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楼主: 有须秀树

Fate/Stay N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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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16:41 | 显示全部楼层
就算看不到剑,她的威容也证明了她是卓越的剑士
 所以她是剑士
 在七名从者中,拥有最高能力的剑之英雄
 
 通晓礼节,完成主人意志的骑士中的骑士
 不管其它英灵是什么人,只有她是绝对不会违背主人的,理想的剑

 
 「────────」
 不过,那也只到今晚为止了
 她是违反主人的命令而站在这里的
 不───实既上,她并没有背叛主人
 这是以她自己的方式,为主人的胜利而思考决定的结果
 
 「───他太天真了。这样只会让其它主人杀掉罢了」
 
 不过这次的主人,是割舍不下那天真的吧
 那么,无情地贯彻任务就是自己的工作了
 既然主人说不想战斗,那就由身为主人的剑的自己来战斗就好
 
 「伤还没治愈。也没办法期待主人的魔力供给」
 
 不过,这样对战斗也没有影响
 她确认了一下自己的性能,将目光移到了月亮上
 她已经不再关心主人睡着的仓库
 既然已经武装,在她心中就只有消灭敌人的意志
 
 月亮隐没了
 在一大片云朵覆盖夜空的同时,Saber飞越过房屋的围墙
 
 ───在黑暗中的奔跑
 
 银色的骑士,在沉睡的的街道上疾驰着
 
 目的地只有一个,就是在郊外耸立的灵山,其山腰上的柳洞寺
 Saber自己也知道,单独一人要打倒潜伏在寺中的主人有多么困难
 士郎说的对,一个人出击很容易被重创。最坏的情况下,还可能反
而被消灭吧
 
 不过,无法通个这种常度的难关算什么从者
 支撑从者的是卓越的能力,以及长久养成的,绝对的骄傲
 
 ───身为英雄的骄傲,同时也是经历许多战场,有着最强能力的
自信
 
 既然身为从股代就被崇敬的英灵,不管敌人是谁都不容许失败
 不,连想象失败都是不允许的
 
 就算是仍然年幼的她也不例外
 正是因为冠上了剑士的名号,她对自己的骄傲是绝不会让步的
 不去理会就在眼前的敌人,是她的骄傲所不容许的行为
 
 所以,不管有什么陷阱,就算只有一个人,也只有无畏地赴战
 如果没有胜算就用自己的剑打出胜算
 手上的是打败过许多敌人的名剑
 只要拿着这风王结界,就没有可以让她惧怕的事物
 
 穿过山道,跑过通向寺院的参道
 过了参道,等着她的是森严的石阶
 
 「…………这里,的确是」
 这里跟她记忆中的柳洞寺,几乎完全不同
 空气是沉重的
 风已死了
 土地的命脉,早已经被污染
 
 ───这里是死地
 只要一踏进去,就无法活着回来
 
 「────」
 即使如此,也没必要犹豫
 Saber的速度一点都没降低地,冲上漫长的石阶
 
 周围的景色呼啸而过
 踏在石阶上的脚步声回响着,山中蠢动了起来
 
 那是,漫长的阶梯
 就算是如箭般冲上的Saber,离山门也还很远
 这么长的距离,要不让敌人察觉地穿过山门是不可能的
 一定有奇袭
 
 不可能轻易地到达山门
 
 但是,不过对方有什么策略,自己都只有一脚踏碎后前进而已
 
 没有事物可以阻挡现在的自己
 
 就算Rider出现,以现在的自己也能突破───
 
 这是她的决心,也是身为剑士的自信
 在突破一切障碍的时候,Saber就能感受到自己的充实
 
 然后到了顶点
 就在离山门不远的时候,障碍出现了
 
 「────!」
 Saber停下了脚步
 连已经决心要突破一切障碍的她,也为那”敌人”感到错愕
 
 自然的体势
 潇洒地出现的男人,太过没有敌意,同时没有空隙地难以相信
 
 「你────」
 
 Saber站住了,抬起无形的剑
 背对月亮的男人,像是承受凉风一般感受着Saber的杀气
 
 「────是武士、吗」
 
 虽然有听说过,但是仍然对没见过的对手种类而困惑吧
 这是她第二次的圣杯战争
 对见过许多英灵的她来说,也是第一次见到如这般打扮的从者
 
 「────────」
 
 Saber的额头上渗出了汗水
 不是害怕,而是因为太难理解
 
 过去,并不是没有跟这男人一样奇怪的从者
 以奇怪、身分不明来说,上次的弓兵应该无人可比吧
 与他比起来,眼前的从者并没有让人惧怕的地方,也没有让人惊讶
的武装
 
 ……所以,才是异常
 从眼前的男人身上,Saber什么都感受不到
 虽然是从者没错,但却缺少英灵特有的宝具或魔力
 
 那就能轻易打倒吧
 一击就能决定胜负
 但是,她的直觉却告诉她
 
 ───别轻视他
 这从者身上,有着必杀的手段
 
 「────────」
 
 两人的距离没有缩短
 虽然也是因为无法掌握那男人的武器────以日本刀来说过长的
攻击距离,但更重要的是Saber的位置太过不利了
 
 楼梯的下方与上方
 与那男人的距离大约五公尺
 就这样踏上去,承受一次那长刀的攻击吧
 
 ……可是,从那刀上什么都感觉不到
 应该很容易挡开的
 那自己就该毫不畏惧地前进,不过,Saber直觉地感受到,那不是
能轻易接近的
 
 Saber重新架起剑,紧盯着眼前的敌人
 虽然不知道真实身分,但至少必须知道这武士是什么属性
 
 「……我问你。你是什么从者」
 
 Saber不带期待地问着
 
 面对Saber的问题,那从者笑了笑之后
 
 「────从者.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
 
 像在歌唱一般开口了
 
 「什么────」
 Saber会惊讶也是当然的吧
 从者是必须要隐瞒真实身分的
 怎么会有从者这么坦白地自己说出来───!
 
 「你、在打什么────」
 
 「真是不解风情哪。在对手面前表明身分是当然的吧? 如果对手像
妳一般有着美丽容姿那就更不用提了。不过,会让妳有这种表情倒是
出乎我意料之外」
 
 Assassin───自称佐佐木小次郎的从者,像在享受Saber的狼狈
相一般继续说着
 
 Saber不知道
 这个从者是手持名为”物干?竿”的长刀,在庆长时代有着无敌传言
的剑士
 
 ───不,就算知道也没用吧
 他的出生不明,连是否实际存在都不能确定
 只活在人们的嘴边,以希世剑豪宫本武藏的宿敌身分广为人知的剑
士,这世上恐怕只有一人。就是名为佐佐木小次郎,不存在于史实上
的宿敌吧
 
 那是不能被称作英雄的
 名为暗杀者───佐佐木小次郎的那人,跟Saber是相差太多的存

 没有被当成英灵对待的剑士实力,有哪个身为英灵的从者会知道呢
 
 「───不过」
 
 只有两件事是事实
 眼前的男子是敌人,还有对方自己说出名字了
 
 「……我了解了。既然对方说出名字,我也要报上姓名才符合骑士
的礼节」
 
 Saber沉重地回答
 对她来说,说出真名的风险太大了
 不管承受多大的苦痛她都不能说出真名,也没有表明的打算
 
 ───可是,那只不过是为了胜利罢了
 她不可能为了那种事而玷污骑士的信念
 
 「你叫,小次郎吧。────暗杀者啊,我是」
 
 「不用了。妳是知道对方名字就得响应的人吗。哎呀,不解风情的
人是我啊」
 
 卡的一声
 Assassin优雅地踏下石阶,与Saber对峙着
 
 「我没有想过要因此而了解敌人。对我辈而言,要知道敌人用这把
刀就够了。不对吗,剑士啊」
 「什──────」
 
 「无需如此惊讶? 既使我不知道妳手持之物为何,但妳身上缠绕的
杀气是剑士所有。……哼嗯,美得眩目的剑气───妳除了剑士以外
还会是谁」
 
 又是一步
 Assassin踏下石阶,用长刀的尖端指着Saber
 
 「无需知道真名。只要用这长刀,击败名为Saber的从者就够了。
无需开口。────从者本来就是如此吧?」
 
 剑士快乐地笑了
 
 「────原来如此。的确是这样」
 
 相对地,Saber用力握住手上的剑
 
 「这样就好。───决斗吧Saber。一定要让我见识一下,在从者
中首屈一指的剑技哪────」
 
 银光跃动着
 刚与柔
 性质悬殊的剑士之间的战斗,在月光下爆开火花
 
 幕间 完
 
 「唔、………………!」
 像是胸口烧了起来的疼痛让我醒了过来
 ……感觉像是做了什么不祥的梦
 虽然是冬天,但我汗流浃背,呼吸也很紊乱
 
 「……怎么了……胸口、好痛────」
 感觉像是心脏被加热了一样
 不,要说的话,比较像是从外侧强迫送进热能
 
 「────从,外侧……?」
 心中有着些微的疑问
 在去想那是什么事之前,身体就先跑到了外面
 
 「Saber、妳在吗……!?」
 我跑进房间
 打开拉门,进入Saber应该在睡觉的房间
 
 「────不在。那家伙,该不会」
 不,没什么该不会的
 既然不在这里,也就是说那家伙───一个人到柳洞寺去了吗……!
 
 「混帐、为什么……! 明明身体还没治好的、为什么还特地
────!」
 
 太过愤怒的头痛了起来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呢
 我没有说不想战斗
 我只是
 
 不想让那家伙、像那样地受伤而已啊……!
 
 「咕────!」
 我就算在这意志消沉也没用
 现在得赶快到柳洞寺去
 我没办法放Saber一个人战斗
 不,就算不知道有我在又能做得了什么,但应该还是有什么是我做
得到的……!
 
 「啊啊真是的、那家伙───既然是女孩子就要再乖一点啊……!」
 我跑着
 连衣服都没换地冲到外面,抬出几乎没在用的脚踏车,用全速奔驰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16:55 | 显示全部楼层
 毫不煞车地冲下坡道
 
 ────就算用赶的,到柳洞寺也要四十分钟
 虽然不知道Saber是什么时候出去的,但总之必须赶快追上她
────!
 
 ─幕间─
 
 刀锋交错着
 无数次挥舞出的剑痕
 无数重的刀光
 刀与剑相撞,散出火花
 
 ───已经交手了数十回合,可是,两人的立场却完全没有改变
 
 站在上阶的Assassin一步也没动
 想要冲上石阶的Saber也是一步都无法逼近,只是在消耗时间跟体
力而已
 
 「哈啊────!」
 Saber数十次地不断上前
 Assassin则轻松地挥动超过五尺的长刀,防御Saber的进击
 
 不,那不只是防御这种轻而易举的事情
 如果说Saber的剑是雷电,那Assassin的长刀就是疾风
 虽然速度、力量不及Saber,但那柔和的轨迹将Saber的攻击完全
划开了
 
 之后加速的回击,如暴风一般朝Saber的头部卷去
 
 ───而朝着间不容发地躲开那一击的Saber,原本应该已经躲开
的长刀,毫无间隙地又划了过来
 
 跟Saber直线的剑法相对的,Assassin的刀法是在描绘着曲线
 Assassin的刀势虽然优雅,但因为画着弧线,所以并不是以最短距
离挥出
 因此Saber直线的剑法本来应该能够赶上的,但是,Assassin就是
有办法让这差距化为无形
 
 「咕────!」
 Saber停下了上前的脚步
 手上的剑,赶不上回击的长刀
 为了避开它,Saber只能咋舌后退
 
 Assassin美得眩目的刀法,同时,也有着难以看清的速度
 
 这矛盾是因为Assassin的技术吗,还是因为自己处在对付上方敌人
的不利状况下呢
 Saber也不去分析地,避开Assassin追击的长刀,用手上的剑弹开
朝头部而来的刀锋
 
