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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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小说]绝对在乎你(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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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9-18 17:58:5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6-8-8 18:05 编辑 <br /><br /><P align=center><B>绝对在乎你(五)</B>
<P>  读完后,我把信轻轻地放入口袋,缓缓地站了起来,有气无力地拎着大包,步履维艰地向家里走去。眼前的景物模糊了,只觉得依稀有几个黑影在前面不停地跳动,似乎不能辨别出是人或物,只能避开。那双脚就象灌了铅很难抬起,我知道这时那看似坚强的灵魂已经羞愧得无影无踪了,不知其所在何处,只剩下空荡荡的躯壳茫无目的地走着。过了良久,不知不觉又到了那座天桥。这熟悉的场景使我的心绷得紧紧的,思绪有如那折枝的稻草迎风一吹散为飘扬的碎屑。我仿佛看见了她正站在那儿微笑着望着夕阳,那脸笑得那么的甜美。我急忙揉了揉眼睛,眼前的幻觉瞬间荡然无存,一切皆已过去。唉,别指望再出现什么奇迹。我心力交瘁地靠在桥栏上,突然想起了那张照片,缓缓地将它取出,仔细端详着。照片中的她亭亭玉立地站在我承诺无偿租借给她的那一小块地方,斜着身子靠着栏杆,面带微笑。也许那时正是在傍晚,她整个小身子被染红了,包括那乌黑清亮的头发,那端秀可爱的脸蛋,那娇巧纤细的小手,蓝色T恤,浅白色裤子,reebok,她依然是那么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爱,那细微得令人察觉不到的淡淡凄伤,只有我能读懂。看着照片,以往的回忆如同那一场场电影片段,历历在目,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宛若眼前。
  我似乎看到了她莞尔一笑,然后羞涩地低下头。
  我似乎看到了她惊吓过度,涨红着脸,呆呆地望着前方。
  我似乎看到了她偷偷地看我了一眼,捂着嘴吃吃地笑。
  我似乎看到了她仰头悲伤地凝视着那轮月亮,泪水无情地滴落。
  我似乎看到了她祈盼地望着我,静静地等待着。
  我似乎看到了她憔悴的脸带着墨镜强颜欢笑,为的是不让我看出那双红肿的眼睛。
  我似乎看到了她泪流满面,最后一次向我招了招手,然后悄声无息地离我而去。
  就在此时,18:06,那条船离开我五个小时后,我趴在桥栏上,流下了两杯过期的盐水。那时也是在这儿,无法想象人怎么可能流这么多泪水,而现在我终于明白了,这是无法质量守恒。冷风迎面吹来,似乎企图将她从我的心中吹走,我知道它是徒劳的,因为她的地位,我想今后谁也无法取代。
  如果时间能够倒退,如果她能再一次问我的名字,我想说在乎你。
  如果能在这名字加上个形容词,我希望是绝对,是的,绝对绝对在乎你。
  那天晚上,我轰轰烈烈地做了一次彻底的大扫除,干得热火朝天,一直忙到天亮,可以毫不夸张地说一尘不染,作个恰当的比喻那就是汤掉在地上,也能趴下去喝,后来阿蔡来我家,还以为走错了门,直说对不起。考虑到那只蜘蛛抓了不少蚊子,有其历史功绩,就无法完成她的夙愿。而小周的画像被毫不犹豫地换了下来,不过我没换上她的照片,只贴上了一幅风景画---在清澈如镜,清风徐来的湖面停泊着一叶小舟,湖光倒影,青山映水。
