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耀镜の恶魔城

楼主: lilylu

杀玲的故事——永生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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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4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一章    断肠痛
狱郎丸的目光更加深沉,他必定是在想着下一个诡计。
果然他一挥手,那些还在残喘延息的人都摇摇晃晃站了起来,他还打算利用这些半死不活的人类作为他的盾牌。
我突然大怒起来:“你若还是真正的妖怪,就和我公平一战,不关这些人类的事。”
狱郎丸的眼瞳更显妖异的红色:“我想做什么,你很快就会知道。”

他念动恶毒的咒语使得这些人又将我包围成圈,在他们脸上连一丝痛苦的表情也看不到。
乐姬忍不住惊呼一声,险些从阿哞身上掉了下来。
狱郎丸突然后退数步,与此同时这些人类疯狂般向我扑来。
——我到底是杀还不杀?
但已经没有给我犹豫的时间,我只能选择挥剑。
听不到任何的惨呼声,有的只是飞舞在半空中的鲜血和不断倒下去的死人。

狱郎丸冷冷看着我不停地杀人,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空中的邪见和乐姬,嘴角牵动的笑容更加强烈。
邪见被他这么一瞪眼几乎也要从阿哞身上掉下来:“你…你想作什么…”
狱郎丸的眼里根本没有邪见的存在,他看的只是乐姬。
乐姬挺直了身子,她的胆子居然比邪见还大:“我不会怕你,因为杀生丸大人一定会将你打败。”
狱郎丸一怔,竟大笑起来:“你真是个可怜的亡灵!”

乐姬的脸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狱郎丸接着说:“你只不过是被杀生丸利用的亡灵,始终要把你仅剩的魂魄丢弃,他不会怜惜你的,而你居然还为他说好话?”
“他真的要杀我吗?“乐姬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突然抱着头露出痛苦之色:“我的头…好疼…”
狱郎丸的眼睛一亮,声音却变得很轻:“你觉得痛苦那就自己走出来,不要再留在这个躯壳内…”

乐姬头痛欲裂,她的灵魂正被狱郎丸一点一点拉出玲的身体,她虽然想要挣扎,但怎么可能抵受得住狱郎丸的吸魂术。
邪见拼命拉住乐姬——不管是乐姬还是玲,他都要保护这个身体。
狱郎丸目中的寒意刹那大盛,乐姬终于再也忍受不了魂体分离的巨大痛楚,大叫一声把邪见挣脱,从阿哞身上掉了下了来。
她的叫声让我的心一沉,我几乎同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原来狱郎丸竟然想从我身边再一次夺走玲。

“卑鄙!”我低声说了一句。
——乐姬的灵魂现在还不能从铃的体内分离!
狱郎丸即时冷冷一笑:“杀生丸,我们不妨比比是谁的速度更快。”
他立即冲向乐姬掉落的方向,而我却还在人群包围之中。
——狱郎丸控制的这些人类既不会痛苦也没有任何感觉,我却直到现在也不愿意将他们全部杀死。
我突然一跃而起,指尖上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美丽的弧线,狱郎丸大吃一惊,一个躲闪不及脸上被鞭子打出一道血痕。

“邪见!”我冲口而出。
邪见自然最能明白我的想法,只听“呼”地一声,人头杖释放出烈焰,那些行尸走肉全被大火所吞噬。
——他们根本就不算是活着的人,既然我再也没有选择的余地,只有送他们真正去死了。
连他们的身体都化成灰烬,就再也不能被狱郎丸所用。
狱郎丸不禁怒极:“杀生丸!…”
我一生中只怕杀的也没有今夜的人多,白衣完全浸成了血衣,我的鞭子一次次挥到狱郎丸的身上,每一次我都比他出手更快,让他无法使出分身之术。  
   
   
  
  更何况我的鞭上还注有毒华剧毒,终于我打得手也软了,再看狱郎丸早已经是面目全非,这个犹胜当年奈落的恶魔折败在我的手中。
我的心始终系在乐姬的身上,她痛苦的呼喊声使我更加不知所措。
我确定狱郎丸一时没有办法恢复妖力,折回到乐姬的身边。
乐姬整个人都倒在地上,虽然狱郎丸不再使用吸魂术,但魂与体已经开始产生分离,她们原本就不是同一个人,如此下去只怕任谁都活不了。

我扶起乐姬,眼见她的痛苦还没有结束,生与死对她来说已经是第三次了,而这三次我都在她的身边。
我不禁把她紧紧抱在怀中,与其说我在拥抱她,倒不如说我更害怕铃的身体会从我面前消失。
狱郎丸突然抬起头,在我看不到的死角中露出一个恶毒的笑容。
邪见却看得清清楚楚,狱郎丸的笑容令他由心都生寒起来:“杀生丸大人…”

我听到他的惊呼声异乎寻常, 而就在这时我竟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剧痛。
我一怔不禁低下头,只见乐姬咬着牙双手握住刀柄,将刀深深插入了我的腹中。
刀身只余下一半,我的鲜血沿着刀身流在她的手腕上。
我简直不能相信——乐姬竟然要杀我?
我还记得她手中的就是她曾经用来自杀的刀子,这把染满她鲜血的刀子,此刻又被我的鲜血染红。
如果我不是离她这么近,如果我不是以为她将会魂魄离体,就算有一百个乐姬也根本伤不到我。

我还没有想到该怎么面对这件事,乐姬却又把刀子拔了出来。
——断肠之痛莫过如此!
——伤得更痛的是我的心!
“为什么?…”
我怔怔地看着乐姬,她在刺伤我之后脸上竟带着可怕诡异的笑容,但我看来这明明就是玲在笑,我守护十年长大的孩子,到了最后竟然要杀我?
断肠的伤口比我想像中还要更痛,我的意识开始模糊起来,这只不过是一把人类的刀子,为什么我现在连站也站不稳?

我仿佛还听到了狱郎丸的冷笑声:“杀生丸,你想不到这会是个圈套吧。”
“什么?圈套?”我并没有听错。
狱郎丸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他被我抽打了数十鞭也伤得不轻:“知道我为什么要抽走那个人类女孩的灵魂?再把她的身体还给你?又为什么会在卫见城里等着你?你以为我真的要把她的灵魂拉出来,那只不过是要你毫无防备之心…”
我甚至连狱郎丸的脸也快看不清楚,这把刺伤我的刀子绝不会是人间之物,但更震惊我的是狱郎丸的话,难道他从一开始就设下了圈套等着我?

狱郎丸一面强忍着身上的伤痛,一面却在大笑:“虽然你的实力强过我,不过到最后还是我赢了。”
现在的乐姬变得就像是刚才那些人类木无表情,原来她的灵魂也是受狱郎丸控制,我竟然一点也没有看出来。
——真相从来都是残酷的。
乐姬从一开始就不是她自己,那个我最初看到的乐姬已经真正死了,我和她的再次重逢只是狱郎丸的圈套,她后来对我所说的都只不过是要骗我到卫见城来。
——只是为了对付我一个人,狱郎丸竟然同时利用了玲,利用了乐姬,甚至利用了那三个野盗,最后利用了这些叛军的士兵,他的心机深沉果然远胜于奈落,不但使我的双手染满了血腥,更让玲纯洁的双手染满了我的鲜血。

我在倒下去的同时看的人是邪见:“快走…不要再留在这里…”
邪见一直都跟随着我,最初的目地也是希望我能够保护他,现在我做不到了,像他这样最弱小的妖怪,狱郎丸想对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杀生丸大人…”邪见哭了,哭得很伤心,他亲眼目睹这一切的发生,却没有能力阻止。
同时我也知道自傲的狱郎丸是不屑杀他的,这使我的心不用再背上他这一份。
无论是人是妖都有死去的一天,而我在最后会想些什么?

“杀生丸啊,你有自己要保护的东西吗?”——是父亲温和的声音,我永远也不能忘记父亲留给我的最后一句话。
“杀生丸,我不会把铁碎牙交给你的。”——是犬夜叉年轻冲动的声音,这个半妖弟弟第一次挥动铁碎牙就能把我的左手斩下。
“杀生丸大人,如果有一天玲死了,你会记得我吗?”——记忆的最深处,传来了玲稚嫩的童声。

我想起来了,那一年我从人类法师云涯手中救出了玲,她就是这样天真地问着我。
我全都想起来了,我就是那一年听了她这一句话,默默等着她的长大。
我突然笑了,低声说了一句:“说什么傻话。”
这也是我当时回答玲的话,小傻瓜啊,我怎么可能把你忘记,现在却是我要比你先死了。

——那一年,玲七岁。
——那一年,我的心开始波动。
——父亲啊,我终于明白了,玲和邪见,甚至犬夜叉都是我想要保护的人,只是我知道的太迟了。
——如果给我一次再重来的机会,我会选择做什么?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封魔镜
我真的以为自己就会这样死去,那把刺伤我的刀子究竟是什么样的妖刀?而我到最后也没有能把玲的灵魂抢回来,被预谋着死去多少是含恨的吧。
——是什么蒙蔽了我原本聪明的眼睛?
我真的恨乐姬吗?她也不过是被狱郎丸利用的可怜亡灵,连我也说不清楚对她是什么样的感情,但她曾经刺我的这一刀我却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突然间我腰中的天生牙振动起来,这把能斩杀非此世人的牙之剑似乎也想为我做些什么, 它发出了一道蓝色的光芒,将我整个人包住。
狱郎丸骤然大吃一惊,我最后的意识就停在看到他惊异的神情上,接下来是一片黑暗和沉寂。
等我再恢复知觉的时候,断肠的伤口还是这么的痛,这一刀虽然刺得很深,我却还是活了下来。

我的右手也随之痛起来,再一看竟然是被一条巨大的铁链锁住。
我又惊又怒——这条锁链嵌进我的腕骨,我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我处身的地方看来很熟悉,居然就是我那次遇上风暴掉下山涧的地方,也就是在这里我遇上还在进化中的狱郎丸,开始了一场厄运。
“你终于醒了…”一人的声音冷冷在我耳边响起。
我的右手因为愤怒而五指张开:“又是你!”

狱郎丸从黑暗中走了出来:“别忘了,是我让你活了下来。”
若不是铁链锁着我,就算把狱郎丸撕成千万碎片,也不能解我心头之恨。
狱郎丸退后一步:“你看来还是这么危险啊…”他那天被我打得重伤应该也还没有好,他一定是怕了我。
我下意识想去按腰中的斗鬼神,还在,但天生牙何在?
狱郎丸却从身后拿出了我的天生牙:“想找它是吗?”

