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 噬

堇 · 发表于 2004-10-14 19:40:49

2016-8-12 05:51 编辑 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我放弃了写完整的文字，只留下一些像脑子里零星片段和决定一样跳跃不安的话语。这一切都因为我遇见了噬，这是我给他起的名字：噬，病菌一样侵蚀了我的思想。我的文字就是这样被他一点点蚕食掉，直到现在说话，我都会觉得力不从心。
 我又陷进了空想的状态，呆呆地看着屏幕，无法捕捉到那些游离的想法。我想起了噬，噬是一个男人，或许是一个ID，又或许仅仅是一种存在的思想，带着轻微的病菌入侵我的世界。在说嗜之前，我应该先说说我自己，不然我会越说越混乱；如果我不小心把自己的性格或观点套在了嗜的身上，你们一定要记得提醒我，因为那时我大抵已经混沌不清。
 我，是一个很开朗的女孩。我喜欢笑，有人曾经说我笑起来就像阳光一样温暖了人间，虽然是阿谀奉承的话，但我还是意识到我的笑容是那么的廉价。笑容不是利器，却着实是一件武器。笑的灿烂其实并不一定就是温暖，在那么放肆的温度里只有满满的不屑。每每感到挣扎，我心里总会翻起层层巨浪，但只需一个浪尖就能把嘴角托得微微上翘。或许一开始，我便没有预料到过分地追求超越自己，最终落得的竟然是对自己的不屑和鄙视。星座书说，我是一个自恋的人，我用我的自卑证明了这点。
 遇见噬之前，上天做了很多的准备工作，或许只有增加难度，游戏才会来得更加刺激。我和噬都不是游戏的玩家，整场游戏只有上帝一人。没有对手的比赛是枯燥无味的，所以上帝命令我和噬一起成为他的对手，参与这场游戏。噬，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无神论者，他说他只相信科学和有根据的事情，从这一点上看来，他是一个很轻视对手的人。然而，我和噬成为对手才是游戏的真正开头。在我们交手之前，噬根本没有把我当成他的对手，因为他觉得我不配。我曾经有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人和人之间或许存在着不同的磁场，要不然，为什么有的人会相吸，有的人会相斥呢？在网络上生活的日子里，我的嗅觉变得益发敏感。对于噬，我一开始就摆出了警戒的距离。
 看着屏幕上的文字，我禁不住笑了起来，因为它们的赤裸让我觉得恶心。
 认识噬之前，回忆里依稀有一个叫“冷”的男人。这个陌生的男人曾告戒我别试图解剖别人，那种在面具下的赤裸裸的血和神经最容易让人迷失。我没有理会他的劝告，因为我深信我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女孩，而他却是在黑暗中令人沦陷的沼泽。文字是他的武器，他扼杀了我20年来最坚定的思想。我知道自己在一点点地迷失方向，读懂那些冰冷的文字的同时也看到了赤裸裸的自己。
 我摇头，我大笑，我啜泣；我否认，我肯定，我摇摆。
 我，有着平静安稳的生活，在阳光下庸懒自得地哼着小调。“冷”的出现，彻底毁掉了我的整个世界。我透支着快乐，挥霍着灼热的体温。那段日子就像是一列开往天堂的列车，在冲往极限的同时失去了控制。于是，我疯狂地跳出了列车，才开始感受到地心引力带来的塌实感。再见了，“冷”——你为我开启了一扇通往极乐世界的门，然而我却怯懦地落荒而逃。我们不应该相爱，精神世界里的爱太过沉重，我们都在劫难逃。
 看着远去的列车，我开始重新认识自己。其实，有的时候人的心太透彻也是一种痛苦，当我们不相信一些感觉和事情的时候，我们是否也会觉得有点遗憾。是的，其实我们并不孤独，惧之深，欲之甚。我的虚伪是那么的可悲，我的伪装却又是那么的脆弱。我问自己：为什么面对他们，你就无法若无其事地谈笑风声？然而，用冷眼和鄙视掩饰着自己的不安着实是一个不错的方法。我们都带着病菌，我们都需要相互隔离。


