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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1-1 11: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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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6:56 编辑 <br /><br />“我只是,只是……”我看着她的眼睛,玻璃珠一样明亮的眼睛。<br>
“我只是很担心你。”<br>
“放心好了,我不会有事情的。”我给她一个镇定的眼神。<br>
有阳光真好,有阳光就有活力,青春和爱。<br>
可是黑夜不可避免的来临。<br>
17栋少了很多的笑语。以前一群人呼啸着去食堂,呼啸着回寝室,闹闹哄哄。有音乐声,水房里打闹声,甚至斗地主的吆喝声,现在都不见了,取而代子的是彼此见面相视一笑,尽量不回寝室,回来就睡觉。<br>
好怀恋以前的日子呀。<br>
没有任何人告诉老师,因为说了也不会相信,也没有人任何人想出解决的方法,因为我们面对的是不可解释的力量。<br>
我和小飞,老大,还有志强约好了去图书馆自习,其他人上课去了。<br>
图书馆的自习室在左边的一楼,天天人满为患。所以老大4点就去为我们占好位置了。<br>
进去的时候,大多数位置已经坐满。<br>
这里是人气最旺的地方,不用担心害怕了。<br>
4个人刚好一个桌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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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点多,志强拉着我上厕所。<br>
厕所在一楼到二楼拐角的地方。图书馆层与层之间落差很大,顶上的白帜灯灯光到了下面就显得无力和单薄。<br>
厕所也是昏暗无光,它有个狭窄的门。<br>
图书馆年纪大了,真是没有办法,像个衰弱的老人。<br>
志强在前,我在后,正上一楼的楼梯。<br>
“你说,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能够结束呀,让我看书都不安心。”志强兀自发着牢骚。<br>
“会结束的,不要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转眼,厕所到了。里面的一盏黄色的灯让这里显得更加破败了。<br>
“这都该修修了,不知道校长是怎么当的”,他还在罗嗦。<br>
说着,他进了第一个单间。而我则在外面。<br>
事毕去洗手,听见他在冲水。我说快点,就朝他那边看去。<br>
却惊骇发现在他那个单间的上方森然出现了一堆黑压压的头发,那是两米多高的单间呀。像是一个巨人背对着我从上面露出了头,可是这怎么可能?那头发还从木板上倾泻下来。乱蓬蓬的,可却是人的头发无疑。<br>
我盯着他,心狂跳不已。我扶着后面洗手的池子,怕自己跌倒。<br>
志强还没有出来,我端的害怕。<br>
他在动,好象要转脸过来。<br>
我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居然一动不动。<br>
他在慢慢转脸,转过来却还是一模一样黑压压的头发。可以看得见他的脖子。<br>
我再也支持不住了。啊的一声向门口冲去。<br>
三步并做一步的冲下楼,直到满员的自习室出现在我眼前,才慢慢平复我的呼吸。<br>
一进去就看见,志强端坐在那。<br>
一股怒气冲上来,顾不得有那么多的人,用力拍他的头。“怎么不等我?”<br>
他马上抬起头,委屈的看着我:“不是你让我先走的嘛!”<br>
我立即噤声。<br>
