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主 |
发表于 2009-5-1 04:39:49
|
显示全部楼层
剑走刃绝篇
1
驮夜·瞬千
七罪邪神,远古被人类所封印的魔神,曾经毁灭一个文明时代而导致现今时代的贫乏和荒凉。
现在,这个恶魔般的存在带着人类的恐惧破封了,被解开封印的,还有人类……
邪神破封的一年半后,
沙漠中,一个人影在风沙中缓缓前进着,他浑身被又大又厚的布大衣给包着,仅看见他穿着木屐的双脚。约莫过了一个小时,风沙停了下来,他才停住了脚步,将连着的大衣的布帽掀下,露出一张俊秀的脸,唯一特别的是他有很浓的眉毛和那一束略高用白线栓着的马尾辫(日本武士头)。他拿出水壶,将干裂的嘴唇移向壶口,仰天喝开,不想水壶内已经一滴水也没有了,他把水壶收了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大呼:“你们还要跟多久,出来吧!”
他的话语一毕,数十个人影从沙地里窜了出来,围住了他。
“小子,原来你已经知道我们跟着你了,那也好,乖乖地就把值钱的东西给交出来,我们也会饶你一条小命,知道了吗?”看起来像是一个带头的人说着,他的右手臂上纹着有一滴血的纹章。
武士头看了来人的右手臂一眼,淡淡说:“西血团的余孽吗,果然像一群丧家狗……”
“小鬼,你说什么?”带头的有点生气了,“我们可是有二十多人呢,只有一个人的你说话最好小心点!”
“我的水没了,你们快把带来的水给我,我也会饶你们二十多条小命……”武士头把水壶丢在带头的面前。
“……”带头的对武士头的镇定感到惧怕,但想想对方不过是一个小毛孩而已,不足畏惧,便说:“小鬼,看来我们不给点颜色你看看,你是不会听话的了。弟兄们,上!”一涌而上。
武士头微微地抬抬头,一脸平静地望向即将被人群覆盖的天空……
“呜啊——”
带头的右手臂上的纹章流淌着血,他连爬带滚地退了好几米,一脸恐惧的望着武士头。
武士头的身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尸体,他用以挡风沙的大衣也沾满了鲜血,左手还拿着一把略长的日本刀。他见大衣已经被血染红了,便将大衣解了下来用来拭擦掉刀上的血,脱掉大衣后他身穿着一件日式和服,右腰间还别着六把有长短次序的日本刀,他手中那一把正好是第三把长刀。
带头的看见了武士头的七把刀,有一点惊喜,“‘七让丸’?你一定是手腾大人吧,原来是自己人,冒犯了您真是小的不对!”
哪知武士头听了那话后,却有一股看不见的怒气显在脸上,“你本来可以活下来……”
武士头将最短的日本刀轻轻一抛,刀速非常地快,带头的还没来得及反应额头就已被刺穿。武士头见了开始搜索尸体,结果发现他们连一壶水也没有,钱币倒是满多的,武士头连看也没有看一眼。“没有水……”
“咕噜咕噜……”
武士头仰着头喝着壶中的一切,面对着烈阳,他用刚从尸体上拿的最干净的厚大衣的衣角擦了擦嘴角,只见嘴角都是血……
“亚格镇,快到了吧?”说完,他微微一笑,露出的牙齿竟是一片血红。
亚格镇的酒吧,内里喧闹着,
有5、6个大汉围着一张桌子卖力地叫嚣,移近后发现原来是在掰手瓜,而掰手瓜的人就是我们熟悉的天惊牙,和他掰手瓜的正是棉绝,两个人此时就像不认识一样边掰手瓜边说着话,“小子,我未必会输给你呢!”
惊牙一脸自信,“那要试试才知道!”说罢,大叫了一声,就将棉绝的手结结实实地按在桌上。
“哦——”几家欢乐几家愁,赌赢了的马上叫了起来,而在掰手瓜中赢了的惊牙也免不了奖金,惊牙拿着钱袋在棉绝面前晃晃,笑着说:“谢了……”棉绝见了,气愤地说:“你别高兴得太早,总有一天我会赢你的!”
