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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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物语(第一部 第十五卷——第十八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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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26 21:50: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
艾尔铁诺历五六七年十二月 艾尔铁诺边境 银海公路
时间是艾尔铁诺历五六七年年底,雷因斯王都所发生的内战,仍处于局势未明的混乱状态,兰斯洛身边的幕僚人员,在面对白天行大军的同时,也担忧即将进攻过来的花家大军,特别是那名为花家撑腰的强绝剑爵,他的一人一剑,比十万大军更具威胁性。这时,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小故事,在银海公路上发生。
所谓的银海公路,是艾尔铁诺用以与武炼划分疆界的分割线,一条混合水陆的交通线总称。在一大片辽阔的平原地形上,有数条大江蜿蜒漫流,供给两岸丰足水量,青草长绿,到处都可以见到水车转动,汲水农耕。
码头亦是此处最常见的标志景物,靠着江河之便,此地的航运十分发达,搭乘小型的扁舟,可以随支流往西直入武炼,但若乘上大型的风帆航舰,便可沿着银海公路的主线,顺流直入自由都市,途中甚至会经过现今大陆上最繁荣的都市,香格里拉。
由于交通方便,大量旅客往返其间,而在江面上过百艘大小船只中,正有一艘扬起风帆的车轮货船,缓缓地向西而行,早晨的阳光洒在甲板上,镀上一层耀眼的金色。本是运货的船只,也顺路用便宜的价钱,载了几名客人,其中有一对拥有武炼兽人血统的姊妹,趁着一早空气正好的时候,到甲板上活动筋骨。
“叮、叮、叮!”
随着姊妹两人身形幻动,手上的匕首也不住交击,尽管她们一招一式都是攻往对方要害,动作迅速,但两名妙龄少女在晨光中舞剑较劲,乍分乍合之际,裙裾飞扬的美丽姿态,只会让旁观者以为这是一场精湛的舞蹈表演。
一会儿之后,胜负分了出来,棕发黑瞳的姊姊,将匕首斜斜地穿过对方防御,抵在她蓝色眼瞳的妹妹颈上,虽然说是胜利,但妹妹的匕首尖也几乎快碰到她小腹,倘使是实战,多半就会发展成同归于尽的局面。
“姊姊,和一个月前相比,我们……好像一点进步都没有。”
“夏草,你别灰心,你的速度已经有点进步了,只要多花点时间练习,我们一定可以成功的。总有一天,我们姊妹会成为山里的金牌杀手。”
这对分别以冬虫、夏草为名的姊妹,是来自杀手之乡大雪山的低辈子弟。两年前,她们好不容易在阿朗巴特山伤到了目标敌手,通过期末考,成为大雪山的正式员工,但这两年来表现不佳、业绩惨澹,虽然她们在大雪山甚得人缘,没有因此而受人白眼,但是当教务长严正亲自召见她们,询问有关未来的转业打算,两人顿时有晴天霹雳的感觉。
“姊姊,其实教务长大人说得也没错,杀手这份工作,又危险又不安定,朝不保夕的。
往后的世界都是天位高手当道,像我们这样的三脚猫功夫,未来很没前途的。”
“那也不能随便改行啊!当初我们是抱着要成为金牌杀手的梦想离开家乡,如果这么容易就放弃理想,天上的爹娘会看我们不起的。”
“可是,我觉得教务长大人的建议也不错啊!去香格里拉那边受训,青楼联盟的福利比较好,要是结训成绩优秀,还可以安排我们出道,登台表演。”
“那样更糟,你有听过金牌杀手变成金牌歌手的吗?对一个优秀的杀手来说,这样是耻辱、耻辱啊!”冬虫义正辞严地向妹妹辩白,然而,她并不知道自己所讲的例子,其实是存在的,在这之前,已经有一位同样出身于大雪山的师姊,在这上头成功转业。
“嗯,不过,要是能穿得漂漂亮亮,在舞台上唱歌给人听,接受献花,那也不错啊!姊,我好羡慕冷梦雪啊!说不定我们有一天也能像她一样,红遍整个风之大陆,订单接不完,那时候我们就是……”
“就是冬虫夏草傻瓜姊妹花了啦!少发白日梦了,练剑吧!这次生意如果再失手,又不知道要坐多久冷板凳了。”
推醒犹自在梦想中傻笑的妹妹,冬虫再次舞动匕首,这次比斗的时间较长,但感觉上仍有一种茫无头绪的感觉,不知道怎样才能突破。在这天位化的时代,倘若有地界顶峰的修为,或许有资格讨口饭吃,但姊妹俩现在的武功……搞不好只是地界底端呢!
“啪!啪!啪!”
姊妹俩比斗到气喘吁吁,动作也减漫下来,这时,旁边忽然响起不该存在的鼓掌声。两人停下动作,往旁边看去,只见有一名年轻男子站在一旁,脸上笑得好灿烂,正不知死活地大声鼓掌。
面孔似乎有些熟悉,好像在两人上船时,他就已经在船上了,是旅客之一,相貌挺清秀的,黑色长发,举止相当地有贵族气息,但要说是某处的王侯,他却又没有任何随从,就这样孤身一人作着旅行,十分奇怪。
“感谢主的恩赐,能够在旅程中见到漂亮姑娘,这实在太好了,独自养伤可是闷得很呢!”男子闭目祈祷了两句,却又皱眉道:“人是长得挺漂亮的,但是为什么武功那么差劲呢?嗯……身材是还不错,但怎么看都不像是练武的材料……”
说着批评的话语,对方更肆无忌惮地打量着两人,态度无理之至,冬虫、夏草不约而同地握紧匕首,正要冲上前去,哪知手上忽地一轻,两人的匕首已给那人随手夺去,跟着就比画了起来。
“喂!蓝眼睛的姑娘,你那叫做……我管它叫做什么的一招,不该是那样使的。假如你伸出手臂的速度慢一点,身子低一点,那,就像这样,不一下子就置你姊姊死命了吗?还有,大姑娘,你刚才闪避你妹妹的那一……”
接下来的一刻钟,这名笑得十分开朗的年轻男子,口中述说,手上比划,把两姊妹早先施展过的招数,作了彻底的修改,每一着应变,都是她们生平未窥的颠峰之作。
作梦都想不到这人有这样高的武功,莫说山中的师长远远不及,就算是教务长大人,恐怕也是胜他不得,而因为这人满嘴的“主啊”、“阿门”,两姊妹更有了一个难以置信的想法。
“姊,真的就是这个人吗?他和校长大人不是年纪相仿吗?你看,两个人的皮肤简直就……”
“天知道,我看多半是校长大人不会保养。”
窃窃私语,恰好对方讲述完毕,收势问道:“就是这样,懂了吗?”两姊妹互望一眼,知道这可能是一辈子最难得的机会,一齐大摇其头。
“什么?我讲得这样明白了,你们还不懂?难道我真的那么没有教育才能?没可能啊!
西纳恩作得到的事,我怎么可能做不到。”
“可能是你讲的道理太深奥了,我们程度不好,所以听不懂,能不能请您说得简单一点呢?”
对方露出了深思的表情,但在两姊妹连声娇嗔下,终于搔搔头发,开始详细地解说。
往后一连七八天的时间,直至船只卸货,所有客人依序下船,冬虫、夏草姊妹俩珍惜这一生一次的最大幸运,拼命学习,竭力去背下每一样没能领悟的东西,而当她们感激流泪地想说谢谢,完成下锚手续的船主人高声叫道:“客人,到终站了,请下船吧!”
周遭连绵青山,碧水飞溅,山中猿声此起彼落,交相而鸣,怎么看都是一个深藏山中的偏远荒地,当确认了这个事实,这一路上神色轻松的他,赫然变了脸色。
“等、等一下,船家,这里是什么地方啊?”
“猴子叫得这么大声,你不会没听见吧!这是猿猴山啊!”
“猿猴山?猿猴山在什么地方?我现在究竟在什么地方?”
“猿猴山在武炼,客人你现在当然是在武炼啊!”
对于这个回答,他露出了一如早先冬虫夏草接到转业约谈书时,恍若晴天霹雳般的表情,惊骇道:“我、我是要去北门天关啊!为什么会到武炼来呢?北门天关在南,武炼在北,船家你方向整个弄错了嘛!”
“客人,北门天关在北,武炼在南,还有,你如果要去北门天关,那根本就不该走银海公路,应该穿越龙腾山脉才对啊!”
“我本来也想这样做的啊,但是因为我正在养伤,想选舒服一点的路线,然后你们又说坐船比骑马舒服,所以我……”
“你那时候没说你是要去北门天关啊!”
看着双方争辩,冬虫、夏草更几乎要口吐白沫了。尽管曾经听说过这人的毛病,但怎样都没想到,会严重到这等地步。而当她们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姊妹俩悲伤地对看后,一齐转过头去,装作从来不认识这个神话级的大路痴。
爆发在稷下城内的伤害事件,责任全数被归在白天行的头上,根据象牙白塔发布的新闻稿,是白天行派遣特工人员入城进行破坏,扰乱军心,因而有了昨晚的死伤。
新闻稿中并没有提及对方破坏人员的人数,也没有让百姓知道,应该是此刻稷下城内第一高手的兰斯洛亲王,已在昨晚的事件中伤在敌人手里,无论如何,这是一件足以动摇军心的大事。
被指责为破坏者的一方,白天行阵营的将官在知悉此事后,都感到惊讶,没想到主帅终于采取了行动,然而,白天行自己也大吃一惊,在起床梳洗、用着早饭的时候,从部下口中听闻此事,一瞬间他还以为这又是敌人嫁祸的技俩,但随即想起最有可能的一名嫌疑者。
“主公,韩特大人求见。”
“真是没有礼节的家伙,居然挑在用餐时间来访,就不能选别的时间吗?”
享用早饭的程序被打断,白天行明显不悦,但仍是耐着性子,宣示接见这已有数日未见踪影的天位高手。
“韩特吗?你……咦?你怎么变成这副德性?”
“这个嘛!哼!大概是这两天吃的不错,瘦身成功了……”
像是发牢骚一样的语气,却有着明显的疲惫,任谁也听得出他这几天的日子并不好受,白天行更是露出一副嘲弄似的表情,这家伙以往仗着天位力量,嚣张跋扈,动手一次就要求高额报酬,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现在恶人终有恶人磨,往后可会听话一点了吧!
这番心思,全给韩特看在眼里,若是以往,就算不把那张可憎的笑脸打成大饼,起码也得砍他个几十枚金币抚慰心灵创伤,不过现在身心俱疲,懒得和这个没有自觉的过场小人物追究。
透过青楼联盟的情报网,昨晚终于和那座会走路的金山,白家家主白无忌取得联络,在稷下城内秘密约见,向他抗议。
“喂!当初你雇用我当白天行保镖的时候,可没说还会有你大哥这样的辣手人物,如果不另外加钱的话,老子就不干了,你另请高明吧!”
“嗯……好啊!”不像以往那样轻易受威胁,白无忌微笑道:“反正如果你现在说不干,第一个被干掉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有什么好怕的?我们的交易到此为止,如果你有胆子跑的话,我现在就把尾款给你,看看你有没有本事花吧!”
笑话,自己这“逐魔猎人”见过多少腥风血雨的大场面,讲这样两句话就想把人吓倒,难道自己会害怕吗……还真是会咧!
拿了尾款,本来应该有多远就跑多远,但离开稷下城后,不知怎地还是回到白天行阵营,虽然理智上不住告诉自己,如果就这样跑掉,那就是胆怯的证明,一辈子都会抬不起头来,所以必须留下来,证明自己根本不把那个死矮子放在眼里;然而,心里却很明白,假如可以选择,自己绝不想与那个死矮子再次为敌。
那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倒不是说害怕这人比自己要强,若是认真拼起来,这死矮子应该是略逊自己一筹,甚至也不如兰斯洛,而经过几天特训之后,这份自信又更强了一些,所以只要把身上的毒给解掉,和白起硬拼,自己有近七成的胜算。
但是,和这人为敌,很麻烦啊!这是一个已经超乎武功之外的问题,过去也曾遇过一个散发这样感觉的人,就是那个阴冷深沉、浑身藏着毒物与邪术的华鬼婆,但那鬼婆之所以难对付的理由,自己很清楚,而白起的威胁性所在,自己却说不太上来。
越是相处,越是觉得这人很不简单,讲起来很荒唐,然而,他确实给自己一种传说中白家人的感觉。这种特质以前自己在挚友白飞的身上见过,精于计算,把一切事物化为数据,凭而作出最妥善的决定,假如说这是白飞所散发的感觉,那白起此刻给自己的感觉,就是他正将一切掌握在手中。
无论大小事,巨细靡遗,这个身材瘦小的死矮子,似乎像个不可摧毁的大巨人,将一切操纵在手里,没有任何事能脱出他的掌握。与他面对面时,这感觉尤其强烈,自己的每一步动作、压箱底技巧,乃至于深藏于心中的秘密,全部被他一眼窥破,在没有别的选择下,不得不对他俯首听命,倘若他背后有个像青楼联盟那样庞大的组织撑腰,能做到这地步不足为奇,但他却只有一个人,为何能……
带着满腹牢骚与困惑,韩特回去面见新任雇主,没有任何薪资,本次工作的酬金只是一句“没有解药,你七日之后毒发身亡,但如果辞职不干,我立刻就宰了你”,这堪称是出道以来最赔本的买卖,要不是因为在那地狱式训练中获益颇多,自己肯定会心理状态不平衡。
对方仍然是盘腿坐在桌子上,腿上横放特殊键盘,手里拿着铝箔包饮料,见他到来,皱眉道:“好慢啊!奴隶甲,问个话也要这样久,欠缺效率啊!”
(你这个死矮子,昨晚跑到稷下城里杀人放火,今早倒像是没事人一样。)
看着雇主的神闲气定,韩特心中恼火。适才他之所以面见白天行,就是受命而去,要在发动攻势前,向全军主帅作最后确认:不惜一切,务必攻下稷下城。
“没问题,你们放手去做吧!我早就和白先生说过了,什么都不要顾虑,一切由我负责,钱、军粮、资材、士兵,要多少有多少。”为了要表示自己是个宽大能容的统帅,白天行显得很大方,不加思索便承诺一切,看得出来,长久以来的战事僵局,已经让他的耐性到了极限。
这也正是白起所在等待的答案,闻言,他没说什么,只是在键盘上轻敲几下,让代表集合的号角声,在下一刻响彻全军。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扫描的网友,竹子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在兰斯洛穷于苦战的当口,敌军也将大车上的遮盖厚布取下,搭起浑沌火弩的发射台,开始朝城墙上发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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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见这此一危险物体,兰斯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冲下去,将之尽数销毁,却给韩特逼在半空,全然没有出手的余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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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墙上的家伙们听好,自行防御,把下头那些鬼东西给摧毁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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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位对战,你还有心思管别的,你下地狱去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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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睹这样的战况,守城军也知道不能再倚赖兰斯洛,试着在浑沌火弩射上来之前,将那些危险武器先摧毁掉。然而,无论是弓箭也好,魔导师的火焰球也好,在射程上都没办法触及那样的距离,当他们想要使用长型巨弩、投石机一类的重武器,却又碰上了另一个问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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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出去的巨箭、投出去的大石,全给敌方半空拦截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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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亲自动手,白起仅是端坐着,敏锐地目测出每一发攻击的落点,心中纠正计算误差,随着一个个数据的报出,属下士兵同样操作巨弩,将敌人的攻击准确拦截,不失分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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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波浑沌火弩,发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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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令下,浑沌火弩喷发着白烟,以计算过的弧形曲线,朝稷下城头飞射而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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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稷下守军而言,这真是一个棘手的问题,因为这样武器既不可能用弓箭射落,也无法用火焰球拦截,至于笨重的巨型武器,速度上根本就比不上,更何况如果真的将之击中,也只是提前引发爆炸而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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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魔法中,冰系咒文的使用,应该是可以在这时候派上用场,除此之外,也还有一些攻击以外的变化咒文,可以在不引爆浑沌火弩的前提下,将之击落。然而,就如昨日太研院成员对爱菱摊手摇头的窘状,能用魔法挡住高速行进中的浑沌火弩,这种事寻常魔法师是不可能做得到的。 <br>
<br>
“没办法了,结界壁全开,先挡住再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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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经过考虑之后的最佳决定,在魔导师们的协助下,城防军再次打开稷下城的防御结界,预备使用这先前几次抵御太古魔道兵器成功的强力防御网,硬接浑沌火弩的爆炸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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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一次敌人的攻击,却与之前略有不同。太清楚稷下城防御系统的底细,白起自然会做出最有效的进攻,第一波的浑沌火弩,在将要与防卫结界接触之前,忽然整个慢了下来,这时,第二波浑沌火弩射至,两波在空中撞击,引发威力倍增逾前的强横爆炸。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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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城的防御结界,是魔导公会的精心杰作,能自行计算敌人攻击落点,将能量集中抵御的设计,但是面对这样的攻击,结界本身根本就无法计算敌方攻击威力最强处,进而集中能量防御。结果,当爆炸的热力与冲击波,狠狠地硬撼结界壁,稷下守军只能瞪着能量急遽衰退的灯号,全体脸色瞬间苍白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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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啊!能量消减的速度太快了,这样下去,我们撑不了多久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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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这样的攻击法太耗费弹药了,在我们支撑不住之前,他们的弹药一定会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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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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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信满满的说话,在看见对方阵营又推出十数辆大车后,顿时变成了颤抖的语音。白起出关后,直拖延至今才发动攻击,为的就是制造、囤积充足弹药,现在实际上阵,补给速度几乎是源源不绝,看得稷下守军全部傻眼,而在他们的惊愣中,第三波、第四波的浑沌火弩攻势,毫不停歇地攻了上来。 <br>
<br>
“结界壁的能量补给,进入警戒标准,估计再三波之后,无力供给巨量消耗,核心魔力石碎裂。请减缓使用频率,让能量补给有充足时间回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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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减缓使用频率’,这种事你去哀求敌人吧!我们管得到才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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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吃紧,守城军的心情处于紧绷状态,当魔导公会方面传来结界壁不堪负荷,必须缩短使用时间的要求,双方甚至恶劣地对吼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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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样的情形下,一直没做出什么指示的小草,也不能再把全副精神放在苦战中的丈夫身上,开始考虑一个对历代雷因斯女王而言,都非常艰辛的抉择:当手上筹码已不足够应付困境,那么是要坐视牺牲者的出现?还是要把本来不该用的秘密底牌,提前打出,造成往后的不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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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波火弩攻势逼近了,结界壁……能源不足,估计在硬接这一击后碎裂,仍有六成威力会直接冲击城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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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杀的!他们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火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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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事你去问太研院吧,他们最近保安不良,什么东西都有可能失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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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吼声中,这一波的浑沌火弩已然迫近,众人唯有就地找掩护,预备迎接这第一次的浑沌火弩直击城头,并且暗自期盼,希望这一波火弩没有装载传说中毁天灭地的核能弹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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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承受冲击……进入倒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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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钧一发之际,一个声音先浑沌火弩的爆炸声响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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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莫慌,太研院驾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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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个背着重型仪器的太研院研究员,匆忙赶上城头,打开了背后的仪器,然后组出一道无形力场,帮助已经将近崩溃的结界壁,挡下了这一波火弩攻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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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迟到了,我们接到消息,已经立刻赶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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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你们了。”小草道:“把仪器就地组装,动作要快,敌人不会给我们大多时间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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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草的指挥下,研究员们将背上仪器卸下,与魔法结界壁的装置结合,组出双重的防御结界,交互递补,缩短能量补给时间,可以将结界壁的防御时效拉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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率领特别小组成员,在百忙中赶制出这些器具的爱菱,并没有亲临现场,主要理由,除了不愿见到那讨人厌的亲王殿下,不想亲眼目睹战争进行,也占了很大因素,所以,此时的她正身在太研院内,操作一连串的仪器,把本来供给太研院使用的能源,尽速转移到供给防御结界的补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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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我们这边暂时还可以控制一下,就看你那边的情形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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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兰斯洛能摆脱韩特,以他的力量,这是唯一抢攻下去,摧毁发射炮台的方法。不过,小草也知道,兄长白起的后着仍未尽出,即使兰斯洛真的抢攻下去,所要面对的,搞不好就是被两名天位高手夹击的窘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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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情况也变到最糟,我是不是应该动手呢?但是这样一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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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的兰斯洛,也正处于一个难以脱身的激战。狂怒中的韩特,不仅是气势增强而已,全然不顾自身安危的拼命打法,因为他的沉着,份外多添了一股狠劲,使得兰斯洛毫无空隙可趁,始终落于下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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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怪,为什么……我的攻击方向,他全部都知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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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拆了几招,当兰斯洛力图扳回上风,却徒劳无功后这份感觉更加强烈。尽管两人还算有攻有守,但自己的攻击连番落空,长时间下来,令自己渐渐变得烦躁,更有一丝不安的感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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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不要这么吃惊啊!我被苦苦折磨了几天,可不是白白浪费的,你这个在稷下城里享福的家伙,怎么可能还是我的对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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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雷剑一横一拖,准确的控制,赫然正点在风华刀的刀脊上,破解了敌方攻招,韩特冷笑道:“猴子,老实告诉你吧,我们的实力差距已经拉开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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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战无功,又听到敌人这番狂傲宣告,兰斯洛登时大怒,连续数刀重手,要把这稍占了点上风,就以为自己不可一世的狂徒斩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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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差劲了吧!我前一阵子就是和这头土猴子不相上下吗?和模拟器的动作一模一样,这么慢的速度只配去切猪肉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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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念间,韩特的剑势出现了一个细小破绽,尽管一现即逝,却仍是被兰斯洛所掌握,鸿翼刀横劈,立刻将呜雷剑砸飞出手,只是,在呜雷剑脱手刹那,一股奇异的劲道,带动兰斯洛手里风华刀,险些就脱手而出,尽管他加力握住,却被韩特趁势一腿踢中手臂,两者合一,正是睥世腿绝中专夺兵器的妙着,兰斯洛再也把持不住,一双刀剑先后朝天上直射而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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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器脱手了,没有了鸿翼刀法的守护,我看你怎么接我的杀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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骤然空手,兰斯洛惊怒交集,却立即以手刀展开鸿翼刀法护身。即使没有兵刀助威,鸿翼刀法亦是非常厉害,但对上睥世七神绝,就显得略逊一筹了,而这正是韩特在数十次模拟战中屡试不爽的战术,轻巧的几下旋身,贴近兰斯洛身前,一记重拳就轰了出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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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势虽强,感觉上却也没什么大不了,兰斯洛侧头闪过,同时间一记手刀斩中韩特左肩,给护身金绝接住,爆出金属声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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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的护身金绝比上次更强了,之前反震的力道可没这么大啊?他、他真的变强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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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的事情不只这一件,当韩特的拳擦过身边,兰斯洛骤然感到一种锐气,之前曾在白起核融拳中感受到的气息,此刻更锋锐十数倍地呈现出来,而带来的影响,则是在一下裂帛似的脆绷声后,兰斯洛的颈子如血泉喷发,大量鲜血骤喷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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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乙太不灭体,给我治好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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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全力催愈伤势,但面对韩特这样的攻击,显得有些应付维艰。实在是很难想像,即使是面颊这样的部位,竟也能喷出如此多的鲜血,连续十多下之后,登时觉得心跳气喘,乙太不灭体的催愈效果仍在运作,但体能却开始下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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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吧,猴子,不用那么讶异,我第一次护身金绝被破的时候,洒得比你还厉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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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白家人确实是很有一套,为了破解龙体圣甲,居然创出‘核融剑拳’这种怪功夫,可别小看它啊,因为白末日就是用它轰下上代龙族族主的……你死掉的老婆不是白家人吗?怎么没把这功夫传你,是不是你们夫妻感情欠佳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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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特将五指放松,稍稍活动之后,并拢为掌,但身上散出的感觉却是凛冽刀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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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真正斋天位的自愈功能相比,乙太不灭体其实是有弱点的,尽管能在很快时间内催愈肉体,但造血的速度却没那么快,所以只要让你受小小的伤,却放干你全身血液,你的乙太不灭体就没用了,哼!听说是还有更快的方法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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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些东西,都是那个死矮子教你的?他有这么大方?”一面努力用乙太不灭体疗伤,兰斯洛委实诧异,假使说小草是因为夫妻情深,这才把白家绝学外传,那白起的想法又是什么?就这样随随便便把白家神功传给不相干的外人,他就不怕韩特有一天变强了,第一个就掉转枪头回去对付他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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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碰着面,兰斯洛心头已充满挫败感,越来越觉得这位大舅子行事的难以预测,一如他昨夜天马行空的那一踢,又开始在眼前旋转盘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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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完全啦!不过白家的太古魔道确实有一套。猴子,鸿翼刀真的是很厉害,在我和你的一百次交手中,我虽然用了金绝,但还是被鸿翼刀重创三十五次,杀过十二次,其中有一次是被你的第六式拦腰斩断,嘿!那可真是痛,只是,和模拟时候的你比起来,现在的你实在太没用了……反正,就像我说过的一样,我们两人的实力差距已经拉开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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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谬!才短短几天,天位之间的差距有那么容易被拉开吗?不过稍微占了点上风,你别猖狂得过头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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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不过是稍微被我占了一下上风,用得着那么气急败坏吗?说什么不会这样轻易拉开,那也只是你自己不愿去相信而已。”韩特道:“这几天里,当你在稷下城里享受的时候,我可是活在生死之间的地狱里,因为我的苦练、我的奋斗,还有我敢于去面对挑战,所以现在的我比你强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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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面对了什么挑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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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句话本来是兰斯洛没好气地顺口一问,然而,韩特却在瞬间睑色大变。传说中,睥世金绝修练到极高境界,身上会泛着金色光芒,但他此刻却是整张脸几乎变成惨青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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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死猴子,我宰了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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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被问到姓名的妮儿,韩特再次爆发了狂怒,而这一次,让兰斯洛感到极度震惊的是,敌人使用的武功,竟然是自己熟之又熟的鸿翼刀。并非单纯以天心意识模拟,而是经过了相当锻炼的刀招,迎面斩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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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兰斯洛相同,稷下守军那方面,亦是个个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眼见亲王殿下连番不利,对方弹药又似源源不绝,任谁都会感到心慌。 <br>
<br>
“不行啊!这样下去,结界壁撑不了多久的。” <br>
<br>
“怎么样都要撑下去,假如结界壁撑不住,给浑沌火弩射进城去,百姓会死伤惨重的。” <br>
<br>
“只有期待亲王殿下了,只要他能下去摧毁那些浑沌火弩,我们这边就没问题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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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趟攻击的数天前,韩特与白起曾有过一段对话。当时,好不容易从特训地狱中逃出,藉着报告进度的机会,喘一口气休息的韩特,被白起问了一个问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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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而言,守一个城池最值得畏惧的是什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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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下来,韩特渐渐了解这人的说话习惯。当咨询问题时,他从来不会直接说“守一个城最怕什么”,而总是会加上“对你而言”、“以你的角度来看”之类的开头语。这个男人不相信世上有绝对唯一的真理,所有的道理都会随着不同情形、不同对象而变化,因此无论接受与否,他仔细聆听每一种答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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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大概是断粮吧!每一次被人攻破,都是从没饭吃开始的。”韩特没指挥过守城战,但在恶魔岛上当佣兵的日子,却使他有着极为丰富的兵学常识,回思以前遇过的情形,最怕的就是资源方面弹尽援绝,尤其是粮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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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物质方面来说,确实是如此,但假如是心理方面……”白起淡然道:“我会很小心,不让我的土兵以为,他们正置身于一座永不陷落的堡垒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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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前,在前任女王的秘密授意下,仍于塔内闭关的白起,曾参与稷下城防御系统的改良工作。当他精心构思,将魔法、太古魔道技术合而为一,看着自己手中堪称完美的设计图,白起着实欣慰,为着没有辜负母亲的期望而满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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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另一个问题立即浮上心头。任何设计都不能背离操作者而独立存在,尽管自己的设计堪称完美,但实际使用自己设计的那些人却又如何?当这些防御措施屡次将敌人攻击消于无形,他们会不会为此而骄傲?忽略了任何系统都不可能没有的破绽,只为着稷下城的难攻不落而沾沾自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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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傲自大,会导致疏失,而这些疏失累积起来,足以变成一个致命缺陷,直接引导向失败,当原本对某样事物的绝对信任崩溃,心理上的无比冲击,对土气的打击将是难以弥补,瞬间就可以决定整个战局。这是白起最擅长的几个技巧之一,所以他更不允许敌人用这样的技巧来攻击自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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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当日的顾虑,就完全出现在此刻的稷下守军身上。拥有超越现今战争技术的城防设备,将太古魔道、魔法巧妙结合,城内补给近乎自给自足,纵然被五十万大军包围,稷下城亦是固若金汤,半点动摇迹象也没有,加上又有天位高手坐镇,守城的任务没有半点困难性,士兵们甚至是用一种看马戏的心态,俯视着城外的白天行大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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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意无意间,兰斯洛与妮儿都在士兵们、心中建立了一种形象:只要我还在,不管是怎样的困境,我都有办法带你们突破。这无疑是当前每一位领袖人物,都试图在下属心中建立的形象,随着战事的一再胜利,土兵们也渐渐开始将兰斯洛、妮儿当成守护神,深信只要有他们存在,自己就是安全的。然而,他们却忽略掉这想法并非颠扑不破,甚至曾经被打破过一次:当初在枯耳山上,兰斯洛与妮儿并未能保护四十大盗的战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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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建立这样形象的领袖人物是何其之多,但是除了麦第奇家主旭烈兀,从没有别人成功过。不败形象不能偏离智慧而单独存在,更不会只凭单纯武力来支撑,兰斯洛与妮儿的不败形象,是奠基于以天位力量强行排除一切困难的基础上,但是当敌人也出现天位高手,双方优势抵销时,这个不败形象很容易就被破灭,而这一次,白起把这个道理,以最残酷的方式展现在众人面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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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家伙的胜负一时之间还分不出来,结界壁的能量也耗得七七八八,再等下去没有意义,动手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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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眼前战局的每个小细节都看在眼底,当这样的意识在脑海闪过,白起慢慢地站起身来,挥手示意身旁的所有技师后退,下一刻,他已经飞身在空,朝稷下城急掠而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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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死矮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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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敌人横空掠过,兰斯洛惊怒交集,想撇开敌人去追截,却给韩特缠住,没法分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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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人鸿翼刀的造诣不如自己,只是加上一些稀奇古怪的用法后,一招一式和过去所知大相迳异,反而让自己拙于应付,而他在手刀中夹杂着剑拳,只要被碰到,立刻便最大量出血,遮蔽视线,越打越是疲惫。 <br>