 「────」
 等到自己注意到时,已经又退了数阶
 那么长的长刀
 明明只要挡开一次就很容易近身的,却怎么都做不到
 
 敌人卓越的技术,以及自己绝对不利的立足点
 
 如果这里是平地的话,就不会跟那长刀有这样的苦战了吧,Saber
这样想着。不禁咬着下唇
 
 「───果然还是难以对付哪。没想到无形的剑会这么麻烦」
 
 Assassin没有动
 对他来说,这战斗只不过是在守门罢了
 他没有必要勉强追击后退的Saber,也不可能舍弃在有利的上方位

 
 「……嗯呣。连看到有形的剑也是第一次吧? 我的刀法是邪道哪,
如果是一般人,第一击就会丧命了。而妳竟能防守住这么久,我很高
兴喔Saber」
 
 「再加上,妳的攻击也是绝妙。以那娇小身体竟能如此使用长剑,
想必是经过全身的锻炼吧」
 
 因为没有必要追击,Assassin悠闲地观察着Saber
 
 刀锋无力的垂下
 但是不能把那当成空隙而前进
 那男人是没有架势的
 
 如果不是在任何体势下都能挥刀,是无法使用那把长刀的
 
 「怎么了? 可不能就这么结束啊。在我看到那无形之剑并打倒妳之
前」
 「哼、你什么时候才要闭上你的嘴────!」
 
 刀与剑的激突
 
 「───好,中了……!」
 
 长刀在空中停住
 Assassin笑了一下,看着刚才架开无形剑的长刀,然后就这样挡开
下一击────
 
 而Saber,则挡下了朝头部挥来的一道闪光
 
 「……!」
 Saber知道的
 目前能够挡住Assassin陌生刀法的原因,完全是托了这把剑的福
 无形的剑不管在攻击或是防御上,都会打乱对手的感觉
 
 所以Assassin才不深入追击
 如果不知道Saber手中武器的长度,要攻击就太危险了
 Assassin如果要给Saber致命一击,那就只有在────
 
 「哈啊…………!」
 Saber朝Assassin的额头斩下
 而Assassin
 
 仅是稍微的后退,就完全避开了那一击
 
 「……好,这样就目测到了哪。刀身三尺多,宽度约四寸吗。形状……
嗯呣,跟剑士之名一样,是典型的西洋剑哪」
 
 虽然他轻松地说着,但那是何等卓越的目光连说都不用说
 Saber一击的速度,即使看得到剑也很难捕捉的了
 但是,Assassin不但挡住无形之剑,连那全貌都能掌控───
 
 「……不敢相信。什么魔术都没用,连确实地交锋都不曾有过,但
你却能推测出我的剑吗」
 
 「喔,很吃惊吗? 不过这只是街头的表演罢了。因为我是邪剑士,
只擅长这种技巧而已」
 
 「──原来如此。你的战斗就是不正面承受我的一击,只是从旁划
开而已。邪剑士,也是因那逃避的态度而来的名称吗」
 
 「哈───哎呀哎呀,原谅我没有跟你正面交锋的无礼吧。再怎么
说,这把长刀,如果正面交锋必定会断折。虽然对妳来说以力量决胜
负才是基本,但我不能那么做。与妳的剑交锋、竞力,我是做不到的」
 
 「────────」
 「刀本来就是这种东西。西洋的剑,是以其重量与力量砍断物体。
但是,我们的刀是用速度与技巧切开物体。我们的战斗会合不来也是
有道理的吧?」
 
 「不过呢……我倒是有了些兴趣。这是好机会喔Saber? 妳也差不
多,该停止隐藏实力了」
 
 「────Assassin。我可没有在对你」
 
 「要说没有对我隐藏实力吗? 虽然不知道妳怎么打算,但把剑收在
鞘中战斗是种轻视啊。妳的意思是,我这种程度还不够妳认真起来?」
 
 「────────」
 「喔。妳那表情,还是不答应哪。───很好,那就到此为止了。
既然妳舍不得出手,就先让妳看看我的秘剑吧」
 
 长刀的剑士这么宣告之后
 就缓缓地,降到Saber的侧面
 
 「什么────」
 
 对Assassin来说,放弃上方的有利位置就等于败北
 虽然Assassin的确是优秀的剑士,但也是因为有这地形条件才会如

 
 如果在同一立足点上战斗,Saber一击就可以弹开Assassin的长
刀,还可能就这样斩下他的头
 Assassin也应该知道这点的
 
 但是,为什么────
 
 「提起剑来。否则会死的喔,Saber」
 
 对Assassin淡然的声音,Saber的直觉有了反应
 
 ────那句话是真的
 
 Assassin就算走下阶梯,也绝对不会对自己有利
 Saber经历过许多战斗的直觉,警告着自己的过失
 
 「咕────」
 Saber连忙提起了无形之剑
 没有犹豫的时间了
 在Assassin挥出那长刀之前,只要用自己的剑攻进去就好
────!
 
 「呼────」
 两人的距离不到三公尺
 在打算一瞬间缩短距离而踏近的Saber面前,Assassin摆出了架势
 
 那是
 这战斗开始以来,从没见过的剑士架势
 
 「秘剑───────」
 
 Saber踏前了
 长刀已经失去了意义
 既然被近身,那长度反而是种阻碍
 不过
 
 「──────归燕」
 
 那种常识,不存在于这剑士面前
 
 一道闪电
 以凌驾Saber的速度,魔之一击一直线地落下───!
 
 「唔────!」
 不过这种程度的一击,Saber并不是无法防御的
 Saber快速地将提起的剑用来防御,弹开Assassin的全力一击……!
 
 「成功了……!」
 就算是Assassin,被弹开刚刚的一击,在重整架势前一定会产生空

 就在那不到一秒的空档,Saber往Assassin的腹部横扫的瞬间
 
 「────────啊」
 
 突然,完全以直觉地,Saber从石阶上摔落
 
 为了闪避而摔落
 完全没有着地的准备
 Saber只是拼命地让身体倒下,就这样顺势地从阶梯上摔落
 
 「咕────!」
 Saber站稳后撑起身体
 那视线的另一端,只有悠然地站着的长刀剑士
 
 「喔。躲开我的秘剑了吗。不愧是Saber,跟燕子的层次不同呢」
 
 「───不敢相信。刚刚的,难不成」
 
 「怎么,不是那么了不起的技艺。只是偶尔想要斩下燕子,就自然
学到的东西而已哪」
 
 长刀微微地抬起
 像是在描绘刚刚的一击───让Saber战栗的魔剑之动作一般
 
 「看到了吗Saber。燕子呢,能够承受风力躲开刀锋。跟是快是慢
都毫无关系。不管是怎样的刀,都没办法不振动空气地挥动对吧? 牠
们就是感受那振动,改变飞行方向的。所以,无论是怎样的一击都无
法斩下燕子。刀不过是一条线。抓不到在空中纵横来去的燕子也是有
道理的哪」
 
 「那么,只要围住牠的退路就好。一刀攻击燕子,另一刀则封住以
风力闪避的燕子退路。不过牠们很灵敏哪。以这长刀是赶不上第二刀
的。要成功的话就得在一瞬间,两刀几乎同时进行才可以,但那已经
不是人类做得到的领域了。虽然我早就知道那是不可能实现的,不过
────」
 
 「────不巧的是,我也没其它事可做哪。一念通神就是这么回
事,等我注意到时就是这样了喔。想要斩下燕子的无聊想法,成了以
复数的刀线做出牢狱的秘剑」
 
 Assassin淡然地说着,而Saber在内心摇头
 不对
 刚刚的刀法没有这么简单
 几乎同时? 怎么可能
 那两刀是完全同时的
 Assassin───佐佐木小次郎的长刀,在那一瞬间,的确存在着两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17:11 | 显示全部楼层
 「……多重次元曲折现象……什么魔术都没用,只以剑技,就达到
宝具领域的从者────」
 
 这才是应该惊叹的
 Saber因为刚刚的一击而清楚的了解到
 佐佐木小次郎,并没有英灵的”宝具”
 他有的只是,达到神之领域的魔剑
 
 所以───这男人才能以人类的身体,与有宝具武装的英灵匹敌
───!
 
 「但是这立足点不好哪。归燕的轨迹本来有三个。要是这地方再宽
广一点,就能把侧面的一击也加上去的」
 「……也对呢。不然就顾此失彼了。如果全都是同时的话,两刀无
论如何都会太慢。为此,应该也要有挡住侧面退路的第三刀」
 
 「真是敏锐的领悟力啊。所以才能躲开我的秘剑的吗。───咕,
太好了Saber……! 我本来曾因被呼唤到这俗世而诅咒自己,但也到
今晚为止。如果能够实现生前做不到的决斗、尽兴地挥舞秘剑,那就
是有被召唤的价值了────」
 
 Assassin再度提起长刀,走下阶梯
 他的目标,是Saber的头吗
 Saber没有再次躲过那秘剑的自信
 跟Lancer的穿刺死棘之枪一样,Assassin的归燕是不能使之出现
的剑技
 
 不,穿刺死棘之枪是只要知道一定会瞄准心脏,就有办法应付。但
就算知道了Assassin的秘剑,也完全没有办法对付
 
 要有的话,也只有不让他使出秘剑这个方法了
 
 唯一的胜算,就是在Assassin挥出秘剑之前,以最强的一击打倒他
────
 
 「……原来如此。似乎的确不是能隐藏实力的对手」
 
 下段姿势
 Saber像是要把无形之剑刺入地下一般,盯着走近的Assassin
 
 「喔……? 这样啊,妳总算要认真了吗Saber」
 
 Assassin停止下降,再度摆出必杀的架势
 而Saber
 
 「────我也是没有不满。你能受得了我的一击吗、暗杀者
啊……!」
 
 Saber凛然地看着Assassin,解开了自己的束缚
 
 大气在震动着
 无形之剑像在响应她的意志一般,吐出大量的风
 
 「唔────!」
 Assassin稍微后退
 那是当然,因为Saber放出的风压不是寻常可比的
 不只Assassin,连厚实坚固的山门都在摇动
 
 那是接近爆炸的狂风
 原本被封闭的大气被解放出来,往周围肆虐
 从Saber的剑上放出的,是足以轻易吹飞人类的暴风
 
 那是她剑上的力量
 风王结界正如其名,是封印风的剑
 剑上缠绕住被压缩的风,改变光的曲折角度,就可以使剑看起来是
透明的
 只要将那风解放就会引起这种现象
 被解放的空气像是逃跑一般地,往周围任意放射
 
 ───而在其间
 她的剑上有着能自由操纵狂风的束缚魔术
 以Saber的庞大魔力,恐怕能够维持住几分钟的结界吧
 的确,即使放出了这么多的风,她的剑也仍是透明的
 
 「……哼。宛若台风一般呢,可是────」
 
 狂风的势子丝毫不减
 从Saber的剑放出的暴风,像是立刻就要吞没Assassin一般蓄势待

 
 「───不可能只有这等程度。让我见识那狂风深处的东西吧
Saber……!」
 
 在令人睁不开眼的狂风中,Assassin缩短了彼此的距离
 
 「────────」
 Saber的手动了
 为了迎击在不可前进的强风中,仍悠然地走近的Assassin,Saber
举起了卷着狂风的剑────
 
 幕间 完
 
 「那是什么啊────!?」
 到达柳洞寺的我,遇到的是如台风般的风声
 
 「在那边的是────Saber吧」
 在阶梯上方,山门前的是像是Saber的铠甲装束,跟另一个穿和服
的人对峙
 台风是以Saber为中心放出的吧,山上的树木像是被Saber压迫一
般地发出吱轧声
 
 「等……可恶、这怎么靠近啊……!」
 在暴风中睁不开眼睛
 虽然我压低身子想办法走到了楼梯边,但风又变得更强
 
 「这样、不行啊────」
 
 无法靠近Saber
 尽管看到了在遥远的上方,Saber跟别人在战斗,但却什么都做不

 
 不,在这风中就算靠近了Saber,我也只会碍事而已───
 「唔…………!」
 左手又在痛了
 
 手背上刻着的令咒在发疼
 ……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只是,这只手一痛起来
 
 就会让我想起那副景象、我也没办法啊────!
 
 「……可恶、既然这样我就豁出去了……!」
 我闭上眼,朝阶梯伸出手
 为了不被风吹走的压低身体,把脚踏在石阶上
 
 「…………!」
 风不停变强
 上面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溢出的魔力强大的连未熟魔术师的我都能
感觉得到
 
 令咒在痛
 风的咆啸,像是在警告我上方正要发生的”某件事”一样
 
 「……等一下。难不成,这是……」
 是Saber的魔力吗
 如果是的话────
 
 「那家伙、身体都那样了还在乱来什么啊────!」
 不,更重要的是,她那样可以吗
 Saber没办法回复魔力
 那应该是不能轻易使用魔力的
 如果不把战斗交给我,Saber只要协助的话,有一天就会把魔力用
光的────
 
 「────唔」
 我站了起来,跑上阶梯
 现在不是慢慢爬的时候了
 虽然不知道Saber打算干嘛,总之要去阻止她────!
 
 「────!?」
 能避开只是偶然吧
 在朝着山门奔驰的我的眼前,有着某个像是短刀的东西飞过
 
 「────是谁!?」
 我看向阶梯外侧,森林茂密的山中
 ……没错
 虽然因为这强风而没注意到,但是一定有某个人潜伏在这附近……!
 
