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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阿尔托莉亚 于 2009-4-8 11:22 编辑
附:前2卷TXT汉化版下载
剧场的吸血姬/音乐盒迷宫,插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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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自轻之国度 :
话说这个版本错别字N多,但是手打那人不允许改内容。。。。SO。。。大家凑合着看吧
第一卷-至死方休的纠缠 -剧场的吸血姬-
「内容解析」
全身冻结般的感觉困扰著米迦勒;久远而痛苦的记忆复苏了,与此刻的感觉重叠。没错,吸血鬼近在咫呎……!米迦勒寻求协助的吸血鬼猎人『J.C.』攻击的对象,有著诚恳的声音与漂亮的金发,是十三年前救了她的青年。──住手!到底为什麼!『J.C.』宝蓝色的眼眸里,寄宿著悲壮的决心──!?前田荣所带来的新型态吸血鬼。黑与光交织而成的物语拉开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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录入者:苹果草
翻译者:光依
请尊重翻译者和录入者的辛勤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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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死方休的纠缠①
至死方休的纠缠 -剧场的吸血姬-
她的故事·米迦勒篇
后记
至死方休的纠缠 -剧场的吸血姬-
序章
「你也是安捷莉娜的戏迷吗?」
米迦勒鼓起勇气,对一直凝视着海报的金发青年说道。
讶异回头的他那双罕见的眼眸,反倒使她惊讶得倒抽了一口气,青年露出有些困惑的表情,再度回视海报。
好可惜。
她打从内心发出叹息。
那是双漂亮的眼睛,最重要的是,看起来还颇为温柔。
对记忆中最近不曾被这种眼神注视过的米迦勒面言,比起那罕见的左右不同色的双眼,他温柔的眼神更为珍贵,不过……也不可能要求对方再看自己一眼,那样绝对会被认为自己只是对那双奇妙的瞳孔感到兴趣罢了。
真是失败。
米迦勒在不被发觉的情形下悄悄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心里这么想,却不知为何无法下定决心离开,自己也忍不住望向青年看得出神的海报。
海报中一对男女被深红色的蔷薇围绕着,那是目前正在前方剧场上演的舞台剧宣传品。
身穿白礼服、面露恍惚笑容的女子,仰躺在男子的臂弯中,一丝鲜血由她胸口流下。
在她指尖有着一个即将掉落的十字架。
埋首在她咽喉的男子一身黑装,与她形成强烈对比。
吸血鬼,以及遭受血吻的美女。
那不道德又颓废的构图令米迦勒微微蹙眉,她摸索着衣襟上的十字架。
「我看起来……像是她的戏迷吗?」
「不是吗?」
米迦勒一边对于他的回应感到讶异,一边如此问道。
依照米迦勒观察,这座城市里的男人们多半为她疯狂,有许多人因为无法忍受一天只有一次公演,而偷偷地撕走海报。
「因为你一直看着那张海报,所以我以为你也想要一张。」
到处张贴海报是米迦勒繁杂的工作之一,所以她可以轻易拿出没有沾上浆糊的干净海报。
如果他想要的话,送他一张也不成问题。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仰望着青年。
