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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4 15:2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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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7:40 编辑 <br /><br />第37节:在'9·11'那天
我试着回答她:"那么'9·11'之夜呢?"在'9·11'那天傍晚,最糟糕的都结束了,除了震惊、葬礼、清扫和复仇。而这些家伙们并没有从那一天里走出来。实际上,最糟糕的可能即将到来。我评论道:"嘿,也没有比今天早上更热的早上了。"
"今天早上的事只是两道主菜之间的小菜。"
"不错,"我提示道,"我们应该预测一下下一场袭击,好开始生气勃勃的明天。"
"如果你认为这些人是可以被预测的,那么你就想错了。"
"你在意奖金吗?""不,我不关心。"
她换了个话题,说道,"非常让人困惑。很显然这就是他们为什么杀死迪克特,你不这么认为吗?""我认为看上去是这样。就像特瑞尔,他是总统的一名心腹,假定他的职责……好吧,明天早上白宫的新闻简报上肯定会有一条重大消息的。"
"确实。现在,你是怎么看待范博格的?"问得好。在任何刑事案中,人际关系都是很重要的因素,当这些关系都是属于你的时候,它们就是无法替代的了。因此我认真思考着她的问题,还真是挺棘手的。就我所知,范博格法官从不与任何人亲近。虽然诽谤一个已经死去的人让我觉得良心不安,但以下却是事实:这个人是个刺球似的人物。他大概七十岁,从耶鲁大学法律系毕业,可以算得上是法学精英,辅佐过两任总统。但每一位总统似乎都不太情愿由他辅佐。舆论界通常给予他的评价是:细致、微妙、乖戾、难相处,而且反传统,新闻界的人把他称为"穿长袍的坏家伙"。他总是在法庭上对所有的律师们吹胡子瞪眼(哦,他们可真不幸),甚至是对那些正在讨论他感兴趣的案子的律师们。美国酒业联合会可能会以抽签的方法发售去他墓地的票--好让那些喝多了的人去他的墓碑上小便。他的法律意见也是不理智的。他因为写作无论是对弱势意见还是主流意见都极无礼的反对书而著名--或者说臭名昭著。他的八个同事会非常乐意把他架去一条僻静的后巷,再把他狠揍一顿。不然就得当心被他揍--实际上跟他相处的滋味就等同于挨揍。而现实生活中,范博格的死对于很多人来说会带给他们一场悄悄的狂欢。菲丽斯重复道:"嗯?他的死跟我们查的案子有没有什么联系?或者他仅仅是一个方便的靶子?""我不认为存在着某种特殊的联系。"
很显然,我在被测验呢,因为她纠正了我的话:"努力想一想,希恩。这个城市到处充满了靶子。他们要终结他的性命,总得有一个理由吧,你说是不是?""是的。"
"我给你派下这个任务不是让你在一边看戏的。这些杀手们并不笨,你惹不起他们。"
于是我努力地想,我提示道:"也许范博格是一个诱饵?""引诱出什么?""去散布怀疑和混乱。去误导我们,强迫我们浪费时间和宝贵的资源去追寻一条空洞的线索。你知道--""对啊……也许吧。"
停顿了一会儿,她说道:"当然,华盛顿还有许多杰出人士,我们保护他们的能力是有限的,如果让我们分散开,他们行动起来就更容易了。"
"是的,"那位女士还在继续,我已经转换成了聆听模式。她补充道:"他们在指引着我们的双手。这样一来,一天里就有三名重要官员被干掉。我们再也不能装作安之若泰了,对吗?我们不得不把发生了的事告诉公众。"
"也许我们早该那么做了。"
"别天真了。我们现在这样做是有充分理由的。"
"为了避免尴尬和窘迫吗?"我试着问道。"哦,别那么说。那些每天沉浸在幸福中的人是不愿意听闻今天早上这样可怕的事的,还有我们力图避免的东西--歇斯底里症。这个城镇里的每一个人,但凡看到今天早上发生的事的一点点影子,都会露出一副央求保护的可怜表情的。有些人甚至会觉得他们是社会摒弃的渣滓,彻底自暴自弃。"
"继续。"
"有许多感觉会被伤害,会树起很多敌人。要明白--随着大选的到来,总统非常希望避免树敌。"
这才是要点,我猜。我想起了冷战时期,当第一场核袭击的威胁降临时,一小撮被从五角大楼挑选出的人们被派发特别通行证,从这个城市散出去的那些时候。他们会在某座连上帝也不知道的大山里安然地度过那场剧变,我猜会等到盖革尔计数器停止心脏病发作般的计数时,他们才会冒出头来。那是最极端的"逃避监狱牌",等同于诺亚方舟船票的现代版。对于我们剩下来的这部分人来说,那是一张代表牺牲的官方邮票。幸运的是,巨大的核弹从没有真正打过来,所以也就没有艰难的感觉--似乎没有人还会继续待在那种不好的感觉里走不出来。但是这次不同了。总统已经被卷入一场"碰上就算"的选举运动中,许多人都会记起,他已经树立起了大量敌人。我于是说:"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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