 「别开玩笑───不要躲躲藏藏的给我出来……!」
 我大声叫着
 原本应该被强风盖过的声音
 
 却大声地在阶梯上回响,连我都吓一眺
 
 「────风……停住了?」
 我往山门上看
 那边的是
 拿着长刀的和服男子,还有Saber的背影
 
 「就到此为止吧Saber。有人想要窥探那秘剑」
 和服男子轻笑着说了
 他的视线和我一样,对着森林茂密的山中
 
 「这样下去就不只是我们的决斗了。藏在那的无耻之徒可能会袭击
活下来的人,或者只想窥探妳的秘剑。……无论如何,都不是很舒服
呢」
 
 男人很无聊地说着,开始走上阶梯
 「────等一下……! 不打算分出胜负吗、Assassin……!」
 
 「如果妳说要越过这山门的话,就来分个胜负吧。不管是什么人,
我都不允许他穿过这扇门。不过───不巧的是我的工作也只有这样
如果妳要回去,那我也不打算阻止妳。不过,藏在那边的混帐就另当
别论了。不合我意的对手就算死了也不能通过,活着也不能回去」
 被叫做Assassin的男人一步步地踏上石阶
 
 「被打扰了哪Saber。不过我也一样没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如果
继续的话秘剑会全被看透吧……打扰的正好。这对妳来说是个侥幸吧」
 
 「────────」
 Saber好像很不甘心地低着头
 ……杀气渐淡
 不是因为Assassin的话,Saber自己也感觉到在这里战斗是很不利
的吧
 
 「看,有人来接妳了。那边的小子是妳的主人吧。在偷窥的混帐把
那小子当成目标前快走吧」
 然后Assassin就消失了
 是变成灵体了吗,总之是表示只要不再前进就不会出手吧
 
 「────────」
 Saber什么都没说
 只是背对着我,呆呆地站着
 
 「……喂,Saber……?」
 就算叫她也没反应
 「……?」
 当我觉得奇怪而走上去时
 
 「什……」
 保护Saber的铠甲,突然消失了
 虚弱地、只穿着青衣的她并没有回过头来,身体晃了一下
 
 「────!」
 
 我抱住朝背后的阶梯倒下的Saber
 Saber一动也不动,效是很痛苦地闭上眼睛失去了意识
 
 「……哈啊……哈啊……哈啊……哈啊……」
 
 ………………总算回来了
 我抱着Saber,从柳洞寺花了两小时跑回家里
 虽然很不安,但总算是平安归来了
 
 「……哈啊……哈啊……啊」
 嘿咻一声,我把Saber放在走廊上
 Saber真的好轻。大概只有四十公斤左右,本来应该不会这么累的
 
 不过,那是在搬货物的时候才不会累
 我以前从不知道,抱着睡着的人类───还是女孩子───走路,
会是这么累的事情
 不是在肉体方面,而特别是在精神方面
 抱着的时候感到的柔软,还有近在身边的呼吸声,都不由得让我分

 
 「……真是的……怎么会突然昏倒啊」
 我看着睡着的Saber
 ……应该不是完全断气了吧
 虽然睡的像死掉一样,但又好像一叫她就会马上醒来的样子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17:24 | 显示全部楼层
「……………………」
 …………可恶
 冲出家里时明明有很多话想对她说,但她睡成这样我不就什么都说
不出口了吗
 
 「……算了。等妳醒来后我会好好教训妳的啊,Saber」
 我小声说着
 然后,在我打算再抱起Saber而伸出手的瞬间
 
 「……算了,随便你。士郎有什么兴趣、想要做什么都跟我没关系
嘛」
 为什么
 都过了凌晨两点,远阪还会出现在走廊上
 
 「远、远远远远远远远阪…………!?」
 「什么啊,一副看到妖怪的样子。我没意见啊你就继续吧。我只是
起来喝水的」
 
 「咦───啊、不是的! 这不是、绝对不是! 那个、说来话长、
也就是我只是想把Saber带到房间去而已妳懂我在说什么吗……!?」
 
 「嗯。差不多」
 「骗、骗人! 明明就一副不懂的口气!」
 
 「就说我懂的嘛。Saber一个人去战斗,士郎是去阻止她的对吧? 
然后不知道发生什么麻烦Saber就昏倒回来了。怎样,可以吗?」
 
 「啊……嗯、嗯。好厉害,全说对了。不过妳怎么会这么清楚啊」
 
 「当然清楚啊。Saber单独赴战的可能性很高,而从者一开始战斗
也会让主人知道。所以这样的发展是完全在可预测范围内的」
 
 「────这样啊。那,是很好」
 
 ……那个,也就是说远阪早看穿Saber会自己去战斗了吗
 
 「那,你要怎么做? 不是要把Saber带到房间去? 就算是从者,
在这边睡觉我想也会感冒喔」
 
 「不,就说我现在正要带她到房间────」
 虽然我正打算要抱Saber起来
 ……但是
 被这样盯着看,很难出手
 
 「……远阪。不好意思,可以抬一下Saber吗」
 「我来? 算了也可以。那你可以去泡茶吗? 我对你们要说的话有
点兴趣」
 
 远阪嘿咻一声,把Saber抱了起来
 ……总觉得远阪这时特别懂事地让我很在意,但既然拜托她了,我
也只能去泡茶
 
 远阪把Saber带向我房间
 而我则到厨房准备泡茶
 
 「───她应该不是要日本茶吧。……不过我家红茶也只有茶包的
喔」
 算了,没有也没办法
 要抱怨就随便她,我干脆地用茶包泡了茶
 
 「士郎,过来一下好吗?」
 喔,远阪回来了
 「啊啊,等一下。马上过去」
 我把两人分的茶杯放在盘子上,往客厅走去
 
 ────然后
 远阪旁边的是,换上洋服的Saber
 
 「sa、Saber……!? 为什么、不是睡着了吗……!?」
 
 「是睡过啊? 不过又不会一直睡下去,刚刚才醒来的。好像是因为
一口气用了大量的魔力,身体自己停止机能的样子。就跟电路上的安
全开关一样喔。因为会短路所以就强制关上电源」
 
 「…………………………」
 Saber不理会远阪的说明,只是沉默着
 「妳、妳啊────」
 看到跟平常一样的她,那像山一样多的话就又复活了
 
 「Saber、妳啊……! 妳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不可能不知道吧。我到柳洞寺去,与暗杀者战斗了。那时,
因为注意到监视我们战斗的第三名从者,战斗就中断了」
 
 「……! 不对、我不是说那个! 我想说的是、为什么妳要去战斗!」
 「又是这问题吗。从者要战斗是当然的。士郎才是───身为主人
的你,为什么叫我不要战斗」
 
 「不、那是────」
 我不禁说不出话来
 ……既然决定了要身为主人而战,就不能避免战斗
 我也知道自己叫Saber不要战斗是种矛盾
 不过,就算那样
 
 我也不能让那景象重演
 
 「我才想问。士郎好像很厌恶战斗的样子,但是你有要在圣杯战争
话下来的打算吗。如果遵照你的方针,不是只会被其它主人打倒吗」
 
 ───怎么会
 如果有人惹到我头上我会毫不客气的反击,我也不想眼睁睁看自己
被杀掉
 不过,那是完全不一样的事,我不能让Saber战斗
 
 「不对。我不是厌恶战斗,我是────」
 
 我有着,更单纯的理由
 简单来说,我就是
 
 「───让女孩子受伤是不行的。身为男人不可能看着这种事发
生。所以,与其让妳战斗,不如我自己战斗」
 「什───你说、因为我是女的所以不让我战斗……!?」
 
 「你当真吗!? 从者是要保护主人的人。我们会受伤是当然的,我
们只是为此才被叫出的人们……! 从者与性别无关,而且你打算把身
为武士的我当成女性看待吗! 请订正你刚才的话、士郎……!」
 
 Saber睁大眼睛逼近着我
 但是,我不会被她的气势压倒的
 
 说什么───自己虽然是女性,但更是一位骑士
 
 用那么纤细,连我都抱得起来的身体在胡说八道什么……!
 
 「谁要订正啊! 虽然Saber说不定是很强,但也还是女孩子吧! 
不要老说些无聊话啊笨蛋」
 
 「……! 老说些无聊话的不是你吗……! 你该不会想说不喜欢被
女性保护吧!? 我这身体已经是英灵了、请忘掉那些小事吧!」
 
 「什么小事啊! 啊啊真是的、总之就算Saber可以我也不行! 本
来让别人代替自己战斗就是错误的。我才不会────」
 
 我不会允许,别人因为保护无力的我而受到伤害
 救人是我的工作
 因为要成为像老爸一样帮助别人的人,才一直努力到现在的───
 
 「……可恶。听好了,总之Saber不要战斗。打架是男人的工作,
所以我会去战斗的。那妳就没意见了吧,我照Saber希望的说要去战
斗了」
 
 「什──你还真是会乱说话呢……! 你觉得人类能跟从者战斗吗!? 
士郎应该能够实际感觉到那根本不可能吧! 请想想被Lancer袭击的
时候。那时如果我没有出现,士郎会确实地被杀掉。不管对手是什么
从者都是一样的!」
 
 「那、那种事不试试怎么知道! 那时候只是没有准备罢了。不过现
在就能想出很多对策的、至少能够偷袭他吧!」
 
 「可笑。士郎的防御就跟纸一样」
 「呜哇、妳刚刚说的很过分喔Saber!」
 
 「你才是在侮辱从者呢。居然要以人身打倒英灵、你在自以为是什
么啊」
 「~~~~~~!」
 
 我跟Saber生气地互瞪
 不行了。怎么说都没有共识
 
 「不是喔Saber。士郎并不是在侮辱从者。让我插嘴一下,这部分
误解的话就没办法说下去的」
 「凛……? 那是怎么一回事……?」
 
 「嗯。简单来说呢,这家伙只是单纯地讨厌让妳受伤喔。虽然不知
道为什么,但士郎是自我牺牲式的人。哪? 你比起自己更重视Saber
对吧?」
 远阪朝我看过来
 
 「────才、才没有那种事喔……! 我可没有说我重视Saber」
 
 「骗人骗人。不然你就不会说要自己战斗了。因为你也知道自己是
赢不了从者的吧。但你还是说要战斗,这就代表你比起自己更重视
Saber不是吗」
 
 「咦────────?」
 啊……唔?
 不,的确,说起来,好像也是那样没错────
 
 「所以你明知会输还是要战斗。知道赢不了还是要赢。就算结果自
己死掉也没关系。因为对你来说,别人比自己还重要喔,虽然不知道
为什么」
 
 「────」
 ────不
 我绝对,不是这么想的,不过
 
 「就是这么一回事喔。妳懂吧Saber。这家伙是面对Rider也
要保护妳的笨蛋喔。所以才会认真地,说自己要战斗」
 
 远阪的话不知道有多少效果
 Saber深吸了一口气,朝我转过来
 
 「───士郎」
 「什、什么啊Saber」
 「我予许你战斗。不过,我也有我的想法」
 「────是、是什么啊」
 
 「剑术的锻炼。在士郎的时间许可时,我会教你剑术。如果你同意
的话,那我也同意你的意见」
 
 「什────」
 也就是说,Saber要陪我练剑吗……?
 因为同意以后由我战斗的关系……?
 
 「等一下。那是多余的喔Saber。要教士郎剑术? 算了吧,不可能
这么轻松地就能跟从者匹敌的不是吗」
 
 「那是当然的。但还是比完全不懂剑术来得好吧。至少在战斗时不
会迷惘。虽然只能赌在士郎的决心上,但实战通常就是这么回事。不
适合的人,不管怎么教都学不到什么的」
 
 「……哼─嗯……算了,说起来也是这样。打架的觉悟,不打一次
看看是一辈子都学不到的呢」
 
 「是的。所以要让士郎有一次,不,不只一次,只要时间许可,要
让士郎不断体验到”战斗而死的结果”,使他习惯战斗」
 这两人说的话好像很危险的样子
 
 「等一下。我可一句都没────」
 
 「那我就来上魔术课程。Saber如果要锻炼身体,那我就来培育知
识吧。……不过,一开始就是这么约定好的,明天就开始真正的锻炼
吧」
 
 「拜托了。凛如果这么做,我也能集中在剑术上」
 
 「没问题没问题。那事情决定了就解散吧。明天有很多事要忙的」
 远阪摆了摆手往别栋走掉了
 
 「我也去休息了。士郎也请休息。因为明天就要在道场运动了」
 Saber轻轻地道别后回房间去了
 
 「────────」
 客厅只留下一口都没喝的红茶,还有呆呆站着的自己
 
 「───不对,我一句话都没说啊」
 
 当然是没人理我的
 
 ───然后
 本来就很奇怪的状况,又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就算想着明天后有怎样的生活,也不可能想得到
 
 「……睡吧。总之得好好保存体力」
 健康第一
 ……而且
 我所能做到的事,也只有抱着,只要身体还好好的,不管多么痛苦
都能渡过难关,这种虚幻的希望罢了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19:40 | 显示全部楼层
Fate/Stay Night~第十章
 
 ───可以的话,希望让每个人都不会悲伤
 如果可以用自己的力量让别人幸福,我想那就是最适合我住的世界

 
 这是切嗣的口头禅
 对我来说就是正义一方的那男人,告诉我他自己也没能成为正义的
一方
 
 这不用说明
 对小时候的我来说的世界,与大人切嗣的世界相差太多了,因此我
们对正义一方的标准也不同
 对小时候的自己来说,这个家就是世界。所以只要能保护老爸、藤
姐、自己,还有我喜欢的仓库就够了
 
