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楼主: ALUCARD

亡天 我自己的神话(第九、十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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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卷 天劫 <br>&nbsp;<br>
第一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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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宁只是做出射箭般的模样站在那里,梵天根本就感觉不到任何被对手锁定时的压迫感,但是他却僵立在那里一动不动。他能够感觉到的能量不过只是宇宁的那支箭,宇宁本身虽然也站在那里,却已经超乎了自己的感知,光凭感觉的话,自己甚至不能发现她的人的存在。梵天从来就不曾想过那些彼此之间存在着不可调和的冲突的魔法元素竟然会象现在这样完美地凝结成一支箭来,无比的震惊顿时令他从狂暴中清醒过来。直觉告诉他,无论自己使出什么样的招数来,哪怕是就连前世的主神都不敢动用的所谓“禁忌”,在这支箭的面前都根本不值一提。不要说伤害到箭的主人,甚至就连自己的行为对四周的任何东西造成破坏之前,这支箭都绝对能够将自己彻底毁灭,而且只不过需要它所真正拥有的能量的一小部分而已。这个第二个出现的精灵族,和以前的月琪比起来,根本就不能以相差多少个级数来判定了。就算是这个世界上的神,对上真正的精灵族的时候,也不过是一粒可以忽略的尘埃而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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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终于,梵天慢慢地收回了马上就要踩在月琪身上的大脚。他已经相信西德拉所说的所谓精灵族身上的使命了,同时更相信只要自己哪怕不过是在心神上有一丝要加害月琪的想法,在下一息的时刻就会从这个世界消失掉。尽管精灵族说过不会干涉这个世界上的事物发展,但是对于威胁自己同伴的人,怎么样也应该例外对待。现在的梵天,只想赶快离开圣京这个危险的地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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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吧,你射吧!”梵天忽然狂笑了起来,“尽管射死我好了。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强的存在,射死了我,这个世界的发展之路将会遭到不可弥补的破坏,你们的使命也就失去意义了。”梵天可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只能靠着口舌上的功夫挽回性命,但是现在的他也只能命令自己不去感受心中的耻辱和挫折,先尽力渡过眼前的这个自己有生以来最大的难关再说。同时心中暗暗发誓,如果自己能够活下去,那么今后一定要以最大的努力获得提高,直到超越这些强大到了变态程度的精灵族为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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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很对,”宇宁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口中答道,“如果我那样做的话,那么我们身上肩负的使命等于说就是失败了。”从宇宁的回答中,梵天竟然听不到任何敌意来,心中不禁暗喜:“这么说,如果我不动她的话,你是不会杀我的了?”他的心中如释重负,知道起码自己的性命暂时算是保住了,接下来的就是要尽快离开,然后设法治愈月琪加在自己身上的这个见鬼的光明魔法了:“那这样的话,我现在可以离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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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还是保持着那个姿势,但是宇宁双臂之间的箭上却没有任何征召地突然迸射出一道利芒,在梵天来得及反应之前划过他的后背。一阵剧痛传来,梵天的身体虽然没有被直接命中,但是光是那大部分擦身而过的能量就已经令他吃不消了,一声闷哼,他的人随着箭势飞了出去,撞在那个豪华的衣柜上面。“砰”的一声,以最为结实名贵的良材制作出来的衣柜顿时四分五裂,无数的碎片将梵天的人压在了下面,只有他背上那个被射落下来的肉球血肉模糊的掉在地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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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宁轻轻地叹了口气,身体回复了常态,那支无比强大的能量箭一下子就消失掉了。如果落在行家的眼里,简直会令人直接昏倒。能够使用出如此强大的能量来,就已经是超乎了任何人类的认知程度之外的事情了,而能够悄无声息的轻易将这样的能量消解,那么她如果真的爆发出来,其能量不是要比刚才那支就连梵天也无法抵抗的魔法箭更强出十倍百倍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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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宁慢慢地走到了月琪跟前,将手放在了已经失去知觉的她的额头上面,过了一阵,才收回手来。月琪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但是胸脯已经可以明显看到呼吸的起伏。宇宁望向月琪的眼中不知究竟闪烁着什么样的光芒,好一会儿才收拾起自己的心绪,重新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刚刚从那衣柜的残骸中爬出来的梵天。<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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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梵天,竟然恢复到了遭受月琪攻击之前的样子,不但是外表,他更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能量非但没有消失,反而更加精纯了,虽说现在的能量还很虚弱,但是经过恢复之后,自己的力量将会更上一个台阶。大难不死,反而因祸得福的他愣了半晌,脸上才浮现出无比的狂喜,忽然向着宇宁恭敬地鞠了一躬:“多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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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谢我。”宇宁现在完全是神使一贯的语气,“实际上在我的妹妹和你动手的时候,这个世界的进程就已经受到了影响。我现在的做法,不过是给受到伤害的你一点补偿,尽量将这个影响减小到最低而已。你可以走了,不管你去干什么,我们都不会再干涉,不过圣京这里你最好还是不要再呆下去了。尽管你是所作所为令我个人也很想将你除掉,但是我还是能够抑制住自己的冲动的,不过我的两个妹妹可就说不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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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宇宁的话中根本就看不起梵天的力量,但是梵天现在却根本就不敢再有任何无礼,同时也清楚对方说的不过是事实而已,尽管月琪对自己恐怕造不成什么致命的伤害,但是那另一个妹妹还是牧师的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他连忙答道:“是,我发誓,从今往后再不踏进圣京一步。”尽管四位圣使当中自己只在西德拉一人身上尝到了甜头,但是毕竟命是最重要的,而且宇宁刚才的行为给他带来的好处,恐怕要比十个西德拉也比不上,再说可不是只有圣京才有转世神灵的,自己尽可以在别处继续打主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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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梵天也知道现在整座府邸肯定早就被神卫团团围住了,他刚要施展法术离开,忽然又停了下来,对着宇宁说道:“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想在离开之前再处理一个最后的麻烦。”宇宁从梵天背后射下来的那个肉球,好象有着生命一般,现在正在地上怪异地蠕动着,尽管当着宇宁的面,但是梵天望过去的眼神中,却是仍然充满了愤怒的火焰。要不是顾忌到宇宁的反应,恐怕他早就冲上去将这个一直困扰自己的大麻烦踩的稀烂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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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破坏其他东西,这本来不过是你身体的一部分,随你的便好了。”宇宁的眼中忽然又浮现出一丝莫明的神采来,“不过我觉得还是提醒你一下的好,在这个世界上,能够要你命的可不是只有我们精灵族而已,尤其是现在的你。”仿佛是听到了宇宁的话一般,梵天忽然感觉到一种奇怪的感觉,拥有前世记忆的他,心中顿时一惊,因为这是只有有人施展普通的修行者所根本不可能使用的高等仙术时候才会造成的五行波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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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影从无到有,逐渐在空气中凝结出来,一双充满了戾气的眼睛正好看到梵天的身影在房中消失前的残影。“不要跑!”愤怒的呐喊声中带着出奇的凶暴,那个人的身上现在充满了毁灭的欲望,正要寻着梵天残留的气息追下去,却被自己的同伴一把拉住了。宇宁能够感觉到,这个人身上的能量绝对不会弱于之前的梵天。房中的众人,在他的眼里根本就是视若无睹。那个人强忍着一拳将阻拦自己的同伴打的形神俱灭的冲动,按照同伴的指示望去,顿时惊呆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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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夹杂在全速行军的华龙军队伍中的马车显得有些不伦不类,这还是登陆扶桑岛以来一向和士卒同吃同住的邵野第一次在行军的途中坐在马车里面。就连一向不离左右的纱舞现在都在邵野出奇的强硬态度下不情愿地骑在马上跟在马车的后面,车厢中传出的细微的谈话声被急行军的脚步声掩盖,就算是赶车的驭手张顺也听不清楚自己的少帅和戚将军究竟在说着些什么。<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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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情况就是这样了。唉……”戚继光哀叹一声,茫然道,“真不明白圣上是怎么想的,完全都是些莫须有的罪名,要不是我华龙将士忠君爱国,恐怕早就起了兵变了。”他的脸上又浮现起崇敬的神色,叹道:“岳元帅真不愧为‘爱兵如子’的楷模。当日乌兰巴托一战,几十万的突厥人可都是骑兵,他的战术虽然看上去是将华龙的骑兵推上了绝路,实际上却是救了更多的人。不这样的话,等陛下亲自统领的大军赶到,要面对的就是已经将岳家军消灭,严阵以待的突厥铁骑了。能否如此轻易敉平突厥,还是个未知数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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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恨的秦桧!”戚继光一拳用力地打在腿上,“想他也是状元出身,一直以来宰相干的也是有声有色,谁想到他不敢轻易动岳元帅,却在袁崇焕的身上打了主意。硬说袁崇焕的炮兵杀伤己方,罪不容赦。岳元帅的两个儿子也是同样丧生于火炮之下,他都没有说什么,一个文官却来这里找麻烦?还有夏侯操那个混蛋!岳元帅为袁将军孤身请命,却正好中了他们两个的奸计,堂堂的华龙十公之一,带剑进白虎堂又能算是什么罪名?如果不是岳元帅亲自写下血书传回草原,要岳家军不得妄动,恐怕一场内乱早就不可避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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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的眼中,却出奇的没有戚继光那样的悲愤之色:“戚将军,不要太难过,等我们回去之后,一定要为岳元帅等所有蒙冤的将士讨回公道。不过现在,我们还是先将精力放在东京都的身上为好,如果你我的心志因为华龙的事情而不能保持冷静,那么就会有更多的将士将性命留在倭寇的老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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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丝毫没有掩饰自己对邵野的佩服之色,闻言连忙答道:“是了,少帅说的对,倭寇应该算是我们华龙现今唯一的一个威胁了,先彻底除掉他们,那么即使今后华龙真的会爆发内乱,也不至于有外族趁势侵扰。”邵野摇头道:“说实话,我倒真希望如果真的无法制止内乱的时候,会有什么不开眼的异族打华龙的主意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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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戚继光惊愕的眼神,邵野回答道:“华龙实在是太大了,之前为何能够凝成一团,就是因为有突厥这样的劲敌无时不在觊觎,同仇敌忾之下,所有的人会暂时放弃彼此之间的矛盾。现在突厥已平,匈奴又远迁北方,吐蕃、高丽、大理等皆归附,放眼东方大陆之上,已经没有了有足够资格和华龙较量的异族存在。我华龙国内的各种矛盾,就该逐渐显露了出来。我甚至有过不征服东瀛人,将其留下,以尽量将国内的矛盾转化的打算。”<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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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军人,戚继光哪里曾经想过这些,自从邵野开口之后,车厢里就只剩下他的声音回荡:“不过我还是决定先将倭寇征服再回军国内。因为在这些天的日子里,我算是清楚地了解到了东瀛人的本性。他们这种人,恐怕天生就是凶残的性格,不但对于外族,就算是对他们自己的同胞也根本不存在任何怜悯之心。虽说现在东瀛人已经元气大伤,如果真的放任下去,今后东瀛人对我华龙的祸患甚至更要在以往的突厥契丹之上!就算华龙必须存在敌人,也不应该是他们!所以我才不得不再在扶桑岛上耽误几天,一定要让这个威胁彻底消除。”<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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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继光忽然在马车里向着邵野单膝跪下:“戚继光及全体所属将士,愿听少帅号令!”邵野一把将他拉了起来:“戚将军不必如此,名义上我是指挥,但是我们不过都是因为不愿看着自己的祖国遭受磨难而聚在一起而已,如果今后发现我邵野有什么做错的地方,不但不必听我号令,假如我邵野做下什么对不起华龙之事,更可以取我项上人头!”戚继光激动道:“得遇少帅,实在是戚某生平最大的幸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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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口中连忙谦逊几句,心中却是另外一番想法。他明白戚继光的确也是真心为华龙着想,不然的话自己这样的“反臣”,正是他拿来在皇上面前邀功请赏的宝贝。自己的阅历虽浅,但是在师父的教导下,什么人情世故却逃不过自己的眼睛,只是自己有时候在装糊涂而已。自己虽然是天鹏军的统帅,名义上统领华龙所有水军,但是毕竟还没得到天子的正式承认,更是年轻,戚继光这样的华龙名将,又属于步军统属,能够这般轻易投靠自己,固然是为着华龙打算,其中更是有着自己的小算盘。<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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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华龙已经是满城风雨,相信和自己一样打算的军方将领不会在少数,但是公然造反可是天大的罪名,虽然是打着“清君侧”的旗号。有了自己,戚继光就能多少放下一些如此的顾虑,如果成功,那么他一样将成为华龙的功臣,假如失败,最起码上面还有一个邵野顶着,邵野甚至怀疑戚继光还有着见事不可为忽然翻脸对付自己以求“将功折罪”的念头。<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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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邵野不在乎,他真的不在乎这些。师父曾经说过,自己只要做真正的自己就行了,眼前的这一切正好是自己真心想要去做的。邵野对于钱从来没有什么明显的概念,对于权位更没有什么兴趣,他在邵大师面前说出的抱负,并不是说要成为什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权贵,更不会去妄想自己作什么九五之尊,他只是要看着自己的祖国一天天更加强盛起来,也许在可能的功成身退之后的某一天,自己拥着百里寒香在一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回想起来,里面有着自己的功劳,就是对他最大的奖赏了。因为在这个过程中,他才能感觉到自己的能力被充分的发挥出来,并且是用在了正途。哪怕最后的结局是失败,最起码自己的这一辈子也没白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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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龙御天,邵野也是多少有着一些了解的,他真的想不到现在华龙的满城风雨会是出在那个不多的能够被自己看的上的人手里。印象中,这样的人好象只有寥寥三两个。对于邵大师和朱天鹏,邵野可是以着一种崇敬的心态看待的,除龙御天之外,邵野想了想,恐怕就只有那个王天了。“王天知道了这个消息,不知会如何反应呢?”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这样一个想法,同时对自己的信心更坚实了。和自己有着类似想法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只是极少能够有人象自己一样抛弃一切顾虑而已。回到华龙之后,只要自己振臂一呼,不能说是从者云集,相信很多人也会在暗地里支持自己的吧?对于自己今后的命运,他并没有去费心思设想,思绪很快飞到了另一个地方去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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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对不起了。”邵野在心中暗暗说道,“本来邵野是打算夷平倭寇之后助你一臂之力的,不过现在看来,恐怕是不可能了。邵野真的不能眼看着华龙陷入一场不应有的内乱当中去,相信您也一定会体谅我的吧?那些前世的神灵,就只能靠您和师叔对付了,对了,还有王天。王天,你可一定要尽力啊!你我可是分别处在两个能够决定今后华龙命运的漩涡当中,神,归你,人,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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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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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爹,相公那不知不知怎么样了,宇宁姐也不知去哪里了,还有我姐姐……我真恨自己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在诸葛亮的面前,星璇又回复了原先的本色,哪里还有一个神使的庄严,完全成了一个正在向长辈诉苦的小女孩。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最为亲近的人现在正处于莫测的危难当中,而自己却什么也帮不了他们。说着说着,她简直就要哭了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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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恐怕是除月琪姐妹之外最清楚王天秘密的常人了,他还是端坐在星璇的面前,不过已经睁开了眼睛,开口答道:“璇儿放心,虽然比不上鬼谷子大师,不过我对于那些玄理推算之法多少也还有点心得,刚才已经占了一卦。”“啊?”星璇惊叫起来,“那卦上怎么说?”王天几乎将所有的秘密都告诉了诸葛亮,他又是自己的义父,对于名满天下的卧龙先生,星璇是绝对相信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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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葛亮的脸上流露出一阵茫然,半晌才回答道:“我也说不清楚,前后两卦的差别太大了,可恨之前一直未曾在这方面多下功夫,等我想再占一卦的时候,发现心神无论如何已经无法保持平和,唉……要是鬼谷子大师在就好了。这卦可是我生平从未遇到过之诡异之卦,按说不应该有错才对,可是现在我也不敢确定自己刚才是否算的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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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星璇脸上的失望之色,诸葛亮继续说道:“一般如此推卦之法,必须要找一人为根本,再以其为根,根据玄理逐步推算出其他与他有关的事情,我刚才的两卦,都是以王天为根的。第一卦的时候,王天所遇之事应是凶多吉少,卦象主凶,疑有亲近之人陷于劫难,并且不只一人,事业上更有重大挫折,自身也隐有飞来之灾。”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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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璇的脸已经整个白了,之前的传送魔法,消耗了她巨大的体力,再加上这个心灵上的打击,她不过是个青春年少的女儿家,没有立即昏过去,就已经算是亏了一直扮演神使的锻炼了。诸葛亮连忙说道:“璇儿不要慌,我怕自己推算有误,又总觉得王天他应该是吉人天相,于是又以同样的方法再占一卦,结果却是大不相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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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卦,却成了大吉之卦,王天身上是苦尽甜来之相,虽有诸多磨难,最后却能逢凶化吉,只是……只是……”随着诸葛亮的话,星璇的脸上又焕发出了光彩,欢呼道:“是了!那就是了!干爹,一定是你第一卦算错了,相公他怎么会出事呢?”诸葛亮心中暗叹,这两卦完全都是以相同的条件推算的,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差别,可是结果却是如此大相径庭,就连他自己也无法解释清楚,恐怕就是真的请到整个华龙公认的玄学宗师鬼谷子大师,也看不出其中的究竟来。难不成是有什么可以影响卦象的力量突然介入?他随即打消了这个荒谬的念头,华龙的卦术,可是已经将世界上所有的因素都考虑进去才能够推算出结果的,又怎么会有什么遗漏的地方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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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璇忽然从兴奋中清醒过来:“干爹,你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后面要说的是……”诸葛亮苦笑道:“如果我推算的没错,那么王天将会丧失一个至亲之人……”“姐姐!”星璇顿时悲泣起来。诸葛亮连忙安慰道:“璇儿安心,我也曾给你们姐妹算过,你和琪儿身上,并没有发现同样的卦象,琪儿应该没事的。而且这里的至亲之说是指有血缘关系之人,你们姐妹虽说和王天亲,但是却并非这种血脉相连的至亲。”“干爹啊!”