
「抗議無效,我的肚子好餓了。」霸道的拉著鳴神素子離開,蕭夜笑瞇瞇的說:「我知道一家好店哦。」
他,他拉著我的手啊。年輕的巫女楞楞的想。自小被指定為繼承人接受嚴格巫女兼驅魔者的修行,再加上自己冷淡的性格,沒有一個異性可以和自己有這麼親密的行為。
可是,並不討厭呢。蕭夜的手異常的冰冷,讓鳴神素子不自覺的握緊,彷彿這樣就可以把自己的體溫傳給他。
「可是,這條街上真的會有單純的吃飯的地方麼?」對此,年輕的繼承人真的很懷疑。
「妹妹,等著我,我就來救你了。」黑夜中,一個黑影矯捷的穿梭著,目標是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而那裡,也是囚禁著自己的妹妹的牢籠。
「本該存在於黑暗的邪惡之物啊,以主的名義,再歸於黑暗吧。」悅耳的聲音突然嚮起,黑影停止腳步,警惕的四顧。月光,照在他的身上,金黃色的長毛,臉上的花紋,黃色的眼睛,已經異化為利爪的雙手。
這才是高等獸人---豹人的姿態吧。
「阻擋我的人,都要死。」眼看著擋住自己去路的女孩,金髮碧眼說明了她異國的血統。寬大的牧師袍上繡著金色的十字架。雖然只有一人,可豹人卻本能的感到危險。
聽到豹人的話,異國的少女露出冷酷的微笑,「那麼,請記住送你進地獄的人的名字。佛羅利亞。馮。歐理查。」
豹人的回答是咆哮著撲了上去。
我就知道,是這種結果。鳴神素子苦笑著坐在蕭夜的身旁,看著正在點菜的美少年。這家店是傳統的日式風格,可是在前台卻有身材火暴的女子在大跳艷舞,而女侍也是只穿三點。對於男人來說,這的確是間『好店』。雖然蕭夜沒有親口承認過自己的性別,不過可能是出於巫女的直覺,鳴神素子早已經把他當男性看待了。
負責上菜的男性侍者卻穿戴整齊,在一個角落裡還放著一台電視,正在播放著晚間新聞,而且竟然還有不少觀眾。實在是非常的怪異。
「咱們是來吃飯的吧。」點完菜的美少年看出了女伴的不滿,於是笑著說,「所以,這裡只要飯好吃就好了。」
「……」
當飯菜擺上桌的時候,年輕的巫女不得不承認蕭夜的選擇是正確的。原因很簡單,那就是這裡的東西太好吃了。
並沒有什麼難得一見的菜式,可是那些原本普通的東西此時卻變成了無法形容的美味。用最普通的材料作成的壽司卻似乎有千百種滋味,讓人回味無窮。
「平凡之中,才見真工夫啊。」彷彿是看出了鳴神素子的想法,蕭夜這麼說著。
早已像見到食物的真宮寺唯一般將嘴裡塞滿食物的巫女只好用點頭表示贊同。
可是,很不幸的,這次晚餐並沒有能繼續下去。
「砰!」
隨著門板的破裂聲,一個黃色的身影從大門撞了進來。不,確切的說是被打了進來,而在他的身後,則是比他更加快速的嬌小的身影。
「豹人。」輕喝一聲,年輕的巫女起身拔刀的動作一氣呵成。這次絕對不會再看錯了。
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同樣瞳孔收縮,但他的目光卻鎖定在後面的人。
外面的牧師袍已經因為戰鬥而破碎不堪,裡面精巧的胸甲露了出來。銀色的十字架與玫瑰的標誌,而它們代表著一個獨一無二的人。
上帝的右手?為什麼她會在日本?
感受到蕭夜的目光,年輕的聖騎士轉過頭來,然後,蕭夜明白了自己的錯誤。
與鳴神素子只對抗危害人類的魔物不同,聖騎士的目標是一切黑暗之物。所以雖然只是一瞬間,剛才蕭夜因為警惕而顯露出的黑暗氣息並沒有被年輕的聖騎士忽略。
「以主的名義,一切隱藏於黑暗的邪惡都將無所囤形。(是英語,以下同)」手指在虛空劃了個十字,然後一個發光的十字架向蕭夜飛去。
糟了,是神聖判定。
這是只有對神有著最虔誠的信仰的信徒才能使用的招式,可以辨別一切生物的真實身份。
