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恐怖病系列之三 异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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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手牵手 </P><>
阿杉点点头，赶紧进入对战画面，随意选了一个巨斧大汉，将完全没有抵抗的巨剑武士迅速打败，游戏一结束，阿凛立刻伸出手来，任由阿杉将他的右食指指甲拔掉。</P><>十指连心，这种痛苦直达心脏的最深处。</P><>接下来的一个多小时里，阿凛完全任由操控的巨剑武士被海宰，也神智模糊地将指甲交由弟弟阿杉拔除，其中有三只手指甲和七只脚指甲都未能顺利一次拔掉，椎心之痛一次次冲击着阿凛脆弱的神经，甚至痛到呕吐和两次失禁，眼泪完全无法控制地迸出。</P><>这一个多小时里，巷口阵阵骚动，红蓝警灯闪烁不已，黄布条已限制住巷口的通行往来。</P><>但Mr.Game似乎全没将这一切放在眼里，只顾着眼前两位被迫互相凌虐的倒霉小孩。</P><>“你很勇敢，也很幸运，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纳粹跟我们日本趁着大乱，都做了许多珍贵的人体实验，其中在中国大量活体解剖时发现，人类脆弱的身体时常因为‘剧烈的疼痛’而使神经系统崩溃，最后死亡。不用失血过多，也不需要致命的伤口，只要大量的疼痛就可以使一个人死亡，人类真是上帝粗制滥造的不良设计品。”Mr.Game说，看着阿杉拔掉阿凛最后一只脚指甲。</P><>“拔完了，求求你放过我们吧……”阿凛气若游丝地说。</P><>“这个当然。看到你们表现出人类最珍贵的情操，叔叔非常感动，希望你们以后也能这样相亲相爱，永远不要忘了今天宝贵的一课。”Mr.Game慈祥地说。</P><>忘了今天？绝不会的。</P><>“谢谢叔叔。”阿凛跟阿杉害怕Mr.Game临时反悔，于是很有礼貌地道别。</P><>“客气什么？”Mr.Game站起来，走到门边，又说：“我有空还会过来玩，不要忘记要多练习电动玩具喔，我们下次比赛赛车吧！”</P><>阿凛与阿杉不敢触怒Mr.Game，只好强扮笑脸点头。</P><>“再见。”Mr.Game笑着，抡起双枪，朝两兄弟的大腿各放一枪。</P><>“啊……”两兄弟轰然惨叫。</P><>近距离的子弹威力将两兄弟的大腿轰裂，血水像蕃茄汁冲爆果汁机般炸出，两条大腿诡异地只剩碎皮与两人黏接。</P><>“赶快手牵手，以免到阴间两兄弟走散了。”Mr.Game好心提醒着连翻滚都没有力气的阿凛与阿杉，一边踩过他们的头走到阳台，顺手将屋子与阳台旁的灯光都关掉。</P><>“好久没这样暗算别人了，今天正好练习一下。”Mr.Game看着巷口十多名人头攒动刑警，掏出双枪，笑瞇瞇地连放冷枪。</P><>惊人的冷枪。</P><>巷口的多数刑警甚至来不及掏枪或卧倒，就被从天而降的子弹射中，旁边的警察看着伙伴莫名其妙倒下，还来不及惊讶，自己也跟着被轰倒。而迅速大字型卧倒的刑警更成为标准的死靶，任由拥有制空权的Mr.Game轻易宰杀；现场只听见微小的枪声与子弹呼啸而过的闷响。</P><>当然，还有惨叫与呼救声。</P><>“紧急增援！第F小队在广滨街巷口遭歹徒……”</P><>子弹贯穿停在巷口的三辆警车，躲在里面的刑警有的便即丧命。</P><>几个幸运的警察躲在车后，急忙寻找巷内的冷枪源头，却没发现可疑的对象，只好缩起身体躲避几乎没有停过的子弹声，眼睁睁看着同仁在地上哀嚎死去。</P><>过了十多秒，枪声终于停了。</P><>没有人说话。</P><>因为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骇人了。</P><>剩余的刑警拿着手枪，全身发抖地缩在车后，虽然歹徒的枪声已绝，但每个人连头都不敢探出来。</P><>时间一秒一秒地过，空气中蒸着内脏破裂的味道，没有人敢拨掉鼻头上的汗珠，深怕一举一动都会引起歹徒的注意。</P><>“嘿！surprise！”大叫声从刑警的背后传来，警察同时心脏吓到无力。</P><>声音的主人愉快抡起双枪，接着，就是一场近距离的单方面屠杀。</P><>刑警根本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便任由子弹搅乱自己内脏的位置。</P><>也没有人看到歹徒是如何飞过众人的注意，从巷里抄到自己的背后偷袭。</P><>也没有人知道，那位高大的杀人魔王的下一个目标究竟是谁？</P><>“GameOver，胜利者，Mr.Game。”Mr.Game笑着，隐没在诡异的黑夜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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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血脸 </P><>
脖子好酸。</P><>赤川缓缓睁开眼睛，摸摸疼的要命的肩膀与脖子。</P><>“这里是……我怎么会在这里？”赤川微微吃了一惊。</P><>赤川环顾四周，马上明白自己的脖子、肩膀如此酸痛的原因。</P><>“我昨晚又喝醉啦？妈的，怎么会搞得这么颓废……”赤川发现自己竟然缩躺在车子的后座上。</P><>赤川打了个哈欠，将后车窗摇下，让长脚舒服地悬在窗外。</P><>他阖上眼睛，回想荒唐的昨夜……怪了，自己怎么会醉到睡死在车子里？甚至醉到连昨晚是怎么喝醉的都不记得了！</P><>“哔哔哔哔哔哔哔……”手机铃响。</P><>赤川拿起手机：“干嘛？”</P><>“我渡边啦，猪鼻龟出事了，你赶快到现场来吧。”渡边。</P><>“现场？在哪里？”赤川揉揉眼。</P><>“就是猪鼻龟他家啊，久信昨晚在他家里被谋杀了。”渡边。</P><>“猪鼻龟死啦？他也不是不可以死啦，但那里不是第F小队的辖区吗？”赤川抠抠鼻孔，拉出一团青绿色的巨大鼻屎。</P><>“F小队只剩下两个成员，现在两人全躺在医院里，其中一个还快断气了，这种情形前所未有，所以现场很乱，目前大概是由我们跟第D小队、第E小队接手，他们主办，我们协助。”渡边。</P><>“啊？只剩两个人？集体翘班啊？”赤川将鼻屎黏在椅垫下。</P><>“总之快来就对了，金田一我也通知了，现场见啊！”渡边。</P><>“喔。”赤川挂掉电话，翻身爬上前座。</P><>赤川发动引擎，播放车上唯一的一片CD“虎豹小霸王”，一面想着刚刚渡边说的话。