星璇忽然一头扎进诸葛亮的怀中,悲痛欲绝地哭道,“姐姐她,姐姐她怀了相公的骨肉了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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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终于可以看见圣京城的轮廓了,王天收起“缩地法”,一下子坐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以他的能力,现在使用缩地法对他本来已经不算是什么难事了,但是这次的情况却是有所不同。在那莫明的不祥预感的催使之下,一路之上他一直在用着全力,对于月琪的关心,使得他忘记了自己身上所承担着的那个诅咒,现在一停下来,那诅咒立时发作了起来。王天只感觉全身上下的生气好象都要自己散发出去一样,饶是体内的能量仍然充足,却恨不得马上躺下来舒服地睡上一觉。王天知道自己一定不能这样做,如果真的按照体内的冲动去做了,恐怕自己就再也不会醒来了。能够与这个诅咒所对抗的,不是武学意义上的内力,更不是魔法范畴的魔力,甚至就连几乎可以无所不能的灵力,现在也是毫无用武之地。意志,只有意志,他静静地闭上了眼睛,强迫自己凝聚起意志对抗着这噩梦般的诅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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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王天怀中脱出来的白秀真,眼中含着泪水,痛心地看着王天坐在地上调息。虽然从自己爱人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痛苦的表情,但是额头大滴滑落的汗水,胸口短促激烈的起伏,无不证明他正经受着无比痛苦的煎熬。她真恨不得将自己和王天换个人,替他去承担这一切,不是因为自己,就算梵天想杀掉王天,恐怕也根本不会用出这样的同样需要消耗他本身巨大能量的诅咒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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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之上,白秀真都是由王天抱着赶路的,因此,她现在无论体力还是能量都并没有经受什么消耗。她清楚自己现在帮不上王天什么忙,如果过分的关心,也许还会造成与自己意愿相反的后果,没准就是轻柔地替他擦去额头的汗珠,都会令这个自己托负终生的人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她现在只有等待,等待王天自己恢复过来,或者是……白秀真惩罚般的拧了拧自己的腿,不去想那个随时都有可能发生的可怕后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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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眼中什么也看不见,但是白秀真忽然警觉了起来,因为她可以感觉到一股强大的能量正在接近。她的瞳孔顿时由于恐惧而缩小了,因为这能量的气息,正是前世里的自己所无比熟悉的。王天现在根本不能遭受任何外力,面对着迅速接近的梵天,白秀真忽然横下心来。“就算死,也要死在一起!只好赌一次了。”她用力地咬破指尖,绕着静坐在那里的王天走了一圈。在内力的逼迫下,以她的体质很快就能愈合的伤口非但没有止血,鲜血反而如同一个小喷泉一般喷涌出来,随着白秀真的走动,一个鲜血画就的圈子将王天围在了当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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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念动什么咒语了,白秀真跨步踏进这个圈子,小心地不让自己碰到王天的身体,深深地望了王天一眼,闭上了眼睛。白秀真体内的灵力忽然好象开锅的沸水一样沸腾了起来,在她全身各处冲撞起来。受了王天的影响,白秀真现在对于西方的魔法元素也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是别具慧根的她,并没有象月琪姐妹一样成为魔法师,而是走了一条截然不同的路子。魔法元素中,光明元素的特性“生”可以促进新陈代谢,使伤口迅速愈合,虽然只能作用于外伤,但是和仙术中的“治愈术”往生咒比起来,成效的时间短,很多时候都是立竿见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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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还并不能控制光明元素,但是通过王天已经了解到光明元素的运作方式的她,现在却将这种光明元素能够达成的效果以灵力的形式模仿了出来。这时候的灵力,运动要比平日不知快了多少倍,以这种方式再施展仙术的时候,由于能量上的暂时强大,使用者甚至可以完全抛弃那些被用来唤起意志,同时影响到体内灵力做出相应响应的咒语。比平时不知强大了多少倍的灵力汹涌地从白秀真的灵窍中奔涌出来,按照她意志的指使,以东方仙术的形式表现了出来,一个可以将整个圈子隐藏起来的超大规模的隐身术施展了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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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现在的举动,可是仙术的历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事情。除非具备了神灵般的力量,才能够随意使用出可以将他人隐形的顶级法术来,白秀真还远远达不到这个要求。能够施展出将自身隐形的隐身术,恐怕在人间的仙术师中就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不过加速了灵力运转的她,现在却能够在隐身术的基础上部分模拟出顶级法术的效果来,以那些鲜血为媒介,喷涌而出的灵力将圈子里的一切都当作白秀真的身体一样隐藏了起来。除非是力量比白秀真强大太多的神灵级人物,普通的人无论是从视力上还是感觉上,都已经不能发现那个圈子以及其中的两人的存在。白秀真不知这样究竟能不能躲过梵天,但是王天现在就根本无法移动,就算她想以自己作为诱饵引开梵天,也恐怕梵天会在先伤害王天后再追击自己,因此只好这样行险一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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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处于这个特殊的隐身术遮蔽之下的白秀真,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只是心中要保护王天的强烈意志维持着四周的灵力,对于外界的其他事物已经失去了感知的能力。梵天的能量从两人的头上飞速划过,没有丝毫停留,好象并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又好象在急着赶往什么地方,迅速地消失在天际。紧跟着,一个,两个,三个,又是三股强大的能量追着梵天的气息飞过,当王天恢复神志的时候,四周已经丝毫感应不到他们的存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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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柔和的能量涌进身体,暴躁不安的灵力在这能量的抚慰下,渐渐地恢复了正常。白秀真睁开眼睛,正好对上王天急切的目光:“秀真,你这是在干什么啊?”她勉力地笑了笑:“你刚才入定的时候,我感觉到了梵天的气息,怕他发现因此才……”王天慌忙掩住她的口:“不要说了,快点凝神静气,我帮你恢复。”白秀真摇了摇头:“不必了,你身上的诅咒还在,不要轻易使用能量。我不过是一时脱力了而已,缓一缓就好了。”“那怎么成……”王天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秀真打断了:“琪儿妹妹不知怎么样了,你不用管我了,赶快去神殿看看吧。这里远离道路,不会有人发现我的,我就在这里休息一阵好了,如果现在和你一起过去,万一有事的话只能成为你的累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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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的身体僵住了,月琪和白秀真两个人仿佛以他的心为支点构成了一架天平,正在来回摇摆着,饶是他曾经经历了不知多少大风大浪,现在也是难做取舍。白秀真的脸上又浮现出了微笑:“夫君,你去吧,我真的没事的,你能有这一丝犹豫,我就已经非常高兴了。梵天刚才应该没有发现我们,就算有别人来,打不过我也总跑的过的,难道说你对我还不放心么?倒是琪儿妹妹那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整个圣京现在可是就靠她一个人支撑着,你快去吧,我一好了就会立刻去找你们的。再耽误时间的话,如果真的……那可是后悔莫及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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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的嘴唇上都咬出了牙印,终于点头道:“秀真,你一定要小心,如果圣京没事的话,我会马上来接你的。记住我以前和你说过的话,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白秀真忽然凑上去在他唇上吻了一下,打断了他的话,柔声道:“夫君放心吧,秀真会那样做的,时间紧迫,你快去吧。”“好,那我走了,你可一定要小心啊!”王天又重重地在白秀真嘴上吻了一口,然后转身施展轻功向着圣京城的方向飞驰而去。这里的距离已经很近了,他必须保留力量以应付圣京城可能发生的危机,缩地法虽然好,但是还是能少用就少用的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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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的眼睛直到王天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之内才收了回来,盘腿坐了起来,体味着王天留在自己唇间的浓情,让自己尽量放松下来。自己体内的能量刚刚恢复平静,这种情况下,完全的放松要比任何功法都更有好处。但是一个她最不愿意听到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好感人的一幕啊!慈航,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别人,你现在是不是好好考虑一下我了?”梵天的身影忽然出现在白秀真的背后,脸上带着讽刺性的微笑。经过之前的那番经历,现在的他,能量上也许已经有了少许的减弱,但是所有不能和他自身融合的东西都已经随着那肉球排出了体外,一道更为精纯的灵力顿时将奋力企图逃跑的白秀真笼罩在了其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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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远征军的将士们,现在已经排好了进攻的队形,前面就是东瀛人的大本营东京都了。开战以来,他们还是首次将如此众多的兵力投入到了进攻当中。并没有什么这个时代的攻城战中常见的攻城器械,东瀛人的城墙在他们的眼中根本就不值一提,只需要几颗炮弹就能将其轰开。这些人虽然都是久经战阵的老兵了,但是现在却无一例外地流露出战前的兴奋和渴望。因为这次终于能够真刀真枪地和倭寇打一场了,在这讨伐倭寇的最后一战中,每个人都盼望着自己能够在这场战斗中杀死最多的东瀛人,为那些曾经遭受倭寇侵袭的家乡父老报仇。只等邵野的命令一下,无论东京都的最后抵抗有多么激烈,这些人也会绝对的一往无前,多少年了,有血气的华龙人盼的就是今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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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的邵野却没有马上发布命令的意思,只是在自己的大帐中来回踱着步子。大帐中,华龙军所有的高级将领谋士汇聚一堂,正等着少帅的最后训示。就算是平日里总是平静沉稳的郭嘉,现在眼中也可以隐约见到一丝冲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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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终于开口了,说出的话却和众人预料的大相径庭:“这一战之后,我们的任务就算完成了,剩下的,就是要撤回华龙了。”所有的人都是一愣,不过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开口,只有邵野一个人才有资格说话,就连戚继光也站在那里静静的听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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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对于我今后要做的事情,就算是没有去迎接那道圣旨的人,现在也应该听说了。是的,就是这样,我邵野回到华龙之后,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挥军天京!”有的人身上猛地一震,有的人却是悄悄地低下了头,这一切都被邵野看在眼里,他明白这些人心里想的是什么,并没有理会他们,继续说了下去,“不管你们是否赞同我的举动,在现在,我都是你们的统帅,如果在攻打东京都的时候有任何人无论由于任何原因拖延战机,军法如山,就是一个普通的士卒,都有权力将其立刻斩首,哪怕这个人就是我自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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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遵令!”所有的人异口同声的回答道,身影声音简直能够将大帐掀起来。邵野微微点了点头:“好!这才是我华龙将士的风貌!对于那些倭寇,没有任何理由也没有任何必要去怜悯,打进东京都之后,无论任何人,就算不过是个孩子,只要企图抵抗,都要毫不留情地杀死!任何拿着武器的东瀛人,哪怕是在你面前弃械投降的,都一律如此处置,只要是敢在我们面前拿着武器的东瀛人,不要有一个例外!至于平民,可以不杀,但是也不许去救,是生是死就看他们自己的造化好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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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又是震耳欲聋的声音回答道。邵野不为所动,语气转厉:“我们是军人,不是倭寇那样的畜生!这一点,你们也要同样传达到每一个士卒那里!对于东瀛人,在我们眼里只有杀与不杀的区别,没有男人女人的区别!如果有的人胆敢将东瀛人的女人当作女人,那么任何人都有权将这个败坏我华龙军纪风气的败类就地格杀!东瀛人可以是禽兽,但是我们不行!因为我们是华龙人,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文明的民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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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少帅号令!”众人再次应命后,邵野的话锋一转,有些哀伤地说道:“至于今后,那些不同意我的打算的人,只要在今天的战斗中表现出一个华龙将士所应有的风采来,我是不会强迫他们的。愿意跟着我去天京的人,我欢迎,不愿的,我也不会强求,相反我还要请求他们一句。”说着,邵野忽然向着众人跪了下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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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乱谋反,是可以株连九族的死罪,就算是皇上大赦天下的时候都不能得到赦免,准备跟随我的人,首先要做好这个准备,假如事情失败,下场不堪设想,这一点我不想隐瞒,也根本隐瞒不了。”邵野的声音忽然激昂了起来,“但是就是这样,我也必须去那么做!那些蒙冤下狱的将士,都是我们华龙反击外族的功臣,是我们民族的英雄!也许其中的确会有少量的人是真的意图谋反,但是说如果有这么多的人企图叛乱,如果说连岳元帅那样的人都会作乱,我邵野绝不相信!要真是这样,我们的华龙军面对能征惯战的突厥人,面对凶悍的蛮族,哪里来的上下同心的战斗力?哪里来的今天的胜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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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我要请求那些不同意我的做法的人。”说着,邵野忽然重重地将头磕在了地上,“就算你们不同意我的做法,就算你们不愿背上反贼的罪名,也请你们不要在后面拖我的后腿。你们可以在回到华龙后返回军营,或者解甲归田,甚至可以为了避免类似的下场不回华龙,找一个世外桃源,但是请一定不要试图阻止我!我的武器只是用来杀外族的敌人的,实在不愿上面沾染上自己同胞的血,尤其是曾经和自己并肩作战的战友的鲜血!你们要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我本人,而是为了那些蒙冤的将士,为了我们华龙的未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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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抬起头来,发现大帐内所有的人现在都和自己一样跪在了地上,很多人的眼中已经隐约闪烁着本不应出现的泪光。“大家都起来吧。”邵野第一个站了起来, “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了,现在,我还是远征军的统帅!都给我起来!”所有的人都“腾”的一下跳了起来。“这时讨伐倭寇的最后一战,东京都里的部分地区已经沾染上了瘟疫,这些地区将由织田家的人负责,尽管杀东瀛人重要,但是一定要严令军士们不得进入这些地方。我们不能将这瘟疫带回自己的祖国去!好了,把所有能战斗的人全部集合起来,我不想有人在讨伐倭寇的过程中留下遗憾。准备攻打东京都!谁也不要和我抢,作为主帅,我自然应该冲在最前头……”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三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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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以来,一直有着数不清数量的群鸦盘桓于东京都的各个城门附近,尽情享受着华龙军的火炮为它们带来的美食。在这个就连上面被称作是“人”的生物也还在整天嚼着生鱼片的岛屿上,它们什么时候曾经吃到过这样的“熟食”?东京都内的东瀛人没有一个敢露头赶走这些也许正在享用着自己亲人尸体的乌鸦的,他们怕华龙军的大炮,虽然面前已经是一条绝路,但是求生的本能还是令他们在华龙军的围困之下挣扎着。如果没有华龙军的威胁,也许城内那些濒临饿毙的家伙早就冲出来和群鸦争抢自己同胞的尸体了,现在的东京都里,人吃人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了,没有吃过死人肉的,除了他们的天皇等少数权贵之外,基本上都已经饿死变成其他人充饥果腹的食物了。恐怕这也是东京都的历史上首次老鼠的数量要少于人类,饿的红了眼睛的东瀛人,不会放过任何可以使自己暂时摆脱饥饿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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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今天,熙熙攘攘的群鸦却都不见了踪迹,东京都外一片死一样的寂静。它们虽然并不聪明,但是那天生的直觉却已经告诉它们今天千万不要接近这里,因为整个东京都,现在都已经被笼罩在一片死亡的阴影当中,没有任何生物可以例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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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军并没有开炮,不过如果那些暂时幸免的东瀛人中有人胆敢在这个时候露头观看的话,一样会死于非命。除了当日将那些个染上瘟疫的东瀛人投进去的西门之外,东京都其他的所有城门外,现在都有着超过十万只血红的眼睛。二十多万华龙远征军,除了极少数因为伤病无法动弹的人之外,现在已经全数聚集在了倭寇的最后堡垒面前。从这些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无比杀气凝结在一起,就足以纯粹从精神层次上将一个活蹦乱跳的大活人杀死,更何况被围在城里面的那些只有半条命的家伙?谁说精神的力量是看不见的?那只不过是因为一般人的精神力过于薄弱而已,现在,就连东京都的城墙仿佛都经受不住这慑人的杀气,微微的摇晃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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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最大的东门外,视野所及之处全是密密麻麻的华龙军将士,在朝阳的照耀下,各式各样武器的反光不时闪动着,整个队伍却出奇的没有一点声音发出。邵野深深地看了自己的队伍一眼,转过身来,向着东京都大声吼道:“时间到,柳生千兵卫,你给我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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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里现在唯一的一栋完整的建筑内,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有些畏惧地看着整个皇宫里堆满了的被捆住手脚的百姓,小心翼翼地问道:“大师,这样真的行吗?”麻原彰晃看向裕仁的眼睛里多少带着一丝不屑,和被他篡位的叔父明治比起来,这个裕仁实在是差的太多了,如果是明治还在的话,恐怕现在的问题不但不会是“这样真的行吗?”而将会是“华龙人会不会再次派出军队来报复?”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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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因为明白裕仁的能力只能够勉强扮演好东条石原等人的傀儡角色,这个扶桑岛上公认的神一样的人物才一直拒绝承认裕仁的“合法”身份。他的地位在东瀛人中非常特殊,就算是对自己的政敌从来不会手下留情的东条英机石原慎太郎之辈,对于扶桑神官之首,护国大法师麻原彰晃也不敢有什么动作。到了最后只能抓住他在试验自己的巫术时的一次失败做文章,将他软禁在皇宫中,而让麻原的几个投靠到自己麾下的弟子接替了他的工作。如果不是这样,假如针对天鹏军的那场“神风”是由麻原亲自主持的话,天知道邵野等人能否幸存下来。只有到了如今穷途末路的地步,在麻原的那次试验留下的幸存者被华龙军用来攻击东京都之后,东条等人才迫不得已再次请出了这个号称整个扶桑岛上最接近神的家伙,妄图借助他邪恶的巫术,对抗就算联合起东瀛的所有军事力量也已经无法打败的华龙远征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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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担心,”麻原的脸上并没有掩饰对于裕仁的轻视,实际上扶桑岛之上的所有人,哪怕是三大家族的家主,在他的面前也会是同样的待遇,也就是这个原因,被迫求助于他的东条等人现在明智地选择了回避,只留下万事唯他们马首是瞻的裕仁一个人应付这个狂傲的疯子,“在我的眼里,华龙人的军队根本就不堪一击。我一直没有行动,等的就是现在这个时机,他们终于将全部的力量都投入到了作战当中,只要我的法术一出,华龙人的军队就要全部灰飞烟灭了。如果留下些残余的话,我还怕没有了我之后你们的那点老弱病残仍然不是对手呢。”他忽然伸手指了指守卫在四周的裕仁的御卫:“就算你的手下全是这样的人,我也不放心,因为东条石原他们和华龙人比起来,实在是太愚蠢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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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掌握实权的东条石原,最起码在表面上还得对自己做出恭敬的态度来,裕仁对于麻原彰晃的狂妄态度早就受够了,不过一想到今后再也不会有这个人来令自己讨厌了,因此不得不在表面上装作对于麻原对自己的轻蔑根本没有发觉:“那就辛苦法师了,大和民族的未来,就托负在您手上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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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你们答应我的事情。”麻原微微地闭上了眼睛,几乎是从鼻子里哼出了这句话。“鬼才会真的答应你!”