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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3-8-20 09: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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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9:23 编辑 <br /><br />……这一切的开端全起源于凉子决定到法国出差这件事情。距离现在大约两个星期前,季节从晚秋迈入初冬,天气逐渐转为寒冷的十二月上旬。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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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差点迟到的我快步跑冲向自己的上班地点--警视厅大楼。因为刚出门,就被警员宿舍的管理员神琦警部夫人逮个正着。先是说我前天拿出门丢弃的可燃垃圾里混杂了不可燃垃圾,又说我在节日里没有挂国旗,代表我缺乏身为日本人的自觉云云,就这样叨叨絮絮的大加数落了我一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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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明年的五月五日我会努力记得悬挂鲤鱼旗,至少比太阳旗的历史来的更久远,更能代表传统文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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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讲出这番话大概是受到了上司的不良影响吧。以背部抵挡着神琦夫人金属般的叫嚷,我奔向地下铁有乐町线的车站,神琦夫人受不了她丈夫到处拈花惹草的毛病,这件事全宿舍的人都知道,只有一个人除外,那就是她丈夫。不过抱歉,我实在没空理会这种八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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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尖峰时间的地下铁锻炼耐力,经过二十分钟之后便抵达樱田门车站。走进位于警视厅大楼六楼的刑事部参事官室,把报纸摊在桌上的丸冈警部望向我,露出一个意有所指的笑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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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呀,居然在这个大好日子差点迟到,泉田你的运气不好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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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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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知道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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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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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那你听好啰。驱魔娘娘准备到巴黎出差,在法国待两星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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丸冈警部比凉子年长三十岁,当她本人不在场时,不加敬称直呼名号应该不为过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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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巴黎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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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了一个毫无创意的惊讶方式,丸冈警部则开始有条不紊的向我说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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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第一大学“索尔本”(译注:la sorbonne,原为中世纪法国的神学生宿舍,1808年并入巴黎大学,现在成为文学院、理学院与古文学校的总称)称号赫赫有名。其中设置了“犯罪科学、法律问题”学系,此外在巴黎第二大学也有“推理学系”,这两个学系共同招收世界各国的犯罪搜查官,由他们担任实习课程的讲师,雀屏中选成为我国日本犯罪搜查官的正是药师寺凉子警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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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谁选的啊,到时出了什么事我可不负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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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射性的做下判断,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没生么好奇怪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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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师寺凉子精通英语跟法语,曾经派驻国际刑事警察组织,在法国居留两年之久。面对法籍学生讲解犯罪搜查的课程对她来说应该轻而易举,虽然在个性语言行方面有着诸多问题,但才能与实绩确实卓越出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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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凉子要到巴黎两星期。她不在的这段期间,我就可以暂时卸下贴身保镖的职务,等于多出两星期的休假,由心理层面来看,这可是好处多多的两星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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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告诉我这个好消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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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决定的又不是我,不过总之先向你说声恭喜了,驱魔娘娘想必会在巴黎畅游一番,正好你们两人都能休息一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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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双手赞成!这回到了巴黎,凉子就可以好好运用她多到不能再多的巨款。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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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五年前收到网路搜寻服务公司面额高达五百万日元的股票,据说是她父亲为了祝贺她大学毕业所赠送给她的礼物。到了今年,那家公司的股票上市,面额五万日元居然飙到了六千万日元的价格,等于是一千二百倍。意即凉子获得了六十亿日元的收入,加上股市交易之抽取一成的税金,因此这笔巨款几乎是原封不动的留在凉子手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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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境一向富裕的凉子从此变得更加富有,真不知道这应该说她幸运呢?还是老天爷不公平?或许连司掌命运的神祗也有把柄落在凉子手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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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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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胜者为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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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上贴了一张字体偌大的书法,我打开一旁的房门,走进凉子的办公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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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来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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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请问有什么事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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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尽可能尽可能的和颜悦色,因为接下来有两星期的自由与安逸在等着我。为了让凉子心甘情愿到海外散心,努力取悦上司是身为芝麻绿豆官必须具备的小聪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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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有事才会找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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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没事你还不是照常使唤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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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做以上不要命的发言,继续保持毕恭毕敬的态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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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说得对,那您找我有何贵干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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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心情好想特别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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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得出来吗?大概是身体律动提升的关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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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么这次你会高高兴兴的跟我去巴黎吧?不要告诉我冬天的巴黎又冷又黑不想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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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时,舞台为之一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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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脚底重重踩在地上,好不容易打破长达五秒半的沉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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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必须去巴黎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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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还用问。”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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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能问,奉命到巴黎出差的是你吧,为什么我也必须跟到巴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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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是什么职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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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视厅刑事部参事官贴身护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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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事官指的是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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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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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你很清楚不是吗?