 我只想去保护我看得到的事物
 但是,说不定切嗣,连他看不到的事物都想要保护
 
 ───年轻的时候看不远呢
 一边诅咒世间的无情,一边成长
 如果世间这么无情───那就使自己更无情,以此为武器来贯彻自
己的理想
 
 切嗣曾经喃喃地说过一次
 一定有自己无法拯救的事物
 要拯救一切是做不到的
 如果想要得到一千却会失去五百的话
 那就舍弃一百,拯救九百吧
 那是最适当的手段
 也就是理想
 
 我当然生气了
 我非常地火大
 那种事不用切嗣说我也懂的
 不说别人,我自己就是这样得救的
 
 这种理所当然的事连说都不用说
 但是,即使如此───我还是相信正义的一方能够拯救大家
 因为不管是理想论也好、无法实现的无稽之谈也好,会要去实现它
的才是正义的一方
 
 ───也对呢士郎
 结果是最重要的。不过相反的,想要如此的内心却────
 
 ───切嗣那家伙之后说了什么啊
 ………想不太起来
 本来我就很少想起这么久以前的事
 大概是睡得很深吧
 不然,我连梦都很少在作的
 
 ────士郎,请起床。差不多到早餐时间了不是吗
 
 看
 我这不是难看地被Saber叫起床了吗───
 
 「────什么?」
 我一下从床上起身
 时间是六点半。清爽的日光从外面照进来
 
 「士郎,早上了。不用准备早餐吗?」
 
 眼前的是Saber有点不高兴的脸
 「───睡过头了。抱歉,我马上起来」
 「……我想没有必要向我道歉,不过的确是没有时间悠闲了。因为
刚才樱跟凛好像在争吵的样子」
 「樱跟远阪争吵……?」
 
 什么啊
 等一下,我才刚起床脑筋还没清醒,别把我逼进一个莫名其妙的状

 
 「在远阪的房间吗?」
 「不,是客厅。我也只是经过而已所以不是很了解」
 「我知道了。总之要快点」
 
 ────喔
 
 有事情忘了
 「? 怎么了,士郎」
 「早安Saber。谢谢妳来叫我」
 我打完招呼后,就到了走廊上
 ……可是,居然跟樱吵架,远阪那家伙到底在干嘛啊───!
 
 「远阪!」
 我冲进客厅
 客厅里看不到樱,只有远阪一个人悠闲地看着天气预报
 
 「早安。大清早的就大叫别人的名字还真是不稳重呢」
 远阪转向我,像是在问我发生什么事
 
 「……?」
 真奇怪。看起来不太像跟樱吵过架的样子啊……?
 
 「啊啊,早安。……远阪。听说妳跟樱吵架了,真的吗?」
 
 「咦? ……这样啊,从Saber那听说的吗。嗯,客观来看是那样,
不过不是什么大事喔? 只是叫她暂时不要来这里而已」
 
 「────!」
 那、那是能轻松说的事吗!?
 那就等于是叫樱禁止进入一样吧!
 
 「少笨了。那件事,樱之前就拒绝了吧。就算重提也不可能让樱答
应的────」
 
 「是不可能,不过如果有交换条件就可以让她回去了喔? 我说樱
如果不来这里一个礼拜,我也会乖乖回家。然后就交涉成功啦。樱虽
然不情愿但也回去了。啊啊对了,她叫我跟士郎问好」
 
 「什么问好、妳────」
 也不跟我说就自己────
 「────────」
 ……不,不是那样的吧
 远阪只是,做了我不得不做的事而已
 
 「───是这样啊。抱歉,大清早就麻烦妳了。妳心情很不好吧1
远阪」
 「? 不,也没有什么麻烦或讨厌的。干嘛说这种话啊,士郎?」
 
 「不。远阪,妳跟樱感情很好吧。那应该会很不愿意面对面地叫她
走啊。所以我才说抱歉。明明是我应该振作的,又给远阪添麻烦了」
 
 「────那、那种事没关系啦。我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才赶走樱
的。没理由让士郎这样道歉」
 「……? 为了自己的安全,为什么啊」
 
 「因为慎二是主人对吧? 那家伙如果知道樱在士郎这里一定会把
你当成眼中钉的。所以在跟慎二决战前,还是不要让樱在这比较好喔」
 
 「啊────」
 ……对了
 说起来倒真是如此
 慎二说过他什么都没跟樱说。我想那是真的
 不过,他应该对自己的妹妹樱在我们这里这件事,怀着什么不好的
想象吧
 
 「……也是哪。以慎二来看,就像我们把樱当人质一样嘛」
 
 「就是这样。不过就算不管那件事,这里也还是危险的对吧。晚上
太常出门也不好,暂时还是让她不要来比较好喔。那是为了樱,也是
为了我们」
 
 「……啊啊,也对哪。虽然对樱很抱歉,不过也只好以后再跟她道
歉请她原谅了」
 不过,就算到那时我还是不能说出实情
 
 「────────唉」
 真的是败了
 就算是暂时的,但必须像这样拒绝过去一直来帮忙的樱,使我心情
很沉重
 
 「哎呀,还真没有精神呢。刚刚对人怒吼的气势到哪里去了呢。樱
不在让卫宫同学这么寂寞吗?」
 
 远阪不怀好意地哼哼笑着
 ……糟了。我明知道这家伙专会刺激别人弱点的,却一不小心就露
出破绽
 
 「……哼,别管我。再怎么说,樱可是这里平和的象征喔。她占了
我跟藤姐不足的部分啊。但我却得因为自己的方便而把她赶回去,心
情当然会沉重啊」
 
 「怎么,你很清楚不是吗。既然能说出这些话就合格了喔。好像有
点想赢的意思了呢」
 「? 妳、妳想说什么啊,远阪」
 
 「不懂? 也就是说呢,只要战争结束樱就会回来对吧? 虽然士
郎说不要圣杯,但那就为过去的平稳生活而战就好。看,把目的搞清
楚了不是很好吗」
 远阪带着优雅的笑容说着
 
 「────────」
 被她这样说,我也只有同意
 ……可恶,该怎么说
 我再次确认到,这家伙真的是心眼坏到无可救药的人
 
 「咦─,那小樱暂时不会来啰?」
 「啊啊。就是这样,所以藤姐偶尔也在家里尽尽孝道怎么样? 老
爷爷在感叹得不到女儿关心了喔」
 
 「爸爸不管他没关系啦。我不在他也死不了的。而且吧,小樱如果
不在我不就得更振作才行了吗。士郎也是男孩子嘛,有个万一的话要
退学的喔? 到时你能负责吗,士郎?」
 
 「那种事才不────」
 
 这种时候无法断言是男人的天性吗
 
 「……卫宫同学? 刚才的停顿是怎么了啊」
 远阪从旁看来的视线好痛
 
 「───我想,不会发生。这不是一般住宿而已。我也了解的」
 
 「是吗。太好了,果然可以信任卫宫同学呢,老师」
 「当然。士郎是稳重的连我都有点兴趣的」
 远阪开心地笑着,藤姐骄傲地挺胸
 
 「………………」
 而Saber不说话地看着这两人,默默地进食
 ……虽然今天才第二天,但我想我永远都不会习惯这气氛
 
 「啊,对了士郎。弓道社的事啊,听说美缀同学受伤了,你知道吗?」
 「美缀? 怎么,那家伙又跟别社团的人打架了吗? 真是的,快
要三年级了要稳重一点啊。……那。伤势怎么样。很深吗?」
 
 「嗯,那倒是没问题。只是轻微的扭伤。好像是在回家途中被色狼
袭击喔。那孩子跑的很快对吧? 一下就跑掉,不过最后好像跌倒受
伤了」
 
 「……这样啊。没出什么大问题就好。不过那家伙会被色狼骚扰
啊……该说那人不知死活,还是别具眼光呢。反正一定是个白痴色郎
吧。我还以为」
 「还以为,不是跑掉而是把色郎KO了对吧?」
 藤姐高兴的笑着
 嗯呣,不愧是很了解美缀绫子的人
 
 「嗯。因为那家伙不太会逃跑的。可是……这样啊,美缀那家伙也
会怕色狼吗。算了,也好。不发生些这种事,那家伙就学不到什么叫
女人味的」
 我满意地吃着饭
 
 「哪哪,卫宫同学」
 这时
 远阪凛笑的很开心地拍了我的肩膀
 
 「我也有些很值得听的话,说给你听吧」
 「? 什么啊,很难有什么比刚刚更值得听的话吧,我说真的」
 
 「嗯。虽然一直都没说,但我跟绫子感情很好的。假日会一起出去
玩,你知道吗?」
 
 ────等一下
 为什么、妳会、跟美缀、感情好啊
 
 「────什么?」
 「我会把刚刚的话一字不漏的讲给绫子听的所以放心好了。如果说
卫宫同学知道她被袭击也很高兴的话,绫子应该会高兴的打破十枚瓦
片吧」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19:53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要订正。刚刚只是言语的表现方式。不是能够讲给别人
听的话,如果妳不说的话就是帮了我很大的忙」
 
 「是吗? 那要不说也可以,但没有相当的条件很难做到啊。不是
有时候会不小心说溜嘴的吗?」
 「……妳啊。话讲的那么谦虚,却还笑的这么高兴不太好喔」
 
 「哎呀,对不起。我没有在高兴的,不要误解喔」
 啊啊,我才不会误解的
 妳绝对是在高兴
 
 「……我知道了。以后早餐就做洋风的。……刚刚才妳说了,早饭
就用面包代替,我接受就好了吧」
 
 「────做得好呢。如果不只柳橙酱,草莓酱也有的话我会很高
兴喔」
 「………………唉。真是的,把日本的早晨当成什么了,妳这崇洋
的家伙。为了妳一个人的兴趣就改变早餐,这暴君」
 
 「───不,不是那样的。如果早餐吃面包我也会很高兴。如果能
再加上半熟的蛋,就更好了」
 ……Saber还再加上自己的意见
 
 「啊啊是这样啊。我知道啦,吃西式的就好了吧,可恶。因为樱以
前做西式的妳们就得寸进尺了。明天开始早餐就照你们希望的吃面包
了,这样就没意见了吧? 那刚才的事就决定了,绝对不可以让美缀
知道喔」
 
 我哼了一声,别过脸扒着饭碗
 ……这时
 
 「为什么要这么白费力气啊?」
 
 藤姐不可思议似地看着我跟远阪的对话,呆呆地说着
 
 「……什么啊。什么白费力气啊藤姐」
 「因为就算远阪同学不说,我也会跟美缀同学说嘛。这么有趣的事,
我可不会不说喔─」
 藤姐点点头吃着饭
 「………………」
 ……不行
 差不多再不想点对策,我真的会失去立场了……
 
 吃完早餐,时间是七点半
 藤姐很稀奇地留在我家,笑着说要三人一起上学
 
 「────」
 ……可是,这我做不到
 昨晚的决定
 既然说了要不依赖Saber自己战斗,就不能那么悠闲了
 就算只有一点时间,也要分配在战斗上,我根本没有去学校的时间
 
 「那就走吧。门锁好了吗,士郎?」
 「不,不用所门了。我今天不去学校」
 我抬起手跟藤姐和远阪道别
 
 藤姐呆了几秒钟后
 
 「等一下、不去学校是怎么回事啊!」
 「咦、喔?」
 
 好像被远阪说出想说的话的样子
 
 「对、对啊士郎。为什么不去学校,士郎应该没有哪里不好吧?」
 「不,伤口在痛了。气温一下降旧伤就会痛吧。就像那样」
 
 「呣……那是骗人的对吧,士郎」
 「是骗人的,不过就饶了我吧藤姐。我不是讨厌学校才不去的。只
是我有要做的事,现在那边比较重要而已。所以啊,可以原谅我吗」
 
 「………………真是。你这样说我不就输了吗。士郎不想说的时候
一直都是这样嘛。从以前就这样了」
 藤姐虽然抱怨着,但好像是同意了
 
 「就是这样。学校方面就交给远阪了。可以吗,远阪」
 「……是吗。算了,不管卫宫同学在不在对我都没影响。的确是不
坏的选择」
 
 「啊啊,看家就交给我吧。我暂时也不会去打工,家里不会常没人
的」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喔,士郎。你是受伤才不去学校的,不
可以乱出门喔」
 「那再见了。……这次是没关系,不过这种事,下次要先跟我商量
喔」
 
 「好,得先用抹布擦一下哪」
 
 我跟Saber说了过一会再来
 虽然这里一直有最低限度的清扫,但也有几年没有像这样要跟别人
练习了
 不先用抹布擦一下,对道场或对Saber都很失礼吧
 
 「……不过哪。虽说是剑术修行不过是要做什么啊」
 
 虽然有跟切嗣用竹刀比试过,但我跟切嗣都不重视形式,只是像外
行人般互打罢了
 我也并不是认真地想学剑道,只是想学会当对手持有武器时该如何
对应而已
 
 「……我本来就不擅长用道具打架哪。我只注意制作或是修补的方
面而已嘛」
 
 从这方面来说,我是第一次正式学习剑术
 虽然Saber的剑术跟剑道好像差很多,但应该还是有相通的地方,
不会是什么跟不上的东西吧
 
 开门声响起
 是Saber按时间来了吧
 我也正要擦完了,时间正好
 
 「久等了。今后就要在这里让妳教导了────」
 「? 怎么了吗士郎。你的表情好像很意外」
 
 「啊───不是,因为Saber的衣服没变所以吃了一惊。我还以为
会穿那种样子来的」
 因为是剑术的修行嘛,Saber战斗的服装也只有那套铠甲,不由得
就自己想象到那边去了
 