 挣扎过后，我紧紧地抱着侥幸苟且偷生的快乐，善待着自己。我告诉自己，爱情是一件甜美的事情，爱一个人其实并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和无助。可是，我却忘记了我是爱的信徒，每每得到爱，我便会崇敬地膜拜着，双手奉上自己的喜怒哀乐。我当然还记得我是那么忿忿不平地为爱情申述，为那天长地久，真挚可贵的爱情辩解；我当然还记得我是那么肯定地给予绝望的人一次有一次的鼓励；我当然也会记得我是如此痛恨那些穿梭在浅短爱情中的人，那是因为我是信徒，忠诚的信徒。我知道，爱上爱情比爱上一个人要可悲，然而爱上一个克隆的灵魂却比爱上爱情更加可悲。“冷”走了以后，我的灵魂得到了解脱。
 噬，说我是嗜血的，这个站在远距离看着我的男人竟然说出了这样的话。我，很不喜欢他用如此肯定的语气给我下了一个定论。于是我为自己开脱：我不嗜血，我只会在见到自己流血的时候感到莫名兴奋。他笑了，那是胜利的笑容，第一战我便输了给他。但是，我并没打算跟他进行文字游戏，那是危险的。如果说我可以不愠不火地用文字和每个挑战者保持着距离，那我一定是高估了自己。我们的较量总是在天黑时展开，一直到我情不自禁地轻声说：天又亮了……多少个较量与妥协的问题，多少次迂回与回避的态度，多少遍沉思与大笑的表情。原来沦陷其实没有预兆，天亮也没有黎明的告别。噬的思想，为我开启了另一扇门，让我看到了一个崭新客观的世界，让我开始思索身边的一切的客观存在。我开始诧异，诧异那些我重来没有想过的问题，原来一早便有了存积在脑海里的答案。
 噬，是一个冰凉的男人，比“冷”更加冷。冷，其实是一个拥有温和笑容的美男子，对爱执着痴狂如疯子；而噬，一个拥有热情狂热词句的魅男子，对爱冷静客观。曾经在一个起风的夜晚，我突然想起了一名叫暖暖的女人，念她的名字时，我突然感觉到她是那么的渴望被爱，被温暖。或许喜欢安妮的女子，大多是渴望阳光的。生长在阴霾的心境里，却向往着阳光，渴望着温暖。噬，曾经给过她温暖吗？我突然这样问自己…… 噬，我曾经说过，我们都会为这样的冷付出代价。如果，有一天我会离开你，你会为我感到悲伤吗？听着《暗香》我感觉到自己的心在凝固，是一点点的冰封，还是燃烧后的灰烬？夜凉如水，我却感觉到燥热不安。那个叫凯的痴男子，又来敲我回忆的门，门始终没有被敲开，于是开始用手捂着胸口，感受自己心的温度——摸到了一阵刺疼。开始寻找，寻找认识噬之前的我，那个多愁善感的水女子。无意中，找到了一个帖子，里面那个也叫暖暖的温柔女子说：你的寂寞那么明显！！那时的我，还是凯的女人，过着一个人过两人生活的日子。可是，我却是寂寞的。那么现在呢？遇见了噬，我摆脱了寂寞，却染上了孤独。
 亲爱的……我病了。
 爱情，需要对手，你我不曾相互服输。
 噬说，他开始向往两个人的生活了。我看着眼前嫣红的无名花，定睛沉默。生活，即不炽热，也不冰凉。你我之间能否真的拥有这份长久？面对噬，我一直无法坦言内心深处的惨淡。他是一个魅力非凡的男人，他为我开启了一个开阔自我的世界，在那里，我相信了我是最优秀的。可是，我却无法忘记，他曾经说过：欠着吧……欠到我忘了为止。为了得到这个世界的入场卷，我对他的亏欠只能用生命偿还，噬说：我是他的女人，我的一切都是他的。终于明白，伤害旧情人最好的方法便是遗忘。如果，有天噬已忘记我对他的亏欠，那么我们便不会再有任何干系。面对凯的话语，我看到了冰冷如噬的我，看到了我在玻璃窗上留下的没有温度的笑颜。
 噬，我们究竟可以走多远呢？他说过从我们一起深陷的那一天开始，伤害就是不可避免的。只不过我们的这种伤害深藏不露，只不过我们的这种伤害充满了甜蜜幸福，只不过我们的这种伤害伴随着希望和憧憬，只不过我们的这种伤害成为了我们的向往。可是我却不明白，为何明明是错误却要义无返顾的涉足深陷呢！我知道什么是伤害，两棵仙人掌相互紧靠只有带来对彼此越来越深的伤害。我说他不珍惜的东西，我就要践踏。于是噬问我究竟想践踏什么又践踏了什么。我不假思索地告诉他，我想践踏能让他觉得心疼的东西，因为我仅仅希望知道那是他所在乎的。噬，或许不会知道那句“我爱你”在我心里的重量和在他心里是一样重的。我是一个能被承诺束缚和禁锢的人，和凯分手的那天，我只是含笑告诉他：一只戒指其实就能把我禁锢。我承认我是贪婪的，在没有得到“爱”之前我是不会奢望得到戒指的束缚，那种束缚是一种精神的归属，让我的心无须再四处流浪。然而，噬，或许不会懂，一句“我爱你”便能使我得到长久的安心。或许，我们能走的路已经不长了。
 噬，你爱我吗？当我鼓起勇气问他的时候，我便已经替他想好了答案。他说：“恩，是的。”费了很大的力气，“爱”字始终埋葬在他的嘴边。他曾经说过，那句神圣的话，他会留给他的新娘。噬，或许我们真的只有短暂的缘分，这辈子听不到你说“我爱你”会是我最大的遗憾。于是，在这场战争中，我们都是输家却又都是赢家。噬曾经说：输了你，赢得全世界又如何？可是，噬，若是现在让他输了自己赢得了我，他愿意么？不，他不会那样做的，因为他是噬！他很肯定的说：你一定会改变主意的！噬，若是我宁愿输了自己赢得了你，我还有资格做你的女人吗？因为他是噬，我是我，所以我们的每一步都走的如此艰辛。
 噬，我也是如此倔强地将“爱”字深锁在我的眉间，不是我不爱，却是因为我渴望的是平等的“爱”。噬，或许早就明白，我一直迂回躲避这个字眼，其实正是因为我也是如此高傲倔强。在看到噬迟疑很久之后缓缓弹出的三个文字，我的心瞬间变的冰凉。就连泪流满面都全然不知。
 噬，任何一个否定的回答都比这个回答来得完美。以前是恋却不能爱，现在是爱却不能言。
 我，累了。这种挣扎的爱情让我仿佛虚脱般疲倦，如果注定要永远伤害，那么这场比赛我宁愿自动弃权。我们都没输，然而我们却又输的彻底……