“呵呵,我等着那一天。”然后喝了杯酒水,就径自地走了,走近门的时候才发现进来了一个身穿厚大衣的家伙,是那个武士头,惊牙看着他不禁想起了浊悲,黯然之时,那个武士头和他擦肩而过。酒吧内所有的视线都放在这个头发独特的人身上。
“给我一碗面……”武士头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对不起,客人,我们这里没有卖面也不卖面。”店主很抱歉地说。
“那就从今天开始卖吧……”武士头将水壶放在桌面上,壶口上还淌着血。惊牙敏锐的嗅觉察觉到了,他开始认真观察武士头。经过一年的时间,惊牙也有了点变化,那一点变化就在脑后的下方:扎了一条约莫一寸长的马尾。看见惊牙的表情,棉绝像是知道了什么望向了武士头。
“客人,我们真的没有卖面啊,请您别为难小店吧!”店主哀求似的说。
“我说了,从今天开始你就要卖……”武士头将水壶内的血尽数倒了出来,只见鲜血溅了一地,而且还冒着热气,店内的人见了都吃了一惊,“另外,给我把它倒满水。”
“……”店主说不出话了,除了惊牙和棉绝以外的人都呆若木鸡,惊牙朝棉绝使了个眼色,棉绝点了点头,慢慢走近武士头,“小兄弟,你的水壶保温性很不错嘛!”
武士头连一眼也没有看棉绝,依旧说:“随便什么面都好,材料的话你可以去买,时间的话我可以等……”
“是!我这就去买!”店主忙点了头,拿好零钱走出柜台跨过血滩出了店,临走时还拜托惊牙帮忙看店。惊牙答应了,也走过了血滩找了一张椅子坐了下来。棉绝一手搭在武士头的肩上,说:“喂,小兄弟,别人和你说话的话,你至少也要应一声啊,这可是基本礼貌啊。”
“把你的手拿开……”武士头回过头望着棉绝,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棉绝先是被他犀利的眼神吓得差点缩回了手,但还是镇定了下来,说:“那你说话就客……”棉绝的话还没说完,便见一道银光由下往上向棉绝的颈部划来,棉绝察觉了以后快速地后退,闪过了那道银光,但脸上却多了一道血痕。惊牙不禁一惊:好快的刀……
棉绝此时才飙了一头冷汗,待看清武士头手里拿的日本刀以后也像惊牙一样暗暗感叹他的刀快,其余的人都吃了一惊,纷纷要走出店门,但被惊牙挡了下来,“喂,你们还没有付钱呢。”
顾不得那么多了,他们掏了腰包后就逃了。惊牙将钱放在柜台上后,棉绝看向他:“少爷……”
惊牙轻轻地举起了手,棉绝便不说话了,只是在一旁看着。惊牙走近武士头,说:“你的刀虽然快,但我认识一个人,他的刀比你的还快。”说着,把预备在裤袋里的药和绷带丢给棉绝。
“那又怎么样,我不在意刀的快慢,我只在意敌人的生死。”武士头头也不回。
“先别说这个,这里可是佣兵镇啊,你在这里随便杀无辜的人,佣兵们可是不会放过你的。”惊牙坐在武士头面前。
武士头稍微看了惊牙一眼,不以为然地说:“那又怎么样,我一样会杀了他。”
“可是你却要和数万个佣兵为敌。”
“……”武士头不语了,看着惊牙问:“你是佣兵?”
“曾经是。”惊牙微笑着。
“那么就不是了,”武士头看向别处,“劝你最好别惹我,不管你是不是佣兵,我照杀不误。”
“如果你杀得了的话就杀吧。”
武士头又再看向惊牙,惊牙只见眼前银光一闪,轻松地往后一靠,椅子与地面呈45度角,武士头的第三长刀落空了以后先是吃了一惊,随即又用另一只手拔出第二长刀由桌下的空隙刺向惊牙。惊牙岂会让他得逞,他把底下已刺来的刀一脚踩下又用三个手指将桌上又扫来的第三长刀给稳稳夹住。武士头见使力也抽不回来了,忙将底下的刀收了回来,水平面斩向惊牙。惊牙马上把他的第三长刀牵引至劈来的刀前,两刀碰在一起,惊牙也从椅子上跃开,将墙壁一踏飞身到了武士头的身后。
少爷的身手比一年前强多了。棉绝看着惊牙高兴地想着。
而武士头却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一样,愤怒地冲向惊牙,惊牙看着冲来的武士头,微笑着说:“生气了,生气了!”武士头此时就像极小孩遇上了大人一样没有胜算,无论他怎么样攻击惊牙,惊牙总能躲得游刃有余地给他几下轻捶。棉绝看得惊心动魄,因为惊牙和武士头的距离太近了,近得只要再靠前2厘米就会碰鼻子了。
武士头见一直打不到惊牙,终于将大衣解下了,露出了另外5把刀。惊牙见了,不禁惊愕:“七让丸?”
