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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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秋之回忆IV-从今以后·藤原雅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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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3 22:57: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帖最后由 群青之光与影 于 2011-5-3 22:58 编辑

“一开始就不是那么喜欢你。”
她是这么对我说的。
那一天,我心爱的她,轻声地对我说,她想见我。
不想去人多的地方。
只想在无人的教堂中,送我情人节的巧克力。
看着夕阳。
……不久,下雨了。
冰冷的雨水,毫不留情的打在没撑伞的两人身上,淋湿了我们的衣服。
即使如此,她还是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一蹴:祈?
陵祈,这是她的名字。
祈:呐,一蹴。
鹭泽一蹴,这是我的名字。
祈:雨,何时才会停呢……?
一蹴:……快艇了吧,总不会一直下个不停的。
祈:…………
一蹴:快进去吧,小心着凉。
祈:别再这样了……
一蹴:……?
祈:对不起……
一蹴:呃,怎么了?忽然跟我说对不起……
祈:对不起……
一直到刚刚位置,我们两个还是很要好的。
一直到杠杠为止,她还温柔的对我微笑着。
我们交往的这两年半来,一直没有变过。

陵祈1 副本.jpg

为什么突然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明白,我只是呆呆地看着她的双眼。
祈:我再也受不了了!
祈:所以,我们……
祈:分手吧?
一蹴:祈……
祈:分手吧……
一蹴:呃,你在说……什么……?
一蹴:你是开玩笑的吧……?
她,没有笑。
祈:以后,我会忘了一蹴……
祈:所以,一蹴你,也忘了我吧……
一蹴:为什么……
祈:…………
然而她却别开了视线。
祈:一开始……我就不是那么喜欢你……
说完这句话,她飞也似的,转身离去。
我追上去握住她的手,她露出悲伤的神情望着我。
祈:拜拜……
只说了这句话。
望着她离去的身影,我竟没有力气去追了。
大雨中,只留下一个心碎的人。
一直到现在,我都没有实际的感觉。
没有感觉到失恋的痛苦,因为一切来的太突然。
脑海中,一片混乱。
大概是在雨中站了太久,淋湿了太多雨水的缘故吧。
冬天的雨,又冰又冷。
那种彻骨的冷,有如我的胸口被挖了一个洞,痛到没有感觉。
【学院篇】温暖的昨日
有种预感。
在一瞬间忽然出现的预感,虽然我假装不去在意,但确实存在着。
从昨天就已经开始了……
柔和的琴音包围着我。
随着那悦耳的琴音,我逐渐进入了梦乡。
在琴音与微醺的感觉中,我有一种幸福感。
朦胧中,扰人清梦的钟声忽然大响。
一蹴:唔……唔嗯……
醒过来一看,这里是学校的音乐教师。
除了我自己和正在演奏钢琴的人以外,没有别人。
……咦?
为什么我会在这种地方睡着呢?
祈:早啊,一蹴。

陵祈2 副本.jpg

祈一边演奏着钢琴,一边微笑的望着我。
一蹴:呃……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祈:已经中午了呢。
一蹴:中午!?
祈:你真是的,从早上一直睡到中午。
……啊~我想起来了。
我到学校后,就直接跑到这里来了。
然后就开始听祈弹琴……
琴音真是绝佳的摇篮曲。
一直听下去的话,真的是会很快睡着的。
我总是哄她说,“你的琴声有让人不知不觉睡着的魔力”其实根本就是我自己想睡。
一蹴:你真是太厉害了,可以从早上弹钢琴弹到现在……
祈:也没有啦,我看到一蹴你睡着了,就静静的看你睡觉的样子,不敢吵你唷~
一蹴:是喔。
我慢慢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钢琴旁边。
一蹴:唔~睡的好饱!
之所以有时间在这玩这种小把戏,是因为大考快到了,现在是自由到校的状态。
这个时候,许多人都为了大考正在努力。
……如果把这种事说给那些考生听到,我大概会被他们绞死吧。
祈:脸红了一大块唷~
一蹴:嗯?
祈:你睡到脸红了一大片呢!呵呵呵~
看着我的脸,祈忍不住笑了出来。
祈:你自己还不是睡到头发都乱了!
呵,随便说说而已。
祈:咦?真的吗?
祈停止弹琴,急忙整理期自己的一头长发。
祈:呐!我头发哪里乱了?
她当真了。
这家伙每次睡觉都把头发弄得乱乱的,我这么说是当然的。
我走到祈的背后,用手指抚平她的长发。
一蹴:呵,好了。
祈:谢谢~
我很喜欢像这样开祈的玩笑。
一蹴:话说回来,你的头发也太长了吧!
祈:我记得有人跟我说过喜欢长头发的?
一蹴:谁说的?
祈:就是一蹴你啊,所以我才把头发留那么长的。
她好不害羞的说出这令人脸红的话。
毕竟我们已经交往了两年半。
一蹴:不是啦,我没有说不喜欢啦!
为什么总是讲出让我吃惊的话来?这女孩!
祈:呵呵,谢谢!
这次她终于有点不好意思了。
表情真是多变。
祈:呼呢~
祈从喉咙发出可爱的嗲声,然后忽然捏住了我的鼻子。
一蹴:……
一蹴:呜,你住手啊~呼呜呜呜。
我立即对她说,你可不可以改掉这个爱捏我鼻子的坏习惯啦?
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祈跟我闹着玩时,总是喜欢这样捏着我的鼻子。
这真是件麻烦的事。
祈:咦?什~么?
她一边说“什~么?”,一边放开了手。
我抬起了头,甩开了祈捏着我鼻子的那只手。
一蹴:呼—!
趁这时候大大吸了一大口气。
一蹴:为什么你老爱这样捏我啊?
祈:……咦,也没为什么呀。
一蹴:没有为什么,还那么爱捏我的鼻子。
哇!不妙了。
我好像口气太重了。
祈:一蹴是诗人啊!
我哪里是?
祈:但是没有和季节相关的辞句。
一蹴:现在不是说这个问题的时候吧!
一蹴:如果你要这样讲的话,那信一定会笑我们两个人是“笨蛋情侣”啦!
祈:可是……
一蹴:没有可是但是的啦,总之以后不要再捏我了……尤其是在别人面前。
祈:……
祈:嗯、嗯。
祈:呼呢~
祈一边说好,一边又捏住了我的鼻子。
甩开,她捏几次我就甩开几次!
一蹴:够了噢,我要回去了啦!
因为大考将近,所以来学校也不用上课。
教室变成了温习功课的自修室,暂时不管理学生的出缺席状况,就算温习功课到天亮再回家也无妨。
祈盖上了钢琴该,扭扭捏捏的靠近我。
祈:那个,一蹴,人家有件事想请你帮忙……
一蹴:要捏我鼻子的话,不要!
祈:不是啦!
祈:就是那个……第二课纽扣给我好吗?
一蹴:啊?什么纽扣?
祈:一蹴你制服上面的第二颗纽扣啦!
啊,没说明也不要紧的。
一蹴:我知道这个习俗啦,但是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
时间上真是有点早啦!离毕业典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祈:人家就是很想要那个……呃,不行吗?
一蹴:所以你现在就要?
祈:现在就要。
真是难以捉摸的个性啊~
一蹴:呼,真拿你没办法。
祈,可以吗?真的要给我?
一蹴:你都开口了不是吗?
祈:说的也是……嘿嘿嘿。
她笑的一脸灿烂,然后手又朝着我的鼻子过来了。
这次我闪开了。
也罢,我看到她一脸高兴的样子,让我更想继续跟她共同走下去。
而且可以拿到心爱的人制服上的第二颗纽扣,是一种很幸福的感觉。
我伸手准备摘下自己制服上的纽扣…………
一蹴:等等,你说上衣的第二颗纽扣,是指哪一颗啊!?
我们学校的男生支付,只有两颗纽扣而已。
祈:那、那就,上面那颗纽扣可以吗…………?
祈只顾着要我的纽扣,却没仔细想到这点。
一蹴:上面算是第一颗吧?
祈:但是,是最靠近你心脏的地方啊!
我不懂她的意思。
祈:这就是为什么要第二颗纽扣的由来。
喔喔,原来如此。
不过我还是觉得,这个要上面第二颗纽扣的习俗,真是有点怪。
祈:怎么办啦?人家想要的是……第二颗纽扣啦……
祈看起来有点难过的样子。
我无法抵抗祈的这种表情。
一蹴:总之,我会给你就是了。
一蹴:…………
祈:…………
就这样,我制服前面的纽扣没了。
我把上衣的两颗纽扣都交到祈的手中。
一蹴:拿去吧~你这偷心贼。
离毕业还有一个月,我要转折这身制服过一个月……
这下麻烦了。
祈:真是的!好啦,先借我吧。
纽扣都已经拿给她了,祈又对着我伸出手来。
一蹴:我没有纽扣了啦!
祈:不是啦,我先帮你缝纽扣上去,衣服脱下来借我缝一下。
祈一边说着,一边拿出随身携带的针线包,拿出一个替代的口子出来。
一蹴:你还真有心呢~
祈:嘿嘿~
不过,与其这样花费时间缝口子,还不如等到毕业典礼后再跟我拿不就好了。
只剩一个多月而已。
奇怪的家伙。
我坐在祈的旁边,让她缝我的制服,一边悠闲地望着窗外的蓝天。
冬季的天空,格外的澄澈。
一片云也没有。
我和祈继续过着平稳甜蜜的日子。
像这样其实也很不错。
我的手指,玩弄着祈的长发,把它卷成一卷一卷的。
祈:……唔,一蹴?
一蹴:?
祈:……我的头发?
一蹴:头发?
祈:你一直卷人家的头发玩……
一蹴:卷?
祈:嗯,没事啦。
一蹴:这样卷着你的头发,让我有种平静的感觉呢。
祈:…………
祈:平静的感觉?
一蹴:怎么了?
祈:呵呵~
该不会又想要偷袭我的鼻子了吧!
我机警的把祈伸过来的手挡了回去。
一蹴:太天真了。
我夸张的大笑,代表我的胜利。
祈只好乖乖的回去缝我的制服。
我也继续玩着祈的长发。
外面隐约传来了学生们的嬉闹声。
应该是一、二年级学生的午休时间吧。
祈:人家偶尔也会想对一蹴你胡闹一下嘛~
一蹴:别闹啦。
祈:不过一蹴你说归说,人还是很好的,这点我是知道的喔~
又讲这种肉麻话了。
祈:啊!有缺角!
一蹴:嗯?
祈:扣子啊,一蹴的扣子上缺了一个角啊。
这么说来,好像是上面的扣子,不知道哪里撞到了,缺了一个角。
祈:好,缝好喽~
一蹴:ThankYou
我从祈手里结果制服穿上。
两颗新纽扣稳稳地贴在我制服上面。
祈:那,这个有缺角的旧纽扣我就拿走了哦?
一蹴:你确定要吗?与其拿个不齐全的纽扣,还不如拿个新的好。
祈:嗯,这就好。
祈:……
祈仿佛要把纽扣用两手包起来一样,握的好紧。
一蹴:???
就好像,好不容易见着双亲的女儿,再也不愿意放手。
看到她似乎很孤寂的样子,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安。
一蹴:祈?
祈:……
祈:要、回去了吗?
祈站了起来。
剩我一个人坐着。
是我多心了吗?现在祈的神情,似乎……
一蹴:…………
我的肚子咕噜咕噜的叫。
看来已经是中午了吧。
祈:啊哈哈!饿扁了哦~
一蹴:真是的。
我也迅速的站了起来。
一蹴:好冷啊~
踏出学校门口,忽然吹来了一阵冷风,冻得人直打哆嗦。
二月半真的是整年里最寒冷的时候了。
在开着暖气的教室里,舒服到让人想睡,以到外面却是让人冷到不行。
我把整个脸,深深的埋在去年收到的圣诞礼物——大围巾里。
这围巾是谁送的,不用说也知道。
祈:一蹴有两条围巾吧!
一蹴:是啊,还有一条。
祈:…………
祈:奢侈……
……嗯?现在是怎样了?
忽然生气了。
这时候,我的肚子又咕噜作响了。
祈:如果有带便当来给你吃就好了。
一蹴:没关系,我们以后在中午吃饭前回家就好了啊!
祈:嗯……说的也是。
又是一阵奇妙的沉默。
一蹴:你心情不好吗?
祈:咦?
一蹴:心情。
祈:啊!没……没有啦,只是我也有点饿就是了。
一蹴:那我们去哪里吃好呢?
祈:嗯~我今天要先回家喔。
一蹴:咦?为什么?
祈:……
祈:小、小祈的猜谜时~……
一蹴:说嘛!
我用一个夸张的姿势仰身往后看。
只见祈忽然全身僵硬,有点愣住了。
如果会害羞的话,就不能做出这么不好意思的姿势了。
回到正题,祈刚话才说一半,她应该是要说:现在是小祈的猜谜语时间唷!
好像从以前开始,她就常常话只说一半就没了。
祈很喜欢猜谜语,并不是今天才开始的。
不管是跟她说话,还是任何时候,经常会忽然蹦出一句,说要猜谜语。
可是说实在的,我对猜谜语不是十分在行。
那、这次又要出什么问题?
祈:有个英国男人要来见你,但是却不告诉你来见你的理由。这是为什么呢?
A 不懂
B 不知道
C 知道但是不说
一蹴:啊~就是那个啦,嗯,我知道了。虽然知道,但是要先装作不知道的样子!
祈:………………
看到她吃惊的模样,可能是因为我说了很奇怪的话吧?
啊!我说对了吗?
祈:真不愧是一蹴呢~
这么说来,她应该是很佩服我喽。
总之,这次我没说错吧。
祈:正确答案就是“秘密”啦!
一蹴:啊?什么啊?
祈:就是He meets you嘛。
--
(日语“秘密”读音接近He meets you
啊—原来如此!
……不过,为什么要回家了也是秘密?
算了不管它了……
祈:啊!对了,明天要……
一蹴:明天?……有什么事吗?
祈:中午十二点在滨盛车站哦。
祈:你会不会来接我呢?
祈:不行吗?
一蹴:也不是不行啦……?
祈:约会……好吗?
一蹴:约会?
虽然,我们已经交往了两年半……
但是忽然听到“约会”这个词,我还是觉得有点不自然。
或许是察觉到我的不自然,祈忽然停了下来,注视着我。
一蹴:祈?
祈:……你回来吧?
很认真的表情。
一蹴:呃……你是说十二点在滨盛车站……对吧?
总觉得怪怪的……
因为觉得怪怪的,我的语气也变得有点胆怯起来。
祈:一定……要来哦?
跟平时不太一样。
想不到,祈也会有这么坚持己见的时候,真是难得。
祈:一蹴?
一蹴:要我去可以,不过有个条件。
为了掩饰那种不协调的感觉,我随口说出了这句话。
祈:什么?
一蹴:想知道吗?
祈:嗯、嗯……
一蹴:那我就告诉你条件是什么。
我轻轻咳了一声。
一蹴:…………
祈不安的望着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说出了我的条件。
一蹴:你不可以迟到喔。
祈:…………
祈:哎唷!再怎么样,人家也不会睡到中午啦!
祈是个迟到大王,早上常常爬不起来。
祈:…………
好不容易,祈恢复了往常的模样。
她轻轻拍了我的肩头,然后握住我的手。
祈:你相信我一定会在约定时间内到达吗?
一蹴:嗯嗯,加油。虽然我不期待,但我会等你的。
祈的家离学校不远,步行约10分钟的路程。
(笔者:MD10分钟的路程让老子打了1个多小时的字……)
放学送她回家,已经是我每天必做的功课。
一蹴:明天见。
祈:嗯,明天见。
祈的小手在胸前轻轻挥动,我也用力的对她挥手。
在她进入家门前,我似乎忽然看到祈脸上的表情,猛的转为阴沉。
可是,这时候的我,只是天真的以为是自己太多心了。
我们这持续了两年半的亲密关系,我毫无理由的相信,将来,也会一直不变,永远持续下去。
(笔者:窝日尼骂,今天的工作量终于结束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5-4 22:30:0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群青之光与影 于 2011-5-4 22:31 编辑