 后来，他出现在我的面前，在我将脸深藏在夜色里的时候，他低沉地喃呢了一段我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他说出了“我爱你”三个字，是那么的轻，却又是那么的重。噬说，他是我的鸡蛋花，我是他的马蹄莲，我们不是刺猬——相爱而相互伤害。
 他只说了三个字，天空就红了，他眼中跳动的火焰打消了我所有的疑虑。他吻着我的脸我的眼我的呼吸，我不知道，它多少克的魔力，多少升的甜蜜。太阳，飞鸟和鱼也会明白，玫瑰和彩虹的由来，相遇在爱情的热带，我们忘了世界的存在。如果一辈子都用来数爱，那该有多么愉快；如果一生一世永不分开，人间和天堂就是同一种色彩。
 噬，是一个很强势的男人。很多时候，他并没有考虑我的感觉，他觉得是对的，于是便去做了。我和他的关系总是那么的微妙，我们都倔强地捍卫着自己的防线，谁都不愿意做出小小的让步。我无法像别的女孩一样谦让他，所以，很多时候我们都会很累。噬，我爱你……
 噬，这段文字终于写到了终结篇。我曾经多么希望这篇文字会无了期的继续下去，然而我却忘了这篇文字的初衷……如果不是因为我早就看到了我们惨淡的结局，又怎么会用尽全力地去为这段爱情留下记载的文字？我们的爱情一如当初我所想的一样仓促短暂，这场比赛果然还是和局收场。
 整整两个月的爱情里，我听到了两次最惊心动魄的“我爱你”，第一次是在我们相爱而相互伤害的开始，最后一次则是在我们相互伤害的结束，是否依然相爱，我已无力再做追究。噬，如果你不是那个冷静得几乎冷血的魅男子，“分手”二字会如此凝重地出现在我们相爱的日子里么？噬，如果我不是那个理智得几乎冰冷的女子，我还会“逼”你做出这个伤我最深的决定么？我想我们都是高傲而倔强的孩子，攥在手心的不是我们炽热的爱情，却是那份伤痕累累却再也不敢付出的心。
 分手，是自私的快乐。为了告别爱你的痛苦，我选择了清高的姿态。不用再为等待你的短消息而坐立不安；不用再为你久久不上线而郁郁寡欢；不用再为离开那个喧哗的城市而迷离不舍；不用再为久坐长途汽车而沉闷茫然……我想，我再也无须为了爱你却害怕伤害而惴惴不安，前进的步伐总在你飘渺不定的态度里嘎然而止。你是风，我是海……你吹起了浪，我却扰乱了你。冷暖气流的相遇不是偶然，我更愿意相信这是注定。
 友人告诉我，这是因为我们都爱的不够彻底，我的语言说着否定，我的内心却不自觉地默许。你曾经说过爱情中的男女都会变心，只是变化的速度迥异所以导致了不同的爱情。可惜那时的我无法看透你眼神里的迷离，一如往昔那被伤害后的我一样无望消极。
 隐藏内敛的感情让你我都变的无依无靠，无所相盼。我们是那么的想爱，却早已无法忘我相爱。噬，从最初的相遇我们便开始寻找分歧，然而最终我们找到的各种分歧却还是因为我们太过相似。我们都为自己保留太多，却又冠冕堂皇地称之为理智的相爱。噬，如果你我都不曾沉沦，我不会无法忘却你痴迷的面孔。你说我让你疯狂，令你着迷，难道你就没有看到我那一次又一次为你而崩溃的防守？
 噬，你说分手了，我们却还是“在一起”。而我也在那无形却有心制造出来的距离里看到了我们的“在一起”。你的冷淡，我的满不在乎；你的忙碌，我的充实；你的“快乐”，我的“轻松”……我们还是“在一起”，就连分手都是如此具有默契。
 可是，噬，这一次，我终于决定要做一个与你不同的决定。分手，本来就该彻彻底底。从昨天那个失眠的夜晚开始，从看到那篇出自“细菌”之手的文章开始，从你再没有给我发短消息开始，我便狠下决心，从此要把你从心底抹去……
 噬，我真的很想能再继续爱你，可是你的冷漠却冰封了我最后可行的道路！

少爷 · 发表于 2004-10-18 21: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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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狠下决心，从此要把你从心底抹去。。。<

>恩。。没错。。。虽然很难。。。<

>但。。。却是必须的。。。。。。。<

>堇。。。你现在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