“嘿……”武士头轻笑了一声,就把腰带上的按钮一按,将7把刀一并抛向惊牙而自己则俯身冲在7把刀之后。惊牙也是“嘿嘿”的一笑,旋动着环乱指向武士头,开了一枪。“砰”的一声,惊牙的一枪击在最短的日本刀上,结果却带动着其它6把刀纷纷退回武士头前从他的头颅的两旁飞过。武士头惊呆了,他没想到惊牙居然可以把他的杀着破解掉,而且破得那么干脆那么轻松。
“那一招是竹手腾的‘让式七闪’,曾与他交手过的我早已洞察这一招的奥秘了。”惊牙收了枪后,坏笑着说:“还有什么招式都使出来吧。”
少爷完全把这个人吃得死死的,而且他居然还和竹手腾交过手,不管是赢是输,他可以破解竹手腾最强的“让式七闪”就已经不一般了。棉绝又在心里暗暗称赞着惊牙。
武士头静静地看着惊牙,半会儿才说:“我不打没有胜算的架,所以我服输……”
惊牙没有想到武士头居然这么轻易就认输了,奇怪地说:“你还没有继续打就服输了,那多没意思啊。”
将地上的7把刀潇洒地收了起来,武士头问:“我既然输给了你,说吧,那你要我怎么样?”
“哦,”惊牙觉得有意思,“好啊,那你告诉我你的名字。”
“毒瞬千……”
毒瞬千,一个寡言的少年,自称与竹手腾素未谋面,而且却是仇人,来到亚格镇是为了打败煌武这个被称为最强佣兵的人。而煌武则是教牙剑术和枪法的人,也是凡愈的未婚夫,更是煌武佣兵团的团长。
惊牙介绍了一个住处给了瞬千,就和棉绝出了街道,棉绝有点担心,“少爷,我总觉得这个叫毒瞬千的有点危险,他好象动不动就会杀人……”
“放心,这里是煌武的总部,他不会乱来的,而且我也和他说了。”惊牙又想想,看着棉绝,“对了,大叔呢?”
“夕血老大吗?”棉绝很快地回答,“他啊,现在迷上了下棋,每天在和中伯大战呢。”
“毒瞬千的事既然和竹手腾有关,那么大叔也许会知道一些关于他们的事,我想弄清楚。”
“那,少爷,我们会不会多管闲事了?”棉绝有点迟疑。
“不会,如果是竹手腾做了好事的话,我就有必要帮毒瞬千了。”
“帮他?”棉绝恍然大悟,“你是想要……”
“没错,把‘明刀流’交给他。”惊牙意味深长地笑着。
“……”对惊牙的决定有那么一点惊讶,棉绝呆了。惊牙见了,说:“还呆在原地干吗,快去找大叔问问啊。”
“是……”棉绝闻言马上走开了。惊牙望着他远去的背影,黯然地走了。
墓园,惊牙在尊刃的墓碑前放下了一束白色的花,
“刃,他们还没有回来……今年还是我一个人来扫墓……”惊牙望着墓碑,任微风轻轻吹拂他的衣角和头发,“刃,如果你还在的话就好 了。”
突然惊牙将环乱指向一棵树,“出来!”
“噫噫——”树后有一个少女很惊恐地走了出来,“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偷看的……真的对不起……”
惊牙见了把环乱收了起来,说:“以后不要鬼鬼祟祟的,知道吗?”