  她走了后,每天我还是照样慌慌张张地起床,简单的洗刷,破门而出。 照样在老张的小铺子狼吞虎咽,夸老张的五十老婆貌若天仙,害得她一直拒收付款,就好象我的钱是伪钞一样。照样连滚带爬地上了公车,照样在关键时刻窜进工作室,迎得一片喝彩。照样灵巧地躲过小倩致命的一脚,同情她怀里的那些小动物,遭她白眼。
照样一脸严肃地玩那打脸的游戏,与阿蔡,老K一决高低。我知道公式化,规律性的东西有助于淡忘一个人。
  过了一个月后,我想已经成功了。只是偶尔卖西瓜的老太太用失恋的眼光盯着我,还会让我想起她的叮嘱。
  正当我平淡无奇地度过这个月时,被风雪梅吓得屁滚尿流的阿蔡,居然一反常态通宵泡在网上猎艳。好景不长,经历了据他本人痛不欲生,泪流满面口述的草木为之含悲,风云为之动色的网恋,他毅然要出家,入我佛门。
   “红尘我不再留恋,俗世我已厌倦,就让我将悲伤的心收起,就让我狠心的,绝情的,不顾MM阻挡的将三千秀发化为灰烬吧。”他半弯着腰,手按前额,作沉痛状,无比动情地说。
  “没人阻拦你,去理个大光头吧,嘻~。”小倩抱着一只小狗,笑道。
  “化为灰烬?!要不要我帮忙呀?”老K把打火机弄得噼叭响,不怀好意地说。
  “你们这帮没人性的,我不能再跟你们呆在一起了,我需要清静!清静!那梵音缠绕的殿堂才是我的真正归宿。”他愤然道,那神情就有如管宁割席。
  “ 哇卡,你这家伙是不是欠扁呀,你以为和尚那么好当呀,人家还需要佛学院毕业。”我加入了讨论。
  “佛学院,大不了再忍它四年!!”阿蔡咬牙切齿道。
  “只能娶尼姑。”我胡诌道。
  “尼姑?是不是不长头发的那一款。”果然一脚踩中他的要害,他紧张地问道。
  “聪明,不信你去寺庙里问问那些和尚。”我认真地说。
  这种问题去问问和尚,阿蔡当然不敢,万一他们正为此事讳莫如深,这呆瓜又来伤口撒盐,岂不让他们少林棍法有了用武之地。
  于是阿蔡打消了念头,恢复了平静。
  天气燥热,就很容易出事,一波未平又起一波,老K家乡的女友跟他说我们还是好朋友。
  “这可是从小跟我捉青蛙的,从小我们就青梅竹牛,两小无猜,她信誓旦旦非我不嫁,哼,玩得这么绝。”
  老K这有泪不轻弹的大汉,竟然哭哭啼啼有如娘们。
  “捉青蛙而已嘛,有什么呀,肯定靠不住的,嗯,顺便提一下好象是'青梅竹马'吧。”我安慰道。
  “我那是幽默啦!!”他粗声粗气地吼道。
  “有见解。”我强颜欢笑。
  “其实我们还一起捉过小鸟,蟋蟀,山猪......”他又陷入遥远的回忆,憧憬地望着窗外。
  “山猪!那么大只,怎么捉的?快告诉我。”我兴趣大作,急切地问道。
  “嘿,可好玩了,待我慢慢告诉你。”老K兴致勃勃地叫道,好象忘了失恋这回事
  听了半天,老K和他女友更象是事业上的合伙人,难怪会散得那么快。
  在这没有她的三十天里,蚂蚁过着平静,毫无起伏的生活,并且还安慰了两个受伤的人,而它所说那些话语似乎也适合自己。
  曾经看过这么一个故事,一只身负重伤的狼跳入泥潭里,浸泡了一个月,让其伤口愈合,这是一种自疗的方法。
  有时我想安慰别人的同时,也许也等于安慰了自己。
  那只狼伤口慢慢愈合的同时,这只蚂蚁也将她慢慢地忘记。
  转眼间到了月底,重要的任务完成了,钱也到手了,又到我们这群喝酒动物,煮酒论英雄的时候了。这天下午,我和阿蔡,老K踌躇满志,浩浩荡荡地出发。
  路上阿蔡和老K指指点点,交头接耳,肆无忌惮地对街上的美女品头论足,连街上卖冰棍的稍有姿色的老太太也没放过。
  失恋人都喜欢玩浪子...
