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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的阳光都是透过一层深色玻璃射进来,这重型监牢把光线控制的刚刚好,让他失去抬头的兴趣,爱上了低头的意想。
“嗨!该出去锻炼了!” 狱警总是这样不耐烦的吼着,尽管知道他可能要这样再吼几年,可是控制情绪不是他的特长。
越过海洋和深谷,走遍荒地和戈壁,他终于戴着手铐脚链来到草原。野马已经绝迹,偶尔几只藏羚在夕阳下闪耀。这应该就是那地方了~
“咔”脚链被打开,他还记得拳打三分脚踢七分,不由得嘴上露出浅笑。这狱警看上去呆头呆脑,但是眼睛里的光偶尔能穿破他自我膨胀灵魂的外壳,还有些威慑力。
草原的风已经吹了几千年,带走数不清赎罪的灵魂,融进漫天草色。
饕餮,狱警在他看来犯了这宗罪,而他自己认为他是主的天平,他只能用鲜血来平衡另一头。
......
十字架已经泡在狱警的鲜血里了,他看看手铐,银色链环间还有血迹。
月色很淡,风里有野性的味道,远方狼嚎和电影里的一样的旋律,不过他觉得现在这情景下的更凄凉,惨淡。
......
在这草原放浪十几年了,觉得自己已经不能融入所谓的现代社会了,但他仍选择了回到欲望的沟壑,他的野性或许能镇慑谷中尸骨的邪念。
谷中腐烂的气味很浓,不时有几只秃鹫掠过他头顶,枯枝烂叶下面是一层又一层的尸体,夏的,商的,唐的......永远都是一个味道。
胸前的十字架或许在这世界里失去了本我,超我的约束还留着,于是他开始嗜血......
谷中的风很微弱,但是很有穿透力,或许他能活着在这里找到拯救他的东西,毕竟天平还放在颠簸的帆船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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