裕仁的心中暗暗骂道,无论是他还是东条石原,都不可能允许今后麻原一手创立的奥姆教成为东瀛的国教,但是现在也只有这个胆敢挑战天照大神的家伙能够挽救东京都了,所以对于麻原提出的一切要求,他们都非常痛快地答应了,最起码在表面上没有丝毫犹豫。“我以先祖的名义发誓,对于法师的要求,绝对会尽力做到!”裕仁完全是一付信誓旦旦的模样,“华龙人马上就要发动进攻了,那么就请法师尽快作法吧,一切就拜托了!”说完,裕仁最后看了麻原一眼,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外面,早就有人等在那里,准备“赤胆忠心”地保护自己的天皇撤离皇宫,躲到安全的地窖中去。按麻原的话说,等到他的法术一起,整个东京都的地面以上不会再有任何生物幸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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裕仁的御卫们都留在了麻原的身边,麻原的巫术,施展的时候都要借助血腥的杀戮和因此产生的亡灵冤魂,现在东瀛人残留的军队当中,也只有这些保护裕仁的御卫还能保证基本上的给养,有足够的力气拿刀杀人,而目标,则是那些强行掳掠来的城中百姓。他们都是精心挑选出来的武士,所经受的洗脑绝对不会逊于织田家的忍者,已经完全成了杀人的机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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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原的手从宽大的袍袖中伸了出来,将一直拿在手中的那个白色的面具戴在了脸上,顿时一股妖异的感觉充斥了本应该是裕仁处理“国家大事”的殿堂。“如果相信你们的话,我还不如去投靠华龙人更保险一点呢。”他的心中不屑地哼道,“不过我还是得谢谢你,裕仁,没有你的话,我是不可能得到这个可以到达超越天照的程度的机会的,还有你们,华龙人,就让你们成为我成神的第一批祭品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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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着面具的麻原轻轻地解开了自己束在腰间的腰带,伸出赤脚,在躺在自己脚下的那个赤裸少女的脸上来回摩擦着。自从华龙军围攻东京都以来,被当作救世主一样从深宫中请出来的麻原已经连续享用了九十九个处女了,而眼前的这个,正是最后的第一百个,也是其中最为难得的一个。尽管麻原的身体早就因为过度的禽兽之行被掏空了,但是一接触到雅子的脸蛋,他的心中还是立刻产生了强烈的冲动,甚至比他一直作为达成“百人斩”目标的法宝——春药的效果还要强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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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从来只将女人当作男人的发泄对象的东瀛,要想一下子找到这么多年轻美貌的处女,简直要比登天还难,也只有裕仁这个名义上的天皇有可能帮助麻原达到目的。麻原可是知道雅子的难得之处的,先不说她少有的纯阴之体,光是在以淫秽乱伦著称的宫廷内一直保持着少女的贞节这一点,这个本应该成为自己哥哥未来的太子妃的雅子,就是扶桑岛上无论用多少金钱也根本买不到的珍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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雅子不知道是被什么药物制住还是已经彻底丧失了本性,只是静静地躺在那里,双眼空洞地望着上方,就连麻原变态地将自己的脚趾伸进她的嘴里也没有丝毫反应。“你应该感到荣幸。”麻原一边说着,一边将雅子拉了起来,按趴在裕仁模仿华龙皇帝上朝时所坐的“龙椅”上面,“你将成为本神升天之前临幸的最后一人。”说着,麻原就从后面压在了雅子身上,他宽大的神袍下面,什么也没有穿:“你的纯阴之血,是最好的媒介,等到我吸取了你的血,吸取了皇宫中所有人的生命,吸取了弥漫在东京都上空的无数冤灵,一个比天照大神还要强大的神灵就要诞生了。华龙人算什么?扶桑,华龙,乃至整个世界,今后都将成为我的囊中之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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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儿!”冲进专属于神使的密室的王天,一眼就望见了蜷缩着靠在墙上面色苍白的月琪,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将她一把搂在怀中,“琪儿,是我,是我回来了,你怎么了?”月琪勉力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夫君出现在眼前,眼中顿时多了一丝神采,不过过于虚弱的身体还是使她的声音十分有气无力:“相公……”“琪儿……”王天那些已经到了嘴边的安慰之话现在却一句也说不出口,只有将她紧紧地拥住。在月琪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他并不清楚,并且也不准备主动去问,生怕自己的询问会令她心头很可能已经出现的阴影更加难以消除,只有用自己的温情去抚慰她,令她感觉到一个夫君在旁的妻子的安全的念头充斥在心头,在这一刻,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月琪成了他心中的全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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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月琪断断续续地将自己离开之后圣京发生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之后,已经有所准备的王天还是没能抑制住心中的震惊,谁会想到有这么多不在自己算中的事情发生,甚至连梵天都出现了,对于月琪的愧疚之情顿时击败了一切,他捧住月琪的脸颊,用最诚恳的声音说道:“琪儿,是相公不好,相公对不起你,不应该将你一个人留在圣京,这些事情,本来应该是你我共同面对才对,原谅我,我发誓,今后再也不离开你半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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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由于王天的出现,月琪体力的恢复速度也明显加快了许多。她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万般柔情尽数融化在言语之中:“琪儿怎么会怪相公呢?这些事情本来就不是能够预先想到的嘛。现在终于能够帮上相公的忙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相公啊,你知道么?琪儿盼着这一天已经很久了,我终于不是一个只能拖你后腿的废物了。”靠在王天的怀抱中,她的脸上浮现出无比满足的笑容,之前的磨难艰辛,仿佛全都成了过眼云烟,她恨不得就这样永远偎依在自己夫君的怀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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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奇异的能量波动传来,宇宁笼罩在光雾下的身影陡然出现在密室当中,一阵笑声打破了两人间的温柔:“好啊,我为了摆平西城发生的事情忙到现在,王天你这个神卫大统领一赶回来不但不去帮我的忙,反而就在这里顾着和琪儿妹妹温存,天啊,我怎么会找了这样的一个大统领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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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琪的脸上闪过一丝羞红,却没有离开王天的怀抱,反而将自己的头扎的更深了。王天并没有回头去看身后的宇宁,只是淡淡地回答道:“你可是比神灵还要厉害的精灵族,这点小事,对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已。如果你愿意的话,这个世界上还能有什么人是你的对手呢?就算是梵天那样的强者,也不过是你的玩具而已,我的神使大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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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宁一下子静了下来,如果王天能够看清楚她脸上现在的表情的话,也许就不会继续说下去了:“没有你的及时出现,琪儿恐怕早就遭到比死还要恐惧的悲惨命运了,作为她的夫君,我实在是应该好好感谢你一番。”王天的手在月琪的头发上爱怜地抚摸着,口中的语气却丝毫听不出应有的感激来:“谢谢你,宇宁,真的很谢谢你。琪儿是我王天的妻子之一,是无论需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我都必须保护好的人。之前我做的并不够,而你替我做了,因此我真的很感激……”他忽然顿了顿,好象有些犹豫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如果你真的能够按照你们精灵族的承诺去做,那么我会更感谢你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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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样的话,我会那么做的。”宇宁刚一开口的时候出现了少有的迟疑,不过说到后面又已经恢复了神使专有的平静语调,“你们夫妇久别重逢,我就不多打扰了。”说完,她默默地向着门口走去。“宇宁姐!”王天怀中的月琪不知出于什么样的感情叫了一声,但是宇宁并没有理睬,身影旋即消失在了外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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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月琪蜷缩在王天的怀里,有些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是不是对宇宁姐生气了?”一个是自己的夫君,一个可以算是自己姐妹的师傅和恩人,刚才的一幕令她有些不知所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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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叹了口气道:“我也说不清楚。她救了你,我本应该好好感谢她一番才对,可是话一到了嘴边,却不知不觉变成了刚才那样,我自己都不清楚怎么会这样。”月琪什么也没有说,只是紧紧地将他搂住。半晌,王天才继续说道:“可能是因为她打破精灵族的承诺对梵天出手的缘故吧?虽然说这的确是救了你,但是按照她们的说法,这就应该算是打破了这个世界的发展进程了。梵天可是足够影响到整个世界的重要人物,如果他那时真的……”王天下意识地将月琪搂的更紧了:“精灵族的强大,根本就不是我们可以对抗的,我们毕生的努力,都很可能会由于她们的一个小动作而付之东流。这次是对我们有利,可是下次呢?既然已经破了例,如果宇宁再来这么一次的话,那我们的努力还有什么意义呢?干脆去直接求她将世界改变成我们理想中的那样不是更好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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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可能宇宁姐是太关心我了吧?”月琪幽幽地说道,“相公,你知道么?在你离开的这段日子,尤其是璇儿和宇宁姐也去了耶路撒冷之后,琪儿头一次感觉到孤独的可怕。”说着,她忽然用力抓住王天的手:“那么多的事情,都要琪儿一个人来做,每件事情的处理,都可能会直接决定成千上万人的命运,如此重大的责任,我真恨不得自己还是原先马场的侍女,能够躲的离这一切远远的。要不是心中一直在想着你,想着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帮你,也许我就真的撑不下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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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爱怜地拿起月琪有些冰冷的手,放在嘴边一吻:“琪儿,是我不好,是我对不起你。”“不,”月琪摇了摇头,“相公你并没有错,月琪是只有你这一个相公,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再跟随别的男人,但是天下也只有一个王天,除了你,还有谁能象你这样对抗前世的神灵,为人们赢得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未来呢?最起码在现在,琪儿根本就不应该成为你的全部,你还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也许等到成功的那一天之后,我们才可以……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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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通深情的拥吻过后,王天将脸紧紧地贴在月琪的脸上:“琪儿,你对我真是太好了。”月琪也在他脸上回报了一个吻,然后继续说道:“我刚才说这些话,可不是为了骗取相公的爱怜,琪儿知道自己刚才说的那些相公心中都清楚。我这么说,不过是想要相公你了解一些我一个人留在圣京时候的感受而已。相公啊,你知道么?宇宁姐其实比我还要可怜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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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愣住了,听着月琪把话说了下去:“你可能一直将宇宁姐当作精灵族对待,但是琪儿和妹妹却没有这样。宇宁姐在我们的眼中,不但是一个年长的大姐姐,更是一个老师,甚至有些时候,琪儿还会将她幻想成自己的母亲,她爱护我们,关心我们,没有她,我们到现在还是相公的累赘……我们一直都是将宇宁姐当作人类来看待的,反过来她也是这样。相公你想过没有?她可是一个人孤身来到圣京的,现在所有的族人又都已经离开,作为相公的妻子,我们两个也不可能总是陪着她。琪儿和你分开才不过多久,就已经是如此难耐,宇宁姐的日子可是怎么熬过来的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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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你真的不要怪宇宁姐了。我能感觉得到,她在救我的时候,心中完全忘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有的只是……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我和璇儿能够帮她消除寂寞,谁在朋友有难的时候会袖手旁观呢?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我们接触久了,她沾染上人类的感情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啊?精灵族虽然美的出奇,但是就算不用那光雾,只遮住那两只尖耳朵的话,又有谁能够认出她们的身份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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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儿,是我错了,我刚才说话的口气实在是太……”说着,王天忽然猛地一震,“该死!我怎么把秀真给忘了?你先去帮我给宇宁赔个不是,等我把秀真接回来,再亲自向她道歉……”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3: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四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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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的城门再次打开了,一个人影慢慢地走了出来。尽管面对着的是无数如狼似虎的华龙远征军,可是柳生千兵卫的脸上却好象看不出丝毫的压力来,仍然是那付平静之极的模样。要想成为真正的高手,无论你修炼的是武功还是魔法,或者是什么其他的东西,都必须学会控制好自己的心态。也许一个人在情绪波动到了极点的情况下能够骤然爆发出比自己平时强大许多的力量来,但是在这种情况下,更多的人则是连平日里一半的力量都发挥不出来。稳定,只有能够保证不论在任何条件下都能够将自己的力量稳定地发挥出来,这个人才有被称为高手的资格。先不论现在的柳生和邵野究竟孰强孰弱,从东瀛刀王一露面的表现来看,显然上次刺杀邵野的失手并没有给他心理上带来什么阴影和压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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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军所有的人都静了下来,大气不吭地看着自己的少帅慢慢地向着东京都的城门走去。他们都知道自己的少帅要在攻打东京都之前先和那个东瀛人进行一场一对一的决斗,虽然很多人对于邵野身为主帅而如此轻身涉险暗自摇头,不过同时也认为这不失为一个鼓舞士气的好办法,如果能将东瀛人的所谓刀王斩杀阵前,对于残余的倭寇谁知道还会剩下多少的士气来说,将是一个毁灭性的打击,尽管现在就算他们再怎么士气高涨,也已经不可能抵挡的住士气恐怕比他们还要高上几分的华龙军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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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奇怪的感觉在邵野的心中生出,柳生的人虽然在那里,但是自己却能够感觉到现在的东京都里面隐藏着要比这个东瀛刀王可怕上无数倍的危险,和人鱼族的残灵结合之后,邵野在这方面的感觉要敏锐了不知多少。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计划实在是太过冲动了,要攻陷东瀛人最后的大本营,实际上完全可以用遍布四周的火炮先将整个城市犁一遍,然后再叫将士们去收尸,但是自己却觉得那样根本无法宣泄出包括自己在内的远征军将士心中对屡屡进犯华龙的倭寇的痛恨来,因此才会选择了现在这样的全面进攻。可是现在邵野的心中突然产生了后悔的念头,不知道要有多少本来可以活着回到华龙去的将士要因为自己这一时的冲动而捐躯在此了。邵野赶忙命令自己将这个念头压下去,事到如今,也根本无法重新部署了,而且自己如果心中一直挂念着这个遗憾的话,在即将到来的和柳生千兵卫的决斗中,没准会成为自己心灵上可以被对手趁虚而入的破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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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就在邵野正准备迎上去的时候,身为军师的郭嘉忽然出现在他身后,悄声说道,“军中的仙术师刚刚向我禀报,说是现下东京都内的妖气正在迅速汇集,恐倭寇有什么异动。”他的声音把捏的很有分寸,面上也没有带出丝毫焦急的表情来,在这个时候,军心的任何动摇都将是绝对致命的事情。邵野心中一凛,顿时回想起来时海上遇到的那场“神风”来,不由得生出一丝恐惧来。东瀛人处处模仿华龙,但是他们的文化实在太浅薄了,就连华龙的武学也不过学到了一点表面的皮毛而已,更为精深的仙术根本不是他们能够理解的东西。但是不知怎么他们却自行发展出一套作用类似于华龙仙术的邪术来,那场差点毁灭了天鹏军的神风的来源,就是明治在和自己谈话的时候唯一可以借以找回一点脸面的东西。万一在自己全军突击的时候,东瀛人还有发动什么邪术的能力的话……一想到这里,邵野的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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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了,现在的局面,已经无法退缩了,只能行险搏一搏了。”邵野一咬牙,小声地对郭嘉说道,“就算东瀛人还能施展什么邪术,也应该象我们的仙术一样,事先需要时间准备,我们就赌他们还没准备好!我会用最快的速度解决柳生,之后你马上催动全军突击,尽快杀进城去,并且组织专门的精锐负责搜索可能存在的倭寇妖术师,一定要在他们发动之前解决掉他们!嗯……这样还不保险,马上命令织田家的人攻打西门。他们不是华龙的人,不用受这场决斗的约束。叫他们用上所有的人,要织田信长亲自带队!只要东京都里一乱起来,对我们就有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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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只有这样了,唉,都是奉孝无能,未曾提前想到……”郭嘉忽然意识到现在不是检讨的时候,忽然露出了笑容,双手抱在一起朝着邵野拱手,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大声说道:“郭嘉先在此祝少帅旗开得胜!”“祝少帅旗开得胜!”“祝少帅旗开得胜!”附近伸着耳朵想听听军师究竟在和少帅说些什么的将士们立刻随着郭嘉喊了起来,声音很快在华龙军中扩散开来,数万人的声音汇集在一起,就连军前的战旗都好象听到了一样无风自动起来。华龙王朝腾龙弄日旗上的神龙,仿佛活过来一般。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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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这次能够胜利,那么今后我绝对不会再犯类似的错误!”邵野在心中对自己说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向着等待在城门口处的柳生千兵卫走了过去。随着步伐的迈动,他全身的真气迅速地流转起来,肉体却处在一个相对放松的情况当中,他必须将自己尽快调节到最佳状态,争取一击致柳生于死地。就算没有郭嘉的提醒,现在面对城门方向的他也已经能够看出异状的端倪。今天华龙军并没有进行炮击,但是东京都的上空却还存在着一层淡淡的黑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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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千兵卫的双臂环抱在胸前,看见邵野过来,却并没有马上拔刀相向的意思。他的眼中多了一丝邵野原先从未见过的神情,忽然微笑道:“我们又见面了,今天不但你我,大和民族和你们华龙,也要分出个胜负来了。”如果上次邵野真的出手的话,恐怕他现在根本就不可能还站在这里了,但是在他身上,却丝毫看不出曾经失败者的样子来,相反邵野还能感觉到他的自信现在更强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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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废话,开始吧!”邵野丝毫没有跟着对方拖延时间的意思,如果今天不是决斗的话,恐怕他连这一句都不会说就直接冲过去动手了。他已经凝聚起意志,将柳生牢牢地锁定住了,但是却忽然感觉到自己无法象上次一样不用真的动手就将对手完全压制住。他有些明白这可能就是由于自己现在心有旁贷的缘故,但是心志上的事情却不是说改变就改变的。他立刻收起了那种自己还无法完全运用自如的莫明力量,将全部心神都用在了体内的真气循环上面。看来今天,得纯粹靠华龙的武学和柳生较量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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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心神不宁,如果现在动手的话,不可能还出现上次那样的局面了。”柳生的眼中流露出一丝嘲讽的味道,“要想打败我,就凭现在的你还不行。”身后无形的压力越来越大起来,他知道是麻原的法术开始发挥作用了,因此并不打算马上和这个唯一占过自己上风的华龙人交手。无论胜负,这都是他今生的最后一战了,就算杀掉了邵野,并且能够在华龙军铺天盖地的冲击下安然撤回东京都,也一样会陨命在那可以毁灭一切生命的超强法术下。他要在动手前想方设法从精神上打垮对手,就像上一次对手对自己的做法一样,他甚至觉得这样要比事实上的胜利更有成就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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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不出手的话,那么我就先来了。”邵野最起码在表面上并没有受到柳生言语的影响,不过心里究竟是何滋味,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在你们这个弹丸大的小岛上,我们已经浪费了太多的时间了。”