小飞拿过我的手,平静的看了我一眼。<br>
心还在狂跳。<br>
下晚自习,一窝的人纷纷回巢,辛苦的一天又将结束,温暖的被窝,安稳的睡一觉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呀,可是我们寝室的4个人却像蚯蚓一样慢慢的往回爬,17栋无意于一场噩梦。<br>
看来,不只是我们4个人这样想。17栋门口有很多人在徘徊。似一个个迷路的孩子。<br>
一路上,我没有告诉大家我的遭遇,我怕又会引起恐慌。<br>
我一直拉着小飞的手,有些许温暖的力量从手心传过来。这样可以让我镇定很多,想想寝室的温暖吧。<br>
回寝室,明,风,宏翼都回来了。各人做着各人的事情。<br>
隔壁几个寝室已经早早的关了门。<br>
“真是胆小,不是看了,没有什么嘛,一个个还搞得吓死人!”老大一边擦鞋子,一边发泄他的情绪。鞋油被他弄得雪花四溅。<br>
不过他没有想到,正是什么也没有才更骇人呀。<br>
安静下来,明说:“大家早点睡,什么也不要想。我看每个人都有黑眼圈了。”<br>
仔细一看果然,小飞最甚。<br>
“小飞,是不是想学熊猫,当活化石呀,”我打趣到。<br>
“去你的”小飞笑了,寝室的几个人也都笑了。<br>
我一想到自己刚刚还惊魂一刻,现在就笑得更大声了。书里说,笑可以抗衡恐惧,原来真有这么回事。<br>
一夜无事。<br>
居然安稳的过了一夜,只是记得晚上10点还在看书呢。<br>
老大一脸兴奋之色,眉飞色舞的对我说:“昨天晚上什么动静也没有。”<br>
“真的?”如果真是这样就太好了。我立刻坐起身来。<br>
“看吧,邪不能胜正,被我的一吼都吓跑了。”老大不无得意之色。<br>
想想昨天图书馆的经历,我疑惑的看着老大。他还以为我不相信他的话,“你顺便找个人问,就知道我说的是真的啦!”<br>
不愿意破坏他的兴致,我马上笑到:“看来还是老大镇的住呀!”<br>
说得他乐得屁颠屁颠的。<br>
一打听,还真是那么回事。<br>
到教室上课,一屋子人无一不是像翻身做了主人的农奴。<br>
女生也替我们高兴,其实她们也不很清楚高兴什么。<br>
老大真的成了英雄,都夸他那一吼,吼得及时有力,吼得不干净的东西都跑了。<br>
主席也说了,年底要推荐老大做标兵。计算机系主席也跑进我们的教室和我们一阵神侃。<br>
老大心里更是美滋滋的。<br>
到了晚上,又是安稳一夜。<br>
以后的几天都在美梦里度过。幸福真是来之不易呀。<br>
17栋又恢复了往日的活力,有人大声说话,大声唱歌,有人又开始在水房里打闹了,互相可以窜门,玩游戏的玩游戏,斗地主的斗地主,又开始大谈女人经。一片歌舞升平。<br>
那件事情再也没有人提起,像是一道伤疤,希望它快快痊愈,还没有痊愈,马上用东西把它遮盖起来。<br>
但是我想,这样一段经历它会深深的刻在心里。不容忘记。<br>
人群里,还有两个人一副神思的样子。一个是小飞,他原来是个积极活泼的人,发生了这件事情后,好象一夜间长大了不少,变得稳重起来,只是不怎么爱说话了。可能那段恐怖的记忆需要长时间来消除吧。<br>
苦难的确催人成长。另一个就是明了,他一向是个心思缜密,办事周到的人,他一般不发表意见,如果他要说,一定是鞭辟入里。所以我们都很佩服他。脚步声消失以后,每个人都很开心,但是惟独他浓眉深锁。<br>
一次吃饭的时候,他对我说,这件事情还没有完。<br>
果然,在十一天之后,发生了一件大事情验证了他的话,这件事情让所有的人震惊,还惊动了校方。<br>
管理员死了。<br>
我清楚的记得那是10月18号,回寝室的时候看到一大群人被挡在了外面,人群哄哄嚷嚷。还有几辆警车停在了门口。这可是大场面。莫非有人干了不可告人的勾当?<br>
我和老大他们几个站在了一起。前面有几个老师和警察在说着什么,警察好象在用手比划着什么,他的表情看不真切。<br>
王威溜过来,急促的吐出一句话,待我们听清楚后,都大吃一惊,“管理员死了。”<br>
没有激动,或者悲伤,只是觉得一个这么熟悉的人死了,人生无常呀!<br>
“怎么死的?”老大问。<br>