 「啊。如果士郎说武装比较好的话我就去换。……也对呢,我是怎
么了。就算是比赛,不穿上铠假对士郎也很失礼。非常对不起,我马
上换衣服」
 
 Saber也好像自己就想出个结果了
 「啊───不、不是那样。只是我想错了所以不用了。要我来说的
话,现在的样子比较好」
 
 「啊……? 不过,士郎不是不满意这衣服吗」
 「不满意……的确是没有要比试的感觉啦,不过只要Saber方便行
动就没问题吧。大白天就穿着铠甲,Saber也会累哪」
 
 「也对,可是───穿这服装挥剑不会奇怪吗?」
 「怎么说呢。因为很适合,所以不会奇怪喔。我觉得Saber穿这衣
服比铠甲好」
 
 「……? 无法理解0这服装虽然的确比较轻松,但应该耐不了战
斗吧。我想以剑士来说这是不适合的穿著」
 「不要穿那样去战斗啊,笨蛋。Saber是女孩子吧。女孩子就适合
这种服装,这样就好了」
 
 接下来
 我把用过的毛巾放回水桶,拿了两把墙边的竹刀过来
 
 「那么。这要怎么锻炼呢Saber。方针我完全交给Saber了,随便
妳说吧」
 我把竹刀丢向Saber
 
 Saber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接下竹刀,专注地看着我
 
 「? 怎么,竹刀不行吗? 该、该不会要用木刀───不、要用
真剑吧!」
 真是严厉啊! 这样就真的超出想象了
 
 「啊───不,不是那样的。难得有优良的比赛用模型刀,就用这
个吧」
 Saber静静地深呼吸
 然后,她就回到平常的Saber了
 
 「太好了。用木刀还是太危险了。……那,到底是要做些什么? 要
先从空挥五百次、跑步这种培养体力的开始吗?」
 
 「那应该没有必要。就算以我来看,士郎的运动能力也是达到一个
水平的。要再锻炼肉体方面的话,就不是一天两天能作得到的事了」
 
 「虽然士郎以魔术师来说还未成熟,但我想以战士来说并不悲观。
是从小时候就很拼命地锻炼了吧」
 「唔───嗯,因为我只有这个长处嘛。只有锻炼身体,是不用魔
术才能也做得到的」
 
 「那是一种幸运吧。被Lancer袭击能不致死亡,也是士郎努力的成
果」
 
 「但是,那并不能做为武器。人类是有极限的。士郎的身体离那极
限应该还很远,也很难突破吧。所以我要教你的,只有战斗」
 
 「……? 只有战斗是什么意思啊。从妳的口气听来,好像不是要
教我战斗方法喔」
 
 「当然。战斗技术是不可能一朝一夕就学会的。我能做到的,就是
尽可能地让主人体会到战斗这件事。因为我本来就不擅长教人,要叫
我教东西也很困扰的」
 
 「────────喂喂?」
 就算挺胸说这种话,身为学生也没办法回应吧
 
 「……这个,也就是。简单来说,就只是比试而已对吧,Saber」
 「───是的。只有这样,主人。不要手下留情,以杀死对方为目
的的互打吧。……也对,我想只要一小时你就能理解到是怎么一回事
了」
 
 Saber轻轻地握住竹刀
 「……?」
 虽然对她的话感到疑惑,但我也学Saber握起竹刀
 在那同时
 
 世界一下子,就变黑了
 
 简单来说,Saber要教我的只有一件事
 不管做什么事
 不管用什么计策
 赢不了的就是赢不了,就是这个事实
 
 「───啊────哈啊、哈啊、哈啊、啊───啊痛痛痛、好痛、
这真的会断掉、绝对……!」
 
 「断掉的话就会变成更坚强的手臂。虽然是很严重的瘀伤,但以现
在的士郎来说应该马上就能恢复吧」
 「……唔、这样啊。好,那再继续一会吧」
 
 「咦……还要继续吗,士郎? 虽然只是瘀伤,但并不是能马上活
动的」
 
 「毫不留情地朝别人手上打去的人在说什么啊。───很好,既然
Saber没有那意思的话、趁这空隙────」
 得手了!
 ……当然不可能啦
 
 「请仔细听别人说话。士郎很明显地是疲倦了。以那样的身体难得
的修练也会变得白费,应该要休息吧」
 
 「────不,可是啊。像这样明显地放水还被打个没完太难看了。
至少要有一刀,不让Saber动一下眉毛我不甘心倒下来」
 
 「要说惊讶的话,我已经够惊讶了。虽然知道你很倔强,但没想到
到这种程度」
 「不好意思哪。我就是讨厌输啊」
 
 「嗯,那点我已经充分了解所以就不用了。总之就休息吧,士郎也
请放下竹刀。地板也因为汗水而变滑了。这并不是模拟极限状态,在
疲惫和立足点不定的情况下───是没有意义的」
 
 「……可是啊。一般来说,战斗训练都是设想在最差的情况下吧。
那么」
 
 「那才更没有意义。听好了士郎。如果你说要跟从者战斗的话,除
非在体力万全、立足点安全、有逃脱路线的情况下,否则都是无意义
的。如果你不是在完全充实的状态下,连跟从者战斗都不可以。在最
差的情况下选择战斗时,就是你的错误了」
 
 「……唔。也就是以我这状态,无论如何都不能战斗吗」
 「就是如此。不然无论什么奇迹都救不了士郎的吧。你的战斗,是
要在自己绝对安全的情况下,准确地掌握状况开始的」
 
 「…………了解。那么,不好意思,让我休息吧」
 我碰一声靠在墙壁上,就这样滑到地上坐了下来
 
 「────────呼」
 吐出胸中积郁的东西
 本来应该只是空气的,但却像是要烫伤一般地发热
 
 「……………………好痛」
 身体到处刺痛,我看了一眼时钟
 时间是刚过十一点
 开始时是差不多九点,所以是打了两小时吗
 
 刚开始的一小时,只是我单方面地被打而已
 Saber的一击突然飞来,让我轻微昏迷
 一醒来,刚想着下次要注意时就又昏过去了
 总之就是不断不断地被打倒,是身体习惯了呢,还是愤怒地产生蛮
力了呢,后来就变得有办法挡下第一击了
 
 但是,问题是在那之后
 问题来了,都让她看到那么大的战力差了,人类会这么轻易地就攻
击过来的吗
 
 「………………鬼」
 正确答案是,在我胆怯的那一瞬间就昏过去了
 之后就只是,被猫追到死地的老鼠一样
 
 既然不管怎么防御都会受到致命伤,那就只有自暴自弃地打进去了
 虽然接着理所当然地被打倒了,但是习惯后就会想着『啊、糟了』,
然后就了解到自己在下一瞬间会被杀,这也是感觉变敏锐的证明
 
 像这种事,一般就称作顺应直觉
 
 到这时,就只有拼命地闪避
 总之,因为直觉反应到被那个打中就会昏倒,以生物的本能会闪避
也有道理
 
 在我想办法挡开Saber如暴雨般的攻击,等待反击的空隙时就会受
到致命伤
 然后,站起来后就想下次要再撑更久,或是想着反正挡不住不如先
打倒对方于是就打过去
 
 这两小时,就是在重复这些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20:0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不知道做这些事会不会变强
 我想这只是,让我习惯战斗这件事的打斗而已
 
 就算敌人在眼前也能不慌乱,但也不太过冷静
 我所学到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无论何时,都要带着走错一步就会死
的紧张感吧
 
 不过───这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对没有武器的我来说,我想这紧张感,就是我最必须珍惜的东西
 
 「辛苦了。有什么痛的地方吗,士郎」
 
 回过神来,发现Saber到了我身旁
 明明我的汗都洒到地板上了,Saber却一滴汗都没流
 
 「很少有地方不痛的。……真是不留情啊Saber。像这样单方面被
打反而清爽」
 老实说吧。我是1。%的不服输
 
 「是的。虽然我配合士郎调整了,但是也注意自己不能留情。因为
如果放水的话就不是战斗了」
 
 「也对哪。托妳的福,我现在就算有挣脱项圈的杜柏曼犬跑出来也
能冷静对应了。……呃,杜柏曼犬的程度还不够哪。我的修行还完全
不足啊」
 
 我老实地反省
 本来以为我身体锻炼的在一般人之上,但只跟Saber打了两小时就
放弃真是太难看了
 
 「不,没有那种事。士郎的攻击很专心、很有力道。有时热心的会
让我忘了对应」
 是因为这种小事而佩服吗,Saber的眼神很文和
 
 「唔────」
 而同时,我又不好意思了起来
 虽然过去是彼此拿着竹刀,不论男女的打斗,但这个────太出
其不意了吧
 
 「不、等一下。我去喝水」
 「水吗。 那我去拿就好,士郎请休息吧」
 Saber去拿水了
 
 「啊────唉,得救了」
 ……到底
 是什么得救了啊……?
 
 我喝下Saber拿来的水
 还是休息时间吗,Saber很有礼貌地在道场正座着
 
 ……这样子的Saber,我觉得真的是很美
 不是身为男性而觉得异性很漂亮,而是身为人类,觉得很美
 
 溶入凛然的道场空气,平静地丝毫不带纷乱的少女
 这样的她是剑士的从者,并且参加战争,果然还是让我觉得不自然
 
 「────────」
 现在,这里只有我跟Saber
 正是说话的好机会,这时候就────
 
 ───> 战?理由。圣杯?求??理由?知???
 
 ……她为什么这么希望战斗呢
 如果知道她追求圣杯战争的报酬.圣杯的理由,说不定就能稍微了
解Saber的心情
 
 可是,那───真的是,能随便问的问题吗
 
 「……Saber。问妳一件事,可以吗」
 「是的。什么事,士郎」
 
 「那个,是不怎么重要的事啦。Saber会帮助我,是因为Saber自
己也想要圣杯吧。那么────Saber到底,想向圣杯求什么」
 
 「追求圣杯的理由,是吗? 不能只是想要而已吗。圣杯是万能的
道具。只要得到圣杯,就没有无法实现的愿望。所以追求圣杯是不需
要理由的」
 
 「────不对。我不是问那个。Saber,妳是故意要蒙混过去吧」
 「啊────士郎、那」
 
 「不是追求的理由。那个,我想知道Saber想实现什么愿望。……
不过如果Saber不想说就不说也没关系。自己的愿望也不都是可以说
给别人听的嘛」
 「────────」
 Saber好像很尴尬地闭上了嘴
 
 ……这也是当然的
 Saber并不是为了帮我才订下契约的
 只是因为能得到圣杯的是主人,才以助手身分来帮助我的
 
 所以在说出那最重要的愿望时就会踌躇,更重要的是───我自
己,不希望从Saber的口中,听到自私的愿望
 
 ……所以,我应该停下这话题吗
 再说没有明确愿望的我,去问别人的愿望本来就是种冒犯吧
 
 「───士郎。那是主人的命令吗」
 突然地
 带着认真的眼神,她这么说了
 
 「咦……不、不是。我不是那意思。只是在意Saber的事而已。不
好意思问了无聊的事了」
 
 「……不会。身为从者,的确必须对主人说出自己的愿望。士郎,
我追求圣杯的理由,是为了完成一件义务。我为了完成生前没有完成
的责任,而想要圣杯的力量」
 
 直接地
 以毫无虚伪的瞳孔,她的确这么说了
 
 「……完成责任…….? 生前,是成为从者之前吗……?」
 「……是的。但是,我也不知道其实是如何。我说不定,只是想要
重来而已」
 Saber静静地垂下眼睛
 有一瞬间
 那看起来,就像在忏悔的迷失小孩一般
 