</P><>猪鼻龟也死了，这可是件大事……虽然没什么不好，但前晚刑事小队长被谋杀已经上了新闻头条，而刑事总队长昨晚接着被干掉，这个世界真是太奇妙了！东京警视厅今年真是倒霉透了！</P><>广滨街巷口现场挤满了媒体与大批维持秩序的警察。</P><>赤川推开胡乱抢拍的媒体，拿出证件，带着倦容走进挂满黄布条的现场，不由得大吃一惊。</P><>满地的粉笔人形与大量血迹干痕、受创的警车，以及一堆走来走去的鉴识专家与警察。</P><>当然，还有一个正在大啃小黄瓜的怪人，正仔细地端详警车上的弹孔。</P><>“小黄瓜比红萝卜好吃吗？”赤川拍拍金田一的肩膀。</P><>“水分比较多。”金田一仍盯着车上寥寥无几的弹孔，说道：“真绝了，这凶手不只是神枪手，还是个神枪手中的超级神枪手！”</P><>“怎么说？”赤川不甚服气地说。</P><>“你能在一百一十公尺外射杀十四个刑警，却只误射警车和墙壁七发么？”金田一转头问道。</P><>“十四个刑警被杀？怎么回事？”赤川没空和凶手作嘴上笔划，惊问。</P><>“第F小队昨晚八点多接到民众报案，到这里调查一个老妇人被枪杀的街头命案时，居然在一个多小时后遭到凶手从那栋公寓八楼的枪袭，不到半分钟，第F小队全都遭到枪杀，唯一重伤未死的两个刑警都在急救中。”金田一。</P><>“从八楼这么远？射杀这么多警察？”赤川惊讶更甚于因同僚惨死的愤怒。</P><>“不只如此，润饼他们认为这个凶手跟杀害猪鼻龟全家、杀害大岛两兄弟的凶手是同一人，而且……我认为，这个凶手跟煤图一家、藤井夫妇两案子也脱不了关系。”金田一。</P><>“啊？大岛兄弟？”赤川。</P><>“对喔，你刚到啊，我带你去八楼两个命案现场看看。”金田一清脆地咬着小黄瓜。</P><>赤川跟金田一跨进重重的黄布条。</P><>“嗨，虎豹小霸王。”一个瘦骨如柴的男子。</P><>“润饼，你觉得我刚刚提的推断如何？”金田一。</P><>伊藤润饼，东京警视厅刑事第D小队队长，平日自认不茍言笑，实际上却是个冷面笑匠，听说这是伊藤家的家族遗传，这点从润饼他老爸为他取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来。</P><>另外，润饼对办案抓凶手很有自己的一套，尤其是他握有广大的线人网络（这点好像跟他那当漫画家的堂哥拥有广大漫画迷有关），许多其它小队也因此常求助润饼的线报帮忙。</P><>“有道理，但太危险了，我不认为将杀害猪鼻龟一家人的凶手，跟杀害大岛兄弟的凶手视为两人是好的决定，不过我很同意这凶手跟你们那案子是同一个变态干的。”润饼。</P><>“等等，谁来解释你们刚刚的讨论给我听一下，至少也让我先看看现场吧！”赤川踏进猪鼻龟的家门，立刻被眼前的情景镇摄住。</P><>要吓到一个杀恶不眨眼的暴力刑警，绝不是区区几条平凡的死尸可以办到的。</P><>一个女孩的头好整以暇地躺在客厅的桌上，眼睛跟嘴巴都撑得大大的，不知在控诉些什么。</P><>女孩的身体衣衫不整地坐在沙发上，双手齐腕而断，全身划满数十道刀痕，肠子流了整条沙发。</P><>“武田医生说，这女孩的肠子被拖出来时她还是清醒的，甚至在她的头被切下来之前，她都还没死去。”金田一叹了口气。</P><>“妈的，你说的没错，这跟杀了藤井夫妇那狂人绝对是同一台暴力机器。”赤川握紧拳头，又道：“这家伙全冲着我们警察来了！”</P><>“去卧房看看吧，久信太太也死得很惨。”润饼回头吩咐手下：“去跟C队的渡边跟织田调藤井家命案的数据过来，包括血脚印。”</P><>赤川同金田一走进卧房，看见大床上躺了一个可怜的女人。</P><>除了满身的伤痕，满床的血渍，一团乱七八糟的头颅，还有一张血脸。</P><>血脸是一片肉块，上面黏着两颗眼球，完整的鼻子，还有抹着紫色口红的大嘴。</P><>“凶手一刀将女人的脸从侧边斩掉，这一刀才是毙命伤，很高明的刀劲。”金田一看着失去人脸的半张头颅说。</P><>“绝对跟杀害藤井的是同一人。”赤川看着血脸中的眼球。</P><>“看看猪鼻龟吧。”润饼推开浴厕的门。</P><>猪鼻龟端赤裸地坐在马桶上，身上密密麻麻的刀伤使他的筋肉大量翻出，而猪鼻龟的脖子上没有头，不过尸手上倒是捧了一颗。</P><>一颗被斩掉鼻子的头。</P><>“我们会替你报仇的。”赤川愤怒地说。</P><>“安息吧。”金田一吞下最后一口小黄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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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恐怖感 </P><>
润饼拍拍赤川的肩膀，说道：“让金田一带你去看看隔壁的惨案，这个杀手一夜之间犯下四起谋杀。”</P><>赤川点点头，同金田一一起走出猪鼻龟宅。</P><>金田一忍不住问道：“刚刚的现场有没有令你想起什么？”</P><>赤川说：“我相信你说的，这歹徒就是杀害藤井家的同一人。”</P><>金田一摇摇头：“我知道，但其实我的意思是……这个凶杀案你有没有梦到？”</P><>“没啊！真的没梦到。”赤川。</P><>“那就好，免得我老是怀疑你。”金田一笑道，又说：“隔壁的命案受害人是就读初中的两兄弟，哥哥叫大岛凛，弟弟叫大岛杉，依我看，这不是杀害猪鼻龟一家人那凶手所为。”</P><>“喔？”赤川跨进血腥味浓厚的大岛家。</P><>两个少年躺在地上，虽然各自有一条腿被轰离身体，留下大量血污，但两人手牵着手，紧紧握着；其中年纪看似较大的少年，还用另一只手盖住另一名少年的眼睛，像是临死前放心不下的关怀。</P><>赤川眼眶红了。</P><>他想起自己年纪还小时，大他六岁的哥哥为了保护他不被继父殴打，愤怒地拿水果刀想杀掉继父，却反被继父捅了一刀，最后倒在自己怀里死去的往事。</P><>“父母呢？在警局了吗？”赤川问织田道。</P><>“嗯，哭得死去活来的。”织田。</P><>“嗯。”赤川盯着两兄弟紧握的双手，胸口燥热起伏，一股难以压抑的杀气直冲脑门。</P><>“你该为你哥哥感到骄傲，他是个勇敢的人。”金田一淡淡说道。</P><>金田一看见赤川眼中的怒火与哀伤，立即明白他心里所思。</P><>“我知道，不过我发誓，等那个没人性的出狱，我一定亲手杀了他。”赤川破口大骂。</P><>“我赞成，我会替你想一个完全杀人计划帮你脱罪，毕竟你哥哥当初为你牺牲，就是想要你好好活下去。”金田一。</P><>“谢谢。”赤川。</P><>赤川突然眼睛一瞠，说道：“大岛凛的手指甲全被拔了下来？”</P><>金田一点点头，说：“你看看他的脚趾甲。”</P><>赤川看着大岛凛的脚趾甲，一阵恐怖感袭来，竟令他身体微微弯曲，眉头紧皱。</P><>“我知道大岛凛身上的指甲都被拔掉很恶心，但不该吓倒你这个全东京警视厅最大胆的警察吧！”