说着,他再也不去控制体内真气的内敛,强大的气流一下子激射出来,竟然如同有形之物一般朝着东瀛刀王涌了过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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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华龙军的后方忽然传来尖利的呼啸,一连数枚传讯用的火箭划出清晰的轨迹飞上天空。好象原先为了抵御草原民族而建的长城烽火台传递信号一般,华龙军的队伍当中又连续有火箭发出,发射的地点一次比一次更靠西面。就在柳生因此略微错愕的瞬间,邵野的人虽然看上去还在刚才的地方站着,但是他的拳头却已经夹杂在向着柳生拂面而去的劲风当中打了过去。柳生的脸上露出了凝重的神色,身体略微地向着旁边错了半步,同时一道耀眼的寒光电一样从他宽大的袍袖下射出,迎上了邵野的拳头。他知道还站在自己对面的那个人影不过是自己的错觉,当华龙的轻功发挥到了极致的时候,竟然能够出现类似于释放魔法中“镜像术”的效果来,这可能正应了那句话吧:“世间万物到了最后都是相通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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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并没有料到邵野出手的时候竟然没有动用他那些千奇百怪的零件,不过他却并没有因此手足无措,反而借着邵野心急之下的漏洞发动了反击。东瀛第一刀“草雉”,不知曾经将多少身经百战的武士连同他们的兵器一起斩断,就算是邵野练成了华龙武学传说中的“金刚不坏之身”,恐怕也无法以自己的拳头硬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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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之所以能够称霸东瀛,靠的可并不只是他刀术上的造诣而已,每次出手的时候,他都已经将对手任何可能的变化了然于胸。突袭不成的邵野,可能的变化只有两个,要么改变身法方向躲开锋利的草雉,要么就只有收回拳头,凌空将那些零件组合起来和柳生硬拼。但是柳生的草雉可是全力出手,半途被迫改变动作的邵野,就算有着那巧夺天工的兵器,在力势上也绝对抵不过一气呵成的草雉。按照柳生的估计,邵野只有被迫向一旁躲避一条路可以走,不然的话就只有溅血于自己刀下的命运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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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雉的光芒,现在如同天上的太阳一般,将所有的东西都盖了过去,但是光彩归光彩,柳生左手藏于袍袖之下的弑神,实际上才是他真正的杀招。谁也不知道扶桑岛上的刀王柳生千兵卫还一直隐藏着这样一手双刀的绝招,无论邵野如何闪避草雉,最终都将碰上藏而不露的弑神。甫一交手,柳生就已经将自己压箱底的功夫使了出来,凭借着自己丰富的经验,激邵野先动手,将心神不宁的他逼进了绝路当中。邵野这样的对手,是可遇不可求的,就算死,柳生也要先将这个曾经令自己尝到落败滋味的华龙人先送下地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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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柳生的后招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因为面对着可以劈金断玉的草雉,邵野竟然就凭着自己的拳头迎了上去,根本就没有任何躲避的意图,甚至连动用兵器的意思都没有。柳生的左手顿时向回一收,同时身体奇异地扭动了一下,巧妙地将左手的力量转化在了右手的草雉上面,嘴角浮现出了胜利的微笑。他对自己的这一刀有着绝对的信心,就算是上次击败自己时候的邵野,也没有就用空拳硬接下这一刀的力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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锋利的草雉无物般的划过没有任何路线改变的拳头,趁势将拳头后面的手臂从中劈成了两半,紧接着刀光在邵野的身体上一闪而过,快的竟然没有带起一丝鲜血。眼见得手的柳生心却沉了下去,因为几乎可以当作自己身体延伸看待的草雉身上,并没有传来那熟悉的切分开人体时突破障碍的快感,紧接着,一道比草雉还要耀眼的利芒劈面而来,以东瀛刀法中最常见的方式自上而下,几乎在光芒闪起的同时,就到了他的头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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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生不愧是东瀛的刀王,在草雉走空的情况下,竟然还能够再度将弑神适时地挑起,硬碰硬地硬接住了邵野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组合起来的兵器。这种情况下,挡架的人自然是吃亏的一方,柳生已经做好了受伤的准备。弑神上的力道是他在这一刹那可以调集起的最大力量了,他清楚也许还不足一挡住邵野的兵器,但是哪怕是少许的阻隔,都会给自己带来逃生的机会,现在,他已经没有时间去想为什么邵野会超出自己的算计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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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的一声,和弑神一接触,邵野的兵器居然被磕飞了,就在柳生的身体由于弑神继续上挑和自身向后飞退的两股力道冲突之间迟滞的一瞬间,一股强大的力道突然自胸腹间传来。草雉和弑神全部脱手,东瀛刀王的身体象皮球一样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东京都的城门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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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寇就是倭寇,”邵野并没有马上追击,而是指了指自己的脑袋,“你会用刀,而我会用这里,所以你是不可能打败我的。”原本留在原地的邵野才是真身,那只不顾一切挥击出去的拳头才是真气凝结成的假像,就连邵野那柳生最为忌惮的兵器也不过是吸引注意力的摆设,最后的那一脚,才是邵野真正的杀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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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耗费真气营造假像和“遥控”自己的兵器,使得邵野现在也不由得一阵气喘,最后踢出那一脚的时候,他的一口气也已经到了头,如果柳生还能闪过的话,自己恐怕就成了真正的失败者了。这一脚上的内力已经不足,邵野知道还要不了柳生的命,不过他已经不再在乎柳生了。他和柳生之间的决斗,分的只是输赢,并不见得一定必须分出生死。他知道柳生就算还活着,对自己来说也不再是个威胁,甚至再也没有了作为自己对手的资格,因为他的斗志已经完全被自己的这一脚踢碎了,杀不杀他,已经无关大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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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军中爆发出震天的欢呼声,邵野强忍着脱力的感觉,转身正要向军中发令进攻,却是忽然一阵气血翻涌,连忙强迫自己平心静气,一时之间发不出任何声音来。他也是头一次在如何短的时间内就将所有的内力全部用出,胜利者所付出的代价,也是不小的,最起码事后需要好好调理几天,才不至于落下内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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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东京都的西门方向已经传来了震天的喊杀声,织田家的人已经开始进攻了。他们并没有动用什么云梯攻城车之类的东西,而是选出了一批身手最为敏捷的忍者,借着飞钩的帮助攀上了城墙,从里面打开了城门。东京都城墙的防御现在完全是形同虚设,所有的人不是成了麻原彰晃的祭品,就是已经躲在了自认为安全的地窖中去了。急于立功的东瀛人高喊着效忠明治的口号,跟在一马当先第一个冲进东京都的织田信长后面,潮水一般地涌进了这座在华龙军没有来的时候他们就曾经不知多少次幻想着攻占的城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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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这里还没有发出信号,因此尽管华龙军的将士们一个个早已经充分点燃了战斗的欲望,但是还是在严明的军纪下保持着队形,等待着自己的少帅缓过气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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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烂泥一样瘫软在城门前的柳生千兵卫忽然狂笑起来,“我败了,我被打败了,我要死了……华龙人,你们也好不了,你们所有的人都要下地狱!护国法师的法术已经发动了,你们所有的人都要死!”仿佛是听到了柳生的话,一股黑气骤然从东京都内皇宫的位置上升起,空气中的轻风对它好象失去了作用,这股黑气笔直地升了起来,在到达一定高度之后忽然水银泻地一般在空中扩散开来,眨眼的功夫,整个东京都就被一个黑色的罩子盖住了。西门处的喊杀声顿时停止了,实际上就是那些东瀛人还在喊现在也没有人能够听得见,因为这还在不断涌动的黑气居然如同实体一样在运动的过程中发出雷鸣般的隆隆声,简直违背了所有的常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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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民族是不会灭亡的!华龙人,你们……”柳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就突然停住了。空中的黑气已经以东京都的城墙为边界完全笼罩住了东瀛人的都城,看着城门处柳生的变化,看到邵野还没有恢复发令的能力,郭嘉再也顾不上什么身份了,用最大的嗓门喊了起来:“退!快退!全军速退!”东瀛刀王的身体,正好倒在城门的边际上。越出城墙边界的部分,还保持着完整,但是城墙以里的部分,却在迅速干瘪下去,不但血肉,甚至皮肤都好象被什么东西腐蚀掉了一般凭空化为乌有,就连完整的那部分身体流出的血,只要一流过城墙的边际,都会马上消失在空气中。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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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原彰晃欺骗了所有的人,整个东京都里所有的生命,乃至所有的肉体,现在都被他的邪术激发出来的冤灵吸收了个干净。前世里的魔鬼,正是借着吸取人类死去时候消逝的灵力获得的力量。而麻原的邪术却是另辟蹊径,他还没有到达可以自由吸收灵力的地步,为他壮大力量的,则是整个东京都里同胞的血肉……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五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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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的脸上带着一丝嘲弄般的表情,微笑着看着眼前的白秀真,一时之间,不但那几个正在死命追踪自己的老朋友,就是之前在宇宁那里得到的教训都被他忘在了脑后。自己实在是太幸运了,居然在这种情况下碰到了落单的白秀真,这可是自己现在最为重要的目标啊。要想再迅速获得实力上的突破,白秀真身上灵脉的秘密恐怕是目前最佳的路径了,更难得的是她现在还没有进入圣京的范围,不管怎么对付她都并不违反自己对于宇宁的允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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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身体四周梵天凝结起的灵力,白秀真顿时放弃了逃跑的念头。她明白自己和梵天之间的差距,要想突破梵天灵力的约束,恐怕就是王天也不能够轻易做到。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转过身去面对着这个自打前世开始就一直折磨着自己的噩梦。出奇的,她的脸上现在看不出什么惊慌的神情来,好象她根本就没有被梵天禁锢在这个以自己的身体为中心方圆三步之内的小圈子里面一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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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跑了么?”梵天忽然微笑着说道,“慈航啊慈航,你怎么会认为凭你的隐身术就能躲过我的感知呢?我早就说过的,你是不可能从我身边逃走的,不要再有什么幻想了。”“我不会从你身边逃走的。”白秀真的语调仿佛是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根本无关的事情一样,“我根本没有那个必要。你要的东西,我根本就不会给你,就算你能够用强力将我留在你身边也是一样。如果你打算继续这样做的话,反正我和你的力量相差的实在太多,我也无法反抗,只好任由你为所欲为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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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的眉头微微皱了皱,他根本就没有想到看到自己的白秀真居然会是现在这种反应,一时之间没有马上说话。白秀真的声音继续响起:“只要你将我留在你身边一天,我不但不会企图逃跑,反而会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将我甩掉。我会利用任何一个我可能拥有的机会来对付你,刺杀、暗算……虽然你我的实力悬殊,我几乎没有什么成功的可能性,不过我不会放弃的。反正在得到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的东西之前,你是不会杀掉我的,我有的是时间和机会。”她忽然顿了顿,语调中随即多了一丝嘲讽般的味道:“就算到了最后我也没有成功,不过能够叫你就这样一直提心吊胆下去,整日里不得安宁,光是想一想就已经令我心中痛快淋漓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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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的话令梵天一愣,不过他随即反应了过来,眼中浮现起暧昧的神色,慢慢地向着这个在精神上非但没有对自己屈服,反而发动了反击的女人凑了过来,嘿嘿笑道:“想痛快还不好办吗?不过在那之前,你是不是应该先让我痛快痛快才对呀?”虽然白秀真是他必须猎获到的目标,但是他倒还不至于急色到如此的地步。他这样做的用意,就是要白秀真回忆起前世里的遭遇,从而对自己再次生出畏惧之心来。眼前的慈航,虽然身体已经被自己制住,但是精神上不但没有屈服,甚至更处于一种无法言语的优势当中。自己要获得的可不只是她的身体,更要弄清楚灵脉的秘密,既然令她爱上自己恐怕已经没有什么可能了,那么就只好走另一条路了,只有摧毁她心灵上的抵抗,自己才有可能获得灵脉的秘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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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梵天的举动,白秀真的瞳孔骤然缩小,不过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她的身体看不出丝毫的颤抖,脸上更没有什么表情,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梵天一步步的逼近。梵天已经走到了白秀真的跟前,白秀真的举动显然不能令他满意。于是他伸出了手,用异常缓慢的速度向着白秀真的脸上摸去,同时在言语上再次发动了进攻:“好美的一张脸啊,我实在是太幸运了,你马上就是我的人了。哈,可笑王天那个小子,居然想和我抢女人。我真的很想看见当我抱着不穿衣服的你站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的表情呢,那一定会是件非常精彩的事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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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是我白秀真认定的夫君,你最多不过能够强行夺取我的身体,但是我的心会永远和他在一起的。不必那么小心戒备了,我是不会有自杀的想法的,你要想干什么,尽管做好了。”白秀真冷冷的回答,反而令梵天的手僵在了那里,这正说中了他的心事,在他的预料中,白秀真的确有很大的可能企图自尽以维护自己的贞节,因此梵天一直保持着足够的能量准备阻止她的任何异常举动。她一有这样的行为,不但不会得逞,还会反过来影响到两人心理上的交锋,只要白秀真一生出对梵天无力抵抗的心情,那么她刚才在自己心中建立起的对于梵天的蔑视就会转化成畏惧,心灵上的防线自然不攻自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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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你还是什么前世里的神灵,居然会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对付我,你实在是太令人鄙视了。”梵天的手近在眼前,但是白秀真却是视若无物,“无论你怎样对我,秀真都绝对不会去寻死的。因为我答应过自己的夫君,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放弃希望。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止我们在一起,哪怕是你,也绝对不可能阻止秀真的夫君将她从你的魔爪中救出来的,就算你比现在还要强大十倍百倍也是一样。如果我真的寻死,那才是如了你的意,命中注定,秀真和她的夫君是不会永远分开的,我相信这一点,我的夫君更相信这一点,有了我们的信念,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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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白秀真身上那强大无比的信心,梵天忽然笑道:“王天可是有神使做老婆的人,你和他的老婆比起来差的实在太远了,到时候你又成了残花败柳之身……哈,难道说你还能比我更了解男人吗?男人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主,却没有谁能够容忍自己的女人被别人染指。慈航啊,你想的实在太美了,王天可能还会要你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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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的话对白秀真不但没有起到打击的作用,她的脸上反倒浮现起一丝不屑:“别说男人,你连人都根本无法了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呢?你有过作为一个人的经历吗?你懂的只是这个世界上人心中的阴暗一面,却根本无法理解人心中美好的一面,亏了前世里人间的灵力还是因为向往美好才贡献给你这样的神灵的。原先的慈航尊者可能会由于你刚才那番话而动摇,但是现在的白秀真不会,因为她已经不再是个神了,她是一个人,一个女人,就算再有成神的机会,她也不会去考虑了,因为她的心已经和自己的夫君紧紧地联系在了一起。明白吗?是心,不是别的!不管你曾经对我做过什么,在我夫君看来都不过是叫疯狗咬了一口而已。既然我们的心已经彼此接纳,那么就再也没有任何力量能够将我们分开。不但是你,就算是精灵族也没有这样的力量。灵脉的秘密,对于你来说也许是个难题,但是对我们来说却已经解开。你尽管将我掳走好了,等我的夫君找到你来救我的时候,你是不会有好下场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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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轻蔑地看着自己的白秀真,愣了半晌,突然狞笑道:“我就不信没有人能够将你们分开!慈航,既然我不能得到你,那么其他所有的人也都不能!王天又怎么了?就算他真的堪破灵脉的秘密,也将永世承受失去你的痛苦,直到他被这种痛苦煎熬到无法忍受的地步的时候,我才会真的出手对付他。我要他到时候形神俱灭,就算是死了也不能和你在地狱里相见!不但他,所有企图和我作对的人都将是这个下场!新世将牢牢地掌握在我的手中,我就不信世间之大,就再也找不出第二个象你一样具备灵脉的人来!和这个世界,和你的夫君说再见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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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羞成怒的梵天,终于作出了决定。说着,他的手收了回去,又再次扬了起来,强大的能量迅速在手上汇集起来。现在的他,在宇宁的“帮助”下,已经将体内不受自己控制的能量摆脱,也许力量暂时不如原先强大,但是却要不知精纯上多少倍了,只要他的手一落下,就算白秀真能够同时发动起自己最强的仙术来进行抵抗,也根本没有任何活命的机会存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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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上空的黑气,几乎将所有的光亮都吸取进了自己体内,但是人们却还能够清楚地看到这黑气在空中的蠕动和壮大,一时之间,华龙军和织田家还没有来得及冲进城去的人们全都掉了魂一样地呆立在那里,忘记了一切,眼中只剩下仿佛正在无限扩大的黑暗。隐隐之间,整个东京都的上空出现了无数魂灵的哭嚎声,整个城市范围内的生命,都被麻原彰晃的邪术强行夺取,其中包括了那些将这个奥姆教主当作救世主一样的最后希望对待的裕仁方面几乎所有的残余力量。麻原正在毫不留情地吸取着所有的力量,等到这些扩散开来的黑气重新凝结成一团的时候,他就将成为新世当中诞生的头一个神灵,虽然他所用的方式比前世里的魔鬼还要残暴血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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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着这个谁也不曾料到的突兀变化,就连邵野现在也已经完全惊呆了,脑中一片空白,刚才还高昂无比的战意早已不知所踪。这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对抗的力量,就算华龙军的火炮再多上一万门,现在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个东瀛人创造出来的魔鬼继续壮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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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个人影一闪,挡在了距离城门最近的邵野面前。是纱舞,只有这个人鱼族,还没有被眼前的一切所吓倒,尽管在东瀛人的面前她们是曾经那么的懦弱和无助。纱舞的动作令邵野清醒了过来,看着那个勇敢地张开双臂,挡在自己面前的娇小背影,他的眼中猛然流出了热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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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给我清醒过来!”邵野再也不保留任何力气,将自己的全部内力用了出来,化成了空中回响着的这道声音,就算是麻原的黑气涌动时的隆隆声都无法将其湮没,“都给我清醒过来!所有的人立即撤退,回到船上去,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附近的将士们被他的吼声一震,有的已经逐渐恢复了过来,反应快的连忙随着邵野声音大声呼喊了起来,不一会儿的功夫,起码在邵野身后的这部分华龙军逐渐行动了起来。他们都是真正的战士,但是并不是不知好歹的莽夫。真正的战士,在战场上是不会吝惜自己的生命的,但是更应该会保护自己,在现在的状况下,面对着人力根本无法对抗的邪术,只有尽快撤离才是正途。在清醒过来的郭嘉的指挥下,他们开始推醒身旁还处在朦朦憧憧当中的同伴,大声地重复着少帅的命令,同时更有为数众多的传令兵策马飞奔,将这一消息带往其他几处城门的队伍那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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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现在的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都是自己,不然的话不拖延上之前的那三天时间,恐怕现在的东京都早就蜷伏在华龙远征军将士的脚下了,显然就是这几天的时间给倭寇创造了发动邪术的条件。