我瞪着他冷冷地说:“我的剑只会听我的话,你根本不能使用它。”
狱郎丸同样冷笑:“说的对呀,所以我才没让你死。”
——这次又想利用我什么?
我对狱郎丸的心机已经太清楚了,我所以被困在这里不就是他一手设计出来的。
果然狱郎丸接着说:“我要你用这把牙之剑为我做一件事。”
我笑了,却又触动伤口的痛处:“我不会做的。”

狱郎丸突然用力将天生牙插在我的面前:“你会答应的。”双手缓缓展开了一个结界。
——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就在结界其中,看来是如此的虚无所依。
她的面容我虽然看不清楚,但这张脸只怕我一辈子也忘不了。
“玲!”
我极力想把手伸出去,但这可恨的铁链使我不能接触那近在眼前的结界,那是玲的灵魂啊,到了现在狱郎丸仍然不肯放过她。

狱郎丸看着我:“你想清楚没有?这个结界只有我才可以解除。”
“你…”我竟气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狱郎丸哼了一声:“只要我一用力,你心爱的女孩子就再也回不来了。”
我咬了咬牙:“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事?”
狱郎丸大笑起来:“这一次你要为我做到的话,我就把这个人类女孩完完整整还给你。”
我沉默下来——狱郎丸的话不会令我相信的,不过能确定的是他将要做的是一件大事。

狱郎丸上前为我解开铁链:“为了那个人类女孩,你也不会想逃走吧。”
我拔出天生牙不免觉得有些奇怪,天生牙不能对付敌人只能斩杀小鬼,狱郎丸本身就是来自地狱之国的人,天生牙还能为他做什么?
狱郎丸走在前面带路,这个小小的山谷难道真的藏着什么惊人的秘密?
我想起了在那次风暴中,我和玲曾经是如此地接近,现在同样一个地方却已经是旧事而非了。
——乐姬也在这里吧?
我居然还会想起这个害得我如此之深的女人,不,我担心的只是玲的身子怎么样了。

路的尽头会是什么?竟然是会立着一面奇大无比的镜子!
——一面诡异的镜子!
这面镜子的周围显然也设有结界,最奇怪的是它根本不能照出任何影像。
狱郎丸站在镜子的前面:“杀生丸,用你的剑斩开这个结界。”
我一怔:“就是这样?”
狱郎丸的脸上有一种很奇怪的表情:“你想知道结界里面的会是什么?”

我突然冷笑:“这把剑是无法斩破任何结界的。”
狱郎丸不禁握拳——他真的如此在乎这个结界吗?
“不可能,我知道这把剑可以斩杀地狱之鬼,就一定可以斩破这面封魔镜。”狱郎丸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激动过。
我不禁握紧天生牙,原来这面镜子是什么封魔镜,顾名思义应该就是封印魔怪的圣物,莫非父亲留给我的这把牙之剑真的可以斩破封魔镜的结界?
——无论如何我都只能一试,只是因为玲。

我将气力全都贯注在天生牙上,从上而下全力一劈,但结界竟然一点裂缝也没有,反而是我被结界反弹回来的巨力震退数步。
我深深吸了口气,挥动天生牙再劈一次,结果仍然是被反震了回来。
天生牙不停振动起来,结界突然射出一道紫色的光芒,寒气逼人!
我和狱郎丸几乎是同时翻身后退,紫光所射到之处连地面都被震开一个大洞,好可怕的杀伤强力,果然我的天生牙无法斩开此结界。  
   
   
   
  狱郎丸目中的红光暴长:“真的还不行吗?”
我冷冷一笑:“我已经尽力了。”
狱郎丸霍然转身:“你一定还有办法的,否则我现在就把那个女孩的灵魂打碎。”他的神情确实不太对劲,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只怕他真的会一怒做出伤害玲的事。
——玲,为什么我和你的距离总是近而不可触及?
——我竟然这么没用,一次又一次都救不了你。
我静下心来想了想,说出了一个名字:“犬夜叉。”

“犬夜叉?”狱郎丸眼前一亮:“就是你的半妖弟弟吧?”
和我的天生牙不同,我很清楚犬夜叉可以发挥铁碎牙的威力,也能轻易斩开结界。
狱郎丸又开始笑了,每当他想好一个新的毒计就会有这种令人不寒而栗的笑容。
我突然很后悔把犬夜叉也牵连进来,他这么喜欢冲动,狱郎丸要对付他就更加容易。
我并没有忘记,在以为自己快要死的时候,我想到了犬夜叉,想到了我唯一的弟弟,其实我一点也没有恨过他。
——只因为我们是兄弟,流着同样父亲之血的兄弟。

待续,希望大家能喜欢。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41: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兄弟
狱郎丸又用那条铁链把我锁了起来,我知道他很快就要去找犬夜叉,不过我也知道留在他的身边要救玲的机会也就越大,所以我一定要忍耐下去,我不能够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一个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狱郎丸正看着我在笑:“我走了以后,你不会寂寞的。”
对于狱郎丸我真的连愤怒的感觉也没有了,可是当我看到这个被狱郎丸招来的人时,我的心又抽动起来。
——乐姬!

那天晚上在卫见城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就像是做了一个恶梦,而恶梦中最深刻的人就是乐姬。
乐姬的脸色苍白而不真实,单薄的身子还在颤抖,但这是玲的身体啊,我用十年的时间用心等她长大,现在却连她的身体也无法保护周全。
——现在的乐姬会是哪一个?她的灵魂还受狱郎丸的控制吗?
狱郎丸居然就这样走了,只留下我和乐姬的单独相处。
乐姬的泪水已经打不动我的心,她在我的身边坐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或者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话说了。

过了很久,乐姬终于开口了:“对不起。”
——她还记得那天的事!
——只是听了这三个字我就可以确定她是原来的乐姬。
她只是一直流着泪不停地说这三个字——只是已经发生过的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吗?
——那一次的断肠之痛已经将我和乐姬无情地分开,找不到任何的愈合之处。
但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就没有这么乱,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是玲,给我的感觉仿佛是回到了从前我和玲在一起的日子。
我们无语相对了漫长的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狱郎丸回来了,他竟真的把犬夜叉带来了。

犬夜叉应该也受了伤——狱郎丸用什么办法把他也打伤了?
我实在不能相信,倒是犬夜叉看见我时笑了。
只是我的一句话就把犬夜叉也卷进来,我那里还笑得出来。
乐姬跟着狱郎丸走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傀儡,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和思想,临走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幽怨,我的心竟然又一次乱了起来。
犬夜叉留了下来,记忆中我们还从没有这么接近过,打架成了我们之间最平常的事,谁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在此时此地重逢。

在很长时间的沉默过后,犬夜叉还是先走了过来:“…邪见来找过我。”
——邪见果然没有死!
我的心一动:“邪见吗?”
“所以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了…”犬夜叉迟疑片刻才说出这句话。
我看着他居然有些羞涩的红脸时突然明白了,犬夜叉并不是被狱郎丸抓来,而是听了邪见的话来找我的,为了让狱郎丸相信才故意让他打伤吧?
——我们毕竟是兄弟,很多事不用亲口说出来。
犬夜叉想帮我解开那条锁链:“杀生丸,就是现在你和我一起走。”

我摇了摇头:“我不走。”
——只凭这一条锁链是困不住我的。
犬夜叉急了:“为什么不走?”
——我不走的理由只有一个,为了玲。
“你们谁也别想逃走。”狱郎丸就如幽灵般出现了。
犬夜叉拔出铁碎牙挡在我的前面:“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犬夜叉是想保护我吗?
狱郎丸的眼中根本没有犬夜叉,只是看着我:“杀生丸,你还没有说服自己的弟弟要为我做些什么?”

犬夜叉已经挥动铁碎牙砍了过来:“谁会听你这卑鄙家伙的话。”
狱郎丸的手上居然张开了一付小巧的弓箭,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武器,他射出来的箭和铁碎牙相撞一起,擦出亮丽的火花。
犬夜叉躲开那一箭,却离狱郎丸更近一步。
狱郎丸冷笑:“还不快叫你的弟弟住手,想杀我可没这么容易。”
我缓缓站了起来:“犬夜叉,用你的铁碎牙斩开结界吧。”
犬夜叉一怔,狱郎丸就在这时射出第二箭,几乎就射中他的心脏。
——他还是这么卑鄙!

犬夜叉退回到我的身边:“难道他又拿玲的灵魂威胁你?”
狱郎丸随之大笑:“只要斩破结界,我一定把你心爱的女孩还给你。”
犬夜叉看着我同样苍白的脸色,慢慢放下了铁碎牙,他当然不会怕狱郎丸,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我们成为兄弟或者是个错误,但今天的我们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争锋相对,分别了十年,犬夜叉仿佛也改变了许多。
——我原本的妖怪之心真的如狱郎丸所说变成了人类之心?如果这次玲不曾离开我,也许很多事我永远也不会看到和知道。

铁链解开的时候,我被乐姬刺伤的地方又痛了起来,犬夜叉伸出手似乎是想扶我,但却停在一半,我们兄弟之间的距离就像现在这样虽近而及远。
重新站在封魔镜之前,犬夜叉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挥动铁碎牙却不是他心甘情愿要做的,狱郎丸如此在乎这个结界,在结界之后的又会是什么?
我看到狱郎丸双拳紧握,神色显得非常复杂,也许结界后面就是他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如果我能掌握到他的秘密,玲的灵魂很快就能回到我的身边。
——玲,若是失去了你,我的生命里还会再有欢愉的一天吗?

封魔镜对狱浪丸来说就像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梦想,现在就到了他梦想成真的时候。
犬夜叉握紧铁碎牙向结界劈去,狱郎丸还是第一次见到刀身变成红色,不禁又惊又奇。
封魔镜一如前次射出强烈的紫光,与铁碎牙的红光相执不下。
在红光与紫光的交织闪动中,封魔镜依然巍然不动,犬夜叉同样被反震了回来。
——连犬夜叉也不行吗?
我手中的天生牙振动起来——它是在呼唤铁碎牙吗?

犬夜叉立即上前再力劈一次,我突然冲了上去同时挥出天生牙。
——自从上次丛云牙之事过后,这两把同样用父亲强大妖力打造出来的牙之剑终于有了再合作的机会。
——当两把剑的威力一起激发起来,连整个山谷都为之震动。
狱郎丸竟然被天生牙和铁碎牙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吓得后退数步,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这看似坚不可破的封魔镜的结界真的被打破了!
狱郎丸面上刹那充满了狂喜之色,这结界后面的真相也就在我和犬夜叉的面前。
——居然会是个非常宽大而残旧的地方,却是散发着极重的腐尸味。

狱郎丸第一个走了进去,地下果然散着许多妖怪的尸体,而且死状都很难看,似乎是同时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杀死的。
犬夜叉忍不住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地狱之国!”狱郎丸冷冷地回答。
——而狱郎丸就是地狱之国的使者!
我想起来了,邪见曾经提过地狱之国的事情,只是我当时担心玲的身子受不了狱郎丸的瘴气,并没有听进去。

待续,希望大家能喜欢啊。第十三章    兄弟
狱郎丸又用那条铁链把我锁了起来,我知道他很快就要去找犬夜叉,不过我也知道留在他的身边要救玲的机会也就越大,所以我一定要忍耐下去,我不能够在自己的生命中留下一个永远也无法弥补的遗憾。
狱郎丸正看着我在笑:“我走了以后,你不会寂寞的。”
对于狱郎丸我真的连愤怒的感觉也没有了,可是当我看到这个被狱郎丸招来的人时,我的心又抽动起来。
——乐姬!