帶著手套的左手上騰起一團黑色的火焰,擋住了飛過來的十字架。只不過這樣一來,雖然沒有洩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可那黑暗的力量本身已經給了聖騎士攻擊的理由。
豹人已經從另一個窗口跳了出去,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略一思索,也跟著一躍而出,剛好躲過年輕的聖騎士手中的鍍銀十字劍。
年輕的巫女雖然不知道那個追逐豹人進來的異國女孩真正的身份,但還是看出她是教廷的人。
難道是蕭夜手上那件被詛咒的神器引起了她的敵意?鳴神素子這麼猜測著,追逐起前面那黃色的身影和一抹銀白,而年輕的聖騎士當然也不會落後。
「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著我?」豹人低聲咆哮著,滿懷敵意的看著身旁的這個竟然可以游刃有餘的跟上自己速度的長髮少年。
「如果不是你把那個聖騎士引來,我又怎麼會被逼著落跑?」美少年火大的回應,如果不是這只死豹子,自己現在還在和美女一起享受著美味的晚飯吧。
「聖騎士?可惡。」怪不得這麼厲害。「可那個拿刀的女人為什麼會追上來?」
「還不是因為你在幾個小時前殺的那幾個男人。留下那麼明顯的線索,就差立個牌子寫『這是豹人幹的,大家快來抓』了。」
「我只是想救我妹妹而已。」
在逃亡者在對話的同時,兩個追逐者也在試著溝通,不過因為語言的差異,溝通基本上是失敗的。
「你把那個拿刀的女孩引開,我來對付聖騎士。」眼看這場追逐沒有終點,長髮少年這麼對自己的逃亡同伴說。「不過,千萬不能傷害她,否則,輪不到聖騎士什麼的,我就會先幹掉你。」
本來想不服氣的反駁幾句,但是看到身旁美少年眼中的寒芒,豹人還是乖乖的點點頭。
在下一個路口,逃亡者向兩個不同的方向跑去。鳴神素子毫不猶豫的追向那黃色的身影,可能是她相信蕭夜的實力不會逃不掉吧。而年輕的聖騎士則在猶豫了一下後追向那抹銀白。
「可惡,跑到哪裡了?」鳴神素子有些懊惱的巡視四周,剛才明明到這條小巷了啊。
角落的**箱旁,一名披著麻袋片,看起來像是流浪漢的少年正驚恐的看著她。
「你有沒有看見,一個黃色的影子從這裡經過?」
少年伸出顫抖的手向小巷的另一個方向指去。
「謝謝。」鳴神素子匆忙的轉身,但跑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掏出自己的錢包放在少年面前,然後又急急忙忙的跑走了。
看著鳴神素子遠去的身影,少年原本驚恐的表情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惡作劇得逞的笑容。
月光下,一條尾巴得意的翹著。
「現在,你還能往哪裡逃?」看著長髮少年在死路前停下,年輕的聖騎士冷冷的說。
「我也不打算再逃了。」蕭夜笑著轉過身,「本來,和經過祈禱的聖騎士作戰是很愚蠢的行為,但是現在已經是新的一天了哦。」
時針指向12點,而彷彿在回應蕭夜的話,聖騎士胸甲上微微散發的金色光芒消失了(聖騎士每天都要做祈禱,這點奇幻常識大家都有吧)。
「即使沒有祈禱的守護,我照樣可以……」
「錯了,即使有祈禱的守護,你其實也不能把我怎麼樣。」有著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以極快的速度貼近聖騎士的身旁,身後似乎有一排殘像,然後輕輕的伸手……
良久,金髮的聖騎士從昏迷中醒來,眼前早已沒有人影。
這才是他的真正實力麼?看著自己胸甲上凹進去的手印,聖騎士疑惑的想。可為什麼,他不趁機除掉我呢?
原來,他已經可以自由的控制獸化的程度了啊。真不愧是高級獸人。
站在一個六層小樓的樓頂上,蕭夜雙手抱胸俯視著下方,月光下長髮飄舞,有若神明。在他下方的黑暗裡,剛剛戲弄了鳴神素子的獸人少年正再次進入獸化狀態,然後,化成一道黃色的影子飛奔出去。