“都给我动起来!不要让我们的人无谓地死在这里!快点撤退!”他一遍又一遍地大声吼叫着,催促着身后的部下,自己却一直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东京都上空的黑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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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刻,邵野恨透了自己,同时更出奇地对邵大师产生了一丝的怨念。得知了师父的真正身份之后,他已经明白眼前的黑气虽然在自己军中的仙术师面前是无法抵御的威胁,但是对于自己的师父或者大帅那样的人物来说,却并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东西。如果邵大师曾经教过自己仙术,如果天鹏师叔还在,如果……他忽然单膝跪倒在地,恨恨地一拳砸在了地上。一切的抱怨都是不应该的,自己本来是有着绝好的机会征服东瀛人的,最主要的还是自己没有能够把握住机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不应该将责任推卸在他人的身上的,与其抱怨,倒不如去直面一切,错,就错了,该承担的责任,邵野是不会推卸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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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的声音,纱舞回过头来,看到邵野现在的样子,连忙跑了过来,蹲在他的面前。纱舞的小手拼命地推着邵野的肩膀,口中发出含糊不清的“宝,宝”的声音来,但是她的那点力气对于邵野来说又能有什么作用呢?邵野看着她惊惶的神色,知道她是在叫自己“跑”,忽然浮现起一丝微笑来,一把将她搂在了怀中:“我还能有什么地方可去呢?就算能够安全撤回华龙,难道说我还有脸面对家乡父老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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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接触到邵野的时候,纱舞的身体猛地一震,不过随即软化了下来,任由他将自己搂住。她已经明白了邵野的打算,却不再催促他撤离,眼中闪着泪光,却没有了刚才的惊惶,流露出温柔的神色,只是用手轻轻地为他整理着凌乱的头发。邵野的眼睛回应着这个本不属于人类的生命的温柔,并没有催促她跑开的意思,两个人的语言并不相通,但是在这一刻彼此间的一切却都能够毫无保留地交流着,语言已经失去了意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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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帅!后军已经开始撤离了,倭寇的邪术厉害,作为主帅,您赶快撤离吧!留的青山在,我们今后会杀回来的!”身后传来郭嘉焦急的声音。邵野并没有回头:“军师,你接替我的位置,率领将士们撤吧!这是军令!不得有丝毫违抗!”邵野的语气坚决,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眼前却浮现出出征前百里寒香相送时的影子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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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香,对不起了,我不能象我许诺的那样,回去正式迎娶你了。”邵野的心中在流着血,“我败了,败在我太有自信了,白白错过了最好的机会。这是我的错误,我必须为此付出代价。如果你有了我们的孩子的话,那么将来一定要好好教导他,不要让他再重复他父亲的错误。等到他长大了,一定要他再来到这里,将我没有做好的事情做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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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搂着纱舞慢慢地站了起来,轻轻地抚摸着小人鱼随风飘舞的长发,看着东京都上空的黑气不断的涌动、浓重。“刚才是我最后的命令,还不快去执行!”他没有回头,却能够感觉到郭嘉还站在自己的身后没有离开,“一定要把将士们安全地带回华龙去,他们都是我华龙的好汉子,都是我们的精英,今后保家卫国,还要靠他们的!今天我失败了,但是我相信,今后我们还会再次打到这里来的,任何企图进犯华龙的人,都将只有一个下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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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忽然大笑起来,指着已经几乎将东京都完全湮没的黑气说道:“听见了吗?你听见了吗?就算今天是你胜利了,但是不会有任何改变,最终你们还是要消亡的!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击败华龙!会有那一天的,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不管你们有什么样的邪术,最后都不可能逃过来自华龙报复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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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仿佛是听到了邵野的话,那黑气好象被什么东西刺到了一样猛然收缩了一下,紧接着一声惊天动地的龙吟响起,昏暗的天空中裂开了一道口子,阳光重新照射了进来,正好照在了华龙远征军主帅的身上……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六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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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就感觉四周的能量好象被骤然抽干了一样,全都聚集在了梵天的手上。不光有东方的所谓五行之力,还有那在王天的影响下自己现在已经略微可以感觉的到的魔法元素,更有很多自己的感觉还根本无法感知其存在,可是心中偏偏又清楚的确就在那里的东西,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梵天的控制下凝聚在了一起。就算换了以前的梵天,如果没有在宇宁的帮助下拜托体内的那些束缚,也根本无法将这些从那些前世神灵处得来的能量运用方法如此完美地结合在一起,而彼此之间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冲突。现在的梵天,虽然还是肉身,但是经过了刚才的“脱胎换骨”,隐隐已经有了再次成神的迹象了,差的不过就是足够的能量积累了。她的心中虽然震惊,不过脸上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来,毫不退缩地盯着梵天泛出慑人杀气的眼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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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还是不杀?”时间对于梵天来说仿佛忽然之间停止了一样,两个念头正在他的心中不停地冲突着。尽管这个女人是自己曾经碰过的当中最出色,最令自己难忘的一个,但是梵天现在的想法中却丝毫没有念旧的意思。他的为难还是在白秀真身上的灵脉上面。如果没有遇到精灵族的话,现在的梵天肯定会毫不犹豫地出手将白秀真形神俱灭,没有什么东西会比维护自身的安全更重要了。但是见识到了精灵族的力量之后,梵天知道就算自己再次成神,在那些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家伙面前也一样是只随时可以拍死的苍蝇。要想获得更高的突破,恐怕就只有得到灵脉的秘密这一条路最有可能了。虽说天下之大,可以肯定会存在和白秀真一样的拥有灵脉的人,但是要想再找到一个可就难了。但是如果留着白秀真的话,梵天倒不是为她刚才所说的要想方设法暗算自己而担心,而是担心那个力量比自己要差的很远,但是却曾经给自己造成了差点致命的重创的王天,如果他真的在白秀真的帮助下找到了灵脉的秘密……一时之间,两个人就这样面对着,谁也没有动,仿佛两尊塑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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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梵天的头脑中,最后还是“安全第一”的念头占了上风。他的心一横,凝聚在手中的能量顿时活跃了起来。看到他眼中的凶光,白秀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夫君啊,秀真只有来世再和你相伴了……”她知道凭自己的力量根本就无法对抗梵天,因此也没有任何试图抵抗的念头,静静地等待着梵天的下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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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手上的能量几乎是在瞬间就达到了最为活跃,可以发挥出最大威力的程度,但是在出手之前的一刹那却出奇的停了下来,略为一滞之后,才再次爆发出来,虽然强度有所下降,但是对于白秀真的程度来说还是绝对无可抵御的致命。能量的运动,讲究的本来就是一气呵成,而象刚才那样先在最后的关头强行中止则是大忌,稍有不慎,使用者自身就会受到伤害。而紧接着的再次能量激发,更是超出了一般人的想象。恐怕也只有吸取了前世诸神力量的梵天,才有足够的力量和经验能够将能量控制运用的如此如臂使指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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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梵天手上的能量向着白秀真落下的同时,突然之间又有一股强大的能量陡然出现,从梵天的侧翼向他打了过去,威力之大,就算还比不上梵天,也足可以令当今世界上的那些个转世神灵汗颜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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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的眼中泛起一丝嘲弄般的微笑,击向白秀真的能量忽然在空中转了个弯,几乎是擦着她的鼻子飞过,以更快的速度迎上了那股偷袭自己的能量。他已经提前察觉到了偷袭者的存在,并且估计到了对手的用意,刚才出手前的那一停顿,就是为了改变自己能量的攻击路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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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的一声,两股强大的能量碰撞在了一起,巨大的冲击波将地面上的草皮都完全掀了起来,白秀真的身体如同风筝一般被吹出去足有十几步。当她惶然看去的时候,渐渐消散的尘埃当中,梵天正和两个人那里对峙着。“啊!”她立刻惊叫了起来,因为刚才向着梵天出手的两人中有一个自己的老熟人,竟然是现在本应该率领天鹏军远征扶桑岛的朱天鹏。另外一个人,说不出的怪异,个头非常矮小,皮肤就好象刚剥开的煮鸡蛋一样白嫩,满脸的坚毅之色,却根本不会有人可以看出他的岁数来。能够发动刚才那样的袭击的,绝对不会是一般人。看来以前的朱天鹏的确是在隐藏实力,不过白秀真真的想不出当今的世界上会有谁还能够拥有和朱天鹏相提并论的实力,邵大师的相貌王天曾经提起过,眼前的这个人绝对不会是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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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默默地爬了起来,虽然身上摔的隐隐作痛,衣服也被蹭破了多处,但是她并没有受到什么实际上的伤害。她不清楚朱天鹏他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不过现在的她也根本顾不得那许多了,满心当中只剩下了一个念头,那就是今天一定要将梵天留在这里。在龙之沼泽的时候,她曾经有过一个绝好的杀死梵天的机会,却由于过于关心王天的安危而错过了。虽然在那之后王天从来没有提起过这事情,但是她的心中却一直耿耿于怀。刚才在独自面对梵天的时候,由于实力上的过于悬殊,她并没有这个打算。可是现在朱天鹏两人的突然出现,却令这个念头如同星星之火一般在她心头燃起,并且迅速扩展到了不可收拾的地步。她知道自己方面的三个人加在一起强不过梵天,但是这已经是在梵天的面前能够获得的极好的机会了。能量强并不代表就一定能够胜利,只要另外那个人真的是朱天鹏的档次,合自己三人之力,还是有机会博上一博的。更何况又不是一定要靠自己三人杀死梵天,只要能够将他拖在这里,应该到了圣京的王天随时都有可能返回,多一个人,就更多了一分力气。白秀真知道王天恐怕也不是能够和梵天相提并论的,但是出奇的却对这个自己认定了的人有着充足的信心,好象世间不会有什么事情是他所做不到的一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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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们两个吗?他呢?”面对着朱天鹏两人的梵天一付戒备的样子,语气上却是无比的轻蔑,“哈,是不是逆天行法行的过了分,承受不住来不了了?就你们两个,还留不住我,我要是你们,就不会现在来送死。”梵天根本就没有把白秀真放在心上,这个世界上最能威胁到自己的三个人现在面前就有两个,只要把他们解决掉了,对付那只猴子的时候,麻烦就会少上很多了。说着,梵天的能量再次剧烈地涌动起来,强大的威势顿时将朱天鹏两人笼罩在了其内。两人连说话的能力都丧失了,拼命地催动着自身的能量抵抗着梵天的威压,对手已经在含势待发了,只要一动作,绝对会是惊天动地的致命一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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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的心顿时凉了下来,和刚才对着自己出手的梵天相比,彻底暴露出真实力量的梵天不知要强大了多少倍,就算是自己三人联手,也根本看不到任何希望。刚才还盼望着王天马上赶来的她,现在却希望王天这辈子也不要出现在这里才好。不过她并没有选择趁机离开,而是用力地咬破了舌尖。一股血腥的味道充斥着口腔,她再次模仿着光明元素的运作状况催动起自己的灵力来。梵天和朱天鹏两人正处在僵持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哪怕不过是轻微的一点外力介入,都有可能对他们造成极大的伤害,更不要说是白秀真超出自己限度使用出的灵力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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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体内的灵力再次象开了锅的沸水一样翻腾了起来,剧烈的程度要比不久前为王天施展隐身术的时候更甚,她是彻底的没有了任何保留。前世里的如来强加在自己身上的屈辱,今世里在人间遇到的种种凄惨境遇,再加上不惜一切也要消灭强烈威胁到王天安全的敌人的意念,这一切都成了白秀真思想上的催化剂,感应到了她对梵天的仇恨,体内的灵力越来越澎湃起来,居然远远地超过了她原本能够承受的限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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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白秀真准备以自己的全部力量博上一博,要向梵天发动攻击的时候,一只手忽然悄无声息地贴上了她的后心。她的人一下子僵住了,就感觉那人的手如同黑洞一般将自己的灵力源源不断地吸了过去,就算是现在程度的自己也根本无法抗拒。在白秀真体内过量的灵力回复了正常的程度的时候,来自那人的吸力嘎然而止,紧接着一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去圣京找王天去吧,这里不是你该在的地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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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世里,这个声音绝对是白秀真头一次听到,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但是这声音里的那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又是绝对不会错的。她的身体猛地震了几下,这才转过身来,看到了邵大师的脸。她什么也说不出来了,眼中闪着激动的泪光,虽然自己之前最起码在表面上可以说一直是和这个人处在对立的立场上,可是现在邵大师的脸在她看来,却要比看见最亲的亲人还要亲。他终于出现了!在这一刻,就算是梵天那样强大的敌人在白秀真的心中也全然失去了地位。邵大师来了!前世里天界众神闻风丧胆的齐天大圣,今世里的制器大师,最接近前世人类的科学的人,有了他在,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担心的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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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前世今生,这恐怕是邵大师第一次在白秀真面前露出微笑:“什么都不用说了,听我的话,快去吧。王天还在等着你呢。今后的人间,就交给你们看护了。”白秀真有些哽咽起来,却根本说不出话来,她从来也没有想到会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和邵大师见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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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走不了。”梵天的头也没有回,却能够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背后所发生的一切,“不但她,你们几个师兄弟一个也走不了,前世里的恩怨,就让我们今天在这里一并了断了吧。”说着,他的能量再次增强,简直到了令人无法置信的地步,刚才的他,竟然还在隐藏着实力:“我就知道你会来的,先用他们两个牵制住我,好在背后偷袭。哼哼,前世里的齐天大圣,什么时候也学会这样的‘高尚’手段了?”他刻意在“高尚”二字上加重了语气,“可惜啊,我现在的力量可不是你们能够想象的,你以为你们能够得逞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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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论‘高尚’,恐怕随便找个人都要比你这个神高尚出不知多少倍来。”邵大师的语气很平静,忽然又对白秀真说道,“走吧,这里的事情你插不上手的,王天的身边才是你的位置。替我转告王天,还有我的那个徒弟……我,我以他们为荣。”到了现在,白秀真还是激动的无法说话,只有重重地点了点头,眼眶里原本已经摇摇欲坠的泪珠顿时甩落了下来。她最后看了邵大师一眼,又看了看朱天鹏两人,转身向着圣京的方向飞奔而去。她从梵天的话中已经隐隐猜出了朱天鹏身边那人的身份,于是选择了服从,的确,只有他们几个才有这个资格和梵天一战,其他的人,不光自己,就算是王天也还差了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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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跑?当我不存在吗?”梵天冷笑一声,身体没见有任何动作,可是一道能量已经向着白秀真激射了过去,在这个时候,他再也不会有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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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的手凭空一招,那道能量就如同一条柔顺的蛇一样自己飞进了他这个弄蛇人的手中。他轻轻地把玩了几下,那能量就消失在了手中。梵天还是没有转身,口中却冷笑道:“看来你受的伤可不轻啊,居然连我发出的能量都要吸取过去补充自己。刚才的你也许还和我有一拼,可是现在的你,既然逆天行法的功效已经过去,你现在还能有什么资格和我较量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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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不错。”邵大师并没有马上动手的意思,反而对梵天的话表示了赞同,“我逆天行法,强行刺激自身的能量激化之后,恐怕才有资格和你一拼,现在的我,的确不是你的对手,就算是我们师兄弟三人联手,也要比你弱上不少。”梵天也忽然夸奖起自己的对手来:“不过你的确已经很强了,我还没想到过会有人在经历了逆天行法之后没有发疯堕入魔道的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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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为圣,何为魔?不过都是你创造出来借以吸取人间灵力的幌子而已,你不但是最大的神,同时也是最大的魔,就算我真的堕入魔道,能量和你持平,但是我心志已乱,又怎么会是神智清醒的你的对手呢?恐怕你还巴不得我那样的吧?这一点,我也是刚想明白不久。”邵大师的话正说在梵天的心里,他不由得一滞,才接口道:“现在既然你连这最后的手段都已经失效了,还想要阻止我吗?换了我是你,早就有多远躲多远了。”一想到逆天行法的后遗症,这个该死的猴子虽然奇迹般的没有发疯,但是却肯定受到了重创,他的信心不由得足了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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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量很重要,但是并不是唯一的。”邵大师开口答道,“对于你这种只注重力量的人来说,也许这句话是难以理解的。”他的眼睛忽然望向了朱天鹏身边的小个子,露出了感激的神情:“如果不是在我即将发疯的时候遇到师弟,如果不是理解了这句话,也许还没轮到你控制这个世界,世界就已经毁在我的手上了。”梵天加在朱天鹏两人身上的压力并没有减弱,他们只有勉力坚持着,但是目光中都流露出类似的色彩来,三兄弟之间的感情,尽管经历了这么长时间的中断,却是连时间都无法抹去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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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阻止你,我们三兄弟要阻止你,这就足够了。”邵大师的声音忽然转厉,“这和你我拥有多大的力量毫不相干,就算我现在不过是个普通人,就算你还要比现在强大千百倍,这一点都不会有丝毫改变!你是绝对不会得逞的!准备和这个世界说再见吧!”说着,强大的气势自邵大师的身上挥发出来,他就象换了一个人一样,原本平凡的相貌现在却充满了令人不敢逼视的威势。虽然受到了重创,但是他的力量依旧十分强大,尽管比不上梵天,但是还是超乎了常人的想象,就算是自己的两个师弟加在一起也比不上。齐天大圣的余威,也是绝对不容小觑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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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见棺材不落泪!”梵天的脸上浮起一丝轻蔑,“你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资格如此和我说话?要不是顾忌精灵族,在圣京的时候我就把你捏死了!没有力量,其他的一切都没有保证!你们人多又怎样?我是最强的!来吧,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什么把戏可以使出来,这个世界上够资格让我出全力的,也就只有你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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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奇异的神色:“强又怎么了?我还怕你不够强呢!这么长时间的恩怨,是该做个了结了。”