那天晚上在卫见城发生的事对我来说就像是做了一个恶梦,而恶梦中最深刻的人就是乐姬。
乐姬的脸色苍白而不真实,单薄的身子还在颤抖,但这是玲的身体啊,我用十年的时间用心等她长大,现在却连她的身体也无法保护周全。
——现在的乐姬会是哪一个?她的灵魂还受狱郎丸的控制吗?
狱郎丸居然就这样走了,只留下我和乐姬的单独相处。
乐姬的泪水已经打不动我的心,她在我的身边坐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开口说话,或者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话说了。

过了很久,乐姬终于开口了:“对不起。”
——她还记得那天的事!
——只是听了这三个字我就可以确定她是原来的乐姬。
她只是一直流着泪不停地说这三个字——只是已经发生过的可以当成什么事都没有吗?
——那一次的断肠之痛已经将我和乐姬无情地分开,找不到任何的愈合之处。
但只要她在我的身边,我的心就没有这么乱,她不开口说话的时候就是玲,给我的感觉仿佛是回到了从前我和玲在一起的日子。
我们无语相对了漫长的整整一夜,到了第二天狱郎丸回来了,他竟真的把犬夜叉带来了。

犬夜叉应该也受了伤——狱郎丸用什么办法把他也打伤了?
我实在不能相信,倒是犬夜叉看见我时笑了。
只是我的一句话就把犬夜叉也卷进来,我那里还笑得出来。
乐姬跟着狱郎丸走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个傀儡,不能有自己的感情和思想,临走时她回头看了我一眼,她的眼神是如此的幽怨,我的心竟然又一次乱了起来。
犬夜叉留了下来,记忆中我们还从没有这么接近过,打架成了我们之间最平常的事,谁也想不到有一天我们会在此时此地重逢。

在很长时间的沉默过后,犬夜叉还是先走了过来:“…邪见来找过我。”
——邪见果然没有死!
我的心一动:“邪见吗?”
“所以你的事我全都知道了…”犬夜叉迟疑片刻才说出这句话。
我看着他居然有些羞涩的红脸时突然明白了,犬夜叉并不是被狱郎丸抓来,而是听了邪见的话来找我的,为了让狱郎丸相信才故意让他打伤吧?
——我们毕竟是兄弟,很多事不用亲口说出来。
犬夜叉想帮我解开那条锁链:“杀生丸,就是现在你和我一起走。”

我摇了摇头:“我不走。”
——只凭这一条锁链是困不住我的。
犬夜叉急了:“为什么不走?”
——我不走的理由只有一个,为了玲。
“你们谁也别想逃走。”狱郎丸就如幽灵般出现了。
犬夜叉拔出铁碎牙挡在我的前面:“这一次我不会放过你。”
——犬夜叉是想保护我吗?
狱郎丸的眼中根本没有犬夜叉,只是看着我:“杀生丸,你还没有说服自己的弟弟要为我做些什么?”

犬夜叉已经挥动铁碎牙砍了过来:“谁会听你这卑鄙家伙的话。”
狱郎丸的手上居然张开了一付小巧的弓箭,这也是他第一次使用武器,他射出来的箭和铁碎牙相撞一起,擦出亮丽的火花。
犬夜叉躲开那一箭,却离狱郎丸更近一步。
狱郎丸冷笑:“还不快叫你的弟弟住手,想杀我可没这么容易。”
我缓缓站了起来:“犬夜叉,用你的铁碎牙斩开结界吧。”
犬夜叉一怔,狱郎丸就在这时射出第二箭,几乎就射中他的心脏。
——他还是这么卑鄙!

犬夜叉退回到我的身边:“难道他又拿玲的灵魂威胁你?”
狱郎丸随之大笑:“只要斩破结界,我一定把你心爱的女孩还给你。”
犬夜叉看着我同样苍白的脸色,慢慢放下了铁碎牙,他当然不会怕狱郎丸,所以这么做都是为了我。
——我们成为兄弟或者是个错误,但今天的我们已经不像第一次见面那样争锋相对,分别了十年,犬夜叉仿佛也改变了许多。
——我原本的妖怪之心真的如狱郎丸所说变成了人类之心?如果这次玲不曾离开我,也许很多事我永远也不会看到和知道。

铁链解开的时候,我被乐姬刺伤的地方又痛了起来,犬夜叉伸出手似乎是想扶我,但却停在一半,我们兄弟之间的距离就像现在这样虽近而及远。
重新站在封魔镜之前,犬夜叉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一次挥动铁碎牙却不是他心甘情愿要做的,狱郎丸如此在乎这个结界,在结界之后的又会是什么?
我看到狱郎丸双拳紧握,神色显得非常复杂,也许结界后面就是他一直想要隐藏的秘密,如果我能掌握到他的秘密,玲的灵魂很快就能回到我的身边。
——玲,若是失去了你,我的生命里还会再有欢愉的一天吗?

封魔镜对狱浪丸来说就像是一个不可逾越的梦想,现在就到了他梦想成真的时候。
犬夜叉握紧铁碎牙向结界劈去,狱郎丸还是第一次见到刀身变成红色,不禁又惊又奇。
封魔镜一如前次射出强烈的紫光,与铁碎牙的红光相执不下。
在红光与紫光的交织闪动中,封魔镜依然巍然不动,犬夜叉同样被反震了回来。
——连犬夜叉也不行吗?
我手中的天生牙振动起来——它是在呼唤铁碎牙吗?

犬夜叉立即上前再力劈一次,我突然冲了上去同时挥出天生牙。
——自从上次丛云牙之事过后,这两把同样用父亲强大妖力打造出来的牙之剑终于有了再合作的机会。
——当两把剑的威力一起激发起来,连整个山谷都为之震动。
狱郎丸竟然被天生牙和铁碎牙所展现出来的力量吓得后退数步,一声巨大的响声过后,这看似坚不可破的封魔镜的结界真的被打破了!
狱郎丸面上刹那充满了狂喜之色,这结界后面的真相也就在我和犬夜叉的面前。
——居然会是个非常宽大而残旧的地方,却是散发着极重的腐尸味。

狱郎丸第一个走了进去,地下果然散着许多妖怪的尸体,而且死状都很难看,似乎是同时间被某种神秘的力量杀死的。
犬夜叉忍不住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地狱之国!”狱郎丸冷冷地回答。
——而狱郎丸就是地狱之国的使者!
我想起来了,邪见曾经提过地狱之国的事情,只是我当时担心玲的身子受不了狱郎丸的瘴气,并没有听进去。

待续,希望大家能喜欢啊。</P>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42: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四章    合魂
——地狱之国早在几百年前就已经消失了,现在所见的只不过是被废弃的旧城池。
——然而这里被毁坏的程度十分惊人,妖怪的尸体几乎都没有完整的。
原来那面封魔镜所封印起来的就是地狱之国,狱郎丸费尽心思便是想重回此地,他只怕是地狱之国唯一还活着的人。
转过数重的弯道,越往里走越能感觉到这里的阴寒,前面应该就是地狱之国的中心所在,妖怪的尸体也是最多,而其中竟赫然放着一个巨大的石棺。
犬夜叉大吃一惊:“棺材?”

相比入口的封魔镜,眼前的这个石棺更显得诡异。
狱郎丸缓缓走到石棺那里轻轻抚摸着棺身,似是有无限的感慨,隔了好一会才说道:“我终于又回来了。”
——难道这个就是他一直以来想得到的东西吗?
我的手不觉按住了斗鬼神——我所感觉到的危机比任何一次都来得强烈。
狱郎丸突然回头瞪着我冷笑:“杀生丸,你以为我真的打不过你吗?”
——他还在记恨曾经被我狠狠抽打数十鞭的事。

我的心一沉——石棺里面一定藏着什么可以令他可以变得更加强大的事物。
狱郎丸最初只是一个孩子的模样以后逐渐成长,等到他完全像是人类之时还是轻易折败在我手里,可见他自身的进化是失败的。
——不能够让他得到石棺里面的东西!
狱郎丸似乎看出我在想些什么,哼了一声:“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们,现在你们看到的我只不过是用我的灵魂制造出来的一个分身。”
我真的大吃一惊——难道我所见到的狱郎丸竟只是他的灵魂和一个虚假的分身?
狱郎丸大笑:“我的真身长久以来被封印在这石棺中,我所以可以重新做回我自己,真的要好好谢谢你们。”
——他的笑声是这么刺耳难听,此刻他的阴谋终于完全暴露出来。

狱郎丸随后紧紧握拳:“我不妨再告诉你们,把我的真身封印起来的就是地狱之国的长老们,因为他们害怕我这个地狱使者会掌控整个地狱之国,所以联手来对付我,那一次的战斗中如果不是我用了离魂之术就要和真身一起被永远封印,我的灵魂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制造一个分身,我曾经想借用分身回来,却发现地狱之国早被某种未知的力量完全催毁,还被那面封魔境封住入口,几百年来我的灵魂一直飘荡无依换了无数个分身,残延的力量也将用尽,始终也想不出方法再重新回到这里拿回我的真身。”
说到这里他看着我似笑非笑:“不过杀生丸啊,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命运,这就是你当日惊扰我沉睡要付出的代价。”
——原来这就是狱郎丸过去的秘密,他的野心早就招来同伴的制裁,侥幸逃走后还是死心不息,偏生就有这么巧的事,我们一行三人被那场风暴吹到了他的面前,历经一番曲折后为他打开了通向地狱之国的路。
一时间我的心情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都是那场突如其来的风暴惹出来的祸。

犬夜叉的眉峰扬起:“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狱郎丸越笑越大声:“你阻止得了我吗?”
犬夜叉一怒高举铁碎牙,风之伤的威力和十年前一样惊人,狱郎丸哼了一声居然连躲也不躲,竟就这样被风之伤斩成数截,散开的身体连一滴血也没有。
一团白烟从狱郎丸零落的残肢中飘了出来,这正是他的灵魂,犬夜叉斩破的只是他不再需要的分身。
——他的灵魂必定是要进入石棺中。
——当初封印狱郎丸真身的人都死了,石棺上的灵力也就不再存在。

我站在石棺面前却迟迟没有挥剑,只因我若是一剑将狱郎丸的灵魂斩破,那玲的灵魂会不会也被我一起斩破,她还是在狱郎丸的掌握中啊。
犬夜叉看样子还要赶上来再用一次风之伤,我立即以斗鬼神相持,两种不同的剑气迎面激得我们的头发都飞扬起来。
犬夜叉惊讶得连眼睛都睁大:“你为什么要拦着我…”
我冷冷地把他的铁碎牙推了回去:“我说过了,我的事和你这个半妖无关。”
——犬夜叉,我也不想这样做,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吗?