<br>
(糟!这已经不是讨回胜仗的问题,要是给他跑上稷下城头……嗯!他好歹也是雷因斯人,应该不会对自己的同胞出手吧!可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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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于兰斯洛的苦恼,白起停留在半空,凝望稷下城壁一会儿之后,右手五指弹动蓄劲,脑海里亦将一连串意识命令下达,让地面上十数辆大车的发射台,一齐高举了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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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敌、敌人要发动总攻击了,结界壁出最大力,一定要接下这一阵。”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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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头的守军大声叫喊着,之前已经通令城内,百姓找掩体避难,慎防浑沌火弩的轰炸,而现在,他们拼了命也要保家卫国。然而,正忙着操作仪器的两名太研院成员,却瞪着下方浑沌火弩中最大的三枚,口唇轻颤,像是见着了什么极可怕的东西。 <br>
<br>
“是……是核子导弹啊!结界壁不可能全部挡住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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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挡不住也要挡,就算我们全部牺牲,也要保卫稷下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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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小草,多数的守城军并不了解那三枚东西究竟有多可怕,只是发誓要保家卫国,可惜,敌人并没有给他们上场的机会。 <br>
<br>
距离稷下城半里的空中,白起扬起了右臂,食、拇指分开,遥遥指着被一层朦胧结界壁所守护的稷下城壁,当他以天心意识检测出结界壁的单薄之处,就是动手的时刻。 <br>
<br>
“核融拳机枪势,镭光连射,” <br>
<br>
扬声吐气,十二道有形气劲凝结成弹,闪烁灿烂镭光,分作不同角度,全部击在结界壁上,刹那间只听到如同大屏水晶碎裂散落的脆响,融合两类能源,支撑多时的结界壁,就这样被他一击而毁。 <br>
<br>
“这……这不可能啊!太研院所有能源都用上了,就算是天位高手,也不可能一击就……” <br>
<br>
结界壁溃散,整个设备爆成一团火球,然而,在一片哀嚎声中,所有人更担心那些直射而来的浑沌火弩,特别是让那些研究员都面色惨白的三枚大型火弩,要是被击中,那真是不敢想像,到底会有多惨重的伤亡情形。 <br>
<br>
已无力阻挡,所有人这时除了向神明祈祷外,脑里只剩下一个想法。 <br>
<br>
(兰斯洛亲王殿下,这次真的只能靠你了,请你保护稷下城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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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扫描的网友,竹子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一月雷因斯稷下王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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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死矮子玩真的?我不能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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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心中早已叫苦连天,只是,在战局中一直落于下风的人,根本没有停战的资格,事实上,被韩特斩得伤痕累累,忙着用乙太不灭体催愈的他,不得不承认,照这情形下去,对方可能不出半个时辰便能斩自己于掌下。 <br>
<br>
尽管天位高手能以天心意识,模拟世上武学达到七成,但韩特此时展开的鸿翼刀,威力绝对不仅是七成,兰斯洛实在想不通,对方到底从哪里学来鸿翼刀真传。事实上,忽必烈创七神绝时,本就有把鸿翼刀的精华融会其中,韩特这几日在过百场实战中渐有领悟,尽管其中还有许多误谬之处,但考虑到使用时对敌人的打击效果,便大胆采用,果然一举成功。 <br>
<br>
(难道……就像那死要钱说的一样,我们的实力差距,已经彻底拉开了吗?) <br>
<br>
想突围,但是对方的刀网从四面八方笼罩过来,根本没有脱逃余裕,以自己对鸿翼刀的了解,又怎会不知,想在这片锋锐刀网中硬闯出去,那连四肢都保不住,何况敌人还混杂了剑拳的技巧,拼命闯出去,肯定死多活少。 <br>
<br>
可是,真的不可能吗?尽管自己是这样相信着,但昨晚就有人实际破解过这个想法。 <br>
<br>
(我能做到吗?不,不成的,再怎么样,我需要一点空隙,一点空隙就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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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既动,兰斯洛招架住韩特攻来的一刀,吼道:“死要钱的,我认输了!” <br>
<br>
“认输?留下命来!” <br>
<br>
“你还不懂吗?要是让你后头那三枚东西射进城去,事情就严重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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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雷因斯人,关我屁事?” <br>
<br>
“但你终究也还是个人吧!那三枚东西在城里炸开,平民百姓死伤无数的画面,你也不想看到吧!” <br>
<br>
兰斯洛的吼叫,让韩特动作为之一顿,不管他接下来的决定是什么,刀网确实因此而出现空隙,而这也正是兰斯洛想要的东西。 <br>
<br>
(好机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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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精会神,心无旁骛,整个心灵如同静止水面,兰斯洛一腾身,整个人如同白鹤掠空,一顿一旋,轻飘飘地跃离刀网,足尖恰好点在韩特手臂上,这正是昨夜白起破他拼命刀招的一式。 <br>
<br>
这时,昨晚白起旋身时的动作在脑内越来越清晰,隐约间更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兰斯洛知道自己刚才施展的,仅是这一招的上半式,那么,下半式该是如何呢? <br>
<br>
当这念头一起,仿佛在脑里开了一个高速运转的漩涡,天心意识随之运转到颠峰,下意识地,再度旋身发劲,在这刹那,兰斯洛有种感觉,好像周遭的阳光、大气、风与水,全部都跟着自己这一下而旋转起舞,只有这一刻,自己真的拥有了师兄王五曾说过,与天地自然同乐共存的感觉。 <br>
<br>
看在韩特眼里,则是一幕惊骇欲绝的景象。本来几乎要束手待毙的敌人,忽然间便了一下怪招,脱出了自己以为十拿九稳的刀网,站在自己手臂上,跟着,一种近乎睥世掌绝那样的力场,无声地锁住了自己的行动,瞬息间仿佛整个天地都静了下来,除了自己与眼前的兰斯洛,一切再不存在。 <br>
<br>
跟着,兰斯洛旋身动了起来。这一下,由至静心境中猝然生动的无上大力,恍若是平静不动的深沉潭水,骤然间爆出一条怒啸白龙,摆尾掀浪,笔直冲上天际,韩特觉得呼吸困难,眼前景象仿似化作一片惊涛骇浪的汪洋,而在重重浪花中,一记重腿横踢出来,正中韩特的颈项。 <br>
<br>
无力无剑,单凭一腿之力,正面硬撼号称当世第一护身硬功的睥世金绝,不管怎么看,韩特都是稳占上风,但事实却没有如此简单。如果说天位高手的力量,是源于自身内力与天地元气组合后所产生的天位力量,此刻的兰斯洛,就达到了小天位里元气融合的最高点。 <br>
<br>
在中腿的一刻,韩特想起来一段对话,那是发生在前两天特训中的歇息时间,白起讲解白家绝学时,提到了光电腿中的一式杀箸。 <br>
<br>
“正统的光电腿没有攻招,但在我父亲任内,他为了打破这个传统,特别创了三招,你刚才遇到的就是其中一招。如果使用成功,不只是身法神妙,还有出奇不意的大威力。” <br>
<br>
“在我把你砍成两载之后还讲这种话,一点说服力也没有啊!” <br>
<br>
“那是因为刚才的模拟赛是在夜里进行。只有在有阳光的环境,下半式才能发挥作用。” <br>
<br>
“哦?还得有日晒啊?白家果然是变态的家族,世上有什么武功是这样练的?” <br>
<br>
当时,韩特确实有些好奇。模拟测试中,自己在第七次连续接招时,侥幸破解了白起的那一下腾身,将他肢解,但如果有下半招,那会是什么样子?这招叫做“光合作用踢”的诡异招数,一旦有了阳光的支援,那会是什么样子? <br>
<br>
现在他知道了。超乎想像的大力,瞬间狂涌了过来,如同数十发雷击般重砸在颈子与侧脸,倘若不是紫电功与护身金绝及时作用,他的头颅肯定断裂脱离,远远地飞出去,饶是如此,仍然是险恶之至,先前占着的所有优势瞬间失去,口鼻耳朵皆血喷如涌,整个人如断线风筝,朝后方倒飞出去,一下子就没了踪影。 <br>
<br>
(这么迟钝?不中用的东西!奴隶甲也是,这么容易就被逆转,以后要好好训练他才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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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切看在眼里,白起毫不动容,只是看着那三枚分不同方向自兰斯洛上方掠过,往稷下城射去的浑沌火弩。 <br>
<br>
(我……我怎么这么厉害?那个死要钱的又为何如此不堪一击了?他不是有睥世金绝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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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是想这东西的时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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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心中连叫不妙,转过头去,却看见白起在大老远的前方,对自己扬起了左臂,依稀就是核融拳机枪势的前招。 <br>
<br>
(来不及了,拼着受他一击,也要把这三样东西打到高空去引爆……) <br>
<br>
念头甫动,对方的核融拳已然发出镭光,兰斯洛运劲护身,整个人正要往上全力冲去,击毁那三枚浑沌火弩,却见到敌人的镭光先己而至,将末尾的一枚浑沌火弩以巧劲击下,朝自己迎面落来。 <br>
<br>
(咦?他该不会是想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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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斯洛蓄劲待发,预备同样也以巧劲将这枚火弩打向高空,却听见火弩内部轻响两声,跟着就在眼前爆炸开来。 <br>
<br>
巨大暴风声响传入耳内,看着丈夫被燎天火云所吞噬,丝毫不受强烈冲击波影响,飘然站立在稷下城头的小草,不由得捏紧掌心。 <br>
<br>
没有办法了,再这样下去,稷下城内的伤亡将会空前惨重,纵然自己不愿,但现在已不能再多做隐藏,得要启动稷下城的最后防御系统了。 <br>
<br>
右手慢慢扬起,刚要动用法力,小草却忽然感到一丝骇然,自在基格鲁擂台血战,目睹丈夫浴血垂危后,她就未曾再有这种感觉,而此刻,这久违的感觉,随着一种奇异的麻痹感一起出现。 <br>
<br>
(我……我不能动了?为什么?就算是最强的不动咒缚,也不可能对天魄的抗魔性产生制肘,那为什么我的身体……难、难道是万物元气锁?这不可能啊!万物元气锁是……) <br>
<br>
脑里闪过这个念头,而眼前亦出现了兄长漂浮在空中的身影,脸上表情依旧是如记忆中冷漠,森寒得令人心怯,轻轻开合的口唇,似乎在说着什么。 <br>
<br>
“男人之间的战斗,你不要多管闲事,” <br>
<br>
(大哥,你这次做得太……) <br>
<br>
身体无法动弹,小草集中意识,想以心语向兄长谈话,然而,对方却冷冷地转过身,高速飞离而去,连越过城墙,笔直射往象牙白塔的两枚浑沌火弩,都不再稍作一眼确认。 <br>
<br>
于是,当已有挨炸经验的兰斯洛,好不容易从炽热火云中钻逸出来,迎接他的,是扑面而来的高温风暴,还有稷下城内笔直往上冲去的两朵巨型蕈状火云。 <br>
<br>
(这……这太过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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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的攻城战,时间上堪称是自围城以来最短的一次,但伤亡程度却是无与伦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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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退到老远的大后方,目睹到这一切的白天行,尽管看不见城内的伤亡,却瞥见雷因斯王权的象征建筑物,象牙白塔,在火云缭绕中,先是主塔折成两段,跟着整座建筑物爆成一团粉碎。 <br>
<br>
还来不及大惊小怪地呼叫,前方已骤亮起夺目强光,耀眼的程度,在见着的刹那就令眼睛疼得要命,假使不是白起事先有通令全军,撤退后以黑布蒙眼,蹲下捂耳,避免伤害,光只是这一下,就足以让五十万大军伤亡惨重,绝不仅是区区三千余人身体不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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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得老远,中间又被白起以天位力量、太古魔道仪器设下数层护障,大军尚且受到这样的冲击,那被直接轰击命中的稷下城……众人不禁面面相觎,谁也都知道,绝不可能只有象牙白塔被击毁,而城内毫无死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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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那火云的规模与威力,仅远远眺望,便明显可以看见,坚固的合成城壁现在已经变成千疮百孔的断垣残壁,城内处处是火头、浓烟,任谁也知道,此刻稷下城内定然是人间地狱。 <br>
<br>
后续的发展则很怪异,当白起孤身归来,向主帅报告:“完成使命,请派大军进占稷下城”的时候,本来一心想要在稷下城头高挂自己旗帜的白天行,吓得脸色发白,连连摇手,表示此事关系重大,还是从长计议再做决定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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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行的顾忌不无道理,现在稷下城内伤亡惨重,贸然进军城内,可能会被全国以人道之名谴责,名声一落千丈,除此之外,在这种时候进入城内,整个稷下城内的伤亡医疗责任,全部要落在他头上,听说这种核能武器含有剧毒,倘若让自己的大军受到感染,那岂不是大大不妙了。 <br>
<br>
“白将军,这次你做得不错,但代价会不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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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战之前我曾经确认过,为了攻破稷下,我方不惜一切代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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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样没错,但我以为你的意思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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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白天行心中有着不满。象牙白塔被炸毁,自己会以文化破坏者的名义,在雷因斯史上受人非难的。同时,随着象牙白塔的崩溃,里头许多价值连城的艺术品与文物,也全部毁于一旦,即使获胜,不能坐在象牙白塔的华丽王座上接受加冕,这将是生平的头号憾事啊! <br>
<br>
对这个白家大少,也必须提防了,他今日下手如此之辣,摆明是个危险人物,天晓得会不会哪天调转过头来,将自己杀得措手不及,说不定还会干掉自己,取而代之地成为雷因斯新主。现下大半兵权为他掌握,连韩特都受他驱使,得想个办法开始防范了…… <br>
<br>
这些心思虽然没有说出口,但却在眼神中表露无遗,事实上,此刻帅营里的大多数人,都是用同样的眼神,既慎且惧地看着这名初次上阵,就攻破稷下城,并且令城中死伤无数的恐怖人物。一将功成万骨枯,假如说有人将这句话发挥得淋漓尽致,那么一定就是眼前这名矮个子的男子。 <br>
<br>
清楚感应到众人所想的东西,白起淡然道:“我军气势方盛,是乘胜追击的大好时机,那么,是不是要准备第二次攻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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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攻击?”白天行吓了一跳,怀疑这人是否嗜杀成狂,一个劲地想要发动战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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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必了,基于人道立场,我决定停战三天,不,五天好了,停战五天,然后让稷下城自动出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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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道吗?那么,是不是要站在人道立场,送部分的粮食与医疗物品进去城内,帮忙救助难民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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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起的这个问题,白天行则是很奇怪地反问,“对方不是敌人吗?为什么我们要送东西给敌人呢?”讲话的同时,眼神中更露出“你这样的辣手杀人魔,居然也有资格来谈人道”这样的明显讯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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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倒是没有说什么,面上也看不见厌恶之情,点点头之后,便离开了此地,回到太古魔道技师们休憩的专区。 <br>
<br>
“大公子,欢迎归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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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技师排成两列,谨慎地恭迎白起。这些人多半都是白起出关后,由西西科嘉岛上调来的人手,不管他们是否认同这位白家大少的做法,至少在忠诚度上不会改变。 <br>
<br>
“大公子,失落的目标物已经寻获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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技师们所指的,是被浸泡在苏生水槽中,全力疗伤的韩特,以及不久前寻获的风华刀、呜雷剑。 <br>
<br>
“我要远行,三天之内,一切由你们自行打理。” <br>
<br>
或许该说幸运,这一次稷下城内的死亡人数,初步估计,约莫是三万五千人。在稷下城这样人口密集的区域,连续被两枚浑沌火弩轰炸,仅仅三万多人的死亡,已算是相当轻微了。 <br>
<br>
能把伤亡人数压到这样低,最基于一些人为因素。多少年来始终藏于黑幕之后,不露面人前的魔导公会,再一次展露了其不为人知的实力。在象牙白塔崩毁的前一刻,五道黑影以极快高速,分五芒星的角位,围绕住象牙白塔,并且发动隐藏在象牙白塔下方的防护装置。 <br>
<br>
要阻止象牙白塔的毁灭,已经来不及了,但仍然可以藉着防护结界的魔力,将核爆威力封锁在五芒星之内,不造成更大的伤害。 <br>
<br>
在城南爆炸的另一枚浑沌火弩,也是同样情况,魔导公会十名圣导师中的五名,各自率领数百名弟子,分五个方位压制核爆。没有大规模地气结界的协助,要做到这一点根本不可能,勉力支撑一会儿后,在众人合力的压制网崩溃前,一股突然出现的大力,令得压制网重新扩大,将核爆效果压制下来。 <br>
<br>
而当众人抬头望向上方,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飘然傲立于空中,凝望着那随着众人引导,冲天而起的辽阔火云,面上全然不见往常的戏谴笑意,而是极为严肃的神情。 <br>
<br>
“哎呀呀呀……和百年前的白军皇比起来,白家这些后生小鬼做事是越来越没有节制了啊!”皱着眉头,这位在年纪与阅历上堪为众人长辈的东方家主,语气中有着确实的担忧。 <br>
<br>
由于两边的及时压制,因此直接受到爆炸威力伤害的,只有压制网里头的区域。自然,因为将核爆威力集中,这两个区域等若是受到双重轰炸,直接导致的效果,就是内里寸草不生,鸡犬不留。 <br>
<br>
核能武器的威力,有很大一部份是在爆炸后才真正展开。受其辐射尘影响,本来整个稷下城都应该受到严重感染,立即产生各种病变的。不过,继魔导公会后,太研院也主动挺身而出,在爱菱的指挥下,所有人员分为两边,一边忙着以生产线制作机械,另一边使用赶制出的机械,随着爱菱在整个稷下城内清除辐射。 <br>
<br>
尽管没有直接受到爆炸冲击,但与核爆同时迸放出的强光、暴风,仍然是席卷了整个王城。拥有两千年傲人历史,一砖一瓦都蕴含精致文化于其内的稷下城,受到了严重的破坏,数百座大型楼房,或是被掀掉屋顶,或是直接被毁去半边,压制网外围方圆十五里内,甚至找不到一间完整的建筑,至于龟裂、颓圯、梁柱外露的情形,整个稷下随处可见。 <br>
<br>
这些是硬体上的损失,只要有时间,可以在两年内逐步恢复。无法弥补的,是在这次战争中伤害最重的稷下人民。不分贫富贵贱?暴风席卷过来的威力一视同仁,除非躲避在特殊的防御结界中,不然就与绝大多数人一样,成为这次核爆威力的直接见证者。 <br>
<br>
浑沌火弩射进来之前,守城士兵的疏散警告,发挥了不少作用。躲避到地窖里头的民众,成功避免了强光的伤害,但接下来的暴风袭击,形成强力冲击波,吹毁了房屋,飞石走砾,击打在人身,大量死伤就在这时出现,之后辐射尘的影响,更是让许多人痛苦地倒在地上濒死哀嚎。 <br>
<br>
忙着操作仪器,在城里到处清除辐射的太研院成员,也实际见证了这次爆炸后,稷下城的种种惨况。 <br>
<br>
以焦黑的手臂,捂着不住流出红黄血水的眼睛,人们哭叫着手被粘住,拔不起来。 <br>
<br>
给风暴吹断的屋瓦削过,或是肚皮上裂开一条长缝,或是被削去手足,比起那些直接被打烂脑袋的死者,距死不远,而必须在死前饱受惊吓、惧怕的他们,并不会幸运到哪里去。 <br>
<br>
当工作人员在已成废墟的瓦砾堆中,看见搂着已经不见首级的孩童,大声哭泣的母亲,颤抖着手掌,在地上拾起血淋淋的肚肠,却不知该怎样塞回原处的老人家,拿着断臂残肢,不住往身上接回,徒劳无功后,疯狂地大笑起来的人们……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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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幕的景象,他们简直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所熟悉的稷下城,明明今天早上所有的一切还与平时无异,为什么顷刻间全改变了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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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体上无伤,心理上的冲击却是极大,诸多太研院成员工作到最后,没给累倒,却是忍不住地抛开仪器,狂呼大叫,跟着发出哭泣似的疯笑,远远地跑开。 <br>
<br>
这样的情形一再发生,其余仍“正常”的人、心中自是不好过。他们甚至有些担心,看来娇怯怯模样的爱因斯坦博士,没能力承受这些血腥画面,要是连她都不支倒下,整个救援工作就要瘫痪了,毕竟,没有了她的技术,众人根本不知道该怎样用这些临时做出的克难机械清除辐射,因此纷纷请求她回去坐镇生产线,别继续穿着防护装,在第一线冒险。 <br>
<br>
“不要说那种无聊话,倒在这里的都是你们的同胞,你们应该比我更心急才对啊!”摆出了罕见的严厉表情,少女沉声道:“和这些人相比,我们没有叫苦的权利,明白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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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眼神,令所有人为之一怯,假如之前有人曾怀疑这位新任指导者没有领袖威望,那么在此刻,他们确实感受到了某种不容反抗的威严,还有更深刻的感动。 <br>
<br>
这无疑是适时地给了他们一剂强心针。要在这样的环境下持续工作,他们也是有血有肉的凡人,当胃里的东西全部吐光,心理上反覆涌现的呕吐感,快要把他们逼疯了,这时候唯一能支持他们精神的支柱,就是对爱因斯坦博士的个人信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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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负着众人期望,爱菱的心情又何尝好过?每多走过一区,想掉眼泪、想大声哭叫的冲动,就在胸口不断堆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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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战争吗?制造出眼前这幕地狱绘图的,就是战争这个东西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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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战争非得要弄成这样呢?为什么人类这么喜欢发动战争呢?伤害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们,让这么多的人痛苦哭嚎,发动战争的人到底得到了什么好处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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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通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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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敢给旁人看见自己的表情,少女走在整个队伍的最前端,泪水早已无声地滑下面颊,而当他们把稷下城大致上清理过一遍,接下来就必须面对两处无法逃避的区域,被压制网包围的核爆中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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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散发辐射的源头,不把这边清除干净,辐射尘还会再飘出来的。我知道大家已经很累了,想要休息的人可以回太研院去,没有人会笑你是胆小鬼的……没有这样的人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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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全都跟着我进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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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的领导,肯定是相当成功的,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众人都觉得和她走在一起心里会比较安宁,这是他们现在最需要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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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当看到一无所有,化作惨灰色的泥白大地、变形成黑色杂质玻璃的物体、受到高温直击,瞬间被融化蒸发,只在原处留下一道黑影的生物遗迹,少女拿在手中的仪器险些脱手,大量泪水无声地在心中奔流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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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啊……都是因为我能力不足的关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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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抱持这心情的还有一人,就是漂浮在半空,凝望着稷下城的兰斯洛。当他好不容易从核爆的强温风暴中挣脱,回到稷下城时,已来不及阻止剩下两枚浑沌火弩的爆炸,之后,他全然不顾自己的伤势,投入了救灾工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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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的守城军,对他是十分感谢的。因为兰斯洛确实是用自己的身体,去引发了一枚浑沌火弩,倘若三枚浑沌火弩全都在稷下城内引爆,伤亡人数或许还要再多个一、两万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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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定更多吧!因为魔导公会已经没有能力再布下第三道压制网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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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看见兰斯洛不顾自身伤势的投入救灾行动,人们确实对他产生了好感,觉得他到底也是条汉子。但兰斯洛本身却没有半点想要夸耀的心情,对他来说,这些全都是自己应该做的,既然有亲王的称号,自然有责任要保护稷下的一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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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和自己的努力相比,所获得的回收是那么地稀少,自己是一名武者,不是医生、也不是会使回复咒文的神官们,强大的天位力量,在这时顶多用来搬移重物,协寻伤者,当个好用的挖掘工,却无法实际帮到什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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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已经对死亡感到麻木,看着眼前一切,自己心中没有昨晚见到无辜百姓死伤时的激愤,有的只是一种深沉的疲惫与无力感……稷下城内的魔导师在妻子号令下全面动员了,以神职人员为主,擅长回复咒文的白魔法师组成小队,投入了救灾工作,他们都表示,幸亏太研院决断迅速,在第一时间派出队伍清除辐射,不然医疗小队根本无从施其技,且还得担心自己可能会被辐射感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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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小草的圣力一如从前,现在或许是她大派用场的时候,然而,现在一天仅能使用三次圣力的她,只能以指挥整个救灾系统、调派各处资源,来贡献一己之力。受着那莫名拘束残余效力的影响,加上长期以来的疲劳,当不分昼夜地工作一日后,魂魄体的小草也感到不支,被迫觅处休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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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觉自己已帮不上什么忙,眼前乱糟糟的一片,更是救不胜救,兰斯洛长声叹了一口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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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找个地方歇息,但成为新家的象牙白塔,还没住满三个月,就已经带着这些时间的回忆,共同化作尘埃。比较起来,妻子一定比自己心痛许多,过去每一次嚷着说要变卖皇宫里的物品时,小草都以儿时回忆为由,哀声叹气地阻拦,现在这此东西一朝尽毁,她嘴上没提,心下想必黯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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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这个死矮子下手果真毒辣,就算不看在大家亲戚一场,他好歹也是雷因斯人,这是他的国度,稷下城是他生长的故乡,真不理解他为何如此辣手?难道就为了争权夺利,便可以这样狠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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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事情都想不通,幸好日前派了有雪外出,离开稷下,不然此番给火弩一轰,哪里还有命在?但此刻环顾,妹妹、妻子、兄弟、朋友都不在身边,孤寂的感觉,委实是很难受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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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如果真的要打,我也不会这样挨打不还手的,既然已经打跑了你的走狗,下一步就是摘下你的狗头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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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摩拳擦掌,思索着这日与白起的对战。今日能打垮韩特,实在赢得有点意外,他的实力较诸数日前大为增进,再次碰上,是不是还能再将他打败呢?毕竟此次战局的前半场,自己险些就败亡在他手里了!而能够在短短数日内协助韩特自我提升,这死矮子看来没有预估中简单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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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都在进步,那我该做些什么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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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苦恼的问题,而要找到答案,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一件事,思索片刻后,兰斯洛决定向妻子查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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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扫描的网友,竹子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在与丈夫相遇之前的自己,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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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最近偶然会想到这个问题。莉雅·迪斯·拉普他·苍月,是个从稚龄起,就以天才儿童之名,倍受稷下学宫重视的储君,即将在成长后,继承雷因斯的王位,而因为兄长白无忌的游手好闲,甚至有人预期将由女帝执掌白字世家大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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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自己以才学、聪慧屡屡崭露头角,令长辈不住称道的同时,也是出了名的顽劣不堪,号称“集合天使才情与恶魔性格于一身”的麻烦人物,藉着手上资源众多,恶作剧起来真是无法无天,反正事后都会有人去收烂摊子,同时湮灭丑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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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时候的自己,只是想让母亲多关心自己一点,让她那水远停留在百姓与国事之上的目光,也能为自己稍稍停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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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的形象,根本就不记得了,根据二哥的说法,在自己出生的时候,父亲就已经远逸海外,父女两人从没见过面,他现在可能也在鲲仑的某角落,计划要征服世界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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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就没有父母的关怀,尽管继承了世上无人能及的权贵荣华,但心里是很寂寞的。受此影响,有一段时间是很叛逆……呃!回想起那一段满口粗话的日子,还真是使人汗颜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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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在当时,看着别人因为自己的粗口而面色大变,心里确实感到很快慰就是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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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丈夫在西湖相遇时怯怜怜的样子,大概是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了,在那之后的自己,才慢慢开始改变,成为一个完整的人,对于这一点,自己是充满感谢的,但回思过往的种种,很多事还是令自己尴尬地苦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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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代西王母与雷因斯女王的初次碰面,居然是以雷因斯女王一脚把西王母踹下池塘而告结,若让史官记载于纸上,那可是足以流传千古的大丑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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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之外,倘若他们将自己当初讲过的粗话编成语录,那也是很不得了的,而在那么多污言秽语中,最让自己印象深刻的是哪一句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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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九叔公担任讲师时,自己指骂他的那一句“尸居余气的老不死”?还是对花天邪说的那一句“全家死绝的小贱种”?还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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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那一句“你这头性无能的恶心怪物”吧!那一年的生日,母亲又爽了约,没办法亲自出席,气愤之下,自己讲话也就特别难听,希望藉着刺激别人,来消弭自己的不快。结果虽然周围的人因此而变了脸色,但凝望对方的表情,自己却没有任何的快慰,胸中散发的,是一股血肉相连的痛楚,而当自己有能力去判断一切,这更是最令自己后悔莫及的一次发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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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有让时光倒流的魔法呢?如果有这种魔法的话,人生里头的很多事,就有了重来一次的机会,人们就可以用这种魔法,去弥补曾经犯过的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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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不可能的吧!就是因为已发生的事不可能再重来一遍,所以人们下决定时才要更小心、更谨慎,别让自己有后悔的机会不是吗?可惜啊!