 「───是、是吗。总之,那我就放心了。我还在担心如果Saber
跟远阪一样梦想征服世界要怎么办呢」
 
 「…….呵呵。凛听到的话会生气的呢。她不是会说那种话的人。虽
然她应该只会将圣杯用在自己身上,但也绝对不会使世界陷入混乱吧」
 
 「是吗? 我觉得以另一方面来说,绝对不能把圣杯交给她呢」
 我嗯嗯地点头
 Saber表情温和地看着这样的我
 
 话就说到这里
 刚刚的是不能深入的话题
 既然已经用远阪的事缓和气氛了,就不要再继续这话题了吧
 
 「────────」
 可是,胸中还留下小小的刺
 虽然知道Saber的愿望不是凡俗之物而放心了,但是───总觉
得,她的愿望里,有着什么地方搞错了
 
 ……接下来
 说着说着身体的热度也降了下来,差不多再开始打斗了吧
 因为我没去学校,所以必须尽量利用时间让身体习惯战斗才行
 
 「Saber,开始吧。我已经不用休息了」
 「……是这样吗? 虽然看起来好像热度降下来了,但应该还是会
痛吧?」
 
 「那种事没关系喔。只是瘀伤而已,这点痛我能忍耐的。只要不去
管他就会好了」
 「可是,如果恶化的话锻炼就没有意义了。我想应该再观察一会」
 
 「不用啦不用啦。我想在远阪回来前做完啦。不能让那家伙看到这
样子吧」
 
 「……呼。我知道了,让有一天会成为敌人的凛知道士郎的本事,
的确是不太好呢。虽然我想这多少有些勉强,不过既然如此就加快脚
步吧」
 
 Saber捡起地上的竹刀
 这时
 道场里响起了让人脱力的声音
 
 「Saber……?」
 那个,我想刚刚的是,Saber肚子的声音吧
 「好像肚子饿了。专心在锻炼上所以没注意到」
 
 「啊───嗯。这么说来也已经中午了」
 那当然会肚子饿啦
 我是还不会肚子叫,但既然Saber那么饿了就来吃午饭吧
 如果我的身体也能趁机痊愈就太好了
 
 「正好,就吃午饭吧。我马上去买好材料,Saber到客厅休息吧」
 「士郎。你要出门的话我也要跟去」
 
 「没问题,商店街就在附近。大白天不会有人来袭击的,Saber在
反而会引人注意」
 「…………真的,没有危险吧?」
 「没有啦。我马上回来,等我喔」
 
 我拿了钱包出门
 从这里到商店街,骑脚踏车冲一下不用十分钟
 顺便一提,我现在从车库拿出来的是二号机,一号机还停在柳洞寺

 
 下了坡道
 在非假日上午到商店街去,说不定是从小时候跑腿以来的第一次
 
 因为是上午,在交叉口上有很多买菜回家的主妇
 主妇们走向的深山町中心,有着我跟樱经常光顾的商店街
 
 我走了一遍就把东西买完了
 两人分的午饭材料,还有一些点心
 今天晚饭是远阪负责就不用买,但还是要准备明天早上四人分的面

 因为不知道怎么做草莓酱,就把最便宜的……好像会引起什么争
议,就买了有相当价格的了
 
 「……可恶,开支好大。为什么我非得为这么甜的东西花上一千块
啊」
 我一边抱怨着一边把东西塞进脚踏车篮
 ───这时
 感觉有人从后面拉着我的衣服
 
 「?」
 什么啊,我转过身
 
 在那的是
 银发的,幼小少女
 
 「什、妳是───!」
 我连忙后退,脚踏车被我撞倒发出卡啷声
 
 我马上摆出架势,而少女笑容满面地看着我
 
 「……?」
 从少女身上没有杀气,连敌意都感觉不到
 再加上
 
 「太好了。你还活着呢,大哥哥」
 
 少女还露出了很高兴的笑容
 
 「唔────」
 ……这少女的确是Berserker的主人没错
 是那晚把我一刀砍倒的怪物的主人
 谁想得到,居然会在附近的商店街,还是大白天的就遇到她呢
 
 「该不会───想在这打吗」
 「? 你说的好奇怪喔。太阳出来的时候不能战斗的」
 少女不满地噘起嘴
 那怎么看,都像是她那年纪的女孩该有的举动
 
 「────────」
 我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
 虽然不知道她打算做什么,但我也感觉得出来,眼前的少女于我无

 
 「妳、妳───记得是」
 「依莉雅斯菲尔.范.爱因斯柏。太长了叫依莉雅就可以了喔。那
么,大哥哥叫什么名字?」
 
 「我……? 我是卫宫士郎」
 「为工市郎? 总觉得不好念呢」
 
 「……我也是第一次被人家那样念。没关系,不好记的话叫士郎就
好。那是名」
 
 「士郎? 怎么,名字比我想的还简单嘛。是吗,士郎啊。……嗯,
声音合格了。虽然单纯,但有孤高的感觉」
 依莉雅斯菲尔好像在想什么地朝我看过来
 
 「唔……!」
 身体不自觉地反应1腰部低下来让自己能够随时动作
 ……再怎么说对方都是Berserker的主人
 只要她想的话,马上可以把旁边的花店跟我一起打飞吧
 
 「啊,不用那么提防也没关系喔士郎。我今天没带Berserker来。
大哥哥也没有带Saber,彼此彼此」
 依莉雅斯菲尔很高兴地看着我
 
 「……不,什么彼此彼此啊妳」
 「哪,说说话吧。我啊,有好多话想说呢」
 
 「什────!」
 少女就像是牵住父亲的手一样自然地抱住我的手
 
 「等、等等等等一下……! 突然做什么啊妳! 这、这是什么新
策略吗!」
 「就是要说说话啊。一般的小孩都会感情很好地说话的对吧?」
 
 「不,是那样没错,但我跟妳不一样吧! 彼此都是主人,还打过
一次不是吗! 应该是敌人!」
 
 「不是喔。我才没有敌人呢。其它主人只不过是害虫。不过,如果
士郎当个孩子要我放过你也可以喔?」
 
 居然笑着轻松说出这么夸张的话!
 「啊啊真是的,总之放开我! 妳有点乱来喔!」
 我甩甩手挣脱依莉雅斯菲尔
 
 「呀……!」
 因为被我挣脱的反作用力,少女往背后倒下
 「糟、依莉雅───!」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20:27 | 显示全部楼层
……我为什么,这时会做这种事呢
 
 等我注意到时,我已经匆忙地把手伸向依莉雅斯菲尔──啊啊真麻
烦,就伸向依莉雅的腰,撑住了快要倒下的她───
 
 我不说话地把依莉雅放到地面上
 「………………」
 依莉雅沉默着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呆站着看着依莉雅
 
 ……很尴尬
 就在我因为很尴尬而想悄悄回去的时候
 
 「───怎么。大哥哥,你讨厌我吗?」
 
 跟那晚
 跟带着Berserker时一样地,她闪烁着红色瞳孔说了
 
 「────」
 背上结冻了
 虽然因为之前的动作太年幼而削弱了危机感,但她的确是
Berserker的主人
 
 不小心反抗她的话就会没命
 要是在这种地方白白死掉就没有脸跟Saber见面了,更重要的是会
把附近的人们都卷进来
 ……没错,我可以打赌
 这个少女,不论在哪里,都会毫不留情地使用主人的力量
 
 「……我知道了。说话就好了吧。我会乖乖陪妳说话的,这样就好
了吗依莉雅」
 
 「嗯! 那就到那边的公园去吧。我刚刚看过了,正好一个人都没
有」
 依莉雅像在弹跳一般跑着
 
 「来、快点快点! 不快点就要把你留下来了喔,士郎────!」
 依莉雅一边转着身体,一边在商店街上跑着
 
 「……那家伙。真的先跑掉了」
 
 与其说是错愕,不如说是感动
 对那名叫依莉雅的少女来说,只要约定过一次就是绝对的真实
 
 所以才会那么高兴地跑走
 也不想想放我一个人有可能会就这样逃走
 只要我说过要陪她说话,那少女就相信地跑走了
 
 「…………那家伙,怎么回事啊」
 真是非常地不搭调
 
 ……不过
 我也没有成熟到,能够背叛这么纯洁的信赖
 
 在离商店街有一段距离的小公园里,只有我跟依莉雅
 是这时间小孩子们都在学校吗,还是这种小公园已经不流行了呢
 总之在没有别人的冬天公园里,我们就这样被难以言喻的紧张感包
住地开始说话
 
 「……那。说要说话,要说什么啊。妳想知道Saber的事之类的吗?」
 「咦? Saber的事,为什么?」
 
 「因为我们是主人吧。会想知道敌人的从者情报吧」
 「什么啊,我不喜欢那种话。没有更有趣一点的话好无聊」
 
 「不,就算妳说很无聊我也……那依莉雅妳说什么有趣啊」
 「我不知道啊。我没怎么跟别人说过话。所比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妳啊。这样还把别人带来说话吗。没学过要先仔细想想再行
动吗? 没有吧。那从现在起要当个思虑严密的大人喔」
 
 「……呣。没关系啊,这种事就交给士郎。保护女性是男人的责任
对吧? 那我跟着士郎就好了嘛」
 
 依莉雅耶嘿嘿的笑着,把肩膀靠了过来
 这不是很亲近的动作,该怎么说,那自然地就像是因为寒冷而靠过
来的小动物一般
 ……喔
 仔细看看,这孩子好像真的很冷的样子哪
 
 「依莉雅。妳该不是会冷吧」
 「咦? 嗯,很冷。我很怕冷的」
 
 依莉雅哈啊地一声吐出白色的气息
 虽然说着很怕冷,但依莉雅像是很快乐地看着白色的气息
 
 「是吗。虽然平常不是这样,不过今天特别冷哪。怕冷的话倒还能
忍住……那个,依莉雅是从哪来的? 总觉得名字很有贵族的感觉」
 
 「不是很有贵族的感觉,就是贵族喔,我是生在爱因斯柏的古老城
堡里的。一直都很冷还下着雪。所以这点寒冷还没问题吧」
 
 「……? 是生在很冷的国家吗。那不是应该习惯寒冷了吗」
 
 「是习惯了,不过我不喜欢冷。跟寒冷比起来,我比较喜欢温暖的
嘛。士郎也比较喜欢暖暖的不是吗?」
 「啊啊,当然啊。跟寒冷比起来,温暖比较好」
 
 「对吧! 嗯,所以冷天我都待在房间里。不过我喜欢雪喔。因为
爸爸说雪白白的,跟我的头发一样」
 
 「────」
 我捶了下手掌
 说起来也对啊
 我看到依莉雅就觉得连想到什么,如果说世上有雪妖精的话,应该
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依莉雅的父亲说的真好哪。依莉亚的头发的确像雪一样。白白的,
好像很柔软的样子」
 
 「耶嘿嘿,对吧? 依莉雅很满意这头发的。这是我身上唯一像女
孩子,遗传自妈妈的头发」
 
 依莉雅好像很快乐地笑了
 看到她那举动,我真的麻痹了
 要是没实际看过,我怎么样都不会相信这孩子是那Berserker的主

 
 「哪,士郎呢? 士郎有什么爸爸给你的东西吗? 啊,魔术刻印
不算喔。不是以主人的身分,而是以爸爸身份给的喔」
 
 「咦、我? ……唔─嗯……最后收到的是家吧。这之前是名字。
那一开始得到的是」
 
 原本濒临死亡的这条命,吗
 因为在十年前的火灾里,只有我被切嗣救出来
 
 「……也对哪,我没有像依莉雅一样,从父母继承身体上的特征。
不过我想还是有得到不输给那的东西喔」
 
 依莉雅把我的话像当作自己的事一样地高兴
 看到她的笑容,应该没有人会不快乐的吧
 
 「不过照你刚才说的,士郎没有继承魔术刻印啊。好奇怪哪。那士
郎就不是主人了?」
 
 「? 不,我虽然是没有魔术刻印的菜鸟魔术师,但我是主人喔。
那依莉雅,那个───妳是主人嘛,那是魔术师啰」
 
 「咦? 我不是什么魔术师,而是主人喔? 我没有学到一般的魔
术嘛」
 
 「啊……!? 那没有从父母继承魔术刻印吗? ……那个,依莉
雅的家是可以有座城堡的名门吧」
 「是这样没错……魔术刻印不是为了成为主人才有的吗? 所以我
是主人啊」
 
 依莉雅歪头
 「…………?」
 我也同样歪着头
 依莉雅的话从刚刚开始就有点脱线,目前还没办法对话
 
 「……哪依莉雅。问个问题,依莉雅住在哪里啊? 妳好像是只为
了圣杯战争才来这町的吧,那现在是住在旅馆吗?」
 
 而且依莉雅如果没有监护人在的话很糟糕吧
 总不可能让这样的小孩一个人到日本来的
 
 「旅馆……? 那是指别墅吗?」
 「啊啊,差不多。虽然不是家,但是可以住的地方」
 
 「那就有喔! 看,那边有很大的森林吧。那边深处,有座爷爷的
爷爷盖的洋房喔。说是让爱因斯柏的主人在圣杯战争时住的」
 
 依莉雅指向西方
 ……记得那边的确是有座还没开发到的森林……
 
 「那座森林,到这里开车也要一小时吧。依莉雅是从那里一个人来
的吗?」
 
 「嗯,我今天是溜出来的。因为赛拉跟丽洁莉特明明就是女仆还很
啰嗦嘛。难得来到日本,我想出来外面一下也没关系啊。虽然想要的
东西都已经得到了,但我一直关在房间里啊,这点事是奖励嘛」
 
 「……? 关在房间里,是依莉雅吗?」
 「嗯。下雪的时候啊,因为身体不好不能出门。所以几乎都是在房
间里玩的。啊,不过没关系喔? 这边没有城堡那边那么冷,一个人
也没事的」
 