只要能够离开那个全是些讨厌鬼的剧场外出,就算是要背着大包小包,提着沉重的浆糊罐也都只是小事一桩,因此米迦勒还满喜欢这份张贴海报的工作,
而且,如果还能让这位看似温柔的男士因此感到高兴,那么她的辛苦就有了代价。
就在米迦勒内心有着这种想法时,男子的回答却是出乎她的意料之外。
「不,我不想要,那不合我的兴趣,就戏剧的宣传来说是很不错,但这个……没错,你不觉得太过不道德了点吗?」
米迦勒原本以为他会感到高兴,所以这样的回答让她有点失望。不过这段话的内容倒是很对她的味。
说实话,其实米迦勒也不怎么喜欢那出戏。
可是……米迦勒再度看着青年思考着。
他看起来应该有二十出头吧。
同样年纪的青年多半着迷于颓废又充斥情欲的这出舞台剧,但是从他口中说出的形容词却是宛若出自白发老婆婆的『不道德』。
这种落差让米迦勒不禁笑出声来。
「很奇怪吗?」
他的声音里飘荡着些许笑意,题不他并未生气。
不过,米迦勒却因为强烈意识到自己在取笑初次见面的对象,而感到不好意思。
「对、对不起……」
「你可以告诉我是哪里奇怪吗?」
「……因为我觉得你明明还很年轻,却挺一板一眼的。」
米迦勒老实回答后,视线从海报移开转而看向她的青年觉得很有趣似的笑了起来。
「被你说年轻……令人有点难为情呢。」
「那、那个……」
「你不必在意也没关系,我常被人家说二板一眼』。」
她心想「果然如此」,再度露出微笑。
青年的手突然伸到米迦勒头上。
本能反应。
每当有人这么伸手对她时,通常都是殴打她的时候,因此,米迦勒不禁全身僵硬了起来。
她的模样令青年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咦?」
青年温柔的手轻轻碰了一下她的头发后马上离开。
直到几个月前,这种摸摸头的行为对她来说极为普通。她虽然挨过骂,但从未像来到这座城市之后如此般被狠狠地打过。
轻抚头发的温柔触感…………
温暖的手再也不会伸向自己了吧。
米迦勒的眼泪扑簌簌流下。
她明明已经决定不再哭泣,但那温柔的动作宛如导火线般,诱使她泪如泉涌,晶莹的眼泪涌现、溢出、滑落。
青年伤脑筋似的递出手帕。
米迦勒接过一如想像般洁白、又有着整齐褶痕的手帕,贴在脸颊上。
「对、对不起,我好像突然……」
「你不用在意。」
「可是……」
「小孩子只要坦率地表达出感情就好,等到长大以后,很多时候就算想哭也不能哭、明明不想笑却非得一直笑着不可,所以要趁『因为是个小孩』而能被原谅时,尽情地哭、尽情地笑、尽情地生气。」
米迦勒因为青年的话而破涕为笑。
「行不通的,我不会『因为是个小孩』而被原谅的。」
「以你的年纪都无法被原谅的话,那就是周围大人的错。」
「……没办法,为了生存,总是要承受些苦痛不是吗?」
米迦勒这么说完后,青年立即露出悲悯的神情。
她明明就讨厌被人家所同情,但被他以那种表情注视着,却莫名地感到开心,她将手置于胸前的十字架上,喃喃说道:
「那是没办法的。」
「……别太习惯那句话比较好。」
「……」
「唉,说不定这也是『没办法乙的事。」
因为青年的话,令她又笑了出来。
然后,他松了口气地笑了。
「想哭就哭……虽然我这么说,但你能够笑出来我觉得很高兴。」
「你喜欢笑容吗?」
「只要不是强颜欢笑的话,我当然喜欢。」
「现在的我不是强颜欢笑唷,」
米迦勒这么说着露出微笑,青年也绽放出笑容。
「你的笑容像白色的小花,看了让人有种安心的感觉。
「……你是指我很平凡吗?」
「你讨厌平凡吗?」
「你真不懂女人心呢,没有女生会因为被说平凡匝局兴唷!一
米迦勒不否认受到打击,但也没有特别生气,因为她从以前就常被人家这么说。
「你那样会被喜欢的人甩了唷,一定要对她说『你像朵盛开的蔷薇』才行,一
她边笑边说地扬起视线后,发现青年正凝视着海报,表情严肃到令人难以相信那张脸曾对自己微笑过。
「盛开的蔷薇啊……」
「没错,安捷莉娜很适合被那么称呼吧。」
她是米迦勒引以为傲的姊姊。
美丽、多才、温柔:;直到几个月前。
「不过……病了,变成只能在暗处绽放的花朵。」