214
今天又是晴朗的好天气。
虽然还是有点冷。
在这种寒风中,我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祈:呼……呼……
祈:呼~……
果然,就像我昨天说的,祈按照惯例,又迟到了。
祈:对不起……对不起……
祈:我今天,真的有早起啦……
一蹴:几点?
祈:8点左右。
一蹴:那么,为什么又迟到了呢?
祈:……因为我在挑要穿的衣服……
一蹴:啊—
祈:真的对不起……
祈总是这样。
老是迟到,然后拼命的冲向约定的地方,然后再拼命的道歉。
一蹴: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忽然间,祈放开了我拉住她的手。
紧紧的抱住了我。
祈:对不起。
一蹴:不要紧啦,好了,我们现在去哪里好呢?
祈:唔……
一蹴:你还没决定啊?
祈:我只要能看到你,就觉得很满足了。
一蹴:嗯,那我们去千羽谷好吗?
我就住在千羽谷。
从滨盛搭芦鹿岛电车,大约30分钟路程。
祈:……
一蹴:嗯?怎么了?
祈:今天,我不太想去人多的地方。
一蹴:嘿吔~真难得啊。
平常就算我不说,祈也会主动要求去千羽谷的。
特别是,我平常打工的地方“Narazuya咖啡屋”,我们总是会到那边待一下。
其实打工时带着女朋友去,是很不好意思的,虽然我每次都想拒绝,但最后总是拗不过她的要求,带了她去。
不过今天她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
一蹴:仔细想想,其实滨盛也没啥好逛的。
最后,还是散散步,在小餐厅吃个饭,然后再去海边走走……
仔细想想,我们其实常常来这个地方。

教堂.jpg

这里以前是我最喜欢的地方,两年半前也成了祈非常喜欢的地点之一。
这里平常没什么人来。
或许,直接说根本没人来更贴切。
会来这种破旧的小教堂的人,大概只有我们两个吧?
虽然说是来这里玩,但其实也没有特别要玩什么。
祈:呐,一蹴?
今天的祈,看起来似乎有点闷闷不乐的样子。
话也出奇的少。
这次约会明明是祈要求的,我真是不懂她在想什么。
祈:你毕业后想做什么?
啊,又来了,又问这个。
这个问题她已经问了我很多次了……
唉,虽然我明白她都是因为担心我。
一蹴:没有特别想过,就跟平常一样。
祈:…………
一蹴:那你的打算呢?
祈:啊?
一蹴:虽然你考上了音大,但我看你似乎还犹豫不决?
一蹴:我听你母亲说,虽然考上音大了,但是所有入学相关的资料文件,你好像都没有准备?
一蹴:你有打算出国念书吗?
祈:唔……我不太可能吧。
一蹴:那,你在烦恼什么?可以进入大学读书就要把握啊~你跟我不一样!你那么优秀!
祈:一蹴你肯努力的话,也能办到啊,可是你从一开始就没费心去想过……
不管是考试,还是找工作,都漫不经心。
一蹴:我只是想多点时间,思考一下自己的未来。
祈:未来……
一蹴:嗯,所以在我确定未来的方向之前,我想先过自由的生活。
祈:…………
一蹴:…………
祈:对不起……我老是对你唠叨。
一蹴:没啦,你也是现在才提起的。
祈:嗯,总之,还是要跟你说声对不起。
一蹴:真是个怪家伙……没事啦,你又不是今天才这样。
祈:哼!本来有想要送你一个好东西,还是算了吧!
一蹴:好东西?
祈:一蹴收到这个,一定会高兴地哭出来。
一蹴:什么东西那么厉害?
祈:咦?你真的不知道?
一蹴:嗯,我真的不知道啦。
今天,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吗?
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
祈:那我现在给你个提示,这可是送分题哦~答对就拿出来给你喔~
一蹴:好,来吧。
我打起精神,一副全神贯注的样子。
祈:小祈的猜谜时~……
又来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人,不要害羞。
祈:哈哈哈!嗯,将鼬鼠横放就可以吃的东西,是什~么?
唔……这题也太难了吧……
这哪叫什么送分题嘛?
答案是……
A 白带鱼
B 平板巧克力
C 草莓

一蹴:答案是——白带鱼!
祈:一蹴,你收到这个礼物会开心吗?
一蹴:一点也不……
祈:你不够努力哟。
一蹴:可是,还是有收到这个礼物会高兴的人啊。
祈:……我还是送你别的东西好了。
算了!如果有一边笑着说“来,你的礼物~”,一边将白带鱼送人当礼物的女孩子,我也想见识一下。
一蹴:给个提示啦!
祈:这个谜语刚才不是有给你提示了吗?
一蹴:那算什么提示啊?
祈:说特别也很特别?又甜又好吃的东西。是女孩子会送男孩子的东西。
一蹴:啊—!我想到了!答案是巧克力吧!
我总算想起来了。
今天是情人节。
我早忘得一干二净。
祈:答对了,正确答案是平板巧克力。
原来如此,“鼬鼠”和“横放”两个字拼起来,就变成平板巧克力了。
(这里是指日文。)
祈:拿去吧~

情人节礼物.jpg

一蹴:喔,ThankYou
对了。
难怪她昨天那么早就说要回家。
原来是为了准备这个。
祈:今年做的巧克力比较小哦。
一蹴:比较小?为什么?
祈:那是因为去年我送你一个大的,结果有人说“这么大一个人吃不完啦”。
一蹴:谁说的?
祈:一蹴你啊。
一蹴:啊?……我有说吗?
那时候年纪小,很容易害羞的。
更何况是在学校受到的,谁不会害羞啊?
加上旁边又都是同学们。
还好今天是星期六。
一蹴:ThankYou!那我就不客气了唷。
祈:啊……嗯。
祈:…………
又来了!
祈的必杀技,捏鼻子又来了!
我身子一闪准备要接招了……
祈:…………
一蹴:咦?
她没伸手过来。
一蹴:……?
祈:…………
沉默中……
祈忽然看似寂寞的垂下了头。
发、发生什么事了?
我忽然觉得很不安,温柔的抱着祈。
祈没有推开我。
我的脸贴着她的头,可以清楚的看绝倒祈的体温,以及她身上的香味。
不过,现在回想起来,那不安的一瞬间其实就是一种预感。
祈一定是下了决心,才会选在今天来到这里。
因为我感觉到,在我怀中的祈的身体,充满了紧张不安的感觉。
她说想看看夕阳。
虽然从教堂中间,也可以透过窗户清楚的看到。
但还是说想去外面看看。
从教堂的山丘上,可以清楚的看见海。
不过很一喊,在这里看到的夕阳,已经没入了水平线。
即使如此,黄昏的颜色仿佛将天空与海面融合成一体,这样的金色,还是充满了想象的空间。
祈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屏息般一动也不动,望着夕阳的景色。
还是沉默不语。
这美丽的光景,似乎深深吸引着她的目光。
寂静。
让人有种世界已经静止的错觉。
冷冽的海风,缓缓吹响山丘。
和美好的风景不符的是,天气格外的冷。
而我们,就站在这样的寒风之中。
注意到东边的天空,一朵积雨云正在靠近…………
果然……
开始下起雨来了。
为刚刚静止的世界,带来了变化。
随着天色逐渐转暗,夜空落下了大滴大滴的雨水。
接着,冬天的空气,也逐渐让人感到冻寒。
淅沥哗啦的下雨声,反而更突显出四周的寂静。
没有带伞,在接近海边的山丘上看景色的我和她,没多久就被淋的全身湿透。
一阵寒意,从体内涌了上来。
全身在抖动。
但是这阵抖动,绝不是因为天气的寒冷所致。
恐怖。
一种好像快要失去什么重要东西的感觉,那种漠然的恐怖,让我的全身紧张了起来。
从下雨之前,我就一直握着她的手。
她柔软的小手,可能是因为冷的缘故,微微发抖。
我不想放开。
怕一放开,似乎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感受她手心的温度。
她站在雨中,仍然一动也不动。
只是默默地站着,低头不语。
再这样下去,我们两个人都会感冒吧?
经过长时间的沉默后,我,决定打破僵局先说话。
一蹴:……祈?
似乎收到了惊吓,她的肩膀震动了一下。
一蹴:我们进去吧?
我有点带勉强的拉着她的手。
如果是平常的话,她都会柔顺的、笑着把身体靠着我,然后乖乖的跟着我走。
可是,今天她却仍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或许就是为了那件事……
215
昨天的雨,知道天色微亮仍然持续下个不停。
而我也整晚没有阖眼。
虽然也有受到被甩的打击,但是除此之外更严重的是脑子一片混乱。
为什么祈会忽然急着要跟我分手呢?
“一开始我就不是那么喜欢你”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我心中满是疑问,百思不得其解,想到头都快爆炸了。
不行了。
再这样一个人独处,就会陷入自怨自哀的情境去了。
我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只见一张憔悴不堪的脸。
一定是因为整夜辗转难眠,不但气色很差,连眼睛也是肿的。
真是受了严重打击啊,我……
为了强迫自己重新振作起来,我用冷水洗脸。
总算恢复了点精神了。
偶然间,我不经意瞄到了桌子上的一个小包裹。
情人节的礼物2.jpg

因为淋到雨,原本精美的包装纸,也被弄得皱皱的。
我实在是没有打开包裹,把巧克力吃下去的心情。
但要我扔掉它,却又舍不得。
这个小包裹所代表的意义,就是让我认清,昨晚所发生的一切全是事实,而不是在做梦。
一蹴:…………
为什么,祈?
为什么要告诉我,你一开始不是很喜欢我的?
我把视线从巧克力上面移开了。
一蹴:今天又是该打工的日子…………
每个星期日我都必须从早打工到晚。
如果不这样的话,我这高中生的生计就会出现问题了。
总之,家里只帮我付房租,剩下的生活费就必须靠自己张罗了。
所以我一周至少要打工五天,才能赚取足够的生活费。
不过,今天我真的没力了……
我拨了电话去打工地点,以感冒为由请了病假。
结果代理店长非常不放心。
被人担心成这样,我使用生病这个借口,反而更让人不知所措。
打完电话后,我决定出去走走。
像这种时候,出去随便逛逛总是好的。
细雨绵绵下个不停,让我的心情更加忧郁。
好冷……
一蹴:嘿,正午,你今天精神好吗?