犬夜叉只能眼睁睁看着狱郎丸的灵魂飘入石棺中,一道强光即时从石棺内射了出来亮如旭日,我们几乎被强光照得连眼睛也睁不开。

“轧轧”的空洞之声从棺盖里传来,在这个空空荡荡的地下魔域听来更是扣人心弦。
犬夜叉愤而放下铁碎牙:“…他已经拿回他的真身了。”
等到棺盖完全被推开,一人就从石棺里走了出来。
——这就是狱郎丸的真面目?
和方才分身的容貌并无不同,现在这个狱郎丸却穿着远古才可见的铠甲,背后居然还长有一双翅膀,只是脸色很苍白,大概是长年封禁在棺中的缘故。

犬夜叉怒道:“就算是你的真身,我也一样能把你卑鄙的灵魂再拉出来。”
——得到真身后的狱郎丸显得比以前更加讨厌和丑恶。
狱郎丸看着我吃吃一笑:“杀生丸,真想不到你会拦着犬夜叉,让我能完整得到这个身体。”
我静静地说:“你的心愿我已经都帮你达成,把玲的灵魂交还给我。”
狱郎丸先是一怔,然后像是听到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拼命大笑:“你…你真的相信我会把…她的灵魂还给你…”
我明明知道他不会守信诺,竟还是存了一点希望,几百年来我从未爱上任何一人,第一次爱上的不仅是个人类女孩,甚至还要为了她的生死经历了难以想像的艰难和曲折。

——如果说妖怪爱上人类真的是如此痛苦,我的父亲又为什么会不顾一切想要去接近他和犬夜叉人类母亲的距离,即使是一死也不后悔。
——父亲啊,我曾经深深地恨过你,现在我和你走的路又有什么不同?
狱郎丸笑得够了才停下来,却露出一个非常奇怪的表情,一字一字说道:“太迟了。”
“你说太迟了是什么意思?”我的心不知为何竟跳得飞快,连我也无法控制。
狱郎丸摇摇头:“她的灵魂和我的灵魂现在已经合为一体,不能再分开了。”
我的心立时一凉——灵魂合体?

狱郎丸接着冷笑:“如果你刚才阻止我的灵魂进入棺中,我不一定有时间完成合魂之术,现在想要杀死我等于杀死你最心爱的女孩…”
我听不下去了,绝望慢慢涌了上来,被乐姬刺伤的断肠之痛仿佛更痛入心扉。
我确实听说过合魂这种妖术,一旦灵魂合成就再也无法分离,一死俱死一活俱活,连妖怪都不耻为。
——我虽然清楚狱郎丸的心机极为恶毒,但也绝不会想到他竟然会将玲的灵魂附在他的灵魂里,合二为一。
——这就是我想要知道的答案吗?为什么连最后一点机会都不再给我?

——难道我将永远失去玲?我突然很后悔那一天为什么不陪玲去河边捉鱼,而那一天竟然是我最后一次看到玲。
——是我太在乎玲,太在乎她会受到伤害,所以才一次次放过狱郎丸,错过了许多机会,可是我现在竟然什么也做不了。
——玲,今生若是和你缘尽于此,我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活下去?
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绝望过,耳中却不断听到狱郎丸的大笑声:“我说过了,只要你的心是人类之心,就不可能胜得了我。”
——又是什么人类之心?所以我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

犬夜叉这一次却没有再犹豫伸出手扶住了我,我整个人都一震,没想到是犬夜叉先越过了我们兄弟之间的这一道鸿沟。
——现在的我根本就不像是我,犬夜叉是在同情我吗?
但我从犬夜叉的脸上却看不出其他的表情,相反我看到了一种淡淡的忧伤,我认识的犬夜叉并不是这个样子,难道在我们分开的十年之中他也发生过什么事?
狱郎丸冷冷看着我们站在一起:“怎么想要兄弟联手对付我吗?”
犬夜叉只是看着我:“杀生丸,你想要怎么做?”

我抬头看了一眼狂妄自大中的狱郎丸——为了玲的灵魂,我可以不对狱郎丸出手,但他不会放过犬夜叉,我怎能如此自私,犬夜叉是为了我才会卷进这地狱之国,至少我不能让他受到伤害,要让他平安回到地面。
我心里很快就为我,为铃做了一个最好的决定:“杀了他。”
——在这个时候,我居然很庆幸邪见不在这里,他既然能从狱郎丸手里逃脱,就不要再回来了。
“什么?”犬夜叉没有听清楚。
我握剑的指节因为太用力而变得青白:“我说——杀了他。”

犬夜叉一怔:“那玲的灵魂…”
我的心又是一痛——玲的灵魂是不会再回来了。
狱郎丸的面色一寒:“我现在已经得到真身,你杀得我吗?”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44: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五章    爆炸
——我再也不想听到狱郎丸可恨的笑声!
我立即冲了过去反手一剑几乎刺中狱郎丸的胸口,我的满腔怨恨全聚在这斗鬼神上,惊起的剑气使地上散落的尸骸形成旋涡,而旋涡的中心就是狱郎丸。
狱郎丸不等我剑风带起的妖气旋涡到来,背后翅膀一张飞了起来:“…你真的不要命了?”
——今生既然我等不到玲的回来,害得我们最深的人,我就要他付出最惨重的代价。
我所有的妖性全被狱郎丸激发,一剑快似一剑,平生与人或妖对敌,我从来没有如此强烈进攻过,即使得到真身后的狱郎丸看来速度也不如我,所以一直被我的剑风压住,找不到任何反击的时机。

狱郎丸一面忙着躲闪,一面又惊又奇:“你可别忘了,杀死我就等于杀死那个女孩。”
我像是什么也听不到,妖怪的本性就是凶残,要想在妖怪的世界中求得生存,首先就要学会冷血和无情,在这一刻里我只想着杀死狱郎丸后的快感。
倒是狱郎丸的不断躲闪令我发觉了一件事,但却使我更觉得愤怒至极:“狱郎丸我看穿你了,现在的你也还是没有完全进化成功吧?”
狱郎丸移步退到石棺后面冷笑:“你想说什么?”
“为什么你现在就要用合魂之术?是因为你刚刚才得到真身,还不能完全适应这个身体。”我终于想明白了,狱郎丸还是怕了我,所以才一再利用玲来威胁我,他一定还想借机脱逃再躲到什么地进行最后的进化。
——就是因为他一直都不能进行最后的进化,才会使出各种卑鄙的手段来自保和完成他的野心。

——若是这一次我不能把狱郎丸彻底击败,我要后悔的就不止是现在了。
狱郎丸的脸色完全变了——他是被我说中了?
——他最害怕的就是此刻被我当场击杀!
犬夜叉不禁振腕挥刀:“原来是这样,你还想逃到哪里去?”
“犬夜叉。”我突然叫住了他,很奇怪只是一瞬间我和他过往所发生的事仿佛都近在眼前,想到了在父亲墓前的决战,想到了左手和我身体分离的痛楚,想到了片刻前犬夜叉和我曾并肩携手。
犬夜叉回过头来,有些吃惊地看着我。
“犬夜叉…你走吧…”到了这个时候,我真的不希望犬夜叉继续留在这里。

犬夜叉一呆:“你要我走?”
狱郎丸突然又放声大笑起来:“杀生丸,你是不想自己的弟弟死在这里吧?可真是个好哥哥啊。”
“犬夜叉,我就是要你离开这里,和邪见一起不要再回来了。”我既然已经做好了那个决定,就只能是我和狱郎丸单独面对。
狱郎丸听了我的这句话,像是吃了一惊居然不住想要后退,我冷眼看着他,原来他也会害怕啊,他一直都在怕我,但就是这个人带给我极大的耻辱,更亲手将我的希望粉碎破灭,我还会放过他吗?
——我的心已经死了,就在铃被抓走的那一刻开始。

犬夜叉忍不住脱口而出:“我不走。”
——他猜到我想做什么了?这个半妖弟弟也开始关心我起来?
狱郎丸从我的眼中看到了从所未有的凌利杀气,却强笑着:“你不会杀我的…”
——第二次了!
第一次当乐姬的魂魄与玲的身体未知能否合成一体时,我宁愿选择和玲的身体一起在极限大爆炸中化为灰烬,但这一次我要和狱郎丸同归于尽,只有这样玲的灵魂和我才能永远在一起。
——无论是玲的身体还是玲的灵魂,我都不能失去任何一个。
——现在就是同归于尽的最好机会,在狱郎丸无法完成最后进化之前。
——这条死路既然是从狱郎丸开始的,也该由他而结束。

狱郎丸身后是一个死角,已经退无可退,除了用卑鄙的诡计害人,我就要看看他还能做些什么?
狱郎丸一咬牙双手一推,整个石棺都被他举了起来向我这个方向飞来,我一剑就将石棺横切成两截,落到他的面前,激得地上的尸骸飞起。
狱郎丸同时又念动着什么奇怪的咒语,我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眼看只差最后一步就可以达成我心中所想。
狱郎丸刹那抬起头来,神色竟变得非常凄厉。
——他果然是想做垂死挣扎!
狱郎丸的身体突然不断膨胀起来,就像当时他的分身还在蛋里一样,只是我现在不会后退,也不想后退。</P><>犬夜叉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怪异的情形大奇:“那是什么东西?…”
狱郎丸整个人几乎都变成一个球,五官看来也就更加扭曲而丑陋,只要我一抬手斗鬼神就将把他的身体同样一分为二,我等这一剑的到来已经很久了。
——再没有任何人能把我和玲分开了!
突然间犬夜叉的鼻翅一动,闻到一种很奇怪的味道。
与此同时我握剑在半空,狱郎丸的身体也停止膨胀,我们的视线就停在同一个平行线上,空气异常沉闷起来,只因生与死成与败都只在这一瞬间。

犬夜叉所闻到的那种奇怪的味道就是来自狱郎丸的身上,连他这个半妖都闻得出来,我又岂能闻不出来。
“杀生丸!危险!”我听到了犬夜叉的惊呼声。
——犬夜叉的叫声并没有改变我求死的决心。
狱郎丸拼命咬着牙,他的手不停在发抖,来自地狱之国的人对死亡竟然也如此恐惧?
我冷冷一笑:“不要再挣扎了,去死吧。”
就在这时犬夜叉竟冲了上来抱着我,就在我将要挥剑的一刹那硬生生要把我拉出狱郎丸的身边。

“你…”我实在想不到犬夜叉会这么做,居然被他弄得十分狼狈:“干什么?快放开我…”
谁知犬夜叉就是不肯松开手,他的蛮力可真不小,我被他抱得几乎连气都喘不上来,一时是挣不开来。〔我总不能一剑刺到他的身上〕
犬夜叉和我连拉带扯中总算是离开狱郎丸几步距离,脚下所踩的实地却不停摇动起来。
即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就在我和犬夜叉的身边响起,从狱郎丸球状的身体里产生了巨大的火药爆炸,无数火星随之喷射出来,整个山谷几乎都要被炸毁,可见这爆炸威力之强大惊人,连妖怪的身体也很难抵受得住,我们处在这么近的距离最能清楚感觉到死亡的气息。
——然而我比犬夜叉更早闻出了火药的气味,狱郎丸不过是想炸死我,那又如何,我本来就想和他死在一起,近而和玲的灵魂在一起。