「……咦?」
米迦勒没听清楚他的喃喃低语,反问说道。
但青年仿佛什么话都不曾说过似的,摇了摇头。
「喂……」
米迦勒不想继续看到青年的严肃表情,希望他再度微笑,于是她试着拉了拉他的衣摆。
她竭尽全力的童稚举动如愿以偿地招来他的注意。
当他转过来时,已是满脸温柔的笑容。
「我叫做米迦勒,你呢?」
「……卡尔。」
米迦勒自我介绍的瞬间,青年微微一愣,不过他马上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的名字。
「那是北方国家以前一位很厉害的国王的名字对吧?」
「嗯,你很清楚呢。」
青年夸奖般轻抚她头部的触感令米迦勒十分开心。
不过,对于因此而开心不已的自己,她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忍不住脱口说出惹人厌的话来:
「可是,大哥哥看起来似乎不怎么厉害呢!」
「是吗?」
「感觉也不像国王。」
不过,倒是跟王子的形象很合。
她一边那么想着,一边凝视着眼前那张脸庞,自称卡尔的青年脸上浮现奇特的表情。
「……你生气了?」
「我没有生气,我确实跟威严扯不上关系。」
青年淡淡地微笑着。
「不过,别看我这样,其实我还满厉害的唷。」
「真的吗?」
「嗯。」
青年一边笑,一边轻抚她的头。
那是只冰冰凉凉的大手。
在宛若某种预兆般染红街道的夕阳下,米迦勒不断对青年发出天真无邪的笑声。
1
「好冷……」
米迦勒一下载客马车旋即如此喃喃说着,她把罩在肩上的披肩紧紧缠在颈上。
才刚入秋不久,也没听说有必须穿得如此厚重的寒流来袭,但从行人的服装以及讶异注视自己的表情判断,也知道今天应该算是暖和的。
可是,她觉得好冷。
冷得受不了。
出身法国南部巡回剧团的米迦勒本来就怕冷,来到伦敦已经好几年了,她早已习惯了这座都市的气候。记得在一星期之前,她还完全没问题才是。
可是,几天前她突然感到异常寒冷。
最初,米迦勒以为自己感冒了。
但是,她又没发烧,只是觉得寒冷、不停地打颤。
为什么会这样?她一直思考着、思考着、思考着……然后回想起,十三年前也有过类似钓经验。
当时也发生了同样的情况。
如此确信的米迦勒前去请教熟识的吉普赛占卜师。
老婆婆深表同情之后,告诉她比自己更能提供建议的人,并给了她写着那人住址的纸条。
米迦勒相信婆婆对于潜藏在现实之下另一个世界的了解,她对身兼雇主的叔叔谎称说要去看医生,试着去那个地方拜访,但是……
「真的是这里吗?」
她到达的地方出乎想像地豪华。
那是一座即使说住在里面的是超级富有的年轻寡妇、或欧洲著名的女伶……也不会令人产生质疑的豪宅。
是因为高墙围绕的辽阔建地里,有着精巧舒适的建筑,以及种满缤纷花朵的前院,使人产生了这种艳丽的联想吧。
为了谨慎起见,她详细比对了纸条与门牌上的地址。
没错,就是这里。
原先对造访对象所抱持的想像与这座宅院的落差,令米迦勒疑惑不已,她朝着以蔷薇浮雕装饰的精致门扉喊了声「不好意思」。
米迦勒想麻烦门房代为传达。
可是,却没有人回应她,她枯等了好几分钟仍然无人出现。
觉得奇怪的米迦勒试着从缝隙往里窥伺,却没看到门房的人影。
「……这是怎么回事?」
这么豪华的宅邸不可能没有门房。
刚开始她还以为门房大概是有什么事而暂时离开工作岗位,但就算如此还是太奇怪了。仔细想想,这根本就不合理,门房即使另有要事必须离开时,也会安排替代的人手吧。
「喂,没有半个人在吗?」
米迦勒试着稍微提高音量问道。
身为一个女演员,她对于自己的嗓门深具信心,就算人是在家中午睡,米迦勒也有自信能让对方听到。
但是,依然没有任何的回应。
传到她耳里的只有微风吹动花儿的沙沙声响。
「真是的……没办法了,」
这是门房的问题,不是我的错。
米迦勒小声地如此喃喃说道,同时尝试轻轻推门。
她原本想说如果有上锁的话就下次再来,但精致的门扉却出乎意料地轻易被她开敔了。
「真是不小心呢,不过帮了我大忙……打扰了。」
米迦勒低声说着,同时踏出脚步,然后,她惊愕地停下了步伐。