智也.jpg

正午:汪,汪,汪。
我一靠近,这只可爱的狗就把嘴巴长的大大的,很高兴的对我吠。
它应该是很开心……吧?
我所住的日暮庄是可以养狗的。
虽然饲主平常都在,但整个庄里的人,几乎都被白脱过要帮忙照顾狗。
就连我也常常被饲主硬要帮忙照顾狗。
正午:呜唔……
这狗看起来真是一脸可怜相。
我一边苦笑着,一边轻轻的摸着它的头。
狗狗把身体挨着我的手。
好温暖,毛摸起来好顺啊。
一蹴:呵呵,好乖哦。
我继续摸着狗。
与其说是摸它,还不如说是帮它按摩。
狗狗几乎整个靠向我。
然后侧躺着,把肚子整个翻过来要我摸。
一蹴:哈哈,笨狗。
对现在心灰意冷的我来说,跟这只狗一起玩耍的亲密行为,让我有种得到救赎的感觉。
好温暖啊……真好。
??:那妈死爹~真辛苦你了。
(那妈死爹:印度、尼泊尔等地的问候语。)
正午:汪、汪。
我身后忽然出现的这个人,使得狗狗兴奋不已的跳了起来,仿佛要把脖子上的狗链挣断般的,冲向那个人影。
??:喂,智也,吃早餐了。
这个气质有点乖乖的男人,就是跟我住同一栋公寓,同时也是这只狗的主人,稻穗信。
他把自己的脚踏车取了一个叫“夕风号”的怪名字,真是个怪人。
都不知道该说是前世结下的孽缘,还是怎样的,认识了这家伙,真是我人生的一大不幸。
……唉,像这种话随便说说就算了吧。
信把带来的狗食放在小狗的面前。
还没作出要它“握手”或“等待”的动作,狗就像发疯似的,冲出去吃狗食了。
信:喂,去散步吧!一蹴。
一蹴:啊?为什么要去散步?
信:你就把智也带着,去散一个小时步嘛,听到了没?
一蹴:麻烦你解释一下,我为什么要代你的正午去散步?
信:NO~NO。一蹴,你搞错了吧?
一蹴:什么啦。
信指着正吃狗食,吃的津津有味的正午。
信:这家伙的名字叫做智也啦,肚油俺的死蛋?
一蹴:是叫正午吧?
信:智也啦!要我讲几次啦。
一蹴:我听说它叫正午哦。
信:谁说的?在那边乱讲。
……是谁跟我说的?
信:如果你连情报处理能力都这么差劲的话,就无法在这时代混口饭吃了。
一蹴:幕府末期真美~……这时代的错误是谁造成的?
信:难道你不明白幕府末期有多美好吗?
(笔者:虽然我历史基本是满分过的,但是我真的不明白有多美好。)
我也不想知道啦。
一蹴:随便你要说什么都好啦。
      总之要散步的话,你不会自己带它去喔。
信:安啦!我最了解你啦。
我不懂他在说什么。
信:你还爱着的对吧。
一蹴:啊?
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信:我虽然自己不觉得有那么夸张,但是当我注意到时,我的心里却一直想着她。
一蹴:你、你在说什么……
他应该是在胡说八道的,但是……
信那假说,该不会知道了我的事了吧……?
信:对于孤独的自己来说,那家伙其实是个无法取代的存在,一点也不想分开。
一蹴:喂、喂。
只不过是昨天才发生的事,为什么信会这么快就知道我和祈分手的事!?
信:那温暖、那香味,我忘不了,所以一直寻找着。
你想靠在那个深爱的人的胸口……
一蹴:呃啊!别再说啦!
一蹴:我、我和祈,才不是那样啦……
信:小祈?小祈发生了什么事吗?
咦?怪怪的,是在鸡同鸭讲吗?
一蹴:呃,你刚讲一堆,是在讲什么?
信:我把你跟智也多么相爱的情景,都清楚的描述出来了吧?
一蹴:智也?
原来是在说正午吗?
正午:汪!
这只笨狗似乎把失误都吃光了的样子,也位面吃的太快了吧!
信:倒是你啊,大清早的,就跟智也玩在一起,宝贝的跟什么一样。平常不是都只默默它的头而已吗?
一蹴:……喔。
真让人一头雾水啊!
别吓我啦。
信:喂!
一蹴:嗯?
信:小祈发生什么事了吗?
糟了。
真是自掘坟墓。
好死不死,刚好被最不能听到的人听到了这些话。
干嘛一脸凶巴巴地看着我……
现在这个局面,任谁也阻止不了信吧?
我现在的处境,就像被蛇当成猎物的青蛙。
像从快车前闪过的猫。
仿佛搞笑艺人不小心遗失了最拿手的笑点一样。
呃,不得不说了吗?
信:啊~是吵架了吗?
一蹴:没、没有。
如果只是吵吵架就好办了。
信:年轻真好啊~真是热血青春。
信:偶尔吵个架又有什么关系啊?你们这对笨蛋情侣感情太好了,以前都没吵过架,不是吗?
一蹴:谁是笨蛋情侣啊!
信:虽说一直持续着平稳的关系,是很好啦。
    但是偶尔吵吵架,增加点情趣,也不错啊。
一点都不明白我的心事,信还在那边滔滔不绝的说教。
如果去掉嘴巴说不出好话这个缺点的话,他其实也不是个坏家伙。
一蹴:算了,随他去吧。
我不再说话,撑开伞走了出去。
再这样跟他耗下去,我怕自己会透露太多不该说的。
信:喂,喂,一蹴!?那带狗散步的事情怎么办啊?
信还在叫我。
但我完全装作没听到。
搭乘芦鹿岛电车到滨盛要30分钟。
从滨盛步行大约要20分钟。
距离住宅区很远,在靠近海边的山丘上,有座教堂。
这里是我最喜爱的地方。
人烟稀少。
说起来这教堂已经没在使用了。
所以看起来很老旧了。
有时我都会觉得它快要坍塌了,年久失修。
一踏进教堂里,下雨的声音就变小。
这里总是那么安静。
挂着十字架的祭坛后方,有个大大的窗户,可以从那里望出去,看外面的海。
在右手边的就是芦鹿岛。
夏天烟火大会时,这里是没有人知道的——绝佳的观景地点。
记得我第一次来这教堂时,就是烟火大会。
大概已经是十年前的事了吧。
那是我在育幼院里过生活。
为什么一直呆在那里呢……我也不知道。
只知道懂事依赖,就一直在那里了,所以也没办法。
烟火大会对育幼院的孩子来说,和圣诞节并列为一年中最开心的日子。
当时的我,好动活泼,一刻也静不下来。
而且,很不合群。
……呵,现在其实也是吧?
育幼院的大人们,会带领我们前往芦鹿岛欣赏烟火,但我总是觉得有点小小的不满足。
所以我总会趁着大人们不注意时,一个人偷偷溜出去。
这对当时年纪幼小的我来说,算是一个大大的冒险吧?
不到一小时的路程中,最先能到达的地点,就是这个教堂。
正当这个时候,烟火大会最后的压轴好戏“星空烟火”开始时,我就从教堂的窗户远眺出去。
从窗户外看出去的烟火,与在芦鹿岛上看到的比起来,要小的多了。
但是,人来人往的芦鹿岛,对孩子而言,是一种痛苦。
因为到处都是人挤人。
被观赏烟火的人群挡住了,其实什么烟火也看不到。
所以,从教堂的窗户清楚的看到烟火的瞬间,这里成为我心中最喜爱的地方。
这也是在经历漫长的冒险之后,以外的收获吧?
从小我就深深被烟火的灿烂美丽所感动。
总有种世界尽入我手的畅快感。
那时候的光景,我至今仍然忘不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3:45:55 | 显示全部楼层
不过,对于一个住在育幼院的小学生来说,要从千羽谷来到滨盛,并不是那么容易的。
所以我第二次造访这个教堂,已经是成为中学生以后的事了。
从那时开始,每当我想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一定都会来到这里。
在教堂里有个负责管理的老神父,他一个人住在这里,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我和这个老神父相处融洽,一直到现在,我都还会帮忙敲敲打打的修复教堂。
这真是件有趣的事。
只不过,修复的工程,大概永远没有完结的时候吧?
但这里对我来说,还是唯一让我心安的地方。
说起来,我和祈的交往,也是从在这个教堂告白后,才开始的。
在那之后,我从没跟人说起过这间教堂的事,不想让其他人进入这个我相当喜欢的地方。
这是专属我自己的小天地。
她是我唯一告知教堂所在的人。
她就是祈。
两年半前,夏天烟火大会的那一天。
在我出资带她来到的教堂里,祈向我告白了。
一蹴:…………
我想起了昨天的事。
昨天我在这里,听到了祈跟我说要分手。
一蹴:我们的恋情从这个教堂开始,也在这个教堂结束……
对现在的我而言,这个教堂是我最喜欢的地方,同时也变成了一个留下心酸回忆的地方。
我筋疲力尽的整个人摊在椅子上。
这里完整无缺的椅子很好,大部分都是坏的,椅脚也腐烂的很严重。
我整个人缩在椅子里,无意识的望着窗外。
我讨厌下雨……
我真不应该来这里的。
这个教堂,存在了太多关于祈的回忆。
我和祈的初次见面是什么事后呢?
对了,那是我一年级时的春天……
我刚进入滨盛学园的时候。
午休时间,我趴在自己的书桌上睡觉……
正当我睡的正熟时,有个家伙一直在敲我的头。
期限我不理继续睡,但是实在被敲到受不了了,于是我抬头起来看了一下。
一蹴:啊~谁啦?
祈:啊……
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她是我们班上的人吗?我没有印象。
一蹴:什么事?
祈:请、请问……
看起来很老实的一个女孩。
不过长的很可爱。
刚刚在敲我的头的,她的手指,顿时悬在半空中。
我对那手指尖微微发抖的景象,印象深刻。
祈:那个,我……
什么啊?
那女孩偷偷看了我一样,然后表现出很沮丧的样子。
然后我看到,她忽然拍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祈:哟西!
……“哟西”?
祈:你玩猜谜吗?
我以为她有什么事要找我,结果竟然说出跟我想象中完全不搭的话来。
一蹴:猜谜?
祈:是啊。我来出题,鹭泽君你回答,好吗?
一蹴:等一下啦!我还搞不懂你的意思。
祈:可是,因为刚刚在睡觉………
一蹴:谁?
祈:鹭泽君你啊。
你也拜托一下,说清楚点嘛……
祈:啊——抱歉。
祈:我叫……陵……祈。请、请多指教。
这是个眼珠子乌溜溜转、表情丰富的女孩。
一蹴:你是我们班上的?
祈:嗯。
一蹴:那,那为什么找我?
祈:咦?什么意思?
还问我什么意思喔……
一蹴:我就是说,为什么要找我猜谜语?
祈:唔,那是因为你……在睡觉。
一蹴:啊,是这样喔……
这家伙不管谁都好,只专找睡着的人玩猜谜游戏吗?
我真没见过这种女孩……
祈:我听说鹭泽君你个性开朗,朋友又多,和大家相处的很融洽……
祈:可是午休时间,你都在睡觉。
一蹴:…………
祈:为什么啊?
真是尖锐的话语。
还是碰巧的?
一蹴:……也没什么。
祈:啊,真是对不起……
一蹴:不是啦,我不是生气啦。
祈:…………
一蹴:…………
总觉得气氛有点僵的样子。
看来我不顺着她的意思不行了。
一蹴:唉。
祈:啊?
她一副担心受怕的样子。
看她这个反应,我觉得很有趣。
一蹴:不是要我猜谜吗?
祈:……
祈:唉?
我看我把人家吓过头了。
其实我并不会讨厌她的要求。
祈:真的可以吗?
一蹴:就让你问一题吧,我可是很忙的。
祈:很忙……吗?
一蹴:嗯。
我忙着睡觉啦。
祈:呵,那么……
祈:小、小祈的猜谜时~……
一蹴:噗……你、你在说什么?
祈:呃……那个……
一蹴:啊哈哈哈!!!
她刚刚那个傻瓜般的行为,大大降低了我的警戒心。
我开始有点喜欢这个女孩子了。
祈:你、你别笑人家嘛……
一蹴:可是我忍不住啊。“时……”,啊蛤蛤蛤蛤蛤!
祈:唔唔。开始了啦,猜谜!
祈:在无人的森林中,迷路而出现的雾是什么?
这就是我和祈的初次见面。
不过祈第一次考我的谜题,我并没有答出来。
忽然注意到,雨势变小了。
我没注意到自己的身体早已冻到发抖。
在没有暖气的地方,就这样睡着不太好吧。
说起来我也恍惚了好长一段时间了。
(笔者:是啊,我也打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字了。)
睡眠不足,好累。
我甩了甩头,甩开恍惚的感觉,站了起来。
我像往常一样,看了下手机。
没有短信,没有未接来电。
慎重起见,我还是重新查看了下有没有新的未接来电。
手机:没有新的未接来电。
真是没有意义的行为。
(笔者:是的,很没意义,让我多打两行字。)
到底我在期待些什么?
一蹴:…………
回去吧。
【学院篇】不要流泪
当我回到日暮庄时,已经是晚上了。
我猛染停在公寓的前面。
照理说对自己的家应该是习以为常,但忽然间,看起来有种不熟悉的感觉。
这、这已经不是日暮庄了。
(笔者:MD不是日暮庄难道还是伊波健的朝风庄?)
从祈跟我分手的那一瞬间开始,这里似乎就变了一个样的感觉。
我抬头望着天空。
雨不知道什么时候,终于停了。
这是当然的吧。
没有下不停的雨。
不论是多狂暴的骤雨,还是多激烈的强风,都会结束的吧?
如果不停止的话,就伤脑筋了。
所以……
雨,何时会停呢……?
祈这么说着。
一副很悲伤的表情。
这句话究竟代表着什么意思呢?
我真的不明白。
分手已是试试,但是我还是不懂。
一蹴:…………
我抬头仰望着冬天的夜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想用收抓住那散在冷空气中,白色的吐息。
却只见那白色吐息,在没有月色的夜空中,消失了。
我的肩膀上也积满了冬天的厚重与寒冷。
我用力的吸了一口冷空气。
冷空气呛住了我的鼻子。
眼泪流出来了。
一蹴:真是糟糕,我竟然为了失恋而哭了……
我心乱如麻,胸口一阵疼痛。
觉得自己真是很可怜啊。
很想大声哭叫一番。
但是又哭又叫,实在不是我的作风。
我举起衣袖,擦了擦眼角的泪。
一蹴:好冷!好冷!好冷啊。
我故作轻快,用着开朗的语调一边连呼好冷,一边走上了公寓的楼梯。
进入房间,随手摸到了开怪,开了灯。
我打开了我家唯一的驱寒用具,外面卖的便宜小暖炉。
顺便去洗个澡,今天就早点睡吧。
我走向那小小的浴室。
就在这时候——
忽然间,门开了。
什么东西朝我扑了过来——!
??:呜哇——啊!
一蹴:呃……
就像狮子捕捉到猎物一样,她向我冲了过来,然后紧紧的抱住了我。
??:哥哥。
一蹴:缘、缘。
鹭泽缘1.jpg
这个抱住我的女孩,就是我的妹妹,缘。
她双手围住我的脖子,带着眼泪对我说话。
缘:真是的,人家担心死啦……!?我以为你回不来了呢!一直担心,不知道你跑哪去了呢!幸好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缘靠着我的头,磨磨蹭蹭。
一蹴:不用担心成这样吧。
缘:可是、可是、可是……
缘的大眼睛眨呀眨的看着我。
缘:你不是和祈学姐分手了吗?
一蹴:……为什么你会知道?
缘:今天我在路上遇到了学姐。像平常一样,我跟她说“哥哥就请你多照顾了”跟她打招呼……
一蹴:……你就这样跟她打招呼吗?
缘:对啊。然后祈学姐就跟我说了啊,“我已经跟一蹴分手了”。
一蹴:…………
缘:你们两个那么要好……
缘:我想哥哥你一定大受打击吧!所以我……!所以我……
一蹴:所以你就跑到这里来?
一直抱着我的缘,用力的点了点头。
她的发丝擦过我的鼻子,让我觉得鼻子痒痒的。
一蹴:没啦,我哪有收到什么打击。
缘:怎么可能,你一定是在说谎。
一蹴:不,我是说真的。
缘:嗯,你应该觉得很痛苦才是吧?
缘:刚才,我看到哥哥你……站在公寓前哭泣。
一蹴:……你看到了?
缘:嗯……看到你很痛苦的叹息……小声的在啜泣的样子……
缘:缘也想陪你一起哭的……
缘擤了擤鼻子,语带哽咽。
一蹴:不是啦,你误会啦。
缘:唔,你不用在伪装啦,我都已经知道了。
看起来泪水似乎要夺眶而出的缘,双手更加用力的,紧抱着我。
她纤细的身体,紧紧的贴着我。
缘:虽然缘可以帮你的地方并不多……
缘:如果真的很痛苦的话,你就靠在缘的胸前哭吧……哥哥。
呃。
看来她完全误解了,认为我因为失恋而大受打击。
呃,的确,我是很痛苦没错……
但我不想被人同情。
仍然紧紧抱住我不放的缘,抬起头来望着我。
那双大眼睛,似乎在对我诉说着“靠在我胸前哭泣吧!”
虽说是妹妹,但我们并没有血缘关系。
她这样抱着我,虽然我没有起邪念,却想起了这件事。
如果是以前的话,每次当她这么对我撒娇时,我都会冷冷的把她推开,但这次看她这么担心我的样子,若推开她不是太可怜了吗?
想个办法,让她放开我……
A 要她放开
B 装哭