这些东西领悟得太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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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你说得没错,我真是一个笨小孩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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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兰斯洛推门进来,所见到的,就是妻子斜靠在床畔,两手托面,双目低垂,似乎在为某事神伤的模样,这令他大吃一惊,平时笑语盈盈的小草,是很难得露出这种表情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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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那么伤心嘛,这次稷下城里的死伤,又不是你的错,看,你连眼泪都掉出来了,别这样嘛,我会很心痛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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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拥妻子入怀,兰斯洛柔声安慰。唉!其实自己才应该是最想落泪的人,今天稷下城发生这样的事,罪魁祸首不就是自己吗?如果小草觉得难过,自己更是该自责到地狱去了,而且,戴眼罩当独眼龙的感觉真是糟糕,乙太不灭体怎么就不能快点把眼睛给治好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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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妻子的情绪平复,兰斯洛才慢慢道:“小草,有一件事我想要与你商量,嗯,要是你觉得不方便讲,那也没关系……但是今天稷下死了这么多无辜的人,我觉得我们不能太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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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自私是吗?也许老公你说得没错吧!”似乎还有一点犹豫,但小草最后仍是依照理性而做出决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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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象牙白塔已经毁掉了,但是单凭一枚核能火弩,还没有能力突破防御结界,伤及下头的秘窖,我把这根钥匙交给老公你,在秘窖的资料室里头,有你想要知道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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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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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原谅我吧!这是我所能做到的极限,就算老公你可能因此而讨厌我,但有些东西,要我自己亲口说出来……”小草摇着头,面上表情竟有一丝凄然,“我实在是做不到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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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子啊!真是对不起,因为我自己的没用,所以要一直麻烦你啊!”收下那枚魔法钥匙,兰斯洛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要借助你的智慧。我和那个死矮子交手的时候,他说了一句‘谜底是四’,以你对他的了解,这句话会是什么意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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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谜底是四?那谜题会是什么?”本能地感到一阵不安,小草皱着眉头,试着去破解兄长留下的难题,而在片刻思索后,她有了答案,一个令她几乎要颤栗起来的答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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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特人不算,那就是老公你、枫儿姊姊、北门天关的妮儿和源五郎,是了,肯定就是这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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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意思?”听见妻子的数数,兰斯洛隐约猜到了谜题,脸色显得极度难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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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家四口。”小草几乎是用呻吟的声音说出这四字,依照兄长一贯的辣手作风,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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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二哥说,以前的某一个时期,兄长为了守护白家利益而出手歼敌,那是出了名的满门老小,鸡犬不留,事先调查好确切人数,事后绝对没有半个幸存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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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现在也是这个情形,那么他的第一个目标,会是什么人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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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是老公兰斯洛。要杀早就动手了,既然明白点出人数,就是要给他造成压力,如果下杀手,那就没意义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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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该是源五郎和妮儿。这两人在北门天关,又是朝夕相伴,若是挑上他们,那等于要同时与两名天位高手作战,源五郎尤其深藏不露,难度太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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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雪特人,想来兄长还不屑为之,那唯一的可能,就是人在自由都市的枫儿姊姊了。这么多年来,稷下对外的通讯,从来没能瞒过兄长耳目,他肯定知道枫儿便装的身分还有落脚处,尤其在听到稷下出事,枫儿会马上回奔,旅途匆匆,最是利于下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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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姊姊,你自己要保重啊!因为就算是我,也无法预料到大哥究竟会做到什么程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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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混乱状态中的稷下,北门天关的状态安定得多。在源五郎巧妙的安排下,从稷下招募来的贵族兵、花家的降卒,与五色旗部队混编在一起,以旧有的五色旗为主干,协助训练这些无论技巧与心态都有欠成熟的新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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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门天关的防御工事,已经完成了九成,看来应当可以赶在敌人攻击之前,把一切完成,这并不是说明建筑的工作很快,而是敌人动作太慢了,对于迄今仍看不见敌人踪影的这个异象,源五郎着实感到担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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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脑筋,什么麻烦的事都掉到我头上来,我也不过就是会考虑得多一点,自己可不想当军师这么麻烦的工作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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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源五郎自己不禁埋怨起来。在训练、整编军队的事务工作外,他还有其他的责任要负,比较起来,虽然这项工作辛苦得多,却反而是他最乐于接受的一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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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云影共徘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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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好疠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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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记剑指轰中胸膛,源五郎踉跄后退,但没退几步,就给妮儿从旁追上,一下踢腿击中背后,整个人像一颗被踢起的皮球,高高地飞起,当然妮儿没有就此停手,再次贴身追了上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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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闷得发慌,要寻找练功对手的妮儿,想寻求五色旗的协助,但却遇上一堆慌忙乱摇的手掌,还有一张张发白的脸庞,谁也知道自己的斤两,更清楚这丫头的出手没轻重,自然不愿成为“人形暴龙”口中的饵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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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闷之下,妮儿只能以周围的山石土地发泄,当防御工事进行得如火如荼,妮儿的这些举动确实给大家带来方便。有一尾人形暴龙来帮忙,比任何建筑工具都有用,但随着建筑目标渐渐完工,妮儿这种破坏性工具就不再受到欢迎,众人意见一致,将她交由源五郎负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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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嘛!目前北门天关里头,能与妮儿动手较量的,也就只有他了。源五郎也不推辞,甚至可以说是欢天喜地的接下这项工作,开始为妮儿排定课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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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位级数的武者,训练方法和一般人自有不同。本来小天位的妮儿,就可以善用自我的天心意识,去模拟世上大多数的武校,发挥出原有真髓的七成威力,但要将那些武技的威力完全发挥,还是得要实际花时间去练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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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前风之大陆上的武学千门万派,但唯有白鹿洞一脉,自九州大战前便已存在,迄今仍屹立不摇,堪为武学正宗,自有其道理,源五郎整理出白鹿洞的三十六绝技,让妮儿择项练习,希望能为她扎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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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如青莲剑歌这一类,纵有天心意识也难以模拟出五成的高深武学,研究起来需得穷年累月之功,并不适合使用,但三十六绝技中,还是有一些上手颇易,以妮儿的天份与功力,不需要多少时间便可熟练的武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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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将一切练熟后,妮儿对咬着笔杆、构思下一步训练计划的源五郎提出要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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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男人,光是这样练,太无聊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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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这样说,我也很伤脑筋啊!听说太研院有一种专门让天位高手使用的战斗模拟器,不过还没研究成功,何况我们又不在稷下,我变不出东西来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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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要那种东西!要增强功力,最好的办法还是实战吧!有这么好的对手可以用,要什么模拟器,喂!男人,带种的话就来干一架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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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越来越不像女人了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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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像老妈子一样罗罗嗦嗦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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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叉着腰,摆出一副流氓表情的妮儿,早已无力抗拒的源五郎,只能呆呆地点头接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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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两人动手之前,妮儿又提出附加要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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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是这样对打,太无趣了,还是来点新花样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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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没错,通常人家小俩口做久了,女方是会想要玩一点新花样,那么,妮儿小姐要什么样的花样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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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带双关的调侃,妮儿没理由听不出来,但是,当人形暴龙并未如预期中那般露出獠牙,愤怒地挥拳、践踏过来,而是和煦地露出笑靥,源五郎心中不禁大叫不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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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糟糕!肉食性猛兽擒杀猎物之前,就是这样笑的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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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就和你对打过,不愠不火的,一点也不来劲,所以这次你别还手,当个沙包就好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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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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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有天位修为的沙包,只要闭嘴挨揍,记得别还手就行了,很简单吧!”对着源五郎目瞪口杲的模样,妮儿则是越笑越开心,“反正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为平民怨,被我打一下又有什么关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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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根本只是平你个人的私怨吧!”想想自己背着妮儿做的许多事,是有挨揍的理由,但还是很冤枉,源五郎摇头道:“这个要求恕难照办,妮儿小姐出手一向没轻没重,要是打得太开心,把我拆皮煎骨就完蛋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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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男人为什么那么小气?我又不是要你无偿劳动,是有奖品的喔!”早料到有这样的结果,妮儿努力实践自己的目标,“这样吧!你挨我十下攻击,我就亲你一下,怎么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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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清纯少女的香吻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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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在老远工作的五色旗副指挥白千浪,事后所说的证言,原本静坐在妮儿身侧的源五郎,瞬间嘴巴张大,叼着的铅笔落了地,表情像是抽中了高价彩券的第一特奖,跟着,只见他握住妮儿的手,大力地摇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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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女王陛下,请您尽量地使用我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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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说,在发怒的妮儿将他一脚踹开后,就是一连串殴打踢踹的开始。而当大批人马被噪音骚动,围靠过来,白千浪淡然对属下解释道:“果然就如军皇家主所言,情之为物,使人盲目,大家千万要引以为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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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稷下参军的众贵族而言,早已见怪不怪了。从妮儿与源五郎来到稷下学宫开始,这样的戏码就反覆上演,他们甚至还觉得“啊!可能是因为今早天气不错,妮儿小姐心情好,拳头也特别重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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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讳言,当最初与妮儿相处,深深迷上她的活力与风采,他们大多数的人都曾动过追求念头,希望能与这位充满活力的少女共结连理,但一来因为源五郎频频扯情敌后腿,二来是见到妮儿痛殴源五郎时候的狠样,惊觉自己无能承受,最后就变成“这两人果然是天生一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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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衷心祝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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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看起来很呆,但即使是以理性要求治军的五色旗成员,对眼前的这幕景象,也不敢心存轻侮。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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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意压制了自身功力,妮儿的一招一式仍是充满威力。绝不是传统印象中女性的花拳绣腿,而是尽展刚练成的白鹿洞绝学,每一个动作都非常地简洁有力,速度与力量兼备,像一头发威的美丽雌豹,一面捕杀猎物,一面散发着无人能及的骄傲美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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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场博击中,白千浪那类级数的高级干部,凝神注意源五郎的动作,虽然说,他一面挨揍,一面吃吃傻笑的模样,实在是蠢到让人不敢看下去。从头到尾,妮儿是以内敛的天位力量出击,打得兴性发了之后,更是毫无顾忌,咽喉、小腹、胸口等要害全成了攻击目标,攻势之凌厉,让众人暗暗心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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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观众的反应,源五郎则是一声不吭,努力扮演好沙包的角色,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幸福笑意,只有在主动配合妮儿使用一式熊抱勒杀时,笑意浓得有些寄怪。但一直到最后,纵然只是挨打不还手,妮儿的种种杀着仍是无法对他产生作用,挨揍时的大声讨饶,听来也是毫无诚意,纯粹博佳人一灿而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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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厉害!源五郎大人果真深藏不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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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是明眼人,几乎人人都有这样的想法,就连妮儿也是心中佩服。自己轰出去的每一击,可说是拳拳到肉,打在源五郎身上的感觉,并没有寻常卸劲气功那样软绵绵的感觉,而他看来非但没有任何不适,神情还很轻松自在,显然另有自己不知道的秘诀,在散化入体的天位力量,换言之,他要击倒自己,根本就是轻而易举。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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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虽然不想承认,但是他果然有一手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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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后来,主动喊停的是妮儿。不是打累了,只是算一算,欠下的亲吻太多了,倘若一次让这家伙占了太多便宜,就轮到自己要恶心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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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并不是一个会说话要赖的人,这点大家都很清楚,但或许是耳濡目染的关系,她也学会了玩弄文字游戏。因此,当源五郎惊讶地发现,原本承诺的香吻,居然变成了飞吻,那一副因为受骗上当而委屈扁嘴的表情,着实让众人印象深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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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三天,源五郎就像是要向公主索吻的青蛙,不停地追在妮儿身后。在白千浪往稷下的通讯中,报告这样的讯息:“除了训练娃娃兵很烦人,一切都很好,生活比西西科嘉岛轻松,每天还有滑稽秀可以看,弟兄们都很开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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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敌人一直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形确实很理想,不过在这一天上午,源五郎仍是收到了一个令他色变的消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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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知道了发生在稷下的战争,象牙白塔崩毁,百姓死伤数万,看着手中的报告,源五郎紧紧地握起了拳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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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家伙啊,到底把人命当作什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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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妮儿面前,大声地宣誓“为了你,我就让千千万万的人都去死吧”,这样的自己,做出这种感叹,是不是很伪善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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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目前处身的这个团体中,自己的角色是参谋,当处理的事务触及战事,那么负责起来的工作,与其说是如何保住所有人民,不如说是如何牺牲小部份的生命,赢得整个战局。讲起来是很冠冕堂皇,但是被牺牲的人可不会这样想,而非得要用“决定牺牲对象”的方式来思考,自己也是非常地厌恶。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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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又能怎么办呢?想要不付出任何东西,又要赢得胜利,这是自己早八百年前就放弃的过度理想。当执着不要牺牲任何东西的时候,最后的损失却是更大,长此以往,便练就了一副善于取舍的思考模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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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愿考也不是那么顺利。源五郎怎样也无法忘记,当那些被牺牲者指着自己与友人,大声怒吼:“这么爱牺牲,为什么不从你们自己牺牲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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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自己是哑口无言的,而解决这问题的是身旁友人,他随手便将控诉者全数轰杀,跟着便以一种挑衅似的冷笑,对自己道:“因为我们要留着有用之身,因为我们还有活下去的利用价值……嘿!其实这些都是狗屁不通的废话,之所以牺牲这些家伙,是因为我们够强,有能力决定他们的生死,而说到底,我们也只不过是一群自私自利的家伙。”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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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事风格无比豪迈,又带着三分邪气的友人,以这样的方式,轻易解决了使用天位力量的责任,得以毫无罪恶感地放手大杀。自己难以接受,却又找不出能有力反驳的立论点,只能一直在心里矛盾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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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个懦弱无能的人生啊!一点长进也没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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营造出神秘的形象,给人精明干练的感觉,但自己并不适合做军师的。就连当幕僚,也有太多的顾虑,只不过,既然是会弄脏手的黑色决定,总是有人得要出面,与其多拖个人下水,还是自己全部扛了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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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脑筋,就没有别人能代替我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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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无聊且无谓的想法,源五郎自己也很清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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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大人,要把这消息通知妮儿小姐吗?”白千浪这样问着。尽管处理大小事务的人是源五郎,但在形式上,身为亲王之妹的妮儿,是目前北门天关部队的最高首长,像这类重大消息应该要让她知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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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等一下吧!妮儿小姐现在大概在沐浴休息,随随便便去打扰,会死无葬身之地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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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笑道:“我有另一个问题要问你,青楼联盟的办事速度算是很快了,稷下城昨天发生的事,今天一早就把情报送来了,但是,如果使用五色旗的太古魔道设备,应该昨天中午之前就收到消息了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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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着白家人的冷淡精神,源五郎对面的白千浪并没有答话。五色旗来此,确实是携带了太古魔道的通讯设备,稷下城被核爆轰炸的情形,昨天中午他们就知道了,不过,基于某些理由,五色旗并没有将这消息转给源五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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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两件事值得考虑。第一,是谁传达这讯息给你们的?听说太研院也给炸得一塌糊涂,而且我并不认为太研院与五色旗有联系,那么有能力架设通讯设备的,除了恶魔岛的本部,就只剩白天行那边的技术小组,第二,虽然你们并不效忠妮儿小姐和我,但同舟共济之下,相信五色旗不会耍无聊的小动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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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道:“所以你们隐瞒情报的理由只有一个,接受了比我更高层的命令。下令的是谁?是现任家主白二公子吗?隐瞒情报的目的是什……”说到此处,源五即登时醒悟,心叫不好的同时,以最快速度闪身出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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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练武之后,洗个热水澡,擦去一身热汗,回复精神,这是妮儿每日的习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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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女子之身统军,妮儿没有任何娇生惯养的坏毛病,饶是这样,在北门天关这样女性稀少的环境,她的沐浴、洗衣、晾干,仍是很麻烦的问题,幸好她不拘小节的个性化解了大部分的尴尬,不然肯定困扰多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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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兄长一样,九成以上的公务,妮儿丢给源五郎去摆平,也因此,在她沐浴之后,可以考虑补一下美容觉,或是躺在床上翘腿读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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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北门天关之后,清楚心上人生活习惯的源五郎,会让勤务兵把早餐送到妮儿房门口,若是有时间,他会亲自送去,这些妮儿都很习以为常了,也因此,当听到门口响起敲门声,她并不觉得奇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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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门没锁,请直接进来吧!”拿着毛巾,擦拭着乌亮的长发,刚沐浴出来的妮儿,身上衣衫并不整齐,不过她显然也不是很在意,一面穿衣,一面发出入门许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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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推开了,除了早餐托盘,旁边还站着一名个头不高的男生,陌生面孔,但看来还挺顺眼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危险气氛,武功……稀松平常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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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是山本妮儿小姐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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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就是,盘子直接放在桌上吧,谢谢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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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是吃过大亏的韩特与兰斯洛,必定会对这已成某人招牌的话语惊惧有加,但全然不晓得此事的妮儿,在随口答应后,便背转过身,一面轻哼冷梦雪的新歌,一面在桌上找着梳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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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孩子的背后出拳,实在不是白起的嗜好,可是,他也没有等待对方回头的耐性,横竖都要背负偷袭的不名誉,那就没有什么差别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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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次见面,幸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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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同时,核融拳已迅雷不及掩耳地发了出去,顷刻间便接触到对方肉体,无坚不摧的拳劲骤然爆放。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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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的两次经验,当核融拳发劲,对方早给七荤八素地远远轰飞,但这次显然有所不同,核融拳撞上了一只白皙秀气的拳头,在导弹势劲道迸发时,一股歹毒之至的吸蚀异劲源源而发,双方一时间僵持不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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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白起,可别以为我西优洁兰·妮好欺负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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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自己取的本名,妮儿的刚拳连连催劲,与这只曾耳闻的敌人硬拼天位力量。自信与傲气在少女眼眸中,灿发着熊熊的斗志之焰,俏丽耀眼的风采,令对面的敌人眼中闪过一丝异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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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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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好打过就知道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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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叱声中,天魔劲再次硬撼白家绝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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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2: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扫描的网友,竹子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一月雷因斯北门天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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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迫源五郎架设水镜设备,妮儿一直与稷下的兄长保持联系。