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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8 17:5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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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8-8 18:06 编辑 <br /><br /><P>在路上我得知了她见我的主要原因,这条船此次出航任务,竟然是想用真诚来感化我,要我以后不要再骗人,现在这世道,居然还有如此纯情之人,差点把我笑死。“成功了吗?”我忍住欢笑问她,她的回答用国民党的话翻译就是不是兄弟无能,是共军太狡猾...,她承认没有成功,会继续努力的。接着,我用专业的套话技术得知她是个大二的学生,父母在澳大利亚,一般节假日都住在她姨家。我觉得套话这两个字用在她身上简直就是对这词的一种侮辱,因为她是个单纯得连只蚂蚁也会感动的人,特别容易相信人,我甚至觉得要把她卖了是件很容易的事情。
“你要小心点。”想到这儿,我忍不住对她说,
“什么?”她那双清澈的眼睛充满迷惑。
“没什么啦。”过后我为这卑鄙的想法内疚很久。
我发现她走路时,除了含情脉脉地望着我外,两眼平视前方,不偏不倚,好象走得很认真,也许走路能看出一个人的个性。我呢两眼左顾右盼,看商店的招牌,汽车的牌子,当然最主要是看路边的美女。无论把她放在那条街上,都可能是那条街上最漂亮的,但这也挡不住路边美女的诱惑。我想十个男人九个和我一样,只不过我比较坦率而已,想到这儿我的负罪感便得以减轻,更加肆无忌惮。而她呢,似乎不太理解,当我的眼睛又发现目标时,她就阴着脸,幽幽地说:
“老兄,看点路,别摔倒。”
“哇,有没有搞错呀,那家伙腰粗如水桶,和你比真是天差地别呀。”我吓出冷汗,慌忙对她说,我怕这小东西又闹着要回家。
“别这样说人家嘛。”她劝我道,其实我知道她心里乐滋滋的,女人嘛,谁不喜欢被人夸呀。
当我们到达小吃街时,我已经饿得头晕脑胀。而阵阵飘香更惹得我心猿意马。我冲了进去,就象一条快被晒干的鱼冲进水里。
“喂,王小小,你当我不存在呀!”她抱怨道。
“那里....那..里。”与此同时我正狼吞虎咽着。
“你好象很久没吃过东西。”她关切地问道。
“上次是二十二小时前吧。”
“你生活这么没规律,对身体很不好。”她那怜爱的目光,让我想起了养小鸡的小倩,不知现在她又在虐待什么小动物,想到这儿,我忍不住了笑出来,差点把嘴中的食物喷出。
“很好笑吗?”这傻丫头还以为她的话很幽默。
“喂,你吃一点吧。”我发觉她好象什么都没吃。
“我不是很饿......”
“那请你不要用崇拜的眼光看我呀,第一,我反对个人崇拜,第二,这会影响我的胃口。”
“好,我要吃熊掌。”她调皮笑道。
“猪蹄行吗?”
“不行!”她好象很坚决。我就不理她,专注地喂自己的肚子。
“喂,我是开玩笑的啦。”说完,她要了一个小年糕,小口小口地吃着。看她吃得那么斯文,我不禁为自己的狼吞虎咽感到羞愧。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风卷残云后,我一抹油腻的嘴巴说道。
“好呀,什么地方,喂,用面巾纸啦。”她递给我一张面巾纸。
“这是什么东西呀?”我装成很奇怪,对着那面巾纸,左右翻看。
“王小小,你到底几岁啦,怎么象个孩子呀。”她笑道,象朵出水芙蓉。
“靠,你这死丫头是不是欠扁。”
“你敢......”
我二话不说往她的后脖子就是一掌,这一招我经常用在同事阿蔡身上。也许下手太重了,她露出痛苦的表情,小脸涨红。我想要是周围没人她肯定哭出来。“我长这么大,还没人打过我,哼,王小小,你这个大坏蛋,我要回家了。”说完头也不回就走了。
我悔恨不已,心中暗骂死阿蔡,是他养成了我这种条件反射的习惯。 我急忙跑过去,拉住她的手说:
“怕了你了,让你打一拳。”
“我就是要回家,你这个坏蛋。”她把我的手一甩。
“你不打我,我就不让你走。”我又把她的手拉住,说实话,她那小手软绵绵的让我舍不得放开。
“真的吗?”她气呼呼地盯着我说。
“不过不准打脸。”我警告她。
她往小拳头吹了一口气,看来是玩真的,我开始有点后悔。接着她嘿地一声往我的肩膀就是一拳,我知道担心是多余的,就那力度想打死一只蚂蚁看来也很成问题,我装成很痛楚的样子,踉踉跄跄地后退,呻吟道:
“你...你好狠心呀!”