寒意消失了。
即使穿上严寒时期的厚重毛织品,又将披肩一层层缠上也去除不了的寒意,就在瞬间消失了。
「为、为……为什么?」
不是阳光变强了,也不是风势止歇了,而且她前进的距离也仅有一步。
可是,米迦勒却感觉季节突然回到了夏季,僵硬的身躯松弛下来,硬邦邦的脸颊也浮现温暖的笑意。
看来老婆婆介绍的对象没错,这里的主人似乎有解决问题的能力。
仔细想想,能够在距离伦敦都心不远的地方拥有这样的房子,就表示他具备着一定的能力吧。
当然,在这世上也有明明毫无能力,却光靠一张嘴吃饭,类似骗子的人存在。
但是,对方是能够在瞬间消除那股寒意的人,这份能力一点都不需要怀疑。
堵塞在米迦勒胸口的东西消失无踪,她心情轻快地踏进玄关,拉动门钤。
没有回应。
已经过了中午,但不只门房,就连女仆也在休息中吗?她一边这么想着,一边打算再度拉动门钤,就在那一瞬间,眼前的门扉开敔了。
「谁啊?」
似乎不太高兴的声音询问着,一时之间米迦勒有些胆怯。
「是依莎贝拉婆婆介绍我来的,我叫米迦勒,那个……」
米迦勒想看清楚对方的脸而抬起头来,话说到一半却说不下去了。
因为她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不知道是哪里奇怪,怎么个奇怪法,总之就是有种违和感。
为什么自己如此在意?米迦勒目不转睛地凝视眼前这名青年。
他还很年轻,脸颊周围的肌肤感觉像十几岁出头,但以长相判断,应该超过二十岁,而气质则是像是二十岁后半……也就是说,年龄不详。
他身材中等,跟娇小的自己相比,只高了约一个头,以男性来说,算是比较矮的。
混杂着金色的棕色头发,平时应该梳理整齐,现在因为处于熟睡时被吵醒的状态,所以略显凌乱,有几根发丝还垂到额前。
他的瞳孔彷佛顶级蓝宝石般湛蓝,不仅如此,他注视米迦勒的眼神却冷漠无比,彷佛在冰点以下。
容貌……以男性来说极为细致,看起来有些神经质,只要去除不悦的表情,说不定还称得上是个俊美男子。
乍看之下,他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不过,如果他真的是在这种气候中刚起床的话,那么他的服装又让人觉得太过整齐。可是,如果以即使在家也穿着整齐的人,在稍微打盹时被吵醒来解释的话,倒也无话可说。
服装像绅士般非常高雅,一看便知绝不可能是佣人的打扮,所以他或许就是宅邸主人的亲感或弟子……也说不定。
「米迦勒?啊啊,确实说过有个有着天使名字的女生会来呢……」(译注:米迦勒为圣经中出现的天使名。)
在经过一段仔细观察的长时间沉默后,青年以终于想起来的表情说道:
「不过,你看起来不像吉普赛人,你跟那位婆婆是什么关系?」
「我们以前一起旅行过。」
「……旅行?」
「来伦敦之前,我待在巡回南欧城市与乡村表演的旅行剧团里。旅途中,我们遇到一群受到袭击、几乎全部被害的吉普赛人,我藏匿了其中几位,并将他们带到安全的地方,我就是在那时候遇见依莎贝拉婆婆的。」
「袭击?」
对于青年皱起眉头的询问,米迦勒简单地回答:
「我想应该是被附近的村民所袭击吧。」
「村民?为什么?」
「因为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吧,因为不怪罪给谁就无法忍受,所以选择吉普赛人当代罪羔羊,这是常有的事。」
「……常有的事?」
青年似乎受到了冲击,米迦勒则只是淡淡地微笑着。
过着流浪生活的人们必须把那些不幸当成『常有的事』。
从未离开过出生的村子,就此度过一生的人,多半都很讨厌异乡人,即使是平常温柔、老实、善良的基督徒,一旦发生了什么变故,也会毫不犹豫地拿外地人当祭品。
住在首善之区。伦敦的这位青年大概无法体会,但那真的是『常有的事』。
自己还算是幸运的了。
应邀在祭典时表演而到处迁徙的剧团,只要没出什么大事,就不可能会遭到追打。
但吉普赛人就……
「大家都讨厌流浪者,因为他们给人一种『做了坏事后会马上逃跑』的印象。」
「可是……」