想到这样做无异是在帮助头号情敌,源五郎其实做得有点不甘不愿,但是如果不听命行事,天晓得妮儿会不会没待上两天,就直接回奔稷下,反正已经把补充兵员带到,对她面言,责任算是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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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谈中,兰斯洛会将身边的大小琐事简单提一下,其中自然有提到,妻子的兄长白起已经破关而出,近期内可能有交手机会,届时便可一窥白家绝学的奥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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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了,既然是她哥哥,为什么她不出面叫她哥哥停手?还要我们这么辛苦地去打一场。”理所当然,听到白起的身分,妮儿立刻把责任归属放在小草身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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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错了,要打的是我,不是我们。而且啊……”兰斯洛叹道:“我觉得,在做一些重要决定的时候,男人是不可以拿女人来当理由的,对方或许也明白这一点吧!五十六,哥哥当然很疼你,不过有些很重要的事,即使你拦阻,我也是不会听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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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的固执个性与自己如出一辙,这点妮儿自是晓得,因此就不再多言,然而,她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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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兄长所言,敌人在一个暗不见天日的塔里闭关,倘若自己易地而处,那种感觉其实更像是被监禁。这么恶劣的环境,对方能一待就是十数年,若不是那种追求武道极至的武痴,就是一个适合生活在黑暗世界的怪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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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怪物心里想的是什么呢?可以想见,比起光明正大的交锋,暗地里的刺杀、阴谋,才是他的专长吧!这是很合乎白家血统的推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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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是真心为敌,那么势孤力军的兰斯洛一方,够格被列上暗杀名单的人根本就屈指可数,也就因为这样,在几个因素一推,妮儿自己就已经有了预感,自己会与此人有交手机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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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这预感的理由并不足够,所以她并没有向源五郎提起,但私下却每日开始假设,会在什么样的情形下遇到刺客?又该如何应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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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做多余的动作,更自恃本身武功,白起并没有做什么暗杀伪装,大剌剌地进门,顺手把食物托盘带了进来,身上的衣服并不是五色旗军服,称呼更是一开口就露了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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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教过暴龙狂啸的威力之后,北门天关没有人胆敢用“山本妮儿”这名字,去刺激妮儿对兄长低劣命名的怒气。未能弄清这点的敌人,一开始就犯了错误,让少女高度戒备,而当他出手袭击,已经蓄劲完毕的妮儿立即回身接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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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后对女性出手,白家人的格调都这么低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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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不算女人的雌性生物,请求格调并没有什么意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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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拳上劲力相互碰撞,难分轩轾,白起立即变招,连轰三记重拳,却给妮儿在近距离下化拳为掌,一一接住,彼此内力对激,均是身形一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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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动声色,白起心中委实感到讶异,自从他出关以来,首次碰到一人能与己有一拼之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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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之前的对手输得有点冤枉,但连续数招下来,妮儿分毫不露败象,这点也是事实,要尽快分出胜负,就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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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融拳·机枪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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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定,白起再度抢攻。密集的拳势,如同骤雨,狂乱地将妮儿笼罩住,天位力量运行的结果,尚未接触,便将周遭的大小摆设摧毁,而蕴含着爆破劲道的核融拳,更是直接袭往妮儿周身要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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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来得好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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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核融拳这样利于近身搏斗的技巧,大开大阖的天魔功,本不适用于狭窄斗室,但妮儿以女子之身修习天魔功,自然有做些许改变。面对强招,少女长长呼出一口气,掌势带柔,如水潋波,将核融拳一一接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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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动作兰斯洛与韩特都能做到,只是核融拳的杀着所在,爆破潜劲却是在接触后才产生作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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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会?这丫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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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起运起阳劲,要引爆之前趁双方接触输入进去的阴柔拳劲,却赫然发现对方体内空荡荡的一片,早先侵进去的潜劲,已是荡然无存,打自己艺成以来,从来没有遇过这种事,而一股股腐筋蚀肉的天魔劲,则开始让手上肌肉萎缩,酿成刮骨似的剧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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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白起的惊异,妮儿本身丝毫未觉,仅是如先前韩特那般,暗道核融拳名不符实,枉费了偌大名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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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瞬间已明白真相。天魔功能挫败魔族诸般妖法邪术,独称至尊,果非无因,当妮儿将天魔劲运遍全身,核融拳劲甫一人体,便给她吸蚀殆尽,化做己用,根本没有发挥精微杀着的机会,而她本人甚至全未察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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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上这样诡异的护身功法,核融拳的效果,就远远不及直接震爆物体的龙族武学,虽然仍可以起作用,但那却是得在交手已久,护身天魔劲减弱之后,才有可能施其技,现在是不可能立即派上用场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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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着占先,妮儿精神大振,攻招源源而发,提腕回手,再次攻出来,已经是白鹿洞的天光云影神剑,尽管手中无剑,但在天魔劲的吸蚀效果配合下,对肉体杀伤力绝不逊于宝剑利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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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场素来是男性的天下,但此刻,白起再次为眼前的女子深深惊奇。等级数的天位战,每一发力量运用都很重要,明明打的是近身战,却仍然把自身力量斩天劈地的发出去,运转之间,就会给人可趁之机,一招落败。虽说天光云影的路子偏向阴柔,但妮儿却能将之随手改良,利于室内搏斗,这是很难得的悟性。 <br>
<br>
(不会错,这丫头的资质更在她兄长之上,天魔功的运用,也比她兄长要纯熟很多,是因为专心一志?还是因为有明师指导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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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的战斗习性,是绝对的谋定而后动。既然对手比预估中要强得多,那他就收敛实力,采取守势,先要窥清对方的所有资料,重新拟定一击决胜的策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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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未遇过这样的敌人,单从对手气势来判断的妮儿,只觉得这人远没有预期中厉害,趁着自己占优势,将这些日子修练的绝技,毫无保留地尽展开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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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有过于轻敌的可能,但妮儿这样全不行险、靠实力逐步压倒对手的做法,就是白起也找不到空隙,一时间整个被压制在下风,难以突破困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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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打不是办法,先拉远距离看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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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意一定,白起脚下展开光电腿身法,刹那间分身化影,脱出妮儿攻击网,来到门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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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别走得那么快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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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起今日的第二样误算,假使说,能超越光电腿速度的,只有九曜极速,那么妮儿在此多日,以源五郎对心上人的重视,自然会将这保命绝学传授予她,虽说修为与源五郎相差甚远,但短距离内追上敌人仍是绰绰有余,几乎只是一眨眼,她就赶到敌人身恻,封住退路,重腿连接轰出。 <br>
<br>
配合着天魔劲,这式尚未击中就已腐蚀掉大片墙壁的腿招,白起不欲硬接,身往后退,双臂一接一封,轰然巨响中,已经给轰出屋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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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从地牢搬上来没多久,又被你害得要搬家,矮子,你这次的罪过大了!”妮儿娇叱道:“要我的命?你接得下这一招再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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叱喝声中,妮儿双腕缠绕起两团黑芒,当邪恶的魔气积聚到顶峰,她苦练多时的招数整个爆发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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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核融、右魔龙,有本事你就给我接下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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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天魔功为主干,左手使着逼兄长偷传的一招核融拳,力量最为集中的导弹式,右手则运出魔界皇族的神功,魔龙皇拳,两式并发,力敌千军,威猛之至地朝敌人重轰而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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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记重手,显然出乎了白起意料,面对两式绝学交击而下,无路可退的他,只得选择硬接。同样也是两发导弹式,与妮儿双拳对撼,彼此内劲一接触,天魔功立刻取得压倒性上风,侵蚀破白起护身罡气,断其腕骨,余力未止,把他轰飞到天上,直直没入云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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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猛之至的一着,耗力也是极大,妮儿额上渗着香汗,大口呼出浊气,心头泛起了源五郎正在赶来的讯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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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此罢手,与源五郎会合,向他夸耀自己的战绩,这想必是一件不错的美事,但是当自己叙述如何挫败敌人时,拿不出实际证据,说不定会被这家伙耻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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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着这样的想法,妮儿决定把敌人彻底打垮,就算不可以取其首级,至少也要把他擒下,让王都的哥哥高枕无忧,反正敌人腕骨已断,现在只剩一些收拾功夫,倘若让他遁走,岂不是好可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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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着这样的打算,妮儿稍一提气,运起天位力量,全速往上飞去,朝着适才白起不见的方向,直入云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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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云层的瞬间,心头有种奇异的不快感,妮儿不多做理会,只是寻找敌人的踪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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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矮子,出来吧!想趁看不清楚偷袭我是行不通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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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应这句话的反应,是云层的高速流动,妮儿不敢怠慢,凝神练气,再次将天魔功运遍全身。 <br>
<br>
“好个天魔功,无怪九州大战时纵横于天下,今朝后继有人,真是大幸。”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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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奇地,敌人没有偷袭,只是从云里头缓缓走出来,两臂仍软软垂下,显然受伤未愈,然而冷淡的眼神中,仍有着斗志,显然他并未放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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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子,接我得意的必杀技还没死,有点本事啊!我不会让你回去给我哥添麻烦的,要是你不肯投降,那就死在这里吧!”妮儿一手叉腰道:“核融拳是门不错的拳法,虽然我只偷学了一招,但我敢说,在我手里的核融拳,肯定是比你要强多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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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既然你这么想,那就试试看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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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用得着你说,等一下我就把你这矮子扁成肉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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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再次出击,但本来以为是手到擒来的一仗,却被对方的悍然还击所打破,而她居然笨到直至此时才想起,敌人既然是修练白家武学,又怎么可能不会兄长恃之保命的“乙太不灭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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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拳掌相碰,除却核融拳本身劲道,更有一种锋利无匹的锐劲,混杂于核融拳中,土起袭来。妮儿的天魔功如往常般发挥作用,腐蚀敌人血肉筋脉,大占优势,但与平时不同的最,这次在吸蚀对方血肉的同时,自身手上亦是一阵凉飕飕的感觉,跟着便是强烈剧痛。 <br>
<br>
“哎……”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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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病哼了一声,惊见手上护腕已碎,小片皮肉在刚才的对撞中被削下,更迸散出不符合伤口面积的大量出血。从未见过这样的技巧,甫一动手便吃了大亏,大大影响战力,心中更明白若非天魔劲抵销了对方大半劲道,可能手臂上大块肌肉会整个被扯开撕裂,露出一个见骨的狰狞血口,饶是妮儿胆大,一时间也不禁花容变色。 <br>
<br>
(好痛啊……但是很奇怪,他这武功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我曾在什么地方和类似的技巧交手过吗?或是听谁说过?到底是……啊!是了,伤口如遭猛兽噬咬,这是龙的感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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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念头在脑里闪过,妮儿惊叫道:“你、你这是龙族武学?” <br>
<br>
“本来是吧!但可别和那个紫衣姑娘的三脚猫功夫混为一谈,这才是龙族已失传的真正奥秘,现在成为我白家的绝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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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偷学人武功还讲得这么大言不惭,不要脸!”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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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有时间止血疗伤,妮儿再次与敌人对拼,天魔劲反攻下,对方应该也很不好受,但他毫不回气,也不逼出入体天魔劲,立刻又是一拳直轰过来。当双方目光接触,妮儿更瞧见对方眼中有一丝嘲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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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玩笑,不过就是流血而已,这样子就要吓倒我吗?可别以为女人都是没用的爱哭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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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身性别,妮儿胸中一股傲气顿生,毫不退缩,立刻就是一拳还击过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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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电似的爆响,在云端不住发出刺耳声音,两人各自运起生平绝学,以天位力量交错对轰。无疑地,妮儿的天魔功占了很大优势,若非她以极纯的阴森内劲,一再抵销核融拳的潜劲,早已败在白起的拳招下,但随着手上慢慢感到麻木,心里也渐渐急躁起来。 <br>
<br>
交手又过十数回合,白起心中诧异,看不出这样一个丫头,竟能在自己手里撑上那么久,还有一身犹胜男子汉的骨气,她两条手臂受自己剑劲所侵,又没有乙太不灭体催愈,早该疼痛难当,跪地不起,偏偏能咬牙忍住,强行还击,这是很值得赞许的战斗精神。 <br>
<br>
已经不好再拖下去,虽然放出了干扰,但下头的人也该发现云层中的战斗了,布在云层外缘的万物元气锁,只能阻敌片刻,若将战斗拉长,同时与两名天位高手为敌的情形是免不了了。 <br>
<br>
妮儿感到对方拳上劲道更增,自是心急于早点分出胜负,不由暗喜,显然在这种两败俱伤式的对轰中,这死矮子也给天魔劲伤得不轻,自己只要别操之太急,支撑到源五郎赶来,两人合力,还怕宰不掉这死矮子吗? <br>
<br>
思索间,忽然觉得对方拳劲大弱,跟着便见到他面上闪过一丝惊惶之色,脚下也踉跄后退,把握机会猛力一击,竟然便成功将他轰退,再次隐没云中。 <br>
<br>
(糟糕,原来他是故意露出破绽,想躲起来偷袭……)这是妮儿的想法,然而,她也有点好奇,刚才见到的那一丝惊惶,并不像是假装,难道敌人真的有什么不妥之处? <br>
<br>
“丫头,你真的是不错,我从来没把女人当作对手过,不过,你是个好对手……” <br>
<br>
“哼!这是恭维还是求饶?这种话等你打输了再说不迟。” <br>
<br>
“不用太过心急。丫头,麦第奇家的七神绝,要有紫电神功的配合,威力方显,同样的,你知道有了压元功的辅助之后,核融拳的真面目吗?” <br>
<br>
“压、压元功?” <br>
<br>
妮儿当然也听过,白字世家有一门金刚压元功,作为六艺神功的根本,但真实面貌为何,却是从来未曾见过,更由于白字世家已退出大陆争霸多年,相关资料是一点也没有。 <br>
<br>
“那你就好好看看吧,目前为止,你那傻哥哥连看到这招数的资格都没有。现在开始的,就是金刚压元功·两倍增压。” <br>
<br>
没有再答话的机会了,因为几乎只是一瞬间,对方就已闪到她跟前,尽管她已经特别留心,但却仍然把握不住对手的速度。与早先相比,白起的速度简直暴增了一倍。 <br>
<br>
不单只是速度,当妮儿错愕地挡下敌人左拳,这才惊觉其拳上力量也激增了一倍,怒涛似的汹涌而来,在交锋后立刻压倒了妮儿的劲道,直接侵入经脉。 <br>
<br>
(不好!天魔功,把它挡下!) <br>
<br>
若让敌人内劲入侵体内,后果肯定不堪设想,妮儿催起天魔劲,并且被迫使用她不熟悉的用法,主动吸纳入体劲道,化为己用,归并之后,还击向对方。 <br>
<br>
两力合一,超越本身极限的大力,震破手上原本就血迹斑斑的伤口,但也成功地趁敌人力弱之际,整个轰入对方体内,只见白起嘴角喷出血沫,人也倒飞了出去。 <br>
<br>
(成功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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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儿大乐,但喜悦的表情立即变成惶恐不安,因为对方飞退出去的身影,一瞬间由眼前消失,自己的天心意识竟全然感受不到敌人所在。 <br>
<br>
天魔功再度舞动,气流带起云层,席卷四方,强烈的不安感觉,让妮儿冷静下来,急速想要退出云层,而当她退至云层边,敌人的攻击也发动了。 <br>
<br>
(哼:要拼就拼,装神弄鬼有什么了不起!) <br>
<br>
靠着云气流动,妮儿掌握到敌人位置,得意杀着随即改出。 <br>
<br>
“左核融、右魔龙,给我把这矮子撕杀开来!” <br>
<br>
核融拳、魔龙皇拳再次并力击出,只是,先前成功挫败白起的绝招,此次却没法取得相同战果。 <br>
<br>
“核融拳不是像你这样使的。” <br>
<br>
压元功的奥秘,是在体内自成涡轮气旋,于短时间内倍增功力,这次的增压已经到达三倍,在四拳对击的那一刻,妮儿只感到一股大力轻易弹开自己双拳,撕心裂肺地直逼自己内脏。 <br>
<br>
倘若只有如此还好,凭着天魔功优异的抗击力,未必抵挡不住,但是当内息运转、回气增力的效率也提高三倍,核融剑劲就形成了一样无坚不摧的旋动利器,非独是妮儿手腕整个爆开,险些就被卸离身体。 <br>
<br>
(可恨!如果再多给我一点时间,让我把天魔金锥给完成,我一定、一定就不会……) <br>
<br>
带着悔恨与不甘,妮儿耳边听到这样的声音。 <br>
<br>
“核融拳·飞翼零势。” <br>
<br>
手上的压力大轻,恍惚中,敌人好像化作太古魔道的神奇武器,以一个奥妙的弧形,旋绕到自己身后,比原先导弹势更强的重拳,一起轰在自己后心,整个身体好像成为爆炸中心点,当一股灼热洪流由胸口直冲脑门,妮儿就此失去了意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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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3: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扫描的网友,竹子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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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长啸,源五郎的小天星剑如雨骤发,连同封住云气的元气锁,将整片浓密云层轰开退散。 <br>
<br>
又是迟来了一步,尽管料到敌人有可能已赶至北门天关,却又哪料得到他来得如此迅速? <br>
<br>
从稷下到北门天关,迢迢长路,纵是妮儿以天位力量全速赶路,也得花上六、七天时光,这人昨日中午还在稷下大战,今日清晨便已赶至北门天关,不足一日夜的光景,这样的脚程,委实是骇人听闻。 <br>
<br>
而他封住云层内所有气息,让自己费了老大功夫才发现,又得多花些手脚才能破封而入的技巧,更是让自己连声长叹。 <br>
<br>
(万物元气锁!他到底是怎么使出来的?连这东西都用得出来,武中无相实在是不得了啊……) <br>
<br>
表情已经完全紧绷,源五郎举目横视,找着敌人踪迹。妮儿失踪已有好一会儿,照情理来推,遇害该是不至于,但遇上那人,这时间已足够分出胜负,理所当然,妮儿要胜的机会十分渺茫…… <br>
<br>
(嗯,这感觉……在下头。) <br>
<br>
云层上不见人影,源五即收束心神,登时发现了敌人所在,一提真气,往下方急掠而去。 <br>
<br>
轻轻落下,已然立足于北门天关城壁之上,对方没有躲避,反倒像是在这里等待着自己。 <br>
<br>
妮儿被他抓在手里,似乎已经失去意识,不过仍尚存一息,这是不幸中的大幸。 <br>
<br>
(还有气吗?这样就好了。那么,这位白大公子接下来想要做什么?) <br>
<br>
这问题的答案应该只有一个。以妮儿现在的修为,任何小天位高手要胜她,都必须付出很惨痛的代价,纵是眼前这个战斗机器亦不例外,这点,身为指导教练的自己敢打包票,而他在一场激战后仍不离去,目的大概就是彻底剪除兰斯洛羽翼,把自己也给打倒。 <br>
<br>
他不是没有胜算的,即使与妮儿一战消耗颇钜,但一来手里扣着人质,二来他尚未使出真正实力,打起来仍然占着赢面。 <br>
<br>
个头不高,看起来像是一个初出江湖的少年新手,感觉不到半分气势,也没有任何杀气,但根据过去经验,自己便晓得此人极不好斗,若是小觑于他,自己随时会吃上大亏。照情形看来,这一类的亏,兰斯洛、妮儿,还有那死要钱的韩特,都已经饱尝个中经验了。 <br>
<br>
白家的头号守护神,果真是有些门道,可是,身为天位高手的最大心障,他是不是也已经突破了呢?对于这样的一个人,自己必须要弄清楚这方面的答案。 <br>
<br>
不发一言,两人就这样冷淡对视,时间一长,自有人发现此处的异状,更发现主帅妮儿落入人手,大呼小叫,几十个人拔剑攻了过来。 <br>
<br>
白起身形不动,左手五指扬起,核融拳的散弹势向四面爆发而去,以压元功逼成的气弹,高速飘过周遭,打在光剑剑柄上,光剑为之碎裂,碰着人体,则变成一个鲜血淋漓的红色窟窿。 <br>
<br>
(纵是自家子弟,动手也没有半分犹豫,全然不把人命当命看,毫无顾忌,他已经突破了人类人天位的首关心障了,唉……) <br>
<br>
源五郎心中暗叹。赶来此处的军官,全是妮儿由稷下领来的青年贵族,虽然挫败于敌手,但见主帅情形危急,仍是个个奋不顾身地再扑上去,这一点,让源五郎自叹弗如,以自己的人望,绝不可能获得这样的拥戴。 <br>
<br>
不过,既然晓得了敌人的辣手,那这一次他就不会坐视事情的发生,当气弹如骤雨飞射,源五郎高喝一声:“住手,全给我退下。”同时,小天星指轮转发出,在敌人每一发气弹将要击中人体之前,抢先以指劲将之截下,无论远近,不失分毫。 <br>
<br>
无比精准的计算,凭着这手功夫,终于换得敌人的侧目,白起两眼盯着源五郎,虽然未有出手,一股压力却先行迫至,让人气息不顺。 <br>
<br>
“源五郎大人,妮儿小姐她……” <br>
<br>
“闭嘴,我眼睛没瞎,难道会看不到吗?” <br>
<br>
“可是……” <br>
<br>
“别罗唆了,全都给我离开这里,你们应该看得出来,事情不是你们所能处理的。” <br>
<br>
被源五郎这样一讲,众人也晓得情形不妙。妮儿小姐伤重,命悬人手,而最应该感到担心的源五郎,却大异平时的斯文作风,疾言厉色地叱喝着众人,看来情形果真不对劲,但是,作为仰慕者的一份子,他们还是希望能出一点力啊! <br>
<br>
对了,五色旗呢?虽然自己帮不上忙,但五色旗成员个个都是武学好手,又拥有强力火器,即使与天位高手敌对,多少也能发挥一点牵制作用吧…… <br>
<br>
这个念头刚刚闪过,立即便听见一阵声响,过千名五色旗的成员,手执重型火器,顷刻间据守住所有制高点,将此地包围得水泄不通,架设好机枪,掣开保险枢纽,完成狙击准备。 <br>
<br>
“五色旗报到,由此刻起,听从最高领导的指挥。” <br>
<br>
强大援兵赶到,威猛气势震慑全场,众人正要拍手欢呼,却见到白千浪挥手一指,所有机枪、火器的枪口,全部瞄准源五郎与己方人众,只要一声令下,马上便是血肉横飞的惨烈局面。 <br>
<br>
“怎、怎么搞的?” <br>
<br>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谁才是敌人?” <br>
<br>
突来的变局,把众人全都弄得呆若木鸡,对于眼前难以索解的情况,个个都是摸不着头脑。 <br>
<br>
源五郎却是毫不意外。他原本就料想到,对于里之白家而言,这位白家大少可能是比现任家主更崇高的存在,因为,当白军皇远逸海外,白无忌忙于商务,全心打理大小企业,外兼吃喝玩乐,吸引各大强权注意的时候,唯一能在恶魔岛上训练将兵、整顿五色旗实力的最高领袖,也就只有这位白老大了。 <br>
<br>
他们对白起的称呼是“最高领导”,看来是某个比现任家主更高的地位。接手五色旗以来,知道这支部队非独战力强横,更难得的是一丝不苟的向心力与忠诚心,白千浪曾说过: <br>
<br>
“不服从当家主指示的白家人,没有活下去的必要。”可见其对于白家首脑的绝对服从,会把枪头指向自己,可说理所当然。倘若没有使用洗脑技术,却能够达到这样的统驭效果,那眼前这人的练兵手段,实在不是自己能及。 <br>
<br>
源五郎摇摇手,示意身旁的闲杂人等全部退开,而五色旗并没有拦阻他们的离去,当清场完毕后,他要设法解决眼下的问题。 <br>
<br>
五色旗尚不够资格对自己造成威胁,白起虽然厉害,自己也有办法应付,正面相搏,未必会输,但是他手中的人质,则是自己的恐惧之源,根本就不晓得该如何面对。 <br>
<br>
“嘿!我们两个人像傻瓜一样呆站着,总不是办法,赶快把事情了结吧!” <br>
<br>
白起没有回答,迳自扬起了右臂,手中掐握着妮儿的雪颈,向源五郎展示人质的状况,意思好像在说“传闻九曜极速天下无双,你可想要一试?” <br>
<br>
人质的情形真是很糟糕,伤痕累累姑且不论,一双白皙的手臂,皮肉破裂,手掌上还有好几处是整块被削去,隐约露出凄惨白骨。 <br>
<br>
源五郎笑意未灭,心中却在强忍闭眼的冲动。他也晓得,在这样的对手之前,故作不在乎的交易技巧,是肯定没用的,但是如果毫不伪装,一股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恶寒,会让他的精神提前崩溃掉,再没有冷静判断的优势。 <br>
<br>
他当然也没有蠢到指着敌人大骂。倘若叱喝“欺凌女流,挟持人质,卑鄙无耻”,会让对方发怒欲狂,他一定马上付诸实现,如果以武者尊严为名,能挑衅对方放弃人质来决斗,那也有一试的价值。但眼前之人却是个绝对冷静,比自己更懂得以最小耗损获得最大战果的天生战士,名誉或是尊严这种东西,是不可能影响到他的。 <br>
<br>
“我明白了,先别急着伤害人质,我付出一点东西,来当谈判的诚意吧!” <br>
<br>
先是吸上一口气,源五郎把自身的护体罡气降至最低,跟着扬臂就是一记重拳,自轰胸口,“哇”的一声,大口鲜血喷出,已然受创。 <br>
<br>
(不行,这样子大概还不够……) <br>
<br>
又是一记重拳,直接轰向脑门,这一趟受创更剧,口鼻之间血沫飞溅,而对于他这样精擅天心意识高过力量的高手,头部受创更是一件高度危险的事,既然做到了这一步,谈判的诚意应该已经够了。 <br>
<br>
“不管内战怎么进行,胜负归属何方,我们现在是把守北门天关,对你有益无害。若我和妮儿小姐都倒下,没人抵挡来自艾尔铁诺的攻击,对白家、对女王陛下都很不利。”挥手抹去鼻端的血沫,源五郎沉声道:“今天的战果,你成功重创北门天关两大天位高手,刺激我家老大的效果已然做到,可以罢手了吧!” <br>
<br>
激烈的动作,便是素来严谨的五色旗,也看得面面相觎,但白起仍一声不吭,抓住人质的手掌未有松开,反而渐渐加紧,让少女咽喉发出吓人的咯咯声响。 <br>
<br>
“你还没有拿出真正实力,和妮儿小姐的交手,耗不了你多少功力,认真一拼,你我两人鹿死谁手,仍是未知之数,要是两败俱伤,那只会徒然令旁观者讪笑,所以我宁愿退让,让你能保有完整实力,这一点,我想你不会不明白。” <br>
<br>
把该说的话都说完,源五郎再次抹去鼻端渗出的血沫,右手扔起小天星指的起手式,深吸一口气,冷冷道:“我言尽于此,白起,你可不要把我给惹火了。” <br>
<br>
以源五郎对敌时一贯嘻皮笑脸的风格,这可以说是他极为难得的一次威胁。或许正是为此所慑,白起冷哼一声,将手里的妮儿放开,任其倒地昏睡。 <br>
<br>
(呼,还好,这家伙虽然不讲理,但是起码还讲利害关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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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现实状况来说,源五郎实在是放心得太早了,因为放弃人质,并不代表就打算放弃作战。白起才把人质抛下,就立刻变动身形,朝源五郎急攻了过来,核融拳夹带剑劲,一式机枪势,分袭敌人七处要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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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真的要卯起来对干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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源五郎心中叫骂,稍一回气,已然预备接招还击,但思及对方武功,这一拼究竟胜负如何,委实是没有把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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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两人要短兵相接,数抹黄光、一道黑影,蓦地出现在两人之间,奇异的是,来人虽是由地底飞出,但地面土壤却毫无被翻开的痕迹,注意到这一点,源五郎已然心里有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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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门遁甲?)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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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得瞥清那数抹黄光是一张张的符纸,源五郎立即收手撤招,但对面的白起却无此意,核融拳依然轰发过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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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后生小子,别太给老人家添麻烦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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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缓的语气中,来人出手如电,连续七指戳在符纸之上,以咒法增力后,硬生生碰往白起的核融拳。当拳上的天位力量爆发,符纸登时碎裂,但劲道却也为之一缓,来人便藉着这短暂空隙,飘身飞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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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亮啊!老师,能把东方仙术使得这么棒,我看白鹿洞里那堆牛鼻子道士肯定没人及得上你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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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关己,源五郎在后头大声拍手叫好,而能够凭着咒法力量,强接天位高手一击的,举世间自然就只有雷因斯的首席魔导师,稷下学宫的宫主,梅琳·格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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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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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手一招,既然无功而返,白起并没有再行改击的打算,冷冷目光直视源五郎,但对于这位与白家和雷因斯都有深厚渊源的长者,他并没有失去敬意,缓缓地低头致意。 <br>
<br>
并不只是白起。见到梅琳现身,整个五色旗立即放下枪械,向之致敬。在这名一直以来对五色旗、白字世家帮助甚多的长者之前,他们毫不吝惜地表示着尊敬,当然,他们也知道这正是最高领袖的心意。 <br>
<br>
“嘿!看来我的老面子还有些吃得开啊!”踱步过去,拍着白起的肩头,梅琳道:“不要给老人家添太多麻烦,看在我的份上,今天的事情就这样算了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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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的个子不高,即使是比起妮儿,也是稍矮了一点,但在女童形貌的梅琳之前,确实是一副大哥哥的模样,特别是当梅琳拍着他的肩头,微笑劝慰的时候,旁观者中有人甚至忍不住笑了出来,而笑得最大声的一个,自然是肯定今天不用再动手的源五郎。 <br>
<br>
“我知道你讨厌麻烦,所以一次动手,就想把所有事情解决,不过再打下去,你以一敌二,终究是吃力了点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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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指的是在后头装晕的那个吗?强弩之末,已经没有威胁性,勉强动手,只会给同伴制造破绽,帮不上忙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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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敌人明白点破,趴伏在地上的妮儿只有勉力站起。她伤势不轻,但是转醒过来有好一会儿了,只是见到情形不妙,佯作昏迷,想要在激战时,发出雷霆一击,哪想到早就被敌人看穿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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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女孩使用符纸的手段,自己曾经见过,那是与韩特第一次联手,拼命从天草四郎手里逃脱的时候,曾有高人从旁协助,以符法拦截天草,当时自己百思不解,想不出有哪名擅使东方仙术的白鹿洞友人会协助自己,难道就是眼前这小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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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还是卖一次老人家的情面吧,听说你昨天差点就铲平了我的稷下学宫,这笔帐我还没找你算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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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琳温言微笑,尽量地动之以情,对着眼前这名看着他长大的孩子,就像看着白无忌和莉雅一样,如果可能,她并不想动手。 <br>