金田一苦笑道。</P><>“不是这样的……你帮我看看，大岛杉的脚趾是不是有被折断的迹象？”赤川揉揉太阳穴，剧烈地喘息。</P><>“没错，武田说折了八根，应该是被人扳断的。”一旁作现场证物搜查的织田道。</P><>“妈的，又见鬼了！”赤川浑身发冷。</P><>“出去走廊讲。”金田一也吓到了，扶着赤川走到大岛家门口的走廊。</P><>金田一问：“又梦到了？”</P><>赤川紧闭双眼，努力思索着什么：“又梦到了，我刚刚看到现场时才想起来，我昨晚好像又梦到一些犯罪的片段……不，几乎是整个过程……”</P><>金田一紧张道：“包括猪鼻龟他家的惨案吗？”</P><>赤川摇摇头，过了许久才说：“没印象。”</P><>金田一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把你梦到的一切都跟我说吧，这次你先将梦境说一遍，我再跟你说说我的看法。”</P><>赤川再度摇摇头，蹲下来说：“我有种想吐的感觉。”</P><>金田一奇道：“你杀过上百个毒贩抢匪，却被一个梦境吓晕？”</P><>赤川仍然闭着眼睛，露出痛苦的表情：“没错，我是杀过不少人，在杀那一些所谓的坏蛋时，我的眉头甚至皱都不皱一下，一方面是因为我确信自己是站在正义公理的一方，另一方面，我在杀人时没时间可以多作考虑，不是他们死，就是我被杀，所以我也从未想过这么多。”</P><>金田一：“但？”</P><>“但前晚跟昨晚的梦境，却给我一种相当真实的……杀人的感觉，你知道吗？我在梦里所看到的，并不是正义与邪恶之间的拔河，而是凶手恣意玩弄人命的恐怖感，真的，自从那个没人性的被关进监狱以后，我就从未感受过那种致命的恐怖感，我站在被害人的身旁看他们受苦……那些受害者的心理折磨远比肉体上的痛楚要更撕裂我的灵魂……”赤川擦掉鼻头上的冷汗。</P><>“撕裂灵魂……你越来越像个诗人了。”金田一。</P><>“兔子，这也许是我第一次惧怕凶手。”赤川张开眼睛。</P><>“把这次的梦境描述一次吧，看看能不能吓到我。”金田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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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新衣 </P><>
“我梦见凶手拿着一个包裹，命令两兄弟跟他玩一个游戏，其中弟弟不知为何在吹蜡烛时失误了，所以凶手便领着两兄弟到阳台，要求哥哥选择一个替他挡子弹的衰鬼，其中一个是斜对面的青年，好像是一个要考大学的青年，另外一个人，也就是最后被射杀的，是一个在巷口慢跑的老伯，卖糕饼的老伯，然后凶手……”赤川慢慢地陈述梦境。</P><>金田一打断赤川：“我确定一下，你梦见被射杀的，是一个正在慢跑的老伯？”</P><>赤川：“嗯，从八楼阳台射中巷口的小人，真的非常厉害。”</P><>金田一：“一个卖糕饼的老伯？”</P><>赤川：“嗯，怪怪的吗？”</P><>金田一点点头，说：“没关系，你继续说。”</P><>赤川：“然后凶手领着两兄弟进客厅，要求他们比赛电动玩具，是一款格斗对打游戏，这点我非常确定，我看得很清楚……不过凶手立下了恐怖的游戏规则：如果哥哥输了一场比赛，弟弟就可以将哥哥的指甲用老虎钳拔掉，但如果弟弟输了，哥哥便可以将弟弟的指头折断，如果其中一人的二十根指头都输光了，游戏就结束，凶手答应会离开。”</P><>金田一：“从哥哥的尸体来看，的确被拔掉所有的指甲，所以说……凶手临时反悔？不！那个变态从一开始就不打算遵守自己定下的游戏规则，他只想享受掌控人命的快乐。”</P><>赤川点点头，说：“我也是这么想，甚至，我几乎从游戏一开始就依稀知道凶手这种卑鄙的心态……凶手从门边手执双枪，朝兄弟俩的大腿各放一枪，然后走到阳台上，朝着正在处理老伯命案的第F小队开枪，我现在还可以感受到子弹冲出枪管时，凶手手腕上兴奋的震动感，也看见凶手并非随意开枪，而是相当稳定的射击；最后，我只看到凶手突然站在幸存刑警的背后，将剩下的人都杀光时发出的血肉横飞……”</P><>金田一：“你在梦里怎么知道是第F小队来查案的？”</P><>赤川耸耸肩：“不知道，只是强烈地感觉到凶手正在屠杀的，的的确确是第F小队。”</P><>金田一迅速将赤川的梦境抄录在随身小册上，说：“我们再进去看看真实的犯罪现场，然后我说说我的看法，一起跟你的梦境对照看看。”</P><>两人一进到血腥味浓重的大岛宅客厅，金田一便吩咐纪香去斜对面八楼找一个正在准备大学联考的青年过来问话。</P><>金田一跟赤川则蹲在地版上，看见赤川梦境中提到的长蜡烛。</P><>“吻合，你的梦得一分。”金田一说，然后询问正在现场调度人马的第E小队队长石田牧：“我可以打开电视游乐器吗？”</P><>“随便。”石田。</P><>金田一打开电视屏幕，按下游戏机的play键，画面出现赛车游戏的画面，金田一转头看着满脸疑惑的赤川道：“你的梦扣一分，好大的失误。”又翻了翻地上的游戏CD盒，失笑道：“不过这里一片格斗游戏都没有，这倒值得玩味。”</P><>这时，润饼走了进来，说道：“叮咚！血脚印比对出来了，没错，和藤井、煤图家里的脚印是一模一样的，只是脚印用力深浅的差别罢了。”</P><>金田一点点头，说：“凶手留在阳台上的双枪呢？”</P><>润饼说：“在查了，不过已经确定是总局档案库里的证物。”</P><>赤川楞了一下，说：“又是从警视厅偷出来的？”</P><>石田牧插嘴道：“猎杀新干线的凶器，也是从总局军火库偷出来的。”</P><>赤川说：“以前曾听猪鼻龟说过，在高速公路上乱开枪的混蛋，用的很可能是警制手枪，那个月军火库盘点时短少了六把，很可疑。”</P><>润饼说：“同不同意将这三个大案子的凶手视为同一人追踪？”</P><>石田牧跟赤川同时点点头，只是赤川说道：“但视做同一人又怎样？同样一个也抓不到。”</P><>润饼不以为然，说：“若能扯上猎杀新干线与公路乱射事件，总部提供的资源将会多太多。”</P><>“OK，听你的，你去呈报上级吧。”赤川。</P><>“谁是新总队长啊？确定会是工藤新衣？”石田牧。</P><>“Ya，有空多去拍拍马屁吧，正式的公文过几个小时就会发布了。”润饼。</P><>工藤新衣，小时候家境贫苦，父亲为他取名为“新衣”，颇有勉励其子努力向上的意味；新衣年纪不过三十五岁，便担任猪鼻龟的副手，表面上是一个循规蹈矩的乖乖牌，实际上却是个冷血铁腕的死硬派，在刑事队里一向劣评如潮，在各种“希望早点殉职”一类的私下投票中，常紧咬着猪鼻龟与藤井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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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邪恶本质 </P><>