「哎呀呀,黑夜應該是睡覺的時候,為什麼大家都這麼有精神呢?」
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苦笑著搖搖頭,因為他看見在獸人跑出不遠,身後就吊上了一個尾巴,一頭金色的長髮,不就是自己剛才撂倒的聖騎士麼?眼看她身上又有了若隱若現的金色光芒,應該是已經完成祈禱了吧。
「如果再讓這個丫頭找獸人小弟的麻煩,似乎有點沒面子啊。」蕭夜想起自己剛才承諾要對付這個聖騎士的,不禁暗歎自己自找麻煩,隨後,在年輕的聖騎士後面,又有了一道銀白色的影子。
這個傢伙,到底想去哪裡?年輕的聖騎士有些疑惑的看著前面的獸人從後門溜進了剛才打鬥中進去過的那家飯店,稍一猶豫,也跟著進去。
可是,那頭可惡的豹子竟然爬到通風管道裡去了。
蕭夜好笑的看著前面的聖騎士跺了跺腳,如果現在在她的正面,一定可以看到她懊惱的表情吧。不過聖騎士的字典裡是沒有退縮的,隨後,年輕的聖騎士也消失在那個通風管道口。
「我很欽佩你們的勇氣,但是我不打算跟隨你們的步伐。」想像著通風管道裡遍佈的蜘蛛網,再看看自己乾淨的學校制服,銀白色長髮的美少年發誓不跟進去。
「喂,我說素子啊,你也沒打算效仿他們吧。」
「原來,你已經發現我了。」蕭夜的身後出現了持刀少女的身影。「我就知道瞞不過你。不過,你打算就這麼放棄麼?」
「當然不是,那頭豹子說過要就他的妹妹,如果他的妹妹就在這家飯店的話,我想我知道該在哪裡找。」
與那兩個爬管道的不同,蕭夜與鳴神素子悠閒的從樓梯向頂樓走去,當然,身後有無數個昏迷不醒的可憐蟲。
「你可真是明目張膽啊。」看著蕭夜又乾淨利落的打葷一個黑衣男人,鳴神素子在心裡為那個可憐人默哀了一秒鐘。
「這是我的風格。」甩甩長髮,美少年聳聳肩。
「看那個豹子小弟的年齡不應該超過十五歲,那麼他妹妹只可能在兩個地方。一個是這個飯店集中管制未成年少女的地方,另一個是懲罰那些不聽話的女孩子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那個豹人的年齡?」其實鳴神素子想問的是為什麼蕭夜對這裡這麼熟悉,不過看樣子他是不打算說的。
「你也見過他的本來面目啊,還把自己的錢包給他呢。」
「……」少女開始盤算著如何把那豹子大卸八塊。
他到底在找什麼?小心的和前面的豹子保持著可以不被發現的距離,年輕的聖騎士疑惑的看著豹人朝每個通風口都看看然後繼續往前爬。
不過可憐的聖騎士只和豹人一樣看了兩個房間就不敢再看了,即使如此,從通風口傳來的男人的或女人的呻吟聲依然讓年輕的聖騎士面紅耳赤。
「願主寬恕我。」正在低聲祈禱著,忽然看見豹人咆哮一聲,打破了一個通風口的風扇跳了進去。害怕有無辜的人受到傷害,聖騎士也加快了速度。
這裡是……看清楚房間裡的情況,年輕的聖騎士感到一陣憤怒。這裡無疑是一個刑室,但是受刑的顯然不是什麼邪惡之徒,而是一個個柔弱的少女。
這裡,就是蕭夜說的懲罰不聽話的女孩子的地方。
並沒有什麼血腥的場面產生,因為豹人根本沒有理會嚇得從門口跑出去的那幾個剛才還耀武揚威的折磨著沒有反抗能力的少女的大漢,而是忙著把一個被吊起來的女孩放下來。
「妹妹,我來救你了。」
「哥哥?」雖然被眼前的豹人嚇了一跳,可少女還是從那熟悉的眼神辨認出了對方的身份。「你的樣子……」
「現在,哥哥有能力保護你了。」
那黃色的眸子裡演示不住的溫柔讓聖騎士迷惑。獸人,不都應該是凶殘的麼?
「喂,那個聖騎士。」這個豹人竟然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咦?」隔了一會,聖騎士才意識到豹人在和自己說話,原來自己剛才不自覺的跟著跳了進來。