<br>
而在现实情形考量下,最终白起也只得罢手,其中一个理由,是他并不想在自己内心杀意大幅减退的此刻作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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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色旗听令,由此刻起,听从代理丫头的指令,守住北门天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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撂下了这一句,白起更不多看一眼,运起光电腿的身法,顷刻间分身化影,直往西方急掠而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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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敌人背影,妮儿恶狠狠地瞪着,虽然因为伤重乏力,不能破口大骂或是扔石头过去,却在心中发誓,下次相逢时定要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br>
<br>
源五郎心中却另有一番计较。白起临去前的那一句吩咐,把五色旗的指挥权正式委托,也就代表他不会再回到北门天关来杀人放火了。但为何他不说“代理人”而说“代理丫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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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那自然是因为在刚才的战斗中,他认可了妮儿的资质与能力,将五色旗交付,而另外一个理由,则是他不相信这个叫做源五郎的男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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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有这样的判断……嗯!他真是作了一个正确的决定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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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蛋,真是讨厌,到底东西摆到哪里去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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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暗的地窖密室里,兰斯洛翻箱倒柜,找着自己需要的东西。这经验并非首次,前一阵子他在雷因斯皇家图书馆里长时间阅读的时候,也曾试过被书堆埋起来的感觉,但这次是在大堆宗卷文件中找资料,自然也就额外费上些力气。 <br>
<br>
这处位于象牙白塔下的秘密地窖,只是一所大地宫的一小部份,尽管核能火弩的威力将象牙白塔夷为平地,但受到多重结界守护的地宫,却分毫无损。而瞧着这不为人知的地宫,如此庞大的规模,就无法想像在雷因斯辉煌外表的背后,有多少真实被埋藏在暗影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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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王五曾说过,要分清事实与真实的差别。牵涉到国家利益这种事,必然有许多的谎言和欺骗,假使自己平常看到的东西是事实,那么现在是否就逐渐接近真实了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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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宫的许多资料室里,自己选择了与太古魔道相关的那一间,因为与白家最息息相关的,应该就是这里。远方隐隐传来人声,听小草说,这处地宫的东半部,是魔导公会的大本营,不过她已经打过招呼,不会有人来干扰自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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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白家的那些家伙,到底在研究些什么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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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眼看过去,一个个的档案夹,尽是写着些让自己看了莫名其妙,却又心头发毛的字句,特别是一个叫做皇太极的家伙,看着名字,好像就是那个日贤者,单看他写的论调、研究的项目就可以知道,他绝对不是人类,十有九成就是没血没泪的魔族……对!肯定就是魔族。 <br>
<br>
“去你的,真要像是你说的那么容易,那本大爷也去注射魔族的……这字怎么念……魔族的基因,看看是不是又能增强力量,又能延年益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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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没好气地把档案扔回原处,心头却掠过一个想法。以前的雷因斯女王把这档案收在这里,是因为这东西荒谬无稽,堪为太古魔道之耻?还是因为想要私底下偷偷研究?这答案真是让人不解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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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想着,兰斯洛露出苦笑,继续在档案堆里大海捞针,浑然不知道对己有用的资料究竟存放在何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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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工作,一进行就是几个时辰,直到兰斯洛疲惫不堪,这才在如山高的档案堆里,发现了一点有趣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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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起无关,有趣的理由,是因为记叙的体裁。与其他一连串看不懂的公式、专有名词不同,这份档案里头,记载着一众研究员的闲事手札,用的是记事体,对于已给大堆太古魔道专有名词弄昏头的兰斯洛,刚好可以拿来当故事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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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并没有什么特别,但是在中段之后,开始出现了“白军皇”这个名字,让兰斯洛为之一奇,坐起身子,凝神观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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档案中,记载着当时西西科嘉岛上,太研院本部遇到的重大困境。自九州大战以来,太研院便将研究各式太古遗迹、日贤者的手札资料,并列为两大重点方向。在白金星惨败于月贤者圣剑之下,成立里之白家后,便让稷下分部从事一般性的普通研究,西西科嘉本部则怀着雄霸天下的野心,专门研究能够用于战场上的技术与兵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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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枪、导弹、光束炮,这些武器威力无俦,对战起来可以大占上风,但是对于真正决定一切的天位战,却产生不了什么影响,所以白家主要的研究,仍然是放在如何增强自家高手的体能,甚至凭空造出一个最优秀的超级战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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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传说中天命勇者的超绝天赋,他要聪明绝顶,过目不忘,练武一年抵得过旁人十年,体质上要有万中无一的抗魔性,让世上的魔法对之不能产生作用,还要百毒不侵,一切毒素都不能伤之于他,拥有这些强绝条件,他会是白家有史以来的最强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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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致认为,由于研究范围牵涉得太广,要将人体改造到符合期望目标,是不可能的,唯一的方法,就是用人工方法制造一枚胚胎,改造基因,将魔族、兽人、精灵等种族的优点,全数改入其内,另外再修改不够完美的地方,诞生成长之后,就可以成为理想中的完美战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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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白金星突破天位之前,这个计划便被视为最有可能制造出天位高手的几个主项之一,而一个甫出生便拥有天位力量的婴儿,对于沉迷于这项禁忌研究的白氏研究员来说,比一片黄金之海更有价值。 <br>
<br>
只是,这项研究却始终搁浅在一项重大的技术难关上。尽管众人的构想在理论上可以行得通,但要付诸实行,却难得有哪个胚胎,能够承受如此天翻地覆的基因改变,即使成功,当胚胎植入母体,在孕育过程中,也是问题连连,到最后,没有哪一个母体能够活过三个月,连同腹中胎儿一起化灰而亡。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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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失败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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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叹息,远自近千年前,便不断地在白家研究室里低徊。究竟要怎么样的条件配合,才能诞育出理想中的完美战士?这是太研院连续三个世代都未能解决的难题。他们也曾试过体外培养,打算完全排除母体的变因,但改造完毕的胚胎,最多也仅能支撑到七天,便崩溃坏死。 <br>
<br>
难以索解的困难,终于在第十二任白家家主任内得到了重大突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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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甫得到天位力量的白军皇,于西西科嘉岛上弑父夺位,扫平所有不平势力,成为白家家主。对内,他积极整顿,增强白家实力,意欲重拾祖父白金星的遗志。对外,他完成了历代白家家主一直努力,却未能完成的目标,迎娶雷因斯女王,将整个雷因斯·蒂伦掌握在手中。 <br>
<br>
“像我这么优秀的男人,女王陛下不嫁给我,实在是整个雷因斯的损失,更是女王陛下一生的遗憾。” <br>
<br>
在甄选会上,白军皇就这样旁若无人地大言不惭。当时,由于刻意的掩饰,外界对这名因为父亲与其他兄弟急病暴毙,继承白家大权的年轻家主并没有正确认识,将他当作一个喜好航海、游手好闲、私生活又极为糜烂的浪荡子弟。 <br>
<br>
事实上,出现在甄选会上的白军皇,衣衫不整,浑身酒气,两手甚至环抱着一对半裸美女,一副老大不耐烦的表情,全然没有对雷因斯王家的尊重,让一众宫廷派大老、甚至白家长老们都变了脸色。 <br>
<br>
和其他品学兼优、文武双全的杰出青年,白军皇唯一所长者,只有自己的家主头衔,然而只要有这一点也就够了。 <br>
<br>
“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男人呢!好啊,就嫁你吧,往后的生活,请多多指教啦,” <br>
<br>
以温婉微笑的表情,坦率说出这些话的,是当时的雷因斯女王,妮坦·迪斯·拉普他· 苍月。虽然说,笼络白字世家,是稳定雷因斯的必备条件,但也不至于非得接受这项求亲,前两代女王都是以招赘的方式,招家主以外的白家嫡系为夫,因为宫廷派群臣始终担心,若是女王与白家家主正式结合,白家的势力可能膨胀得太过头。 <br>
<br>
尽管知道迟早会有此事的发生,但真的发生,还是让人感到吃惊,特别是……对方还是这么样一个糟糕透顶的男人,这声许婚,顿时让一众旁观者满地找眼镜碎片。 <br>
<br>
当时,妮坦女王微笑着,与那名严肃起表情、将成为她丈夫的男人相互对望的景象,让众人印象深刻。 <br>
<br>
这是一桩不被看好的婚姻,但相较于激烈反对的群臣,妮姐女王却异常地认真,完全不带一丝身为女王的娇气,放弃过去招赘的形式,纯粹以一个女人的身分,嫁入白家,对丈夫表示相当的尊重与诚意。 <br>
<br>
或许是受其所感召,婚后,新任亲王收敛起一切浪荡行为,没有做出任何让雷因斯宫廷蒙羞的行为,一如其平庸的形象,仅是整日绘画、出海钓鱼,直到莉雅公主出世,白军皇亲王“染恙暴卒”为止,与其妻子过着夫唱妇随的恬淡日子。 <br>
<br>
也许说不上甜蜜,不过当白军皇亲王过世,宫廷大臣与雷因斯百姓都感慨着自己当初的不长眼,因为这实在是一桩完美的婚姻,个性温和纯厚的夫妻两人,好比是天使的结合。 <br>
<br>
这是外界的印象,但是在真正熟知内情的里之白家成员眼中,这对夫妻的结合,非但与天使扯不上什么关系,简直就是两个恶魔合作起来大跳贴面舞。 <br>
<br>
婚后不久,一反过去“人类圣母”的圣洁形象,妮妲女王对于里之白家的存在,表示了高度的兴趣,并且在许多方面,向丈夫展现自己并非是一名愚蠢无知的平凡女子,对他野心勃勃的诸多企图,表示全面支持。 <br>
<br>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互猜疑、斗智,这两名有着恶魔心性与高度智慧的男女,决定握手言和,以对手兼盟友的关系,结合双方资源,合作逐鹿天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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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白军皇带领妻子秘密来到西西科嘉岛,参观岛上的五色旗、太研院,由各部门首长报告目前进行中的一切。而当太研院的生化小组,面有惧色地向家主报告又一次失败的消息,一直微笑聆听的妮坦女王,说出了震惊当场的话语。 <br>
<br>
“似乎是个很有意思的计划案呢!这么办吧,由我来成为实验母体,十个月后,一定能生出一个很可爱的孩子的。” <br>
<br>
带着几分孩子气的要求,全场白家人闻之变色。毕竟过去母体从来没有存活案例,要是失败,葬送掉女王陛下的责任,可没有人承担得起。然而,妮姐女王表示了不容反抗的坚持。 <br>
<br>
“我的父亲与祖父,都是白家人,我体内也流着白家的血,对于本家的天下大计,我有资格参与其中。”环视全场,妮妲女王缓声道:“别忘了,我是个被称为人类母亲的女人。 <br>
<br>
能够孕育全人类的母亲,难道会连一个孩子都生不下来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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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是以疯狂著称的白家人,也给这番话吓呆了。军皇家主无疑是白金星之后,白字世家最优秀的一人,但他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妻子进门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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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众人呆若木鸡的同时,一串热烈的掌声打破了寂静,对这项骇人提案表示支持。当众人寻找掌声源头,发现军皇家主在一旁激烈鼓掌兼大吹口哨,过半的与会者几乎要口吐白沫,送医急救。 <br>
<br>
掌声之后,这对夫妇甚至当场激烈拥吻,再次考验着剩余幸存者的心脏负荷力,当有人大着胆子,询问家主对此事的意见时,白军皇大笑道:“那有什么话说,就做吧,这点子实在是太high了。” <br>
<br>
众人最后只得依命而行,因为若不照办,这对没什么事做不出来的恶魔夫妇,不晓得又会有什么惊人之举。骇然瞧着热吻中的这对夫妇,众人甚至觉得,他们很可能随时会下令引爆恶魔岛,让魔族重现风之大陆,而他们两人则立即搭船环游世界。 <br>
<br>
在当事人强力坚持下,计划如火如荼地进行。提供胚胎父系基因的,是白军皇本人,他高傲地认为“整个白家不可能有比我更优秀的人”,对于这点,余人自无异议。而在所有人的期盼中,十个月后,一个备受瞩目的孩子诞生了,白军皇以一位强绝先祖为名,满心欢喜地将自己的长子命名为“起”。 <br>
<br>
“这孩子将会是我最好的助手,协助我征服世界,之后,如果他有本事取我而代之,那他就是你们的帝皇了!你们这群愚昧的蠢材,为我儿子欢呼,预祝他的霸业吧!” <br>
<br>
将襁褓中的婴儿高高举起,群众的欢呼声,掩没了整个白家本部。 <br>
<br>
档案中的记叙,只写到这里,后头似乎还有,但兰斯洛找来找去,却是一无所获。不过,光是有这前半卷资料,便已经足够了解敌人的出身了。 <br>
<br>
虽然之前也曾想过,能生出妻子这样优秀人物的父母,一定非同小可,不过自己的岳父岳母……也实在夸张得太离谱了…… <br>
<br>
(小草,幸好我娶的是你,不是你娘,要不然啊……) <br>
<br>
看完整个档案,兰斯洛有着这样的感叹。 <br>
<br>
(搞了半天,原来是个人造的怪物,难怪强得不像人类……哼哼!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晓得这怪物是用太古魔道做出来的,那就从那方面去下手,而且,既然只是个人造怪物,那就不用顾虑小草,放手宰了便成……) <br>
<br>
拿定主意,兰斯洛将柜子里头的相关资料全部打包,飞奔出门,直往爱菱所在的太研院赶去。 <br>
<br>
距离白起离开稷下,已经将近两日两夜,白天行阵营中的太古魔道技师们,仍在忙着整理数据、调整机械,等待着领导者的归来。 <br>
<br>
韩特在那一战中伤得不轻。即使是天位高手,也是禁不起头部的重击,要不是有睥世金绝护体,这条命肯定当场挂点,但他的底子也是极厚,短短一日光景,便离开加速痊愈的苏生水槽,自行运气疗养。 <br>
<br>
众人忙碌中,一台通讯仪器自行运作,片刻之后,一张命令书传送完毕,那是来自最高领导的指令。 <br>
<br>
“白起大人有新的命令吗?嘿!该不会要我们直接调动五色旗,把稷下城踏平吧!” <br>
<br>
几个代理负责人谈笑声中,接过命令书,却对上头文意不甚理解。根据命令书的指示,他们要将一个消息传给各大媒体:现在执掌稷下太研院的特别小组负责人,是个经过伪装的异族怪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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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扫描的网友,竹子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一月雷因斯稷下王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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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先生,你的眼睛……” <br>
<br>
“喔……被一个该死的矮子给弄伤了,没什么关系。” <br>
<br>
对于突然出现的兰斯洛,爱菱显得很吃惊。连续两天到处奔波,她早累得身心疲惫,但却更关心友人的安危,记得大郎先生是那个亲王麾下的士兵,在日前的战争中,守城军队受到了一定的伤亡,又一直没看到大郎先生,好担心他是不是已经阵亡在那场战役中了。 <br>
<br>
“嘿!丫头,这两天的工作,辛苦你了,我听说你到处忙着清除辐射,好多人都很感谢你呢!” <br>
<br>
“这、这个没有什么啦!如果设备再好一点,速度能更快一点的话,说不定能帮上更多忙的。大郎先生,你没事吗?要不要我帮你作个检查?” <br>
<br>
“不用了,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要找你帮忙,希望能藉着你的力量,让这场战争早日结束。” <br>
<br>
说着,兰斯洛从包袱里拿出大堆资料。看完那份档案后,他依照里头记载的计划代码,找到了相关资料,通通拿来交给爱菱。 <br>
<br>
既然白起是太古魔道造出来的东西,除了与他正面对战之外,或许也可以用太古魔道的方法,去分析他的弱点,以收奇效,不然若是只要调配出某种药水,浇在这怪物身上,就可以让他惨叫着化为烂泥,而自己笨到和他恶战连场,岂不是蠢得可以? <br>
<br>
另外一方面,妻子莉雅、二舅子白无忌,当初都是稷下赫赫有名的天才人物,自然生成的尚且如此,那个还另外以太古魔道改造的白起,天份会强到什么地步,根本就难以想像,要是他练一年等于自己练十年,还用一般手段和他作战,脑子肯定有问题。 <br>
<br>
“这、这是……” <br>
<br>
身为太古魔道的大行家,生化改造的项目爱菱虽不擅长,却也颇有涉猎,更何况皇太极留下的手札中,对此着墨甚多,她稍一检视,就已经知道这些资料里头记载的是什么东西。 <br>
<br>
“大郎先生,这样东西请你拿回去,这种太古魔道中的邪术,我不想碰。”爱菱摇头道: <br>
<br>
“你要我研究这种东西,是要拿来做什么呢?该不会是要我做这种东西出来吧?这两天,清理战场的时候,我已经看够了,不想再做任何与战争有关的东西……” <br>
<br>
以爱菱的个性,会一口拒绝,这并不意外,兰斯洛暗叫不该操之过急,微一思索,决定老实地对她解释。 <br>
<br>
“爱菱,我没办法向你保证这样东西不会用于战事,因为我就是要靠你的研究成果,去对付敌人。”兰斯洛道:“战争这种东西虽然不好,但某些时候确实有其必要性,如果我们不抵抗,或许可以避免掉眼下的牺牲,却会在以后付出更大的代价,流更多的血。” <br>
<br>
“可是……” <br>
<br>
“两天前,用浑沌火弩轰炸稷下的那个大恶人,就是这项计划之下培养出来的邪恶怪物,他的心狠手辣,你已经清楚看到了,如果让这样的怪物获胜,掌握大权,今天稷下城的情况,明天便可能在雷因斯的任何一个角落上演。”兰斯洛叹道:“我试着要把他打倒,但这怪物真的很强,为了尽快把他制服,我需要你的协助。我知道,这要求对你面言很勉强,但我还是要勉强你,请你帮我分析资料,找出那怪物的弱点吧!” <br>
<br>
合情合理的要求,让爱菱很难推拒。虽然说自己不擅长这个项目,但是利用太研院的主系统去模拟研究,应该也可以做出相当程度的分析。不过,这种让自己不快的科目,实在不想去碰啊…… <br>
<br>
然而,就像大郎先生所说,为了把战争结束,有时候不能太计较手段,这并不是自己一个人可以清高自持的时候…… <br>
<br>
捏紧了挂在胸口的半面铁牌,少女勉强挤出笑容,从兰斯洛的手中把资料接过,轻声道: <br>
<br>
“请给我几天时间,我一定能帮上忙的。” <br>
<br>
白起以浑沌火弩一举轰破稷下城的事件,被史书上称为“一二八的大洗礼”,若单纯以死亡人数来看,并没有什么了不起,不过,自九州大战后,雷因斯从来未曾有过伤亡如此严重的战争,而且,核能火弩的威力,震惊各方强权,让他们知道,除了天位力量,太古魔道亦是有着强大的威胁性,不容小觎。 <br>
<br>
对于这场战事,包括白鹿洞为首的各大势力,皆发表强烈谴责,极为不满白天行一方为了求胜,竟使用如此残酷的强力火器,枉顾百姓生命,并非仁君所为。 <br>
<br>
然而,正如伤愈后知悉此事的韩特所说,既是已决定要死战,用刀剑杀人也是杀,用浑沌火弩杀人也是杀,有何差别?三次麦石战争造成的死伤,远远不只三万,花家崛起时,其军队每至一处,动辄屠城,任哪一次都不仅是三万死伤,这样的人高呼人道,任什么人都会觉得没有说服力,不过是官样文章,随舆论摇摆而已,倘若今日是与他们敌对,别说三枚,恐怕连三十枚核能火弩都扔了过来。 <br>
<br>
结果,唯一被这些声明给谴责到的,只有全军主帅白天行。甚为爱惜自己名声的他,非常不愿尚未登基,就得罪国外各方强权,为此,他苦恼万分,但在属下们提案是否要对城内进行人道补给时,这位一心想成为仁君的男子,却又表现出极为暧昧的态度。 <br>
<br>
传闻中,古时候的名将,有送粮与敌的风范,不过此刻白天行阵营的幕僚都很清楚,自己的主帅并不是这种人。 <br>
<br>
白天行自身是颇为苦恼的。一方面他不愿杀人太多,于自己名声有损。但另一方面,他又不得不借助白起的才能,若是没有此人,天晓得还要过多久才能攻破稷下? <br>
<br>
他曾向白起询问,此刻用这样激烈的手段破城,日后占领时该如何统治?难道不怕稷下百姓爆发民变吗?并不是力量强就可以解决一切啊! <br>
<br>
做出这项询问时,白天行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态度近乎指责。并不是人道之怒,而是上司对无能部属的指责,想要藉此证明对方能力不如自己的一种行为。而对于主帅傲慢的质问,白起则还以一个冷淡千倍的回答。 <br>
<br>
“为免后患,在往后的几次攻击中,把稷下里头的生物全数消灭,就没有民变的忧虑。 <br>
<br>
说得极端一点,直接把稷下城夷为平地,另觅他处为首都,这样都是可以的。” <br>
<br>
完全不把稷下城的价值纳入考量,这样冷酷的想法显然并非白天行所能接受,原本在部下面前夸口要好好教训那死矮子一顿的他,瞬间面容惨白地踉跄出门。 <br>
<br>
“一二八的大洗礼”对白天行阵营中的低层士兵,也造成强烈震撼。他们来自雷因斯的各处,深信自己是遵从大义名份而来,为了保家卫国,要将稷下城内的邪恶伪王驱逐。这样的想法支持着他们,一直作战至此,或许该说是运气不错,因为在一月二十八日之前,他们并没有什么机会接触到战争残酷的一面。 <br>
<br>
大洗礼至今,已经过了三天,人人都晓得城内损伤必然不轻,但到底是怎样的死伤情形,却又没有人能确实讲得上来。期间则是有一些传闻,在整个军队内部流传开来,部分曾修习过太古魔道、晓得核能火弩威力为何的士兵,浑身打颤地向同侪说出稷下城内可能的状况。 <br>
<br>
虽不中亦不远矣,某些地方还更加夸大的叙述,让听者满心不安。“我们真的做了那么残酷的事吗”、“稷下城里的人民也是雷因斯人啊”、“我们真是用这种手段对付自己同胞吗”,这样的疑问在心中涌现,士兵们意图回避,却仍不得不在心中面对一个问题:“我们真的是正义的一方吗?用这样的手段杀害同胞,我们比那个伪王更过分啊!” <br>
<br>
如果让这样的想法扩散下去,早晚会成为动摇军心的因素,然而,身为主帅的白天行并没有察觉。身在技术小组的某人虽然发现了这迹象,却没有任何干预的打算。 <br>
<br>
距离大洗礼三天后,稷下城内固然还未能从战斗伤害中恢复,而太研院又要面对另一波问题。随着解咒时间到来,上次在“仙得法歌蝈蝈叫滑溜溜跳弹事件”中变成青蛙的诸位大老与干部,得以变回人形,当然,这是指那些在大洗礼中保得一命的幸存者,还是有部分人员、水远没有变回人形的机会,就以青蛙的外形,屈辱地死在某个不知名的角落。 <br>
<br>
毫无拘束地代掌太研院数日,当听到大老们再次现身,在院长室等着自己,爱菱长长地叹了口气,抱起一大堆需要报告的资料,快步走向院长室。 <br>
<br>
这几天来,她过着绝对忙碌的生活,在调动手上资源加入救灾的同时,还要研究兰斯洛交来的资料,连饭都没能好好吃上几口,身心两方面都面对沉重负荷,实在没有力气再去挂心其他琐事。然而,既然作战失败,就要负起责任,最起码,被大老们斥责一顿是免不了的。 <br>
<br>
推开门,进入院长室,尚未开口,紧绷的气氛合爱菱为之一愣,不明白究竟有什么不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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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博士,有一件事我们想要向你查询一下。”说话之人是铁青着脸色的白军泽,这名显然在压抑愤怒的老人,缓缓将一份报纸推至爱菱面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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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刊的,是一家稷下城内的报社,在城内兵荒马乱若斯的此刻,多数报纸都已经停刊数日,或是大幅报导灾情,会忽然冒出来这样的一份东西,实在是很启人疑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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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那都不是重点了,当爱菱看清楚报纸上写的东西,脑里顿时轰然一声,恍若晴天霹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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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这样?是谁把秘密泄漏出去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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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上刊登的新闻,以极其辛辣的语句,讽刺太研院有眼无珠,引狼入室,刻下执掌特别小组的爱因斯坦博士,其真面目是一头恶心丑陋的矮人怪物,而且原本只是一个在太研院中负责最低贱杂役的垃圾妹,经过巧妙地伪装后,夺取太研院大权,居心叵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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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博士,这上头说的东西,该不会是真的吧?”白军泽沉声道:“若然是真,我们太研院可丢不起这种脸。被一个人类以外的异族进入太研院,这是我雷因斯的耻辱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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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视一众大老的严肃表情,爱菱的心里实在很苦。虽然时日很短,但自己执掌特别小组之后的日子,确实过得很开心,甚至可以说是一生中最光采焕发的一段时间,然而,与组员偶尔谈到种族问题,却发现他们的歧见仍是根深蒂固、难以动摇,为此,本来打算时机成熟后,公开自己身分的爱菱,只得将苦水往肚里吞。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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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假如这份报纸上说的事,是真的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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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哑着嗓子,爱菱提出了这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只是,尚未等到白军泽的回答,门外传来嘈杂人声,大批研究员不顾外头的阻拦,一涌而入。他们都是特别小组的成员,见到报纸的消息后万分震骇,又听说爱因斯坦博士已经被大老们召见,慌忙赶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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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相信,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这份报纸上讲的东西,是敌人恶意散布的谣言,想要动摇我们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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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博士当初曾通过检测,绝对不可能有易容假扮这种事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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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她是太研院千年难得见的天才啊!这样卓越的人物,怎么可能会是丑陋的矮人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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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员们不遗余力地为自己的偶像分辩,但是听在爱菱耳里,一字一句比直接斥骂更教她难受,特别是当这些组员向她求证时,她更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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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请你告诉我们吧!这份报纸上说的东西全是谎言吧?你怎么可能会不是人类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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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求你,把答案告诉我们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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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真的是很难啊!倘若这些研究员仍像当初那样,指着她的鼻子,发出恶毒的指责,那么爱菱也就可以问心无愧地揭露自己身分,当作是对这些人的报复,可是,此刻看着一双双殷切期盼的目光,爱菱只觉得喉咙好干,脑里一片昏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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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是这样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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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低声说着。她很想实话实说,诚实是好孩子的美德不是吗?但这样一来,会有什么结果呢?组员们期盼的眼神,会转为遭到背叛的伤痛吧!而当这样的眼神环绕,自己受得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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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不想背叛他们、不想背叛这些深深相信自己的人,那就唯有做自己并不想做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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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时间以来的快乐,自己不想轻易失去,想继续维持下去,所以……所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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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各位长老,关于这上面的指控,有什么证据吗?”冷静的语调,爱菱淡淡地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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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时候,发布这样的消息,时间上太过巧合了,很明显地,这是敌人想从内部分化我们的计策,我们没有必要随着敌人的指示而起舞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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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爱菱沉声说话,特别小组的组员立即爆起一连串欢呼声,表示对首领的支持。很显然地,爱菱已经成功地在他们心中拥有一席之地,这些时间以来她的付出,并非是毫无代价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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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未经证实,就把博士你找来这里,我们确实是不够深思熟虑。”打量过一众年轻子弟,白军泽缓缓说道:“不过,根据这上头的指责,我们想起了一个嫌疑重大的关系人,那是两年前意欲潜入我太研院,图谋不轨的一个异种,被我们揭穿身分后逐出,听说,她仍恬不知耻地留在我太研院,当一个杂役,大概情况倒是与报上说的有九成吻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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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的一名长老接口道:“军泽长老,我今早问过杂役的领班,听说那个异种已经称病请假好多天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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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果然这些异种就是信不得的啊!不知道是私自逃跑了呢?还是……改头换面去了?”别了爱菱一眼,白军泽道:“我刚才已经传讯给杂役的领班,要他把人带来,只要两相对质,一切的谣言就不攻自破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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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这些狡若老狐的长老终于发现了自己的秘密,爱菱眼前一黑,险些就昏了过去,只是她知道,对方此刻正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而未到最后关头,自己也不能放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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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的组员面面相觑,均感受到长老们的有恃无恐,也进一步动摇了他们的信心。凝望着爱菱的背影,他们只希望这个丑闻不会成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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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长廊传来脚步声,像是催命铃声一样,越来越近,也让爱菱的心脏是越跳越快。虽然表面上还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微笑模样,心中却已经慌了手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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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办呢?领班一进门,就会证实,垃圾妹爱菱的房间里早已人去楼空,届时任自己怎样狡辩,也难以说服众人,当谣言越散越大,自己也就无法继续待在太研院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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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最终都是逃不过去,那么,是不是要在一切被揭露之前,坦白说出来,最起码对一直信任自己的组员们有个交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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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逐渐逼近的脚步声,爱菱心中各式念头纷至沓来,好不容易开口说出一个“我”字,忽地铁门啪的一声被打开,杂役组的领班大步踏了进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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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蛋了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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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一阵急,爱菱险些当场掉下泪来,却在下一刻回瞪着眼睛,连嘴巴也张得老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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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领班的身后,一名作着杂役打扮的少女走了进来,身形背影与跟前的爱菱有些类似,但尖尖耳朵、紫红眼瞳和略矮的身高,正说明了她体内的矮人血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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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有错,与众人的记忆一加核对,任谁都可以证明,这少女就是两年前试图潜入太研院而不果的异种,那个叫做爱菱的女人。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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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有什么事吗?”少女用有些沙哑的嗓音发问,完全是一副重感冒未愈的样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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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军泽为首的长老派,当场全部傻了眼,而仿佛看到了镜子,惊讶只有更盛的爱菱,呆愣了半晌后,清清嗓子,朗声道:“请问……各位现在还有什么疑问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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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没有什么疑问的。在一片呆若木鸡的气氛中,爱菱迎接组员的欢呼,继续投入了工作。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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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放心吧!我们大家都会相信你到最后的,才不会被那种无聊的谣言给分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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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直信任博士的,像博士这么出色的天才,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下流的异种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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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们太小心眼了,不过您不用担心,我们会一直支持您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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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消息传开后,大批研究员立刻涌进爱菱的办公室,你一言我一语,争着向敬慕的组长表示衷心支持,人数之众,令旁观着这一幕的大老们为之色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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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够在短短时间内凝聚到这样的人气,足以显示爱菱在太研院的所作所为,无论能力与心性,均大获研究员们的好评。自古文人相轻,何况是位于稷下学术顶端的太研院,要出现这样的情形,实在是不容易,但爱菱却成功凝聚了院内的人心,这除了是天时、地利、人和三方面的高度配合,她在救灾时候不眠不休的表现,更是让组员为之感动,也因此,当传出敬爱的组长遇险,太研院内人人关心有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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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的劝慰与关怀,听在爱菱耳中,却是另一重打击。根深蒂固的种族歧视,并非一朝一夕所能改变,听着组员们对异种的严厉批评,爱菱干涩着嘴巴,什么话也讲不出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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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前来慰问的人全都请了出去,关上了门,正想独自静一静,外头的助理忽然报告有客到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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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映入眼中的,是一张熟悉的俊美脸庞。折扇轻摇,风度翩翩的白三公子,在这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出现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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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先生,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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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说话,却见对方把手一摆,制止了她的说话,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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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晓得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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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点点头,回身到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小小的控制器,一按下去,只闻满室机械长呜声大作,没几下工夫,约莫有五、六处隐密地方全都冒起了白烟。 <br>