“赤川！我的运气实在背透了！”渡边大吼大叫，押着一个满脸无辜的中年男子进来。</P><>“怎么了？”金田一。</P><>“这栋公寓共有十八组监视器，操！每一台的录像带都是昨晚HBO的老电影！”渡边咆哮道，“我一定是跟管理员有仇！”</P><>“妈的，你昨晚在干嘛啊？”赤川押着仓皇的管理员，要他低头看看大岛兄弟的尸体说，“你这贱种，你当那什么狗屁管理员？！”</P><>管理员摀着眼睛，惨道：“我不知道怎样，昨晚七点半巡逻后，就不小心小睡到八点半多，一直到附近的警察问我巷口命案时，我才被叫醒……”</P><>“你醒来时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金田一想到凶手离开时，应该是九点半多，管理员应该有机会发现异状。</P><>“没啊，一直到巷口枪战时，大楼只有一般住户进出，没有任何访客……”管理员几乎下跪，“我一醒来就发现监视器录到的都是电影，还以为是机器故障。”</P><>润饼听了，跟金田一说道：“所以说，凶手是在七点半到八点时进入大岛家跟猪鼻龟他家的。”</P><>金田一说道：“武田医生说，猪鼻龟死亡的时间比大岛家要早一个多小时，所以凶手行凶相当从容，行动也很诡异，离开时居然没被门口的管理员发现。”</P><>石田牧说道：“他也相当大胆，居然赶趁管理员打盹时偷改监视器的回路。”</P><>金田一摇摇头，说：“如果只有一次，也许是巧合，但他连续两次偷改管理员室中的监视器系统，一定是用了迷药吹针之类的伎俩，才能如此顺利地侵入。”</P><>润饼说：“好，我们给这凶手起一个代号，以后都这样称呼他吧。”</P><>“变态。”赤川提议。</P><>“Monster。”润饼一向是个漫画迷。</P><>“东京之鬼。”石田牧。</P><>“管理员杀手。”渡边冷道。</P><>“等等，Mr.Game……游戏先生，如何？”赤川突然眼泛异光。</P><>“这个不错，命中凶杀案的邪恶本质。”金田一复议。</P><>“好，那就游戏先生吧，小山，记下来发布媒体。”润饼点点头，示意下属照办。</P><>“游戏先生，这个名字不错，游戏总有结束的时候，只是下次的赢家，应该是我们而不是他老兄。”石田牧说道。</P><>经过一上午的焦头烂额，赤川跟金田一都很累了，两人靠在员工餐厅的椅子上，各自点了大丁骨牛排和什锦水果色拉当午餐。</P><>警视厅员工餐厅，永远都是噪音的集合名词。</P><>“晚上一起喝杯酒吧，你应该试试。”赤川看着金田一桌上的水果色拉，忍不住说道。</P><>“免了，今天晚上我要陪小喵看歌剧。”金田一看着赤川桌上的大牛排，又说道：“你应该多吃点红萝卜，眼睛才会健康，瞄准坏人才不会失手。”</P><>“我有心眼。”赤川咬着血淋淋的三分熟牛肉。</P><>“你漫画看太多了……话说回来，你摸着良心说，你的枪法厉害些，还是游戏先生厉害些？”金田一说道。</P><>“不晓得，应该是我厉害些吧，正义的一方运气总是强了些。”赤川自信道。</P><>“怎么会想到把凶手取名成游戏先生啊？我看你当时眼神怪怪的。”金田一。</P><>“因为我梦里依稀听到凶手自称是Mr.Game，很诡异吧，我想到心里都会毛毛的。”赤川。</P><>“话说回来，你的梦境的确非常有参考价值，但也有非常奇怪的地方。”金田一很快地吃完水果色拉，又向服务生要了份野菜拉面。</P><>“嗯，你是说，我梦见老伯伯被杀，但实际上却是妇人被杀吧。”赤川津津有味地吃着，不在乎地说道：“也许是我记错了，要不然就是距离太远我看错了。”</P><>金田一摇摇头，说道：“你说你梦见一个‘糕饼店老伯’被杀，但……你在梦里怎么知道那个老伯是卖糕饼的呢？别回答我，我知道你也不知道，我只是还想不透这有什么意义。”</P><>“老虎钳上的指纹真的是大岛杉的，从这一点可以证明我的梦很真实吧！”赤川说：“虽然润饼他们还是认为，是凶手亲自凌虐那两兄弟的，但凶手既然涂了特殊胶水可以不留下指纹，为何还要拉着大岛杉的手去握老虎钳呢？真是多此一举，连我都会这样推理了，那些死家伙还是坚持己见。”</P><>“就算如此，还是有四个大疑点。”金田一吸吮着拉面。</P><>“哪四个？电动玩具是第一个吧。”赤川耸耸肩。</P><>“嗯，该不会又是你看错了吧。”金田一笑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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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可以吃一块吗？ </P><>
“老子怎么管得着自己该梦些什么？梦就在那里，我只能在一旁看着梦发生。你咧？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就可以控制自己的梦吗？要是我可以控制自己该梦什么，我早就天天梦遗了。”赤川无力道。</P><>“别发火，我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看错了。”金田一格格格地笑着。</P><>“没看错，事实上我还在三井家玩过‘剑魂’，印象深刻。”赤川。</P><>“这样啊，或许是你印象太深刻，扭曲了死者传达给你的梦境吧。”金田一补充道：“目前，我同意这是死者托付给你的任务。”</P><>“随便，反正我真的不是凶手，我也没有多重人格，那太卡通了，不适合我。”赤川道，将牛排切得吱吱作响。</P><>金田一说道：“第二个疑点，你说游戏先生突然跑到第F小队身后开枪，这简直不可能……体能上的不可能，而且，游戏先生将双枪留在阳台上，合理推论应该是……游戏先生在阳台上杀了所有的刑警，然后逃之夭夭，而不是飞到第F小队后面偷袭……除非他身上还有别的枪械，但这又多此一举了，他大可以用先前子弹尚未用完的警制手枪啊！”</P><>赤川楞了一下，说道：“大概是死者看不清楚吧。”</P><>金田一又说：“你也知道鉴识课的人没发现第F小队的附近有血脚印。”</P><>“第三个疑点，你上次的梦境中，既看见煤图家的血案，又看到藤井家的惨状，但这次呢？昨晚游戏先生犯下的四起凶案，你独独漏掉猪鼻龟他家发生的凶案，这就奇怪了，死者托梦居然漏掉一个凶案现场。”金田一玩弄汤碗中的胡萝卜，再将它夹到赤川的牛排上。</P><>“这也不能怪我啊，这该怪死者太粗心了。”赤川勉强吃掉金田一奉上的胡萝卜切片。</P><>“第四个疑点，纪香发现，斜对面八楼的确有个大学重考生，但他昨天傍晚发烧住院，晚上根本不在家，怪了吧？他不应该出现在你的梦里。”金田一又夹了块白萝卜给赤川。