一蹴:咳咳……
我忽然咳了几声。
一蹴:我没事的啦,你可以放开了。
缘:可、可是……
一蹴:虽然说我们是兄妹……但是这样抱的紧紧的,我不习惯啦。
缘:抱的紧紧……
缘:呀啊!
缘尖叫了一声,然后猛然往后退开。
缘:不是啦!抱、抱的紧紧这种事,缘没有打算这样做的……那个……
我伸出手去,一边把缘弄乱的头发顺一下,一边拍拍她的头。
一蹴:我知道啦,看你这么担心我的事,真是谢谢你。
缘:葛格……
缘笑的眼睛眯成了一直线。
我趁机转变一下话题好了。
一蹴:对了……你刚在外面等我吗?
今天可是下了一天的雨呢。
在这么寒冷的夜空下,站着吹冷风,就算冻到睡死也是有可能的。
缘:不是,我实在房间等你的。
一蹴:房间?谁的房间?
缘:信大哥。
(笔者:3个月后,呆在信房间里的,就是穿着信的睡衣的麻寻了。某血某月,跟你说呢。)
一蹴:为什么这时候信会出来?
缘:我在日暮庄前等你的时候,听到了信大哥的声音。
缘:“反正我正要出门,你就进来我房里,等你那笨蛋哥哥吧,外面可是很冷的唷?”就这样子,我就进来了,信大哥真是个温柔的人。
(笔者:信的温柔仅限于女性和他的基友。比如三上智也和伊波健。)
一蹴:那个人只有对女孩子才会无条件那么温柔啦……真是个该死的家伙。
缘:我对沙代玲感到抱歉。
缘苦笑了一下,做了个淘气的表情,挺了一下身子。
缘:唔,你有点担心?
一蹴:担心什么?
缘:最重要的妹妹,在别的男人房间里一个人耶。
(笔者:就是因为一个人才不用担心,2个人才需要担心啦。)
一边强调重要这两个字,缘一边偷看着我的泪。
缘:有点在乎吧?会担心吗?
一蹴:完全不会。
虽说是一个人,但也不过是在信的房间里而已。
那家伙虽然爱把妹,但不是个对女孩子使出下流手段的人。这点我是很相信的。
缘:唔……
听到我的回答,缘的表情变得很暗淡。
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缘:那你也不用回答的那么快……
不好。
这是危险的征兆!
我这妹妹,是可以为了一点小事,就感到欢天喜地的笨妹妹……
令人困扰的是,她也会因为一点小事而感到沮丧。
要是不管她的话,就会开始自怨自哀。
缘:哥哥你,反正缘不管变成怎样,你都无所谓啦……
一蹴:我不是这个意思啦……
缘:反正你再也不需要缘了啦……
缘:我说的没错吧?缘是想来安慰哥哥的……却老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啦!
缘:像这么笨的缘,不要也罢。
缘:我这个妹妹不及格啦!呜呜呜。
一蹴:等等啦!不要那么消沉啦!
缘:呜呜呜。算了啦!不要勉强了啦,哥哥。
缘:我还是去旅行好了……
一蹴:等等啦!别去旅行啦。
我拉住了正要走去外面吹冷风的缘,带回我的房间里。
一蹴:缘可是我最重要的妹妹呢!所以,别冲动啦。
缘:重要?你说我吗?
一蹴:当然喽。
一蹴:如果是为了缘的话,就算要我拿出仅次于生命的、第二重要的克克星人模型来交换,也在所不惜的啦!绝对在所不惜!
(笔者:这个克克星人可是有由来的。貌似是一部热播动画片还是特摄剧的主角,MO2里男主角伊波健的朋友中森翔太非常喜欢这个克克星人,可以说是每集不落。)
其实我根本没有这玩意。
缘:哥哥……
缘似乎被我的话所感动,眼角含泪。
缘:那你的意思说,缘的性命,是仅次于你,第二重要的吧……
真是乐天派啊。
话又说回来,她对于克克星人的模型这个比喻,都不用吐糟的吗?
不吐糟的话,那我不就成了克克星人爱好者吗?
(笔者:这有什么不好的。信和翔太都喜欢克克星人,他们2个都比你帅。)
虽然脑子里这么想,但是我当然不会说出来。
一蹴:哎唷~你是我妹妹呀。
缘:嘻嘻嘻~
一蹴:我去泡个美味的红茶来喝,心情会变好唷。
缘:嗯。
刚刚说要去寒冬夜空下旅行的脸,终于有了一丝笑容。
太好了!她恢复精神了!
虽然她很容易沮丧,不过幸好恢复的也很快。
缘走进了我的房间。
一蹴:我这里没坐垫,你就随便坐坐吧。
缘:好~
我拿着茶壶装了水,放到炉上点起火来。
我把火开到最小来烧开水。
这是一个人生活的必要常识。
我开始找杯子……可惜,只有我专用的马克杯和祈的杯子而已。
但是拿祈的杯子来用,实在不太好。
我把祈的杯子收起来,拿出了纸杯。
至于缘,她把折放在房间角落的棉被,摊开坐在上面。
那里是缘的专属座位。
缘:虽然很久没来了……好像也没有什么大改变嘛。
一蹴:嗯,对啊。
呃,砂糖是放在哪里?
我一边找着砂糖,没有转身,背对着她回答。
一蹴:你上次来好像是一年前的事了吧?
缘:不是啊。从你跟祈学姐交往之后……大概两年没来了。
一蹴:是吗?
缘:我其实很想来玩的,但是缘还是忍住了。
缘讲这句话似乎有点多余。
其实我和缘并没有血缘关系。
在育幼院生活的我,成了鹭泽家的洋子,也因此成为她的哥哥。所以我们只是名义上的兄
妹关系。
“一蹴是你失散已久的哥哥喔。”
养育我的双亲——也就是缘的父母,是这样告诉她的。
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明明有亲生孩子,却还要收养我。
总之,缘以为跟我是亲生兄妹。
她把我当成亲生哥哥一样仰慕。
(笔者:高坂京介看到这里估计要哭死了。)
当她撒娇过度的时候,其实我有时会觉得很烦,有时我也会很冷淡的对她。
不过基本上,她还算是一个很可爱的妹妹。
喔,水滚了。
我虽然在一间时髦的咖啡店打工,但我缺不知道要怎样泡一杯好喝的红茶。
但是我打工的地方的代理店长说,“比起矿泉水来,用自来水煮沸了泡茶喝,会比较好喝。”
虽然我一直遵守要用自来水泡茶这句话,但接下来的步骤就乱七八糟了。
我把茶包放进纸杯,加了热水进去。
一蹴:要加多少糖?
缘:加多一点好了。
一蹴:好好。
我用小糖匙挖了几勺砂糖。
一蹴:喝吧,这是哥哥为你特制的茶。
我把这杯不知道哪里特别的茶,放到桌上。
鹭泽缘2.jpg