——所以我才要犬夜叉离开这个危险的地方,这小子不但不听我的话,还在爆炸的前一瞬间把我及时拉开。
爆炸的余震还在继续,一条火线却隔开了我和狱郎丸。
如果不是犬夜叉拦着我,我现在早就亲手杀了狱郎丸,等我终于把犬夜叉推到在地,逼进火线一看时,应该死在爆炸中心的狱郎丸竟然也没有死。
但他伤得比任何一次都要更重,刚刚得到的真身亦被自己炸得伤痕累累,他擦试着嘴角的鲜血,狠恨地瞪着我,眼神比之野狼更显得穷凶极恶,我到底还是把他逼得非常难堪。
——他这一次的受伤远胜于我当日的一刀断肠之痛。
狱郎丸怒极嘶声道:“杀生丸!犬夜叉!…我一定还会再回来…我要亲手杀死你们…”他凄厉的声音在这地狱之国不断传散开来又与回音重叠,仿佛天地中只剩下他充满恶毒的诅咒声。

我越过了火线——我绝不让你逃走!
由于巨大的爆炸使狱郎丸的身后炸出了一个大洞,他双翅一振就从洞里飞出,这里原本就是地狱之国的旧城池,他若想躲起来不被我找到确实不是一件难事。
“可恶!”我只是迟了一步,狱郎丸就从我的面前消失。
——最后还是被他逃走了!
以前地狱之国的长老们害怕狱郎丸会变得更加强大,所以才要把他封印起来,虽然我不知道狱郎丸的最后一次进化将会获得怎样可怕的力量,但想而可知我们之间的恨意彼此都达到了极致。
犬夜叉不知是何时来到我的身边,我在盛怒之下想也不想回身一拳就打在他的脸上——自从父亲墓前一别后,这是我第二次打他。

犬夜叉整个人被我打得飞了起来,再重重落到地面上。
我抢上去右手扣住他的咽喉:“我叫你走为什么还不走?你这个半妖又凭什么来管我的事。”
犬夜叉半边的脸都肿了起来,五条血痕更是清晰可见,呼吸因为我的用力变得困难起来,但他居然没有想要反抗我的意思,只是看着我说出了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
——犬夜叉竟然也会对我说出这三个字?
我不禁一震松开了手,尖甲上却还流着犬夜叉脸上的血,我是真的打了犬夜叉吗?我心里并不想打他啊,我只是想让他离开这里,可为什么他怎么都不肯走。

犬夜叉是不想看到我和狱郎丸同归于尽才这么做的,比起我来他更重视我们兄弟之间的感情,根本从一开始就是我把他带到地狱之国来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教训他?
我能感觉到一滴泪水流在脸上——我立即转身——我不愿意让犬夜叉看到我哭了。
——我曾经为了玲哭过,而现在的这滴泪水就是为了我们迟来的兄弟情谊。
同时我也很清楚在狱郎丸没有再找来之前犬夜叉是不会走的,但打倒狱郎丸的人只能是我,只要一想到玲的灵魂竟然和他卑鄙肮脏的灵魂在一起,我简直一刻都忍受不了。

也许是因为这一滴泪水,我的视线有些模糊起来,在我的转身后隐约看到一个纤秀动人的身影就站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
——玲!
我真的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是她回来了吗?
我的一步一步走了过去,玲的身影没有消失,真的不是我的幻觉。
我的心中实是充满了狂喜,分别了这么久我有好多话要和玲说,我一直都认为自己的妖力很强大,但竟然连我最心爱的女孩都保护不了,现在我和玲终于又能见面了。
玲美丽的大眼睛也正看着我,我的手触及到她的身子是温暖的,我把她抱在了怀中,玲没有拒绝我,这久违而来的幸福是真实发生在我的眼前,只是她无声流下的泪水打湿了我的肩头。
我惊觉到了:“你…你哭了…”是我吓到玲了吗?她在我身边的时候,我从没有这样失态过。

我低下头只见玲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似的,苍白的脸色却是如此令我怜惜。
我很苯拙地为她试去脸上的泪水——我可以发誓我会用我的生命来爱她,因为我再也不能承受失去她的痛苦。
玲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不停地流泪,我从来不知道一个女人的眼泪可以有这么多。
“杀生丸,你看清楚她不是玲。”突然从我的身后传来犬夜叉的声音,他已经站了起来,只是脸上被我打的地方还在不断流血。
——什么?她不是玲?
我的心立时抽动起来,就像是一场曾经惊艳百年的梦被击得粉碎,随风而逝。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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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46: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六章    血魂池
怀中的人缓缓抬起头,她的目光复杂而悲切,玲在我的守护之下一直都是无忧无虑,她的眼神不是这样的。
犬夜叉的话使我惊醒了——我竟然认错人了!
恍惚中我把她推了出去,她没有站稳倒在地上,是犬夜叉上前把她扶了起来,但她的手上已经被妖怪的残骸划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对不起…”我听到她在这么说,她似乎是想把她一生中的泪水都用尽,但我已经不想再听到这三个字了。

我面前的人还是乐姬,只是一个借用玲的身体活着的死人。
犬夜叉没有错——乐姬也没有错——但错的人又是谁?
我利用乐姬的灵魂来守护玲的身体,狱郎丸又同样利用她的灵魂来伤害我,然而她这一缕孤魂却没有任何的选择余地,真正的受害者只有她。
看来是狱郎丸仓惶逃走时并没有来得及带走乐姬,玲的灵魂既然回不来了,我还是希望乐姬代能替玲活下去,哪怕只是这样我都会以为玲还活着,我还能再见到她。
——就像方才明明是假的,我却拥有一刻她带给我的小小幸福。

——现在我应该先送乐姬到安全的地方去,只要狱郎丸死了她的痛苦也就可以真正结束。
——这一次即使她不求我,我也要她好好为我和玲活下去。
“…走吧。”狱郎丸既然已经离开地狱之国,我们再没有必要留在这里。
乐姬突然用力咬着玲的薄唇:“我…我是来告诉你们怎么才能救回那个女孩的灵魂…”
我和犬夜叉同时一怔,方才在这里发生的事她竟然全看在眼中,但她的话实在不能令我相信,合魂之术是妖界中一种很阴毒的妖术,若是真有解救的方法,我也不会想着要狱郎丸同归于尽。

乐姬像是鼓起了勇气看着我:“我以前骗过你一次,你还相信我吗?”
——我不知道!
我心里想的并没有说出来,我真的不能确定乐姬还值不值得我信任,断肠的痛苦并不是这么容易忘记的。
乐姬拼命忍住泪水不再哭出来:“不管你信不信我都要说出来,我也希望你…你能和这身体原来的主人再在一起…”
我到现在还很清楚记得她重生之后害怕我的神情,死过两次的她应该怕我抽走她的灵魂,求生的欲望是一种本能,当她还活着的时候,曾经是那么地渴求我能够救她。
——难道她已经想通了?或者是想为伤害我的事作出补偿?
——为什么会让我一再遇见这个女人?我们之间到底是谁欠了谁的?只怕已经很难分得清楚了。

“你只不过是个人类,我为什么要相信你说的话?”我突然冷冷地说,这个女人以后最好都不要再牵连到这件事情来。
我知道这句话很伤乐姬的心,她强忍的泪水果然又流了下来,但她反而向我走近了一步,她内心的坚强远远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她流着泪一字字说道:“我知道你很恨我,因为你是个强大的妖怪却被你所憎厌的人类欺骗…”这也许就是她上次和我独处时想对我说的话,只是她现在终于有勇气说出来了。
属于玲的唇齿已被乐姬自己咬出一条血线:“只要救出那个女孩的灵魂…以后你再也见不到我…不会再让你想起我这个讨厌的人类…”

她似乎是要和自己的泪水告别——但她为我哭得已经够多了。
我沉默着却在转眼中看到她手上的那条血痕,那是被我推倒造成的,我缓缓伸出手按在这伤痕的地方,乐姬一惊想把手收回来,只是我握得很紧她挣脱不开来。
但她很快明白我关心的只是这个不属于她的身体,咬着牙一点一点从我的手里抽出手来,当我握不住她的手时竟然感觉到另外一种的心痛。
——其实在我的心里早就不恨她了!
“在我的国家,一直都流传着一个传说…”她转过身试去脸上最后一滴的泪水,却突然在这个时候说起了一个故事。

我的心也随之跳动得很快——她想说的难道就是可以救出玲的方法?
因为哭过乐姬的声音都开始变得沙哑起来:“很久很久以前,有一对相爱很深的夫妻,他们住在一个美丽的山谷里过着幸福的日子,可是有一天丈夫却像是被妖怪附身变得凶残到处杀人,他的妻子非常害怕和担心,所以去向当时一个最出名的神巫女求助,神巫女告诉妻子要救回她心爱的丈夫就要越过血魂池…”</P><>犬夜叉听到“血魂池”之时皱起了眉:“那是什么?”
乐姬摇摇头:“…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血魂池在比这个故事更久以前就存在了,据说那是一个聚集了无数人类尸体的地方,整个池水都被鲜血染红,死者的灵魂一直都在这里徘徊,不能得到永远生。”

说到这里乐姬不觉停顿了一下——因为想起了自己也是个在生与死徘徊的亡灵。
“那又怎么样?你所说的血魂池只不过是个人类的墓地。”我不想再听下去了,乐姬是帮不了我的。
乐姬却把故事接着说了下去:“那个妻子深爱着她的丈夫,不顾一切去到血魂池,她从血魂池那里得到某种神秘的力量,赶走了丈夫体内的邪灵,从此他们又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故事并不长说到这里就算是完了——幸好最后不是悲剧。
——乐姬是想告诉我什么?故事中那对夫妻居住的地方难道就是现在连着地狱之国的这个山谷?被妖怪附身丈夫的情形就像是狱郎丸将玲的灵魂附在他的灵魂之中是一样的?如果真的有血魂池的存在,就必定藏着什么可以把邪恶和善良的灵魂重新再分离出来的未知力量?
——真的是指这个意思吗?