“不清楚,我也是刚刚听前面的人说的。”<br>
“他好象没有什么病吧。”风说。<br>
“虽然他待我们差点,但是没有人希望他死的。”志强也接着说。<br>
正说着,前面解禁,可以进去了。<br>
一群人又闹哄哄的进去。<br>
几个老师正在为管理员收拾东西,他一个人行李也很少,终究是个可怜的人呀。<br>
接着警车呼啸而去。<br>
主席从我们寝室门口路过,我把他拉了进来,我问:“怎么回事,怎么好生生的就死了。”<br>
主席面露难色,似乎有难言之隐,其他的几个人也围了上来,听他的解释。<br>
他好不容易挤出了几个字:“病死了吧”<br>
看他的表情,显然不是正确答案。<br>
明向我们使了一个眼色。我们放开了主席。<br>
他说:“那我先走了。”我第一次看见他这么生硬的,他一向是个玲珑的人。<br>
一个大大的问号盘踞在每个人的心头。<br>
向隔壁的人打听,都是不知道,或者是病死了。<br>
几个老师也不做一点解释,收拾完东西,一刻不停的就离开。<br>
他们都面无表情。<br>
五天过去了,学校也没有任何的表示,没有老师来问我们的情况,也没有调新的管理员来。<br>
一切都是扑朔迷离。<br>
10月25日,我们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来真实是这么的匪夷所思,要知道是这样,还是什么都不懂的好。<br>
据说是主席自己泄露了风声,我想这样的事情搁在谁心里都会把他压跨的。<br>
主席在一次和朋友吃饭的时候说起的,他当时还哭了,他说:“我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做。”<br>
事实的真相是:管理员死在了我们二楼的水房里,他躺在了水槽里,准确的说不是躺,是被人硬塞进去,因为水槽只能放进去一个大水桶,而现在它容纳了一个36岁的中年人。听说他的肩膀已经变形,白森森的骨头从肉里戳了出来,满池子血水。死状恐怖。<br>
是主席第一个看见的,大概在中午11点,他提前回来做值日的。<br>
突然佩服起主席来,也明白了为什么学校对这样的事情秘而不宣。<br>
一阵寒意席卷全身,从头凉到脚。<br>
听者无一不是目瞪口呆。<br>
没过几天,这样的事情就传得满校风雨了。<br>
更有甚者,添油加醋,描绘得活灵活现,于是我们17栋的人免不了在外被人行注目礼。<br>
事情沸腾了好几天,直到一天中午听到广播,播音员在播报教务处的通知,意思是,“学校郑重通告17栋管理员王运伟同志死于心脏病,对他的死学校感到很遗憾,尽量做好他死后的安置工作。目前,对于他的死的种种传闻皆为捏造,少数的同学在其中造谣生事,学校一旦发现,将会给予严厉的批评。”<br>
这个“少数”的同学,显然包括我们系的主席,他已经几天没有做值日了,大概被免职,我们又不好意思问,见面居然尴尬起来。<br>
他始终一副郁郁寡欢的样子。<br>
各种各样的猜度倒是被压了下去。<br>
少了管理员,空着的门房时刻提醒着我们不久前这里发生的事情,还有二楼的水房已经没有人去了,连带那边的厕所和浴室都已经人迹罕至了。<br>
我们都涌向了另一头的水房和厕所。<br>
17栋又开始弥漫着不安与恐怖的气氛。好日子再次宣告了结束。<br>
明的话得到了验证,不愿意这样,但是事实就是这样。<br>
不可逃避的命运。<br>
一晚,下了课,明在路上对我说:“我们再玩一次碟仙如何?”他诡异的朝我一笑。<br>
我当场呆在那里,脑袋在五秒钟内被抽空,直到他用力拍我的脑袋。<br>
“不至于反映这样剧烈吧!”他半开玩笑的说。<br>
“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居然想出了这么个嗖主意,碟仙提起这两个字我就头晕,你是不是想把脚步声又招回来。”我一口气说了这么多的话也是因为紧张呀。<br>
他不语,我知道他越是沉默也表示事在必行。<br>
回寝室,他没有和我一起进去。<br>
不一会,他和王威,还有主席,还有一个我不认识的人一起到我们寝室来了。<br>