缘:谢谢!缘好高兴。
坐在椅垫上的缘,一副好像获得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的表情。
我拿着装有红茶的杯子,坐在缘的旁边。
我伸腿轻轻踢了暖炉一下,把它转向缘的方向。
缘歪头看着马克杯。
缘:……咦?这不是哥哥的杯子吗?
一蹴:我用纸杯就行了。
缘:缘钥匙用这个杯子喝的话……不就等于和哥哥间接接吻了吗?好恶心喔~
一蹴:我洗的很干净的,不用担心啦。
缘:……那就好了。
不知为何,一脸无聊的缘,用双手端起了马克杯开始喝红茶。
缘:嗯,好喝。不愧是专家。
一蹴:你喜欢就好。
其实我只是在咖啡屋打工,根本算不上什么专家。
缘虽然很容易沮丧,但相对的,她也很容易高兴。
不枉费我泡了这杯茶给她喝了。
缘一边喝着好像很好喝的红茶,一边浮起了恶作剧般的微笑。
缘:对了,哥哥。
一蹴:嗯?
缘:喝茶,总要配点茶点吧。
一蹴:真是的,你这任性的家伙……
家里有什么吃的吗?
我一站起来,缘就拉住我的袖子。
缘:不对,不对啦!不是那个意思。
一蹴:怎么了?
缘:你等等啦。
缘站了起来,走到玄关,打开自己的包,开始找东西。
拿出了一个包装精美的包裹。
缘:嘻嘻嘻~
缘:你看~
一蹴:这是蛋啊?
缘:巧克力啊。
缘:虽然晚了一天……情人节巧克力。
缘:我想哥哥一定很想吃的吧?
缘:之前我看你和祈学姐在交往,所以一直没有拿给你的……
一蹴:这根祈没关系的,你可是我妹妹呢。
缘:话是没错啦……
缘:喏,妹妹送巧克力给已经有恋人的哥哥,这样是不是……有点奇怪呢?
一蹴:会吗?
缘:是啦。
缘:所以我想,反正你现在没有恋人了……那就可以收巧克力了……吧?
缘:唉、唉哟。为了不受欢迎的哥哥,我只好出此下策啦~
一蹴:不必加上不受欢迎吧?
我随便回了一句话,拆开了放在桌上的包裹。
从祈那边得到的巧克力,还放在那里。
因为包装纸被雨淋到,所以变得皱皱的。
也证明那个下雨天的事情,是真的。
我脸上的表情在缘眼中一览无遗……
缘:那是祈学姐的吗?
一蹴:嗯。
缘瞄了一下那个包裹。
缘:给我吃可以吗?那个巧克力。
一蹴:你要吃?
缘:嗯,就是以为有那个东西,哥哥才会越来越痛苦。
一蹴:…………
缘:不行吗?
一蹴:拿去吧。
缘:那哥哥你就吃缘送你的巧克力吧。
缘就拆开祈送我的巧克力。
缘:嗯嗯,这是手工做的……
缘拿起一块巧克力,皱着眉头看了一下。
缘:唔,做的比缘的好呢。缘的巧克力,周围会有固体状的白色粉末……
突然,她放进了嘴巴里。
缘:咿咿,嗯,嚼嚼……
缘:呃……这……
缘:哇啊,好好吃哟~哇啊喵~
看她一脸陶醉好像很幸福的样子,却又忽然摇摇头。
缘:不!不对不对!不好吃!祈学姐的巧克力一点都不好吃,不好吃啦。
缘:可恶!这讨厌的家伙!讨厌的家伙啦!
缘把巧克力一块,两块的放进嘴里。
忽然发现我在看着她。
她嘴巴里塞满了巧克力。
缘:你在看什么?哥哥?
一蹴:没有,我觉得看缘耍宝永远都看不腻。
缘:咕噜。
她吃巧克力吃的津津有味。
缘:你是在称赞我吗?
一蹴:对啊,是称赞啊。
缘:呵呵呵~
开心笑着的缘,又喝了我为她泡的茶。
缘:呐呐,那你也吃吃缘做的巧克力好吗?我可是很努力做出来的哟。
一蹴:好的。
我打开了那精美的包装。
里面放着一个多边形的巧克力。
缘:很可爱吧?
一蹴:这个形状是…………
一蹴:猴子的屁股吗?
缘:是爱心啦。
缘:虽然形状有点怪,但是味道应该很好的啦,你吃吃看嘛。
一蹴:…………
那个奇形怪状的巧克力,表面浮着红色的粉末。
该怎么说呢?我有种很不好的预感。
缘:难道你希望我喂你吃吗?
一蹴:不用,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唔,不管了,先吃吧!
我下定决心,把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巧克力的甜味在嘴里散开。
咦?吃起来,还蛮普通的嘛……?
正当我这么想的时候,忽然间——
一蹴:哇啊!好辣!
这个巧克力有够辣的。
我的舌头好热!不对!好痛!
我的嘴里,有如发生了第三次世界大战的痛。
救命啊!救命啊!
在我的舌头化为焦土之前,我急忙拿起了红茶,把这些危险物体吞了下去。
一蹴:这里面放了什么东西啊?
缘:嘿嘿嘿~是辣椒。
一蹴:你怎么会放这么危险的东西……
缘:我和沙代玲一起看电影,就看到里面有放辣椒粉的巧克力啊。
一蹴:你不要把看电影所得到的知识,拿到现实中来演练啦。
缘:这个有大人的味道啊~
一蹴:这的确不是小孩子能吃的吧?
缘:难道不好吃吗……
一蹴:不是啦,只是呢……
缘:原来不好吃喔……
缘:我为了哥哥你,努力做出来的耶……看来失败了。
缘:缘明明这么努力,却总是造成哥哥的困扰。
缘:缘真没用!像缘这么没用的妹妹,应该在收**的日子,被拿去丢掉吧。
缘:在挥手不可燃**的日子,把我丢掉吧……
一蹴:不要丢啦!不要自暴自弃啦!我吃啦。
我拿起一个缘做的巧克力,放进了嘴里。
强烈的辛辣味,仿佛要把我的舌头烧掉一样!
而巧克力的甜味,似乎更增加了辣的感觉!
辛辣,辛苦,火辣,这两个字拼凑在一起的理由,我现在用自己的身体体会到了!
我忍住辣,挤出一丝微笑。
一蹴:不要紧的……这个,很好吃的,超好吃的。
(笔者:高坂京介看到这里估计要笑趴下了。)
应该说“好吃的快死掉了”才是吧?
虽然心里很想吐糟,但是我还是忍住了。
缘:不要勉强啦。
一蹴:一点都不勉强啊,只是忽然流了点汗而已,我没有勉强啦。
一蹴:其实……还蛮好吃的哟。
缘:真的吗?
缘:太好了。
缘满脸笑容,说出一句很恐怖的话。
缘:那你要全~部吃完哦~葛格。
(笔者:鹭泽一蹴,叫你丫嘴贱。)
正午:汪!汪!
缘:今天送到这边就行了,谢谢你啊,哥哥。
缘的家,也就是我的家,在滨盛。
因为已经很晚了,所以我送她回家。
已经快10点了。
滨盛车站没有半个人。
我不但吃完那个超级可怕的巧克力,还送她到这里来……
我为自己是一个好哥哥,而感到很感动。
(笔者:高坂京介发来贺电。)
一蹴:喂,路上小心。
缘:你会担心我吗?
一蹴:嗯,多少会啊。
缘:好高兴喵~
缘装可爱一样,把身体像猫一样缩了起来。
但是,她马上又用很认真的表情,看着我的脸。
缘:喂,葛格。
一蹴:唔。
缘:缘,会加油的。
她一脸坚决的表情。
小小的拳头握的紧紧的。
一蹴:怎么了,突然这样?
缘用坚定的语气说着。
缘:缘一定要让哥哥重新振作起来。
缘:缘很希望哥哥能得到幸福。
缘:所以也很支持你和祈学姐的事情。
缘:但是却……
缘咬着自己的嘴唇。
看起来是在强忍自己的怒气……
缘:缘会努力的。
缘:为了让哥哥振作起来,缘一定要很努力才行。
这句话,于是说是要让我听,不如说是要讲给她自己听的。
一蹴:抱歉让你担心了。
缘:不要说抱歉!缘可是你的妹妹啊。
一蹴:你的好意,我心领了。
缘摇摇头。
缘:不!让哥哥幸福这件事,我再也不交给别人。
缘:缘虽然很没用,做什么都失败,经常给你带来很多麻烦。
缘:但全都是为了哥哥你啊!所以……
我大大的叹了一口气,摸摸她的头。
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头发。
她好像被摸了下巴的小猫一样,眼睛眯了起来。
一蹴:我知道了,谢谢你。
缘:葛格……
一蹴:快点回去吧,已经很晚了。
(笔者:快点回去吧,我已经很累了。)
缘看了我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缘:嗯……明天见。
 楼主| 发表于 2011-5-5 23:46:18 | 显示全部楼层
缘点了点头后就回家了。

我一直站在原地,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为止。

一蹴:那么,我也该回家了……

冬天的冷风,仿佛在等着我再度一人独处。

阵阵的冷空气往我身上吹来。

伴随着含义,我的胸口又痛了起来。

这里是滨盛车站,是我上下学都会经过的车站。

这里到处都充满了我和祈的回忆。

不用刻意想,就会浮出来的记忆片段。

就好像荆棘一样,刺痛了我的心。

就算想拔,也拔不掉。

被缘耍的团团转的时候,就忘记这些事……

但变成一个人的时候,又想了起来。

不过,应该说拜缘所赐,才能忘记这些事情。

一蹴:搞什么啊,我真是丢脸啊。

我一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一边离开车站,踏上回家的道路。
 楼主| 发表于 2011-5-10 21:07:39 | 显示全部楼层
216
【学院篇】兄妹
深埋在我内心中的回忆……
人的记忆终究不是什么可靠的东西。
明明是无关紧要的无聊小事,却想忘也忘不了。
可是,重要的回忆却会无声无息的,随着脑细胞的消失而随风散去。
话又说回来,在我心中最重要的回忆,到底是什么呢?
我所想到的回忆,一切都是真的吗……
那个雨天的意外.jpg
陵祈3 副本.jpg

??:我就在这里唷。
你是谁?
??:我会陪伴在你身边的。
你是谁?
??:我会永远,陪伴在你身旁。
你是谁?
??:所以不要担心。
你是谁?
??:我是——
???:哧哧……
一蹴:咦?
手……两只小手正在搔我。
这、这是……难道……!
恶、恶灵?
一蹴:住手……呜呜……
不顾我的恳求,可怕的手继续在我身上游走。
呜喔,被搔到腋下了。
好痒,痒到想死。
简直是地域,真是恐怖的诅咒。
一蹴:痒痒痒痒痒……救、救命……
恶灵退散!南无阿弥陀佛!
???:哧哧……嘿嘿嘿~
是声音。
声音从我的床上传出来……
难道我会因此被拉进,出现在床上的,通往异世界之入口吗?
快逃!不逃不行!
???:哧哧……
一蹴:住手……痒死了……住手啦!
我鼓起最后的勇气,拉开了棉被。
一蹴:什、什么!?
出现在那里的,竟是……
缘。
她正躺在我旁边,缩成一团。
一蹴:缘!你在干吗!?
缘:早安~哥哥,我是缘!
一蹴:早安~……个头啦!你为什么会造这里!?
缘:不是说过了吗?缘要努力让你振作起来啊。
缘:当然第一件事,就是从叫哥哥起床开始。
一蹴:啥?
缘:对了!哥哥!
仿佛母亲在教训恶作剧的小孩一般,缘双手叉腰。
缘:你的房间门没锁唉,太危险了吧?
一蹴:对不起。
一蹴:呃,我在道什么歉啊!我不能了解的是,为什么来叫我起床的你,会在我的床上?
缘:为了叫你起床,我太早起来了嘛~现在是冬天对吧?早上很冷对吧?
一蹴:是很冷啊。真没办法,好烂的天气。
我觉得头有点痛,拍了拍额头。
于是,缘继续说着。
缘:好冷啊~好想睡啊~因为一直这样想,所以来到这房间……看到哥哥好像很暖和的睡着。
缘:好狡猾好过分喔~缘也想多睡一下啊~所以就这样钻进来了呀,(*^__^*) 嘻嘻喵。
缘可爱的吐了吐舌头。
一蹴:哦~所以也就得寸进尺的骚我的痒,是吗?
缘:因为哥哥的睡脸确实很可爱嘛、
一蹴:因为可爱,所以想搔痒吗?
缘:嗯,搔搔痒,然后想让你摸摸我的头。
一蹴:……是的,你是不是把自己当成猫了啊?还有,别随便钻进别人的被窝啦!
缘:咦?又没关系,我们是兄妹啊!
一蹴:兄妹也一样,以后别再这样喽?会被人乱说话的。
缘:乱说什么?
她可爱的歪着头……
然后忽然想到什么似的,缘羞红了脸。
缘:说说说……说的也是,一起睡好像不太好喔,我以后会注意的。
缘点了点头。
真的明白了吗?真是个小呆瓜。
一边打着自己羞红的脸,缘一边拿起我的手机。
看了看时间。
缘:啊呜呜呜……本来想做早餐给你吃的,不过好像没时间了。
一蹴:嗯?时间?!
我接过缘拿在手上的手机。
我看着时间。
802……
我揉揉眼睛。
深呼吸。
再看了一次屏幕。
还是802……
怎么看都一样。
一蹴:迟到啦!
缘:是吗?才8点耶?平常的话,应该都更晚才出门的,不是吗?
一蹴:那是因为你住在滨盛!这里是千羽谷!到学校要花30分钟啊!
一蹴:我是可以自由到校,反而缘你是不能吃到的吧!?
缘:那我也自由到校好了……
一蹴:不行。
缘:呜,哥哥好小气。
一蹴:这不是小气不小气的问题!
因为我而让妹妹迟到,这是很丢脸的事情啊。
一蹴:快去学校!还来得及!
真是的,本想说懂了自由到校的特权,可以轻松一点的,看来是不可能的了。
我脱掉睡衣,穿上了吊在一旁的制服。
我拉着睡衣的裤子,一口气——
缘:哥哥你在干嘛!干嘛忽然脱衣服!哇!
缘满脸通红,用手遮住了脸。
……但是她还是从指缝间,偷偷的看着……
一蹴:换衣服、换衣服啦!往后转,向右边那里转!
缘很快的转过了身子。
我脱下睡裤,穿上了制服的裤子。
缘:那个那个,我想帮你把衬衫烫一下的。
一蹴:不行!没时间了!
缘:啊呜呜……
我以最快的速度换上制服。
我冲到厨房,用水洗脸。
没时间慢慢梳头发,所以顺便用水弄湿。
缘:来,拿去。
一蹴:ThankYou
我接过缘递上来的毛巾,擦了擦脸。
一蹴:好!梳洗完毕!走吧!
缘:嗯。
就在跑出日暮庄时——
缘:哥哥,糟了!
好像发生什么大事一样,缘叫了起来。
一蹴:怎么了?!忘了什么吗?!
缘:嗯!
缘:我忘了跟正午玩了!
一蹴:什么!?
听她这样搞笑,我夸张的做了个跌倒的动作。
缘:去学校前,想说好好疼爱正午一番的呢……缘真是笨蛋笨蛋。
缘跑向了狗屋。
信养的狗,正午,正从狗屋里探出头来。
一蹴:喂喂,没时间了啦……!
缘:一下子就好了……好吗?!
一蹴:不好!
我马上反对。
缘:但是……它很可爱耶?
一蹴:正午确实很可爱……不管怎样,我懂你的心情!
一蹴:也知道你非常喜欢动物!我都知道,但是现在没有时间了!请你忍耐一下吧!
缘:啊呜呜……
她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狗屋……
缘马上站了起来。
缘:嗯,放弃了,上学迟到的话,不太好。
一蹴:喔,不错哟。
缘:你是在夸奖我吗?
一蹴:对啊,是夸奖,是夸奖。
缘:嘻嘻嘻~
缘高兴的笑着,然后伸出了她的头。
意思是要我摸她的头。
算了,反正摸头还不简单。
我温柔的摸摸她柔软的头发。
缘高兴的眯着眼。
一蹴:那么喜欢动物的缘,这次那么听话,真是乖孩子。
结果我的妹妹,吐了吐舌头说。
缘:其实昨天缘在信大哥房间等你的时候,已经跟正午玩了很久了。
一蹴:玩很久是多久?
缘:大概五个小时吧?
我停下了摸头的收,用手指弹了她的额头。
缘:啊呜!?
一蹴:说你乖的我是笨蛋!我先走了。
丢下缘,我冲了出去。
缘:啊啊~哥哥等我!
 楼主| 发表于 2011-5-11 22:09:22 | 显示全部楼层
芦鹿岛电铁——八点1 千羽谷发车 到藤川
我和缘终于赶上了往学校不会迟到的,最后一班电车。
缘:呼呼……幸好赶上了。
一蹴:是啊。
不愧是“最后一班电车”,车上有一大群穿着滨盛制服的学生。
缘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感到抱歉般的皱起了眉头。
缘:抱歉,哥哥。
一蹴:什么?
缘:明明是去叫你起床的,没想到看到哥哥的睡脸,就忘了时间……反而还几乎快迟到了……
缘:看来今天也失败了。
缘:其实很像跟你一起吃饭,还想帮你烫制服的说……
缘:祈学姐能做的事情,缘也想通通做到……
她打算身体力行昨晚许下的誓言吗……
我耸了耸肩膀。
一蹴:不用做到这个地步啦。
缘:这样的话,缘会过意不去。
缘:缘明天一定会全做到的,请原谅我。
一蹴:明天!?你明天也要来吗!?
缘:不只是明天!到哥哥毕业位置,我决定每天都来叫你起床!
一蹴:每天……饶了我吧!
缘:因为哥哥现在是自由到校,所以不去迎接你的话,说不定不会来学校……
一蹴:是没错啦。
缘:莫非你觉得缘很烦人?
一蹴:也不是烦人……只是没必要让你做到那种地步……
缘:果然嫌我烦……缘根本就不被需要嘛……
一蹴:啊,不是啦,那个……
缘:说的也是……明明去叫你起床的,居然跟你一样继续睡下去……真是没用啊……缘是没用的妹妹……
一蹴:等等,回来啊,缘!
缘:缘为什么每次都这样呢……明明都想帮助哥哥的,却总是失败连连……
缘:这样没用的妹妹,干脆滚去很远的地方算了……
缘:缘要去拯救乌龟,然后前往龙宫城作客了……拜拜咯,哥哥。
一蹴:别选那么难的逃避方法啊!……呃,不对啦!别那么失落啊!
透过芦鹿岛电车的车窗,可以看到海岸,缘的视线停在那边。
不妙。
看来她真的会跑去海边,找受伤的乌龟了!
对于喜欢动物的缘来说,说不定真的会找到受伤的乌龟!
我搔了搔还湿湿的头,开口这么回答。
一蹴:不会烦人啦,只是不想让你每天都特地跑到千羽谷而已。
缘:祈学姐不就都有来吗?
一蹴:她也就每个星期一会来而已,而且祈是个贪睡虫,每天早上都爬不太起来。
缘:真的喔?
一蹴:好,那就这样决定!
一蹴:我虽然是自由到校,但是我会乖乖遵守时间去学校的!这样可以吗?
缘:真的?可以吗?
一蹴:我没考试,也没事情好做,可以的啦。
缘:那在毕业前都能再见到哥哥了……
一蹴:嗯,没错。
缘:好高兴哦。
缘满脸笑容,保住了我的手腕。
一蹴:哎呦!别抱着我啦!
我扯开了缘的手。
缘的表情有点失望,但是……
缘:嘻嘻嘻~
她马上又笑了。
唉……
明明可以自由到校的,却变成非每天去不可了……
不过,说实在话,就算没有缘,我本来就打算天天去上学的。
要是一个人窝在家里,就会一直想起祈的事情。这样的话,还是去学校比较能分散注意力吧?
广播:滨盛~下一站是滨盛。
电车慢慢的滑进,可以看到我学校的车站月台。
我和缘好不容易度过了迟到的危机。
不过我并没有课要上,就算赶上第一堂,也只是觉得损失很大。
第一堂课,我就在睡觉中度过——
到了休息时间。
不过就跟上课时间一样,我没有特别想做的事情。
平常跟我在班上较常在一起的损友们,大部分都要准备考试,所以没人可以跟我聊天。
到校的人,不管是上课还是下课,都一脸认真的看着参考书。
和我一样没有要考试,却来学校的……
只有一个人。
坐在床边看书的女同学。
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
…………藤
……藤原
对了,她叫藤原,藤原雅。
我一次也没跟她说过话。
因为藤原同学身上,散发出一种很难跟她交谈的气息。
气度凛然——只能用这种不合时代的形容词,来形容的女孩子。散布在她四周的,是充满紧张的空气。
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浮躁的高中生,而且气质高尚又带着一种威严。
有钱人家的千金小姐。
不对,应该说是比较像武士家的公主。
为什么藤原同学会来学校呢?
A 大概是有什么原因吧?
B 因为很闲吧?
C 因为喜欢学校吧?