 依莉雅笑容满面地说着
 她晃来晃去地摆着脚,好像只是这样就很高兴了
 
 「…………」
 我不由得把手伸进购物袋里
 把原本要跟Saber一起吃的铜锣烧拿出来,又不由得地伸到依莉雅
面前
 
 「要吃吗。虽然很便宜」
 「咦? 这什么,吃的吗?」
 「对啊。我虽然不喜欢甜的,但只有这是例外。我们家不论上下都
是用这当茶点的」
 
 「……这个。…….那个、要给我吗?」
 依莉雅怯怯地抬头看着我
 
 「给妳。一个人吃也不好吃,一起吃吧」
 我伸出铜锣烧
 依莉雅有点疑惑地,拿起了应该是第一次看到的东洋日式点心
 
 「耶嘿。嗯,谢谢!」
 依莉雅好像很高兴地吃着铜锣烧
 大口大口地,像是充满精神的样子
 
 「────────」
 我也吃着铜锣烧,忍耐朝后脑而来的冲击
 ……败了
 该怎么说,我居然认真去想有这样的妹妹真好,这怎么回事啊
 
 「……不过,真的……」
 
 我觉得依莉雅太天真无邪了
 这孩子,说不定真的还不知道善恶的区别
 对于魔术师家庭是怎么养育小孩的,我只有模糊的想象
 即使如此───我也能感觉到依莉雅生长的环境并不普通
 
 远阪虽然那副样子,但她可是彻头彻尾的魔术师。不管圣杯战争还
是主人的互相残杀,她都能确实地理解那是"杀人"
 
 不过这孩子,该不会是不知道杀人的意义就成为主人了吧
 虽然只说了一点话,但我想依莉雅不是会自己主动杀人的孩子
 
 那么,那就是────
 
 「依莉雅。说点认真的」
 这时
 依莉雅像是被什么呼唤一样,突然抬起脸
 
 「……依莉雅?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吗」
 「嗯。得回去了。Berserker起来了」
 
 依莉雅一下从长椅上跳起来
 就这样,也没说再见地就跑出公园,不一会就走掉了
 
 回到屋子里
 
 我没有说出跟依莉雅见面的事
 虽然知道这本来是必须立刻报告的事,但我还是不想说
 
 我在公园遇到的依莉雅不是主人
 我跟依莉雅说了无关紧要的话,也简单地分开
 所以,我很迟疑该不该说出今天的事
 ……虽然隐瞒事情会良心不安,但我不想把今天的依莉雅当做敌人
 
 跟Saber吃过午餐之后,就在道场继续锻炼,等注意到时已经是晚
饭时间了
 我为了让因为跟Saber打斗而疲惫的身体得到休息,就去洗了个澡
把汗冲掉
 然后等我走到客厅时,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
 有点感动
 洗完澡后,明明自己什么都没做就有饭吃,果然很好
 
 「卫宫同学,吃晚饭了───干嘛,像笨蛋一样呆站着。怎么,痴
呆了?」
 但是
 为什么这家伙,老是像这样破坏别人的感动呢
 
 「没事。晚饭我就感谢地吃啰。Saber呢?」
 「嗯─? Saber好像是去士郎的房间了,没遇到吗? 真奇怪
呢,刚刚还在这里的」
 
 「因为这家复杂的像个旅馆一样所以错过了吧? 没关系,我去叫
Saber,卫宫同学请再进一次浴室吧。头发没有弄干喔」
 
 「啊,真的。不好意思,那Saber交给妳了」
 我朝远阪摆摆手走向走廊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20:40 | 显示全部楼层
跟远阪说的一样,卫宫家因为随便改建的关系所以到处都有通路
 尤其是往浴室的路,从我房间或从客厅都到的了,真的是盖得像旅
馆一样
 
 我进到浴室
 因为不太喜欢用吹风机,就用刚刚用过的毛巾擦头发吧
 
 「────────」
 
 瞬间
 我把今天一天发生的事,全都忘掉了
 
 「士郎」
 在说话
 眼前的家伙,好像在说话
 
 「要再洗一次吗,不过现在我正在用。可以的话希望能够让我用完」
 她毫不遮掩地说着
 
 「啊、啊、啊呜、啊」
 要解释
 明明必须解释这只是意外的,但脑中却一片空白
 因为这冲击可是大到足以破坏今天一天记忆的
 
 「对、对对、对对对对对」
 「士郎,是泡太久了吗? 脸一直红到耳朵了,要冷却身体应该到
回廊上去」
 「啊、不、我会的。可是不先、道歉、很糟」
 
 我把视线从Saber身上挪开,使碰碰跳着的心脏冷静下来
 
 「这是、意外。我不是打算要看Saber的裸体。不,都这样发生了
我也没有辩解的余地,Saber要对我生气也可以」
 「?」
 我尽量看着下方,想办法让心情平静地说了
 
 Saber好像想了想之后
 「士郎,请抬起脸」
 跟平常一样地说了
 
 「啊……嗯」
 我照她说的抬起脸
 「唔、为什么还是那样子啊妳……!」
 眼前的是跟刚才同一副样子的Saber
 
 「不。我是想说士郎没有必要道歉,就算看到我的肌肤,也不用在
意」
 
 「啊────什么?」
 「以前也说过了吧。对从者来说,性别只是琐事。虽然士郎像是因
为看到我身为女性的身体而慌张,但我更是一名从者。所以不需要在
意」
 
 「什────」
 Saber在说什么啊
 不,就算Saber本人这么说,Saber也绝对是个女孩子
 ……不,还是说
 虽然我觉得不会,但Saber,难不成
 
 「……问一下。妳该不会是说就算被看到裸体也不会不好意思吧,
Saber」
 「? 为什么有必要不好意思?」
 「────────」
 果然是这样吗
 ……不过,不管Saber怎样,但我还是会失去理智
 
 「……抱歉。总之先道歉。下次再有这种事,我就随Saber处置」
 我转了一百八十度,僵硬地从浴室逃了出来
 
 「?」
 Saber到最后,都跟平常一样地看着我离开
 
 ───晚饭吃完了
 除了我以外的人大概都觉得这晚饭跟平常一样
 而我呢,因为浴室那件事而魂不守舍地连饭的味道都吃不出来
 
 「……好冷」
 本来正开着回廊的窗户,让外头的风冷却脑袋的,不过也到此为止

 一直这样会感冒的
 
 「士郎,你在这边啊」
 「sa、Saber……!? 什、什么,找我有事吗」
 「不是我,而是士郎有事吧。没关系吗? 已经跟凛约好晚上要向
她学魔术了」
 
 「啊」
 我打了一下头部
 「完全忘了。谢了,我马上去!」
 
 我跑进别栋,上了二楼
 敲了敲被远阪占据的客房门后
 
 「士郎? 没关系,我正好分不开手,自己进来」
 
 远阪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焦急
 
 一进到房间,我看到的是正在做怪事的远阪
 远阪把像是宝石的东西放在手掌上,另一只手拿着针筒,口中则咬
着像是手帕的东西
 
 「可以问个问题吗,远阪」
 「等一下。今天的分到这就结束了」
 
 说着,远阪把针筒刺向自己的手臂
 ……血液被吸上原本空的针筒
 然后把吸出的血一滴滴地滴在宝石上,再紧握住被血沾湿的宝石
 
 啪地一声,闪过让人目眩的东西
 虽然我勉强可以理解,那就是魔力之光,但是────
 
 「……唉。做了这么多也只有三成吗。果然好像还是只能用手边的
九个呢」
 远阪脱力地垂下肩膀,把宝石放回像是宝石箱的东西
 
 「远阪。照约定的,我来受教了」
 不过在那之前,我很在意她刚刚的行为要怎么办呢
 
 「嗯,正在等你。白天和Saber锻炼过身体方面了对吧? 那晚上
就必须锻炼内在喔」
 
 是教人的意志满满吗,远阪好像有点高兴
 ……嗯呣。虽然Saber说过她不擅长教人,不过这家伙一定是相反
类型
 
 不对,适合不适合是另一回事
 
 「那么,要从什么开始呢。记得士郎说过只会用强化魔术────」
 「不,在那之前可以问一下吗。果然还是在意。远阪啊,刚刚妳在
做什么啊。用针筒刺自己很危险吧」
 
 「咦,那个? 那只是在做魔弹喔。我家的魔术是力量的流动与转
换喔。像现在有空的时候,就可以让自己的魔力移到别的地方」
 远阪淡然地,不理会我地就把话说完了
 
 「等一下。那个魔弹,还有转移魔力是什么啊」
 
 「魔弹就是魔弹啊。注入魔力的子弹。没听过宝石很容易寄宿人类
的思念吗? 实际上,宝石虽然是适合注入魔力的物品,但跟我们家
系好像又更合得来呢」
 
 「而注入魔力呢,举例来说像是今天什么事都没做就会有体力剩下
吧? 就是把那多余的力量抱在宝石里面。持续好几天、好几个月、
好几年,让宝石自己就变成"魔术"喔」
 
 「不过宝石自己也有容量,不在身上的魔力也没办法操纵。宝石中
的魔力呢,只不过是让大魔术在瞬间发动的火星塞罢了」
 
 「……呣? 这个─,简单来说就是把自己的魔力注入宝石,当做
后援吗?」
 「后援……? 嗯─,虽然接近不过不是吧,只是填装用完就丢的
旅行袋而已喔」
 
 「那就是像暂时增设硬盘吗。……好厉害哪,这样不就可以任意用
魔术了吗」
 
 「硬…碟……?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也不是那么方便的东
西喔。因为在把魔力注入宝石的时候,就会被宝石的属性影响而被限
制用途」
 
 「……哼─嗯。不过还是很惊人哪。魔力是可以这样储存起来的东
西啊。这么方便的事,为什么其它魔术师不做呢」
 不对,虽然这么说,但我知道的魔术师也只有切嗣而已
 
 「把魔力存在自己以外的物品上是很特殊的喔。士郎的强化,也是
把魔力注入物体里对吧? 通常呢,被注入魔力的物体会发生些变
化,而把那魔力用完的。魔术的效果是瞬间而不是永远的对吧」
 
 「而我们家为了避免如此,顺利地把宝石当成使魔力流动的永存物
体……可是其它的魔术师,也能在自己的体内做到同样的事。那就是
魔术刻印───也就是许多魔术师所有的,魔术的后援不是吗」
 
 「魔术刻印……啊啊,是父母让给小孩的那秘传啊。我因为没有那
东西所以一下想不到」
 
 「等一下,你刚刚说什么?」
 「咦……我说我没有魔术刻印啊。虽然老爸好像有,但没有让给我」
 「────────」
 
 当我正想着远阪多半要屏息时,她却说着原来如此,还点了点头
 
 「怪不得跟外行人一样。……那真的要从头开始了呢……嗯,那就
没办法了」
 远阪碎碎念着
 
 「……远阪。妳不是早就注意到我没有魔术刻印了吗?」
 
 「怎么可能。知道的话就不会让你一个人行动了啊。……虽然觉得
你是菜鸟,但没有魔术刻印不就根本不是魔术师了吗」
 
 远阪一副很有意见的样子朝我看来
 可是,怎么回事
 远阪刚才的话,好像有着松了口气,还有羡慕着我不是魔术师的感
情在
 
 「────算了。既然这样就从头说明给你听吧。因为只要知道魔
术刻印是什么,就知道魔术师是什么了。来,士郎坐在那里。这是很
重要的话,所以要好好坐着听喔」
 
 「这边可以吗? ……好,开始吧」
 我打起精神看着远阪的眼睛
 是我认真的模样传达给她了吗,远阪满意地点头
 
 「那从简单的开始。你已经知道使用魔术师需要魔力了吧? 只要
是能发动魔术的,全部都说成是魔力也没关系喔。魔力的种类是各式
各样。有以自己的精神力使用魔术的人,也有以自己以外的东西为代
价使用魔术的人。到这里你应该知道吧」
 
 「啊啊。就是大源跟小源吧。大源是充满自然与世界的魔力。小人
是个人生成的魔力」
 「没错没错,说的很好。那我就从使用大源的魔术开始说明吧」
 
 「听好了士郎? 家世、魔术血脉稀薄的魔术师……简单来说就是
士郎……是以"已经有形体的物体"生成魔力的。这就是从古代以系统
形式确立的仪式,献上供品基触神秘的方法喔」
 
 「如果只有自己的力量不够的话,就准备代价来取得魔力的魔术形
式。这样就算术者魔力希少也能使用魔术。因为使用的魔力不是从自
己,而是从大源借来的,术者只要进行仪式就好」
 
 「……不过呢,这种事如果没有知识就做不到。对士郎还太勉强,
而且你本来就不适合这种血腥的事」
 
 「……对啊。我也不想做什么把鸡当活祭品,或是铺上魔法阵祈祷
一晚上的事」
 
 「对吧。那这就不要管了,下一个是小源,也就是以魔术师个人之
力行使的魔术。我想也不用说了,这就是我和你基本的魔术使用方法
喔。士郎的"强化"是不借助他人之力,只靠自己的魔术回路而完成的
魔术对吧?」
 