老大连忙搬了几个椅子过来,招呼他们。<br>
明指着其中那个我们不认识的人说,“这是白卓,计算机系的。”<br>
白卓,这个名字好耳熟,想起来了,他就是因为整天研究周易呀,风水之类的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呀,听说他已经留了2级。<br>
我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满是油脂的牛仔裤,上身套了件黑毛衣,他的头发出奇的干净,但是脸就不那么干净了。就这么一个人。<br>
他的到来,我已经领会了明的意思。看来他非这么干不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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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个人围坐一圈,个个神色凝重。<br>
假如知道事情将会朝着这样一个不可逆转的方向发展的话,我愿意一切从来,不惜任何的代价。青春本不应该是这样的,却给了我们一个如此沉重的结局,生命不能承受之重啊。<br>
明将我们玩碟仙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合盘托出,包括我们寝室门口曾经出现的皮鞋。我仔细观察着他们三个人的态度,主席和王威瞪大了眼睛,而白卓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他的表情分明在说:“我早猜到会是这样的”。嘴角慢慢升起一丝笑容。<br>
沉默几秒,主席忽的站起来,在本不是很宽广的地方也就是我们中间来回跺步,他的脸由白转红,又由红变白,我们都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老大过去拉他,扶着他的肩膀问道:“主席,怎么了?”<br>
他坐下来,胸部剧烈起伏,大口喘着气,脸色白得吓人,我们几个围了过去,纷纷问道,“怎么了,怎么了?”<br>
“我也见过皮鞋。”他挤出几个字,声音压得很低。<br>
白卓马上接口:“在哪里?”<br>
“在水房,在他死的时候。”立马空气像被凝结住了,我只觉得寒风从窗户里,从门缝里倾泻进来,穿过我们的衣服,恐怖再一次将我们击中。<br>
半响没有人说话。<br>
也没有人动。<br>
白卓打破僵局:“第一次听到脚步声,我就猜到一定通过了什么媒介把他给招了来,不然为什么以前一直没事。”<br>
他停顿一下,接着说:“只是不知道他这么厉害。”<br>
说完,像陷入沉思一样眯缝起眼。<br>
“那现在该怎么办呢?”老大小心翼翼的问。<br>
“再玩一次碟仙。”他脱口而出,眼睛里满是异样的光亮。没有想到他的想法和明的不谋而合。我看向明,他的眼睛里也是一样的光亮。<br>
其他的几个人显然是被这么疯狂的举动吓得不知所措,脸白煞煞的。<br>
小飞尤甚,他攥着拳头,又用牙齿咬着下嘴唇,这是他紧张的表示。<br>
没有人提出异议,也许大家想到最坏也大抵如此吧。<br>
窗外的风愈刮愈烈,天也一天冷似一天。<br>
我们平静的等着11月1日的来临,把玩碟仙的日子定在了那一天。就是在那个阴冷的夜晚,那个寒风大作的夜晚,引起了更深的恐怖风潮,这是我们矢料未及的,为了它我们付出了沉重的代价。<br>
也许我们都是孩子,对于命运我们茫然无知罢了。 <br>
10月底的时候,天气已经非常不好了。连续几天的阴雨绵绵,潮湿泥泞的路混合着成片的树叶,整个的教学楼都暗淡无光。校园的人很少,除非为了赶课,迫不得已。<br>
17栋走廊里挂满了衣服,因为几天得不到阳光的照射,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臭味。它弥漫进寝室,挥之不去。<br>
