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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4 15: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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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7:40 编辑 <br /><br />第18节:让人杀死美国总统
看来我个人对米尼的感觉有些偏差,他其实是聪明的、有能力的,而且他的建议很及时。华盛顿哥伦比亚特区是个首都年度最多谋杀案的竞争者,一个相关的谋杀犯很容易就会在这个城市富人们的窘迫中迷失和错置自己。跟着米尼的思路,我问道:"那么这间房间外的人究竟被允许知道些什么呢?"我在想该是我请求告辞的时候了,但是皮特逊摇了摇他的头,说道:"还是让希恩把这头大象拖到房间里去吧。"
米尼轻轻笑起来,珍妮在微笑,其余的每一个人都在盯着我看。我花了点时间来习惯他们对我的反应。但从表面看,这个问题又落到了南希的篮子里。因为她说道:"我还没有决定。我们只能说,目前,特瑞尔还在家患着流感呢。"
她看着皮特逊和马克,指导他们道:"对总统你们两个把这件事简单化之。我会让你们知道的。"
权力是个奇妙的东西。从理论以及名义上说,联邦调查局和中央情报局的头头们在这条食物链上的位置比某女士要高,某女士到这个城镇来不过是因为踩着了她上司的燕尾服下摆,她要在白宫的角落里设置一个办公间并不需要国会的特别批准。然而这种简单的地位转换倒也澄清了那些关于在这个团体的长幼强弱秩序中谁是谁的混乱与迷惑。我真是想念军队,那里每个人肩膀上都有自己的军衔,军衔并不总是告诉你谁是真正负责的人,但是肯定会告诉你谁能压迫你以及谁不能。不管怎样,他们都点头同意,而且开始离开。珍妮和我交换下了担忧的表情。门被关上的时候,珍妮跟南希打了个招呼,问她:"希恩和我漏掉了什么吗?白宫群英们的领袖死了。你不能掩盖这个事实。"
这是一个有趣的问题,而且带有挑衅色彩,因为有片刻它被悬置着,没有任何回音。然后菲丽斯,我的老板,说道:"情况……恐怕情况比你说的要复杂。我们还是等着瞧吧。"
"为什么?""嗯……是奖金。"
她玩弄着墙上的一个污点有好一阵,然后说,"有人出价一亿美金,让人杀死美国总统。"
真是一帮混蛋!5听到这则不寻常的通知后,米尼低头看着大家说:"我还有电话要打,现在休息十五分钟,然后我们继续商讨下一步要做什么。"
房间很快就空了,除了菲丽斯和我。当人们都拥出去的那阵儿,菲丽斯假装没有看到我。而此刻,她朝我微笑着说:"听上去你似乎干得不错。珍妮很赞赏你啊。"
"珍妮探员已经被苛责和各种扯淡的话压得透不过气来,我其实也没有帮她什么。"
"是啊,我也觉得。但我很高兴你已经取得了她的充分信任。"
"你真这么想?为什么?"菲丽斯已经接近了问题的微妙处。她说:"大家都知道,联邦调查局和我们情报局偶尔会合作不佳……会缺乏一种及时有效的沟通方式。"
"是吗?我可没这么觉得。"
她强挤出一丝微笑:"我必须给你解释这一点吗?""是的。"
"那好吧。除了协助调查,我还希望你成为信息传递的导管。要注意联邦调查局都在研究什么,然后报告给我。"
她又补充道,"当然,你可以有选择地把你觉得对我们有用的信息传递给我,随你的便。"
"请定义'有选择的'。"
"就是用你自己的判断。"
"不是太明白。还是解释给我听吧。"
"好吧。我们在同一个团队里,对同样的目标感兴趣。我其实并不介意谁能获得成功和荣誉,我只介意如果失败了谁会受到指责。明白吗?"我点点头。"很好。还有其他的问题吗?"我正等着她这么问呢,于是说:"为什么是我?""为什么不是你?"沉默了片刻,她强调,"当我决定带你来这里之前,我已经看过了你在军方的档案。你的职业生涯非常有趣而且多样化,希恩。你在特种部队待过五年,寻找和绞杀恐怖分子。又做过八年刑事案的律师,处理了各种最敏感的案件。而我的手下都是分析家和实干家……他们没有调查和杀戮的经验。"
她看着我的眼睛,然后问:"所以我再反问一次,为什么不是你?"很好,我对于这项工作来说完全是个新手,我甚至不是中情局的一个正式雇员。我对于为什么必须帮助该机构心里没有半点谱,不知道它的内部是如何运作的,更别提所谓《地方保安法》这样一项联邦法规(该法案禁止陆军、海军、空军和陆战队在美国领土内参与逮捕、搜查、擒拿疑犯和其他警务活动),它限制军官们执行国内法律。我也根本就没有投票给现任总统,甚至我根本就不喜欢现任总统。但是把这些推理逻辑放在一边,我只能想到适合于我的唯一合乎情由的结论--我,是最完美的替罪羊。但是也许我过于愤世嫉俗了,过于怀疑了。其实只需要把吩咐我干的事干好,装糊涂就行了。但是问题在于:我真的要完全听命于这个女人吗?值得这样干吗?我回忆起我所知道的关于菲丽斯小姐的情况。顺便提一句,她的头衔是局长特别助理。这些部门的头头们通常只有一名特别助理,其职责可不是往老板的咖啡里加两勺糖这么简单。我知道她在机构里已经服务了三十五年,使尽浑身解数,好不容易才从秘书一职爬到了现如今的位子。这样的简历内容必定是有趣、奇特而且动人的,更别提她还有一些实用的本事如速记和给人上绞绳套。若要给出她的服务范围的话,她参与过一些非常野蛮的游戏,而且尤其热衷于其中野蛮程度非常高的项目,或者像某些有军衔的兵们描述的那样,这位女士很清楚自己参与过哪些无耻的举动。要么她在自己做过的事中表现的业绩突出,要么她就是非常善于逃避责任,也许两者都擅长。考虑到她的个人生活和习惯,我很清楚地意识到她曾经结过婚。后来也许是丈夫死了,也许她离婚了,所以她也就没有家庭的牵挂,没什么让她从工作中分心,也没有该对丈夫还是该对老板更忠诚的复杂纠葛。事实上,她还是相当迷人的,睿智、机敏,她的言谈举止和衣着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仍然是旧式的、传统的,使人很容易就消除敌意,让人心安,而且还有一种奇特的诱惑力。实际上,在她面前,你必须提醒自己,在她那样的位子,做她那样的工作,想待满五十年,必须极其心狠手辣、铁面无情。我还记得她欢迎我到这个组织来的时候说的话:"我们只玩大的,希恩。我们通常都是最后的求助对象,有时又是第一求助对象。我们的难题在于,组织信任起我们来要么太艰难,要么太敏感。虽然我们的工作没有生命危险,但还是有风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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