大概是有什么特别的理由吧?
非来学校不可的理由……
例如跟我一样失恋,不想一个人独处……吗?
不会吧?
藤原同学看起来跟恋爱两个字完全搭不上边,拥有一种跟世俗沾不上边的感觉。
也看不出来是会恋爱的那种人。
不过话又说回来,光是用猜的,根本就不可能知道藤原同学来学校的原因。
不过我至少能肯定说,“嗨,我叫一蹴!如果没事的话,要不要跟我聊聊?”像这样子跟她说话,是绝对不可能的!
对公主殿下太无礼,可是会被侍卫殴打的。
大概是注意到我的视线吧?藤原同学往这边看了一眼。
一瞬间,我们的眼神互相交会。
我急忙移开目光。
一蹴:…………
我感觉到脖子后面传来的视线,有仿佛被人瞪的感觉。
那是非常不好的感觉。
还是去祈的地方好了。
我是C班,祈是A班。
通常要见她的话,都是某一方去对方的班级。
……分手后,学校是唯一能见到她的地方。
话又说回来……
我应该用什么脸去见她。
明明被甩了,还特地跑去看她,这种丢脸的事情,是不该做的吧?
不过,说不定我能事先准备一些巧遇。
钥匙这样去见她,说不定祈会很高兴的说:“巧遇大成功!”然后笑着迎接我也说不定。
一蹴:……哪有这种可能。“
再怎么说,祈也不可能会这么做。
啊啊,可恶。
光是这样想,就会发现自己受到的打击其实是很大的。
还是别想了。
还是睡觉好了。
努力的睡,睡到高兴为止!
一蹴:唔?
当我醒来时,已经又是休息时间了。
正在念书的同学们的视线,直直的刺在我的身上。
这也难怪,在这种时候,看到在学校睡觉的人,一定都会产生一种想杀人的心情。
看来,留在教室是很危险的。
怎样才好呢?
一蹴:…………
还是去祈那边好了。
一蹴:啊?不对,这不就跟刚刚一样吗?
但我还是很在意。
因为我有很多事情想问她。
A 去见她
B 不去见她


一蹴:嘎!不行啦!
我趴在桌子上。
见面的话,只是会让彼此之间更尴尬。
这样一来,一定没有办法好好说话。
我不想让祈看到这样的我。
让她看看我“就算分手,我还是不在意”的气魄,不然实在太丢脸了。
我边想着祈的事情,边环顾教室四周。
在教室里的人都在努力的念书。
感觉上,不是考生就不是人!
教室里充满了紧张的气氛。
啊啊,讨厌讨厌,气氛好沉重。
很想突遭自己,明知道这样,不要来学校就是了。
手机响起,声音在教室里回荡着。
是我的手机,看来是收到了短信。
我急忙按掉声音。
因为正在念书的人,全部都转头瞪着我。
“干嘛发出声音啊?喂?”
我看到很多这样的目光。
仿佛看电影时没关手机一样,我带着深深的罪恶感,打开了短信。
是缘。
216 1143
标题:晚饭
今天缘去帮你做晚饭!
你想吃什么?
我会做你喜欢吃的。
喂喂……
又要来喔……
不过和缘在一起时,就不会想起祈的事情,这倒是还蛮值得安慰的。
但每天来,实在是个问题。
虽然我无所谓,但缘的“双亲”应该会担心吧。
因为缘是他们重要的女儿。
那我应该怎么回呢?
A 我想吃咖喱
B 我想吃马铃薯炖肉(笔者:此乃一蹴最爱吃的菜之一)
C 不用了

“不用了,今天我有事。”
其实我根本没什么事。
但是没编个理由拒绝的话,缘大概又会很沮丧,所以只好说谎骗她了。
才送出简讯,很快就有回讯过来了。
216 1148
标题:可惜!
是吗,真可惜。
那下次再做给你吃吧!
我等待着下次的来临~
太好了。
看来她并没有非常沮丧。
我安心的叹了口气,收起了手机。
??:等等,你!
忽然出现的声音。
那是非常悦耳的声音。
我抬起了头。
坐在窗边的那个“武士家的公主”正在我眼前。
藤原同学以一副看着卑微小民般的眼神,冷冷的看着我。
她那不像女高中生的威严,让我感到沉重的压迫感。
一边看着我,藤原同学轻轻的撩了撩头发。
一股香味飘了过来。
这是什么香味呢?
那甜香的味道刺激着我的鼻子。
雅:你叫鹭泽一蹴……吗?
一蹴:……是的。
那又怎么了吗?
——不过我还是没这么问。
回答后,她又以一副轻视的眼神瞪着我。
雅:你刚刚一直在偷看我,是吧?
一蹴:咦、啊……
雅:我感到非常的不愉快,请你别再这么做。
丢下这句话,藤原同学就走出了教室。
留下来的,只有那迷人的香味和困惑的我。
一蹴:……那个女的是怎么回事?
结果,最后,我也只能愣愣的,望着藤原同学刚走出去的教室门口发呆。
 楼主| 发表于 2011-5-15 21: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群青之光与影 于 2011-5-15 21:18 编辑

【学院篇】冷淡的眼神
今天的课都上完了。
在教室里,老师象征性对考生讲了些勉励的话后,大家就开始准备回家。
该吃饭了。
虽然要回家了……但我肚子实在饿的受不了,所以想先去福利社买个面包来填饱肚子。
福利社里,大都是一、二年级来买午餐的居多。
可以说,因为没有三年级生在,所以比起平常,要好买得多了。
我买了烤面包和可乐饼面包。
接下来,去哪里吃好呢?
我的脚自然而然的去了一个地方。
地点到了,自己都吃了一惊。
一边苦笑,一边想转头离开,有种不自然的感觉。
听不到钢琴的声音。
祈一心想练好钢琴。
虽然在比赛中并未名列前茅,但是成绩还不算差。
所以只要一有时间,祈都会在音乐教师练琴,琴音常常流露到教室外的走廊上。
不在吗?
我悄悄的看了一下里面。
音乐教师没有人。
安静到有回音。
真是奇怪啊……
比赛就快到了,照理说,应该下课后都会在这里练习才是啊。
一蹴:…………
算了,既然没人在这里,那正好。
我就在这里吃东西吧。
我坐在靠窗边的椅子,先吃可乐饼面包。
但我的眼睛还是情不自禁的望向钢琴。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里已经变成了祈的专属座位。
我最喜欢在这里,看祈弹琴。
上个星期,我才和祈一起在音乐教师里消磨时光。
那个时候的祈,跟平常没什么不一样。
想不到,几天后,她竟会跟我分手。
回忆ing……
祈:对了,前天啊,萤学姐回来了呢~
一蹴:萤学姐?谁啊?
祈:你忘记了哟,就是我的钢琴老师啦!去年的演奏会上,有弹钢琴的那一个啊?
一蹴:喔喔,那个传说中的学姐吗?静流姐的妹妹嘛。
祈:呵呵,嗯,没错,传说中的人。
祈:那时我有介绍给你过吧?
一蹴:是有。不过在那之后,萤学姐不是去留学了吗?
祈:嗯,不过现在是假期,所以回来了啊。这次的演奏会也邀请她以特别来宾的身份表演一曲喔~
一蹴:那么你,没问题吧?
祈:咦?我?
一蹴:你会去吧?
祈:嗯,不过萤学姐只是受邀表演一下而已哦。
一蹴:哼~嗯。
祈:其实不管萤学姐在不在,我都不可能会获胜的啦。呵呵~
一蹴:不要呵呵呵啦,你加油就是了。
祈:那天,你会来吗?
一蹴:嗯嗯?
祈:比赛那天,如果一蹴你有来,就能为我加油了啊。
一蹴:不要讲那么肉麻的话嘛~
祈:呵呵。
一蹴:嗯,我会去的。
祈:真的?你不会听到睡着?
一蹴:你啊,要是以为我总是在睡觉,就大错特错了啦!
祈:去年你来的时候,不就在观众席上睡着了吗?
一蹴:呃。
回忆OVER……
一蹴:虽然她跟我说要来喔……但是我们都已经分手了,这根本都没有意义了啊!
我一边吃着烤肉面包,一边从冬阳温软照射的窗户远眺出去。
温暖的阳光,安静无声的音乐教师,我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应该就是,所谓的失恋吧?
一直以来,我只和祈交往过,所以并不太清楚。
我为了忍住眼泪,所以就一心一意只看着窗外。
不知道维持这样的姿势过了多久。
忽然间,手机响了,我跳了起来。
看了一下来电显示。
咦?是静流姐?
白河静流是我打工的店“Narazuya咖啡屋”的代理店长,同时也是萤姐的姐姐。
以前,曾经有人把静流姐说成“这位姐姐是魔女”,到底是谁说的呢?
(笔者:99.9%是伊波健说的。)
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静流姐要找我?
我今天请了假没去打工……
哈湫。
该不会我昨天的装病成真了?!
一蹴:喂?
静流:啊,一蹴吗?这么急找你,真是不好意思!
怎么听起来,很少见十分焦虑的样子。
静流:你感冒有好点了没?
一蹴:呃?嗯,还好啦。哈哈……
静流:嗯,那就好。……对了一蹴,今天中午过后能见个面吗?
一蹴:……也没有什么事啦。
静流:其实我想请你帮个忙。
觉得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一蹴:帮什么?
静流:你到了再跟你说,一蹴,你今天不来上班吗?
果然是这样吗……
我还没有什么打工的心情。
该怎么做才好呢。
A 会去上班
B 不去