“别装了啦。”呵呵呵又是一朵出水芙蓉,她已经原谅我了。
“又被你看出来了,真没面子呀,文诗姑娘果然冰雪聪明呀。”
“呵呵呵,你刚才说要带我去那里呀?”
“一座天桥,我下班经常在那儿停留四五分钟。”
如果说我是一名虔诚的基督教徒,那座天桥便是我心中的耶路撒冷,我想每个人不管他是杀人不赦的江洋大盗还是指点江山英雄人物,内心都有脆弱的一面,都有认识自己,反省自己的一面,也许是在夜深人静的夜晚,也许是泡在澡池闲来无事的时刻,我呢,网络臭名昭著的超级色狼,现实生活中近乎呆瓜的编程人员。当然不太懂得如何日三省吾身,只是下班路过时,在那儿站一站,看看穿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望望染红天边的晚霞与落日,想想远在南方的老爸老妈,感觉特别好,就好象自己崇高了许多。我带那条船来到时,正好是傍晚。夕阳的余辉洒在桥面上,我和她和天桥都被染红了,融为一体,远远看过去,在桥上两个小人影,背后是红通通的落日,就象是两只掉队的蚂蚁,正趁此机会享受日光浴。
“好美呀...”她赞叹道,兴奋得到处走动,真是个容易知足的家伙。
“喂,这是我站的地方。”我指着一块小地方对她说道。
这块小区域我已经站了有一两年了。她小心翼翼地站过来,又认真地扶住桥栏,望着远方。被她搞得那么神圣害得我不由自主地庄重起来。
“感觉如何呀,文诗姑娘。”
“站在这儿,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好象有很多心事但又说不出来。”她转过头凝望着我。
不得不承认这条船的眼睛真的很迷人,我觉得被她望着不说出一些有深度的话简直就是暴殄天珍,不过这对我来说确实是个难题。
“嗯,我也有这种感觉。”我挠挠后脑勺红着脸小声地说道,这就是我最深刻的话。
“王小小,我觉得你变得好斯文嘢。”她捂住小嘴,吃吃地笑起来。
要不是有前车之鉴,我早把她当成阿蔡给她一掌,我最讨厌别人说我斯文就好象泰森不喜欢别人说他粗野。阿蔡,我的同事,他经常和老K玩我编的那小游戏,两人拼命争分数,不过老K总是略胜一筹,原因是老K经常被K,而他没有。
看来没有心理创伤,是玩不好这游戏的他感叹道,这不是往伤口上撒盐吗,每当此时,我和老K便追他满街乱跑。大多数情况是老K把他抓住,我往他后脖子就是一掌,然后换他追我和老K报仇。
“嗯,你怎么不说话呀。”她笑着问道。
“我在沉思,请不要打扰我。”我闭上眼睛,一脸严肃,心里想着好几天没扁阿蔡了,找个机会联合老K修理他。
“嗯,知道了。”她居然相信了,也闭上了眼睛。
大约是一根烟的功夫,她睁开了眼睛,啊地惊叫了一声,其实完全没必要那么大反应,我不过在她眼前作了个鬼脸而已。
“王小小,我恨你!”她嘟着小嘴,捅了我一拳。
“恨归恨,再打人,我要报警了。”我庄严地说。
“嘿嘿嘿,你刚才想什么了?”我觉得她要学奸笑真的很难,就如同要我亲切地微笑。
“你先说。”我总不能把扁阿蔡的计划透露出来吧。
“我在想远方的父母,好久没看到他们了,不知道他们身体怎么样.....”
“还有呢?”
“不告诉你。”她淘气地对我说道。
“sorry,我偏偏不想知道,嘿嘿嘿。”
“你呢?”
“扁阿蔡英雄难过美人关,美人计对我而言是最合适的。”
“阿蔡是谁呀。”
于是我头头尾尾地全招供了。
“呵呵呵,你们真象一群小孩子......”她笑弯了腰,一手扶着栏杆,一手捂着肚子。
“别笑了,再笑你的脸会变形的。”我想起了对小倩说被卡车撞到的那次。
这句话果然很有打击力,她的脸一下子就恢复正常,美女都有这样的弱点。
“你平时都想些什么呢?”她好奇地问道,
“我不说,我怕你告我抄袭。”
“也想父母吗?”
“大概是吧。”我扶着栏杆,望着天边的晚霞,想着老爸老妈的模样。
“你孤独吗?”她趴在栏杆上低头看着桥底下的行人说道。
“有一点。”我伸了伸懒腰。
“真象一只蚂蚁呀。”我接着说。
“蚂蚁?”
“一只戴眼镜的蚂蚁。”
“呵呵呵,为什么你会有这种感觉呢?”
“头脑简单,疯狂工作,每天重复相同的路线....”