</P><>“也许是死者灵魂的迷乱。”</P><>赤川跟金田一头一抬，看见Dr.Hydra拿着一盘寿司站在一旁，笑道：“我可以坐下来吗？”</P><>“坐啊，欢迎跟金田一一起来批评我的梦。”赤川替Dr.Hydra拉出椅子。</P><>“你们刚刚的谈话我都听见了，我从小耳朵就很灵光，老是要趁院长上楼查房时，赶紧爬上床装睡。”Dr.Hydra笑着，补充道：“我在孤儿院长大的。”</P><>“嗯，我也差不多。”赤川说道。</P><>“你的耳朵真厉害，我还以为餐厅是最适合大声说出秘密的地方呢。”金田一笑笑。</P><>“我半小时后要去医院一趟，现在简单地为赤川做些辩解吧。”Dr.Hydra说道：“台湾跟泰国灵学认为，人若是在非常突然的情况下死亡，灵魂往往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或是处于一种相当迷惑的状态，在传达讯息给赤川时也就有所失误，你们刚刚提到的现象或许都能朝这方向解释。”</P><>“也许吧，但我觉得这些讯息一定隐藏着游戏先生的秘密。”金田一。</P><>Dr.Hydra微笑，说道：“例如？”</P><>“经过赤川昨晚的梦里的线索，至少使我更加确认，凶手并非只有游戏先生一人。”金田一看着Dr.Hydra餐盘上的寿司，说：“可以吃一块吗？”</P><>“请便。”Dr.Hydra。</P><>“在梦中，赤川原本不应该看到藤井夫妇的尸体，因为那两人并不是游戏先生杀的。”金田一边咬寿司边说。</P><>“那我为什么又会看到那老狗夫妇的尸体？”</P><>“因为煤图母子的逃脱路线经过藤井家，才使你看到意外地看到藤井夫妇的尸体，而……大岛兄弟并没有逃到猪鼻龟家，所以在第二个梦里，你自然看不到猪鼻龟一家人的凶案现场了。”金田一。</P><>Dr.Hydra：“你的意思是，是游戏先生的受害者托梦给赤川的？藤井家跟总队长家不是游戏先生杀的，所以赤川照道理不该看到不是游戏先生犯下的案子？”</P><>金田一点点头，说道：“巷口的受害者是游戏先生杀的，所以赤川看得到，而第F小队也是游戏先生杀的，所以赤川也看得到；这是我目前的想法，当然了，这一切无从证明，因为两个凶手除了血脚印以外，完全没留下痕迹。”</P><>“那就奇怪了，我刚刚看电视新闻说，你们已经认定游戏先生就是猎杀新干线和公路乱射案件的重要嫌犯，但……为何赤川没有梦见猎杀新干线和公路惨案的现场？”Dr.Hydra轻轻地说，蓝眼绽然。</P><>“那就是你的不对了。”金田一看着赤川，严肃地说：“你怎么少梦了这么多梦？”</P><>“妈的，我梦过了。”赤川毛骨悚然地说。</P><>“啊？”金田一顿时鸡皮疙瘩爬满全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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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袭……警……死 </P><>
“你梦过了？真的？什么时候？”Dr.Hydra惊讶地说。</P><>“忘了，一个多月以前的事了。”赤川拍拍自己的脸颊，试图冷静下来。</P><>“怎么没跟我提过？”金田一放下筷子。</P><>“当时那案子不是我们C队查的，而是特派小组和自卫队联办的大案子，妈的，我还以为是我看了电视报导才乱作梦的，原来又是托梦！”赤川脸色很难看，说道，“Shit！我早就被鬼盯上了！”</P><>“好恐怖，我等一下就申请调队，好离开你这个鬼附身的家伙。”金田一试图逗赤川发笑。</P><>“别担心，若千真万确是死者的托梦，那赤川可说是那些惨案亡魂的寄托，而这些梦境正是上天赐与赤川的珍贵礼物，上天用奇异的方式将将死者的愿望交托给他，证明赤川是正义的化身。”Dr.Hydra微笑道：“而正义必胜，不是吗？”</P><>金田一忍不住发笑道：“想不到Dr.Hydra这么幽默。”</P><>赤川却一副热血沸腾的样子，大叫道：“有道理，老子我就是正义的化身，原来我干掉一百多个坏蛋的功绩早就传到上帝的耳朵里啦！他妈的，来一个杀一个，游戏先生也不过两只手，老子还有两颗金头脑在旁边！有什么任务尽管交代下来吧！”</P><>金田一拍手笑道：“白痴。”</P><>凌晨两点。</P><>金田一跟赤川步出警视厅，脸上塞满了困倦，慢慢走向停车场。</P><>“没想到会搞到这么晚，害我在电话里被小喵骂死。”金田一恨恨地说：“没带备份红萝卜出来，真是失策。”</P><>赤川说：“叫小喵帮我物色好女孩吧，我厌倦一个人打枪的日子。”</P><>金田一懒懒道：“没有女孩会喜欢不洗衣服的男人。”</P><>这时，金田一看看邋遢至极的赤川，忍不住又说道：“你昨晚又没换衣服？大家不是提醒过了吗？”</P><>赤川无奈道：“我昨晚好像喝醉了，倒在车上就睡着了，睡得我脖子好酸。”</P><>金田一手指敲着大腿，说道：“但你身上没有酒味啊？一整天都没有。”</P><>赤川拿出钥匙开车门，说道：“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喝了酒，总之我太累了，居然没什么印象就睡着了，明天一定穿别件上班啦。”</P><>金田一没有进车内，手肘靠着车顶，手指“搭搭搭”地敲着。</P><>赤川掏出佩枪，丢向金田一，笑骂道：“又在怀疑我了，妈的，我可是上帝钦定的正义使者！”</P><>金田一接住赤川的佩枪，又丢还给赤川，说道：“算了，要是真死在你的枪下，我也倒霉认了。”手指不再敲敲打打，又说：“不过我会做鬼抓你”。</P><>“你不会，你会直接投胎变成兔子。”赤川说。</P><>此时，车上的无线电发声：“水户街口第四区发生帮派火并，请附近刑警前往支持！注意注意！歹徒拥有强大火力，疑有柚帮介入！”</P><>“是润饼的辖区。”金田一赶忙系上安全带。</P><>他非常了解赤川的热血。</P><>“白痴跟漫画才需要热血。”金田一常常这么说。</P><>“虎豹小霸王上场啦！gogogogogo……”赤川急踩油门，大吼大叫。</P><>一辆弹痕累累的白色TOYOTA疯狂地制造两起小车祸后，轰然滑进枪声四起的水户街口。</P><>水户街附近都是酒家，黑社会围事争地盘时有所闻，明目张胆火并却非常态，只是近几个月来新兴黑帮，柚帮，大张旗鼓，杀手如云，想要并吞东京所有的黑社会帮派（甚至包括新鲜组和鬼州组），是以最近的红灯区，老是变成一大堆子弹的跑道，警察干脆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常常等到火并结束才姗姗来收尸。</P><>水户街大约只有五公尺宽，里面密密麻麻共有四十多间大小酒店，金田一隐隐约约看见，在一百五十多公尺外的一家酒店附近跳动着火光与人影。</P><>“情况？！”