  “喂,王兄,怎么最近如此端庄,目不斜视,这不是要让我们感动得掉下鳄鱼的眼泪吗?”看到我对路边美女巍峨不动,阿蔡与老K面面相觑,惊诧道。
  “庸脂俗粉,道不同不相与谋。”我想起了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去巫山不是云,不过想想还是不说的好,换了一句。
  “有内涵,不过在下一向认为:天鹅难觅,野鸭也行。”阿蔡吟道。
  “野鸭若无,山鸡亦可。”老K附和道。
  “政府打击不力呀。”我想起了个似曾相识的妙语。
  “什么?”阿蔡摸摸脑袋,费解地问道。
  “要不然你们俩怎么还在这儿呢。”
  他们先是一怔,然后阿蔡笑弯了腰,老K咕咕乱叫。而在一旁的我突然感到心被揪了一下,因为我想起了这句话是谁对我说的。
  “小二,先来三杯扎啤。”阿蔡一踏进酒吧大叫道。那些服务生一见到他都恭恭敬敬,知道这是上回喝酒打架的那一位。阿蔡平时总被我和老K扁,而喝醉了后,却喜欢闹事,而且很奇怪老是打赢。酒后的他曾和这酒吧的老板阿兵华山论剑,结果一起在警局呆了一夜,同病相怜,到后来竟成了莫逆之交,在一起时动不动就声泪俱下地合唱《铁窗泪》。我总有种感觉,踏这间酒吧就象在美国未开垦时的西部,处处潜伏着危险,好象动不动就有人拔枪,可能是阿蔡在旁边的缘故。
  至于我呢,喝多了后就想唱歌,五音不全,常常吓跑宾客无数,为此阿兵颇为头疼,恳切地说老弟你只要不唱,想吃什么老哥请你。如果我还清醒的话,肯定会当仁不让地要份熊掌,可惜那时已不省人事,我歌依旧,他只好摇摇头,叹道交友不慎,大放重金属,企图将我的声音盖过。
  相比之下老K就老实多了,不胜酒力,几杯之后身子一躺,两眼一闭,睡得不省人事,只是口中喃喃道“桂花...桂花...”有时还流口水,每次都这样,乐此不疲,刚开始我以为他多愁善感,喜欢桂花,后来才知道原来‘桂花’是那位和他一起捉青蛙的名字。
  见到我们大驾光临,阿兵急忙跑过来,向阿蔡称兄道弟一会儿,又跟我们干了几杯,就很没诚意地溜了。
  我们边喝边聊,海阔天空,五花八门,大到日本海军的装备,欧元未来的走势,小到试论那摊豆花味道好,举例说明开啤酒方法若干种等等。随着酒杯地叠起,我们的脸慢慢地泛红了,感觉就象在月球上整个人都能飘浮。按规矩,老K首先支不住了,语无伦次地宣告:“再见...兄弟们...我要睡了...”说完,也不理人,重重地靠在椅子上,睡得一塌糊涂,不过跟以往不太一样,以前无论喝得再多,他都会说梦话,而这次他却睡得很安静,就象个熟睡的婴儿,连翻身的动作都没有。
  也许是太累了,也许桂花在他心中真的成为一种花,而不再是某个人的名字。要爱,爱得轰轰烈烈。要忘,也忘得一干二净。这种性格,真让我又嫉又羡。
  老K退出了战场,就只剩下我和阿蔡还在艰守阵地。
  我知道很快的,阿蔡就要沦陷了,原因是他拿了个空杯子,很有性格地仰头就喝。真是可惜呀,浪费了那豪爽的动作,下次一定要带相机,我暗自下了决心。
  “为什么我总遇上无情无义的MM...”阿蔡把酒杯用力砸在桌子上,转移话题地怒喝道。
  幸好没破,要不然阿兵一定整日以泪洗面。
  “不要因为一场小雨而忘记蓝蓝的天空。”我安慰道,不由得对阿蔡心生怜悯。
  “她们看中的只是我靓丽的头发,而不是我的全部。”阿蔡伤感地叹道,手往桌子一趴,把头深深地埋进去。
  “哇卡。”我差点把酒喷出来,刚才的感觉荡然无存。
  “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人,王兄可是木头人。”他的头照旧没有抬起。
  “什么?”我掩饰住慌张,安定自若地问道。
  “拿那封信的人真漂亮呀。”
  “......”
  “她在公司门口问我,你是不是阿蔡呀,我说是,然后小心翼翼地把信交给我,要我在第二天下午务必交给你。”
  “......”
  “她笑着说王小小这家伙很笨,不懂得照顾自己,要我好好照顾你。”
  “......”
  “然后说着说着就哭了。”
  “......”