<br>
“窃听设备已经清除完毕了,白三先生,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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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要说话,却见对方举起右手,口中默念几句,跟箸,左后方、正前方同时传来机械爆响,两台超小型录影设备坠下地来,办公室外则响起连串扼腕叹息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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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怎么一回事?”爱菱吃了一惊,自己和组员日前作检查时,应该已经把大老们装在办公室里的监察设备全都找出来了,怎么还会有这两台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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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的组员私下装的,看这位置……好像是打算拍一些美丽上司的清凉照片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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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对方的解释,吃惊的爱菱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但紧跟着她却看到另一样更值得惊讶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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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摊开手掌,在他掌心中,有一张纸人,只见他低声念了几句,将纸人一施,赫然就变成了一个穿着杂役制服,模样与自己真面目毫无二异的“爱菱”,向自己弯腰行礼。 <br>
<br>
“白三先生,原、原来是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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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就是我了。大郎先生已经忙昏了头,所以要我赶来。呵,还好我今早接到消息后立刻动手,施放式神,不然可真不知道该怎么摆平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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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三先生,我……我现在该怎么办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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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应该怎么办,这是只有你自己才知道的问题,小妹子,你并不是我的傀儡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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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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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只是要告诉你,只管选择你最喜欢的事,我和你的大郎先生会在背后帮你清除一切障碍的。” <br>
<br>
在完全没有任何监视与监听的安全状态下,两人进行了一段对谈,而当拜访者离开时,太研院大老们虽然派出了跟踪者,但没跟几步,对方却恍如蒸发一般,在眨眼间消失了踪影。 <br>
<br>
回到住所,向丈夫说明了大概情形,让他安心,小草一面卸去伪装,一面想着,兄长的手段实在很辛辣,进行外部攻击的同时,也一并制造内部分裂,相较之下,一直奉行着秘密主义的己方,到底留下了多少可趁的破绽呢? <br>
<br>
思及未来,小草确实有些担心,她可不认为兄长会这样轻易就罢手。 <br>
<br>
这个评价是对的,因为仅仅两天之后,小草就紧捏着手里的报纸,慨叹最担心的事终于成真。 <br>
<br>
“丫头,你实在是个好人啊!门口数来左边的第二个人,就是当初把水浇在你头上的那个浑球吧!对你伤害那么深的人,你还能无私地原谅他们,这样的品性,你真是可以去当圣人了。” <br>
<br>
“可是,有时候,你也该自私一点,更多为自己着想一些的。对于太研院,你并没有欠他们什么啊,为什么要给自己这么重的担子呢?” <br>
<br>
“有什么事情,你只要咬死不认就可以了,我和大郎先生会帮你解决所有杂务的。” <br>
<br>
结束一晚的救灾工作,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迎接晨曦,一面处理着大郎先生交付的资料,爱菱思绪乱成一团。 <br>
<br>
其实,我没有白三先生说的那么善良,只是胆小懦弱而已。我不想报复,也没有那种胆子去报复,假如我对人家做了一些很过分的事,他以后是不是也会这样对我呢?为什么大家要仇视过来敌对过去,不能和和气气的呢? <br>
<br>
母亲啊!请你从天上保佑这个没用的女儿吧…… <br>
<br>
曾在阿朗巴特山与华扁鹊相互对峙,也曾与魔王之子奇雷斯进行生死战斗,展现出强大勇气的少女,此时却面对更大的恐惧,不知如何是好? <br>
<br>
“博士!事情不好了!” <br>
<br>
还在沉思,外头响起了惊恐的叫声,才刚把整理的资料收好,几名组员已经推开门,直闯了进来。 <br>
<br>
组员们手上拿着刚刚收到的讯息,有鉴于两天前的事件,他们私下在那家报馆里安装了监视系统,虽然说来不及阻止发刊,却能早一步知道消息。 <br>
<br>
他们拿着的,是已经印刷,马上就要送到市民手上的早报。仍旧是无比激烈的言词,攻击着现任特别小组的负责人爱因斯坦博士,向市民们指称,她不但是个经过伪装的异种,而且还私下与兰斯洛亲王勾结,奉他的命令,要将太研院纳入其势力范围…… <br>
<br>
起初,阅读这篇报导的爱菱越看越生气,对于这些污蔑话语感到空前的愤怒,不管怎样,她都没有想过要参与那种争权夺利的生活,之所以任职特别小组的首领,除了争一口气之外,有很大的部分,也是相信自己能够帮助太研院,而今竟然被人捏造证言攻击,这实在是太可恶了。 <br>
<br>
然而,当早报正式出刊,爱菱再次被招到院长室。在大批拥戴组员的陪伴下,她准备好的辩词还没来得及出口,已经被白军泽大老当头扔过来一份报纸,同时更放出一张立体影像。 <br>
<br>
指着那张立体影像,白军泽怒道:“这就是那个伪王,报上说得很清楚,你曾经与他多次私下会面,你敢说自己从来没见过这个人吗?” <br>
<br>
远比日前的打击更大,少女瞬间全然失去意识,任着身边组员大声鼓噪,却全然没办法相信自己看见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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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先生……就是……就是那个凶残的猴子亲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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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4: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扫描的网友,竹子ocr,ciscopad全卷通较 <br>
沉重打击连接而来,确实已经超过爱菱心灵的负荷程度,尽管她不发一语,但瞬间血色尽褪的脸庞,却是谁都看得清楚,更瞒不过老好巨猾的一众长老们。 <br>
<br>
“承认吧!你与那个伪王有所勾结,是奉他的命令进入我太研院,是也不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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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老们的严厉语气,对一众组员们也是造成不小的震撼,只是他们仍有着一丝期望,众人的目光集中在爱菱身上,等着她的回答。 <br>
<br>
“不、不是那样子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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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声否认一入耳,大多数人立即心中一宽,露出笑容,只是,这个笑容却没能保留太久。 <br>
<br>
“这个男人……源大郎先生……他怎么会是那个伪王呢?我从来都没听他提起过啊!我、我真的是不知道……” <br>
<br>
一语既出,立刻造成一片哗然,任谁也想不到,这位深得众人信任的爱因斯坦博士,真正与那猿猴般粗鄙的伪王有所勾结,甚至大有可能是听命于他的奸细。而在一片喧哗声中,大老们得意的笑容,显得分外刺眼。 <br>
<br>
这些东西,爱菱全部看在眼里,不过,因为过度震惊而显得呆滞的眼神,早已视而不见。 <br>
<br>
(大郎先生他……只是想要利用我吗……还有白三先生也是吗……我……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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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自己的人、自己所相信的人,这些支持心灵的支柱,在两日间一一倒下,此时此刻,她根本不知道,过去所知道的一切,哪些是真实?哪些又是谎言?孑然一身的自己,到底还有谁可以相信? <br>
<br>
天上的西玛啊!可不可以告诉你没用的女儿,她究竟应该怎么活下去呢…… <br>
<br>
“光合作用?那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这么厉害?” <br>
<br>
靠着苏生水槽的帮助,韩特的伤已经好了大半,与周围技师们一聊,直纳闷这怪名字的一招,究竟是何等神功? <br>
<br>
“光合作用踢?那是当年老家主的绝学啊!现在又重现了吗?好怀念啊!” <br>
<br>
技师们无限神往的表情,让韩特摸不着头脑。他知道,这批技师小组是直接由西西科嘉岛调来,听从白起命令在工作的,由于有过在恶魔岛当佣兵的经验,自己与这些人还算有话可说。 <br>
<br>
回忆当初在恶魔岛上,佣兵部队受命于扫荡一些窜逃的魔物,至于主要的作战,还是由五色旗一肩扛下。和一般的佣兵部队有所区隔,五色旗作战极度诡秘,甚至不许佣兵们在旁观看,否则就当作是魔族奸细,一起干掉,现在想来,自然是为了隐藏白家的实力。 <br>
<br>
西西科嘉岛的环境恶劣,浓烈的瘴气、适合使用魔法的高度聚合魔力、偶尔失调的重力,加上各种凶残的魔物,令得一般武者极难生存,因此,韩特看过太多贪图以后良好出路、想来混张恶魔岛佣兵文凭的毛头小子,进佣兵部队没过几天就化成一堆骸骨。 <br>
<br>
像自己这样的老手,可以说百中无一,而在与佣兵队上的老鸟混熟后,或多或少,听过一些外界难以想像的事,其中,几个白家人口中不时出现“白起”这个名字。 <br>
<br>
他们都是五色旗成员,奉命加入佣兵部队,协助训练生还新手的战斗技巧,有时候喝得醉了,就会聚在一起偷偷讲话。其他团员怕惹祸上身,不敢偷听,便只有自己与白飞,光明正大地拎酒过去,聊天胡扯。 <br>
<br>
当白飞聊起天位武者的话题,感叹昔日的绝世高手已不复见,有人就表示,何必感怀昔日,眼下白家就有一个武功绝顶、智计无双的天位守护神,虽然离开了西西科嘉岛,但只要他还存在一日,白家就屹立不摇。身边的同伴立即变了脸色,拦住他的话头,但韩特却也因此首次接触到“白起”这名字。 <br>
<br>
唉!那时候怎知道白家守护神会是这德性?倘若早点弄清楚,自己早躲到九霄云外,死都不愿意和这矮子有所牵扯。能在阿朗巴特魔震之前,以一己之力进入天位,这样的妖怪岂是易与?他总是说,战场上的所有一切,都掌握在他的手中,这话真实性如何,自己并不清楚,不过看起来自己好像是逃不开他的手掌心就是了。 <br>
<br>
“大家好像聊得很开心啊?不用工作了吗?” <br>
<br>
不知何时,白起赫然出现在众人身边,眉头微蹙。韩特知道在自己调养疗伤的这段时间,这矮子曾出去了一下,却不晓得他去了哪里,自然更加想像不到,短短时间内,白起已经来回北门天关,创伤兰斯洛阵营的两大高手。 <br>
<br>
“奴隶甲,你失败了。” <br>
<br>
对于这个质问,韩特耸耸肩,道:“没有诱因的战争,打起来没有动力,会输也不意外,再说,从头到尾,我都占着压倒性优势,谁知道那死猴子会忽然变招,我越想越觉得冤枉!” <br>
<br>
事后回想,韩特发现了那一招“光合作用踢”的奥秘,那是专为天位武者设计的绝招,因为在地界级数根本不可能使得出来。天位力量的使用,是以天心意识运转天地元气而发,但受着个人身心状况影响,天心意识偶有波动,而这一招的奥秘,就是让发招者的心灵进入一个至静的境界,天心意识极限运转,吸纳周遭的阳光、水、大气,推至本身天位力量的最高峰,跟着由至静中,爆发出威力万钧的一击。 <br>
<br>
由于此招的前半式,是以一套无比巧妙的身法,从敌人的杀着中飘逸脱出,任是敌人再强,全力出招后也必然需要回气,这时,以己之最强破敌之最弱,效果就大得惊人。 <br>
<br>
“失败了就是失败,敌人之前隐藏实力,必要时才发出致命一击,而你这无能的东西接不下来,倘若你当场战死,现在还有办法在我面前推托诿过吗?” <br>
<br>
“白老大教训得好啊!”韩特大声鼓掌,朗声道:“你讲得很对,如果真是这样,我死而无怨,不过,真的是这个样子吗?” <br>
<br>
“什么意思?” <br>
<br>
“我总觉得,死猴子能踢出那一脚,很是古怪,之前交手也有类似的机会,要是他早就会,为什么不用?那时候我金绝抗击力未及此刻,说不定真的给他宰了也不一定。”韩特道: <br>
<br>
“老兄,听说你在攻击的前一晚,进到稷下城去和猴子交过手,嘿!他变成独眼龙,就是你的杰作吧……” <br>
<br>
“……” <br>
<br>
“我起初以为,你是去帮我的,打伤他让我比较好得手,但我后来又想,你既然能毫发无伤地回来,当然不是与他拼得两败俱伤,那么,你为什么不直接把臭猴子宰了?要假我之手,多费一番手脚?”韩特道:“或者说,你那天晚上还另外多做了些什么?例如,故意让那猴子见识到一些不该学的腿招……” <br>
<br>
韩特并非蠢人,这段时间以来追随白起练武,尽管嘴上总是唱着反调,心里却着实佩服。 <br>
<br>
白起目光如炬,对自己每一处武学缺失,均能一眼看破,指点自己练功,增强本身的七神绝、紫电功,还传授核融拳里剑拳诀的奥秘,自己虽然没有拿到金钱报酬,但在这段时间里获得的东西,却是万金难易。 <br>
<br>
也因此,自己才肯暂时屈居这矮子之下,不然以自己的心高气傲,岂肯在没钱拿的情形下,随便向人低头? <br>
<br>
只是,练功到后来,总是不免有几个疑问。白起将这些神功秘诀传予自己,难道就不怕自己功力大增后,反扑于他?就自己的感觉,此刻的武功应该已经足以胜过这矮子,之所以不动手,除了想要继续多学点东西,就是为了体内那不明的毒素。然而,只靠着毒药做保险,白起就对自己放心传授白家神功,这胆子也太大了吧? <br>
<br>
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倘若这些武学白起都会用,那他为什么不直接上阵,干掉那臭猴子了事,却要转传自己,多这一道手续? <br>
<br>
“听那山猴说,你是因为想要干掉白天行,夺取雷因斯的帝位,所以才与他敌对,关于这点,我一直很怀疑。”韩特道:“老兄,你不像是那样的人啊!” <br>
<br>
“我是怎么样的人,你又怎么知道?你对我的了解有多少?可以这么容易就评论我是怎样的人?”白起淡淡道:“少说无聊话了,再怎么样,我也没有落魄到让奴隶在我面前说三道四的地步,你想要怎样,直接说吧,” <br>
<br>
“呃!好恐怖的眼神啊,要是我再说错话,你该不会一拳就打过来了吧!”越说越觉得是,韩特连忙闭嘴,沉吟半晌,道:“光电腿果然神妙无比,三绝式的威力,我算是见识到了,如果我不学上一、两招,下次对战怎么和猴子对抗呢?” <br>
<br>
“你想学光电腿的三式攻招?” <br>
<br>
“不用三招都学,只要一招就很够了。”韩特道:“不过我可不要什么非得在太阳底下才能发挥威力的怪东西,给我一点真正实用的,够强够威胁性的杀着。” <br>
<br>
“罗唆的家伙,奴隶哪有资格向主人要求东西?” <br>
<br>
“好啦!你又是这一句,有完没完啊?爱教不教讲一句啦!”韩特正色道:“因为你的关系,我现在可是成了与你共同残杀三万百姓的甲级战犯,就算不付我报酬,你不觉得自己也该对我有个交代吗?” <br>
<br>
白起闭上眼睛,像在思考什么,好半晌后,点头道:“我知道了,晚一点就传给你吧! <br>
<br>
有你这样的传人,原创者说不定也会挺高兴的。” <br>
<br>
决议已定,白起转过身,似要回去安排传授程式,这时,韩特忽然发觉有一些不对。白起外出归来后,手上就缠了两条白布,似是裹伤,那时自己就觉得奇怪,以他乙太不灭体的修为,有什么伤不能治?为什么要裹伤?但此时纱布泛红,显然里头伤口破裂,出血不止。 <br>
<br>
“喂!老兄,你的手……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吗?” <br>
<br>
白起往下一瞥,见着自己的手伤,眉头立刻皱了起来,而当他运力迸裂纱布,查看内里的伤口,韩特赫然见到,那一双手臂像是被某种具强烈腐蚀性的毒物泼过一样,又焦又烂,色泽泛黑,更不时散发着呕人腥臭,显然沾染剧毒。 <br>
<br>
“你手上伤成这样?你自己都没有发现吗?为什么不用乙太不灭体?” <br>
<br>
“痛得太久,已经没有感觉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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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韩特待要再说,忽然转头,看着出现在后头门口的不速之客。 <br>
<br>
“两位好啊!嘿!老大,工作忙完了吗?来一起喝一杯吧,这次可没有女人碍事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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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于韩特错愕的目光,来人高高扬起手上酒瓶,在两旁技师们躬身行礼中,大步走了进来。 <br>
<br>
虽然门外挂着“闲杂勿进”的牌子,但他并非闲杂,事实上,若论起参与这场雷因斯内战的程度,他肯定要排行前三名,只不过在这之前,这位现任白家家主从来未曾表态地亲自莅临哪一边的阵营。 <br>
<br>
韩特有点疑惑。他并不清楚这两兄弟之间的关系,一个是现任家主,一个却是掌握恶魔岛上所有白家势力的家主之兄,虽然有着兄弟之称,但一直以来,只要牵涉到权力斗争,再亲的兄弟也不留情面,对于这名压在自己头上的权力障碍,白无忌是怎样的心情? <br>
<br>
想归想,他并没有说出口,这显然不是他应该关心的事。特别是,当白无忌二话不说地递来一张麦第奇银行的高额支票,众人都看到,韩特发出一声野兽似的狂呼后,立刻狂奔得不知去向。 <br>
<br>
“碍事的家伙跑了,老哥,咱们喝一杯吧!” <br>
<br>
自始至终,白起一直是冷冷地看着这一切。 <br>
<br>
“真是好久了呢!距离上次小妹逃家,我们在城墙上举杯痛饮,到现在可有个好几年了,你又不许我到塔里找你喝酒,想想也真是寂寞啊……” <br>
<br>
刻意携来的美酒放在一边,白无忌手里拿着纱布、伤药,帮兄长重新包扎。 <br>
<br>
如果有第三者从旁看去,一定会觉得很滑稽。和长相帅气的白无忌相比,五官仅是清秀的日起,看起来平凡得近乎黯淡,让人怀疑是否所有优秀的基因都集中在弟弟身上,而在身形高瘦的白无忌之前,个头矮小的日起,全然没有为人兄长的感觉。事实上,如果不知道两人的关系,旁观者定会以为这是一名兄长正耐心地为弟弟的伤处包扎。 <br>
<br>
“能让老哥你受这样的伤,对方武功可不简单啊:看这伤口,如果不是金蛊化龙诀……” <br>
<br>
白无忌道:“是天魔功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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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如外传那样,现任白家家主个性懒散,武功低微,但却不代表他没有相关的眼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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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让伤口蚀化成这样,除了天魔功,就只有以毒力造成相同效果的金蛊化龙诀,然而,自己想不出兄长有什么理由,会在此时挑上毒皇一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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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雷因斯女王的圣力而言,天魔功是一项非常棘手的东西,这点在九州大战时、就多次以惨痛代价证明此事。除非先行将渗入体内的吸蚀异劲逼出,不然即使以圣力治愈,仍然会再次急速溃烂,这也代表一切的回复咒文、催愈技巧,都对天魔功产生不了作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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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兄长的武功,该是有能力自行逼出天魔劲才是的,然而,自己也明白,家传的乙太不灭体绝技,对兄长而言,不啻是一把锋锐的两面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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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老爹的消息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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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没有,虽然下令海外舰队留心相关讯息,不过完全没有老头子的消息。”白无忌笑道:“个性那么讨人厌的老头子,可能早就已经死掉在哪个角落了,不过,最近炎、冰两块大陆频频交兵,或许是老头子要征服世界所发动的阴谋也不一定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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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父亲,两兄弟都有着奇妙的感觉。尽管到了最后,他们选择了与父亲不同的道路,但无可否认,打从出生起,父亲在他们心中那无比巨大的形象,确实影响着他们的思考逻辑与价值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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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样的父亲,自己心里到底有什么感觉?远逸海外的他,心中又是怎样看待这两个毁去自己半生基业的儿子?这是白起与白无忌所难以回答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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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说什么就说吧!”白起道:“难得你跑出城来,总不会只是来这里找我聊天的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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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嘛……老哥你让我很伤脑筋啊!”白无忌皱眉道:“虽然我不是女人,但同样都是老妈的孩子,象牙白塔里的财产我也该有一份啊!你这样说轰就轰,事前也不通知我一声,让我有机会搬出贵重东西,就这样轰的一下,什么都没有了,嘿!我好心痛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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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面说,白无忌唉声叹气,手掌不停地拍着兄长肩头,一副哀痛到极点的模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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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冷冷道:“就只有这样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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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只是这样啦!象牙白塔是我们两兄弟从小玩大的地方耶,有很多很棒的回忆唷,老哥你还记不记得,那个铺上大红地毯、放很多精美碟子的收藏三室,我们一起把整个房间漆成黑色,后来老妈进祈愿塔闭关的时候,让我们在她后头跪了三天,好惨啊……这些东西全部都被你轰掉了耶,不心痛才怪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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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忌摇头苦笑,而当他转向兄长说话的时候,表情却是无比认真。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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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体上说来,就是只有这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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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强而有力的说话,让白起着实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你还真是傻瓜啊!我本来就是刻意不让你知道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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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之所以主动露面,理由应该只有一个。身为雷因斯的继承人、白家家主,当稷下城受到了这样规模的破坏,他不得不现身处理。只是,相对于妹妹莉雅,是站在谴责的立场,白无忌选择了更困难的道路,主动向人道之敌、百姓之敌的兄长表示支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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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并不符合白起的本意。之所以不事先通知,主要的理由,就是在遭受攻击之后,毫不知情的白无忌,理所当然地会成为受害者之一,不用因此而负上任何道义责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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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哥你想太多了,再怎么样,我也是白家家主,别太把我当一般人看待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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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忌道:“看着那些美轮美奂的文化古迹,偶尔我也会充满破坏欲,想开着大铁龙,轰隆轰隆地走在街上,一脚一个,再把那碍眼的象牙白塔一脚踹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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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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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啦,也不是完全没有遗憾,老哥你那枚核弹爆开的地方,有不少咱们家的客户,现在被轰掉了,下月初运来的那批麻药不知道要卖给谁,真是伤脑筋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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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忌自己也晓得,自己现在说着的这个话题,不是可以拿来轻松开玩笑的事。三万条无辜百姓的性命,还有众多稷下城中的伤残者,因为一场毫无建设性的破坏活动,他们的人生就此被永久扭曲了,假如母亲还在世,一定会为此而动怒的。 <br>
<br>
不过,比起那些,自己更在意兄长的心情。那些无辜的死伤者,会有其他的亲友去替他们感到哀伤,但这世上会为兄长而哀伤的,却只有自己一人,诚然笨拙,但自己亦只知道用这方法,向兄长表示支持。 <br>
<br>
假如源五郎在此,或许会冷淡道:“你还真是具备天位高手的美德啊!”不过,白无忌不怎么在乎,昔日在母亲面前,自己对母亲发下的誓言,直到今天自己都没有违背的打算,除此之外,初次涉足魔导巫宫,在冷冰冰的祭坛之前,那张血泪斑斑的哭泣小睑,至今仍让自己印象深刻…… <br>
<br>
自己的童年,有很长的一段时间,是在已经被轰成粉碎的象牙白塔里。里头所累积的回忆,是万金也难以买回的。然而,并不是每一份回忆都是那么地美好,这点对兄长尤然,因此,藉着摧毁象牙白塔,把那些东西、水久尘封,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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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两个,真是没用的东西。”白起道:“如果老爹还在,一定会叹气白家子孙一代不如一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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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竖有只最差劲的猴子垫底,再烂也算不到你我头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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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无忌小心地慎选词句。像“天才”、“完美”之类的称赞词,他从来不曾在兄长面前提起,或许兄长本人已经不在意,但自己却无法忘记,兄长之所以被母亲称为天才杀手的原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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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差不多了,如果不想被人撞见罗唆,你现在就该走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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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好无情啊!我带来的酒还没开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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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拂晓,晨曦渐露,转眼间又是一日的开始,白起瞥视着身旁兄弟的身影,好半晌,他喃喃道:“呵!好像又长高了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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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却是白无忌在他背上重重拍了一下,笑道:“身高有什么关系,就算我比你高,你还是我大哥,我们还是兄弟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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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第一道阳光照射进来,白无忌拎起酒瓶,预备踏上归途,回过头,见到兄长已经步向厂房,要再一次检查各种设备,这时,白无忌忽然有种冲动,问一个许久之前就想开口的问题。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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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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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界有许多人抱着不同的评价,可是现任白家家主,并非是个胆怯的人,然而,这时他说话的声音,却也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br>
<br>
“你、你有没有想过……母亲、母亲她……当初也许只是在利用你?”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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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母亲过世后的此刻,这问题听来仍是如此的锐利,笔直地刺入心房,让自己的声音不能自制地打着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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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并没有回答,只是露出了一抹孩童似的平淡微笑。这样温柔的笑容,在彼此兄弟多年的记忆中,是极其罕有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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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长应该是早就已经察觉一切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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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太研院的众多研究员来说,昨天晚上可以说是最漫长的一夜。比上趟白天行誓言要消灭整个太研院更加难捱,因为信仰动摇的感受,让他们的心灵更直接地面对冲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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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晚上,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爱因斯坦博士的办公室门口。自从由院长室回来后,她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众人偶尔从窗口偷瞥进去,只看见她趴在桌上,两肩微微颤动,显然情绪恶劣已极。 <br>
<br>
直到目前为止,众人仍然是信任着她,只不过,由于诸多错综复杂的事态,让某些由黑暗面窜出的耳语,慢慢地开始啃噬人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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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因斯坦博士是异种的说法,应该是个谣言,但她与兰斯洛亲王相识,这点却是事实。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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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根据她吃惊的样子来看,好像她自己也被蒙在鼓里,但是太多的巧合,让人难以信服,加上一直没能看到个强力证明,使得部分研究员开始怀疑,博士是否真的与兰斯洛亲王串通,欲联合篡夺太研院的大权? <br>
<br>
这个问题的答案,只有当事人本身才能回答,长老们已经秘密下令,要严密监视博士的一举一动,因为假设她真的与人共谋,那么近日内双方一定会碰头磋商。 <br>
<br>
假若换做几天前,众人定会齐声抗拒这个命令,然而,在爱因斯坦博士出现可疑现象的此刻,众人甫才建立的忠诚心受到动摇,只得依从长老们的指示,秘密监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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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没有动静,却在这天天明时,传来了震骇人心的重大消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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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了!你们看,白天行那厮又发表声明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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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研究员狂呼大叫,手里拿着刚刚截获的讯息,将这消息散布至整个太研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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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上头所说,白天行在黎明时发表了这样的讯息:十五天后,将为稷下城进行第二次的洗礼,让稷下城军民,为了自己的选择错误,付出最严重的代价。停止攻击的条件只有一个,就是稷下百姓捧着伪亲王兰斯洛的人头,出城投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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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天后?这些家伙是玩真的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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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面面相衬,数天前核爆的惨痛经验,已让他们不敢怀疑敌人的决心。然而,从此刻起,稷下城内将会陷入一个怎么样的激烈斗争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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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部被这一则消息所吸引,也因此,并没有人发现到,太研院主系统的那台处理机,正冒着火花,透露出奇异讯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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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接受兰斯洛委托,爱菱早先曾将资料里头的讯息,全数输入主系统,藉着它卓越的计算能力,反覆利用这些资料进行演绎、虚拟实验,试着找出实验体可能的破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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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因为连番意外的发生,现在连爱菱自己都忘了这件事,任机器自行运转着。而在主系统的机房内,一张张列印出来的资料,不断重复着同样讯息:制作不能!完美战士成功制作率为零!制作不能!无法评估实验体之任何实用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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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姿正传卷十五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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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集 座谈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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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最近很衰,真的很衰,流亡到雷因斯,屁股还没坐稳就灾祸连连,连象牙白塔都被轰掉了,更重要的是,堂堂风姿第一诙谐角色,为什么沦落到只能和人妖老三主持座谈会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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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喔,天野公子因为身体不适,所以把这次座谈会的权利让给了奴奴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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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这、这个声音,该不会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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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老·公,奴奴好想你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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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这个声音、这个摩擦方式……果、果然是你这个爆乳大妖姬!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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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可莲:就是奴奴喽!最近都没有什么出场机会呢,我们四铁卫在一旁吃便当、坐冷板凳,实在没办法了,只好上座谈会来赚生活费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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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呃!这个……我们等一下再谈,先为了发生在十四集的乌龙事件,向读者大爷们慎重道歉。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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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可莲:虽然错字连篇已经变成本出版社的不良惯例,可是居然一整章整个不见,也实在太夸张了!编辑说,会重印新版以示负责,希望身在台湾的各位读者大爷,能够平安地拿到新版十四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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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再一次深深地鞠躬道歉。接着,回答一下最近的读者疑问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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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可莲:第一个问题是以前曾经回答过的,风姿物语到底会有几集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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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把所有故事计算在内,作者是衷心地期望,风姿正传能在四十集之内结束。不过,这只是期望啦…… <br>
