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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4-21 13: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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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1:09 编辑 <br /><br /><P>Envy12岁起,恋上纵火。</P><P>嫣束之后见到Envy,是在她父亲公司名义下的大型舞会上。
Envy用她一贯的漠然低调禁脔了嫣束整晚的视线。
嫣束,是无法爱上男人了,这是她5岁前唯一看清的事实。在她面前,Envy即使永不及她的美色,但仍有着深不可测的魅力。
有一些人,嫣束坚信,生来便存有羁绊。</P><P>Envy在那一年南方罕有的隆冬,赤着身披着羊毛毯,卷缩在门外。她的脚贴近门下缝隙内的火光。
暖意侵袭。
她想起卖火柴的小女孩。本性里,简单地燃烧了断一种生命。
禁受着寒冷冰封的痛,她们都懂,所谓在所不惜。</P><P>Envy被接连不断的人收养,又被接连不断地摒弃。一张张由谄媚到厌恶的脸孔,一张张的面目可憎。
12岁,Envy死过一次。之后的断梗飘蓬,仅是病入膏肓的前奏。
在Envy19岁当上某家公司总经理的情妇前,她做过两年的妓女,用一些卑劣的手段装处女骗钱,几次失败被打得面目全非。跟过一个有毒瘾的男人,险些吸毒。期间,因卖淫、敲诈、涉嫌藏毒……进出过无数次警局。
最后一次,Envy是以纵火犯最大嫌疑者的身份被拘禁。</P><P>阳光已遗失了温度的世界,Envy贪恋着火光中幻化出的美好。
过期的痛苦记忆,一场火,就消泯成无迹可寻的神话。
纵火,Envy嗜痂成癖。
“谁来……救救我……”
Envy被灼伤了泪腺,眼窝尽头尽是无际沙漠,死灰一片。
绝望,无处宣泄。
Envy在拘留期间再度发生纵火事件,警方最后不得不释放Envy。直到Envy两年后遇见嫣束,才得悉了真相。</P><P>“跟着那样的男人,是你的心甘情愿?”嫣束在宴会厅外的花园,找到一袭海蓝色绸缎长裙包裹下的Envy。瘦骨嶙峋的背影。
“供求关系间,不需要考虑这样的矛盾。”
“你站在男人怀里,看见了什么?”
“你站在云端,又看见了什么呢。”Envy拖着闷倦的嗓音,转身擦肩而过,“千金……大小姐。”
“出生在云端的那个,不是我。”嫣束的五指缠绕上Envy冰凉透彻的手臂,触到皮肤下圆润的骨,“被捧在手心呵护的那个,也不是我。”
“宠爱,不是你们情有独钟的游戏么?”
“童话里的公主,才配得上万千宠爱。”
Envy偏侧过脸,蓝色浓密的睫毛下的姿容百般暧昧。
“你那乞讨着别人爱你的心情,真是单纯地露骨。”
“乞讨……”
『不择手段乞求别人的爱的那个人,嫣束,又是谁呢?』
『你不是杳荫!就是作鬼,你也当不成杳荫!』
『对不起……嫣束。』
『没有人爱过你。』
镶嵌在地面里灯透出玫红色的光,稀朗地错落出殷忧,哽咽在嫣束喉间。
“嘘。”Envy不期然地吻上嫣束颤动的嘴角,“悲伤,要深藏不露才显得娇贵。”</P><P>“悲伤……深藏不露……”
嫣束被掏空的左半的躯体,从龟裂的伤口轻易地曝显人前。</P><P>——End</P><P>我孑然一人站在Coffin Pit临近的地铁站,眼角留恋着站台两端缠绵未央的黢黑。
笑意径自滑过嘴边。</P><P>喧闹的商城,我对着镜子,一个人摆首弄姿,无人称赞无人夸奖。
通宵的影院,我对着荧幕,一个人纵情狂笑,无人白眼无人指责。
寂寞降临的夤夜,仅仅是不见了五彩斑斓的苍白无力。
悲哀,徜徉在无人观赏的世界。
我的,嫣束的,抑或是……Envy。
“浸泡在寂寞化脓而成的血水里,寂寞才能得以安息。”
少女说。
“Coffin Pit是这座城市堆积着的孤单沉沦下陷的巢穴。”
“万生的归属。”</P><P>——Mirage</P><P>嫣束的疯癫,没了立足余地。
她的观众,死则死,疯则疯。
“Envy,我21克的灵魂里……究竟,有多少才是我的?”</P><P>人和人之间的熟谙,很多时候,需一个契机。
一秒,一次邂逅。
下一秒,却是物是人非。
一时的意乱情迷,一世的不可自拔。</P><P>Envy是嫣束从未有过迫切想亲近的人。
嫣束总有无端妄想,在Envy身边,或许真的有一天,她能重逢杳荫。
浑噩了两年,嫣束终于找到了起点。</P><P>嫣束开始跟着醉酒的Envy,坐在午夜过后荒凉廓落的十字街口。
吸着口味很淡的烟,彼此胡言乱语。
她们都习惯留意街角的霓虹灯,她们都偏好焚烧时的火光四射,她们都懂得痛苦——理应斩草除根。
“所以说……我那时放的火,反而帮了你?”