赤川朝着躲在警车后寥寥三名警员大吼。</P><>“对方……对方拒捕……请求增援！”警员甲发抖道。</P><>“增援个屁！你不认识我也要认识这台车！”赤川兴奋地狂吼，此时一颗子弹倏然擦中车前盖，金田一赶紧抱头蹲在前座底下。</P><>“枪！”赤川大吼，接过金田一的佩枪，一脚踢开车门，低身往酒店街内S型奔去。</P><>金田一爬起，拿起后座上的扩音器，大叫：“虎豹小霸王来了！虎豹小霸王来了！要闪要快！要闪要快！惹火我们就死定了！”</P><>只见赤川边跑边吼：“没事的趴下！”</P><>当距离枪响不绝处还有七、八十公尺时，赤川脚步不停，双枪扬起，朝着火光附近开了两枪，闪身一躲，背靠着饭岛爱的真人等高看板做掩护，却见两个黑影在远处缓缓跪下。</P><>枪声顿时静止。</P><>“知道怕了吧！快出来投降，免你不死！”赤川在看板后鬼叫。</P><>此时枪声再度响起，却不像彼此火并的样子。</P><>因为子弹全朝着赤川隐身的看板撞来！</P><>赤川深深吸了一口气，疾然转身冲出，大吼：“袭……警……死……”手上双枪各朝两个方向迅速开火，弹壳不断地弹出，炙烫坠地。</P><>伴随着金田一的扩音加油声，赤川边冲边开枪，从双枪枪管喷出的子弹宛若装有自动追敌系统，一发发命中倒霉的黑帮份子，就算没有命中，也压得其它人无法探头瞄准射击。</P><>随着赤川步步奔近，子弹也迅速用光了，赤川机警地躲在贴满色情大头贴的柱子后，一边拿出弹匣，一边调整急躁的呼吸。</P><>“投降！不要再开枪了！”</P><>“不要开枪！”</P><>“不玩了！不玩了！”</P><>“快点叫救护车，有人快死了！”</P><>“我的脚好痛！”</P><>“真的不要开枪啊！”</P><>赤川枪声是停了，但仓皇的声音却此起彼落。</P><>赤川躲在柱子后，慢慢装上弹匣，大笑：“把枪放下，慢慢走出来，慢慢的，不要边走边撒尿！耍花枪就别怪子弹不长眼睛！”</P><>“疯子……”警员乙远远地看着，张大嘴道。</P><>“厉害的疯子。”金田一笑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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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当官的实力 </P><>
凌晨三点半，东京警视厅。</P><>“都是你，害我到现在都还不能睡觉。”金田一红着眼，低头托腮抄抄写写。</P><>“幸好现在的用枪报告是老子在批的，想怎么写就怎么写。”赤川喜孜孜地说。</P><>在这份金田一胡说八道的用枪报告书中，赤川虽是冲锋擒凶的要角，但金田一以精准的火力掩护赤川，却也功不可没。</P><>“当官就是这点好。”赤川抽着烟，等待润饼的侦讯告一段落。</P><>半个多小时后，润饼推开侦讯室的门，打着哈欠说道：“有劳了，剩下的我们会处理，你们这两个危险人物赶快回家睡觉吧。”</P><>“是柚帮吗？”金田一下巴靠在桌子上，瞇着眼睛问。</P><>“嗯，其中五个是柚帮的新人，坦白说，其中一个还当过我的线人。”润饼接着道：“柚帮搞到的火力越来越惊人，也越来越嚣张了，去！真不晓得他们的脑袋到底在想些什么？好好的流氓不去玩女人，整天玩刀玩枪的。”</P><>“柚帮老大倒真的玩死很多女人，听说那些女人的阴部都被玩烂了。”一个正在备份赤川用枪报告的警员说。</P><>赤川把烟用手捻掉，拍拍金田一，说：“走吧，搞不好明天一大早又要去看尸体了。”</P><>金田一摇摇手，向润饼说：“润饼，老实说，你对柚帮的认识有多少？”</P><>润饼削瘦的脸庞露出高深莫测的微笑，没有答话。</P><>“这是私人谈话。”金田一几乎阖上了眼睛。</P><>“走廊好说话。”润饼。</P><>润饼打开走廊上的窗户，吹着带着朝露的凉风，说道：“你要找柚帮？”</P><>“哪一个警察不想找？”一旁的赤川没好气得答。</P><>“你认识柚帮的老大吗？”金田一不理会赤川。</P><>“见过一次面。”润饼想了想，又说：“大约在两个月前吧。”</P><>“妈的，怎么见到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赤川兴奋了起来，毕竟对方可是一个背景资料全无、行踪诡密的狠脚色。</P><>“说起来你们也不会信的。”润饼笑嘻嘻地说：“要见到他，本来是不可能的，就算我向线人下跪也不可能。”</P><>“废话太多！”赤川吼道。</P><>“那一天，我的辖区里出现第三个在汽车旅馆遭杀害的女性，床单上用血写了巨大的‘柚’字，于是我马上下令针对柚帮成员展开追查，隔天就逮到两个柚帮分子，没想到，那晚我回到家中，就发现一个男子正坐在我家的沙发上看电视，他，就是神秘的柚帮老大。”润饼幽幽地说完。</P><>“真的假的！？那你的老婆跟孩子呢？”赤川奇道。</P><>“我也是这么问他，但他叫我不要担心，他只是来跟我要个东西，他保证当他离开后一小时内，我的老婆跟孩子就会平安地回家。”润饼。</P><>“你怎么知道他就是柚帮老大？他长得什么样子？”金田一问道。</P><>“他的模样干干瘦瘦的，年纪只有二十几岁，却给我一种苍凉、漂泊的感觉；他穿了一件白色大衣，上面大刺刺地写着：‘柚帮老大’。”润饼。</P><>“屌。”这是赤川对人类最高的赞美。</P><>“奇特的是，他的腰上缠上好几层软软的肉条，不知怎地，那肉条给我一种非常巨大的精神压迫感。”润饼面有菜色。</P><>“他跟你要什么东西？被你逮到的那两个手下吗？”金田一。</P><>“我也是这样问他，但他笑着说不是，他还说那些女人都是他亲手杀掉的，所以他不需要保护没有犯罪的手下，只希望我在了解凶手的真相后，能自然地放过他无辜的手下……对了，他的口音不太标准，好像不是日本人。”润饼继续说道：“他说他是我堂哥漫画的忠实读者，很诚恳地向我要了我堂哥的全套签名漫画，说完就走了，实在令人摸不着头绪。正当我犹豫该不该报告猪鼻龟时，我的老婆跟小孩已经被柚帮老大派人送回家。我考虑再三，实在是不想害自己跟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胁，于是打消了报告的念头，隔天也放了他那无辜的手下。”</P><>“屌。”赤川想不出更好的赞美。</P><>“我跟赤川想跟他见个面，你能安排吗？”金田一静静地说道。</P><>“他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润饼摇摇头，又道：“你们也惹不起他。”</P><>“我知道，我只是想跟他做个交易。”金田一微笑着，玩弄着窗户上凝结的朝露。</P><>“他虽然很残暴，杀掉的女人也多达三十四人，但这几个案子绝不是他做的。”