<br>
郝可莲:虽然我们是以不拖戏为最高目标,但是那个姓罗的家伙呢,是一个个性非常恶劣、记性又糟糕透顶的人,试问,一个连五集以后剧情会发展成怎么样都答不出来的作者,又怎么有办法准确预估结局时间呢? <br>
<br>
有雪:像本来打算五集一个段落,在第十五集应该把雷因斯内战结束的,现在肯定超乎预算,起码也要写到第十七集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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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可莲:可笑的是,一直到第十三集时,作者还以为可以在十五集尾巴结束内战呢! <br>
<br>
有雪:可是,有些主要人物的光采还没有完全焕发,宝石还没有彻底琢磨,就这样草草结束,会让人很不甘心啊! <br>
<br>
郝可莲:那么,就因为这个理由,我们要被冷冻到第十七集罗? <br>
<br>
有雪:没关系,真正有人气、有读者支持的角色,是经得起考验,永远也不会被忘记的。 <br>
<br>
郝可莲:即使死翘翘了,也会长存在读者们的心中,有雪老公你想要说的是这个意思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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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你、你不要用这种语气,讲这么毒辣的话好不好? <br>
<br>
郝可莲:奴奴也很无奈啊!现在奴奴是整部作品中唯一的坏女人代表,这种语气已经成为我的招牌了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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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第二个问题,天魔功的配合招数,到底在哪里呢? <br>
<br>
郝可莲:根据作者的设定资料,《天魔经》前半册,主要记载天魔功的内功心法;后半册记载各种咒语秘法,至于魔龙皇拳、皇玺剑印这样的外门招数,全都存放在魔界的大魔神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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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雪:在《殒星篇》里头,铁木真是因为武功太强,完全没有必要使用招数,甚至连配刀村正刀都从来没有机会出鞘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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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可莲:比较起来,现在主角手上的天魔功,就很黯然失色了啊! <br>
<br>
有雪:那么,下一集要作些什么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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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可莲:不清楚耶,或许……会是一些很困难的抉择吧!不过,如果是让奴奴来选择的话,一定两三下就有决定了。 <br>
<br>
有雪:因为你是个号称本世纪第一毒妇的女人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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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可莲:过奖了,其实,与其关心下一集,奴奴更关心等一下我们要做什么呢? <br>
<br>
有雪:作什么?可、可以做爱做的事吗? <br>
<br>
郝可莲:有何不可?走,有雪老公,我们找个好地方洞房去吧! <br>
<br>
有雪:这太好……喔!这太不好了……你、你这女人要拎着我上哪里去啊……你不会认错路了吧……那个方向是猪圈啊……什么?你说你就是要去那里……喂!喂!放手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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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和配种是不一样的……救命、救命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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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5: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网友猫饼干扫描ocr <br>
艾尔铁诺历五六八年二月 雷因斯 北门天关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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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一场激战,北门天关可以说是处于极度的混乱当中,倘使有敌人趁隙发动攻击,情形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br>
<br>
连串事件的激烈变化,把当事人以外的相关人士全看傻了眼。原本的花家子弟兵还好,毕竟身为降卒的他们,多少抱持着一种事不关己的想法,冷眼旁观这一切,但来自稷下的贵族兵心情就很复杂。 <br>
<br>
长久以来,驻守在恶魔岛上的五色旗,是雷因斯人民在国内武风不盛之余的最大荣耀,又因为宫廷刻意包装,所以只要提到这群抛弃一己安乐,甘愿在孤岛上与魔族对抗的英雄军队,雷因斯人无不衷心钦佩。然而,自从实际接触后,他们发现这支传说中的英雄部队,实力比想像中更强,但却被层层黑幕所笼罩,越来越没有“圣者之军”的感觉。 <br>
<br>
若说忠诚心,五色旗是绝对没有问题。任谁都肯定,不管面对怎样的强敌,这支健旅都会悍不畏死,争先完成任务。不过,他们效忠的对象究竟是谁?这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了,光是看他们两次掉转枪口的行为,就让众人惊疑不定。 <br>
<br>
“五色旗真是很强,这支军队没有成为敌军,是我们的幸运,不过……他们好像也算不上友军。” <br>
<br>
当有人苦笑着说出这样的感言,其余军官都只能点头默认。而将秘密主义当作行动准则的五色旗,则是一点解释的打算都没有,行动如常,就像之前的一切全然没发生过一样。 <br>
<br>
只是,还是有一些事情,是没法装作没发生的…… <br>
<br>
当稷下城被核子导弹大洗礼的消息,传遍风之大陆的每一个角落,北门天关自不可免地接到了这个噩耗。五色旗的幕僚一致主张,必须要封锁这个势必会动摇军心的消息,以免大军未战先溃。 <br>
<br>
“这不是感情用事,或是流于无意义的人道精神的时候,这些新兵都来自稷下,这消息若不封锁,估计有一万以上的新兵会叛逃回稷下。” <br>
<br>
这份评估源五郎如何不知。担任一名幕僚,他有足够的冷静与判断,情知这个要求的正确性,但他心中感性的一面,则排斥这样的做法。左右沉吟,最后是理性取得了胜利,他以自身智慧作出了最妥善的决定。 <br>
<br>
“这个提案很正确,但我想大家都明白,我并不是全军主帅,仅是一名幕僚总监,对于这个结论,大家没有异议吧!” <br>
<br>
“……” <br>
<br>
“既然大家都没意见,那么我就把这项提案呈报主帅,由她来作决定,如何?” <br>
<br>
“……” <br>
<br>
结果就一如源五郎所料,负责为此事下最终裁定的妮儿,当听见众人有事求见,起先是很不高兴地表示“打扰少女美容睡眠的家伙罪该万死”,但听完整件事始末后,脸色大变,爆发了火山般的狂怒,人型暴龙的吼声,响彻北门天关。如果不是因为她伤势不轻,犹自下不了床,肯定要诉诸武力解决。 <br>
<br>
“搞什么嘛?大家不都是一国人吗?为什么要做出这种事呢?”妮儿气急败坏地吼道:“敢作为什么不敢当?既然有胆子作这种事,就不要怕被人知道!” <br>
<br>
在少女的怒吼声中,五色旗成员全都往外退走,只留下默默挥手致意的源五郎。而当一轮发泄之后,妮儿自己也有些意外,这些人退走的姿态极为恭谨,却看不出半点落荒而逃的样子,换言之,他们并非因为畏惧自己而退,那退走的理由是什么呢?自己可没有傻到去相信这些冷血家伙会认同自己的观点。 <br>
<br>
“这个嘛!很简单,因为你现在是主帅啊!”源五郎耸肩道:“白家人对于领袖命令是绝对服从的,而妮儿小姐你已经正式被任命为五色旗统帅,别说是这个,就算要他们去跳海,他们也不会反抗啊!” <br>
<br>
给这样一说,妮儿才想起来,昨日那个死矮子临走之前,敕令五色旗,往后听命于己。就是这一点特别讨厌,明明就是敌人,为什么自己要领他的情呢?再说,自己统领北门天关所有兵力的指挥权,是由兄长亲自授权,凭什么要接受他的任命呢? <br>
<br>
越想越是生气,偏生手上痛得厉害,两条臂骨都给震断,手掌根本是体无完肤,好多处皮肉都被整块削去,露出森森白骨,瞧来着实恐怖,打从拥有天位力量以来,从没受过这样的伤,虽说天位高手肉体回复力较常人稍强,但没有十天半个月,这些伤肯定是好不了了。 <br>
<br>
心中气恼,妮儿用裹满绷带的双手抱紧枕头,独自坐在床上生闷气。伤痛乏力,少女的穿着显得很随意,一件花格子图样的睡衣睡裤,再抱着个大大的枕头,看起来实在很孩子气。 <br>
<br>
一旁的源五郎心中有着惋惜。能得到妮儿信任,自由出入于她闺房内的男性,北门天关内可是仅己一人,若是妮儿能像同年纪淑女那样穿起丝质睡袍,对自己而言,实在是一件赏心悦目的美事,不过……如果妮儿变成郝可莲那样的艳姬,自己恐怕会很伤脑筋吧…… <br>
<br>
“你这个人真是没用啊!打都不打就认输,害得我们一败涂地,丢脸死了。” <br>
<br>
“没有办法啊!因为美丽的妮儿小姐变成了人质,没用的我只好举手投降啦!” <br>
<br>
“所以才说你没用啊!我和那个臭矮子打了那么久耶,你如果早一点到,我们合力战他,早把那个死矮鬼扯成十八块了!” <br>
<br>
“嗯……如果他给我们这种机会的话……”一如以往,源五郎微笑著述说己见,没有直接顶回妮儿的话语。 <br>
<br>
长时间的相处,妮儿也听得出话中另有所指,沉默半晌后,怯声问道:“那矮子 ……有这么强啊?” <br>
<br>
源五郎摇头道:“不是强不强的问题。和我们比起来,对方非常地熟悉争战之道,如果我在你败战之前赶到,他会立刻丢下我们,瞬间远遁,不会给我们同时对付他或是车轮战的机会。” <br>
<br>
“对嘛!我就这样想,那个臭矮子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要不是忽然使那种阴险怪招伤我的手,我昨天早把他撕成碎片了!”妮儿说得气愤,在床板上捶了一下,却碰痛手上伤处,哀叫出声。 <br>
<br>
源五郎微微一笑,轻拍着妮儿肩头,柔声安慰。 <br>
<br>
虽然资质绝佳,但心上人的战斗经验还嫌不足,特别是对付杀手的攻击模式!过去在逃亡往基格鲁的路上,虽然有遇过杀手,但一来双方实力差距太大,二来有自己从旁照应,并没遇上什么凶险,而恢复天位力量后更是无往不利,不需要担心这问题。 <br>
<br>
然而,一个战斗经验丰富的武者,都知道一个常识:一名成功而杰出的杀手,往往可以杀掉超乎本身实力十倍的高手! <br>
<br>
把目标放在杀死敌人,和一心要击败敌人,两种战斗模式截然不同,而那种绞紧神经、把握住敌人每一分破绽,作最大限度的利用、看准破绽伺机一击而杀的心情,更是妮儿所无法体会的。 <br>
<br>
拥有天位力量的优秀杀手……光是想像就觉得一身冷汗啊! <br>
<br>
妮儿不喜欢源五郎这样的眼神。虽然常常斥骂他“世上最软弱没用的生物,就是像你这样的男人”,但心里却是明白,自己与这男人之间,仍有一段难以超越的距离,那些耻笑仅止于玩笑而已,若是认真,自己就成为最可笑的笑话了,特别是被他以这样的眼神注视,总觉得自己好像一个头脑简单的小女孩,在接受大人惋惜兼莞尔的安慰。 <br>
<br>
“如果两败俱伤也就算了,我们两个人都伤得惨兮兮,却让那家伙得意洋洋地全身而退,让哥哥知道了,我要怎么向他交代啊!” <br>
<br>
最让妮儿火光的就是这一点。自从由源五郎送来的那个机械,目睹基格鲁擂台之战的全貌,从中学到魔龙皇拳之后,自己便加意苦练,与自身天魔功结合,期待下次与强敌交手时,杀敌人一个措手不及,哪知道好不容易有了实战机会,却在敌人手里惨败,练的武功一点意义也没有。 <br>
<br>
“对上这样的敌人,如果是老大自己,只会输得更惨,所以你不用惭愧啦!”源五郎笑道:“至于说他全身而退,这点我想应该不至于吧!” <br>
<br>
“什么意思?” <br>
<br>
“妮儿小姐太小看天魔功的威力了,以你目前的修为,小天位里没有任何一人可以硬接你这许多记天魔功之后,仍能毫发无伤的。如果我没有料错,白起的两条手臂现在大概比你更惨,坑坑疤疤的血洞,加上溃烂、中毒,就算用乙太不灭体,恐怕也要折腾个两三天才能痊愈。” <br>
<br>
源五郎回忆起对峙时的种种,自己固然心理紧张,但对方又何尝不是在强撑?用那样伤痕累累的手臂连续催用核融拳,伤敌之余,恐怕本人也快疼昏过去了吧,但这家伙却能强行压下各种痛楚,冷静如常,不露痕迹,单是这份功夫与定力,就让自己不想与他为敌。 <br>
<br>
“喂!看你的样子,好像还知道点什么,说出来啊!”妮儿晓得源五郎原则上都对自己很老实,但也有些事,自己不问他就不说,这时候就得要主动问了。 <br>
<br>
“嗯!其实是些蛮没意义的事,我的资料不全,说出来意义并不大。” <br>
<br>
从源五郎口中说出的,是有关于白起的身世与来历。尽管不像兰斯洛拿到的那份资料一样清楚,但综合小草说过的只字片语、青楼的情报、自己的推判,源五郎仍然把大概事态掌握到八九成。 <br>
<br>
“用太古魔道作出来的人类?好恶心啊!” <br>
<br>
“嗯……我想并不完全是人类。九州大战后,太研院就在作一些禁忌研究,人类的身体强度有限,如果要制作完美战士,大概会同时混入精灵与兽人……甚至魔族的血统基因,综合这些种族的优点,制作出一个前所未有的强悍生物!” <br>
<br>
“恶,我鸡皮疙瘩都要掉出来了,那根本就是大杂种嘛!”妮儿吐吐舌头,道: “早知道那家伙是这种怪物,根本就不该笨得和他公平动手。” <br>
<br>
“那该怎么样?” <br>
<br>
“那种专门为了战斗而制造出来的天才怪物,我们正常人类和他交手太吃亏了,应该让我和我哥哥联手,再加上你也行,我们一起围殴,赶快把他了结,对这个世界比较好。”妮儿道:“你看,他在稷下城里杀了那么多人,这种人留在世上,太危险了!” <br>
<br>
说着,少女想像着那种怪物的制造过程,多半是在制造时期,就已经用太古魔道灌输了一堆武功技巧和杀人手法进去,年纪小小,就已经懂得用刀子冷静地分割人体,这种怪物才真是应该早点被消灭,早死早超生。 <br>
<br>
“妮儿小姐也算正常人类吗?我想很多人会对这个自我评价有异议喔!”急忙躲过妮儿盛怒下重手砸来的茶几,源五郎沉吟道:“不过,天才战士啊……有这么简单吗?我觉得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br>
<br>
“什么意思?你有话没对我坦白喔!” <br>
<br>
“暂时缓一下吧!因为这是连我自己也不确定的事,现在说出来,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或许连小草小姐也没有发现就是了……” <br>
<br>
“什么嘛!神秘兮兮的。”妮儿皱眉道:“还有那个像小孩子一样的女魔法师也是,有这么厉害的人,就应该早点出来啊!看着我们挨揍,很好玩吗?” <br>
<br>
源五郎哑然失笑。妮儿指的,当然就是梅琳老师,这位雷因斯的首席长老,就连小草自己也指挥不动,她要作些什么,是没有旁人能勉强的。 <br>
<br>
“妮儿小姐有些事弄错了。”源五郎道:“白起并不是因为梅琳老师的出现,才赏脸地退走;梅林老师也不是因为要阻止我与白起对战,所以才现身的。” <br>
<br>
“呃!那是为了什么?” <br>
<br>
“因为阿草已经到了城外,为了避免事情进一步扩大,他们必须要让这一战就此了结。” <br>
<br>
“阿草?”妮儿楞道:“昨天……那个女人也来了吗?”基于个人心结,少女并非每一次都很坦率地称呼嫂子。 <br>
<br>
“不,不是阿草小姐。”源五郎的笑容忽然变得充满讽刺意味,“是阿·草·先 ·生!” <br>
<br>
在深沉的夜里,少年偶尔仍会想到从前。一些虽然没有刻意去遗忘,但却不会主动想起的过往,在这连星光都为之沉淀的深夜,会缓缓地自脑里流过。 <br>
<br>
自己的过去,到底是由什么元素组成的呢?依照太古魔道的学说,世上万物都是由一些肉眼无法看见的元素所形成,那么,当把“过去”这样东西作分析,会得到什么样的元素呢?这是一件很奇妙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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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忆中,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他都是待在苏生水槽里,那种特殊黏液的气味,闻久了像是某种尸臭,到现在还常常会嗅到。连续大半年都待在苏生水槽里,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与线路,旁边则是住着一些奇怪的邻居,左边的那个魔物,身上起码有着十二条触手,右边的那个也很奇怪,毛皮、鳞片、肌肤、硬甲……这些构造都可以在它身上发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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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看着这些东西,恍恍惚惚,就觉得自己也化身为其中之一,变得那么样的怪异。而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就会看见水槽外的那些研究员,用一种看着魔界怪物的眼神,在凝视他……那时候,他就有一种欲望,想要把这些人的眼珠子全挖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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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物”、“异种”、“魔物”这些称呼,早在幼时他就已经听惯,而在那些之外,还有什么印象深刻的东西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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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记忆中,那张大大的手掌,总是毫不留情地朝自己挥来,而伴随而至的,则是一句比“异种”更让自己永烙于心的称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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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不出色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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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斥骂,每次都造成锥心之痛,因为如果不是一记耳光掴来,把头骨打裂;就是一记重脚,让跪倒在地上狂呕的他,以为肚破肠流,所有内脏全部流了出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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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每一次都是那样默默挨揍的,曾经有一次,虽然只有那样的一次,但当时仍年幼弱小的他,仍尝试对面前那道过于高大的身影反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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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什么地方作得不好?为什么爹你要这样打我?我、我是不是你的儿子啊?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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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较于流着眼泪,嘴里不停喷出血沫的小鬼,父亲的回答则充满了压倒性威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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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这样不出色的东西,哪有成为白家人的资格?你这让我蒙羞的不良品,别用那恶心的称呼叫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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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这回答一同飞来的那记重腿,威力实在不简单,说不定父亲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创出了光电腿的三绝式也不一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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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在每一次痛殴之后会出现的,总是那么样的一双温暖怀抱,将他搂在怀里,随着那渐渐泛起的圣光,心里慢慢变得温暖,好像什么痛楚都渐渐消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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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儿子,没关系,妈妈在这里,妈妈疼你唷……”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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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一声,水花飞溅,整个苏生水槽在乓然声响中,迸裂成碎片,大量黏稠的营养液,随着强化玻璃碎片流往地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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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忙碌的众多技术人员,闻声全都放下了手边工作,匆忙地赶了过去,安静地看着那从苏生水槽中踱出的纤瘦身影。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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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黏在身上的各种贴线扯去,一名负责监视各项纪录数值的技术人员前来报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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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子,您刚才的脑波很不稳定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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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里有数,有劳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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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过部属们递来的长袍,白起迳自披了上去。个头不高,身材再好也有限,他并没有什么兴趣只穿着一条短裤,向部属们展露自己实在不怎么样的排骨身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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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许久之前,白起就已经习惯在苏生水槽里冥想,用以代替睡眠。心灵在完全安静之下的休眠,比寻常睡眠效果更好,短短半个时辰就能回复所有疲劳,而自从习惯这方式后,他就很少再作过梦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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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最近的梦似乎多了点,当过去的镜头一一在脑里重现,已经平静的心湖再次泛起涟漪,所以才会有梦的出现,才会再像平常人一样,自梦中冷汗涔涔地惊醒。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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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为何让自己惊醒的地方是如此特别而尴尬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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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隶甲到哪里去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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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把精神浪费于无聊思绪,白起向部属查询韩特的去处。一如所料,研究人员仅是苦笑着回答,似乎是又偷偷躲起来,尝试用天位力量解毒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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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答不算意外,以韩特目前的心情,一定是非常希望尽快解除身上毒素,跑离雷因斯越远越好,回复开开心心的赚钱生涯,怎么也好过在这场内战中越扯越深。不过,白起非常肯定,今晚韩特只会再次解毒失败,然后触发潜伏“毒患”,明天早上忍着疼得快昏过去的胸痛,装出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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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他吧!我们还有其他的事要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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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的指示极为简单俐落。首先替白天行拟定讲稿,对于稷下城内的人民进一步施加压力,同时整备武器,但也要预防有敌人前来突袭,破坏此地军武。另外,压力也要直指太研院,让那几家收了重款的媒体,持续照这边的意思发布言词攻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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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已经说过勾结了,这次要换点新东西,如果没有什么特别点子,就直接照他们的提案,说他们两个人恋奸情热,搞着不干不净的男女关系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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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主帅这样命令,旁边的技术人员都觉得有些想笑,即使是疯狂的白家人,对媒体也从来都不抱好感,现在要以这样的形式来作攻击,那感觉实在是很怪异。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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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奴隶甲如果出现,立刻要他来见我。”将手上新到资料翻阅一遍,白起皱皱眉头,有了新的主意,在否决掉自己亲自入城动手的必要后,他决定把这样的苦差事丢给韩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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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点奇怪,我是不是忘记什么很重要的事情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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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7-26 21:56:00 | 显示全部楼层
2016-8-8 18:26 编辑 <br /><br />感谢网友猫饼干扫描ocr <br>
稷下城的百姓,自昨日以来,便遇上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内战进行至今,不管他们心理拥戴的是哪一方,手上没有任何力量的他们,根本无法对战局产生影响,只能被动地旁观着战局演变,不甘不愿地成为战争中的受害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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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现在却出现了一个机会,让他们能凝聚自己的力量,将这场战争结束。城外的白天行发表了公告,只要献出兰斯洛亲王的首级,出城受降,那么这场战争就此完结。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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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战持续良久,百姓们确实是觉得烦了,而在经历过大洗礼的震撼后,稷下人民更是强烈地厌恶战争,希望能早日结束这没有意义的厮杀,只是,对方开出的条件委实不易,就算现在局势摆明了,兰斯洛一方没可能在内战中获胜,但面对拥有天位力量的兰斯洛,即使倾尽稷下的人力物力,也不可能杀死这样的强人,更何况兰斯洛若是一心要走,城内又怎有人拦他得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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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出实际解决办法,百姓们笼罩在一副沉闷难耐的气氛中,特别是想到十多天后,白天行即将发动第二次毁灭攻击,所有人的心情就格外恶劣。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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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稷下学宫里,曾有学者分析表示,稷下是雷因斯首都,包括象牙白塔在内的众多珍贵建筑,更是雷因斯人的信仰,白天行便是向天借胆,也不敢进行大规模破坏。而今,当白天行宣誓要屠城,没有人会怀疑他的决心,当初自信满满做着那些分析的学者们,早就与自己的研究报告在大洗礼中一同化为灰烬。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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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城没什么了不起,你们这群自以为是的臭虫,在我眼中更是一文不值,若是十五天后你们仍冥顽不灵,我就用核能导弹夷平稷下,让你们与那伪王陪葬,然后我另选其他城市当首都,你们则以无知愚蠢的形象,永留在我雷因斯的历史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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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白天行在宣示文告中发表的话,曾与他有同窗之谊的稷下学士们都很吃惊,不理解他为何会忽然变得这样霸气滔天,视一切若无物。而仔细想一想,等若已将雷因斯全土掌握在手中的白天行,确实没什么好顾忌的,之前虽有人预测,他要取得稷下的丰庶财力,不会放手破坏,不料白天行一出手就毁了价值最大的象牙白塔,充分证明了决心。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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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问题非常棘手,尽管已经有人开始觉得,兰斯洛亲王的为人,其实也还不坏,但是再怎么说,他都不像是历代女王那样,会为了百姓牺牲自己所有的伟大人物,纵使他不眷恋权位,甘心退让,也不可能自己把脑袋砍下来,当作求和礼物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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烦躁不安的气氛,让人民的心情极度恶劣。丧失亲友的难过心情、十五天后大有可能与亡故亲友拥抱重聚的可能,让稷下城内充满着一股暴风雨前的宁静,任谁都担心,大规模民变一触即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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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没有刻意挑拨,暴动气息也已极为浓厚,何况这两三天媒体一直传送出让人侧目的消息。那是有关太研院特别小组负责人爱因斯坦博士,其实是奉兰斯洛亲王之命,潜入太研院,意图将整个太研院纳入掌控中的消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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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内幕越揭露越是荒谬离奇,先是指称爱因斯坦博士的真面目,是一头矮人族的异种,而在这项谣言不攻自破后,又再度刊出了让稷下百姓目瞪口呆的报导。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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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份以“劲爆!皇室丑闻大揭秘”为题的报导,主要说明爱因斯坦博士与兰斯洛亲王有不正常的男女关系,早在兰斯洛还在艾尔铁诺为盗时,他们就勾搭在一起,而后一直流亡到基格鲁,仍是恋奸情热,两人在夜里互打麻药后,进行极其不堪入目的性行为,种种怪模怪样的丑态,竟将无意间撞破此事的莉雅女王活活气死,呕血驾崩于基格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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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真是假,但即使只有一成的真实性,那也委实非同小可,让阅读过这篇报导的稷下人民,个个脸色凝重,面面相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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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件事情是真的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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稷下人民回答不出。兰斯洛亲王、爱因斯坦博士,对他们来说都是外来者,早半年前,他们甚至不晓得这两个人,现在要对他们的人品作出论断,资料实在太少了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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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有几件事是他们不会忘记的。姑且不论兰斯洛,人们对于那个在大洗礼之后,扛着沉重仪器,率领大批研究员,在稷下城内到处清除辐射影响的少女,印象非常深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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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清除辐射,一直到挖掘救人,这个看来个头不高、娇怯怯的少女,最早到场,一直撑到体力不支,才被部属们强行架回去休息。除了指挥、使用仪器,每当发现有生还者讯息,她第一个扑到砂石堆中,急切地守护着所有生命,虽然嫌没理智了些,但看在旁边所有人眼中,却都感谢着她的心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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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像报导中说的一样,这些作为都仅是在作秀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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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难以判断了,不过,当有人拿这句话向太研院的研究生查询,却被他们愤怒地将手套丢在面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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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我们还无法完全证明,但我们相信爱因斯坦博士的心意,有谁再说出这么下流的话,全太研院的手套都会丢在他脸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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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贵族礼仪,丢掷手套,代表着要求决斗,研究员们以这样的姿态,全心支持着敬爱的领袖,坚决的态度,震慑了所有登门采访的记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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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满一个月的时间,竟能够让这些眼高于顶的研究员,这么样地爱戴,这个少女的魅力可想而知。事实上,研究员们心里不是没有怀疑,但每个人都记得,当要进入核爆中心工作时,他们都有着顾虑,即使穿上防护衣,处于那么高辐射的危险地带,仍然是有危险,倘使真的被辐射毒物入体,除非是拥有天位力量的高手,否则任谁都是无可救治。 <br>
<br>
爱因斯坦博士当然没有天位力量,但她却毫不犹豫地当先抢了进去。那么娇小的个头,却作了这么多的事,发挥着让他们这些男儿汉都要低头的勇气,这样的她,如果还要被污蔑成故作姿态,那不是太没天理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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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那些喧嚣的谣言,所有研究员都希望能够早点厘清真相,然而兰斯洛亲王迄今却未作任何说明,由于象牙白塔被炸毁,亲王殿下又忙得东奔西跑,一时间实在找不到他究竟落脚何处? <br>
<br>
当好不容易探清了他落脚的住宅,一处由宫廷大老白德昭暂时借出的宅院,众人赶了过去,却看到爱因斯坦博士已经先到一步,正敲着那扇闭得死紧的大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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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先生!你出来啊!请你告诉我,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是不是真的只是在利用我?”敲打着厚重铁门,少女是那么声嘶力竭地叫喊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肯出来见我?我在等你亲口对我说话啊!” <br>
<br>
