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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3-24 15:11: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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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7:41 编辑 <br /><br />第10节:肯定用了消音器
"好。六点十五分的时候,蕾丝也许正在门厅这里等待拉瑞的到来。也许她正坐在台阶上--她听见了步行道上有脚步声,来人应该是拉瑞--'叮咚',她走向门那里,打开门,一些人正端着枪,在她还来不及看清他们和采取任何反应的时候,'嘣!'不,不是'嘣',而是'噗!'--一发子弹穿过了她的喉咙。对吗?""对,他们肯定用了消音器。"
"她向后弹飞开来。两个,也许四个家伙闯了进来,然后……然后……""然后什么?""也许那些家伙并非全都是男的。"
珍妮奇怪地看了我一眼。"
是吗……有可能。你认为他们带来了一个女人,让她在门口说话,于是特瑞尔夫妇就会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以为是蕾丝,所以也不会怀疑有任何异样?""这只是一种可能。"
她往下看着蕾丝,过了一会儿说:"有趣的理论。难道他们事先会预料到一个女特工会为他们开门吗?"我们都把那个没有依据的假定放置了一会儿。珍妮说道:"然后一个射击手进入了起居室,一个或两个以上悄悄来到了地下室。一个继续留在大门这里。就当那个留在门边的人是个女人吧……她径直来到厨房,找到了合适的位置……她发出暗号,然后他们一起发动了进攻。"
她看着我的脸,"你认为是这样,对吗?""请注意数目的准确性。两个到四个。还是等到鉴证人员和弹道学家来确定准确的数目吧。"
我补充道,"用完后的子弹壳在什么地方?""你认为他们给枪安上了追踪装置?""如果他们用了消音器,那就意味着这枪是自动的,也就意味着子弹是从弹壳里弹出来的。告诉你的鉴证人员,去瞧瞧每一块地毯下面以及每一处裂缝里。我敢保证他们准能找到一些子弹壳。"
"对!"我们回到餐室,那两名探员依然闲倚在墙边。珍妮看着他们:"你们两个是光拿钱不干活的吗?"胖一点的那个家伙说:"哦,别指责我们。我们已经把现场封锁起来了,在等候鉴证人员的到来呢。我们是照章办事,我们不敢轻举妄动就是怕弄乱了现场。"
过了片刻,他又加了一句:"你肯定也被告诫过不要随便采取行动,对吧?"珍妮摇了摇头,绕着桌子走着。我问道:"为什么还是没有任何法院的车子出现呢?那些鉴证人员怎么还不到来呢?"瘦一些的家伙说:"我们接到命令,要避开当地人。一定要控制住局面,别在证据方面出什么岔。"
过了片刻,他加了一句:"所以专案组必须专程从匡提科赶来。"
他摇了摇头:"我们欢迎他们来到华盛顿。但是他们因为交通拥挤堵在路上了,堵了有五分钟吧。"
珍妮绕着房间走着,检测着射击者的位置,我猜她是在确证我说的还有另一个枪手的提法。她看着我说:"检查完毕。还有什么吗?""嗯……"总觉得还有什么不对劲的,但那是什么呢?她看了看表,又一次问道:"你完事了吗?"我再次仔细检查了特瑞尔夫妇,我敢肯定,一定有什么东西被我们忽略了。于是我说:"玛卡斯提到拉瑞每天早上六点十五到?""是啊,不过今天早上迟了五分钟。"
"迟到的五分钟是个疑点。"
"我已经记录下来了。"
"是吗……好……也许特瑞尔先生必须在五点钟起床……也许是五点半。这样他才来得及洗澡、刮胡子、穿衣,以及吃早饭。"
"你又得出了什么观点吗?""你结婚了吗?""还没……为什么问这个?""曾经结过婚吗?同居呢?""没有……"从表面上看,我似乎触动了她的敏感神经,显然她已经不悦了,"如果你得出了什么观点,请陈述。"
"我想说的是夫妇间的习惯,珍妮探员。特瑞尔是只早起的鸟儿,而他太太未必是。他们是怎么知道他俩都习惯早起,然后一起吃早饭的呢?"我敢肯定她领悟到了我话里的意思,但她并不承认。于是她说道:"咱们还是去地下室再看看吧。"
我们就又去了地下室。她在楼梯半道上停下来了,转过身来对着我,低声说:"别对其他人观察太多--你觉得老是琢磨别人有意思吗?很明显,如果杀手们知道怎么绕开安全装置,如果他们很熟悉地下室的安全监控室……好吧,我不是傻子,希恩。这都是建立在常识范围内的,不是吗?"她看着我的眼睛,加上一句:"你不能对任何人保证什么,不是吗?"的确,我什么也不能保证。但我能确定的是这里有更多肉眼看不见的东西,这里的隐蔽装置不可信,这里的人也不可信,即使是我面前的这个女人也不能尽信--没准她也藏了几只蝙蝠在她的阁楼里呢。玛卡斯也回到了监控室。他把关于拉瑞的录像带放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只要他看录像带的时间足够多,过去的一切就会改变,他的饭碗也就会得以保住。我有些为他难过了,这些杀手在录像中的表现始终如一,并没有成全玛卡斯天真美好的期待,或者干脆说,粉碎了他的期待。经验法则在玛卡斯那里就是:盯住移动的目标实在是件困难的事。家庭无疑是一个男人的城堡,如果你在周围挖上壕沟,你本人又对防御工作足够勇敢而且足够有信心,那么它就应该是安全而坚固的。应该是的,除非壕沟成了你最恶劣的敌人。当那个黑大个儿驶入了车道,而且准确地进入了城堡后--当然,对于在地下室窥测的人们来说,这些都是表面上看到的景象,实际上则未必是真的。他们对安全装置给予了充分信赖,完全抛开了不信赖,消去了警惕。蕾丝不是因为粗心而死的,蕾丝是因为她的上司让她相信电子堡垒的坚固,让她放心去做她该做的事。华盛顿的每一个研究机构都有自己的游戏规则。特工处比其中大多数机构都要苛责。玛卡斯正在为他的养老金而奔忙--肯定是想早一点拿到它。如果他安分守己地做下去,应该会如其所愿,除非他是个缺德的喜欢胡说八道的家伙,惹上司嫌恶--也许会派他去白宫游览处卖门票。不过即使这样的结局也比特瑞尔夫妇强多了--他们可是横死,躺在了冰冷的陈尸室的抽屉里。不管怎样,珍妮和我东瞅瞅西看看,再一次把地下室的监控室大致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新情况。但是我猜珍妮已经推断出了这三个人死亡的先后顺序--椅子里的那个人最先遭殃,仪表盘前的女士其次,然后轮到睡着的那一个。如果你有足够高的智商和充裕的时间,来思考和规划对这个屋子的进攻,把每一种可能遇到的阻碍都考虑到了,那么你应该不会失手。但这恰恰是关键:杀手们没有那么多时间--他们猛地推开了门,然后开始射击。我四处寻找散落的子弹,它们也许射进了墙里,也许射入了家具中,但是没有找到。子弹几乎百发百中……除了坐在仪表盘前的那位女士,她的身体右侧有三个弹孔。我费了一段工夫来仔细地检查她的尸体。她的右臂向外伸展着,似乎是想去够报警器的按钮,让我震惊的是凶手居然用子弹的冲力把她弹开来,以阻止她按下去。真是让人印象深刻。太深刻了。我跟珍妮提到:"他们可能使用了纤维光学细线照相机。把它滑到门下,所以知道关紧了的门后都有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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