「咱們暫時休戰如何?先把這些無辜的女孩救出去。」
建議被採納了,聖騎士開始幫忙解開那些被捆綁著的少女。
如果蕭夜在,一定會笑話兩個人的幼稚吧,因為他們已經錯過了最好的逃走的機會。
糟了。看到一堆持槍的大漢堵住了門,豹人和聖騎士才感到不妙。
而原本得意洋洋的飯店老闆在看到豹人時,立刻嚇得變了臉色。
「妖~~~~~~怪。」
豹人咆哮著衝了出去。
「不要傷人。」出於職業本能,聖騎士出劍打算阻止豹人的行動。
鍍銀的十字劍在金黃色的皮膚上留下深深的傷口。而就因為這一耽擱,槍聲已經響了起來,目標當然是糾纏的兩人。
聖騎士雙臂護住面部,打算接受彈雨的洗禮。
但是,疼痛的感覺並沒有傳來,只有耳邊少女撕心裂肺的聲音。「哥哥。」
抬起頭,黃色的身影如山般屹立在自己面前。
「……為什麼?」聖騎士現在的思維已經完全混亂了,這個獸人的作為已經超出了自己的理解。
「我要讓你活著,看看你保護的人是多麼的醜惡。」
豹人的聲音沙啞,而鮮血正順著他黃金色的皮毛不斷流淌到地上。
槍聲又起,這次都集中在可憐的豹子身上。每一顆子彈都濺起一股血泉,豹人踉蹌著向窗口退去。
「可惡,終究還是救不了妹妹麼?」感覺到力量整隨著血液飛速的流出身體,豹人露出了聖騎士見到的第一個痛苦的表情。在之前的打鬥中,即使受到了再嚴重的傷害,豹人的臉上都只有堅持。
然後,那一抹銀白出現在門口。
「喂,娘娘腔,我的妹妹就拜託你了。」雖然還不知道對方的名字,但是看到蕭夜豹人還是感到了一陣安心。
雙腿再也支持不住身體的重量,沉重的身體向後倒去。窗戶發出一陣呻吟聲,終究沒有能支持住,而外面,是十層的高空。
「不要,哥哥。」少女葷了過去,而這個聲音也燃燒掉了聖騎士僅存不多的理智。
「你們,你們這些混蛋。」第一次,十字劍揮向自己一直守護的人類。
是夜,整家飯店被憤怒的聖騎士摧毀,當然,並沒有什麼無辜的人受傷。當聖騎士平靜下來時,豹人的妹妹以及蕭夜等人都不見蹤影。
「真可惜,那家的飯菜很好吃的說。」不遠處,懷抱著昏迷的少女,有著銀白色的長髮的美少年惋惜的說。
對此,年輕的巫女也只能無語了。
三天後
「怎麼樣,鬼月?」
在沒什麼人光顧的占卦屋中,渾身纏滿了繃帶的少年還昏迷不醒,他的妹妹正緊張的守在床邊。
「還好,比較嚴重的是摔傷和失血,而那些子彈多半沒有穿過他的肌肉。獸人的身體還真是強壯啊。」
「為什麼?我和哥哥,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啊。為什麼上天如此的不公平?」少女淚眼朦朧的說。
「上天原本就不是公平的,與其抱怨,不如想想如何生存下去吧。用什麼辦法都行,生存是沒有正義的。」
……
「你好像很關心那個豹子?」輕輕的帶上門,鬼月好奇的問。
「……你們這些陽光的寵兒,是永遠不會明白在黑暗中掙扎求存的那些艱辛的。」一瞬間,在蕭夜的臉上有一絲悵然。
「陽光的寵兒?是指人類麼?還是……」鬼月這才想起自己是個正經的人類。
但是下一秒,蕭夜的表情變成了惡魔。
「那頭豹子,竟然敢叫我娘娘腔,我怎麼能讓他舒服的死掉?」
人物卡:姓名:佛羅利亞。馮。歐理查
年齡:19
性別:女
特性:信仰虔誠憎惡邪惡
能力:西洋劍術、神聖系咒法
武器:十字劍

*滑块验证:
您需要登录后才可以回帖 登录 | 注册

本版积分规则

Archiver|手机版|小黑屋|主页

GMT+8, 2024-12-22 13:07

Powered by Discuz! X3.4

Copyright © 2003 CVCV.NET. all rights reserved.

快速回复 返回顶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