一蹴:是这样的,实际上我的身体,还是不太舒服……
静流:啊?是哦?真是糟糕。有发烧吗?有没有吃药啊?
不好,她很认真在关心我。
一蹴:呃、那个……也没那么严重啦。
静流:不行啦,不能大意啦!要记得保暖,还要好好休息喔,也不可以跑出去喔?千万别大意呢~
一蹴:呃,其实我真的……不要紧。
呜呜,我觉得非常有罪恶感。
静流:是吗?那就好了,不过还真伤脑筋啊……
听起来真的很像是伤脑筋的声音。
也让我想象起电话那端静流姐那张困扰的脸。
一蹴:…………
果然静流姐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仿佛让静流姐这么困扰的原因,全都是因为我。
我的罪恶感越来越重了。
或许她并没有发现,但是那个效果实在是太强大了!
静流:该怎么办才好呢……
我终于能明白为什么人家要说她是魔女了。
(笔者:不,你还不明白。明白的只有伊波健。)
一蹴:那个、我、我还是上班吧……?
静流:但是,你病才刚好,不能让你太劳累。
一蹴:我应该没关系啦,哈哈哈。
静流:啊,是吗?真的没关系吗?千万别太勉强喔?
一蹴:没问题啦。
话又说回来,如果再这样被担心,我反而会坐立不安。
赶紧把对话结束吧。
一蹴:我现在还在学校,大概一小时后会过去。
静流:真是谢谢你。
静流:那么我会等你来喔……呃、如果你能早点来的话,那我会更高兴喔~
一蹴:喔……
一只到最后的最后,她所说的话,还是那么带有命令的语气,难怪她被称为魔女。
话又说回来,唔~叫我去上班啊……
算了,反正一个人也只会胡思乱想而已,或许这样还能让我改变一下心情也说不定。
既然这么想,那我还是快点回家吧。
抬头一看时钟,已经过了3点了。
一蹴:不会吧?!
没想到我在音乐教室里,发呆了那么长的时间。
看来我病的真不轻。
我勉强打起精神,走出了音乐教室。

 楼主| 发表于 2011-5-17 20:15:00 | 显示全部楼层
静流姐似乎很焦急的感觉。
或许我应该快点过去比较好。
我飞快的冲下阶梯。
……此时。
两个男学生从我背后超越,往下奔跑。
他们的速度之猛,简直像是用飞的一样。
男生1:真的吗?
男生2:真的真的!在武道场有格斗竞技赛喔!
他们一边聊着,一边从我旁边跑过去。
格斗竞技赛?
在我们学校的武道场?
一蹴:……唔。
虽然不知道是为什么,不过我觉得还是别错过的比较好。
我改变原来的目的地,转往武道场的方向。
虽然对不起静流姐……但是她很喜欢格斗比赛。
只要告诉她观战心得,她应该会原谅我的。
我追着那两位学生,跑进了武道场。
在武道场的旁边,有武道系的社团教室。
在社长办公室附近,聚集了很多喜欢看热闹的人。
从武道场中,发出了很多竹剑对打的声音。
这是在举办比赛吗?
一蹴:抱歉,借过一下。
我一边推开群众,一边偷看武道场中的情况。
那是……!


雅1.jpg
那是藤原同学。
穿着武道服的她,拿着长刀摆出架势。
原来藤原同学是长刀社团的。
正当我在想着这件事的时候,看到她的对手,我大吃了一惊。
她的对手似乎是剑道社的人。
手上一边拿着竹剑,一边慢慢的靠近了藤原同学。
看着他防具上绣的名字时……山王!?
喂喂!那不就是剑道社的社长吗?
他参加过校际比赛,是个非常有名的对手,不是吗?
怎么会和那家伙对战呢!?
山王:呀-啊!
山王大吼一声,往前攻击。
雅:————哼!
藤原同学往旁边闪开,然后挥动长刀让山王无法接近。
原来如此。
长刀就是利用长距离来对战的啊。
藤原同学对猛攻过来的竹剑,展开了完美的防御。
剑道社长,怎样也无法接近她。
社员:师傅!加油啊!
帮藤原同学加油的声音,不知道是从哪里传来的。
一瞬间——
藤原同学的长刀稍微偏了一点。
山王:喝!
山王趁着这个空隙,缩短了两人的距离。
逼近到长刀的内侧!
竹剑与长刀交战!
社员:不可以让他近身啊!
对啊!长刀是很长的!
(笔者:你丫这不废话么…)
被近身的话,就无法攻击了!
A 危险!
B 快闪!
C ……
藤原同学会被打中!
我是这么想的。
我几乎是快喊出声来了。
但我还是保持沉默,看着她。
因为藤原同学的表情,看起来一点也不紧张。
反而,露出了似笑非笑的表情。
难道她是故意引诱他上当的吗?
雅:————哼!
藤原同学利用反弹的长刀,逆转了攻势。
雅:————喝!
山王:纳尼!?
长刀接下来的突刺攻击,攻势势如破竹。
剑道社社长,就这样被击退了。
社长倒在地上,他的脖子,几乎就要被长刀刺入了。
胜负已分。
那是一瞬间就决定的胜负。
看着剑道社社长,藤原同学开口说了。
雅:听你夸下海口,我还以为你有多强呢……
那是冷到会令人打颤的声音。
雅:你根本不堪一击……就凭你,根本没有资格当我的对手!
雅:从此以后,记得别再威风凛凛的在走廊上行走了。因为你太弱了!
山王:可恶!
山王举起竹剑扔向藤原同学。
藤原同学不慌不忙的,用长刀将他打下。
接下来,藤原同学用长刀攻击了剑道社社长的肩膀。
山王:……呜啊!
哇!
那边没有穿戴防具,应该很痛吧。
雅:…………
雅:你的竹剑没有剑道之魂吗……?
雅:哼!像你这种人居然是社长,剑道社要凋零了。
丢下这句话,藤原同学开始环顾四周。
然后瞪着四周围观的人群。
雅:你们在看什么?
雅:这可不是给你们看热闹的,快离开吧!!
她仿佛想甩去刀上的血迹一般,挥舞着长刀。
围观的群众,被她的魄力吓到开始逃跑。
我也急忙离开了现场。
女生:切……真恶心!
我听到有一位女生,这么小声的说着。
一蹴:?
那个声音带着很深的恨意,让我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不过说话的人,却混在人群中离开
了道场。
男生1:哇!真是了不起!
刚刚那些人互相讨论感想。
男生2:话又说回来,为什么他们要对打呢?
男生1:呃?我也不知道,听说是那个长刀女不爽剑道社社长,所以才去找他一决胜负。
男生2:哇!好可怕的女人……
为了这种理由就开打吗?
我想起在教室被藤原同学瞪的经验,然后耸了耸肩膀。
一蹴:那我也要小心了,不要被她打飞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5-24 20:32:34 | 显示全部楼层
【学院篇】咖啡屋的伙伴们
我有点迟到了……
要是没有看刚刚的骚动,就能早个15分钟搭上电车了。
静流姐会原谅我吗?
武道场哪一张,并不像会是让静流姐高兴的内容……
那个人拥有不同于藤原同学的恐怖之处。
而且都是从笑容开始的。
所以快点跑啊!芦鹿岛电车!
即使我心中再怎么祈祷,芦鹿岛电车的速度也不会因此而增加。
结果再接到静流姐电话后,我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到达Narazuya
这间充满东洋风格的咖啡店,就是Narazuya咖啡屋。
姑且不论店名怎么样,味道可保证是一流的。
以前再千羽谷,可是数一数二的名店。
虽然现在的声势不像以前那样就是了。
我已经再这边打工一年多了。
一蹴:早安—
静流姐已经死了……
不,应该说是摆着一副已经死亡多时的面孔。
静流:啊,一蹴,你来的正好……虽然很不好意思,请你快点换衣服来帮忙好吗?
一蹴:咦?植木和小野呢?
静流:植木他辞职了。
一蹴:真的假的!?
植木和我一样来这里打工,是个大学生。
他经常翘课去打麻将。
一蹴:他什么时候辞职的?!
静流:他今天忽然打来说的,他已经休学了,要回老家。
是吗?所以才会忽然急着找我啊。
一蹴:小野呢?
静流:迟到了,联络不到她。
小野又来了……
没想到刚好在这种时候迟到。
一蹴:那不就是只剩下静流姐一个人再忙而已吗!?
静流:没错!所以麻烦一蹴你现在快去换衣服。
静流姐一说完,我急忙冲进了更衣室。
我很快的换完衣服,回到了店里。
静流姐进入了柜台,马上开始准备起客人点的东西。
仔细一看,一堆点菜单积在那边。
接下来的30分钟内,我忙着上菜、点菜和收钱,时间很快的过去了。
一蹴:呼,终于比较轻松了……
忙碌像暴风一般过去了,我趴在柜台上喘气。
静流:辛苦了,幸好有你帮忙,一蹴能来真是太好了。
受到她的感谢,还真是有点不好意思。
静流:身体还好吧?
一蹴:啥?
静流:你的病才刚好,如果不舒服要说喔?
啊,对哦,记得我是说感冒了。
一蹴:没事啦~静流姐才该休息一下吧?
她应该是从早上工作倒现在吧?
静流:我没问题的。
一蹴:你为什么要一个人顾店啊?为什么不叫店长来呢?
静流:……这是约定。
约定……吗?
Naazuya咖啡屋的店长,是一位名叫田中二太郎的大叔,不喜欢说话,很难让人亲近。
应征打工时,第一次和他见面,因为他不太说话,所以我本来以为自己不会被录用。
虽然以前店长也曾经在店里帮忙,但是这一年多来,他都几乎躲在厨房里,不出来。
会变成这样,应该是有什么复杂的原因吧……
A 想起一年前的那个骚动
B 与其这个,不如快去工作

大概是一年前的事吧。
我开始在Narazuya打工,已经过了几个月。
那个时候店里的装潢和现在不一样,也有提供外带。
通常都在店里的店长,经常被大杂志报导成,领导者级别的厨师。
那时候的店,生意比现在还要好很多,尤其是周末,客人几乎还要排队才能进来。
起因到底是什么呢?
静流:那个,我是来应征打工的。请问店长在吗?
对了,那是静流姐来面试打工时的事。
第一次看到她的时候,只是觉得她很漂亮。
静流姐和店长进入了员工休息室后,过了快一个小时也还没出来。
在关店前,门后传来好像在讨论重要大事的声音。
然后静流姐终于走了出来,一副沉重的表情,准备离开。
那时,店长挽留了她。
在呆愣的我和眼光闪闪发亮的小野面前,两人再度交谈。
有一份很奇怪的紧张感。
现在想起来,那时候静流姐好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这女人该不会是店长的老婆吧!?夫妻在吵架吗?”
两人之间的气氛紧张到这个地步。
后来询问了静流姐后才知道,静流姐和店长因为“制作物品和吃哪些东西”这两件事的意
而争吵。
当时的店长,有着和静流姐无论如何,都不能允许的想法存在。
不过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她却始终不肯告诉我。
静流:已经没什么好说了。没想到Narazuya的店长会有这种想法,真是太令人失望了。
静流姐低下了头。
静流:失陪了。
那时候的店长,露出了一副我后来再也没看到过的表情。
好像是既悲伤又疲倦的表情。
但是后来,店长的口中说出了让人无法相信的话。
他说要任用静流姐当代理店长,并决定让她全权负责。
那真是了不起的待遇。
居然说要把整间店交给她管理,我不停地想着,店长是不是生病了。
静流:可以吗?
这时候,店长说了“……我想有点改变”这句话。
那句话的意思,我到现在还是不太明白。
但是静流姐却被那句话打动了。
静流:但是有个附带条件。请把你的自信,荣耀与爱情,放入你的料理里,以食用的人,作为第一考量。只要这样,我就不再说什么。
后来,静流姐成了代理店长。
但是那件事的影响不只如此。
店长从此以后就很少出现,只待在厨房里不出来。
然后商品的味道就开始改变了。
那绝对不能称得上是好吃的味道。
慢慢的,客人们就不再来店里了。
即使如此,店长和静流姐还是不曾恢复原来的菜单。
然后有一天。
那家伙进来店里之后,说了一句话。
听说静流在这里打工,所以才来吃吃看的……没想到……是偷那间店的味道啊……
那个人就是信。
我十分生气,只是在静流姐面前,忍住了怒气。
信和静流姐原本就认识。
信:静流,你到底在想什么!?为什么偏偏要在这种店里!
一蹴:什么这种店,你根本没有立场这么说的吧!
信:不相关的人给我闭嘴!
一蹴:那时我要说的台词!
于是,我跟信再店里起了口角。
明明才刚打工没几个月而已,但是这间店,是我少数能够持续待着的地方。
这个地方一旦被人否定,我就无法忍耐。
静流:你们两个都住口!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店长也很想改变。
信:静流,抱歉我不认同。不,应该说我无法认同!这间店!
信转过身,面对着我,我一脸错愕的表情。
信:你知道吗?这间店的商品通通都是模仿别间店的喔?
一蹴:哼,胡说八道!
我根本不相信,但是静流姐没有否认。
静流:是事实……
什……
信:店长都已经不在了……!这间店一直到最近,都是模仿那间店的味道,来推出商品的……
这是能被原谅的事情吗……!
信所说的“店长”,应该不是我们的店长。
那个人对信来说,是个很重要的人。
此时,静流姐把新研发的菜单的一样甜点拿了过来。
静流:要吃吃看吗?这是新Narazuya的最初的菜单。店长说“绝对不会出给死去的那个人”所做出的东西。
信一脸苦涩地吃了一口。
然后很快的说。
信:好难吃。
“你也说的太过分了吧!”我说完这句话,信忽然耸了耸肩,叹了口气。
他看起来好像快要哭了。
信:但是不差。
就这样而已。
他没再说什么,就走了出去。
几个月后,Narazuya有了戏剧性的改变。
除了内部整装外,连菜单都变了。
不只是甜食,还推出了简餐。
几乎每天都可以看到店长和静流姐在商讨新菜单的事。菜单变更后,原本难吃的味道,也慢
慢变得好吃了。
那阵子,信一次也没出现过。
从静流姐那边断断续续听说……
静流:他现在大概是跑去看埃弗勒斯峰了吧?
就是这样。
后来,信回来了。
信:那妈死爹~
仿佛没发生过之前的骚动般,他光明正大的走进了店里。
不久后,信带了模特“彼方”来店里。
一开始看到当红模特来店里,本来满心期待的,结果却再知道她的本性后,感到十分错愕。
因为一开始上菜时,她猜去着完全无视的态度。
信一直劝她“吃吃看嘛”,但是她却只是说“再说”,而迟迟不肯动手。
果然模特的姿态都是摆的很高的吗?我这么想着。
但是那个彼方,却也慢慢的变成了店里的常客。还有其他不少仰慕静流姐的人,客人慢慢的
增加了起来。
结果,我还是不很清楚详细的事情。
就是因为这个事件,之后,店长就整日埋首在厨房里,研发新的甜点。
最让我并不讨厌之前的Narazuya
但是我却比较喜欢现在的Narazuya
虽然店里的装潢有点怪异,说不定是因为信的关系吧?
因此感到有点无语。
静流姐忽然说“想弄成东洋风格”,我从来就不知道静流姐有这种兴趣。
如果是受了信的影响……
感觉真是太差了!
 楼主| 发表于 2011-5-31 17:58: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一蹴:话说回来,小野还真慢。
静流:对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已经迟到了7个小时……
小野就是跟我一起在这间店里打工的女孩子。
她的全名是野乃原叶夜,昵称小野。
现在Narazuya的打工人员总共只有4个,植木辞职后,只剩下3个人了。
剩下我、静流姐和小野。
打工人员中,小野的资历是最久的。
她比我大2岁,虽然是个很好的女孩,不过却有点——不,是非常奇怪。
要说哪里奇怪的话……
??:大家大家大家……!!!