到了晚上,风呼啸而过,夹杂着树叶的纱沙声和划过屋顶的声音。很冷,棉被有加了一床。<br>
这样的天气让人沮丧。<br>
11月1日就在这样的背景下走来,带着巨大的隐喻向我们逼近。<br>
那天晚上,恰好是周末,楼上许多的人都回家,或者到朋友同学那里睡去了,还没有到8点人就已经不多了,而且房门紧闭。<br>
9点多十个人都已经来齐,明和白卓在小声议论着什么,小飞在玩游戏,其他几个人包括我都不知道在想什么,或者什么都不想。<br>
风声将他们两的声音掩盖,变成了不明晰的嘀咕声。<br>
又是个不平静的夜晚。我看着窗外回旋的飞叶,一瞬间被风带到了不知名的地方。<br>
12点马上就要到了。心开始收紧了。<br>
明,老大,主席,白卓走到了桌前,碟子,纸,蜡烛都已经准备好了,熄灯,只有荧光手表幽幽的蓝光记录着时间。<br>
摒住呼吸,外面树的枝桠在风的暴力下抽打着窗户,像抽打在我的心上。<br>
12点差五秒,点燃了蜡烛,在它的上方是四张异常严肃的脸。<br>
蜡烛在风的作用下摇摆不定,将每个人的影子拖得老长。<br>
他们四个人开始了,12点正。<br>
四只手指放在了碟子的底,他们轻轻念叨:“碟仙 ,碟仙快出来,快出来。”<br>
一阵风猛的扫过,蜡烛的火焰急剧的向左移动,挣扎了几下,好不容易恢复了平衡。<br>
碟子开始移动了。<br>
心猛的撞击。呼吸加快了。<br>
碟子在白纸缓缓的行动,忽而向左,忽而转向右,都是不规则的路线。风似乎更急,阴冷将我们紧紧包住,灭了两只蜡烛,但是没有人敢动,我站着的脚开始发麻了。<br>
碟子越来越快,他们四个人都抬起头,交换眼神。 <br>
白卓开始发问了:“你是男是女?”<br>
碟子先后停在了“n”“a ”“n”上。<br>
“你多大?”白卓依然轻柔的问。<br>
碟子停在了“2”上。我想他不可能只有2岁,估计是22。<br>
“管理员是你杀的吗?”白卓急声问到,这个问题太突然,我看到主席他们都望向他。<br>
情况急转直下。<br>
碟子狂躁的四处走动,然后看到它快速的掠过“yes”,一遍又一遍。<br>
白卓马上又问:“你想怎么样?”<br>
碟子安静下来,走得很慢,我松了一口气。<br>
它停在了“s“上,我们的眼光跟着它,它缓缓来到“i”上。<br>
“四”,“死”猛的一阵风,另外的两个蜡烛也熄灭,顿时陷入黑暗之中,走廊的灯照了进来,幽暗幽暗的。<br>
他说的是“死”吗,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脚冻得走也走不动了。<br>
明用火机点燃了一根蜡烛,眼前的景象没有预警的钻入眼睛。<br>
碟子像上次一样裂得粉碎。<br>
还没有等我们回过神来,门呼的开了。<br>
这突的景象再次震撼我们的心,大家发出啊的声音,顿时围成了一团。我在抖,或者是有人在抖,不知道谁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心都是汗,或者我的手心都是汗。<br>
蜡烛又灭了,从门外透进来的光远远找不到我们惊恐的脸。我感觉到明和老大站在了最前面。<br>
门外突然伸进来一只手,我没有看错,是一只手,它在门的空隙里停顿了一会,又忽的抽了回去。然后一阵急促的皮鞋声音从我们寝室前走开去。<br>
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还没有来得及发出惊呼,脚步声就已经远去。<br>
我大气都不敢出,就这么10个人围成一圈僵持了2分钟的样子,一切归于了平静,门悠悠的被风吹上了。<br>
看见一个人快步走了过去,灯亮了,还真有点刺眼。<br>
还是10个人,还是满屋子风,但是桌子上粉碎的碟子,和每个人脸上惊恐未定的脸提示着我们刚刚发生的不平凡的一切。<br>
风雨渐歇。<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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