润饼认真地说：“相信我，不要玩火，会死的。”</P><>“不会死，因为我根本不想抓他，我真的只想跟他聊聊，当然，这需要润饼大哥的帮忙。”金田一认真地说。</P><>“去！你能要跟他做什么交易？”润饼失笑道。</P><>“这就要保密了，拜托了，事成后我一定提拔你当督察。”金田一笑着说。</P><>“提拔我？”润饼露出“不要把我当白痴”的表情。</P><>“给我五年，我一定能提拔你。”金田一微微一笑，一旁的赤川大感困惑。</P><>因为他相当清楚金田一“当官的实力”，只是他更明白金田一不想当官的理由。</P><>金田一根本就不想当官，他曾说：“真正聪明的人不需要去指使别人，也不需要任何用头衔头证明任何东西，不过你不必学我，因为你是笨蛋，你需要当个小官，因为再乱开枪几次，你就要被革职了。”</P><>金田一也缺乏当官的利益动机，他曾说：“我每个月投资股票、期货、金融债卷所赚的钱，比首相的薪水高了好几倍，我干嘛当官烦死自己？”</P><>但此时的金田一八零，居然认真考虑升官的事，真令赤川大大疑惑，到底金田一要跟柚帮老大交易什么？！竟需要金田一用飞黄腾达来毁掉悠闲的人生规划？！</P><>“我会考虑的。”润饼关上窗户，不可置信地看着金田一，说：“你这小子，我竟然真信了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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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黑色金属浴缸 </P><>
早上十点十五分，第C小队办公室。</P><>赤川睡眼惺忪地躺在沙发上发呆，金田一坐在藤椅上，有气无力地啃着红萝卜。</P><>“队长，这些名单过滤再三都没什么发现，不过我还是叫几个人去询问了。”织田。</P><>“嗯，新人就是要多多磨练。”赤川随意应答。</P><>纪香看了看表，嘀咕着：“昨晚游戏先生大概是放假去了，到现在都还没有人报案。”</P><>“那样最好吧，省得我们操心操力，对社会也好。”三井仍看着东京枪击协会会员名册。</P><>“坦白说，若凶手又停止犯案，我们就永远侦不破这些案子了。”金田一淡淡地说。</P><>“也是，无动机的杀人案件最讨厌了。”三井。</P><>“游戏先生也真是高手，除了血脚印，什么都没留在现场。”赤川看着自己的脚，又说：“要是我，早就留下一堆指纹和毛发。”</P><>“要是金田一的话也办得到吧。”纪香笑笑说。</P><>金田一不语，只是笑笑，继续啃着手中的红罗卜。</P><>“先说好，我今天不能再加班了，我晚上有约了。”织田偷偷上网中。</P><>“我也是，其实大家这几天都累了吧，今天留新人值班就好了。”三井。</P><>“我更累，昨晚完全没睡，忙着开枪抓坏人，搞到天亮才跟这只兔子在办公室睡觉，妈的……”赤川把脚掌抬到鼻子前嗅嗅，又说：“害我都没时间洗澡，妈的，连续两天都没洗澡了耶！”</P><>“难怪我觉得臭死了！我还以为是尸臭咧！”一直没说话的渡边惊吼道。</P><>“臭得要命！我绝对不要跟你一起加班！”纪香露出嫌恶的表情。</P><>“好好好！今天我一定回家洗澡！”赤川红着脸说。</P><>“胡子也顺便刮一刮吧！像一头脏狮子！”金田一也说道。</P><>这时，润饼走进办公室，向金田一说道：“今晚十点，第十四号码头货柜。”</P><>抛下这一句话后，润饼头也不回就走了。</P><>“我开始喜欢他堂哥了。”赤川笑着说。</P><>晚上九点四十五分，东京湾第十四号码头货柜旁，一辆弹痕累累的白色TOYOTA。</P><>“你到底要跟他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你要说‘请不要继续犯案了’吗？”赤川看着眉头紧皱的金田一。</P><>“你那边的窗户也拉下好吗？你好臭。”金田一皱着眉头。</P><>赤川拉下窗户，转手接过金田一递过来的配枪。</P><>“照道理说，应该不会有什么危险，不过你还是把枪都上膛好了。”金田一说。</P><>“没有危险？怎么说？”赤川。</P><>“有幽默感的人都是可以沟通的，依照润饼的叙述，我觉得柚帮老大还蛮幽默的。”金田一说，看着车窗外微弱的星光。</P><>“算了，不问你了，你总是歪理一堆，不过我可不打算死在里面，我还要留着这条命杀那个没人性的。”赤川若有所思地看着手上的双枪，又说：“要是真干了起来，你只管冲回车上，我会掩护你的。”</P><>“我不会让这种情况发生，要知道我爸替我取这个名字，还是颇有道理的。”金田一笑着，推开车门。</P><>“最好如此。”赤川推开车门，将双枪插在腰际。</P><>十点整，一个身穿碎花衬衫的猥琐男子从货柜中走向赤川两人，阴阳怪气地问道：“虎豹小霸王？”</P><>“嗯。”</P><>“嗯。”</P><>接着，那男子自行打开了车门，伸手向赤川要了钥匙。</P><>赤川看了看金田一，将车钥匙递给了碎花衬衫男子，两人开了车门坐上后座，任由那男子狂飙上路。</P><>“你们老大很龟毛啊，鬼鬼祟祟的。”赤川耻笑道。</P><>男子没有接腔，只是从后视镜中瞪着赤川。</P><>大约开了半小时，车子终于停靠在闹区一家摇头PUB前。</P><>男子下了车，将钥匙抛给赤川，冷道：“我们老大是男人中的男人。”</P><>“这样啊。”赤川正想再讥讽几句，却看见金田一指了指PUB门口三个赤裸上身，刺青飞舞的壮汉，说道：“引路的来了，进去吧。”</P><>赤川和金田一跟着三名彪汉进了摇头PUB，穿过一群群正在扮演电动按摩棒的有为青年；到了PUB的深处，大汉之一打开了一扇藏在地毯下的钢门，三人钻了进去，赤川与金田一对看了一眼，也钻了进去。</P><>出乎意料的，地下室没有恶心的脏乱，也没有老鼠蟑螂，也不是赤川猜测的军火库，而是灯火通明的……小教堂，一间挂满奇怪图腾的小教堂。</P><>奇异的图腾充斥整间地下室，以各种手法，幽闭隐喻、强烈疯狂、诡谲魔幻，再再表现出同一个主题：阴茎崇拜。</P><>“那么多阴茎？都是你们收集的吗？”赤川环顾四周三十多个浑身赤裸的大汉，没头没脑地问。</P><>“你好臭。”不太纯熟的日语，从坐在黑色浴缸里洗澡的男人口中说出。</P><>黑色的金属浴缸就摆在这个地下教堂的深处，背后耸立了一只巨大的蓝色阴茎柱。</P><>男子瘦巴巴的脸上挂着忧郁的眉毛，瘦骨如柴的双手正擦拭着自己的背。</P><>金田一想起润饼的描述，心中微微一震。</P><>“对不起，我已经两天没洗澡了，你洗完换我洗好了。”赤川涨红着脸。</P><>“这可不行，这个浴缸只给拥有神的地位的人使用。”削瘦男子说完，站了起来，露出一条，不！手中甩出一条长达五、六公尺长的巨大阴茎！</P><>削瘦男子看着惊疑不定的赤川与金田一，大笑道：“我就是阴茎神，阴茎教教主，也就是柚帮领袖！