“那我也是只蚂蚁...她凝望着路面。”
“一只很漂亮的蚂蚁。”我笑道。
“每天,教室,图书馆,宿舍,食堂...”
“还有上网。”我补充道。
“嗯。”
“喂,说说你上网的目的。”
“和人聊聊天呀,现实生活中我很少和人讲话。”
“我问你个问题。”
“说吧。”
“为什么你每次都能看出我,不管我用什么身份。”
“嗯,很多理由啦。”
“举个例子嘛。”我着急道,这是困惑我很久的问题。
“比如说你进聊天室时,总爱说:‘大家好,我是刘德华。’呵呵。”
“真笨呀!”我拍了一下脑袋。
“看来以后我要改成:‘大家好,我不是刘德华了。’呵呵呵。”
我们相对而笑,接着陷入了沉默,时间一分钟,一分钟的过去,感觉过得真快呀,也许和美女在一起,时间具有相对性吧。
“这就是你这只蚂蚁休憩的地方吗?”她玩着小手,抬头微笑地望着我,我准确地体会到了倾城倾国的含义,
“嗯,也是感觉最温暖的地方。”
“那我以后也要来这儿站,行吗?”
“如果按时收费,我是不反对。”
“好呀,王小小,你这家伙这么吝啬呀,我要回家了。”这条船老是用回家来威胁我,不过倒是挺有效的。
“怕了你了,打五折如何?”无奈之下我做出了重大让步。
“我就是要来,而且不让你收费,你敢怎么样?”她好象有点得寸进尺。
“很简单,扁你就象扁阿蔡一样。”
“你敢......”她怯生生地说,还在胸前举起小拳头,估计有了上次惨痛的教训,她知道我是那种说得出做得到的人。
“如果你不用回家来威胁我,我同意无偿租借给你。”我当然不敢了,起码我还是懂得怜香惜玉的,知道阿蔡和她是有区别的。
“成交。”她满脸春风,很可能是因为能威胁到我而大感得意。
“嗯,你喜欢蚂蚁吗?”过了一会儿她低着头问道,
“当然。”
“哼,你刚才还说喜欢松鼠,你说话不算数。”红晕悄悄地泛上她的脸,就如同在一杯透明纯净的水中滴上一滴红色的墨汁。
在这种情况我还能说什么呢?为了表示我说话是算数的,我把她紧紧抱住亲了一口,亲得她措手不及,她的眼睛被惊吓得瞪得大大的,接着慢慢地合上,好象很陶醉的样子。“味道好极了。”我松开后独自品味着,而她呢,惊吓过度,呆呆地站在那儿,眼睛痴痴地望着远方,脸红得让我无法形容。过了良久,我发现她好象没动静,不会是晕了吧,于是我用手指放在她的鼻下,看看还有没有气。
“王小小,我恨你!!你这只死蚂蚁!!大坏蛋!!”她又羞又气,泪水流了出来,就要用拳头打我。
“打就打吧。”我得意地笑着,忍受她如雨点般的拳头,因为我常被阿蔡追上所以跟他比起来这不过就是挠痒。我咳嗽了两声,努力装出一副很痛苦的表情,她这才慌忙停手,红着脸说活该。接着我闭上了双眼,无力地靠在桥栏上,又咳嗽了两声,通过微张的眼睛,我发现她有点惊慌失措,真是个傻丫头。
“喂,王小小......”她拉拉了我,我用咳嗽算是回答了她。
“你别这样呀,我不是有意的......”她语带哭腔,推着我,这条船还以为她很能打,就好象克林顿说相信我,差点让我笑死。
“看你这么有诚意,原谅你了,嘿嘿嘿。”我精神抖擞地站起来说道。
好啊,你骗我。她破涕为笑,接着意识到现在笑好象很不妥,于是迅速装成很生气的样子。
“嗯,王小小,本姑娘现在要去你蚁巢做客。”她努力板着脸,下达了命令。
真要命我最怕的就是这一点,因为如果没猜错的话,现在应该还有两双臭袜子在微风中荡漾,另外整间屋子一片狼藉宛如中东战争时期的贝鲁特,如果她看到后,我的形象岂不是大受损伤。
下次吧我几乎是哀求,暗暗发誓回去后一定要大扫除。
不行,我就要今天,你是不是有什么秘密呢这条船很固执,唉,看来今天是难逃此劫了。
那好吧我悲壮地同意了不过你要答应我几个条件。
什么
“第一,你所看到的只是一种特别情况,并不代表平时就是这样的。”
“OK”
“第二,如果你在参观中晕倒,本人概不负责。”我想这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不会吧,王小小,有这么夸张吗?呵呵呵。”
“你见过1945年被空袭过后的柏林吗?”
“没有。”
“等一下你就可以见到了。”对于这点我很有把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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