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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1:10 编辑 <br /><br /><FONT color=#022c60>当世界在黑暗中睡去
你却在血色的月光下醒来
面对世界梦呓的畏叹
在灰色的大海边感受着一种澎湃
烈风与火焰的共舞
对于你是一种不期而遇的无奈
当冷雨浸透你的红发
当热血染红你的兵铠
留存在你心中的
爱 是感慨 是无望的等待
还是追寻褪化成的徘徊
冷月与炽阳下注定的宿命
那是一分残酷、三分孤独和六分倦怠
那是一名游吟诗人柔声的吟唱,那是一段已成过往的传奇,那是一个不能忘却的朋友。
又一个老斯卡利酒吧的慵懒下午,初夏的天气还算不上闷热,反倒是吊扇的吱呀声使人有一点点的烦躁。在酒吧生意相对清淡的这个时段,人们三三两两地围坐一桌,沉浸在美酒与暖阳提供的舒适之中。喧闹的情景将出现在傍晚,收工后的人们陆陆续续地聚集于此,或听几个流浪猎人海夸着自己的业绩,或听游吟诗人颂唱着遥远的传奇。镇上过惯平静生活的人们这时也变得活跃起来,闹哄哄的交谈和舞蹈将会出现在酒酣之时,直到酒精带来安眠……睁眼又是循环往复的一天,多少年来都是如此。
但我知道,许多年前那个初夏的午后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不过,故事真正的开头还得从我与父亲的那次争吵说起。对于我们家来说,长久以来,这种父子间的争吵已成了司空见惯的事了。但在未来的岁月里,这场导致我被扫地出门的家庭争端,却成了许多民谣、传奇和浪漫故事里一个不变的主题。在任何一个城镇的旅店、酒吧里都会有自称是我好友的家伙绘声绘色地描述着当时的情景,要不就又是游吟诗人拨弄着五弦琴,添油加醋地弹唱。好在作为当事人的我还记得究竟发生了什么,不过我想还是趁着记忆力尚未衰退之前将它记录下来,不然……事实上有几次我自己也差点相信了他们的鬼话。
“这么说,你还没有放弃你那愚蠢的念头?”父亲紧盯着我的眼睛,强抑住怒火,声音沙哑地问道。
“是的,”我说道,父亲此时的脸已经因愤怒而扭曲,但我不想露出丝毫怯懦,“不过,那并不愚蠢,爸!”
当时的我不过十七岁,还没有过成人礼。但从童年起我就梦想着成为一名游历四方的勇士,在这个混乱的世界上干出一番大事业来。但父亲认为这种危险的理想会要了我的命。他宁愿我老老实实地呆在这大陆南端的拉多镇,跟着他学修车的手艺,以后把修车行的生意继承下来。
“听着,赏金猎人这一行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你跟它沾上了边,你一辈子就算完了!”
“爸爸,别叫那么大声,邻居们听见了多不好!”姐姐米娅一边规劝着父亲,一面使劲向我使眼色。又是延后处理?我觉得今天是必须有个决断了,所以倔强地装作不解其意。
“你闭嘴!作为姐姐也不好好劝劝弟弟打消他那疯狂的念头,总是护着他!”我紧握着拳头,咬着嘴唇,不发一言,无声的抗议。
“人应该老老实实地生活,这才是最重要的……或许你现在还不会明白,”父亲似乎叹了口气,“好吧!既然你贱看这平静的生活……那么你今晚就从这家里滚出去吧!让外面的冷风吹吹你发昏的脑袋,兴许能使你冷静成熟一点。”
一切似乎太突然,却又似乎顺理成章。我在那一刻的确很惊讶也很迷茫,但很快又平静下来。我看着父亲的眼睛,默默地点了点头。
我转身径直向自己的房间走去,拿起早已收拾好的包裹,又清点了一下:50块钱,几件替换衣服,一把不错的弹弓——有几次,我甚至用它干掉了镇外游荡的几只巨蚁。最后,我抓起我最心爱的宝贝——一个带防尘镜的坦克头盔,那是一个路过的勇士送给我的。打点好了这些,我向泪流满面的姐姐道别。
我知道你的心意我无法改变
但此刻我必须得到你的诺言
无论未来的道路多么艰险
你终还将活生生回到我的面前
姐姐你美丽的眼睛不该流泪
你高贵的心灵不该伤悲
我的身体已经成长
我的心灵也变得坚强
我会看顾我自己
因我带着你的希冀
留存下来的不只我的性命
这世界将因我而有新的传奇
这自然又是另一段关于我离家的谣词,虽然夸张了些,但许多年后听来也颇让我思索。究竟是什么促使我走上了现在的道路,是少年时对父亲的叛逆,还是对许多猎人富豪生活的憧憬?亦或就是这些不稽歌谣的影响,或许当幼年的我听到游吟诗人琴弦上的第一个音符,就已决定了我今天的路。</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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