“啊…哦……”少女看来很冒失,听了惊牙的话后点了点头就不知怎么的摔在了地上。“啊——好痛喔……”
惊牙偷笑了一下,便慢慢走到少女的身边,将一块白手绢递到她面前,坐在地上的少女仰头看着惊牙,忽然地脸红了。惊牙看她不但灰脸还红着脸,不禁又笑了。“噫——谢…谢……”回过神来的少女接过了手绢,轻轻地擦了把脸。惊牙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少女有那么一点像愈姐,就是看起来比较呆而且很可爱,除了愈姐以外,恐怕她就是唯一令惊牙感到可爱的女生吧。
少女站了起来,拍拍裙子上的灰尘,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你好……”
“你很面生,刚来这个镇的吗?”惊牙问。
“噫——”少女又“噫”的一声,好象很惊讶,不敢直视惊牙,“我…我今天才…才到这里的。”
“你一个人来墓地有什么事吗?”
“啊?”少女很紧张地看看左右,才说:“我…我是来找一个人的……”
起先怀疑她有口吃的惊牙感叹她原来没有口吃后,又问:“找什么人,找到了吗?”
“还没有……少女摇了摇头,依然很紧张。
惊牙想了想,吓唬她:“如果你要找人的话就快点了,这里有时候会有野兽出现哦。”
“噫——”少女没有紧张了,而是一脸恐惧,“真…真的吗……”
又口吃了。惊牙只觉得很好玩,又说:“而且啊,前一个月,还有一个人被这里的野兽给吃了,尸骨不存喔。”少女就要听得哭出来了,“那…那我…我怎么样,会不会…会被吃啊?”惊牙心想再耍下去的话,她就真的哭了,只好说是开玩笑了。少女听了松了一口气,也没有怪罪惊牙,而是微笑地说:“我还以为真的有野兽呢。”
惊牙觉得这个少女很有意思,便问:“对了,你找谁啊?”
“啊,我忘了他的名字了!”少女惊醒般说。
天啊,真的有这种人吗?惊牙差点跌倒,又问:“那你见过他吗?”少女摇摇头。惊牙想这是找人还是找鬼啊,而且还是在墓地找。“那你怎么找啊?”
“啊,刚刚有人告诉过我他的特征,呵呵,那个人长得很好玩,很容易记住呢。”少女不怎么紧张了。惊牙又觉得好笑:好玩,有人这样形容别人的样貌的吗?“那他长得怎么好玩啊?”
“呃——”少女仰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对了,他说那个人穿着黑色的皮外套,右袖是破烂的,里面穿着白色的衣服,头上还扎了一条小辫子,好像……和你一样高。”
这不是在说我吗?惊牙有点好奇,“你说他长得很好玩,可是我听了你的话不怎么觉得好玩啊。”
“好玩的是他有一对很畸形的眼睛。”少女这时笑了,惊牙问她怎么个畸形时,少女将两支手的食指各按在眼尾上然后往上推,眼睛马上被拉长了,虽然好笑,可惊牙一点也笑不出来。见惊牙没有笑,少女疑惑地放下了双手,“不好笑吗?”
“你模仿得不像……”惊牙将黑色外套套好了后,装出以前常常摆的臭脸,“像不像啊?”
“呵呵……”少女一边笑一边鼓掌,“好象喔……咦?黑色的皮外套……右袖是破的……里面白色的衣服……小辫子……噫——还有畸形的眼睛!”
惊牙心想她总算找到她要找的人了,便点了点头。哪知少女真不是一般的迷糊啊,“你模仿得好象喔,连道具和畸形的眼睛也一样呢,大哥哥你是专业的演员吗?”
大哥哥?好危险的叫法……
惊牙也搞不懂“演员”是什么意思,只好说:“对不起,他是不是叫你找一个叫惊牙的人啊?”
“好厉害啊,你认识他吗?”少女将迷糊进行到底。
“不,我就是那个惊牙。”惊牙收回臭脸。少女听了马上呆了,只是一直看着惊牙,惊牙想不会是受到刺激了吧,突然少女才回过神来,“噫————”
走在回家的路上,惊牙和那个女生并肩走着,
“原来是妮婶叫你来的啊,你一个人怎么到墓园去的?”惊牙问。
“是一个好心的大叔带我去的。”
象她这样的女孩子,搞不好被人卖了还在帮别人数钱呢。惊牙为少女松了一口气,“以后要小心点,不是每一个人都那么好心的。”
“哦……”少女很听话地点点头。
“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啊,我叫弥莓香,大哥哥你呢?”莓香可爱地笑着。
“我叫天惊牙,你叫我牙好了。”
“那大哥哥也叫我莓香好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