犬夜叉应该也听出乐姬的话中之意却摇了摇头:“血魂池只是一个传说,未必真有这个地方。”
乐姬垂下头突然从怀里缓缓取出一件东西,放在我的面前。
——这竟然是一把满是鲜血斑驳的刀子!
看着这把血刀我的脸色不禁变了,是不是因为它让我想起了最不愿意记起的事情,在卫见城那个杀人的夜晚,乐姬亲手把这把刀送入我的腹中。
同样的一把刀,先后穿过了我和乐姬的身体,而我们的鲜血就此凝结在刀上难以褪去。
这本来只是普通的人类刀子却将我伤得好痛,究竟狱郎丸在刀上施了何等的妖力?这也是我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

乐姬握刀的手颤抖着,只因这把刀对我们来说都是不想再记起的灰色回忆。
——但她为什么又要把刀子拿出来?
这一次乐姬没有哭,我知道她以后都不会再为这件事为我而哭,一旦坚强起来的人类承受的能力要远胜于平时,这就是人类所谓的未知潜限吧?
乐姬回答了犬夜叉和我同样怀疑的问题:“我本来也不信有血魂池的存在,但狱郎丸曾经带我去过一个地方,一个很像血魂池的地方。”
——大概乐姬和我第一次分别后就不幸遇上狱郎丸从而被他控制,我们后来的相遇只是他阴谋里的一部分。
她接下去说的话却触动了我:“他只是把这把刀子浸入血池中片刻就还给我了。”

——竟只是这样?
我虽然很想说不相信但伤口的痛楚是真实的,突然间我对乐姬所说的这个地方充满了好奇,那又会是个怎样的地方?
——哪怕只是给我一点点的希望,我都不会放弃救玲。
——只要把玲还给我,我什么危险都愿意去尝试。
——狱郎丸没来得及带走乐姬,也许这就是留给我一个杀死他的最好机会
乐姬所说的那个类似血魂池的地方竟然也就是在这个山谷里,当我被那场风暴吹来这里时,当真万万也想不到会因此揭破狱郎丸隐藏在地狱之国的秘密,不仅如此其中似乎还隐藏着另外一个更惊人的秘密。
——这里既然有这么多的重重隐密,也难怪狱郎丸会选择在此处制造他的分身。

没有遇到任何的结界,我们走出被狱郎丸炸得摇摇欲倒的地狱之国,就来到了附近那个奇怪狭窄的地方。
——一个只有妖异的血池看不到其他任何事物的地方。
我眼前所见的果然是一池已被浸满鲜血的水,血水中所透出的分明就是极重的邪气,如此之多的邪气居然都凝结在此,就连我闻着都非常不舒服。
——不同以往白灵山神圣的结界,血池周围散发出来的邪气却是令人无法正常呼吸。
犬夜叉只是半妖乐姬还是人类,他们都止于在血池数十步之外,难以接近。
即使我是真正的妖怪也到了极限,不能再多往前走一步,但我不会认输的,连狱郎丸都可以到达血池的周围,我为什么就不行?

近了,越来越近了,或者因为我有天生牙的缘故,它的力量为我抵挡了一部分的邪气,我才能站在这血池边。
如此的一池血水也不知道要用多少妖怪的尸体才可以盛满,其中闻不到有人类的气味,这和故事中的血魂池有所出入,但那毕竟只是传说,面前的这个血池才是真实存在的。
究竟血池是怎么形成的?又是什么力量竟然可以杀死成群的妖怪?这些我都不想知道。
——原来刺伤我的那把刀上会附有这么可怕的邪气,才令我的断肠之痛迟迟不能消除,狱郎丸只须借用血池的异种妖力就足以达到他的目的,真是个绝不可原谅的卑鄙家伙。
——但血池离地狱之国实在太近了,也许这就是解开地狱之国灭绝的关键。

狱郎丸的爆炸威力显然已经波及到血池,连这里的地面也开始震动起来,我一眼看过去突然觉得血池的水面仿佛比刚才高了一些,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甚至看到血水正不断从池中涌了上来,如果不是我及时退后一步不免要被沾上。
血水到最后简直是如一条直线喷射出来,大量的邪气也随之散了出来,我再也不能留在血池边。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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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48: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七章    地底惊魂
犬夜叉也惊觉到了,突然大声道:“…是余震…这里很快也要倒塌了…”他和乐姬都还在等我回来一起离开这已经十分危险的地方。
——都是狱郎丸体内释放出的巨大火药引起的,这个埋葬着地狱之国和血池的山谷很快就要再次被尘灰掩埋,从此湮灭人间。
可我真的不能甘心啊,若是世上真的有血魂池,我还没有找出救玲的方法就要被逼离开,重新燃起的希望又要无情破灭。
——为什么每次当我就快要接近玲的时候,总是要承受不同的磨难?
——难道这一次也不能例外?

犬夜叉看我久久都不肯退回来,真的急了:“杀生丸…快回来…”
我的手握得是这么的紧——在这一刻里我恨命运对我的不公平。
山谷的剧烈震动使我们再也站不稳,乐姬突然用力挣开犬夜叉的手,我知道她想走到我的身边来,只是邪气隔开了我们之间的距离。
绝望终于令我愤怒起来,我似乎要把心中的伤心和痛苦全都释放出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驾御斗鬼神,现在斗鬼神上聚集的怨念却仿佛是附在我的身上。
我一次次挥剑斩向那条还在自池中不断喷出的血线,剑气与邪气的激荡中产生了极大的冲击力,我也不记得我到底斩了多少剑,但这些都不能减轻我心中的自责和痛苦。

血水被我的剑气激起竟然一发不可收拾,我这才停止挥剑,也许我最恨的人不是狱郎丸,而是我自己。
犬夜叉和乐姬在地层危险的震荡中都还没有离开,他们等不到我回来是不会走的。
——即使是受到我强大的剑压,血池也不过还是一池盛满妖怪的血水,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秘密,乐姬所说的只不过是一个别人编出来的美丽故事,我竟然还会相信。
——她虽然很想帮我,却只是让我多经受一次失望的痛苦。
然而就在我要退回去的时候,竟然发生了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这个山谷本来就已经被狱郎丸炸得七零八落,再加上我一怒挥出的剑气,终于造成另外一种的巨变。
池中的血水喷射完后,一条火线竟随后窜了出来,即时滚滚的热浪扑面而来,火线在瞬间就形成了巨大的火柱,仿佛地底下蕴藏着无数火药都在同时间爆炸。
这一次比之上次我和玲经历过的强大风暴更加可怕和不可预知,脚下的实地疯狂般震动起来,火柱还在向外不断扩散,最终连我们站的地方也将被火柱吞没。
当火柱从我们的头上压下来的时候,我们甚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更不要说有时间离开这里,一切都发生得太快,已经超越我们五感的想像。
——我还没有杀死狱郎丸,竟然要死在这个莫名其妙的鬼地方?

火的热气几乎要把我们窒息——却是从哪里来这么多的火焰?
我站在乐姬的身边,她虽然非常害怕并没有叫出声来,生与死对她早已不再陌生。
犬夜叉正使出风之伤想驱散火焰,但在这巨大的火柱面前,风之伤的威势竟然是如此的渺小和可笑。
“犬夜叉,没用的。”我将他拉了回来,腰中的天生牙却振动起来,每当我有危险时它总会想保护我,刀身上发出一道蓝色的光芒将我们三人包住,火柱被天生牙的结界一阻停在半空。
但地底涌出的火柱实在是太惊人,似乎原本这个山谷就是一座活火山,血池就是火山喷发的中心,现在激射出来的都是地下的熔岩。
——即使是天生牙也保护不了我们多久,死亡离我们只不过是一线的距离。

这里竟然是座火山还不是最惊奇的事情,由于地震我们站立的这个地方裂开了一个大洞,当然谁也不会想到,我们在慌乱中是同时间一起摔了下去,这个洞居然比想像中还要深的多,就算是地震也不至于造成这么深的洞口,什么也握不住的空荡荡感觉就像是正在进入地狱,无知对于人或者妖怪来说都是莫大的恐惧。
我们谁也没有死,毕竟是及时避开了被火柱吞没的危机,只是身体还在不停往下陷。
地底究竟还有多深,还会不会有别的危险?
——终于我们安全地再一次踏上了实地,但离火山喷发的地面最少也有数十丈之遥,感觉到的震动要小的多,远远还可以看到洞口上火焰飞舞的辉煌。
——这个深洞却更像是被人为挖出来的!
黑暗中我们谁也看不到谁,只能听到彼此急促的呼吸声,有谁能像我们在片刻之间就经历了如此之多的生与死考验。
我下意识一直抓着乐姬的手,在刚才与死亡擦肩而过时,我们仿佛是回到了相拥在一起的那个秋意的夜晚。
——那个时候我相信乐姬是真心的,狱郎丸不可能控制她所有的思想。
天生牙又振动了起来我将它插在地上,蓝色的光芒渐渐照亮了这里,我们都看到对方脸上的伤痕,正是下坠时被飞起来的碎片擦伤的。
乐姬的脚下像是踩到了什么东西立足不稳,她低下头一看突然惊呼出声,面上刹那充满了惊惧!
——她踩到的竟然是两具搂抱在一起的骷髅!
——在骷髅的心口都插着一支利箭,穿透了整个脊骨,应该是当场死亡。

我也看到了——那只不过是两个死去的人类尸骨,并非妖怪的。
“别怕。”我把她带到我的身边来,她的手心都是冷汗,也难怪她只是一个人类,却要和我这个妖怪一起经历各种险镜,若是换成别人刚才从上面摔下来早就吓破胆了。
这两个死人的骸骨放在这里显得非常不自然,他们身上的衣服虽然已经腐烂,还是看得出是不属于这个时代的衣饰,死了至少也有几百年。
——人类又怎么会死在这个妖怪聚集的地方?
犬夜叉环顾四周,这里是个不大的洞穴寒气逼人,不远的地方却放着一个像是用冰封起来的事物,长短和一个人的高度差不多,寒气正是由此而来。

——无论那是什么,对我们来说都是不可预知的危险,在这个山谷里即使是再奇怪的事情也可能发生。
我们曾经亲眼见到狱郎丸的真身封印在石棺中,现在这个冰封起来的又是什么东西?
我把乐姬放开——好在这里离邪气已经很远,玲的身体不致于被邪气侵蚀。
我和犬夜叉是同一个心思一起走向那个奇怪的冰封物体前,我缓缓拔出斗鬼神,居然很顺利只是一剑就把那层薄冰自中间斩开。
冰块砰然落地后散出了一团雾气,犬夜叉立即退了回来:“是瘴气…”
果然是和狱郎丸身上一样讨厌的瘴气,不过从冰块中散出的瘴气不是很多,乐姬又离得较远,只是有惊无险。

但乐姬的脸色更见苍白,她虽然不怕死,这种死亡的恐惧却无时不刻就在自己的身边,到现在还能支持着没有倒下就已经是一个奇迹,当她看到冰封解开之后的事物时,再一次失声惊呼起来。
——不止乐姬,我和犬夜叉的心也都一沉。
——面前所见的是一具直立起来的人类尸体。
或者正确说是一具已经形成木乃伊的干尸,胸口亦插着一枝箭,将她整个人都钉在墙上才没有倒下来,从尸骨的色泽来看也是死了多年,如果只是这样对我这个同样染满血腥的妖怪来说也不过就是个死人,但惊人的是这具尸骨头部以上是完完整整的,甚至还可见到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
——那个人头面色如新,和活人简直没有分别。

想像一下在腐朽的尸骨上有个活生生的人头实在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而这样一箭穿心的死去也有说不出的残忍,到底是谁如此憎恨死者?要选择这样的方法来杀死她?
那个女人真的很美,紧闭的双眼下竟然还有一滴泪水,是她死前流下的?在这长久的冰封中仍然没有被洗去。
她披肩的秀发在小巧的脖颈后绕过扎成了一束,这种发束并不陌生,那些自以为有灵力收服妖怪的人类巫女通常都是这样把头发扎起来,难道这个死去的女人生前也是一个巫女?
——早已灭绝已久的地狱之国,卫见城一个流传很久的传说,一个类似传说中血魂池的地方,一座平时察觉不出的活火山,地下一个极深神秘的洞穴,两具同时被利箭射死的人类骸骨,再加上被冰封住骇人听闻的女人尸骨,到底这里隐藏着一种怎样的秘密?