  从头到尾他的头始终没抬起,我始终没有说话,只是老K在一旁打着呼鲁。
  忘记一个人很难,而要忘记一个你极力想忘记的人那就更难了。
  一个月来的努力,被阿蔡的三句话无情地摧毁了,溃不成军。
  “合唱一首---爱拼才会赢!!”他猛地抬头对着远处的阿兵吼道,而我却觉得这句话好象是对我说的。
  耳旁传来了他俩的鬼哭狼嚎,跟他们比起来我简直就是张学友。
</P>

 楼主| 发表于 2004-9-18 17:59: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05 编辑 <br /><br /> 我默默地站起来,走出了酒吧。天气真凉呀,感觉到阵阵寒意,我打了个冷战,把手插在口袋里,迎着萧瑟的寒风,数着步子,东倒西歪地走着。口袋里似乎有个东西,我将它取出,原来是那个塑料小西瓜。就在这时,我明白我的祖先还是只聪明的猴子,只不过做了错误的判断,什么叫幸福呢?那只猴子不太理解,而我这只蚂蚁已经很清楚了。我决定去干一件很伟大的事,孤注一掷,背水一战。
  回到家后,趁着这股激情未退,我迫不及待地上网,给那条小船发了一封mail,上面杀气腾腾地写道:“三天后,下午二点,老地方,放马过来。---- ant”。言简意赅,颇有檄文之味道,不成功则成仁.。
  在这三天备战期里,我四处云游寺庙,双手合十,逢佛便敬三柱香;信步教堂,手划十字,不是主啊就是阿门。我想有了东西这二位护法照顾,应该算有如神助了吧。在公司里克己复礼,谨慎言语,生怕和阿蔡这呆瓜吵架,破坏了苦心经营的好兆头,殷情地向老板沏茶递烟,要了一天假。万事具备,但是到了最后一天的晚上,我还是数了一千多只绵羊才睡着。
  关键的时刻到了,北京时间一点半,为了表示破斧沉舟的气势,我一跃而起,搞得床板一阵乱摇,床底逃出了几只老蟑螂。黄道吉日,不宜杀生,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惊慌失措地四处乱窜。
  我站在床上,仰首挺胸,颇有指点江山的豪情,那只老蜘蛛探出脑袋,伸出前爪做了个ok的手势,害得心里一阵感动,谁说只有狗才是人类真正的朋友,养定你了,我回报予亲切的微笑,而它却吓了一跳毫不领情溜了回去。
  时不可待,孤芳自赏完后,我掐了掐脉,嗯,一切正常,于是跳下床,直奔电脑,用发抖的手打开它,紧张地听着猫叫唤声,接着颤抖地击打着键盘,化名“穿拖鞋的人”,跌跌撞撞地溜达着进去了。那条船曾经教导我不要再骗人,所以化此朴实无华的名字以示我的幡然悔悟和痛改前非,因为这时我确实穿着拖鞋,而不再用一些很肉麻的名字招摇撞骗,哗众取宠,当然如果有人节外生枝地认为这是表达一种随意,自然,不经意的个性效果,我也是很欢迎的。
  几日不见,人山人海,我瞪大眼睛,专注地搜索着。
  “该不会被放鸽子吧”我直冒冷汗,怎么不见踪影呢?看了看手表,已经两点钟了。
  于是我跑去用水泼脸,连泼了十几下。又过了一分钟,毫无起色,这回我在床上翻了两个跟斗,床底下飞快地冲出了几只晕头转向的蟑螂。我看了看屏幕还是没动静,痛心疾首地拿起拖鞋准备对它们来一次彻底地种族灭绝。
  说时迟见时快,只见一个叫“?”的MM过来搭话了,那些蟑螂真该把她的名字载入史册。我放下手中的拖鞋,上前回复。
  “为什么穿拖鞋呢?”
  “大热天难道叫我穿皮鞋吗” 我没好气的回答,心情本来就不好,还问这么弱智的问题,这不是欠扁吗?
  “那为什么不光着脚丫呢?”
  “玉脚受之于父母,不敢损伤”
  看来这位mm病得不轻,我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一边焦灼地等着那条船驶进来...