他的手一抖,忽然之间一个形状怪异的仪器出现在了手中,随着邵大师按动开关,一阵奇异的“嗡嗡”声顿时响了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七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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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阴云如同遇到沸水的积雪般迅速融化,久违了的阳光重新照射进来的那个缺口不断扩大着,随着高亢的龙鸣,一个影子陡然从那缺口中钻了出来。正忙着撤退的将士们全都静了下来,以万为单位来计算的人群中,现在却居然没有一点的声音发出。所有的人都在仰天观望着。也许是因为刚才黑云的影响,他们的眼睛暂时还无法适应突然出现的阳光,只觉得眼前一片耀眼的光芒,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但是对于东瀛人邪术的恐惧早已不翼而飞,继之而来的是一种莫名的喜悦和希望。很多人的心中都在默默祈祷着,有的人甚至已经嘟囔出声来。他们下意识地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奇迹,同时心中却又满怀着希望期待着。谁也还没有看清楚究竟是什么东西突然在天空之上,不过现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同时冒出了一个简直不可思议的荒谬念头,难道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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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都上空刚才还在急剧扩张的黑气正在迅速收缩着,不过它并没有象空中的阴云一样消散,而是仿佛一只遇到天敌的刺猬一般蜷缩了起来,很快就只剩下了停留在东瀛人的皇宫顶上的一团,但是颜色却要比华龙最好的墨不知深了多少,虽然还是一团黑气,却已经给了人实体般的感觉,麻原的邪术所吸取到的能量,现在都已经集中在了这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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纱舞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惊惶地抬头望向天空,却什么也看不清楚,听着那震天动地的吼叫声,她不由得靠的邵野更紧了一些。当日抵御那场“神风”的时候,龙魂号上的众人都由于风暴而躲进了船舱之中,现在的华龙军中,只有邵野和李天晶曾经亲眼见证过那天里的情形。因此邵野并没有象其他人一样抬头观望,反而成了最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的人。他慢慢地拥着纱舞站了起来,眼睛直盯着倭寇皇宫顶端的黑气,突然振臂高呼道:“天降神龙,助我华龙天威!”在所有的人都不曾发出声音的现在,他贯注了内力的声音声震四野,就连东京都的城墙好象都在瑟瑟发抖。<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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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听到了邵野的声音,空中又响起一声回应般的鸣叫,紧接着,一个修长的身躯出现在华龙将士的头上。重新回到扶桑的应龙已非往日可比,翻云吐雾,耀武扬威,身上已经隐隐有金光闪动,显然这些日子里它也得到了一个很大的提升。它的到来,根本就不必有什么针对性的动作,刚才麻原彰晃的邪术好容易才营造出来的恐怖气氛顿时烟消云散,所有的黑气现在都紧紧地蜷缩在皇宫的顶端,不敢再有丝毫的异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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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龙军的将士们全都惊呆了,谁能想到自己会亲眼看到一条龙的身姿呢?就连郭嘉这样平日里从容镇定的人物现在也和一个最普通的士卒一样瞪大了眼睛,张着嘴巴,僵在那里说不出一句话来。应龙对于这些目瞪口呆的家伙却是理也懒得理一下,径直飞到了邵野的头上盘旋着,不时发出一声欢快的鸣叫,显然它已经认出了邵野正是王天要自己来找的人。当然,如果不是看在邵野的特殊身份,高傲的应龙也不会如此对待邵野的,邵大师的弟子,就算不过是个凡人,也总会得到点特殊对待的吧?要知道龙可不象其他的生物,随着力量的提升,它们的智慧也会相应提升,现在的应龙虽然距离龙族的顶级还有着相当大的差距,但是做出这样的判断,对它来说已经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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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换算成西方的计量单位,现在的应龙长度足足超过了三十米。看着它在空中飞舞的身躯,邵野不由得伸出手来向着空中伸去,试图触摸它。但是应龙并没有象小猫一样乖乖地伸出头来任他爱抚,而是一声鸣叫之后,身形扶摇直上,再次冲到了高空中去了。在拥有邵大师的气息的王天面前,它只有乖乖的俯首帖耳,但是象邵野这样的一个凡人,虽然身份比较特殊,但是龙族的高傲还是使它无法接受被一个凡人触摸。邵野怀中的纱舞却丝毫没有被应龙奇异的外表所吓倒,直觉告诉她,眼前的这个生物虽然强大无比,但是却不会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而对那些东瀛人来说,可就不会是什么好消息了。她的一只手揽着邵野的手臂,眼中闪烁着激动的泪光,另一只手向着空中翱翔的应龙挥舞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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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虽然是一种力量无比强大的生物,某些时候甚至会很好斗,但是它绝对不会去欺凌那些比自己弱小的生物,这是高傲的龙族的尊严所不允许接受的行径。但是当有人触及了龙的逆鳞的时候,那个人肯定会后悔生在这个世上,西方的那些蜥蜴就已经不是人类可以对抗的了,拿那些蜥蜴当垃圾的龙,暴怒起来的力量绝对是惊天动地的。不鸣则以,一动就是雷霆万钧。将龙当作图腾崇拜的华龙,实际上在行事的时候就受到了这种本来只存在于传说中的生物潜移默化的影响,现在的华龙远征军,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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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带的头,呆立在地面的华龙军将士们忽然之间都矮了一截。没有人要求他们这样做,但是这些只上跪天子,下跪父母的汉子们全都跪了下来,诚心诚意地向着空中的应龙膜拜着。无论是道教佛教,还是那光芒笼罩整个世界的创世神,在华龙的信徒恐怕都没有人能够数的清楚,但是有一点是无可否认的,那就是龙在华龙人的心目中所得到的崇拜,要远远超过了任何神灵。如果前世里的龙只有一条的话,也许今世里的梵天,将是一个根本不会出现的人物。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只要是在号称龙子龙孙的华龙王朝的疆界里,谁也不能够否认人们对于龙的崇拜。龙,在华龙人的心目中,才是真正代表了一切美好的存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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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过去,整个华龙军中,只有揽着纱舞的邵野一人还站立着,就连那些因为没有攻入东京都而侥幸幸免的东瀛人,现在也都万分惶恐地跪伏在地。邵野的手还在高高地举着,如同一尊塑像一般,良久,他突然再次大喝道:“天降神龙,助我华龙天威!”“万岁!”“万岁!”跪拜在地的将士们终于反应了过来,随着自己的少帅欢呼起来,声动四野。随着人们的欢呼,天上的应龙再次发出高亢的龙吟,身体散发出夺目的光芒,向着龟缩在东瀛人皇宫顶端的黑气冲了过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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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你们愿意去死,那么我就成全你们吧!”梵天对于自己现在的力量可以说是信心十足,除了那些个变态的精灵族,就算是前世里的主神级别的人物再生,他也不再有丝毫的畏惧,说着,他酝酿已久的能量终于爆发了出来,同时向着自己身前身后的三人催发了过去。出奇的,四周的一切都没有受到这能量的波及,甚至连片草叶子都没有动。光有强大的能量还是不足以称霸世界的,只有对于能量的运用到达了如臂使指的地步,可以将自己的全部能量集中在一点上,丝毫不在运动的过程中外泄,才有足够的资格,而象梵天这样同时将自身的能量集中在三个点上,又能够根据对手的强弱不均完美地调节每个点上能量的大小,甚至连速度都不是一样的快慢,恐怕就是一个真正的神,也不可能做的更好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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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强的敌人自然首推邵大师了,对上这样的对手,就算是梵天也不敢有丝毫大意。他发向身后的那部分能量,不但是三股能量中最强的,同时也是速度最慢的。而射向朱天鹏两人的能量虽然相对较弱,速度却要快上了不知多少。今天的三个对手都是不容小觑,尤其是身后的邵大师,只有先击破了较弱的朱天鹏两人,梵天才有足够的胜算,如果邵大师由于关心二人而不能维持必要的平和心境,那将是梵天做梦也会笑醒的天大好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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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朱天鹏两人并没有以自身的能量硬抗梵天,以给梵天身后的邵大师争取更好的出手机会,而是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躲避。不但是躲避,两人还象事先约好了一样,飞快地躲过能量的攻击,向着梵天扑了过来。梵天却闭上了眼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而被两人躲过去的那两道能量却忽然自己掉头从后面追了上来,速度更在骤然之间加快,绝对可以保证在两人攻击到自己之前先击中他们。对于梵天的反应,两人好象也事先预料到了一样,同时加快了速度,在即将撞上梵天的时候却忽然向左右一闪,飞快地从他身旁掠过,根本没有出手的意思,而是向着邵大师的方向飞冲而来。紧跟在他们身后的那两股能量也随之加速,附骨之蛆一般追了过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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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还是没有回身,朱天鹏他们两个,拿到这个世界上去绝对是找不到几个对手的厉害人物,但是在自己的面前,却没有什么杀伤力。随着他的心念转动,那两股追击两人的能量在赶上了速度要慢上许多的攻向邵大师的能量的时候,忽然改变了方向,和那个比自己两个加起来还要强大的同伴融合在了一起,一股更为强大的力量骤然提速,向着到现在为止还没有任何闪躲意图的邵大师飞了过去。这样自如控制如此强大能量的能力,恐怕也只有他这个融合了前世里差不多所有的主神力量的人可以做到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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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终于动了,但是他的行动却是出乎梵天的意料。现在的这股能量,就算是邵大师本人,由于刚刚从那个逆天行法中恢复过来,也是根本无法硬抗的,但是他却丝毫没有躲避的意思,而是直接迎了上去。大喜之下,梵天把握住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将留在自己体内的那部分能量又催发出去不少,和先前的那部分融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绝对可以毁灭这个世界上任何东西的强大攻击波。只要一劳永逸地消灭了这个一直令自己头疼的猴子,转世之后的天蓬和那个从自己体内分离出去,还没有原先的他强大的死顽固,还有什么可怕的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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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邵大师即将和梵天的能量波撞击在一起的时候,他忽然将手中的那个仪器挡在了身前,同时口中狂喷一口鲜血,能量在瞬间激化起来,竟然再次使出了违逆一切法则,可以使自身的力量在短时间里迅速提高的逆天之法,一拳向着那仪器轰击了出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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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自己有自信可以摧毁一切抵抗的强大能量,到了那个该死的猴子面前的时候,却如同泥牛入海一般不知所踪,好象被一个见鬼的黑洞吸进去了一般。骇然之下,他终于回过了身子。就在这时,邵大师面前的仪器由于承受不住那巨大的负荷而炸裂了,被吸取进去的能量瞬间爆发了出来,向着梵天迎面打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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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天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将自己留在体内以防万一的那部分能量没有保留地催发了出去,在面前形成了一道保护性的屏障。邵大师的拳头夹杂在那些扑面飞来的碎片之间重重地轰击在了这道看不见的护罩上面。他的真实能量虽然比不上梵天,不过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却是堪堪和梵天斗了个平手。感应到了邵大师的攻击的能量护罩,迅速地以邵大师的拳头为中心收缩起来,两个人处在了僵持的状态下,无论谁的能量突破对方,都将事关生死。而就在这个时候,一直没有发动攻击的朱天鹏两人,忽然出现在梵天身体两侧,赤红着双眼,凝聚起了自己最大的力量打了过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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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真!”王天刚一出圣京城,立刻感应到了白秀真的气息,几乎是在瞬间之后,在缩地法的帮助下,他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正拼命向着圣京跑来的白秀真身前,一把将她搂住,“对不起,我来晚了,你没事吧?”<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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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没有理会王天的温情,惊惶地说道:“快,快!梵天来了,朱天鹏也来了,还有……还有大圣他……”仓猝之下,她的真气调息不均,一下子说不出话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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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什么?”王天立刻惊呆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连忙抵住白秀真的后心,将一股内力输送了过去,帮她平息体内略有些错乱的真气。虽然他之前曾经无数次猜想过当主人和梵天真正面对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可是也万万没想到这一幕居然就在自己刚刚离开白秀真之后发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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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你快去吧,我是帮不上什么忙了,只有你才可以在他们之间插上手的!”将之前发生的一切告诉给王天后的白秀真焦急地说道,“万一这次还制不住梵天,那可就糟了。”王天的眉毛都拧在了一块,他何尝不想马上赶过去助主人一臂之力啊。可是邵大师通过白秀真透露给他的却是“今后的人间,就交给你们看护了。”很明显并不希望自己插手到他和梵天的恩怨当中去,他心念一动,忽然有了主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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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惊愕地看到王天非但没有马上动身的意思,反而盘腿就地坐了下来,随即耳中传来他的声音:“秀真,用你最大的力量,将你的‘往生咒’用在我的身上。”“什么?”白秀真一惊,下意识地叫道,“不行,绝对不行!”往生咒固然有着促进人体生机的作用,尤其是在治疗内伤方面要比西方的光明魔法有效的多,但是如果白秀真以全力施为的话,那就等于在让王天死。梵天加在王天身上的那个诅咒,至今仍然没有消除,无时无刻都在吸取着王天体内的生机。如果再使用高强度的往生咒,就等于是饮鸩止渴一般的变相自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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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什么你就快去做!”王天在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对白秀真的态度了,有些气急败坏地吼道,“快点!我自有分寸,他老人家是不会允许我过去帮忙的,只有这个方法可以帮他了。如果他再失败了,那么你我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啊!快点!我还撑的住的!”白秀真还是愣在那里没有动,她实在不忍看着王天的生命力在自己的手下一点点流失,虽然也许这并不能够给他带来致命的伤害。<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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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真!我不想再说一次了。之前你已经错过一次了,难道说这次还想再错吗?”王天没有再说话,闭上了眼睛,开始催动自己体内的生气。终于,一股奇异的灵力涌进了王天的身体,原本已经开始活跃起来的生气在这灵力的激发下顿时沸腾了起来,相应的,那道不知该如何才可以消除掉的诅咒也随之忠实地执行着梵天的命令。通过那道无形的联系,通过从施法者那里吸取来的能量,加速了对王天的生机的侵蚀。一场看不见敌人的战斗,就这样打响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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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下次更新,应该是星期一了,之后,应该可以保持连贯的更新一直到《神话》的结束,明天后天,我分别是晚班和夜班,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写。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八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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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应龙的身体接近的瞬间,那团黑气突然猛地膨胀开来,一反先前的畏惧,反而将来不及收势的应龙一下子裹卷进了自己体内。麻原的邪术已经到了最后的阶段,当这黑气凝聚成真正的实体的时候,那么一个用无数条生命和鲜血所“创造”出来的神就要诞生了,可是在这之前,实际上却是他最脆弱的时刻,尽管麻原的意志已经转移到了黑气当中,但是却还没有足够的能量对抗一条龙,虽然不过是一条还属于东方龙族中地位低下的应龙。应龙的攻击他根本就无从躲闪,因此只有孤注一掷选择了迎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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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包裹住应龙,那黑气的颜色骤然变淡,随即又再次浓重了起来,人们可以隐约看得出被包在里面的应龙挣扎的身影。麻原放弃对外界的死灵之力的吸收,把自己的全部能量集中了起来,将吸收的目标投在了落入自己圈套中的应龙身上。猝然不防的应龙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迅速流失,立刻下意识地挣扎了起来,但是这却导致了自身力量更快的流失。对于麻原来说,这是要冒着天大的风险的,如果应龙在被自己吸收干净之前能够破除掉自己的围困,那么他将是个形神俱灭的下场,不过还没有足够力量和应龙正面对抗的他,也只有将宝押在这上面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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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冒的险越大,能够得到的回报自然也就越多。如果麻原能够抢在应龙从慌乱中清醒过来之前吸收到足够令他和应龙正面对抗的力量,那么不光是弥漫在东京都上空的死气,就连应龙本身都将成为他成神后的第一个祭品,他的力量,将得到一个飞速的提升,就算还达不到前世里主神的境界,但是也要比他原先设想的那个什么狗屁邪神不知强上多少倍了。吸收了一个龙族,不光能够得到其本身的力量,有了龙族的体质之后,在日后的修炼过程中还会有着数不清的好处,就算是前世里的主神,也不能清楚地说出这些好处的究竟来,但是这却又是任何人都无法否认的事实。不然的话前世的如来玉帝等人也就不会想方设法将龙族压制在水中不得随意上到天界,同时还扶植了那几个龙族当中最没本事,最没出息,但是却又由于是依靠天界的力量爬到现在的位置而不得不对那些“上仙”们俯首帖耳的“龙奸”了。前世里的天蓬元帅所受到的排挤,可不是事出无因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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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在黑气的包围中挣扎的应龙,地上的人们全都惊呆了,谁都不敢相信自己心目中甚至比神还要神圣的龙居然会这样轻易地被东瀛人的邪术所制住。好象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忽然失落了一般,有的战士可以面对着比自己多上十倍百倍如虎似狼的敌人仍然屹立不倒,奋勇杀敌,现在却是一屁股坐倒在地。“龙啊,加油啊!”很多人在心中如此呼喊着,可是面对着麻原的邪术,这些凡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陷入敌手的应龙在挣扎中力量逐渐消逝,根本没有任何能够帮手的地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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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声音忽然传来:“龙是我们华龙的祖先,是我们守护的图腾,是我们心中的神圣!”邵野转过身来,面对着自己那些呆若木鸡的部下,大声地吼道:“东瀛人不过是偏安于荒岛上的一群杂碎,一群蛮夷不化的杂碎而已,和我们华龙相比,他们根本就没有任何优势。在战场上他们打不过我们,在其他的方面也是一样!”在朱天鹏将那些东西灌输进他的头脑之后,他明白自己的武功虽然可以算是可以的了,就是那些什么“天榜”高手挡在面前也再也没有了以前的高不可攀,但是要想帮上师父的忙,去和前世里的诸神作对,却是远远不够的,因此一直在思考着该如何去做,就是李天森那样敌人中的不入流货色,使用出真正的力量来也不是自己的武功所能够击败的。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了一个设想,现在看到应龙陷入危难,立刻促使他下定决心用了出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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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战士的眼中含着热泪,看着挣扎中的应龙,忽然站了起来,跟在邵野的后面大喊了起来:“东瀛人算什么玩意,怎么能和我们华龙相提并论?邪术又怎么了?神龙啊,你可不要叫倭寇的伎俩得逞啊!”说着,一向流血不流泪的他泣不成声地跪了下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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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野猛然大喝道:“我是不是你们的少帅?”被他运足了内力的吼声一震的将士们都是一愣,随即下意识地回答道:“是!”“是我率领你们来到这里,是我率领你们在讨伐东瀛人,还是我要带领你们带着胜利回到华龙去!