小野1.jpg

店门忽然被用力的打开了,有个女孩跑了进来。
终于来了。
她就是小野。
小野:……呼……大家……呼……呼……大家大家……呼呼呼……大家大家大家……
大概是全力奔跑吧。小野弯下身子,手摸着胸部,眼睛望着天花板,嘴巴像鲤鱼般一开一合。
小野:……呼呼呼……呼……呼呼呼……
一蹴:冷静一点。来,深呼吸。
小野:嗯——哈——……嗯——哈——
虽然常这么想,但是小野的深呼吸也太奇怪了吧。
绝对很奇怪。
不过,深呼吸似乎奏效了。
明明刚刚那样上气不接下气的,小野现在已经恢复了普通的正常呼吸。
小野:一蹴,Peace~
那是连看得人都会觉得高兴的开朗笑容,小野用手比了个V字形。
那是小野自创的招呼语。
小易:静流姐也是,Peace~
静流:Peace什么啊,小野,我很担心你呢!
静流:你到哪去做什么?
静流姐的语气听起来,与其说是在生气,倒不如说是像在担心自己孩子的母亲一样。
小野:唔,小野……小野我吗?
看起来好像想说些什么。同时间,小野却开始把玩起自己的头发。
她把蝴蝶结缠在手上。
好像是在确认形状没有扭曲一样。
静流:怎么啦?
不妙,再这样下去,会被卷入小野的空想世界中。
即使已经有将近一年的交情了,静流姐对这件事情,还是不太清楚。
小野空想世界。
那算是个人心理学上的黑暗面。
不对,应该说是α加上Ω。
总之,就是一般人不能轻易踏入的领域啦!

A 快拯救静流姐!
B 静观其变

一蹴:啊,静流姐,已经够了吧?
我装作若无其事,暗示了静流姐。
快发现啊!静流姐!
在这样下去,你会被卷入小野空想世界中啊!
但是……
静流姐却不能体会我的暗示。
静流:但是,不询问理由,万一她发生了什么大事情,可怎么办呢?
静流:呐,小野,可以跟我说吗?发生了什么事?
小野点点头,头上的蝴蝶结也开始摇晃着。
啊啊,静流姐。
无法挽回了……
大概又会跟平常一样吧?
早知道会这样了,为什么还要自取灭亡呢?
静流姐~
跟平常一样的那种事。
对小叶来说,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比得上的事情。
也就是对秘密的探索。
小野:那个喔,这是个秘密喔……我发现了“熊坂秋沙”耶!
啊啊,果然是这样。
小野的空想世界。
到底,是在说什么来着?
小野:那个喔,早上小野不是去找秘密散步步道吗?啊!只是那个散步步道呢,是小九专用的。
小九好像是小野养的宠物。
会用好像这个字眼,是因为小野根本就不肯告诉我,那到底是什么宠物。
听说是她的什么秘密宠物。
小野:然后喔,“熊坂秋沙”就咻——的一下,飞起来了。
是在说飞碟还是什么吗?
如果真是飞碟,就是世纪大发现了。
小野:虽然飞过去了……但那算是飞吗?总之,小野就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啦。
小野:因为会单独在这个地方出现,实在是很难得的事吧?所以小野就追了上去。
静流:所以,那个叫做熊坂啥的东西,是生物吗?
小野:比起生物来说,小野我觉得那只是有可能而已啦!关于系统的话……
小野:如果那真的是种程式的话,不知道会怎样捏?世界是数位组成的吧?如此一来,真想就是,要不,是1.要不,是0嘛!
小野:所以呢?小野想要确认这件事情,就追了上去。但是,小野是个没用的人,就没追到。
小野: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虽然小野是想说,就让秘密永远是秘密吧!可是——
一蹴:好了,Stop
一蹴:小野,追求世界的真理是很重要的没错,不过现在更重要的事实,正摆在你的眼前,你知道吗?
小野:咦?呃,那个……
一蹴:虽然那是很现实的东西,不过对小野来说,却是必要的事情。
小野:是、是吗?没想到有这样的秘密在我身边,小野我一点都没发现……是什么呢?
真的不知道吗?
算了,小野一向如此。
一蹴:就是说,现在几点了呢?
小野:现……现在……
一蹴:还有就是,小野本来应该几点来这里呢?
小野:几点……几点呢……唔,好像快想出来了耶,一蹴。那件事情对小野和大家来说都是很重要的事情吧?
一蹴:没错。
静流:小野,现在已经傍晚了哟?
小野:傍晚?傍晚……
小野:啊……
看来她终于想起来了。
小野:小野我,又迟到了……是吗?
一蹴:大概只迟到了7个小时吧。
小野:一蹴,Pea-ce~
Pea-ce~个头啦!
小野:静流姐,对不起,小野……小野……
静流:没关系啦,快去换衣服吧。
小野:嗯。
一蹴:你还是老样子啊,小野。
对小野,只能用“老样子”这句话带过去的,她是个令人无法对她生气的女孩。
只要她迷上的事情,就会完全忘我地往前冲……简直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小野的那份纯真,我也不觉得讨厌。
……只是我还是无法理解她说的话就是了。
5分钟后,小野换好制服回来了。
小野:一蹴,让你久等了~今天也慢慢的啪啦啪啦来工作吧!
一蹴:慢慢的和啪啦啪啦,不是互相矛盾吗……
小野:所以呢?才会是慢慢的啪啦啪啦工作啊!
一蹴:所以说才跟你说很矛盾啊,简单来说就是……
啊,不行。
再缩下去,小野的空想世界就会启动了。
小野的词汇有小野她自己的独特意思吧……
我是没有办法理解的。
一蹴:唉,算了,那就慢慢的啪啦啪啦工作吧。
小野:嗯,慢慢的啪啦啪啦!Pea——ce
小野:对了,一蹴?
一蹴:呃,才刚说完,你就要开始聊天啊?
小野:那个喔,那个喔,在追“熊坂秋沙”的时候,了解了一件事情。
一蹴: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
小野仿佛没有听到我说的话一样,继续说了下去。
小野:其实呢,是个很了不得的秘密喔,小野就偷偷的告诉一蹴吧!
再这样下去,就会没完没了了。
这么一来,就没办法工作了。

A 听她说下去
B 很自然的逃走

一蹴:唔,虽然我很想继续听,但我们还在上班不是吗?
快工作吧!小野。
小野:啊,对哦。不工作不行,要慢慢地啪啦啪啦加油。
一蹴:没错,要加油呢。
小野:不过呢,有关秘密的事情啊……
不是叫你快工作吗!
我很快地看了四周一眼。
忽然看到一对大学生情侣站了起来。
很好!要结账了。
一蹴:谢谢光临!
我很大声的叫着,然后深深的鞠了个躬。
我带领着有点吃惊的情侣们,走去结账。
一蹴:非常感谢您的光临!幻影下次再度光临!
店里清澈的响着我的声音。
听起来还真像是寿司店里的叫喊声一样,洪亮有力。
小野:一蹴你真有精神,小野好钦佩啊~
有空在那边感动,求求你做点事情吧……
不过,总算逃过了小野空想世界的魔手了。
抱歉了,小野。
等我有空的时候,再慢慢听你说吧。
小野大概恢复了好心情,终于开始工作了。
人手终于充足了,我也返回了自己的工作岗位。
新的客人上门了。
小野:欢迎光临~
一蹴:欢迎光临……啊!
进入店里的,是我认识的人。
萤:啊!!!一蹴!好久不见!
信:哟,勤劳的学生,有没有乖乖在工作啊?
一蹴:萤姐,一年不见了。
一个礼拜前,我还忘了她的名字呢,这可要保密。
萤:已经过了那么久吗?
一蹴:还能再见到你真是高兴啊,萤姐。
萤:我也是啊,一蹴。
萤:……啊,姐姐,我来喽~
萤对着在柜台的静流姐,挥了挥手。
静流姐回给她一个微笑。
静流:哎呀,这不是萤和信吗?欢迎光临,你们慢慢聊喔!
这个人的名字是白河萤。毕业于滨盛学园,也是教导祈弹钢琴的“心的师傅”,同时更是静流姐的妹妹。
她在国外留学学钢琴……对了,听祈说,她会暂时待在国内。
一蹴:对了,萤姐,今天是一个人吗?
萤:不是一个人啦,你看,旁边的信……
一蹴:原来如此,是一个人啊。那么,我带你去单人座位吧!
虽然没有什么单人座位就是了。
萤:那个……
信:喂!一蹴!别无视我的存在!
一蹴:点一杯咖啡就可以坐半天的人,才不是客人呢!
信大概每星期会来店里3次。
然后也不点什么,就黏在这里大半天的……
是那种典型的烂客人。
信:我才没有这样……
信:前天我不是点了两杯吗?
一蹴:快滚吧!
萤:唔……嗯,一个很会装蒜,一个很会吐糟。信和一蹴真是一对好搭档呢!
一蹴:别闹啦,萤姐。
信:说相声不错啊,我喜欢吐糟人……总之,别站着聊天,找位子坐吧,萤萤。
结果,信就自己跑到他常坐的座位去了。
萤姐也坐在他的面前。
真是的。
萤:对了,小祈还好吧?虽然我有点电话和她打过招呼了,但是我还没见过她呢。
信:Stop,萤萤!小祈的名字,在这里已经变成禁语了喔,他们现在好像在吵架的样子。
萤:咦?真的吗?
一蹴:我们才没有吵架。
我没有说谎。
因为都分手了,就算想吵架也没办法。
萤:那我来帮你们合好吧。
一蹴:不用啦。
萤:不要客气啊~萤可是扩张级的爱神丘比特唷!
一蹴:专家级吧?
萤:啊~不行啦~对萤开的玩笑,不要这么冷静的更正啦~
和小野一样,萤姐的笑话我实在没有办法理解。
我只是个平凡的人啊。
刹那:不对!你是GUNDAM
提耶利亚:我只是个人类啊!
刹那:GUNDAM啊!
提耶利亚:人类啊!
………………
…………
……
萤:……但是一蹴,我真的愿意当你商量的对象喔!
一蹴:没关系啦。
萤:但是……
一蹴:嗯,真的带胶布。


陵祈1 副本.jpg


这一瞬间……
忽然间……
觉得胸口很痛。
和小野及信交谈时,所暂时忘记的,胸口的伤痛,又在次浮出了表面。
一瞬间,我忘了装出笑脸。
信:喂!一蹴……?
萤:一蹴……?
糟糕!
一蹴:哈、哈哈……你们那是什么表情啊,真是的。
我挤出了微笑。
但是我的笑声却充满了虚无感。
萤:嗯,我真的愿意当你商量的对象,所以如果有什么事的话,尽管说好吗?
信:这你应该早就了解了吧?
一蹴:…………
一瞬间差点就要破口而出了……还是算了。
连我自己都还没整理好心情。
而且跟别人吐失恋的苦水,实在很难看。
一蹴:真的没什么啦!
萤:一蹴……
一蹴:那你们就慢慢聊吧!

我背向他们二人,不再说话,默默进行我的工作。
信和萤姐也没再说什么……不久之后,他们就回去了。
静流姐也担心着我,说“你的脸色不太好喔?”
我以大病初愈为由,昏了过去。
但是……
大家应该很快就会知道了吧?
我和祈分手的事情。
因为萤姐会和祈连络。
而祈也没必要隐瞒分手的事情。
我带着忧郁的心情结束打工后,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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