嫣束拖着粉色钉珠连衣裙,一转身,一片哗然。
“有些事,是早就注定。”
从杳荫纤薄的唇瓣中泻出袅然的轻烟,融化入夜幕低垂。
她们已有心有灵犀的笑。</P><P>嫣束开始带Envy去她光顾长久的咖啡语茶吧。
在阳光普照的下午,嫣束说着上流社会的礼仪、品味哪怕丑闻。
以漫不经心的口吻。
包养Envy的男人,是嫣束父亲公司下的总经理。一人之下。
“他结过三次婚,每一次都不得善终。他曾决心不再取妻。”
“他第一个妻子,跟着一个穷酸的男人私奔了。第二任,在结婚后的一年,死于自缢。”嫣束彩绘得色泽缤纷的指甲,在寸断点点的阳光下绚烂夺目,“至于第三任……是小有名气的歌星,那场婚礼被媒体渲染得纷纷扬扬。而下场,无非是支付了巨额的赡养费。Envy……你想参照哪一个的结局呢?”
“人,原本就是执迷不悟。”
Envy似笑非笑地倾听嫣束的弦外之音。
她的笃定,是她惯用的高深莫测。</P><P>嫣束开始给Envy定期汇款,MX FACTOR的化妆品,DYRBERG/KERN的首饰,TOD’S意大利拎包……
嫣束甚至不介意Envy有别他的男人。
女人是天资聪慧的动物,她们与男人的调情,温存,逢场作戏……皆由一己私欲。
金钱,虚荣,爱情……女人看透男人的穷形尽相,男人却看不透女人的虚情假意。
女人,独独在女人眼中的美,才愈加娇嫩。
“Envy,你想要的他给不起。”
她们都享有着女权主义的骄傲。她们的心意,心照不宣。</P><P>这一年的情人节,有着光风霁月深邃的夜。
嫣束请Envy欣赏她用了两年收集的当年父亲名噪一时的画,布满她整栋私人别墅的回廊。1岁,3岁,4岁,8岁,10岁,……皆是赤裸裸的杳荫,任何角度,任何神情,任何姿态。笑靥如花,婀娜多姿。</P><P>“我以前的爸爸,爱上了我姐姐。”嫣束隔着空气,触摸过画中杳荫天使般的脸廓,“你看,杳荫多美……她的灵气无人可及。大家……都对她一见钟情。”
“妈妈为了帮那个男人开画展,不惜对着旧时的爱慕者投怀送抱。她怎么也想不到,竟会沦落到被自己的女儿抢走了自己男人的下场。Envy,这到底是谁的果报?”
嫣束嘎然而止的话音,倏忽地凸现Envy片刻的失神。
诸多的杳荫,叠加的妖艳慑人心魂。
“Envy……?”