但是只有我的话,一切都是不可能成功的,都是因为你们!你们!我发布的命令会得到你们无条件的服从和执行,正是有了我们华龙军这样的军纪,我们才是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是不是?”“是!”回答的声音更加响亮了,一些刚才还委顿在那里的人渐渐地昂起头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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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战争中,我们的分工不同,但是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打败所有华龙的敌人,无论这个敌人是谁,哪怕就是什么见鬼的邪术,只要它威胁到了华龙的安全,我们就必须将其彻底消灭!指挥,是我来指挥的,但是真正上阵杀敌,靠的就是你们这些我华龙子弟中的精英了!”邵野并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是否能够实现,但是现在也只有冒险一博了,“我是你们的少帅,全体都有,听我的指挥!”<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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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中刚刚被邵野激发出来的呐喊顿时消失了,除了皇宫上空包裹着应龙的黑气的涌动声,四下里听不到一点声音。邵野的话令这些人想起了自己军人的身份,想起了自己身上肩负的使命,有些人不禁脸红了起来,刚才遇到倭寇的邪术,除了逃避,自己可是根本没有能够想到这些。在心中的悔恨和耻辱面前,对于那黑气的惧怕被挤在了角落里,就算还有人在心惊胆战,可是在身旁的战友都挺直了腰板等着自己少帅下令的情况下,还能有什么其他表现呢?也许只有他在的时候他会掉头逃跑,但是现在,所有的人都摆出了最勇敢的架势来。他们不知道自己的少帅会发出什么样的命令来,但是只要这命令一下,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按照命令去做,华龙军的历史上,还没有过不服从军令临阵脱逃的例子呢。<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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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其他的都不要想,回答我,我们来到这里是为了干什么?”“杀光东瀛人!”“讨伐倭寇!”“为受倭寇侵扰的家乡父老报仇!”……各种各样的答案顿时冒了出来,唯一相同的东西,就是说话人胸中被邵野激励起来的那股无所畏惧的血气。“临行的时候,家乡父老是怎么嘱咐我们的?”人们顿时静了下来,只听见邵野用尽力气吼出来的话语的余音回荡着。<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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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终于,不知是谁开口打破了眼前的沉默,吼出了深深铭刻在每个人心中的这句口号来。“对!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邵野大喝道,“任何侵犯了我华龙的人,不管他是人还是什么东西,下场都只会有一个!我们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整个天下都从东瀛人的身上弄清楚这一点!”“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犯我华龙天威者,虽远必诛!”听了自己少帅的话,将士们的热血沸腾了,纷纷用自己最大的力气一遍遍地咆哮起来,对于麻原邪术的畏惧,早就被丢到了九霄云外,好象只要自己在这里吼上一声,东瀛人制造出来的黑气就会烟消云散一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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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众人的吼声中,邵野闭上了眼睛,将自己的意识融入了现场的气氛当中,感受着其间沸腾的热血。这,可能就是师叔所说的灵力了吧?邵野仿佛能够感觉的到四周被一种强大无比的力量充斥了,刚才还阴寒刺骨的麻原邪术的阴气遇到这力量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能力。唯一可惜的是,邵野并不清楚该如何利用这力量来帮助陷入困境的应龙,灵力本来就不是凡人可以随意使用的东西,如果不是在场的这么多人都处于心情激动的状态下,就算邵野的感觉要比一般人灵敏上很多,也是不应该感觉到的。<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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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力是具有很强的针对性的,也就是说人们由谁产生的灵力,才会被那个人吸收进去,当然前提是那个人具备了吸收灵力的能力。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就不会出现那次创世轮回了。只要有人,世间就是充斥着灵力的,只是前世里到了后来那些灵力已经不再是可以被诸神所吸收的而已。<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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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应龙紧紧禁锢在内的那团黑气,颜色忽然变得深重了起来,虽然毫无反光,却还是映的仿佛连半边天都跟着黑了起来。紧接着,无法用语言形容的炫目光芒骤然爆发了出来,就连邵野这样的高手也不得不闭上眼睛放弃了观看的念头,就是这样,这光芒还是通过透过眼皮甚至蒙眼的手令所有的人在一时之间失去了视觉,却出奇的没有任何疼痛的感觉。<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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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那声响彻天地的龙吟,邵野的身体一震,跪了下来,因为兴奋而微微地颤抖着。等到他的眼睛从那光芒中恢复过来的时候,麻原的黑气早已不知去向,空无一人的东京都上空,一头全身金黄色的神龙正傲然云端……<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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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能够感觉得到王天的生气正在自己的往生咒的作用下源源不断地被激发了出来,然后又被那该死的诅咒吸取了过去。她的心都要碎了,眼看着自己的夫君受着如此的折磨,自己非但不能替他分担一点痛苦,反而还需要运用自己的力量将这痛苦变得更大更强。她真恨不得停下手中的一切,离开世间的所有纠纷,离开一切的恩怨纠缠,就跟着王天找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隐居,用自己的全部来补偿自己心中对他的愧疚。但是现在的她,却只有紧咬银牙,强忍着摇摇欲坠的泪水,狠着心继续施展着自己宁愿放弃一切力量也不再想使用的往生咒。<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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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我的命么?”她的心中黯然想着,“亲眼看着唯一一个能够打开自己心扉的男人死在自己的手上?”来到这个世界上之后的那些惨痛的经历,不禁令她的想法或多或少地受到了影响,遇事总是开始不知不觉地往坏处想起来,这一点,就连她自己也没有发觉,完全是属于下意识里的行为。<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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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这怎么可能呢?”另外一个声音在白秀真的心中响起,“世间没有什么事情是绝对的,就连前世里的神仙还不是一样会有消亡的危险?王天不是说过的吗?任何时候都不要放弃希望。”尽管白秀真的身份特殊,但是毕竟是华龙出身,潜移默化之下,总还是受到了华龙一贯宣扬的什么“妇德”之类的影响,自打下了决心将自己交给王天之后,她就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东方圣使了,王天的话,对她来说在某种意义上已经成为命令。恐怕也就是这个原因,使得她的心一直没有真正沉下去。希望,有了这个东西在,不论环境多么艰难,只要希望还在,曙光就还没有湮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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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的身体忽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白秀真大惊之下,忘记了王天的要求,将自己的往生咒收了起来。也许是因为往生咒的促进,也许是因为其他的原因,她可以感觉的到现在王天体内不但是生机,就连能量也剧烈波动了起来。泪水顿时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不敢对王天有所惊动的白秀真就这样流着泪跪坐在他身边,脑海里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红颜薄命,难道说我真的要……不,书上不是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老其心志,苦其心骨……这应该是上天对我对他的考验吧?……天是什么?如来都是那样,这上天还有什么值得信任的呢……”到了最后,就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想着些什么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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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王天的眼睛终于睁开的时候,白秀真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感情了,一把将虚弱的他搂进了怀里:“天啊,夫君你终于醒了,如果……如果……我真不知道……”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只知道象一个普通女子一样哭泣着,一滴滴的泪水掉落在王天显得略有些苍白的脸上。<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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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的眼中,闪动着的目光说不出的怪异,心中也是茫然若失,刚才的感觉,实在是他从来没有经历过的,现在回想起来,好象是一片空白,却又仿佛隐隐蕴涵着什么东西。他想尽力回想,却立时感觉头疼欲裂,不由得露出痛苦的神色,吓的白秀真面无人色:“夫君啊,你……你……”<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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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事的,”王天勉力答道,“秀真,扶我起来。”他在白秀真的帮助下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开口道:“走,我们去刚才那里。”“啊?”白秀真有些害怕地说道,“你现在的样子……还是先缓口气再说吧。”“不,我们现在就过去。”王天摇了摇头,“就是现在。快点,晚了恐怕就来不及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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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根本就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虽然担心王天的安危,但是最终还是服从了他的命令,扶着他向着梵天等人所在的方向走了过去。两人刚刚动身,那个方向就突然传来一阵波动,大地仿佛都因此摇晃了起来,却出奇的没有任何声音发出。在这地动山摇的能量震荡下,两个人搂在一起又摔回了地面。“不!”王天悲切地大声向着那个方向哭叫起来……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5: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九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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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域平原,不但座落着天下最大的商品流通之地圣京,更是这个世界上被人类发现之后的土地当中唯一一块没有被任何国家宣布占有的地方,这里是伟大的创世神的属地,是各个文明交汇的纽带,是属于整个世界的乐土。圣京城是当之无愧的世间第一名城,虽然在规模和人口上华龙王朝的首都天京要比这里更胜一筹,但是要论名气,也许在某个穷乡僻壤生活的人们会不清楚自己的统治者是谁,但是却不会有几个没有听说过圣京城的名字的。圣域平原也是一样,尽管在其他大陆上有的是比它的面积还要大的草原,但是在世上的草原里,圣域平原是其中当之无愧的“首富”。谁都知道,圣域平原的水草最为丰美,上面的牛羊最为肥壮,奔跑着的马匹最为矫健,当然,这里的盗匪马贼也是最厉害的,因为这里来往着来自整个世界的商队,贩运着价值最高,数量最大的货物。再没有那块草原会比圣域平原更为富饶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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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现在眼前的这块土地,却丝毫看不出一点富饶的样子来。方圆近一里的范围当中,看不到有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就连地底下的草根都在刚才剧烈的能量爆发中被彻底从这个世界上抹去。地面上平坦而又空荡,人们甚至连一块石头都看不见,脚踩在被能量冲击成如同镜面一样光滑结实的土地上,任谁也不敢相信刚才这里还象圣域平原的其他地方一般充满了生机。在两股接近神灵般强大的力量碰撞下,这里的环境遭到了根本上的破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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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刚才身上诅咒的一次最强发作之后,现在的王天身体虽然还有些虚弱,不过已经基本上算是缓过气来了,最起码在施展轻功赶来的时候,已经不需要白秀真的扶助。看到眼前的场景,他的身体猛地一震,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一下子扑倒在地。尽管他已经用上了灵觉,还是不能感应到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他双手紧紧地抓向地面,可是一身功夫的他却连手指也不能插进这里被强大的能量改造过的地面。跟在王天身后的白秀真并没有扶他起来的意思,而是蹲在了他的身边,满含着热泪看着自己的夫君,不知曾经经历过多少大风大浪的创世神殿神卫大统领趴在地上,如同一个小孩子一样痛哭着。任何人再过坚强,心理上都会有一个承受的极限,乖巧的她明白现在已经差不多到了王天的极限了。不过她的心中虽然伤痛,却是并不太担心,王天既然还能哭出来,那就说明他还没事,如果换了一付木木噩噩的痴呆样子,那才是真正的不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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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哭了多久,王天才缓缓地爬了起来,目光呆呆地望着前方,任由白秀真伸袖为他擦拭着满面的泪水。他的脸上并不脏,因为这里的地面已经被催化成了无比坚硬的硬壳,不要说没有任何浮土灰尘,甚至就连王天落下的眼泪也象荷叶上残留的水珠一样在地上形成一个个晶莹的泪滴,没有丝毫渗入地面的迹象。不过不管是这眼前的奇景还是身旁白秀真的温柔,王天现在都是丝毫感觉不到,他的脑子里空荡荡的,只剩下了一个声音回响着:“就这样结束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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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之前王天只不过和邵大师见过一面,但是两人之间甚至比真正的血缘关系还要紧密的联系,却令他根本不愿意接受眼前的事实。正是因为这关系,他才能够在这个世界上做出这一番事业来。他的欲望比较淡薄,有了前世里的记忆,世间的一切都已经差不多看开了,什么功名利禄,乃至声名威望在他看来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尽管身上背负着将人间从诸神之手拯救出来的重担,可是如果光凭如此他还是根本就做不到眼前的地步的,因为他真心向往着的不过就是象一个普通人一样过上平凡而又充满快乐的日子而已,他的使命,实际上违背了他的天性。也就是如此,在第一次遇到创世七星的时候,他才会生出了豁出命去拼掉一个是一个的念头。如果不是当时身为东方圣使的白秀真察觉到了神殿的动向,没准他早就在和七星中人的火拼中离开这个世界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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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的事情,基本上王天都是在顺着事态的发展行动而已,甚至很多事情都不过是按照白秀真的命令行事而已,直到从白秀真的口中无意中得知当年再次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不过是负伤遁走之后,他的心才活了过来。虽然面对的仍然是那些自己并不是真心想要去做的事情,可是现在的他心中却多了一股无可替代的动力。这动力就是来自和后来才弄清楚身份的邵大师之间的那种超乎血缘的关系。实际上,在这个世界上无亲无故的他,心目中早就将邵大师当作了自己的父亲一样对待。在那之后,无论是潜入西方,和精灵族打交道,迎战哈维,他所做的所有一切,因为有了这动力,都付出了更大的努力。他和白秀真之间关系的转变,如果没有这个消息,也是绝对不可能的,因为他暗地里早就将创世七星当作了杀害齐天大圣的凶手对待。虽然自己所做的事情还是与自己的天性不和,但是有了这个原因,自己已经不是在应付差使,而是在帮自己最为亲近的人的忙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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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现在,一切就这样结束了吗?这块土地上,绝对没有任何生命存留了下来,不但邵大师等人,恐怕就算是那个梵天,都已经在刚才的爆炸中形神俱灭了。王天的心中空荡荡的,茫然若失。失去亲人的痛苦是沉重的,而再加上对于自己今后何去何从的迷茫,他的整个人好象傻了一样,就连身旁白秀真担心的目光,也根本感应不到。梵天死了,精灵族的嘱托也完成了,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他去关心的事物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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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天就这样愣在那里,白秀真的心中说不出的担心,犹豫良久,终于轻声在他耳边说道:“夫君,大圣他虽然去了,可是也肯定是高兴地去的,你可不要太过悲伤……”一听到“夫君”二字,王天猛地如遭雷击般的震了一下,被拉回了眼前的事实当中。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白秀真,自己的妻子后面的话他根本就没有听进去,整个心房现在都被白秀真的影子占据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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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心中斟酌半天,正想将准备好的不会轻易再次刺激到王天的安慰之辞说出来,身上却是忽然一紧,王天的手臂如同自己前世里施在齐天大圣身上的紧箍咒一样,将她紧紧地箍住。紧接着一双呼着热气的嘴唇凑了过来,王天的吻雨点般的落在她的脸上颈上。“嗯”的一声,白秀真虽然被王天的手臂勒的生疼,却没有丝毫反对的意思,相反却伸手反搂住自己的爱人,为他有些粗暴的动作提供更多的便利。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只要能够令王天从伤痛中振作起来,还有什么样的代价是白秀真不会付出的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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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将白秀真的娇躯重重地扑倒在地,一边狂吻着,一边做梦般的说道:“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秀真,以前的一切都结束了。虽然在最后的时刻,我没能帮上主人的忙,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今后,我将作为王天继续活下去,承担一个男人的责任,要你们几个过上好日子,没有任何东西能够将我们分开。”白秀真梦呓般的回答道:“夫君啊,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今后无论你走在哪里,秀真都会跟在你的身旁,不离不弃,直到……直到永远!”她的眼中流出幸福的泪水,旋即被王天贪婪地舔舐掉,自己的夫君终于恢复过来了,这甚至比梵天的消失都更令她高兴,因为在现在,她已经完全忘记了过去,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一个女人的身份上面去了。不光是身体,两人的灵力现在也已经水乳交融在了一起,一种奇异的感觉,令他们恨不得时光永远停留在现在这一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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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一个根本察觉不到来源的声音凭空响起:“呵呵,师兄啊,你另外教出来的那个好徒弟,不会也是和这小子这样的吧?”王天两人都是一愣,还保持着最为亲密的姿势,却是同时戒备了起来。紧接着,另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不一样,他们两个一点也不一样。王天继承了我的记忆,却拥有自己的心。而邵野虽然没有继承我的能力,却在我的培养下继承了我的心。”“是啊,是啊。”又一个声音回应道,“那个邵野在很多地方,的确比王天还要象当年的师兄,我一见了他,就是说不出的喜欢。”这片土地上已经没有了任何生命存在的迹象,可是这三个声音的确就是在这附近响起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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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泪泉涌般地从王天的眼中流出,他松开白秀真,眼睛在四周茫然地寻找着:“主……主人,是……是您吗?”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为那第二个声音,的的确确就是邵大师的声音!绝顶的惊喜中,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了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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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身在何处的邵大师叹了口气:“我不是早就说过了吗?不要叫我主人。”朱天鹏的声音响起:“师兄啊,你到现在还看不开吗?他们两个等于都是你的一部分而已,以王天的身份,叫你一声主人又有什么错误呢?”“啊?天蓬元帅?”这次是白秀真惊叫了起来,她可是曾经和朱天鹏见过面的,对他的声音自然也有着记忆。这时候的王天,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只知道愣在那里发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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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个声音现在也说话了:“王天,你刚才的话有错误,你不但帮了我们的忙,而且还帮了我们的大忙。