  “玉脚,不会是香港脚吧?呵呵呵~~”
  “...拜托,不要再搔扰我了...本人名花有主了...”看来不翻脸是不行了。
  “名花有主?什么时候的??”
  “以前的,嗯,也是现在的,顺便说一下我已经六十多了,日子不多了,请不要再烦我了,让我安度晚年吧..”
  “呵呵呵,我不烦你了,最后问一个问题行吗?”
  “说吧”我看了看手表,着急地抓抓头。
  “你在等人吗?”
  “嗯”
  “谁呀?”
  “这是第二个问题了,老姐。”
  “不说算了。”
  “一位美女啦,满意了吧,拜托,别采访我了,我又不是刘德华。”
  “美女?你女朋友呀?”
  “对,世上难得之尤物兼温柔贤惠,独一无二,举世无双。”我自豪道。
  “你爱她吗?”
  “当然,简直就是爱得肝肠寸断。”我想反正都不相识,真情流露一下又有何妨。
  “唉。”
  “姑娘此举有何用意,是不是要道出一段不俗的坎坷经历呢?”我暗笑她的无病呻吟,笑问道。
  “一个月前可怜的我被男友残酷地抛弃了。”
  “这么凄惨呀,那男的真是狼心狗肺,人人得而诛之。”我同仇敌忾地叫道。
  “确实是狼心狗肺,呵呵呵~~”
  “笑得这么开心,还‘可怜的我’...佩服,佩服...哈哈哈~~”
  “不许笑我。”
  “笑你不如笑我,唉,同是天涯沦落人,我那位小可爱也离我而去。”
  “看来你的身世也很曲折,小可爱?这么肉麻呀,呵呵呵,问一下你真的那么想她吗?”
  “一个月来,我没有一分一秒不在想她,连吃饭都在想。”我想总算找到倾诉的对象了,可以一倒苦水了。
  “我也是呀。那当初她走时,你怎么不留她呢?”
  “当时,我搞错了一件事,而且错得很厉害,现在我很后悔。”这么久了,看来那条船再也不会出现了。
  “知错能改,尚莫大焉。”
  “可惜她不知道,又有何用。”
  “如果我做你女朋友,可以吗?”
  “任凭弱水三千,吾只取一瓢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我大义凛然道。
  “所以我说你很笨,呵呵呵。”
  “为什么?”我被她说得一头雾水,百思不得其解。
  “难道你不知道澳洲和中国有时差吗?也没讲清楚,害得我在这儿等了两个小时。”
  我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苍天呀,没想到我王小小气度不凡,英明一世,竟然栽这小丫头片子手里,那种感觉就象喝了一瓶掺着酱油,醋,白糖的混合饮料,百感交集,万般思绪齐涌心头,既欣喜若狂又羞愧难当。
  “又被你看出来,真是难以置信,敢问这次又是如何识破的呢?”我强按住心中排山倒海的激动之情,不慌不忙地问道。
  “承让承让,全凭直觉。”
  “嗯,别来无恙。”
  “一切安好。”
  “好了,我也不咬文嚼字了,喂,你嫁了没有?”
  “就要嫁了,就要嫁了。”
  简直就是迎头一棒。
  “不会吧,这么快。”
  我含泪痛下决心,要是她真的要嫁人,马上绝食一天。
  “当然不会,骗你的啦,知道骗人不好了吧。”
  “还好,还好。”我松了一口气,这三天的行善积德果然没白做。
  “嗯,刚才你所讲的话都是真的吗?”
  “.....”我尴尬得要命,羞红了脸。
  “好肉麻喔~~”这家伙继续落井下石。
  “快打开netmeeting,我要听听你的声音。”最好还是转移话题,我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不,不要。”
  “......”
  “......”