也就是说,你是我的附属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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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属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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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所以我到巴黎,你也得跟到巴黎,我到冥王星,你也得跟到冥王星,我到地底王国,你就必须跟到地底王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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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警视厅的犯罪搜查官怎么会跑到冥王星或地底王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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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你赶快去准备旅行用品,下午准你请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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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突然了吧……我又没说要去巴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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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想去巴黎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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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会的话当然想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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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不就是大好良机吗?而且费用全部由警视厅负担,以出差之名花用公费,这正是在日本当公务员的意义所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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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愕然望着凉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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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富婆吗?为什么还会想要花用公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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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用,就会被其他腐败官僚滥用,这就是理由,我没说错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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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不要用‘我们’这个说法,就因为你总是使用第一人称复数形式,我才老是被当成共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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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传来一阵迟疑的敲门声,丸冈警部走了进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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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了,参事官,刑事部长要泉田警部补直接去见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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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田你去吧,让对方多等一下也无所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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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钟后,我敲着刑事部长室的房门,我已经有好几次被喊到这个办公室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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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部属出错,直属上司往往会被自己的顶头上司叫去叱责一番,这种事情在民间企业或者公家机关已是家常便饭,可是当上司出错,被上司的顶头上司传唤的部属……我看除了我以外没有别人了,至少在北半球前所未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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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部长一见到我便堆起露骨的假笑,那是career有求于noncareer时所摆出的特有表情,据我所知,已经有好几个noncareer搜查官被这个表情所骗而自掘坟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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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辛苦了,这个虽然不多,却是我的一片心意,你就拿到巴黎去吃点好的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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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递上来的一包钱,我顿时恍然大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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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您的好意,我不能接受,因为我不准备去巴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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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这么说。你可以用公费到法国玩两星期,而且还有绝色美女同行,你是何等幸运啊,大家一定都很羡慕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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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错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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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这句话的文法是否正确,不过当我冷漠的丢出这句话之际,刑事部长的双眼掠过一丝愤怒与狼狈,显然他对于我的态度相当反感,然而站在部长的立场,他决定以苦笑敷衍过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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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一点都没有错!连我也很羡慕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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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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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人疑心病真重!我说的是真的!可以的话我还想代替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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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吊起眉梢吼道,接着张大嘴巴,表情整个冻结。当然,我并没有听漏高层警察官僚的失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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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就来交换,我会乖乖留在东京看守,请部长去巴黎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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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事部长总算闭上了嘴,以阴惨的目光瞪视我,我则不以为然。被驱魔娘娘那样的小女孩逮到小辫子,因而决定“敬女神而远之”的这群官僚有什么好怕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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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刑事部长以厚舌舔着下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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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听好了,泉田警部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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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长的语气听起来很郑重,但更像是故意装出来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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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的牺牲,可以让警视厅所有人获得两星期的自由与安逸。虽然只有两星期,却如同钻石般的珍贵,难道你就那么吝于牺牲小我完成大我吗?原来你是这么自私自利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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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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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都不要说了!我对你太失望了!如此一来就不能期待你主动答应,只有动用职务的命令权,我现在命令你去巴黎!非去不可!不然我就把你贬到南鸟岛分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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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点是,我必须在巴黎跟南鸟岛分局这两者之间选择其一就对了。没办法,区区警部补哪有可能进一步反抗刑事部长,凉子以前总会在大官面前袒护我,这次不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反过来跟刑事部长站在同一阵线,硬逼我在巴黎跟南鸟岛分局之间作选择,至少相较起冥王星或地底王国,巴黎还算是满不错的地方(应该吧)。得知我即将与凉子同行,警视厅相关人士有半数对我抱以同情,剩下半数只差没有说出“这本来就是理所当然的”,因为他们把我视为“驱魔娘娘的爪牙与共犯”。至于丸冈警部则带着感慨万千的表情拍拍我的肩头,但他并没有说出“要不要我来代替你?”这句话,公务员的世界就是如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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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过北半球半圈的飞行旅行以后应该有机会提到,不过在此先以飞机平安抵达做结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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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达戴高乐机场之际,我担心一件事,那就是入境审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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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各国的外国人入境审查均是采用英语,然而法国的作风偏向文化国粹主义,一旦对方以法语滔滔不绝问个不停,就算只用“是”“不是”来回答,我也没有什么信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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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我的杞人忧天已经结束了,一位看起来跟大学生一样年轻的入境审查官一语不发的接过我递出的护照,然后一语不发的交还给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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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ces欧洲分公司会派人来接机,我早跟他们说不必来也没关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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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子说道,然后带着充满自信的的脚步,踩着响亮的高跟鞋跟走了出去,我则双手提着行李尾随在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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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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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身为法国高层警察官僚的安东华诺·迪鲍尔而言,他有生以来最倒霉的一件事,就是与凉子·药师寺同时期派驻在国际刑事警察组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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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眼前有一个被紧身裙包住、堪称世间少有的漂亮臀部出现,一时神志不清才会不知不觉地伸出手。说好听点,是欲念驱逐了理性,尽管他的行为不可取,然而他已经受到了比他的罪行更严重的惩罚,多少可以获取一点同情才对。手掌瞬间的触感换来了需要一星期才得以痊愈的伤势,同时还必须背负一辈子的悔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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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鲍尔的年龄约在四十五岁左右,黑褐的发色再配上复古的黑框眼镜,十足合乎知识分子的形象。凭他的条件,身边应该不乏女人才对,根本不需要偷摸地上最危险女人的尊臀,由此可见任何精英份子都难免会有鬼迷心窍的时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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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形容的话,迪鲍尔警视长的表情看起来就好像是背了高额债务、牙齿隐隐作痛的模样。只见他若无其事的将视线从凉子身上移开,并请凉子坐上办公桌旁的椅子。凉子不带一毫克的顾虑,仰着身跷起双腿,她已经脱掉了大衣,从迷你裙下延伸出来的罪孽深重的完美腿线毕露无遗。那脱掉的大衣是由谁捧着?不用说当然就是我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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