如果没有你通过那诅咒牵制住梵天的部分能量,以我们三人之力,要想重伤他,的确还是有所不能。唉,他的心境虽然卑劣,不过力量的确是太强大了,就连师兄费尽心机制造出来的那个东西,都被他的能量撑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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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说道:“师弟,你错了,那东西的原理实在太过神妙,我并不能真的窥破其中的奥妙,仿造出来的那个东西,只有其形,却根本没有真正的那东西威力的万一。科学这东西,实在不是你我能够理解的了的东西,不过也没必要去担心了,今后人类有的是时间去发展,总有一天会找到那东西的秘密,并且超越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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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猛地一震,恢复了说话的能力:“主……主人,你是说梵天还没有死?”邵大师答道:“是的,刚才的较量中,我们三个现在如果按照这个世界的认识,等于是已经死了,甚至连灵魂都已经消失,现在和你说话的,不过是来自我们的比灵魂还要玄妙的一种东西而已。你不必来问了,这东西还不是你能够理解的,就算我说了也只能是害了你,等到你达到足够的高度的时候,这东西究竟是什么,你自然会明白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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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的脸上顿时悲痛欲绝,没想到自己的主人加上朱天鹏和那个未知的强大帮手,竟然还不能战胜现在不知身在何处的梵天,那么等到梵天再次恢复过来的时候,又有谁还能够对抗呢?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中顿时生出了不可抗拒的颓唐,仿佛自己的前景,已经蒙上了一片灰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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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天鹏笑道:“师兄啊,话不要只说一半,你看,这小子已经被你吓到了。”邵大师的声音十分从容:“不会的,王天虽然没有继承我的心,不过他本身的心同样坚定,明知我交给他的任务违背了自己的本愿,仍然能够做到现在的地步,就算梵天没有重伤,也不会再有继续为祸这个世界的机会了。只要王天和邵野一碰面,就是梵天彻底灭亡的时候了,他的力量就算再强大上十倍百倍,也不可能逃过这个命运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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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第三个声音接道,“梵天的力量再强,由于他的心的问题,他都不可能真正主宰这个世界的,实际上,只要有心想要主宰这个世界的人,心中一有了这种冲动,就已经失败。力量的强大,和真实意义上的强大,根本就不能混为一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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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邵大师接道,“师弟,我还真应该好好谢谢你的。本来我逆天行法之后,心志已经接近疯狂,同样步入了追求力量的误区当中,就算能够消灭掉梵天,我也将成为第二个梵天,甚至比梵天还要可怕。”王天忽然一震,回忆起了分手的时候邵大师曾经对自己说过的话:“假如我的身上发生了什么变化的话,如果对这个世界不利,你绝对不要有什么顾忌,一定要阻止我。”他到现在才算真正弄清楚主人当日所说的话中蕴含的意思,心中不由得百味交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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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有了你,能够将我从即将疯狂的边缘唤了回来。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才是最大的功臣。”王天又是一愣,从主人的话语中,他又得到了一个令人不敢相信的事实,那个以前不知身份的第三个人,竟然是在前世里就被如来吸入体内的沙僧!这么多的变故,简直已经超过了他头脑的接受能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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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坦然回答道:“大师兄,你错了。”挑错好象就是他的专长,难怪前世里力量弱小的他竟敢直接顶撞如来,“不是我,将你唤回来的是你自己的心,我不过是个媒介,是我们兄弟之间的亲情将你唤回来的。”说到这里,他忽然叹了口气:“没想到前世里的信念都是错的,什么清心寡欲,什么四大皆空。人本来就是有感情的生命,刻意压制住自己的感情,纯粹追求强大力量,就算做到梵天那样的程度,又有什么用呢?王天,你这一点做的就比我们几个都好,呵呵,据说邵野也不比你差,今后的世界,就看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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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张了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出来。沙僧继续说了下去:“不必说出来,你心中的任何想法,对现在的我们来说都根本没有任何秘密可言。没错,如果以这个世界的认识来看,和梵天的斗争,的确是我们兄弟三人失败了,因为我们已经形神俱灭,而梵天不过是身体受到重创,只要能够得到能量上的补充,他不但会恢复原先的力量,甚至还会有更大的进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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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这只不过是在力量上而已,在我们看来,自己却是胜利者,而梵天才是真正的败了。”沙僧顿了一顿,“具体的情形,要想给你解释清楚,恐怕用的时间就长了。大师兄,时间已经不多了,很快我们就应该破除掉这最后的界限了。我看,还是你来为他解释清楚吧……”
 楼主| 发表于 2004-7-27 17:0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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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已经逐渐昏暗了下来,在王天和白秀真的泪眼当中,邵大师的声音再次响起:“好了,我们要走了,王天,记住我说的话,你就是你自己,不是我的傀儡,也许之前我的确有利用你吸引注意力的意思,不过今后是不会了。今后的你,谁也不是,就是你自己王天,不会再有任何人去命令你做些什么了,哪怕就是梵天,我也没有任何要求你去消灭掉他的意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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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顿了一顿,才继续说道:“在这个层次的世界上,我行事全凭自身心性,不知手底下曾经有过多少条性命,更不知道有多少人恨不得将我杀之而后快,不过我都不在乎,因为我问心无愧,我所杀的,无论是人是神,都是该死的。”现在的邵大师的声音,好象已经谈不上什么语气的形容了,但是其间散发出来的冲天豪气,还是令王天听了心头不禁热血沸腾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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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的话锋忽然一转:“如果说我在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心中有什么遗憾的话,那就是你了,王天。”四周依稀传来朱天鹏和沙僧的唏嘘之声,此话一出,不但王天,就连白秀真都是一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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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其他的人我都是问心无愧,可是对你就不一样了,王天,你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感到愧疚的人。”邵大师的声音很平和,好象在说着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一般,“率性而为,我自己一直是这样的,可是我加在你身上的任务,却违背了这一点。你的天性别人也许不清楚,但是对我来说,却根本不是什么秘密。你知道么?当我放邵野出徒的时候,还真有点不希望他能够找到你呢。你能够做到现在的这个地步,真是出乎了我的预料。唉,这些日子来,可真是委屈你了。要不是担心这个世界今后的命运,我也不会违背自己的心愿一定要你这么做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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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话,王天一直深深地隐藏在自己的心底最深处,甚至连亲近如月琪星璇白秀真等人都未曾透露过的对于自己身上所背负的艰巨使命的反感,顿时消失于无形。“为什么是我?为什么非得是我?我为什么就不能象一个普通人一样过上几天舒心的日子?我为这整个世界付出了这么多,这个世界又为我做过什么?”王天也曾经不只一次私下里问过自己,虽然实际上他并没有经受过什么大的挫折,但是一想到自己身上的这个使命,那种无法抵抗的疲惫感却是愈来愈强烈。如果没有他和邵大师之间的那种关系督促着他,也许他早就带着月琪星璇离开尘世也不一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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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落在王天身上的眼神,也出现了变化,除了原本的爱恋,现在更多了一丝怜悯。在自己的夫君面前,好象并没有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一般,任何事情落在他的手上都能够得到很好的解决。现在回想起来,当自己遭遇到今世里最大的挫折的时候,正是王天的出现,将自己从李贞英的魔爪下解救出来,才给了当时已经灰心的自己新的希望。女人总是希望依靠一个强者的,当时在自己的眼里还是齐天大圣的转生的王天,正是这样一个最好的依靠对象。自己可并不是一跟着王天就真的对他死心塌地的,最起码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抱着这样的本能而已。虽然说现在的自己已经对自己的夫君绝对忠诚,王天他也不会对自己有任何的猜忌,可是一想到自己当时的想法,她的心中却不由得生出一种罪恶感和对王天愧疚之情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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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没有任何的矜持,白秀真轻轻地自王天的背后将他搂住,将脸贴在他并不是很宽阔的肩膀上。就是这付肩膀,在自己陷入危难的时候给了自己希望,没有他的话,自己现在就算还活着也是生不如死。如果他真的是当年的齐天大圣还好说,可是他不但不是齐天大圣,甚至还和前世里的自己有着一定的关系。谁能想到今世里的自己,需要自己前世里信手制造出来的一根毫毛来拯救呢?没有他,就根本没有今天的自己,可是自己都为他做过什么呢?白秀真忽然回想起在这个世界上和他刚见面的时候两人彼此之间勾心斗角的场景,更想起了合作期间自己出于对他的怀疑而产生的那几次杀机。她下意识地搂紧了王天,全然忘掉了邵大师三“人”还在场,在这一刻,没有任何东西要比王天就在自己的身边更为重要了。她下定决心,今后一定要为自己原先做过的事情好好补偿他。本来自己觉得自己先前的遭遇就已经太过凄惨了,可是和王天违背自身的意愿,孤身一人背负起拯救这个世界的使命去面对那如林的强敌来,又算得了什么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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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通过言语的表达,王天就弄清楚了现在身后痴缠着自己的白秀真心中的想法。在这一刻,他也忘记了邵大师等人的存在,轻轻地侧过身子,抚摸着爱妻的秀发,柔声说道:“秀真,不要想这么多了,谁也不欠谁的。如果你一直被这样的感情所困惑,那么我们今后哪来的幸福可言?我愿意,你愿意,这就足够了。”感受着心中涌出的无限幸福,强忍着夺眶欲出的泪水,白秀真紧紧地偎依着自己托付一生的爱人,所有的情感,全在“嗯”的一声中表达了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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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忽然哈哈大笑起来:“好!王天,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放心了。你知道么?我之所以一直不能战胜梵天,固然有着他的力量强过我的原因,更重要的原因就是我也象他一样走上了只相信力量的道路,直到三师弟的重新出现,才用兄弟间的友情将我唤醒,不然的话,我也不会有今天的成就。什么清心寡欲,都叫他见鬼去吧!没有感情,人还能称之为人吗?可笑啊,我一直苦苦追求的东西,原来就在自己的身边,却费了这么多的周折才能真正领悟。这一点上,你比我强,今后就将你的心和她们几个联系在一起吧。这样下去,当你的力量达到了足够的程度的时候,你才会提升到今天我们兄弟三人的层次。到了那时候,也许你不能再和我们相见,但是到时候你就会知道,那已经是无关紧要的事情了,重要的是,你终于能够突破现在的层次,走上另一条发展之路了。前世的诸神,梵天,甚至那仿佛高高在上的精灵族,都还拘泥于对力量的追求,等你到了我现在的层次,就会发现这个层次上事物的真谛。到那时候,就算是个力量要超过你千百倍的敌人,在你的眼中,也是毫无威胁,甚至连做你敌人的资格都没有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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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邵大师的话,王天倒没有什么表示,白秀真的身体却是突然一震。“好了,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真的很高兴,我要走了。我对你的今后可是有着信心的。”邵大师的话音刚落,朱天鹏又接道:“小子,对你我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今后如果看见邵野,替我说一声,我对我的大师兄有你们两个这样的传人而自豪。”沙僧的声音响起:“记住,不管遇到什么样的事情,相信你的心。”四周并没有发生什么变化,但是王天和白秀真却能够隐隐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在离开,显然,突破了这个世界层次的邵大师三人已经要走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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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一下!”白秀真忽然说道,“王天他承受了这么多不应该承受的东西,难道说你们在离开之前不为他做点什么么?”按照之前邵大师的解释,突破了这个世界界限的邵大师三人,已经拥有比神灵还要强大的本领,这已经不是能够用“力量”来形容的东西了,如果真的要形容的话,那么也许可以将一个前世里最强的神灵当作凡人,而他们三人当作比现在的梵天还要强大无数倍的神来对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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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有东西离开的感觉顿时停止了下来,朱天鹏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说不出的味道:“你要我们怎么做?去把梵天杀掉吗?现在干掉他,对我们来说的确不需要费什么力气,因为这个世界上的力量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可是我们不会那么做的,还没有达到我们层次的精灵族不都是在这样做的么?我们已经是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了,不能干涉任何这个世界的变化,如果我们真那么做了,对我们本身也许不会有多大伤害,但是对于这个世界的伤害,却将是你想也想不到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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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僧也笑了:“我知道你觉得好象亏欠了王天,一个女人想要为自己的男人讨回公道,是可以理解的。不过你可以问问王天,如果他也这么想的话,那么我们可以答应任何你所提出的事情来,除了将你们提升到我们现在的层次,那是必须你们自己付出努力的,任何人也帮不了你们。我倒可以预先提醒你们一下,不同的星球,会演化出不同形态的生命来,而就算是我们这样原本的同类,在进化的过程中,也不是只有唯一的一条路可以走的。我们成功了,但是并不代表你们就必须沿着我们走过的道路前进。具体的我也无法给你们讲明,只有靠你们自己摸索了。找到属于你们自己的路,也许当你们能够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能够到达的层次会比我们还要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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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大师说道:“王天,如果你有什么要求的话,可以提出来,相信我是可以满足你的。”王天的眼睛在四周扫了一圈,好象要最后看一眼自己的主人似的,却摇头道:“没有了,我想要的,我会自己努力去得到,那是别人无法给予的。”邵大师哈哈大笑:“好!这才是我的传人,继续你们的进化吧,也许在经历了无数个层次之后,我们还会有再相见的那一天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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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秀真却好象还不死心,又说道:“我也不是要你们去杀掉梵天,只是……只是……王天身上的诅咒……”邵大师答道:“你想它在,它就存在,你想它不在,它就会离你而去。王天,你究竟是想它存在还是不在呢?”王天的眼中忽然闪现出一丝奇异的神色:“我是我,诅咒是诅咒。秀真,不要说了,你的心意我清楚。邵大师,”这恐怕还是王天头一次理直气壮地如此称呼自己的主人:“天蓬元帅,卷帘将军,王天在此祝你们一路顺风,我们会有再见的那一天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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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声长笑同时响起,那种奇异的感觉又出现在了王天两人心头,当笑声消逝之后,四周还是刚才的样子,但是两人心中却有着一种茫然若失的感觉。自己的主人就这样走了,王天的心中虽然惆怅,却又同时在为邵大师高兴。按照邵大师的解释,在突破了这个世界的极限之后,他们获得进入更高层次的资格。虽然说以这个世界的认识,他们已经死了,但是在那个更高的与现在的世界同时存在,却根本无法被这个世界的人所察觉的空间当中,他们却还活着。这种史无前例的死法,令失去亲人的王天,心中却再也生不出任何悲痛来。他呆呆地愣在那里,心中忽然有了一个荒谬的念头,精灵异形两族念念不忘的那个什么卓艮,莫非就是刚刚突破了这个世界的极限的生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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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发呆的王天,白秀真的心中却生出了不好的感觉,连忙象做错事情的孩子一样低着头说道:“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只是……只是……原谅我好么?”她现在的身心已经完全放在了王天的身上,生怕自己的夫君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生气。看到王天还是愣在那里没有表示,她咬着嘴唇,轻轻地跪在他的面前:“夫君,不要生气,是秀真错了。”她没有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一付任打任罚的模样,静静地等待着王天的处置。到了现在,其实她并不担心王天会因为自己的一点错误而抛弃自己,但是为了不因为今天的事情在今后埋下什么阴影,她还是做出了一付小女子逆来顺受的样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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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这才回过神来,伸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抱,柔声道:“你那是为我好,秀真,我怎么会因为这个而生气呢?”他的手在白秀真的背上抚摸着:“我不过是在想着邵大师临走时候的话一时之间出神了而已。”白秀真闭着眼睛承受着他的爱抚,半呢喃地说道:“夫君啊,说给秀真听听吧,今后你是怎么打算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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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天笑了:“自然是带着你们三个去过我们真正想过的日子了,难道还有别的吗?”白秀真愣了一下,才问道:“那么……那么那个诅咒……”王天的嘴角浮现出一丝轻蔑的笑意:“当然了,在那之前,我还要把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残局清理干净,梵天,是肯定要除掉的。”现在的他,话中提到梵天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原有的恨意。听了邵大师的话之后,王天的心头已经悟出了许多原先根本没有想过的道理。邵大师的话,虽然没有明确说出什么,更没有指点他去如何提高,但是力量上和先前没有什么变化的王天,现在却有了一种脱胎换骨般的感觉。梵天在他心中的形象,已经由原先高不可攀的头号大敌,降级成了一个落魄的可怜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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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它在,它就存在,你想它不在,它就会离你而去。哈,说的好。”王天爱怜地搂着偎依在自己怀中的白秀真说道,“秀真,不要想那么多了,今后,你我就尝试着用心去感知一切好了。至于梵天,”他的语气中忽然增添了无比的自信,“他是跑不了的,无论他躲在哪里,我都会将他揪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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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了自己夫君身上散发出的豪气,白秀真意乱情迷地呢喃道:“秀真的夫君是世界上最强的。”王天笑了:“什么强不强的?我可不想再要什么力量,我不要做最强的,却要做你最好的夫君,我要让你享受到人间最好的幸福,秀真,相信我。”“秀真现在就已经是最幸福的了。”白秀真几乎要融化在王天的怀抱当中,“夫君啊,秀真正盼着你赶紧化解掉身上的诅咒,然后带着我和两个妹妹去过真正属于我们自己的日子呢。”梵天的阴影,已经从她心中彻底消除了。并没有什么证据,可是她却相信,就算梵天完全找回了前世里的力量,在自己的夫君面前,也根本不会有任何机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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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希望这诅咒赶快消除,我却还不这样想呢。”王天大有深意地笑了笑,忽然一把将白秀真横抱了起来,“先不提这个了,走,秀真,让我们先回到圣京去吧。就算我们离开,也不能在那里留下个烂摊子的,有些事情,必须先妥善安排一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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