“她所得到的爱……就是你的歆羡不已?”Envy冉冉下垂的眼帘,仿佛是卸下她如梦初醒的帷幕。
“我以为,‘变成’杳荫是轻而易举……我以为,‘当上’杳荫就能幸福圆满,我以为……我分得清,谁……是谁。”嫣束信手拈来的笑,总有着直白的形影相吊,“我用了10倍的价钱收回这些画。我好怕,一不小心就忘了……”
“要去憎恨她的美。”
嫣束闭上眼的刹那,她触到Envy干燥冷峭的拥抱。
“你会找到她的……”
嫣束闻到Envy怀里的香水沁透的气息。
“憎恨的人,被憎恨的人……”
Envy身着的ASHISH蕾丝塔裙,幽微厮磨过嫣束的小腿。
“终会……无所遁形。”
情欲,飘忽间,低空飞行。</P><P>『杳荫,我们都会无处超生……』</P><P>嫣束很早就听闻Envy的心有所属。
在Envy的童年,有人偷走了她最初的爱情,徒留下搁浅的梦。
被掠夺,被摈弃的撕心裂肺,猛然勒紧Envy的咽喉。
“为什么,玩腻的娃娃,可以随手丢掉……”
幼年的Envy满是迷惘。
“为什么,诺言,会是昙花一现……”
Envy无力妄想,无力悔罪,无力宽恕自己。
“为什么,不是我的人,偏要魂牵梦绕……”
Envy背靠着镜子吟唱起悱恻的曲子,看不见自己的怊怅伤感。
“为什么……没有人来救救我……”
冤孽交织的心,Envy泣不成声。</P><P>Envy相信了一场愚人游戏,所以全盘皆输,所以一无所有。</P><P>“我常想,如果有一天,我找到了杳荫……我要怎么办。”Envy在的时候,嫣束的眼总是不经意地驻足在她的侧影上,寸阴间,足以恰似一生,“我要怎样才能让她明白……我费了这么多年才得知的真实。”
“你想从她身上……夺走什么。你认为,今时今日,你还输她什么。”
“那个男人早些年死于意外,杳荫不知所踪。我用尽心机,还是杳无音讯。Envy,我好怕……我怕杳荫死无全尸。如果那样……我那时又是为了什么存活下来……”
『我的身边,空无一人……』
『我到底,为了什么……苟存于世。』
“我做每一件事,都想让杳荫看见,让她称赞……我有她无能为力的优点。所以……Envy,我第一次看见你时,我真的以为我找到了杳荫……曾经,我很希望你就是她。”
『可是,现在……』
“你告诉我,杳荫是卑贱地活在了另一处吧?”
嫣束搂住Envy,些微一笑,牵扯出无数幸福洋溢。</P><P>『杳荫……谁也不是了。』</P><P>——End</P><P>——Marrige</P><P>“这是一个暧昧的世界,生性愚昧的我们,逃不出尸横遍野。”</P><P>嫣束和Envy相识了两年。
嫣束爱了Envy两年。
结局,仅仅是收到一张红色喜贴。</P><P>有些人执迷不悟地付出,换回的,却是等价交换的悲哀。</P><P>这一天的Coffin Pit,绽放着回光返照的流光异彩。
『2年。』
嫣束和Envy在舞池里,跳着两个女子的舞。
『不是永远。』
她们轻盈身姿下的裙摆,同样是恋恋不舍。
『我要我们一起等待……』
一曲终结。灯光辉映。
『海枯石烂的神话。』</P><P>“Envy,你看……今天我包了全场,来庆祝我们一起度过的这两年。”嫣束望着Coffin Pit墙上那幅壁画,眼神消散无神,“这个世上,除了你,不会再有人知道全部的我。Shadow,哥哥……就算是妈妈,都离我好远。他们……分明是近在咫尺的人。”
“是你的演技卓越。”Envy性感柔媚的声音,剖析出的真相,是种残忍“杳荫一直是你的借口,你是真的想谋杀你哥哥和他的情人。不是么……”
“确实。就算没有杳荫,就算没有连环纵火事件,他们的下场依然是死有余辜。”
“因此……”
Envy突如其来的笑声,空廓回荡。
“我也成了你的帮凶。”
寂寞地找不到边际。
“Envy,我们离开这里吧。”
嫣束愣怔了许久的眼,悲伤冻却。
“如果你想结婚,我们可以去国外,你想怎样都可以。拜托你……不要去米兰,不要嫁给他……不要变成他专属的玩物!”
嫣束一蹙眉,眼珠便渗出一层酸楚的潮湿。
“你不是看多了这种身不由己么?不是早就见惯不怪了么?”
Envy没有分毫动容。
“他的积蓄不足我父亲家产的百分之一!”