我把这些零零散散的线索都穿了起来,似乎是那一次的七次流星之后,我所遇上一切奇怪的事情都和狱郎丸有关,那么解开这些迷团的也应该只有狱郎丸。
我杀狱郎丸不止是只为了铃,也是为了我和乐姬,他是我有生以来所见最卑鄙之人,而他加诸在我们三人身上的痛苦是铭刻一辈子的,同是妖怪却再也不可能容得下对方,可以预见我和狱郎丸的下一次激战是最后一次,也是最惨烈的一次。
——不论这场战斗的结果如何我和玲也都不会再分开,生与死对我们来说反而不重要了。
我不禁回头去看还在惊魂不定中的乐姬——她又该如何?

因为不是生者,她的灵魂不能留在这世上,我真的怕到最后我要亲手抽走她灵魂的那一刻,我用了十年的时间来爱铃,但和乐姬的几次接触中,她的存在同样占据了我的心,我们三人的感情该如何结束?
——如果可以,我宁愿什么也不愿意去选择!
——无论我选择了谁,另外一个都是我心中永的痛。
我想走回到乐姬的身边,她留在我身边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每一刻都变得珍惜起来。
我还没有走到她的身边,突然看到她极力睁大眼睛表情是那么的惊怖,我在她的眼瞳中可以看到我身后的那具女人的尸骨,仿佛正在缓缓移动。

——我的感觉立即尖锐了起来,在这一刻竟然连我也觉得毛骨悚然!
我立即握剑站在乐姬的面前——难道是我的错觉?
——一具都已经死成这样的尸体,怎么可能还会再动?
那个人头真的一点点抬了起来——没有亲眼所见之人是永远也不会知道其中的恐怖 !
乐姬哪里见过这样的情形,她躲在我的背后紧紧抓着我只能垂下的左袖,似乎这样才能赶走她心中的惧意。

“别怕。”这是我第二次安慰乐姬,只要她不离开我的身边,我就能够保护她。
犬夜叉和我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是生平见到最不可能发生的诡异之事。
那个人头更显得美丽而妖异,一双同样美丽的眼睛缓缓睁开。

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八章    地底惊魂〔后篇〕
——她竟然还活着?
但我却绝对不会轻易相信一个死人会无端端地复活!
——在她的身上一定被施了什么诅咒?
在她睁开眼睛的瞬间,那滴还留在眼角下的泪水无声滑落下来,其中却不知道相隔了多久?
她的目光和我几乎是对成一条直线,所以她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我。
——在她沉睡长久之后的复活,想说的第一句话会是什么?
没有人说话,乐姬根本怕得叫不出声,这里突然静得本来就像是一座坟墓。

她睁开眼睛的瞬间仿佛有一道奇异的光芒掠过,我的心竟然因此跳得飞快,就像是要冲破胸腔自己飞出来一样。
——她果然具有可以和妖怪对抗的灵力!
那个女人看着我的目光渐渐变了,神情竟然是一种咬牙切齿,我被她这么恨恨地瞪着,背上的寒意不断上扬,这真是一个用言语也无法形容的惊悸过程。
——我却从来没有见过这个女人。为什么她要恨我?
她纤美的唇一张,从齿逢中一字一字说道:“…你是…妖怪…”
——每说一个字她的恨意就更深一层!
——原来她恨我只是因为我是个妖怪!

她接着喃喃自语:“不可能!地狱之国的妖怪应该都死了…”
地层还是不断在震动,所幸的是暂时还不会波及到这里。
她的脸色又变了:“…难道又是火山喷发!”
——原来她也知道这里是一座火山!
——但为什么她会说一个“又”字?
“不要把我和地狱之国的妖怪相提并论!”我突然冷冷一笑:“我是妖怪又如何,你也只不过是个人类的亡灵。”
——虽然她的肉体已经被毁,但奇怪的是她居然还有灵魂,没有被那些招魂小鬼带到地狱去。

那个女人不禁咬着牙〔是被我的话气坏了吧〕:“既然不是地狱之国的妖怪,你们是怎么到这个地方来的?”
犬夜叉想了想:“是从上面摔下来的。”
——只是这几个字当然解释不了我们此前所经历的种种险况!
那个女人转而瞪着犬夜叉,这个时候我相信犬夜叉的感受和我是一样的。
“半妖?”她居然看得出来犬夜叉只是半妖的身份,确实更不像是普通的人类。
犬夜叉只好硬着头皮:“…是又怎么样?”
那个女人终于注意到我身后的乐姬,表情是最惊讶的一次:“怎么会是人类…”

乐姬非但不敢抬头相反又退后好几步,我把斗鬼神也插在地上,转而握起她冰冷的手:“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害到你。”
——乐姬用的是玲的身体,苍白的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我真的不忍心看到“玲”被吓成这个样子,这只会令我更加心痛。
那个女人看着我牵着乐姬的手,眼里的恨意再一次表露无疑:“你…喜欢她是吗?”
——我突然对这个女人有说不出的讨厌,这是一种本能的直觉,但到底为什么讨厌,只怕有一部分是因为她是看穿了我的心事。
“难道你也喜欢他?喜欢一个妖怪?”这一次那个女人问的是乐姬。

乐姬却凄然一笑——她还有资格说喜欢别人吗?
就算她现在不是个死人,但她曾经作出伤害过我的事,就连她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何况她很清楚知道我爱的是这个身体的主人。
那个女人突然垂下头——我看到她的泪水流了下来。
——不管是什么样的女人,她们的泪水都可以是流不尽的。
她随后摇了摇头:“你太傻了…人和妖在一起是没有好结果的…”
——她的神情是那么的哀伤,难道是在为自己而哭吗?

乐姬也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大声说道:“你错了,他不会喜欢我的,因为我和你一样都是个死人。”
那个女人一怔,乐姬终于能面对她了,或者她也认为那个女人是个和她一样灵魂无法得到救赎的可怜之人。
那个女人应该相信乐姬说的话,却冷冷地瞪着我:“她是你杀的?”
——看来她是执意恨我这个妖怪到底了!
我真是懒得和她分辩什么,她的记忆只停在她死去的那一刻,灵魂所执着的只是她心中无尽的怨恨。

乐姬紧紧握着我的手:“不是的,是杀生丸大人救了我,杀死我的是和我一样的人类,他们不但杀了我还毁了我的国家。”
——我知道她是急着想要为我辩解,由此可见她原本就是一个很善良的人。</P><>——只是命运和她开了一个黑色的玩笑。
那个女人眼睛突然闪过一道异光,我面前的斗鬼神开始振动起来,竟然想要自己破土而出。
——她似乎拥有一种超乎想像的灵力,即使只剩下灵魂也可以控制斗鬼神上的怨念。
我伸手按在斗鬼神上剑身不再颤动,那个女人好厉害的灵力,连我的掌心都被灼热发红起来,她难道也想制造一个结界不让我接触斗鬼神?

在我与她的对持中,乐姬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她很痛苦地抱着头,灵魂慢慢膨胀,仿佛要被什么强力拉出这个不属于她的身体。
我再不犹豫拔剑上前,那个女人一丝惧意也没有,但眼中的异光已经消失,乐姬因此恢复了正常。
——她的灵魂居然可以驾御别人的灵魂,这种神秘的力量也不知道她是自何处得来的?
——也许是因为她的灵魂太过强大才无法坠入地狱,所以她的尸身只有头部可以保存下来。
那个女人看着乐姬:“原来你说的都是真的,你只有灵魂,这个躯壳是借来的吧?”
她所以这么做是想证实乐姬的话。

——虽然她伤害到乐姬,但这一剑我还是没有动手。
那个女人接着冷笑:“你为什么不想杀我?”
——她早已死了,我只是不愿意在她这样的尸身上再多斩一剑。
像她这么聪明的人应该看出我在想什么,眼神仿佛多了一些迷惘,直到现在她也不能相信我真的没有意思要和她对立。
在她的思想世界中,妖怪不是我这个样子的,我也不想知道人类之心是什么,但我确实是在慢慢转变,人和妖并非绝对不能相容,现在我学会了怎样去爱一个人,更体会到了亲情的温暖。
我的父亲也一定希望我能找到自己的真爱,和唯一的弟弟和平共处,只是他不能亲眼看到今天所发生的事。

——那个女人生前是个怎样的人?又是怎样被杀死的?
——还有是谁想把她冰封起来?
我仔细听着洞穴口的声音,火山应该已经不再喷出熔岩,我们若不是刚巧掉到这里来就要死在这次的火山喷发中,那个血池在巨大的震荡中只怕已经毁了,就算真的有秘密都不复存在,我和玲的最后一点希望也就此破灭。
无论如何我们都还活着,只要活着狱郎丸就别想逃出我的手心,我绝对要将他带给我的痛苦百倍的还给他。
——像他这样喜欢玩弄别人感情的人,即使死百次千次也不够!

鞭子从我的指尖划出,我体内与生俱来的毒气使鞭子上呈现绿光,它一直延伸到洞口,也就是我们最初站立在血池的地方。
我用有形无质的鞭子搭起了一条可以重新回到上面的路,我第一个想到的是犬夜叉而不是乐姬:“…你先上去。”
犬夜叉怔住连脸都红了,大概还不习惯我们兄弟之间的客气,试想一下十年前我和他还为了争夺铁碎牙在父亲的墓地里血刃相对,狱郎丸虽然罪大恶极,总算也是因为他为我和犬夜叉打开了长久以来的僵局。

那个女人根本无法移动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要离开这里,她的脸色比起乐姬还要苍白,突然用尽全身的力气嘶声道:“难道你们都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说的是如此的声嘶力竭,也是如此的悲伤,她一定不甘心是被什么人杀死,仇恨就像是插在她身上的那支箭,即使身体已经化为枯骨也不会消失,怨念仍然支配着她的灵魂。
犬夜叉却停了下来,实在是有太多的秘密没有解开,现在能告诉我们真相的只有她了。
“你的事我没有兴趣知道。”不知道为什么我对她就是没有任何的好感,她的存在令我的身心都非常不舒服,更不愿意接近她的身边。
犬夜叉看着那个女人悲伤的眼神,缓缓说道:“我想知道,请你告诉我好吗?”

——犬夜叉真的变了,他不再是昔日那个冲动的热血少年,是什么事竟然改变了他的性格?
——重逢以来我一直都没有问起他过往的经历,他的那群朋友我好像也只见到七宝,其他的人难道都离开了他?
犬夜叉在刚才那么危险的处镜中都不曾想过自己一个人先走,转换是我也会留下来听完那女人要说的话。
那个女人反而沉默了下来——她是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们都在等着她说下去——被尘封的许多秘密就要解开了。
隔了很久那个女人才抬起头直直地看着乐姬,泪水正在眼里打转,但她的双手已经化成枯骨,不能在我们的面前试去这串串珠泪。

——只是被这样的眼神盯着绝对不好受!
乐姬忍不住脱口问道:“我有…我有什么好看的…”
那个女人摇摇头:“不是看你…是你的脚下…”
“我的脚下?”乐姬低下头面色又变得苍白起来。
——她几乎都忘了她曾经一脚踩在两具相拥在一起的骷髅上。
那个女人看的就是这两个死去的人类,突然幽幽道:“你…觉得他们…幸福吗?…”
乐姬睁大了眼睛:“幸…幸福?”
——她可真的一点也看不出这两个死人有什么幸福的地方?