少女脚边,机械狗直绕着打转,不时更助威似的吼上一两声。以卡布其诺一张口便轰穿研究院合金障壁的火力,要弄破这扇门实在轻而易举,但少女却希望能让被要求会面的一方主动出来见面,因此并没有打算动用武力。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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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消息被揭露,已有好一段时间,爱菱始终在等着兰斯洛的前来,只是等来等去,半个人影都没有看到,最后实在按耐不住,查出兰斯洛亲王目前的行馆,亲自登门造访,却是吃了个闭门羹,内里的管家迟疑了一阵后,说亲王殿下此刻外出,不在府内。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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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这都像是推卸之词,爱菱也不顾路人奇异的眼光,迳自在门前苦候,久了,更直接敲起门来,内里却来了个相应不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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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外界的说法如何、自己怎样去猜想,事实的真相应该只有一个。在爱菱心中,她仍努力地想要去相信一直协助自己的那位大郎先生,同时,她也不得不想到对方身上的那半面铁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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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在阿朗巴特山,自己曾亲口答应皇太极老爷爷,会全力帮助持有这半面铁牌的传人,基于对已逝者的尊重,自己怎样都不会反悔,即使是那个讨厌的兰斯洛亲王,如果持着那半面铁牌来要求协助,自己纵是不愿,也还是会去做,更何况现在兰斯洛亲王可能就是大郎先生…… <br>
<br>
爱菱心里已经有了准备。她知道,政治这种东西,没有自己所想像得那么简单,很多时候,必须用一些己所不愿的手段,她虽然厌恶,却可以理解兰斯洛先生的做法,因此,即使证实对方有意利用自己,去谋夺太研院的支持,她也可以原谅,毕竟,她曾经从这个男人身上获得许多,而若没有皇太极的栽培,她更是不会有今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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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谅解都有个大前提,不管怎样,她都要听见兰斯洛先生的亲口解释。只要对方用着歉然笑容,低声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说声对不起,那么她也可以宽大地回以谅解的笑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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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托,兰斯洛师兄,只要一句话就好,为什么你连这一句抱歉都不肯给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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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爱菱的这个问题,兰斯洛确实是没法回答,不管他本人想说的是什么,当他根本就不在这间屋子里,怎么有办法回答爱菱的质问?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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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爱菱的关系一被揭露,兰斯洛非常恼火,第一个念头就是去放火烧了所有相关报刊,不过,在民主风气盛行的雷因斯,这种做法是不可能的,另外,城内此刻混乱的气氛,也让兰斯洛多所顾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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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他是想见见爱菱,和她解释一下,一切的偶然,和自己的想法,不过因为爱菱始终不离太研院,找不到适合的说话机会。到后来,他开始这样想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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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处过这些时间,那丫头应该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啊?为什么我非得去向她解释呢?她对我的信任,该不会这么脆弱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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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这样的想法,兰斯洛在解释行动上就不是很积极,转而处理其余让他困扰不已的问题。一直到妻子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给拉了起来。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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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痛,这样会痛啊!婆娘,你在做什么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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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你去向人解释啊!你这么拖拖拉拉,要弄到什么时候才去把话讲清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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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人说谎,当初她也是用假身分骗我啊!还有你这扮什么白三公子的人妖,要道歉你也要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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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直闯太研院的打算,两人最后来到爱菱在酒店街的住处,进了那间小木屋。本来,爱菱曾打算让研究员们每日到此接自己上班,藉此强迫他们走入民间,多了解一些他们平日不关心的事。不过,后来诸事纷至沓来,爱菱自己又常常在太研院忙得头昏脑胀,连又常常在太研院忙得头昏脑胀,连间回这暂时住处,那个构想也就随之泡汤。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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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丫头该不会整天不回来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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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老公你这样问,我也不晓得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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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魔法女王吗?随便占卜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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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还是天位高手呢!这么想知道的话,用你的天心意识去感应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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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木屋里枯坐了一个时辰,看着室内简单的摆设,一张挂着蚊帐的破旧木床、一张茶几、几张凳子,除此之外别无他物,两人都觉得烦闷,这时,提议买些点心回来的小草,却带回了一份刚刚出刊的号外。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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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居然说我是同性恋?我要杀光写这篇号外的浑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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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报导上的消息,兰斯洛怒不可抑,死瞪着那再次被翻掀出来的丑闻,指称自己有着不正常的性癖,和手下的男性,从俊美的源五郎到肥胖的雪特人,都曾经有过一腿,而平常在自己身边跟进跟出的雪特人,最近之所以不见踪影,是因为自己害怕丑闻外泄,已经将他偷偷灭口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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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混帐东西!到底是什么人敢写这种恶心谎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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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好像是一种叫做狗仔队的奇特生物……”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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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丈夫那么明显的反应,但小草也是盯着这份号外,对里头的描述感到吃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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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这里真是胡说八道,就算是和老婆你,我们每天晚上作的那些,是不堪入目的行为吗?是怪模怪样吗?呃……等等,现在想起来,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怪… …可是,至少我们没有互打麻药啊……嗯,那都不是重点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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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把桌一拍,怒道:“要是本大爷还在当强盗,立刻就率领兄弟,砸破他们所有门窗家俱,再一把火把他们的狗窝烧得干净。”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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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可是,至少有一点,他们没有说错喔!”小草凝望着纸上文字,频频点头道:“我确实是常常被老公你气得要死,如果不是因为已经变成幽灵,说不定真的会吐血身亡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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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丈夫一副愧疚的表情,小草笑道:“不用太介意啦,而且,这种事我以前就常常遇到,那些媒体总想要挖王室的丑闻,找不到妈妈她的破绽,爸爸不在,二哥根本是会走路的丑闻大合体,没东西好挖,最后矛头就通通指向我,一下子说我施打麻药,一下子又说我在稷下开乱交派对,还说我逼所有教授叫我女王,图谋不轨……啊!那段日子才真是不好过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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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过分?你忍得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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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忍不下啊!不知道有多少次,我在深夜拎一桶油,带好火种,想要放火烧掉他们的屋子。”小草吐吐舌头,道:“不过,最后都是被梅琳老师逮个正着,说什么未来的女王不可以在半夜偷偷当纵火魔,然后就把我抓回去跪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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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妻子当年的糗事,兰斯洛不禁微笑,忽然,他想到一事,笑问道:“那么,后来这些问题是怎么摆平的?”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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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小草欲言又止,最后点头道:“老公,你已经知道了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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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你哥哥帮你解决的吧?”兰斯洛刚刚想到,在那时候,最适合帮忙妻子解决这些问题的,大概就是财可通神的二舅子白无忌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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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那时候直接把这些东西全部买下,自己当了老板,就没有类似困扰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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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的回答,也正代表着一件事。既然这么长的时间里,白无忌都能压下这些荒谬报导,那此刻这类东西的一再炒作,就说明了他的态度。或许是碍于兄弟之情,他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大体来说,白无忌已然作出选择,站在与妹夫相反的方向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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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脑筋啊,两个舅子都是一看见我就打,我是这么讨人厌的一个家伙啊……” 再次意识到自己的不受欢迎,兰斯洛多少有点泄气,特别是在白天行的威迫公告发出后,遇到的人嘴上没说,但都是用一种希望他自动退位的眼神,哀求似地看着他。置身在这种环境里,分外地让他感到意志消沉,提不起斗志去和敌人重新拼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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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这样嘛,这些并不代表什么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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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兰斯洛的语气显得很迟疑,慢慢道:“小草,你认为,如果我不占据这个位置,你觉得会不会有什么不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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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心中一凛。大洗礼的事件,对兰斯洛还是有所影响,毕竟,如果事情重来一遍,他并没有把握能够阻止,还是只能眼睁睁地坐视事情发生。长久以来的自我怀疑,当听到敌人的攻击预告,心里终于产生了动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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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兰斯洛是个彻底自私的人,这时候的压力他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只要死抓着王权直到最后一刻就可以了,不过,虽然在某些方面的道德感比较差,但是面对这种涉及万人生死的重大关卡,他不得不开始学着思考大局,以大局为重。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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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事实是,如果我还一直呆在这个位子上,稷下百姓就会失去他们的所有,没错吧?”兰斯洛道:“从北门天关把妮儿和老三调回来,或许可以解决目前的困境,但那也无法保证能尽快结束战事,如果这样继续拖下去,给稷下百姓的伤害,我想只会更深,甚至让前两天的那种惨事一再重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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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聆听丈夫的说话,充分感觉到了兄长对他造成的压力。自己已经试着联络枫儿,但是应该在自由都市的她,目前却下落不明,联系不上,希望不是已经遭了兄长的毒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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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那个老哥,实在是不简单,虽然我不喜欢他,但是不能不承认,他是一个非常麻烦的对手,那份资料上面说,他学什么东西都一学就会,看起书来也是一目十行,身体不但百毒不侵,连魔法诅咒也拿他没办法。和这样的人作战,我总觉得敌人像是靠作弊在赢,不过,我确实是拿他没办法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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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斯洛续道:“要像他那样心狠手辣,我做不到,可是,如果我做不到,大概就没办法与他竞争,最后反而牵连到很多无辜的人。我这个人啊,最讨厌的就是牵连无辜,让自己一辈子不舒服,所以,如果真的不行,我不想勉强支撑下去。” <br>
<br>
小草为之沉默,像这样关乎个人意愿的抉择,身为妻子、要与这男人共享未来的她,并非没有发言权,但是,这时的她却希望以一个友人、知己的身分,让兰斯洛能够选择最符合本身意愿的道路。 <br>
<br>
“如果这么做,对你会很抱歉,不过王位最终是由你大哥来继承,对你们家来说,也算交代得过去。”兰斯洛道:“所以……如果我放弃王位,可以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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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么多的努力,最后仍是做出这样的决定,让所有心血付诸流水,小草自是有着遗憾。不过,这遗憾只是少许,对于丈夫能够自己做出选择的喜悦,足以盖过那些不快……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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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小草道:“没关系啊,这世上除了当国王之外,还有很多职业可做嘛!就算离开雷因斯,我们也是饿不死的,看你要做什么都行,我们再去找个新的人生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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获得妻子谅解,兰斯洛心中如释大石,轻松之余,却又有几分意外地失落,无声无息地袭上心头。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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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既然人一直没等到,我想今天大概不会回来了,我们回去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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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站起身来,却给丈夫牵着手拉住。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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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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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九叔公的那间房子,人多眼杂,回去以后,很多东西你不觉得很不方便吗?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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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方便?不会啊,你觉得那边会缺少什么东西……哎!”话没说完,一声惊呼,已给丈夫打横抱起,整个人平放在后头床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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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吧?在这里?”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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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关系?这里隐密,有没有别人会来,难得已经有了决定,当然要做点事情来庆祝啦……呵呵,你知道吗?你穿男装的样子,看起来好俊俏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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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变态啊!想要在这种地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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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谁叫你不反抗?你要是不喜欢,可以尖叫让人来救你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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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俩人贴面低语,相互调笑,在这间无人问津的小木屋里,享受着不被打扰的隐密时光,直至女方终于发出尖叫,打断了本来的甜蜜气氛。 <br>
<br>
“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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尖叫是伴随着开门声一同响起,两者虽有先后之分,但兰斯洛一时间还真弄不清发生什么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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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们……你们两个男人在我床上……在我床上作、作什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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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看到意想不到的东西,虽然室内光线昏暗,两人身上衣着也算完整,但却足以让哭累回家的少女,感到如五雷轰顶般的震撼。 <br>
<br>
“白、白三先生……为、为什么你的胸口有……有那种东西?老天,你们果然不是正常人……我、我要离这里远一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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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声说着已经语无伦次的句子,少女掉转过头,在机械狗的吠叫声中,飞也似地掉头就跑。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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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吧!都是你不好,早就和你说不要了,这里毕竟是别人的地方啊……” <br>
<br>
“可是你又没有强烈反对,而且,我们根本都还没开始,谁知道她会那么大反应 ……”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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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是纯情少女啊!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是变态色魔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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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唷,抱歉喔,你不觉得把你这个字换成我们会比较贴切一点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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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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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出现意料之外的变化,兰斯洛和小草因此忙着在附近到处找人。以兰斯洛的天心意识,要找到爱菱是很容易的事,但对解释东西感到麻烦的他,却不希望在这上头大费周章,因此并不运转天心,故意放慢脚步,在酒店街漫步,希望由妻子先碰到爱菱,两人把话讲得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再出面结尾。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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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轰炸稷下城的两枚导弹,一枚摧毁象牙白塔,另一枚的落点离稷下学宫颇近,因为距离、加上爆炸范围被压制的缘故,并没有伤到酒店街这边,反倒是日前兰斯洛与白起一战所造成的破坏,弄塌了不少墙壁房屋,现在仍未修复,看在兰斯洛眼里,又是一阵感慨。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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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因为自身由太古魔道的技术所造,所以白起才会那么冷冰冰地没有人性吧!又或者,他是因为根本就不把自己当人类看,所以才有办法杀这些非己同类的生物毫不手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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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美的天才战士……或许这些以天才著称的怪物,思考和个性都有异于常人吧!这家伙是这样,自己的结义兄弟李老二,也是这样的怪脾气,一个比一个难相处,偏生一个比一个强。这种人物的存在,对风之大陆上的生灵是好是坏,非己能评估,但反正是弄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就是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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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因斯的王位,并不是非要不可,虽然就此放弃很是可惜,但既然自己不希望牵连无辜,那就索性让出位置。纵然退让,白天行那蠢蛋是没可能坐上王位的,下一任雷因斯王究竟是大舅子还是二舅子,这个伤脑筋的问题,就由他们兄弟俩去决定吧… … <br>
<br>
想着想着,发现了爱菱的位置,确认她已经和小草碰头后,兰斯洛朝那方向走去。转过几个弯,穿越几条巷子,最后来到一条光线昏暗的陋巷,听到两人正在说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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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那个时候只是在说话,没有作不该做的事,你误会了啦……” <br>
<br>
“可是,白三先生,那时候,我明明看见你的胸口……你、你是女人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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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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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该不会你真的是人妖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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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惊恐的问话,让小草为之莞尔,更想起当年的一段旧事,自语道:“说来也是啊,我以前还常常被人叫做兔子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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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子的意思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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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什么好意思啦,大体上,都是一些男妓、男娼、脔童之类的东西,是好孩子不该知道的东西喔!”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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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回忆中的小草,不经意地随口回答爱菱,却没发现身旁少女瞬间苍白了脸,就连躲在不远处墙后偷听的兰斯洛,都吓得张大嘴巴,猜想妻子在与自己相遇前,究竟是过着何等糜烂的颓废生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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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在这话题上继续,爱菱向小草问起了自己的担忧,还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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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我看到大郎……不,是兰斯洛先生的那半面铁牌,假如他确实是老爷爷的亲人,那他就是我的师兄了。”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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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让兰斯洛全然摸不着头脑,在他生命中有一定地位的老头子,除了养父就是义兄东方玄龙,听爱菱的语气,当然就是那个被自己丢在山上的臭老头。然而,那臭老头到底曾帮过小爱菱什么忙,让她这样死心塌地?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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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那臭老头虽然常常离山他去,可是怎么也不像这么有本事的人啊!大从师兄王五、小至小爱菱,怎么会有那么多人受过他的恩惠,一直想要报恩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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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答应过老爷爷,要帮助他的传人,所以,只要兰斯洛师兄亲口向我证实,那 ……那我就可以不介意之前的一切,继续站在他这一边……”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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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倘若在一个时辰之前,让兰斯洛听见,势必大起鼓舞作用,但现在,他却觉得有些伤脑筋,果然,小草接着问话。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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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样一来,你会受到整个太研院的排斥,没办法再继续你现在的职位,这样都无所谓吗?”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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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兰斯洛与太研院目前的关系,若爱菱公开表示对他的支持,肯定会引起强大阻力,研究员们也不可能接受表明政治立场的爱菱,继续当特别小组首领,特别是,在两大阵营激烈斗争的此刻,兰斯洛明显落在下风,没有足够实力去支持爱菱什么……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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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菱不得不沉默下来。她之所以表示支持,主要是看在彼此的交情、对皇太极的承诺,可是这段时间与组员们的相处,真的是很愉快,甚至可以说是一生中最快乐、最受人尊重的时光,忽然间说要舍弃,心里实在是舍不得啊……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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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这些东西撇开不谈,爱菱,你还打算继续这样子待在太研院吗?”小草道: “我想你自己应该也发现了,继续用这面目待在太研院……很辛苦吧?”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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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菱回答不出来。尽管在太研院的生活很快乐,但是心里确实存在着一股恐惧,特别是每次自己照着镜子,看着里头那张陌生的脸孔,总是不禁会问,这个人到底是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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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故事,美丽的公主到了晚上十二点,就会变回自己原来的样子,一个平凡的杂役姑娘。”小草道:“时间的大钟已经在摆动,虽然舞会还在进行,但是十二点总会到来,爱菱,你打算怎么办呢?”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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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望着小草美丽的眼眸,爱菱无法回答这问题,特别是自己的心态……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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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讨厌骗人,也讨厌被人欺骗,可是,如果能让现在的快乐继续下去,我好想一直继续这个谎言,永远也不要醒来。”爱菱低声道:“但是,我又开始慢慢地讨厌自己,不喜欢这么没用的自己,我……我真的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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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办法告诉你。无关好坏,人生有些决定,必须由自己来下,然后不管结果是什么,自己对自己负责。”小草轻拍爱菱的肩头,柔声道:“你的兰斯洛先生,已经做出了自己的决定,而你……就要试着找出自己的决定。”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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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答案显然不是现在的爱菱能够答出,就在她们两人对望无语的此刻,事情有了新的变化。在一旁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既然自己已经决定离开,兰斯洛便决定为小师妹作一点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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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身后有二十多人往这边靠近,感觉上都是太研院的成员后,兰斯洛有了动作。从隐身的暗处走出,迳自来到爱菱身前,也不多话,揪住她衣领往下撕扯开后,反手再给了她一耳光,然后在两名女子的愣然眼神中,朗声道:“没用的家伙,本来还期望你能进太研院,帮我做一点事,谁知道你这么没用,这点小事也办不好!”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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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想要说些什么的小草,在看见后方赶奔过来的大批人马之后,也就沉默不语,慢慢地退后,与两人拉远距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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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兰斯洛先生,你、你真是……”极度震惊,少女的目光集中在兰斯洛身上,甚至看不见他身后的东西。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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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玩你了?你想要怎么样?你能怎么样?早知道就别浪费那么多时间在你这小贱人身上,白费了我那么多功夫,真是……”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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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临时想出的台词,兰斯洛慢慢回转过头,打算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看见后头一堆愤怒的脸孔,然后发怒拂袖而去。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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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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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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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哗啦!”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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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亮的白光,此起彼落地交错闪着,大批人马手里拿着奇怪的太古魔道工具,对准着自己,不知究竟在干什么地操作着。汹汹来势,将兰斯洛整个看得呆了,一直到不久之后,他才靠着妻子的解说,理解发生的事。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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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不是太研院的研究员,是记者?他们手里是……相机?那道光是……什么?镁光灯?拍出来会像真的一样……真见鬼,他们以前不是用画画的吗?什么时候这么先进了?嗯?你说可能是你哥哥们提供的设备……” <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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