  “那让我展示一下歌喉总可以吧?”我的心里一阵悲凉,也许她早已把我给忘了。
  “好吧。”
  于是我快速登录,打开音箱,就象一只发现危险的野兔竖起了耳朵。过了良久,耳边传来了她断断续续地抽泣声。
  “你在那儿吗?”说完变调的声音讯速被哭泣声淹没了。
  眼前再也不是混合饮料了,只觉得象喝了一杯其酸无比的饮料不停地骚扰我的鼻子,或者是嚼一块红得发紫的辣椒强烈地刺激着我的泪腺。
  我不能回答她,因为我知道原本就五音不全,如果再带哭腔的话,那必定是惨不忍闻。已经错很久了,这次无论如何不能再错了。
  “能不能再提一下你临走时最后的问题,我已经知道答案了。”我沉重着击打着键盘,心中默默地念着答案,一遍又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儿,屏幕上出现了我期待了一个多月的那句话。
  “你听着,眼泪可以过期,只是希望我的回答不会过期。”
  “.....”
  “我叫绝对在乎你,绝对绝对在乎你。”每打完一个字,就象卸下了一层层心理包袱,我从未感到过如此轻松。
  远方的她已泣不成声了。是的,如同我一样,她也等了一个多月了。
  “换我提一个问题。”
  “.....”
  “愿意嫁给我吗?”
  “好!”她丝毫没有犹豫,我甚至能猜想到她那可爱的小脸蛋,重重地点了一下头。
  中国队十比零大胜AC米兰队的狂喜之情,恐怕在此也难以望其项背,因为我居然喜极而泣,及时地盛满了两杯盐水。太不可思议,象我这种冷血动物,要我落下一滴盐水已经很有难度,而分两次掉下了四杯,确实是非常具有挑战性,而她却能做到,我想凭这一点,如果不能杀她灭口,那她就必须嫁给我。
  “无论你跑到那里,我都要娶到你。”我凶神恶煞地叫道。
  “好,你也跑不了。”她破涕为笑。
  “你等一等,我要去证实一件事。”
  “....”
  没等她反应过来,我已经破门而出,驰骋在大街上,后面滚滚浓烟。作为一名穿拖鞋的选手,我相当于用拖拉机跑出一级方程式的速度。现在我是一只世界上最幸福的蚂蚁,我用行动证明了什么是真正的幸福。那些教条的幸福理论在此是多么苍白无力,而这一切又是多么妙不可言呀,来得多么不容易。
  不容我细细品味,转眼间已经冲进了公司,阿蔡正在那儿品茗看书,悠然自得。
  我大步上前,呆呆地盯了他一会儿,他依旧没有察觉到危险,接着铁钳般地大捏他的脸蛋。
  “杀人啦,杀人啦。”他发出了杀猪的嚎叫,凄惨无比,催人泪下。
  这一切都是真实!!!原来我并没有做梦,我终于得到了证实,只是可怜的阿蔡付出了高昂的代价。
  所有的人都半张着嘴巴,略显呆滞地望着我,有的挠挠头,有的挖挖鼻孔。
  “姑娘抱猫英姿,堪称母仪天下,无人与敌。”我上前对小倩恭维道。
  “真的吗?”她泛红着脸,娇羞道。
  “假的。”我斩钉截铁道,如果她说声谢谢,也许就不至于有如此下场。
  “哼。”她白了我一眼,继续连抚带摸地虐待怀里的那只小猫,不过看得出她心情似乎不错。
  本来想对老K祝福几句但是望着他挖鼻孔的呆样,我觉得无话可说,只好拍拍他的肩膀以资鼓励。
  “阿蔡,我怎么舍得杀你呢?”我转过身向呆若木鸡的阿蔡暗送秋波,作风骚状,心里默默地说:“谢谢你,兄弟,爱拼才会赢。”
  “别再眨眼了,否则不如把我杀了吧,士可杀不可辱,求你了。”,他摸着脸,装成很惊恐地叫道,我想真正的朋友大多都是这副德性。
  在众人的作呕声中,我一甩头发,春风得意,很有性格地快步离开,身后传来交头接耳的疑惑声:
  “这小子吃错药了???”
  “唉,年纪轻轻就短路了。”
  ......
  哇卡,门忘锁了,梦如初醒,于是乎,大街上落叶飞扬,又掀起了一阵阵浓烟。
  到这儿,全文结束了,如同一切老套的故事。后来王小小与文诗姑娘过上了幸福的生活,当然这并不能保证他们不会用猜拳来决定谁洗碗,或者掷骰子获取电视频道的资格,前面也许还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在等着。只是我有个看法:所谓幸福无非就是将这些琐事拼凑起来的,这样才会坚不可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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