“你父亲要的,从来就不是你。”
她们揭开底牌,输赢自见分晓。
从一开始,被洞穿一切的那个,已是一败涂地。
嫣束挥霍无度的,一直,都是她母亲的所有。嫣束不是公主,其实。她小心翼翼捧在手心的幻觉,命数丧尽。
“即便如此……那又怎样。一个星期后的今天,我在我们相识的地方等你。”
“Envy。我不会让他如愿以偿。”
哀怜,被压抑在喉间,惨淡滑逝。</P><P>无力扭转的未来,就似缺水的空气……嫣束是条鱼,倔强地张大嘴。
殊死地想呼吸氧气。
生命,原本就是泛滥成灾。无人惋惜。
树,鱼,人。</P><P>
“爸,周末……我想去疯人院看妈妈。我不会让她看见我,她不会生气,不会犯病。”
嫣束等不及回应。
“记得,要按时吃药,爸爸的身体需要好好调养。还有,要多雇几名保镖。”
嫣束回眸,她的周围,是寂寥一片。
“我出门了。”
嫣束念完了,他们临别一生最后的对白。</P><P>——End</P><P>——Good-Bye</P><P>嫣束一个人逛着冷清的商场,一个人在意式餐厅进食,一个人走过霖雨滂沱的街口。
一身的污水泥泞。
『Envy,很快……』
路人冷眼想看,这具有血有肉会笑会痛的行尸走肉。
『请你……』
嫣束踏进婚纱店,湿透的发黏附着的脸,有着别样的神采奕奕。
“小姐,我们这里是……”
“我下个月要结婚。我想要今季最新款的婚纱。”
『留在我身边。』
“这几件,都是今年欧洲新款……”
『我们需要一场简单的婚礼。』
『不需要见证人,不需要宴席。只要几件礼服婚纱……』
『还有Envy,你。』
嫣束精心选了件高腰线的小拖尾设计酒红色的婚纱,胸衣以及裙摆下端都鼬浅金色阿拉松针的花饰和花边。
『我不会再想杳荫。』
“我另外选的几件,尺寸与我有些出入。稍后请你送到这个地址……”
『所以,请你……』
『哪怕,是片刻的谎言。』</P><P>嫣束如期地去了市郊的疯人院。
她在庭院如血的枫树下,找到坐着轮椅的母亲。
护士告诉嫣束。
母亲很少发病,与其他病人相处地很好。她是一个慈祥温柔的女人。平时常把女儿的事挂在嘴边。不断地念絮说,她有一个漂亮乖巧的女儿,是她最大的安慰,可惜……后来“死了”。大家都追问不到她女儿的死因。曾经有一个身材窈窕的女子来探望过她几次,带着大幅类似镶框的照片。每一次那女子走厚后,她的情绪就很不稳定。严重的时候,一边哭一边挣扎,一会满脸愧疚地说着“对不起”,一会又咆哮着尖叫“恶魔”。若非她有刺伤人的前科,医生还考虑过让她回家静养。
嫣束戴着墨镜,站在很远的角落。
护士还交给嫣束一个做工略显粗糙的平安符。
母亲说,是给她“死去”的女儿做的,她好希望她能够回来。
“死了的人,怎么可能复活呢。”年轻的护士微微感叹。
“是啊,妈妈,一定是忘了……”
『妈妈,是恨我吧……』
『恨我不是杳荫。』
『不过,都不重要了。』
『我们……哪里也回不去。』</P><P>嫣束踏出疯人院,上车时,司机说。
刚刚得到消息,父亲死了。警方还未断定是否是意外。</P><P>『Envy,究竟……谁是谁的主宰?』</P><P>“是么……帮我打个电话去公司找父亲的秘书,通知她转告总经理收回他的婚假。还有,做完这个月,他就不必来公司了。”</P><P>
——End
嫣束9岁第一次梦见杳荫,Envy12岁恋上纵火。
嫣束16岁杀人放火第二次梦见杳荫,Envy19岁攀援上嫣束父亲公司的总经理。</P><P>少女最后的一篇稿,是在Coffin Pit失火后的翌日。
那场火,死了14人。大门上残留下面目全非的环形锁,确认为人为事件。怀疑是几年前的连续纵火案件的延续。
火势罄尽后的Coffin Pit断垣残壁,寸草不留。
另一方面由于Coffin Pit内部构造复杂幽深,安全门年久失修。一时之间,成了全市由于安全设施的漏洞导致严重意外事故的警戒。
在出口处发现灼伤程度最低的尸体,依稀能分辨出身穿着婚纱。口中含有一张纸片。</P><P>火灾的当晚,是嫣束与Envy相约之时。</P><P>——Two Hearts’War</P><P>“我们的眼,暗昧入侵。”
“我是谁,你是谁……?为何真相,会把我们撕裂得身首异处?”</P><P>酒红色及地的婚纱,栖息在Coffin Pit的长梯下,飘逸而妖艳。
嫣束没有进Coffin Pit内殿,她守候着入口下的深邃,凝眸那扇黑色的棺盖缓缓翕合。无动于衷。
『Envy,一定会来……』
Coffin Pit里的骚动,嫣束听不见。
『父亲死了,我能给Envy的幸福……』
她拨通Envy的手机,满心期盼。
『她会相信。』
“Envy,你收到我为你订的婚纱了吧,合意么?”