「唉,其实也确实有不少人真的是这样,虽然以偏概全很残酷,不过这也没办法,『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嘛。」
对于米迦勒开朗的言论,青年眉头深锁,未发一语。
那副模样让她对于青年的印象稍微好转。
只因肤浅的同情,就轻易说出「别再过那种生活」的人令人无法信赖。
水不流则腐。
无法忍受单调的人会希望能过着充满变化的旅行生活,即使明白那样做会萌生风险,但因为若不那么做就会感到窒息,所以会一直持续着旅行。
那是以安全或保障为首要考量的人所难以理解的冲动吧。
米迦勒从懂事之前就在旅行,现在则是已经定居下来,因此自己能同时明白二者的心情。
所以,米迦勒才会觉得,彼此都认为对方难以理解是件莫可奈何的事。
「哎,就是因为这样,不是吉普赛人的我才会认识了依莎贝拉婆婆。不过,会在伦敦重逢则是纯属偶然。」
讲得愈详细心情就会愈沉重吧,米迦勒结束了这个话题,但青年却一副还想再说什么的表情,不过……他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地点了点头。
「然后,你有什么事?」
「等一下,你打算让我在这里说吗?站着说?」
他或许有着强烈的使命感,不想让奇怪的人接近主人,但再怎么样,也没有在玄关前站着说的必要吧?
好不容易稍微好转的印象随即恢复原状……不仅如此,米迦勒对他的感觉正在往下修正,她粗声道:
「我确实很穷,也付不出委托费,但因为这样就让我待在玄关前,不会太过分了吗?」
「不,不是因为那种理由让你等在这里,我没想到你会来得这么快……」
青年有些尴尬地欲言又止,一脸为难地别开视线。
「……里面不仅乱七八糟,而且也没有东西招待。」
「请您不必介意。」
青年因为她形式化的回答,无奈地摇了摇头后,为了请米迦勒进门,将门大大地敞开。
「打扰了。」
米迦勒一踏进门,就闻到一股灰尘的味道。
她一面感到奇怪,一面以逐渐适应黑暗的眼睛环顾四周。
「……」
那是幅让人难以置信的光景。
走廊角落堆积着成团的灰尘,她惊讶地将视线向上移动后,发现天花板上也结满变成灰色的蜘蛛网。
这里的情况简直像个空屋!米迦勒呆呆地想着这儿到底是雇用了怎样的女仆。
从现状看来,这栋房子肯定没有女主人;不过,就算直接的监督者不在而没有彻底打扫,至少也要命令她将玄关与厕所清洁干净,这是雇主的职责吧。
等她见到这里的主人后,给他一点忠告吧。
青年丢下一边思索一边四处张望的米迦勒,开始爬上楼梯。
「等一下,」
米迦勒急忙对那个背影喊道。
「……什么事?」
「我该在哪里等候比较好?」
「等?」
看到似乎无法理解而皱起眉头的青年,米迦勒比他更为困惑。
二层楼以上的独栋住宅,一楼多半是客厅、餐厅、厨房、浴室等,二楼则是各自的寝室。
所以米迦勒猜想青年应该是要去请在二楼休息的主人,因而询问客厅在哪里。
但从他的口气听来,却像是要她直接跟过去。
可是,首次见面又首次拜访,如果直接上到二楼,未免太过失礼。
「二楼是个人房吧?」
「啊啊,是这样啊。」
青年理解地点头,却继续说道:「你不必在意。」
二楼没有在使用,二楼虽然不能说有多干净,但至少比在充满灰尘的一楼说话好吧。」
「……没有在使用?」
「没有客人,所以不用客厅;没有煮饭,所以不用厨房:还有什么问题吗?」
「……呃,这个家里该不会没有女仆也没有厨师吧?」
「嗯。」
对于米迦勒战战兢兢提出的问题,青年爽快地点头。
「只有园丁。」
「有园丁却没有女仆?这样的宅邸没厨师也就算了,居然连一个女仆都没有?」
那样的话,这栋房子的惨状就可以理解了。
仔细想想,就算没人监督,只要不是厚颜无耻的女仆,绝不可能对这种情况置之不理吧?
「那、该不会一直都没有打扫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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