找我什么事？！”</P><>金田一与赤川太过不能接受眼前这超自然的奇异景致，所以两人都没有发现削瘦男子在大笑时，眼中似乎泛着一抹泪光。</P><>“找你……当然有事……”金田一结结巴巴地说。</P><>能使金田一思绪混乱的事不多。</P><>突然看到一条至少500cm的阴茎应该居于混乱思绪的榜首。</P><>“是道具吗？”赤川本想这么问，但终于在话出口之前勉力吞了下去。</P><>“欢迎来到柚帮分堂，你们是用走的出去，还是被抬了出去，就要看看你们来的目的了。”阴茎神傲然甩荡着手中沾满泡沫的阴茎。</P><>好久不见，柚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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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一个白天 </P><>
“我想跟你谈个交易。”金田一勉强镇定下来，但手指已开始下意识地敲击着自己的下巴。</P><>“这点润饼转述给我听过，让我猜猜看，你是想要叫我帮你找出猎杀新干线的凶手？也就是你们警方口中的游戏先生？”阴茎神坐在浴缸前的阶梯上。</P><>“没错，你能办到吗？”金田一冷静地说，努力不使自己注意到那条勃然巨蟒。</P><>“那就要看看你能开出什么条件了，金田一八零？”阴茎神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P><>“从你找到游戏先生那一天开始，我保证柚帮在第C小队辖区内三年之内跟黑帮火并的自由，以及五年后的三年内，柚帮在东京地区跟黑帮火并的自由，这些时间应该足以让柚帮扩充成关东地区最强、甚至是唯一的帮派，如果黑帮火并不伤及无辜，我保证没有一个柚帮的成员会被起诉。”金田一从容地说。</P><>“这像是一个警察应该开出的条件吗？”阴茎神瞪着金田一。</P><>“对我来说，只要不伤害无辜的人，黑帮由谁当头都是一样的，但是游戏先生伤害太多无辜的人命，要是不抓到他，东京就会被邪恶蚕食鲸吞了。”金田一沉着地说。</P><>“你脑袋有病。”阴茎神细细道，又说：“而且，就算你能做到，我也不打算接受这种没有正义精神的契约。”</P><>“正义精神？你不是杀了三十四个无辜女人的魔王吗？”赤川冷冷道。</P><>“那些女人太过淫荡，是罪有应得；流氓干架杀人，如果被条子抓到也只有认了，这就是正义，天经地义。”阴茎神摸摸自己干枯的头发，又说道：“不过，我倒是愿意接受猎杀游戏先生的挑战，但是你们也应该接受我开出来的条件。”</P><>“说来听听。”赤川看着阴茎神那条微微抽动的巨物。</P><>阴茎神脸色一沉，双眼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暗，缓缓说道：“我要HydraSmith的命。”</P><>赤川不等金田一回答，淡淡地说：“莫名其妙，恕难从命。”</P><>金田一却露出深感兴趣的表情，奇道：“柚帮想要杀一个人还不容易吗？”</P><>是啊！更何况是一个医生！</P><>“要交易吗？”阴茎神的阴茎宛若有生命一样，怒气勃勃地在阶梯上矫动。</P><>“不要。”金田一坚定地说，手指急敲下巴。</P><>“你们不需要替我杀了他，你们只需要替我制造一个杀他的好机会。”阴茎神的手颤抖地抓着干枯的头发，眼睛露出蠢蠢欲动的杀气。</P><>“什么样的机会？”金田一很好奇，手指停在下巴上。</P><>柚帮，近一年来以强悍的暴力风格使关东黑道势力重新洗牌，前两个月甚至成功狙击了关东第一大帮新鲜组总长近藤静也，由此成为关东最恐怖的新势力，更在短短几个月内大肆扩充组员与夸张的军火，犹如一只躲在东京暗处的游击队。</P><>这个连黑帮头目都能顺利击杀的帮派，怎么需要金田一跟赤川替他们制造暗杀Hydra医生的机会？更何况，柚帮领袖干嘛要杀一个手无寸铁的医生？</P><>“我需要一个白天。”阴茎神锐利的眼神。</P><>“嗯？”金田一。</P><>“我需要你们在白天时，将Hydra那畜生引到宽阔的地方，例如公园之类的，接下来会发生的事你们就不必多管了。”阴茎神缓缓站了起来，又说：“如果Hydra死了，你们可以得到额外的一百万美金。”</P><>“免了，虽然我不知道你干嘛大费周章地想杀Dr.Hydra，但他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但不会同意，还会警告他有人想杀他，我看交易到此结束吧，金田一。”赤川慢慢地说，一边观察地下教堂三十多个大汉的动静。</P><>“嗯，以后有机会再聊。”金田一微笑示意，作势要走。</P><>“等等。”阴茎神举起右手，大汉个个目露凶光。</P><>赤川冷眼环视，双手搭着腰际。</P><>“你的双枪对我没用，不要逼我杀你。”阴茎神紧握双拳，神情凄厉地说：“好，你们走，但得帮我传个话给Hydra那贱种，就说‘柚子要你的命，东京是你的坟场’。”</P><>“这倒没问题。”金田一说完，正想跟赤川爬上通往一楼的爬梯时，阴茎神突然纵声大笑：“等等！再帮我带个东西给Hydra！”</P><>“喔？”赤川警戒地双手靠上腰际。</P><>这时，阴茎神把细瘦的大腿张开，大声说道：“崇阳仪式开始！”</P><>金田一与赤川正感迷惘时，只见地下室内三十余名大汉面露惊喜，纷纷跪倒，阴茎神点点头，喝道：“今天不在大祭堂，破例在这里提前举行升阳赏，大家高不高兴！”</P><>“高兴！”三十多个大汉有的喜极而泣，有的兴奋地牙齿打颤。</P><>“拿刀！”阴茎神接过一名大汉捧上的匕首，喝道：“本周有功组员出列！”</P><>十几个狂喜的彪汉像小孩子一样连滚带爬地趴在阶梯上，伸出双手。</P><>阴茎神大吼一声，手上的匕首猛力往阴茎上一斩，鲜血的强大冲力将巨大的阴茎喷离阴茎神的下体，宛若一条被洒盐的蚯蚓在阶梯上疯狂蠕动，这时，十几个所谓的有功组员一拥而上，争先恐后地抓住这条巨大阴茎张嘴就咬，血淋淋地撕咬下阴茎神的赐礼，津津有味地吃着、吞着，看得其它的无功人员直咽口水。</P><>金田一大惊失色，却看见一旁的赤川已吐了满地。</P><>奇怪的是，阴茎神挥刀自宫后，原本干枯苍老的脸上却泛着红光，多了些营养的血色。</P><>不过金田一却不想多研究这么恐怖的现象。</P><>没有人会想的。</P><>阴茎神拾起崇阳仪式中最神圣的祭品，龟头，昂首拾阶而下，将这团血肉交给金田一。</P><>“拿给Hydra，后会有期。”阴茎神的眼神已陷入痛苦的回忆里。</P><>金田一将龟头放在赤川大衣的口袋中，扶起狂吐不止的赤川，爬出血肉横飞的地下祭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