“你父亲死了?”Envy的语调冰冷异常。
“对啊!他必定是牺牲了无数人而登上现在的位子,我不过是利用了那些穷人的怨恨。”
“你得到了你父亲全额的遗产?”
“明天,律师就会来宣读父亲的遗嘱了。”
“现在富可敌国的那个人……嫣束,你好狠心。”
Envy笑了。
“我不会让你被那种男人毁了。Envy,这是我们的约定,不是么?”嫣束跨上第一阶楼梯,远处,浓烟四起,“……你在哪里?”
“嫣束,我找到杳荫了。与她相比,你的恨意,微不足道。”
“她有多凄惨……你知道么?”
“Envy……?”
“杳荫,在12岁就‘死’了,她烧死了爸爸,她好冷……”
嫣束跨上第二阶楼梯。喑哑哽咽。
“你眼睁睁地见过杳荫的凄惨,你分明看见了她胜利笑容下的苦不堪言。你好得意,得意忘形。”
第五阶。Coffin Pit里的呼天抢地的惨叫,潺潺流动。
“杳荫10岁之后容颜日渐平庸,爸爸因此丧失了所有的灵感,被他一手捧上云端的杳荫,跌落得粉身碎骨。”
“这些,全都是你们母女所赐的。作为母亲,竟然放任自己的丈夫猥亵自己的女儿。她有如今的下场,我还要多谢……我最‘爱’的妹妹。”
第十阶,嫣束呛入浓烟。
“你……你撒谎,你是关心妈妈的,你不也去过疯人院么!”
“我带着你收回的画去‘探望’她,我说:‘妈妈,你还想逃到哪去?那个人说,妈妈的身体好美……’你想象得出么?她那时的神情。”
“杳荫很清楚,妈妈当年为了给她至爱的男人开画展,和别的男人上了床。杳荫威胁她恐吓她,要她好好地爱杳荫。杳荫要全部的娃娃,要隆重的生日party,她就得言听计从。那样的女人,无权享受幸福。”
“杳荫玩够了看腻了,还是把她的奸情告诉了她的男人。面对爸爸的愤怒,杳荫好喜欢看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嘴脸。对杳荫的愧疚、嫉妒、厌恶和恐惧……统统都是她致命的脆弱。”
第十五阶,嫣束微伛偻着身,脚步蹒跚。
“你骗我,妈妈说过,杳荫考上了重点高中,很快……很快她就能进国外名牌大学。Envy,你不是……杳荫……”
“你还真是遗传了那个女人的愚蠢。你其实很早就查明了我是杳荫,对吧……?”
“你是Envy!我爱你,你不是杳荫……不……”
第二十阶,她们仅隔一扇门。
“你闻到了么?那是火的味道……这是我们最钟爱的了结方式,我们流着同样的血。我锁了Coffin Pit内殿的出口,里面的人无处逃命……”
嫣束抚摸着棺盖型的门,她感觉得到,Envy背靠门外的身影。
“你,也一样。”
嫣束恍惚间听到Envy扣上环形锁的那声清脆。
“为什么……Envy……”嫣束无力求生,“为了你,我……不惜一切。你得到你想要的了,为什么……我是你妹妹。”
“你的一切,原来都是我的。你还记得你哥么?你杀了他……杀了,杳荫最爱的人。”
“他了解杳荫所有的痛苦,他说过要救杳荫……杳荫好感动,终于有一个人,愿意拯救她。可是……杳荫逃到他家门边,看见的,却是他一心为了博你一笑。你告诉我……为何会这样?你为何要夺走杳荫的希冀?为何……夺走后还要蹂躏践踏?他死了,你凭什么还活着……”
嫣束的视线模糊一片。浓烟侵凌。
“Envy……我……真的,真的……”
嫣束拼命咳嗽。
嫣束是条鱼,倔强地张大嘴。殊死地想呼吸氧气。
心脏濒临窒息。
『真的……好爱……』
“再见了,好妹妹。”
『Envy……杳荫……』
『妈妈……』
『妈妈,你说过,我不如杳荫,我抓不住她,我胜不过她……』
『妈妈,其实你爱的人……』
嫣束想起母亲的平安符,她打开那片黄色的纸,耗尽最后的生命。
手机耀眼的光,照彻那片角落。
『始终都是……』</P><P>“爸爸很早……就立了遗嘱,他的财产……会捐赠给慈善基金。”
“妈妈,你放心,杳荫……她什么都得不到。”
“这一次,妈妈,嫣束没有输……”</P><P>
--------------END</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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