 我点头
 好像进入正题了的样子
 
 「那个,产生自己专有魔力的机能───"魔术回路"呢,是从祖先
代代持续的魔术士血统继承的遗传体质。"魔术回路"能够好几代地累
积锻炼,让子孙继承到更强的喔。魔术师家系的小孩,就是这么适合
魔术的人。虽然不公平,但我跟士郎从起跑点就不一样喔」
 
 「我知道。我不在意的,继续说没关系喔远阪」
 「……我也不是在意啦。算了。然后呢,除了魔术回路以外,各家
系还有代代锻炼的秘传魔术喔」
 
 「跟刚才的宝石很像吧。如果把一个魔术锻炼到极致呢,魔术师就
会像是能把那魔术"拿在手里"一样。你了解把本来没有形体,只不过
是公式的魔术"拿在手里"的感觉吗?」
 
 「───虽然不知道,不过拿在手里就像是变成身体的一部分吧」
 
 「正确。超越原本形式,已经成为自己一部分的魔术是能留下形体
的喔。那是确立不安定魔术的伟大功业,同时也是那魔术师存活的证
明」
 
 「然后,魔术师在死前,会把自己完成的伟大功业化为刻印留给继
承人喔。就说我把这给你,你要到达我没有完成的境界。说不定我留
下来的刻印可以帮上什么忙。就像这样。……不过,不管留下刻印还
是接受刻印的人,都知道这种刻印什么忙都帮不上的就是了」
 
 「……? 什么啊,这么了不起的刻印却什么忙都帮不上吗?」
 
 「帮得上啊! 如果让一般魔术师来做,一个魔术刻印就够他悠闲
度日了! ……不过,这就跟收到汽车一样。不管在地上跑的多快,
都到不了月亮上的」
 「……?」
 
 「好了啦,我继续说。我想你已经知道了,那个刻印也就是魔术刻
印」
 
 「家族的当主把倾一生之力完成的魔术刻印让给子孙,而子孙又完
成下一个魔术增加刻印,再让子孙继承。像这样增加复杂性、刻着久
远历史的东西就是魔术刻印────对魔术师来说,这是逃不掉的束
缚」
 楼主| 发表于 2007-7-12 16:20:53 | 显示全部楼层
 「…………。也就是说,魔术刻印里有着该家族全部的记录吗?」
 
 「啊,不是的。家族记录是有确实的文件保留下来的喔。魔术刻印
里的,只是单纯的魔术。刻印只是会自己咏唱咒文、让持有者使用没
修习过的魔术而已。说得简单点就像是在自己身上刻下魔法阵一样」
 
 「…………嗯呣。那么啊,不就把刻印刻在谁身上都没关系了吗? 
魔法阵只要知道形式,不管要画几个都可以不是吗」
 
 「也不能这么说喔。魔术刻印呢,是像生物一样的东西。就跟移植
器官一样。因为器官只有一个,所以既不能分给许多人也不能有副本
的喔。把心脏分成两块也没意义对吧? 因为分了机能也会消失嘛」
 
 「啊……呣。这样啊,的确。那么远阪也是,有被移植那刻印吗?」
 
 「……移植呢,只是我比较负面的比喻喔。其实就跟刺青一样喔。
我的是在左手臂。从肩膀到手上满满的呢。只是魔术刻印不用的话就
不会浮现,跟令咒不一样,所以没必要隐藏」
 
 「……就是因为这样,魔术师家系都是一脉相传的。如果家中有兄
弟在的话,通常就要有一人不能学魔术地过一般人生活的喔。因为不
能传递魔术刻印,就算做魔术师很有成就也没什么意义」
 
 「啊啊,这慎二也说过。……这样啊,因为这样樱才没有学的啊」
 
 「嗯。……不过间桐家呢,从几代前就自己停止继承刻印了。所以
慎二学到的应该只有魔道的知识吧。……这种人真的是最麻烦了呢。
明明就对魔术没有实感还在使用魔术」
 远阪骂完后,轻轻地深呼吸
 
 「接下来,本来是要教魔术了,不过预定改变。士郎既然没有魔术
刻印那就须要另立方针。……嗯,今晚就到这里吧。到明天前我还要
准备很多事,就等到那时再说吧」
 
 「? 既然远阪这么说我也只能同意……不过要准备很多是什么
啊」
 
 「就是很多啊。既然没有刻印,那你就没办法开关吧? 我要弄一
下你身体内部,所以就得有药跟矫正器具不是吗」
 
 「────────」
 呜哇。我刚刚好像真的在抖了
 
 「怎么? 你说讨厌的话我就会住手喔。不过那时候,我也不会再
教你了喔?」
 「啊……不、是讨厌没错,不过拜托了。远阪说的话,大概是对的」
 
 ……虽然不知道她说的开关是什么意思,但我想这件事可能跟我一
直没办法把自己转换成魔术回路有关
 
 「那明天就这样决定啰。……喔,对了。你明天也打算跟Saber锻
炼剑术?」
 
 「? 啊啊,对啊。虽然在意学校的结界,但到发动前还有时间。
我想在那之前稍微变得能够战斗」
 
 「是吗。算了没关系。不过你反而跟Saber处得不顺利不是吗?」
 「唔……那是、因为」
 
 「晚餐前明明还能自然地说话,从晚餐时就怪怪地沉默了。以防万
一我问一下,你们应该相处的很顺利吧? 万一在战斗时决裂的话,
连我们都会受害的喔」
 
 ……呜
 那不过是因为,晚饭前出了点麻烦,所以现在很尴尬而已
 虽然如此……但是我真的,跟Saber处得很顺利吗?
 经过今天一天的打斗,我想有稍微了解到Saber是怎样的人了
 
 身为一个协力者,我能够信任Saber
 这是绝对的
 但是说到在这以外的部分我是怎么看待Saber的,就很难回应了
 因为,我
 
 在那瞬间,就已被夺走正常的感情了
 
 「……很难说哪。那远阪是怎样啊。妳喜欢Saber吗」
 
 「喜欢啊。因为没有讨厌的要素不是吗。又强、又有礼貌、又美。
跟我那个爱讽刺人的家伙差太多了」
 「哼─嗯。是吗,远阪喜欢Saber啊」
 
 「───! 什么啊,我只是老时说她算是喜欢的一类而已吧。你、
你啊,把那直接的说话方式改过来。很容易制造敌人的」
 
 「我拒绝。我不喜欢像远阪一样绕圈子说话,而且我本来就不会讲
话啊」
 
 「……也是吧。士郎不像是会说让人讨厌的话或讽刺别人的呢。对,
反正你就是觉得我是啰嗦又讨人厌的家伙对吧」
 
 「? 为什么啊。我喜欢远阪说的话喔。总觉得,不这样就不像远
阪了」
 「────────!」
 啊
 是惹她生气了吗,远阪一副不高兴的表情别过脸
 
 「…………」
 不过重要的是,刚才远阪说喜欢Saber,让我觉得有点高兴
 
 ────一天结束了
 
 我又因为在意隔壁睡的Saber,而逃往仓库
 
 「………………」
 我停下脚步,望着冬天的天空
 也不是因为夜空特别美丽
 只是呆呆地,什么都不做地在冬天的寒冷中让自己冷静下来
 
 然后过了多久了呢
 突然,感觉听到了从黑暗中走来的脚步声
 
 「────是谁」
 
 没有回应
 只有不舒服的感觉随着脚步声逐渐接近
 
 「………………!」
 我沉下腰部,使自己能随时跳开地摆出架势
 「喂。我在问是谁啊」
 ……没有回应
 脚步声的主人,一次也没有停下地,堂堂地出现在我面前
 
 「────────」
 那家伙什么都没说,瞥了摆出架势着的我一眼
 「你,记得是────」
 那天。在晚上的学校里与Lancer战斗的从者
 被飞越围墙的Saber打倒的,红色铠甲的骑士────
 
 「远阪的从者,Archer吗……?」
 男人微微动了下嘴角
 他笑了───可以把这当成是承认吧
 
 「────────」
 ……总觉得,不高兴
 毫无理由地就觉得不爽,怎么样都喜欢不了他
 我没有跟这家伙说过话,也门被他袭击过
 但是,在像这样见面的瞬间我就了解到
 
 ───我,不能认同这家伙
 虽然没有理由,总之天生就是不合
 不只我,Archer自己应该也是这么想的
 像这样个性不合的对象,就算在全世界找也没有第三人了吧
 他对我来说既然是这么讨厌的对象,那家伙会对我觉得厌恶也不奇

 
 「……有什么事。不是在伤治好前要看守四周的吗」
 「我当然是这么打算。只要治好我的伤,这无聊的协约也能解除。
所以我没什么话要跟你说,过去只是旁观而已哪」
 「怎么,别客气尽管旁观吧。我也没什么话要跟你说」
 
 「我是很想那么做,但有些事不能不管哪。你好像,不让Saber战
斗哪」
 「不可以吗」
 我反射性地回嘴
 
 「────────」
 Archer的眼神射在我身上,让我感到确实的敌意
 
 「……果然啊。像是小鬼会想的事。不要别人的帮忙。全部的事都
自己来做。还加上不希望出现任何一名牺牲者吗───这思考,真让
人想吐哪」
 
 「什……! 你可没有立场说我啊! 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而
已,别人别想插嘴……!」
 
 「我有立场。因为同样身为从者,我能够理解Saber的辛苦哪。像
你这样的主人,Saber的负担也很大啊」
 
 「…………!」
 也是因为这句话是事实
 但更重要的是,被这个人这么说,让我非常无法忍耐
 
 「别开玩笑了……! 我才没有Saber什么负担! 我要代替那家
伙战斗、这样不就好了吗!」
 
 「哼,你是觉得不作战就不会受伤? 从者是只为了战斗而存在
的。夺走他们的战斗才是冒渎───算了,跟你说也没用」
 说完想说的话后,Archer闭上了嘴
 
 ───过了几分钟
 我跟Archer仍然沉默地对峙着
 
 「────────」
 咕嘟,喉咙动了
 他那冰冷的视线,像是要探进我内心一般
 
 然后,突然地
 
 「那么。怎么样呢,剑士的主人啊」
 
 红色的骑士,以冷静的声音追求答案
 
 「什么怎么样」
 「你是真的打算,不战斗地结束这场战争吗。不跟任何人争斗、不
杀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杀?」
 「……我可没说不战斗吧。该战的时候我就会战斗」
 
 「原来如此。那就算战争也不杀人啰」
 「对啊。有意见吗」
 「我可不会打扰你的天真想法。没那种时间,也没那么白痴」
 Archer背对着我
 
 「但是不要搞错了。你所憧憬的正义一方,不过是清洁工人罢了。
要知道以正义一方的方法,能救的只有存活的人」
 「────────」
 ……为什么呢
 感觉他那句话,像是毫无理由地把我全身打垮了
 
 「……等一下。你说正义的一方,哪里像清洁工人了」
 
 「……你也应该注意到了哪。听好了,以正义一方的方法,不能将
悲伤的事、悲惨的死给复元的。───那本来就是个极限。正义的一
方,只是将发生了的事有效率地处理的存在。绝对没办法救到,你跟
你想救的人」
 
 「────────」
 才没有,这种事
 为了救别人而伸出的手,怎么可能会只有那个"别人"是救不到的
────
 
 「理想不过是理想。只要你还继续抱着理想,就会不断跟现实磨擦。
你所选的就是这么一条道路。而有一天要面对现实,支付那账单的时
候。你的选择,就有可能夺走许多性命吧」
 
 「什────」
 「至少要有觉悟。觉悟当你感觉到自己的渺小时,什么是对的,谁
是该罚的。如果做不到的话,就把那梦想和魔术,现在马上舍弃吧」
 Archer的背影消失在黑暗中
 
 「听好了。不管谁做什么,都确实有人是救不了的。你的理想能救
的,就只有你的理想。人类能做到的事太少了。这样你还────」
 
 「喂、等一下! 你想说什么啊……!」
 我的问题溶入了黑暗中
 已经感觉不到Archer的存在,只有我的声划过夜空
 
 「……什么啊那家伙。把惹人厌的话说完就走掉了」
 简单来说,他想说的就是我的想法太天真了,照这样下去不久就会
遭受痛苦吧
 这种事,没做过怎么能就下结论是错的
 
 「───我有觉悟。当我错误的时候,就付出我这条命罢了」
 
 这就是身为魔术师的觉悟吧
 就算不用Archer说,我也早就了解了
 
 「哼。真的天生就跟那家伙不合哪」
 ……只是
 即使如此,还是有一件事让我挂心
 
 不管谁做什么,都确实有人是救不了的
 人类能做到的事太少了
 这样你还────
 
 「……这样你还要,一次也不回头地,追求那理想吗」
 
 我独自念着
 在Archer说话的最后,不知为何,有着传达出这些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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