待续,希望大家可以喜欢啊。</P>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50:00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九章    百年旧事〔前编〕
那个女人的声音听来也像是很遥远〔她原本就不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和自己心爱的人死在一起,未偿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我的心不觉颤动了一下,想到了和玲的两次生离死别,如果世上最爱你的人不在了,活下去的那个人要比死去的人痛苦的多,然而这种伤心的感觉我已经饱受太多了。
——我甚至没有勇气再承受第三次!
那个女人再抬起头时泪水已经被寒气吹干:“他们生前本是一对相爱很深的爱侣,死后也如他们所愿永远不会再分开,他们可以说是笑着死去的。”

乐姬的手在我的掌心里同样颤动起来——我知道她的心情,无论是生还是死她都只能是孤独的一缕幽魂,她的不幸狱郎丸要负上大部分的责任,我却也是其中的一个。
“…他们是怎么死的?”乐姬比起我和犬夜叉来更想知道。
——别人的爱情对她来说都是一种奢侈的想像。
那个女人一字一字说道:“虽然我不清楚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但地狱之国确实已经在我的死亡之前灭绝,你们是我那个时代的后来人吧?”
她说的一点也不错——她拥有的灵力仿佛可以让她超越乐姬所属的这个年代。

她接着说了下去:“然而在我出生的那个年代,却是一个人妖混战最艰难的年代,来自地狱之国的妖怪疯狂般吃掉我们的村民,我们被逼无奈只有以武力反抗,但妖怪绝非是普通人类可以杀死的,所以长年累月遍地可见的只有数不尽的白骨和血腥。”
——即使是乐姬的这个年代,人妖也同样在互相杀戮,妖怪的生存往往是建立在人类的痛苦上。
她看着地下那具男人的骸骨:“眼看着我们的同伴越来越少,终于有一天一个勇士站了出来,他要代表那些死去的亡者和地狱之国的妖怪决一死战。”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他就是你所说的那个勇士?”

那个女人点点头:“那个时候他才刚刚有了心爱的女孩,那是一个非常纯真善良的少女,勇士为了我们大家连死也不怕,但他所爱的女孩却决定要和他死在一起,所以才来求我。”
我忍不住冷笑:“以为区区一个人类可以对抗整个地狱之国的妖怪?”
犬夜叉听得很仔细,他和我的感觉不同,他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着太多的伤心旧事,他愿意倾听她的故事,也愿意为她分担一些痛苦。
——他曾经深爱过一个人类的巫女,只是命运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现在我回想起来,当那个巫女〔桔梗〕的怨念和奈落一起化为灰烬后,犬夜叉抱着留下来用骨与土做出来空壳身体的时候,他的眼神就像是现在这个样子。
我终于可以体会到他那个时候的心情,因为我也曾经抱着玲没有灵魂的身体不知所措,相比那两具人类的尸骨,他们实在要幸福得多了,生命是不可能永远长存的,只要曾经爱过就足够了,更何况他们还可以死在一起。

又是长久的沉默,我们每个人多少都有自己的伤心事,属于她的又会是怎样的一种故事?
“那个女孩来求你?”我的眉峰皱了起来:“你又是什么人?”
那个女人的目光突然亮了起来,这是一种难言的圣洁之光,她也因此看上去更加美丽和神圣:“妖怪虽然伤害我们,但神灵却没有放弃我们,我们世世代代都在供奉心中可以拯救我们伟大的神,而我就是当时被选中的神巫女。”
——是什么神巫女吗?难怪她会有普通人类没有的灵力!
——只因为巫女和妖怪从来都是对立的,所以我才这么不喜欢她的存在,只怕有妖怪的一天,人类的巫女就不会放弃她们应尽消灭妖怪的职责。

“那时我们不停地向神灵祁求,有一天从空中落下一面奇怪巨大的镜子…”
——封魔镜!
我和犬夜叉不约而同想起了封住地狱之国那面诡异的封魔镜,只有天生牙和铁碎牙合力才能将之打破,成就了今天更加恶毒的狱郎丸。
“我们知道这是神给我们的圣物,只要有了它就可以对付妖怪们,当那个女孩来求我的时候,我已经决定要和勇士一起,带着封魔镜去地狱之国镇魂,是那个女孩对勇士的亲情打动了我,我们三人就此踏上了这条不能再回头的死路。”
——原来这就是那面封魔境的来由,这个世上真的有神,她听到世人对她的崇仰和无助,所以降下封魔镜,还给人类一个生存的希望。</P><>——不难想像要用封魔镜来镇住数以千计的妖怪,其中的艰难绝不是几个人类可以做到,但他们还是去了,只是为了救人,却不留给自己一个选择后悔的机会。

她和乐姬一样都想把自己的泪水在人后隐藏起来,但现在的她更是难以做到,她的灵魂得不到真正的解脱,所憎恨的那个人又会是谁?
相信她是想起了这个人脸色一变再变,最后深深吸了口气才说了下去:“我们都是抱了必死的决心去的,谁也不会想到在去地狱之国的路上竟然改变了我们的命运,一个比死更痛苦和难堪的命运。”
——她的死和那个勇士女孩一样都是一箭穿心,在这个时候我竟然会想起狱郎丸,我并没有忘记,他就曾经取出一付弓箭想要射杀犬夜叉,隐隐约约中我的直觉告诉我,狱郎丸会和这件事有很大的关系。
这一次她没有迟疑,将整个故事都说了出来。
</P>
 楼主| 发表于 2005-6-11 15:51:00 | 显示全部楼层
<>接下来的就是她的故事——【特别篇——回忆】

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我和别人是不同的,我是被神选中的圣女,与生俱来就有超人的灵力,我从第一天侍奉神的开始,就注定要抛弃自己的感情和爱情,只有这样我才能保有神给予我的灵力,守护我的村民带给他们平安。
人和妖怪的战争总是在不断地上演,终于我们到了和妖怪最后决战的时刻,我要用神赐予的封魔镜永远镇住那些吃人的恶魔。
我还记得那一天是我们出发的第二天,勇士力大无比带着封魔镜走在最前面,他心爱的女孩跟在他的身边,我看着他们两人的背影其实是很羡慕的,我从不知爱情是何物,内心反而更加渴望着爱情。

一路上我们遇上无数的妖怪,在封魔境强大力量的保护下,没有任何一个妖怪可以接近我们,但危险还是逼近来了,就是在那个朔月的晚上,让我第一次遇见了他。
——遇见了我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
当时我们正被一群最凶残的妖怪追杀,他们似乎是下定决心,要用不断堆积起来的尸体活生生地将我们累死,勇士用封魔镜挡在我们的面前,我以灵力驱动镜子里的“镇魂紫光”杀死所有的妖怪,只是我们再没在有任何的力气支持下去,全都倒在地上喘气。
之后的不久,在我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个人,我非常紧张,因为我不知道他是妖怪还是人类,封魔镜没有异常的反应,所以我相信这应该是一个人类。

他从夜色的黑暗走出来,我看得很清楚,是一个年轻人,也许他长得不够英俊,但整个人看起来既干净又温柔,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他,这是一种我从来没有的感觉。
——我的心告诉我,我一定会爱上他。
他看到我们的时候显得非常吃惊,还是一一把我们都扶了起来,当我和他的身体接触的刹那,彼此都颤动了一下,我知道我给他的感觉也是特别的。
那一夜我根本就睡不着,他也没有离开我,我们就这样在黑暗中面对面坐了很长时间,最后他先走了过来,用他最温柔的声音笑着问我:“美丽的巫女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脸立即红了转过身去——我真的不敢望着他的脸。</P><>他见我久久都不说话好像着急了,他一定以为我是在讨厌他,其实我是害怕得不知道该怎么和他开口说话。
就在他失望得要走开的刹那,我终于鼓起了勇气说:“我的名字是…明雪…”
“明雪是吗?”听见我的回答他显然非常地开心,把我的名字轻轻念了两遍又笑了:“很好听的名字。”
然后他又问:“为什么要叫做明雪?”
他的笑容感动了我,我已经可以平静下来:“我出生的时候满天都是大雪,我也喜欢雪花,大地正是因为有了它们才变得更加美丽。”
他却摇摇头:“不,你比雪花美上一百倍!”

他说得很认真,没有一个女孩可以拒绝他的温柔,我当然喜欢听到他这么说,不禁也问他:“你的名字是什么?”
他突然变了脸色,不再是我所见到那个温柔的人,他的眼神竟然充满了仇恨,他的过去必定有什么令他不能忘怀的痛苦往事,他根本就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说起。
我没有再问他,我不会逼他的,但他突然就抱着我,我竟然没有推开他。
虽然我们只认识片刻,甚至只说了几句话,但他的心情和我一样都是相逢恨晚,我多么希望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但黑夜无情地逝去,属于我们的就只有那一夜的风情。
——爱一个人本来就不需要任何的理由!

我告诉他,我将要做的是一件神圣的事情,除了死不能有其他的选择,他只是默默地听着,只是后来我万万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要求陪着我们一起去地狱之国,他真的是为了和我在一起连死也不怕吗?
刹那间我只是觉得很感动,因为我不再是孤独的一个人,被别人爱着是一种多么幸福的感觉啊,或者因为我清楚自己一定会死在地狱之国,所以我的心就逾越了神的存在,而是迫不及待迎接这场迟来的恋情。
由最初的两人到三人,再到现在的四人,我们携手走了十几天的路程,那是我一生中最开心的几天日子,我喜欢看到他清爽的笑容,我承认自己已经迷失了作为一个巫女最基本的本能,直到我们到达了地狱之国。

地狱之国的妖怪数百年来都聚集在这个并不是很显眼的山谷,他站在山谷的前面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形容,我在他的身边清清楚楚看到这个笑容,竟由心都生寒起来,虽然他还是他,但这笑容却有说不出的邪恶和可怕,仿佛是变成了另外一个陌生的人。
我正准备进入山谷,他却拦着我说他知道有一条近路可以直达地狱之国的中心,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觉得他好像知道地狱之国的一些秘密,后来发生的一切都证实了我的猜测是对的,可惜我完全想不到正在一步一步走向他的阴谋当中。
这条秘密的通道果然如他所说轻而易举就越过地狱之国的结界,在妖怪们都还在沉睡的时候,封魔镜被立在地狱之国的入口,只要我打开其中的“镇魂紫光”,一切就可以变得顺利起来。

待续,希望大家喜欢。

附:那个年代既然有妖怪的存在,相对的也应该有神的存在,所以我假想出了一个神,明雪就是司神的巫女,地狱之国的灭绝和封魔镜的由来在她故事都会提到,我会尽量把前面的一些事情交代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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